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介|微软能在发力次世代的同时继续保持XboxOne的生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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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作者：Richard Leadbetter，科技编辑，Digital Foundry
有些人会说对主机发售影响最大的是那些游戏体验和顶级硬件完美结合的知名大作，如《山脊赛车》、《光环》以及《超级马力欧64》。这些游戏为次世代主机体验立下了标杆，提升了玩家们对全新主机的期待。尽管某一款次世代独占游戏可能不是青史留名级的佳作，但它为了追求游戏体验而推动技术与美工的进步，依然在我们的心里留有一席之地，比如《罗马之子》或者《杀戮地带：暗影》。
但是微软没有针对Xbox Series X采取这样的首发独占大作策略。第一方独占作品肯定会有的，但现有的Xbox One也可以运行这些新游戏，没有玩家在这个时代交替之际会被抛弃，但这意味着以前那种追求极致的次世代独占大作时代就此结束了吗？
“随着我们的游戏内容在未来的一年、两年内陆续推出，我们所有的游戏会如PC游戏兼容老硬件一样，兼容以前平台的硬件。”这是来自于Xbox Game Pass老大Matt Booty在MCV采访里的言论。“我们想要确保如果一个玩家选择了Xbox平台，不管是现有的机型还是未来的Series X，他都会觉得这笔投资很划算，我们也会为玩家提供最好的游戏内容。”Booty在采访中说道。
简而言之，微软还会延续将第一方工作室的游戏跨平台到PC的策略，只是未来两年这一策略还会将次世代主机游戏移植到Xbox One平台。在这次采访之前我们就知道某些次世代新游戏会兼容老的Xbox One平台，毕竟《光环：无限》特别宣告了会登录Xbox One，但是别的游戏情况不甚明了。在近期发布的《地狱之刃2》游戏引擎预告片里，Phil Spencer谈论道，“这个游戏是为了发挥出Xbox Series X全部性能所打造的。今晚我们分享的画面是从游戏引擎实机生成截取的，反映了新主机的性能，能够让开发者们打造出一个全新的游戏世界，为玩家们带来无法想象的游戏体验。”

基于Matt Booty的发言，《地狱之刃2》也会登录Xbox One，还有一些我们相信会在未来几年内登场的全新游戏，比如《Forza Motorsport》。尽管这些游戏也是“为了发挥出Xbox Series X的全部性能所打造的”，问题在于这些全新的游戏能够在兼容老主机平台的情况下，有什么样的技术进步呢？
适配不同的硬件在游戏设计领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尤其是微软，他们在本世代带来了众多出色的PC移植足以让他们获得赞美。从根本来说，PC游戏需要应对一系列不同的硬件，所以不同的硬件适配对PC游戏是早有先例的。一款游戏需要针对很多显卡来做图形选项、分辨以及帧率的优化，效果也不尽相同。我们以《巫师3》来举例，让这款游戏在Nvidia GT 1030上跑起来肯定没问题，但RTX 2080 Ti的效果肯定要好很多。
但是开发者为了兼容上一代Xbox硬件平台所面对的挑战还远不止于此。除了图形性能外，上一代主机与全新的Series X还有两个关键的不同。首先新主机的CPU是Zen 2架构的CPU核心，微软承诺这颗CPU的规格为8核心16线程，宣称性能将是现款主机的4倍，不过我们的CPU架构测试显示一颗3.2Ghz主频的Zen 2处理器比1.75Ghz主频的Jaguar处理器性能要强接近6倍。同时微软还指出SSD的带宽要比老主机的机械硬盘带宽高40倍，这两点对兼容性开发是很困难处理的，所以微软能让老主机焕发新生吗？
我敢肯定的说开发者们能够克服上述的困难。一款Xbox Series X上的游戏可以按照60fps的帧率运行（或者在多人模式里以更高的帧数运行），同时现有主机的移植版本以30fps运行。低帧率不仅让GPU的负载变低了，毕竟只有一半的帧率，同时CPU的压力也降低了：从世界场景的模拟到物理特效的计算，以及动画效果的实现都会更容易，CPU给GPU的渲染指令同样会减少。
还有其他减轻CPU负担的手段，有些已经在本世代的游戏上采用过了。我们以《光环5》和《命运2》举例，两款游戏都根据敌人到玩家视野的距离来决定渲染敌人动画效果的数量。简单来说，《光环5》里远处的敌人只有30fps的渲染帧数，《命运2》则是15fps，如果你不是特意去看这些远处的敌人，人眼基本上很容易被欺骗，这对于CPU性能受限的主机来说是十分实用的技术手段。另外一个比较简单的方法是大幅削减游戏场景的细节：降低渲染物品的数量，让CPU需要干的活少一点，这样也会降低内存的压力和对GPU的需求。
降低游戏场景的细节可能是让那些专门为SSD设计的游戏，运行在机械硬盘上的潜在解决方案。不过不仅是场景物品的密度要减少，这些物品的种类可能同样要被削减。我认为跨世代兼容在这里会出现一些不容忽视的问题。我在过去的文章里面讨论过整体迁移到固态存储不仅让游戏读盘时间大幅缩短，还进一步拉近了存储系统与核心运算芯片的逻辑距离。主机世代更迭，新主机一般会有6-8倍的性能提升，但是40倍的读写带宽提升，并且引入虚拟内存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读写性能的差距让我们开始好奇新游戏的开发，会不会为了兼容老Xbox One上那5400rpm的笔记本机械硬盘，带来性能上的损失。
除开SSD，我们还是能够找出一些3A游戏能够成功横跨两个不同世代主机的有力佐证。那些基于id Tech 6引擎开发的游戏在从Xbox One和PlayStation 4移植到Nintendo Switch的过程中已经采用了很多我刚才提到的技术：分辨率缩水以及降低渲染帧率。同时Saber Interactive移植的Switch版《巫师3》展示了如何将一款强CPU负载的游戏移植到一个CPU性能大幅降低的平台。现世代的Sony与微软主机在游戏时可以调用6.5个主频为1.6Ghz或者往上（PS4 Pro和Xbox One X）的CPU核心。而Switch的CPU是一颗1.0Ghz主频的ARM架构移动CPU，可能ARM架构的核心效率更高，但这无法弥补主频与核心数量上的差距，但是不知怎么的，Saber这帮人做到了这一点。

我们还有微软将自家独占游戏或主机独占游戏跨平台推出的例子。Xbox 360版的《古墓丽影：崛起》是个不折不扣的奇迹，而Bluepoint对《泰坦降临》的移植堪称艺术杰作。但是这和现在的情况有一个显著的区别，这些游戏在开发之时没有考虑向后兼容旧款主机平台，而且这些了不起的移植工作都是通过外部的独立工作组完成的。有些时候为了兼容性，很多细节会被舍弃，而这些细节还不少。Sumo Digital所移植的《Forza：地平线2》是一款迷人的Xbox 360游戏，但是少了很多Xbox One版本的内容，我十分好奇如果Playground Games的初代Froza不是在Xbox 360上发售的话，这个移植的360版地平线2还会不会存在。
最关键的问题是，如果Respawn和Crystal Dynamics从游戏立项之初就打定主意兼容登录Xbox 360的话，《泰坦天降》和《古墓丽影：崛起》还会像现在这样出色吗？《丧尸围城3》也有着同样的问题，这款游戏的开发者对游戏的预期明显超出了Xbox 360的能力（所以是Xbox One独占，没有登录Xbox 360），同时，《罗马之子》从一款Xbox 360 Kinect游戏进化成了一款技术上成就斐然的大作，它所采用的一些技术成为了现世代主机游戏的标杆。如果这两款游戏的开发者从一开始就打算兼容Xbox 360，那它们的游戏体验还会和现在一样吗？

这个问题只有游戏开发者们能够解答，但是为了兼容上一世代的游戏主机，妥协将不可避免，这也是我对微软策略的主要担心。再加上Xbox One S对一些2019年的本世代游戏都力不从心了，面对下一世代游戏的表现又能有多好？
不过话又说回来，兼容上一世代也带来了一些机遇。首先如果你在过去三年内买了一台Xbox One X，如果开发者们优化得当，你的主机不会在新主机上市后立即变成过时的老古董。它所搭载的6TF性能的GPU在过去被有效的用来提升现世代游戏的分辨率，但是Xbox团队的策略可能会带来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注重GPU性能表现的Series X版游戏以4K分辨率运行，同时Xbox One X版本则是1080p，尽管没有了硬件光线追踪。
其次，可能也是更重要的一点，我很好奇这种跨世代的要求是微软强制的吗？在上个世代更迭期，市面上有很多混乱的新旧两个平台都推出的游戏，甚至两个平台的体验都很烂。如果微软的这一策略也推广到第三方，这意味着同一个游戏新老平台买两次就成为了过去式。在我看来，这就和PC平台一贯以来的体验一样了。简而言之，向后兼容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新游戏兼容老平台也会有（而且只用买一次），但这会包括所有发行商的所有游戏吗？Sony会在PlayStation 5上也推行这一策略吗？毕竟很难想象关键的第一方大作不会同时兼容PlayStation 4和新主机，而第三方为了回收3A游戏上的巨额投资，会让新主机的游戏直接兼容老平台吗，毕竟可以多卖一次。
我很想知道微软的跨世代策略包不包括现有的Xbox One游戏。如果新游戏需要兼容老平台，那为什么不把老游戏强化来适配新主机呢？在Xbox One世代微软把这一点作为给玩家的福利，来强化老平台的游戏，我们应该期待Xbox Series X上也有类似的强化，特别是那些采用了动态渲染分辨率技术的游戏。毕竟谁不想以4K60fps的画面体验《Forza：地平线3》及它的续作？或者是120fps的《Froza：Motorsport》与《光环5》？4K120fps的《战争机器5》怎么样？甚至是8K30fps或者别的高端PC才有的玩意儿带到主机平台来。尽管对第一方独占登录旧平台这事儿还有待观察，但是Xbox One X向我们展示了旧游戏强化这种服务粉丝的事情会非常成功。
综上我总结了三个主要问题：
如果新游戏不是Xbox Series X独占，我们会失去哪些体验和内容？特别是当PlayStation 5有真正的独占游戏时，时间会告诉我们答案。
如果传言中廉价版的4TF Navi架构的Lockhart主机是真的，也确实会上市，《光环：无限》如何在“Xbox Series S”和Xbox One X之间做优化与取舍？这可能会让我们清楚的看到当GPU性能大致相当的情况下，CPU和SSD对游戏性能的影响有多大。
游戏开发者们需要妥协和牺牲多少来让新世代游戏运行在上世代硬件上？
最后，我们可能很快就会看到上面一些问题的答案。我们已经见识过运行在强大GTX和RTX显卡以及高端Intel CPU上的《Cyberpunk 2077》。这款游戏将画面推向了极致，我们很难想象在PlayStation 4和Xbox One S上也能有同样的体验。但是这款游戏几个月内就将在这两个平台上发售。这让我们得以一窥第三方厂家的开发者们如何应对即将到来的时代更迭，希望他们能够带来好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