上一期我们终于讲完了治愈教会辉煌的时代,而这一期所说的时间线,便是游戏正式开始、我们主角所见到的时代。一个血疗泛滥,兽疫严重,逐渐封闭自己的雅南城,一个逐渐走向衰落与狂乱的时代。
正如同吉伯特所言:“这座城镇已经被诅咒了。我得的是不治之症,但是这座小镇给了我希望……他们奇怪的血液让我赢得了些时间。”
雅南血疗的名声早已传播了出去,无数的外乡人也因为自己病入膏肓的疾病而进入到雅南治疗。这些人最后如何了?有人通过血疗医治成功了吗?我们不得而知,能够知道的是,血疗虽然能够抑制人绝症的发作,最后,估计往往也如同吉伯特一样,在某个夜里,在梦中,在红月降临的那一刻,化作了野兽。
那么作为同样是外乡人的我们——游戏里主角,为什么会来到雅南呢?我们来到雅南又有什么目的呢?为何我们一开始醒来的地方是在约瑟夫卡的诊所呢?这一期依然由我狗哥带领大家进入到血源研究的第五期——我们为何会来到雅南?
我们从挖掘出来的数据可以看到,片头的血疗师的对话版本有许多备选方案,但备选方案无一例外的都会告诉我们,主角是从远处而来的,同时也身患疾病,因此才来到雅南。
我们可以看一下这段备选的剧情:“欢迎你,疲惫的旅行者,来到伟大的雅南城。你遇到的麻烦是,你的家园,被一种疾病所困扰,你和你的爱人都受到波及,就像一个诅咒。但你还有希望。在雅南血被用于一种交易,这很特别不是吗?这是唯一能治愈你的东西。来,签订契约吧。”这一段,请去看视频吧。
我们在这个备选的删减片段可以看出,宫崎英高最初的设定之一便是可以明确地告知玩家,主角之所以来到雅南便是如同吉伯特一样,就是为了治病,而并非其他。
在正式版里我们从进入梦乡的那一刻,直到最后都未曾再看到这个血疗师,仿若从一开始起这个人就不存在。但仍旧可以在删减的对话里找到为何血疗师未曾出现的原因。我们可以听到一段明显的对话:“是的,是的,看到了吗?被噩梦惊醒了是吧?”
这时通过前后的删减剧情,我们便是能够看出来,《血源诅咒》众多的结局里,最初是有一个结局,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们,主角为何来到雅南,以及我们刚刚的经历,的确是一场噩梦。梦醒了便是仍旧可以看到最初的血疗师,仍旧可以回到了最初的诊所里。
当然最后之所以并没有采取这个备选方案,自然也是有宫崎英高有了更深层次的含义,他想要把现实与梦境的界限有意地更加模糊化。
这也是我们接下来要说的另一个主题。插一句,从这一点其实就能看出,宫崎英高的剧本其实是在制作当中不都断完善的,这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偶尔游戏里的某些设定与细节互相冲突,或许就是多次修改后的遗留导致的,这都不是大问题。
我们最重要的还是去看整个故事的大脉络跟大框架是否能够给我们带来什么启示,而并非因为,其中有一点小毛病就觉得宫崎英高的文学素养不高,觉得剧情根本没有什么深意,都是宫崎英高瞎写的。
我们去看一个东西并不是要证明自己多厉害,而是要认识到自己多渺小,我们又能从中学到什么。我已经用了很多期的解析来证明,人家宫崎英高的想法奇特、思维缜密了。这一点,我就不再重复了。
我们从片头醒来时,除了身上的猎人的印记外,唯一有的便是一套异邦人的装备,而在所有的异邦装备上都记载着:“但没了记忆,又有谁会知道呢?”
是的,我们的主角居然没有了记忆,他并不能清楚地,知道自己是谁,也想不起来自己为什么要来此地了,之后所有的行为,都是主角在被迫前行。而所有的被迫,都来自于最开始时,我们获得的第一张纸条上的文字:“寻找苍白之血,以更好的完成狩猎吧。”
有趣的是这张纸条的信息,并非是梦境中常见的信使的方式传递的,如果结合前面的开场动画里的血疗师,似乎也只能是他写的,那么真的会是他吗?听完血疗师的那句话语:“就当做是一场噩梦就好了。”
之后我们便昏睡了过去,紧接着便是醒来后看到从血中钻出的野兽与令人惊悚的信使。之后仍旧是再次的闭眼与醒来。
这里出现了一个极其有趣的概念,如果梦中的我们再次睡眠了,请问,睁眼后的醒来,究竟醒来的是哪一个现实?是有血疗师的现实,还是有狼人跟信使的第一次的梦境呢?
请记住这个疑问,因为这条疑问直接贯穿了整个剧情的始终。
从后面的结果来看,我们醒来的是有狼人跟信使的梦境而并非有血疗师的现实。那么这些文字真的能是血疗师写的吗?所有的问题开始扑朔迷离,无法让人解答。
相信所有的玩家都跟游戏里刚刚苏醒过来的猎人一样,我是谁?我在哪里?我要到哪里去?这个困扰人生方向的三大问题,始终在《血源诅咒》这个游戏里一直存在着,但是我们却从来不会在意。
无论游戏里作为现实的我们的化身——猎人,还是游戏外的猎人的化身——我们玩家,都没有精力去思考这个问题,因为正如杰尔曼所说的:“你只要去猎杀,答案自然而然就出来了。(原文:君は、ただ、獣を狩ればよい。それが、結局は君の目的にかなう 。)”
是的,我们真的一直在猎杀,而猎杀的缘由便是那封极其神秘,并且没有任何署名的文字:“寻找苍白之血,以更好的完成狩猎。(有小伙伴跟我留言说纸条上的自筆の走り書き。应该认为是这是自己写的,而不是翻译成潦草的笔记。不过在我的解析里,无论翻译成哪一个,最后的结论并没有变,这张纸条我通过解析认为是主角写给下一个梦境的自己的。)”
在《血源诅咒》这个游戏里,传递给玩家的信息一共有两种方式,一种是通过信使的传递,这种传递多为其他玩家的留言或者系统提示。
另一种方式便是如同我们看到的纸条一样,传递的方式是自己这个梦境里的实实在在的书信。这种书信的方式,在与杰尔曼的对话里,他提供了对应的信息:“所以,要注意你的前人们所留下的讯息。”
也就是说,在我们成为猎人之前,有人特意会通过书信的方式来给后来的我们提供对应的信息。而我们确实也在各种地方,不论是拜尔金沃斯还是教学大楼里,都见到了这种书信的信息传递。于是我们离开了杰尔曼,继续前行在雅南的南部,遇到了一个与我们相同的从外地而来的异乡人——吉伯特。
我们向他询问纸条上的信息——苍白之血。他在咳嗽中回答了我们的问题:“你说什么?苍白之血?嗯……我没听说过,如果你对血液感兴趣的话,你应该去治愈教会碰碰运气。教会掌握着有关血疗的所有知识,也掌控着各种血液。”
于是我们便是又了新的目标——治愈教会、大教堂区以及之后的拜尔金沃斯、未见之村、曼希斯的噩梦。
即便到了最后,我们似乎也未曾明白,一开始追寻的苍白之血究竟是什么?我们成了杰尔曼嘴里,只要猎杀就会有答案的猎人,而并非如同猎人噩梦里的西蒙一般,是寻求噩梦背后真相的猎人。
在游戏里我们唯一一次见到苍白之血的提示就是在击败罗姆后,进入到未见之村的广场前可以看到一处信使的提醒:“看吧!布满苍白之血的天空。”
当然我是没看出哪里苍白了,光看出满天空的诡谲跟一轮血月。这是我们第一次直接从游戏得到了苍白之血的定义——血月后的天空,便是苍白之血的天空。而我们一路追寻的苍白之血,便是需要破除隐藏在拜尔金沃斯的仪式,召唤了血月的出现,才算找到苍白之血。这是苍白之血的第一个层次。
而这个层次我也在以前列举的证据——宫崎英高的访谈里说过:“苍白之血有两个不同的含义,第一个就是你在击败罗姆后天空的颜色。而另一个含义则是从天空而来的魔物的名字。”
这个魔物我们自然都知道,游戏里唯一一个明确地 从月亮上来的魔物就是——月之魔物。这时我们再去看最开始的留言:“寻找苍白之血,以更好的完成狩猎”,似乎便是明白了它的含义。
第一层含义便是击败罗姆,让血月降临,苍白之血布满天空,再击败梅高的奶妈后,结束噩梦;第二层的含义则是击败月之魔物,成为新的上位者,引领人类进入到下一个阶段。
这是我在宫崎英高的访谈里目前找到的唯一的一个从他嘴里直接证明,对同一个事物的理解可以是多个层次的证据,而这也是我在分析宫崎英高游戏里常用的手段,所以并非是我过度解读,而是人家就是一直就是这么打算的。
于是两种苍白之血对应了两个层次,第一层的含义,仅仅是寻找到天空的苍白之血,完成对梅高的狩猎,对应的是《雅南日出》的结局。
第二层的含义寻找到月之魔物这个苍白之血,并击败它对应的是童年开端这个结局。当然了,只寻找到月之魔物,没有进行狩猎则对应的是遗志的继承者这个结局。两个层次形成三个分支,也是宫崎英高常用的手段之一。
于是我们回到最初的前面的那个问题,被杰尔曼所杀死的我们,醒来的究竟是另一个梦还是真的回到了我们入梦前所在的现实。
如果是现实的话,这个现实就一定是我们入梦前的那个现实呢?正如同我上一期的《血源诅咒》的番外这个解析里所说的一样,把一个事情的时间线甚至因果关系,从一条直线围成了环后,便是有了更多的,甚至是更直接的证据。
遗志的继承者与童年开端,这两个结局的片头片尾的替换足够明显,无论是我们接替杰尔曼成为梦境猎人的指导者,还是我们成为上位者,接替月之魔物成为梦境的维持者,这都是上一次轮回的结束,以及我们这一次轮回的开始。
属于屠龙少年终成恶龙式的轮回。相信综合看过我前几期解析的小伙伴早已有了答案。只不过要注意的是,这两个结局里,梦境并没有结束,并恒久存在,游戏里的猎人或许未必知晓,但是屏幕外的我们一定知晓,我们仍旧是在梦中。
那么另一个结局雅南日出呢?在这个结局里,我们终于是走出了梦境,还是如同一开始见到野兽与信使的那个噩梦一样,醒来时,我们仍旧是在一个相同的梦境里而已?
正如同前面所说的起与终的转换一样,当我们再次,把雅南日出这个本应该的终点当做起点时,那些看似无关联的信息便又联系到了一起。
于是我们回到游戏最初的起点,重新来听最开始时我们与血疗师的对话:“啊,对了……苍白之血,嗯,你来对地方了,雅南是血疗之乡。你只需要解开它的神秘面纱,但是,像你一样的外乡人要从哪里开始了解呢?简单,你只需要给自己来点雅南之血……”
而正如异邦装备上记载的言语:“但没了记忆,又有谁会知道呢?”,对于失忆了的我们,似乎只剩下苍白之血这一个名字,留在了脑中。
所以我们才会询问血疗师,而血疗师才会有如此的回应:“啊,对了……苍白之血。”于是,游戏里面极其神秘的两件物品,也同样有了答案,一个是前面所说的写着“寻找苍白之血”纸张,另一件该隐招待状上写着:“老旧且沾有血渍的招待状,不知为何,上面写着你的名字。(なぜか、あなたの名が記されている)”。
而我们获取到该隐招待状的位置便是在我们第一次苏醒的血疗床上。 这两件原本不应该出现的东西,至少不应该是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出现的东西,却出现了。再通过杰尔曼的暗示:“要注意你的前人们所留下的讯息。”所有的信息都指向了,这些物品,无论是纸张还是招待状,他们都应该是属于上一个梦境之中的物品。
我们可以从招待状与血疗师嘴里的苍白之血,得到雅南日出的轮回是一个相同维度的轮回。但这种形式的轮回无法解决纸张的出现与杰尔曼的暗示。
而这两件信息则暗示出来,雅南日出的现实仍旧是一个梦境,而且是一个螺旋下沉的梦境。我们每一次的入梦并非是上一次的梦境,我们每一次的苏醒也并非是上一次的现实。
就像宫崎英高赋予游戏里的属性以剧情的含义一样,这一次他同样把多周目赋予了剧情的含义。《黑暗之魂》里传火的多周目暗示了,传火是个轮回。不过《血源诅咒》的多周目,要远比《魂1》简单的一个轮回里有了更深层次的含义。
这其实有点像你去穿越时空,如果重新又回到自己的时间线上,你无法保证自己,穿越回来的世界就是你原来穿越离开的世界一样。正如同我们在杀死噩梦领主时的言语:“现在我已醒来,我将会忘记所有的事情。”
我们每一次的醒来都无法保证这个现实是与我们入梦前相同的现实。而忘记事情便是同样也暗示了身为一周目的主角的我们之所以记忆不清的原因,因为我们同样也是在梦中被杀死,失去了梦中的记忆。这也就是我在解析最初的引用,为何主角来到雅南的原因,这些明明已经做好的信息都变换了。
换成正式版里,血疗师对我们说的第一句话是,“啊,对了……苍白之血”的原因。
是的,《雅南日出》才是最无望的结局,我们不光在入梦与清醒中轮回,而且还不停地一次又一次地沉入到梦境的最底层,而最底层的梦境,游戏里明白的也告诉了我们,就是更恐怖的噩梦。
这也就是为何周目越多,怪物越强的原因。这个结局的背后隐藏了许多超过游戏本身所具备的信息,上升到了我们对现实的思考。这个结局不光欺骗了游戏里的猎人,更欺骗了游戏外的我们。
这同样是宫崎英高很爱用的手法,游戏机制不再单纯的只为游戏机制负责,它已经可以跟游戏叙事更紧密的结合在起来了。
多周目为何怪物会变强,你为何从梦醒的一开始就是猎人,为什么在你醒来的屋子里, 可以看到两个完全不应该属于这个梦境里的物品,一个是直接告诉你,这个梦境最直接的目的就是苍白之血的纸条,一个有着你名字的该隐城的招待状。
而纸条上的信息更是包含了整个游戏的里表目的。上一个梦境里的关键物品被带到了下一个梦境里,这就是为何这两件物品会出现的原因。如果我们仔细查看猎人梦境的话就会发现,雅南日出时玩偶跪拜的那块墓碑原本在一周目并不存在,但是在二周目里,在等玩偶拜祭完我们后,却出现了。
这些证据其实都是表明了,这个二周目便是另一个噩梦。
我们初次苏醒的诊所的名字叫做——约瑟夫卡。我们在游戏的前中期可以在这里遇到一个自称为约瑟夫卡的医生的女性。
玩过游戏的小伙伴应该也都知道了,与我们对话的一共有两个女性,最后的字幕明确告诉我们了,游戏里有一个真医生,一个假冒约瑟夫卡的假医生。
前期与我们对话的真医生,她的言语不论是直接的,“对不起我不能为你开门”,还是间接的,“我不能让我诊所里的病人暴露在感染的危险之下”,都表明了真医生与其他的所有的雅楠地区的居民一样,在猎杀之夜不会让任何一个人进入到房间里来。
等到我们进入到亚丹小教堂后,真医生会被假医生替代,而此时,假医生虽然仍旧未曾让我们进入,但是她却开口对我们言语:“如果你找到任何幸存者……告诉他们去找约瑟夫卡诊所。根据医师誓言的承诺,只要他们还有人性,我就会照料他们,甚至治好他们。”
这里发生了一个有趣选择,真假医生的身份我们很好判定,但是两者完全不同的行为,究竟哪一个更能够帮助雅楠地区的居民呢?是不允许他人进入诊所的真医生,还是允诺可以治好他们的假医生呢?在宫崎英高的访谈里,他明确地称呼了假医生为这个游戏里的女英雄(游戏里也多把heroines称呼为女主角,具体哪个翻译不重要,只是传达给大家,这个角色宫崎英高很看重这个意思)之一。
正是这种言语,让我的思路发生了转变,抛弃掉她们真与假的身份,透过她们的言语,去看言语背后的行为,再来看待这个真与假,或许就有了不同的含义。
真医生的言语告诉我们她不想打开房门的原因,在于她害怕病人暴露在感染的危险之下,而兽化的现象并非由是否开门而决定的,雅南地区的人早已告诉了我们,他们不是怕开门被感染,而是怕开门后,被狩猎队攻击或者被我们攻击。
兽化的严重与红月是否降临有着直接的关联。随着游戏的推进,红月降临后,我们可以看到除了我们救出来的人外,其他人基本从原本的有理智,到之后的发疯,再到红月降临后的无反应。情况无非是两种,要么是在发疯前死在了里面,要么是离开了屋子。
而我们回到吉伯特的屋子前,看到一个野兽的存在,并且从吉伯特的窗口的护栏由内向外翻卷的情况,表明是有人从内部向外冲出来的。 杀死这个野兽会获得爪印这个符文,而在游戏里,杀死另一个禁忌森林里的绷带男可以获得怪兽这个符文。
不论是怪兽还是爪印的描述里都有着诱惑他人进行兽化、放纵嗜血欲望的言语。因此我们能够判断出来,这个野兽很有可能就是由吉伯特转化而来的。那么由此推断,所有没有反应的房屋里的雅南居民,很有可能都加入了兽化的队伍,寻找着鲜血。
游戏里早已给出了我们明确的回复,无论是老太太要离开屋子,还是亚莉安娜要离开屋子,他们的言语不是因为屋子不安全,而是因为屋子里的熏香不够了,她们认为撑不过这个夜晚了。
同时在亚丹小教堂的红袍人跟我们言语此处安全的理由也是:“他们在这里会得到安全,熏香会赶走野兽。”
当我们从捷径进入到约瑟夫卡跟假医生对话时,她会说到一个关键性的对话:“哦,有月亮的气息。”
所以兽化的严重,并非是因为见到了红月的颜色,而是因为闻到了红月的味道。味道是造成兽化严重的关键,这或许就是为何会把红月之后的天空称为布满苍白之血的原因。所有闻到苍白之血的味道的人,都会被迫进行兽化。这也就是为何,所有兽化的人对味道如此敏感,例如神父兽化后,见到我们的第一句就是:“那是什么气味?甜美的血液,噢!它对着我歌唱呢!”
所以真医生所谓的怕感染诊所里的病人,但是诊所当中并没有任何香料,甚至真医生嘴里也从来没有提到过香料的存在。所有的雅南人都知道,味道是预防兽化的关键,香料可以掩盖掉红月的味道。
作为雅南的医生她不可能不知道,也就是说,她在撒谎,不给我们开门并非因为怕病人受感染。我们通过捷径从窗口进入到诊所时,能够看到的病人只有一个,就是已经死了,在床上躺着的一具已经转变成为小宇宙人的尸体。
我们无论送多少 NPC 进入诊所,到最后这些 NPC 只会被假医生,转变成为小宇宙人,不会被杀害。那么通过这些条件进行判断,这具小宇宙人的尸体,很有可能,是在真医生存活时就已经存在的了。那么分析到此处,真医生不希望我们进去的可能性也只有一种了,她不希望我们见到这具尸体。
而在曼西斯的噩梦里我们可以获得约瑟夫卡的血瓶,这个血瓶上的描述是:“这个罕见的血瓶看来是由诊所独创的。”
而这个噩梦的所属是曼希斯学派。这也就是说,很有可能约瑟夫卡是所属于治愈教会高层的曼西斯学派。而小宇宙人则是属于治愈教会另一个高层——圣歌团。
在大教堂上层钥匙的描述里可以看到:“治愈教会有两个上层会派,他们设立了各自的基地。曼希斯学派在隐藏的街道,圣歌团在教堂区上层。”
而在孤儿院的钥匙里也记载了:“后来使治愈教会分裂的圣歌团,也是出于这个孤儿院。”
由此可知治愈教会的上层两个派系,在某些观点上存在着对立关系,互相并不分享信息。而且从圣歌团占据了治愈教会的上层而曼希斯则是在未见之村,表明了,这场分裂里,圣歌团占得了优势。
也正是如此,假医生很有可能是圣歌团派来处理,真医生对圣歌团独占的小宇宙人研究的。那么另一个问题产生了。假医生的嘴里所说的没有任何地方比这里更安全,以及她说的,你救人,我救命。这些言语无论是否是真的,她背后的行为都表明了——救命就是把人类变成为小宇宙人。
在她的眼里,人类只不过是一种形态,而只有改变这个形态生命才可以延续下去。并且她完全知晓,红月的降临意味野兽的泛滥与人类的进化的二选一。因此才会在红月之后我们听到她的言语:“我就知道我与众不同。我不是怪兽!”
假医生明确地否认野兽的价值,而她 认为自己是被选中的人,而选中后的含义在我们击杀她后便有了明确的解释——第三脐带。第三脐带的出现表示幼年的上位者即将出现。而这时,无非有两个情况,一个是假医生肚子里有一个即将出生的上位者,另一种情况则是自己即将转变为上位者。
虽然游戏里没有明确给出回复,但是我们可以与其他的上位者的出现形成对比。如果是即将生出上位者,可以通过对亚莉安娜进行对比。
亚莉安娜准备要生出上位者前,她会说道:“哦,我一定是出问题了”,而且她捂住的是腹部,并非是假医生的头部,同时对亚莉安娜而言上位者的出生,并不意味着母体的死亡。
而假医生的言语:“你看不到吗?他们在我脑子里翻滚”,这都表明了假医生痛苦的是头并非腹部。这便暗示了我们,她并非要生出孩子来。
由人转化形态成为上位者在游戏里除了我们主角的结局外,还有一处,就是实验大楼的失败者,他们是由人转化成为上位者的失败品。
我们可以在治愈教会的上层看到与实验大楼相同的,关于小渔村的雕塑,以及对应的明花,甚至是失败品成功后的样子——宇宙使者。
圣歌团是实验大楼的后续,而他们确实也一直在进行由人进化为上位者的实验。而假医生的言语:“它还在继续,我看到了……天啊,这感觉真糟……不过这是我受选的证明……你看不到吗?他们在我脑子里翻滚。”
看到这些话,有东西在脑子里翻滚,同时还能看到某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大家想到了什么?没错啊,这与实验大楼里的爱德琳的言语极其类似,都是脑袋疼,都是能够看到属于自己的一些东西。
而实验大楼的最终目的就是制作出来由人转化为上位者。那么此时,结合所有的信息,我们便是能判断出来假医生的脑袋疼痛,是自身的进化为上位者的前兆,而并非生出孩子。
这个信息再一次证明了,假医生所谓的救命,甚至包含她自己的救命都指向了,把他人变为上位者及其眷属才是让生命渡过红月之夜、猎杀之夜的关键。由此我们终于是从游戏里见到了,人类命运除了兽化这条道路以外的另一条道路——进化成为上位者。
那么真假医生这个选择题,在梦境里,在红月之夜里,究竟是真医生的表面的善意更足以帮助他人度过这个漫长的夜晚,还是假医生不顾及他人意愿的恶意更能帮他人度过这个漫长的夜晚呢?
如果我们遇到了这个难题,究竟会选哪一个呢?还是你另有答案呢?
这一期解决了几个难题,苍白之血在游戏里究竟指代了什么,纸条与邀请函究竟是谁放在诊所的,真假医生他们在游戏里有着什么身份以及他们身份背后的选择究竟表示了什么含义。
我很喜欢真假医生的这个话题,如果光听真医生的言语,你自然是说不上她不善良。她是游戏里唯一的一个无条件的给你物品的人。但是除此之外,她还真的是如同雅南的其他地区的人一样,我就是死在这里,也绝对不会给你开这扇门!
明明是真医生,但是作为医生的承诺:只要他们还有人性,我就会照料他们,甚至治好他们。这句话却是出自假医生之口。
这是一个巨大的反差,在我看来就是真医生就是说人话,不办人事。假医生遭人厌恶的理由,也无非是,在欺骗我们的情况下把NPC,改造成了小外星人。但是从她的角度来看,她却是完成了自己的承诺——“治好了他们”。
只是这跟我们预期的所谓的治好有所差距。其实她也早已告诉了我们:“我们必须找到一个方法,一个战胜自己愚蠢的方法。”
或许在假医生眼里,治好的意思就是不兽化,并且进化上位者。但我们心里预期治好的意思则是,不光不能兽化,还要好好保持人的形态才可以。假医生的这种行为在游戏里并非是孤例,正如在拜尔金沃斯获得的纸条上的言语一样:“真正的启蒙,没有必要被谁理解。”
假医生在红月之夜,以自己的方式存活,同时也以自己的方式在救命。其中的对与错,又岂能是一句、两句便能言语清楚的。而宫崎英高的游戏里,往往也是不停地表达出来这个观点,人如果被逼到了极致的情况下,又会如何选择呢?
《只狼》里的苇名弦一郎在面对苇名即将毁灭时,他选择了借助龙胤,选择了异端,究竟有没有错呢?假医生在面对红月之夜,人类在进化为上位者或者退化为兽人时,他选择了进化,选择了改造,她的选择又有没有错呢?
我也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他们进行了选择,并且背负起了选择之后的苦难。无论是弦一郎还是假医生,他们都没有对自己与他人进行了二重标准,这在我看来是分辨骗子与殉道者最大的不同之一。
当然这两者的不同点还有许多,我就不细说了,等以后解析里遇到了再去详聊。不过还是要说这游戏果然是日本人做的,扒开外表,去看内核。仍旧是日本游戏里,经典的桥段——拯救全世界,拯救全人类,跟我将背负所有罪孽而活,这类悲剧式英雄的情感。
当然我并不认为经典桥段不好,在我看来经典才是最能表达共同情感的手段,因为它们经历了许多时代的大多数人的认可。
我是狗哥,感谢你观看我这一期的《血源诅咒》的解析。我们下期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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囊中实在是羞涩,指望着财大气粗的头条能给我点吃饭钱。头条的名字也是:dogsama
谢谢各位大佬帮忙。让我的饭里能多一口肉,实际意义上的,敢多点一个肉菜......我们这里的猪肉都20块钱一斤了,涨了快200%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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