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常”超越“日常”：历代《动物森友会》漫谈

本文系用户投稿，不代表机核网观点

⚠️ 未经作者授权禁止转载

此文章有少量个人主观看法，请知悉 
因为最近全世界范围内的“非日常”，我算是体会到了真正的“浪费生命”，虽然我的职业导致我根本没法宅在家里，但是日复一日的停滞状态，还是让人觉得昏昏欲睡。结果就在这个时候，《集合啦！动物森友会》，犹如一阵春风直接刮遍了全世界。

原本从DS版《欢迎来到！动物森友会》开始入坑的我来说，一直觉得《动森》实际上很慢热+很针对特定人群的游戏，在整个DS-wii-3DS时期，除去语言障碍，我真的很难找到同好级的人物，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娱自乐，就算我自己实际上对《动森》也很倦怠，基本玩起来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到后期索性就扔那不玩了。
然而令我始料未及的是，这次“猛男森友会”突然的就火到几乎我所有涉及到电玩的Q群内都在讨论《动森》乃至于各种玄学和大头菜期货交易（我反正才不炒大头菜），游戏售价也一路飙升，我当时就纳闷了，就算是炒作跟风，也没这么邪乎吧?

其实我有这种疑惑是有原因的，别看《动森》一直以来都是个销量挺不错的作品，但是实际上《动森》刚诞生的时候，这游戏的内容并不是很合我的胃口，前几代（尤其是前三作）的质量也一言难尽，直到DS版《欢迎来到！动物森友会》才有所好转。
所以这也算抛砖引玉，就此机会讲讲《动森》这个游戏，从养老模拟器一跃变成今天的爆款网红的。
《动物森友会》（N64）：稍有乐趣，但限制太多
 
N64版初代《动森》的发行日期是2001年4月14日 ，而 2001年9月14日 NGC就发售了，可以说，动森初代“是在一个不起眼的时间登陆了一个马上就要退市的平台”。稍微了解一点游戏机历史的应该都知道，N64在当时的家用机大战中是处于劣势的，就算N64在1998-2001年因为《塞尔达传说 时光之笛》的爆红而突然后期发力，但1996年上市的N64早已是垂垂暮老，只是因为NGC的发布时间拖延而稍微获得了一些亮相的机会。所以，初代《动森》基本连任天堂四线作品都算不上，况且类似的“养老游戏”，早就已经有《牧场物语》这种大作了，《动森》初代32万5466套的销量（2001年时点）也只是中规中矩。

初代《动森》的封面设计为了日式信函的样子，而且还盖有一个真实的邮局邮戳（写有发售日），可以说，一开始任天堂就把它打造成为了一个“通往恬淡生活的邀请函”，从一开始K.K.（神游旧译：托塔可可）就一直强调“自己一个人生活很自由”，其实整个游戏就是传达了一股“养老”的感觉。
从初代开始，《动森》的游戏内容就基本定型了——根据介绍网页的官方说明，就是：
个性的动物生活的村庄，参与季节性的事件或收集项目，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们的目标是让玩家互相交流......游戏的宗旨就是这样！”

嗯，初代开始，游戏就想打造为一个“交流+养生游戏”，并且从初代游戏开始，居然可以在游戏内玩FC游戏！

但是初代《动森》的产品说明中，写着游戏的操作人数居然是“一人用游戏”....有人要问了，.一人用游戏怎么“交流”？其实动森确实是一个一人用游戏，一盘卡带只能供4人建立角色——初代动森直接安排了4个空房子供玩家居住，并不是玩家自选住处，而且万恶的狸头人从此时开始就在收租子了.....

而且这四个角色理论上是不能见面的，一次只支持登录一个人，所以其实也可以算是“一人游戏”了。

说了这么多，游戏实际上是能够“串门”的，只不过由于时代的局限性，串门比较复杂，游戏本身分为两个版本发售：单体版和同捆“控制器包”版本。而所谓控制器包，其实就是N64的存储卡，可以把个人信息提取出来存在卡上，然后你拿到别人的《动森》上，插入N64手柄，就能读取你的人物信息，这样就可以“串门”了。

可以看到，这种“串门”方式是非常复杂和不友好的，所以初代《动森》的交流度还是略显不够， 存储卡本身用处也很少，除了《动森》就没什么大用了。而且这块存储卡为了节省成本，用的是SRAM+电池存储，虽然电池非常经用，但是.....还是可能会掉档。

另外，《动森》作为后期N64游戏，使用的是N64游戏中少见的闪存存储芯片，意味着不会因为电池没电而掉档，但是《动森》是有实时时钟系统的，所以游戏卡内不可避免的还是有一块时钟电池。而且由于时钟电池远比存档电池要耗电，意味着没几年这块电池还是会没电.....然后就是游戏时间的错乱，还好游戏内提供对时功能，只不过每次进入游戏都要对时，略微有些麻烦。

最后说的是，虽然由于NS的普及加上中文，这次《集合！动森》才正式在华语圈火起来，但是《动森》初代其实就是有中文版的，2006年，初代《动森》发布在了神游机上。

当时神游把游戏译为《动物森林》，同时部分动物的译名与现在也不同（比如狸克翻译为了“黎茂”）。除此之外还做了一些本地化改动，比如游戏增加了不少中式建筑，中式节日，关公像，还有部分文化差异的地方也做了变动，日版村子里有一个神龛，而神游版则变为了城隍庙。

而且，由于神游机特殊的硬件构造，神游版《动物森林》比起原版N64《动森》局限性更大，神游机没有类似于“控制器包”的设计，所以提取人物信息串门这个功能被无情的阉割，因此神游《动森》彻底的变成了一个单机自娱自乐的游戏，缺少了社交这一主题，游戏的乐趣大打折扣。
另外，神游机和N64的时钟构造不一样，神游机的时钟是和主机一体的，但是却和卡带一样采用了焊接型的电池，并且电池的容量非常小，且更换起来异常麻烦。2004年第一批购买神游机的玩家，到2006年玩上动森的时候基本电池已经耗尽，并且更换还需要寄送到北京、上海、苏州、广州的维修中心花高价更换。

更加可怕的是，神游机的电池没电比起N64卡带更为麻烦——整个系统时间回到了1970年1月1日，而且神游版动森无法在游戏内调整时间（需要去主机设定），所以除了换电池没有任何办法。虽然神游机从生到死只有《动物森林》支持实时时钟系统，但是这个系统也是这款游戏的命脉，因此除非对机器做改造，不少人吧机器的电池换为了带线的电池座，这才完全的解决了问题，但是——神游机的排线质量非常糟糕，所以每次拆装都要异常小心，否则排线断了整台机器就会报废。
况且，神游《动森》还是个阉割版，如果真的不是执拗于玩中文《动森》，还真没几个人会去琢磨这个东西，再加上发售时间已经是神游把重心转向NDS的时代了，所以第一个中文动森也就这么淹没在了神游机的历史尘埃中了。
《动物森友会+》和《动物森友会e+》（NGC）：换汤不换药的加强版

因为N64版初代《动森》发行的时间实在是太晚了，还没等到发行多长时间，N64就已经彻底换代了。因此紧接着在2001年12月14日 ，《动物森友会+》就在NGC上发售了，而欧美由于世代交接的缘故，欧美版《动物森友会》的第一部作品《Welcome to Animal Crossing》其实就是NGC版的《动森+》。美版《Welcome to Animal Crossing》除了和日版《动森+》基本一致的内容之外，还修改了一些本地化的内容，比如增加了美国独立日、复活节、感恩节等美国独有的节日。

从内容上来看，《动森+》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发售，是不会有什么巨大变革的。其实他就是加强版的初代《动森》而已，增加了新的家具，道具，邻居，甚至连村子都一模一样。于是实际上买了NGC版《动森+》你完全就不用买N64版的初代了，因为游戏的内容毫无差异，NGC版还多了很多道具。

当然《动森+》新增加的内容里，还是有一些有意思的东西的，首当其冲就是增加了图样自定义设计，这个内容直到现在都是动森的一大卖点，各种魔性服装全是靠这套自定义图样的系统画出来的。

另外，《动森+》还支持GBA和NGC发售初期炒的特别火的“e卡刷卡机”。

《动森+》是首批支持e卡刷卡机的NGC游戏之一，这套设备是当年为了推广宝可梦对战卡片而设计的，而与《动森+》联动的内容是e卡村民卡，与今天的Amiibo村民卡异曲同工。但是他的读取技术是来自于奥林巴斯的微型二维码读取技术，也就是在卡片的侧边印制有一排非常细小的二维码，从而作为数据存储的载体，使用时放到刷卡机上从左到右刷一下读取即可。

官方共发售了4季的村民卡，然而由于年代久远，这些卡片在今天来看应该已经是稀少品了。我逛遍了日本亚马逊和日本雅虎拍卖，也仅仅收来了一整盒第二弹和第一、二弹全套卡片，至于三、四弹，恐怕已经收不齐了。

另外，除了e卡刷卡，也可以通过GBA to NGC的联机线，在GBA上联动运行《动物之岛》这个联动小游戏。

这个联动岛上有限定的道具和动物，而且画面.......有点像GBA的《牧场物语》，当然，这都是一些噱头性的内容，不过却令玩家很有新鲜感。

而NGC版《动森+》同样也受到了历史的局限性，首先NGC版的动森的存储卡占用格数十分巨大，如果要在游戏内玩FC游戏，那么存储卡会直接占满。游戏会同捆一张59格存储卡的原因，除了在存储卡内赠送一个限定家具之外，也是因为游戏几乎要占满一张存储卡。本作的串门虽然比起初代还要用“控制器包”来讲，稍微简单了一点，只要NGC同时插入2张存储卡就行，但是事实上也是很麻烦。
然后，就在两年后， 2003年6月27日 《动森+》再度推出了“加强版的加强版”——《动物森友会e+》，而这个新版的推出，很大一部分的契机只是“e卡刷卡机”的新一代版本“e卡刷卡机+”在日本发售了.....

同样，《动森e+》依然还是在初代《动森》上添加了一些新的东西。不过还好本作能直接从旧《动森+》的存储卡直接继承存档，玩家倒是不用再重新玩一遍，除此之外就是发行了新的“《动物森友会e+》e卡”，仅此而已。当然动森e+ 卡由于实在是没有获得什么大的反响，因此更加稀少.....我目前只收集到了大概20来张......

另外就是《动森e+》支持将拍照的照片从游戏里导出，另外还支持更为“方便”的寄信和串门系统，但是一样很麻烦和难用，需要利用NGC的存储卡转SD卡转接器来提取照片。而这个转接器居然只在任天堂网上商店销售，因此比那条贵到天价的NGC的分量色差线（请自行搜索这根线为什么这么贵）还要稀少，至少我到今天都没有买到。另外，寄信的过程还需要把数据从电脑内复制到另一张SD卡上，可谓是麻烦加麻烦。

在短时间内推出三款内容几乎完全一样，就是单纯添加了一点新东西的“加强版”，《动物森友会》前三作的营销方式简直让玩家感到一头雾水。而前三代的销量也确实惨不忍睹——初代 32万5466套、《动森+》 64万1300套。至于《动森e+》由于是日版限定，只销售了 21万3797 套，可以说只能算一般般。连续三作的换汤不换药，以至于一些玩家无法理解《动物森友会》的乐趣所在。
《欢迎来到！动物森友会》（NDS）：黑马传奇的开端

虽然最多的《动森+》60来万套的销量在日本还算不错，但是比起任天堂其他怪物级销量的作品，这点销量实在是根本不值一提，很难想象这种平平淡淡的作品到此时是如何坚持下去的。也许任天堂一直以来只是把《动森》作为一个随便卖卖，支线性质的养老作品看待。
但是谁曾想到，到了NDS世代，《欢迎来到！动物森友会》突然变成了一匹黑马，一骑绝尘居然卖出去了 526万9886套，前三作加起来还不到《欢迎动森》的一个零头。也是从这作开始，《动森》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谜之四线游戏一跃上升成为了任天堂的支柱品牌之一，可以说这作开始的变革也奠定了之后《动森》“爆款”销量的基础。
首先从地图上，前三代共用一张地图的设计，到这代彻底改变，《欢迎动森》终于启用了一个稍微现代一点的山谷村子，而非初代那种很古板的地图——前三代的地图是坐着很老式的电车到达的，整个村子总给人一种昭和风日本乡下的感觉。到了《欢迎动森》在出租车和山谷的映衬下，这种“昭和味”少了很多，而且游戏内第一次增加了村公所的设定，把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都集约化了，也更像现代化的村子了，让游戏时尚了一点。从一开始玩家也不再是住在狸头人给你挑好的房子里，而是自己找地方自己盖房，房子的外观也有所定制，比起之前自由度也高了很多。

其次是地图视角的改变，从本作开始，《动森》的地图从俯视平面变更为了滚筒卷轴，并且这种视角设计也成为了之后系列的传统，这样的视角一方面让玩家可以俯瞰整个村子。另一方面还可以让玩家看到天空，这样一些天空主题的活动就可以大展身手了，从这代加入的很多有关天空的要素也让游戏的内容丰富了起来。

另外，从《欢迎动森》开始，动森系列才算有了真正便捷的社交系统，毕竟NDS支持了无线连接和任天堂Wi-Fi连接，因此可以接入互联网，玩家不用再把人物信息放在存储卡里导来导去串门。而且玩家也可以同屏一起同步游玩，这就让玩家之间的社交内容变得更加实时化和动态化，也真正的达到了“社交”的程度，互相拜访对方村子，互相炫耀对方的收藏也让游戏有了更多的追求。

《欢迎动森》增加了不少新的家具和道具，从官方攻略的厚度大幅度增加就能看出游戏的内容分量的增长，但是毕竟这是游戏第一次登录掌机平台，机能限制让类似在游戏内玩FC游戏这类内容都被删除掉了，而且建模也远没有NGC版的那么精细。不过，掌机化的游戏更能让玩家把握每天的碎片时间，再加上联机要素变得更加便捷，一下子卖出500多万套（全球1100万套）也就不奇怪了，这部作品甚至一直从2005年爆卖到3DS版《走出户外！动物森友会》发售的2012年。估计连任天堂都没有想到，以至于任天堂在2006年直接推出了基于《欢迎动森》的动画版《剧场版 动物森友会》，可见其火爆程度。

2016年7月27日，为了纪念这款游戏的爆红，此游戏还发布了WiiU官方Virtual Console版本，但是这个版本不能够进行联机，因此联机部分的内容都被修改了，因此远不如原始版本好玩。

《到街上去！动物森友会》（Wii）：不仅可以联机，还可以聊天

2008年11月20日 ，任天堂趁热打铁在Wii上制作了新作《到街上去！动物森友会》。这作可以继承《欢迎动森》的人物数据，但是比之前那种换汤不换药来说，本作的设定和村子都是新的，所以比起前三作好得多。

除了支持Wii遥控器的体感操作、村庄增加新内容之外，这作最大的新要素是增加了一条“街”的设定。街的设施远比村子多，这就让玩家有了更多的生活乐趣。

而且最有意思的还是，在街上的美容院把主角的脸变成Mii！

而同样的，《上街动森》也支持任天堂Wi-Fi连接，除了联机之外，还支持Wiiconnect24，可以不间断的接收新的内容，如果不使用Wi-Fi，也可以利用NDS的下载功能把数据无线串联到别人的存档内进行“串门”。

在联机中，《上街动森》支持USB 键盘，因此打字交流更方便一些，它还是一款支持Wii麦克风的游戏，通过连接麦克风，可以同时在联机时进行语音通话。

总体上来讲《上街动森》集合了Wii的所有网络要素，可以说活用了Wii的机能，只是到了今天，由于任天堂Wi-Fi连接的停摆，这作的很多功能变得无法再使用，实在是遗憾。可能由于受众面没有DS大，本作的销量略低于《欢迎动森》，另外在国内也是影响不大，所以国内玩家反而遗忘了这一作。
《走出户外！动物森友会》和《动物森友会 快乐之家设计师》（3DS）：时尚与可爱并存

从前几代《动森》来看，动森的风格还是偏向卡通低龄化的，玩过《任天堂明星大乱斗》的玩家应该对村民那“邪魅一笑”深有体会，反正就是那种很低龄向的大头娃娃设计，可以说《动森》一开始的面向人群还是集中在儿童群体，否则也不会推出一个汉字都没的纯假名模式给小孩子用了。

然而，既然都说小孩和女人的钱好赚。《动森》是不可能就铆足劲只攻低龄市场，于是从3DS的《走出户外！动物森友会》开始，游戏的风格又出现了巨大改变，从之前那种纯低龄向的设计，渐渐往很受年轻人，尤其是年轻女性喜爱的“可爱时尚范”靠拢。于是《户外动森》除了继承了《欢迎动森》的热度之外，还掀起了更多人群的青睐。
首先，《户外动森》的开场引路人，不再是逼格很高的乐手K.K，而正式启用了一位新的看板娘——西施惠（旧译静江或伊莎贝尔）。这位萌妹瞬间就让很多玩家感到心都化了，以至于导致K.K这位全能乐手都只能屈居二线，把看板娘和吉祥物的身份让给了这位“人气小母狗”。

其次就是《户外动森》的联机综合了《欢迎动森》和《上街动森》的优点，除了继续保持Wi-Fi联机之外，还添加了语音聊天功能，可以直接用3DS的麦克风进行聊天。
最后，《户外动森》的服装、家具的风格比起之前的作品，大幅度向着时尚范靠拢，服装不再像之前那样看起来丑丑的，而是增加了很多类似现代服装设计的新服装，变得更加时尚和可爱，而且人物也变得圆润了很多，在游戏里打造一个时髦的“分身”也是吸引玩家的又一要素。

当然，伴随着服装风格的大更新，所带来的的就是游戏内道具的数量急剧膨胀。从这本《任天堂Dream官方攻略本》就能感受到《户外动森》可怕的道具总数。

《户外动森》巨大的道具量同样带来了游戏内对设计要素的翻修，从这部作品开始，游戏内对环境、家居的设定都上升到了“专业设计师”的程度，再配合自定义图样，以至于完全可以媲美专业的建筑设计。

由于家居设计已经细致到这种程度，完全可以单独当作一个新游戏玩。于是 2015年7月30日，单独提取家居设计这一要素，《动物森友会 欢乐之家设计师》单独作为一个新游戏发售了。

比起之前的《动森》，《设计师》只能算是一个旁支小作品，游戏主要的内容也放在了家居设计之上，整个游戏的玩法就是进行房屋景观设计。不过就算如此，光是一个房屋设计，也够玩家玩上几百小时了。

而正好，2014年赶上任天堂推广amiibo，伴随《设计师》正式开始发售了amiibo《动森》村民卡，村民卡一共四季，每季100个村民共400张，于是......人们终于回想起被10多年前的e卡大坑支配的恐惧了。

当然，2015年也是3DS从旧款主机向new3DS系列过渡的时期，由于旧款主机没有NFC功能，因此《设计师》的同捆包也是有好几个版本——其中包括同捆西施惠amiibo的amiibo同捆包，单体包，还有给旧款3DS用的同捆NFC接收器的同捆包.....购买的时候还真要注意分别一下（由于我有new3DS了，我买的是西施惠同捆包）。

紧接着，由于amiibo在《户外动森》上没有相关内容，于是《户外动森》也在2016年进行了一次大型更新《走出户外!动物森友会 amiibo+》在 2016年11月23日 发售。当然，如果有旧版《户外动森》，直接升级就行了

作为一个大型资料片，《户外动森+》除了增加了和《设计师》联动，以及《无人岛脱出》和《连连看方块》这两个小游戏之外，还增加了一个amiibo广场。同时发行了新的amiibo房车卡，通过刷房车卡，可以让动物房车入住，带来更多新的道具和家具。

不过还好的是，房车卡没有村民卡那么可怕的总数，只有一季50张，很容易就集齐了。

但是......《动森》居然联合三丽鸥发行了6张三丽鸥限定房车卡，而且每包仅仅只封入2张，这套价格几乎是天价了.....

同时，《户外动森+》还支持和amiibo玩偶联动，于是各种风格主题的东西都可以进入《动森》之中了，比如《塞尔达传说》、《Splatoon》的主题家具，让游戏的设计花样又翻新了

当然，有这么多更新内容，那么游戏内的物品肯定又是翻上一番了，于是伴随着amiibo+版的发行，攻略也发行了增补本，至于厚度么.....

总之，《户外动森》在一系列商业操作的加持下，虽然两个版本总计500万套的销量，没有达到《欢迎动森》的销量黑马，但是还是成为了3DS名副其实的“爆卖王”。从2012年发售至今，几乎没有掉下过3DS销售排行榜前十名，简直就是怪物级的作品。
《动物森友会 口袋营地》（手机）：进军移动平台

很多人都知道，直到2017年之前，任天堂对移动设备平台都是很消极的态度，自从2017年和DeNa合作后不久，任天堂的手机游戏算是越来越多，自然《动森》这一大腕IP也要登录一把。于是 2017年10月25日 《口袋森》登录了iOS和安卓平台。
从内容上来讲，《口袋森》和《设计师》一样，也属于把《动森》游戏内的精粹部分——环境设计单独拿出来做成支线游戏，设计师是主攻室内设计，《口袋森》则是布置露营营地，两者异曲同工。但为了贴合移动平台，《口袋森》的社交要素要更多一些，内购也要多一些，和各种品牌的合作也多了一些。

既然是手机游戏，自然体量是远不及主力平台的，不过游戏内容很适合打发碎片时间，同时由于任天堂对旗下手机游戏的定位一直是“引导玩家去购买主要平台的游戏”，所以游戏本身课金也并不算重课类，在手游里基本都是一股清流了，偶尔玩玩也行，只是游戏没有中文，另外也没有登录国内平台，支付课金还是比较麻烦。
登岛前夜：大乱斗参战介绍背后的隐藏要素
2018年，《任天堂明星大乱斗 特别版》公布了西施惠参战的宣传影片“勤奋工作者的梦想”，正式宣布西施惠参战大乱斗。
这段视频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但是很快就有人发现了，中文版宣传视频中，西施惠的语音怎么那么奇怪？
经过放慢处理后玩家才发现，中文版宣传视频中西施惠说的....居然是汉语！
众所周知，到3DS为止，《动森》除了那个几乎被人遗忘的神游《动森》，一直都是没有中文版的，所以西施惠说话也是以日语变音制作的，这次居然换了汉语，是不是有什么隐藏的内容？
果不其然，很快新作《集合啦 动物森友会》正式发布预告片，并宣布支持简繁中文。

《动森》的历史终于走到了今天。
结语：《动森》为何好玩？因为他是超越日常的“日常”
之后的故事就不用说了，大家现在玩的不亦乐乎，也有很多人各种安利，各种说《集合动森》如何如何好玩，这里就不再重复一遍了，总之，最后就是抛砖引玉，从个人角度说一下，为何《动森》那么好玩，作为这个漫谈的结尾。
首先，《动森》时刻都有等待着玩家的惊喜与乐趣，这里的一个深坑，那里的一个鱼影，都有可能伴随着你之前从未见到过的东西，每时每刻都伴随着惊喜。从初代就存在的博物馆，则是保存这份惊喜的地方，发现新的生物→充实博物馆，是《动森》源源不断的乐趣所在

第二，拉近朋友的关系。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随着一代代对互联网的应用的普及，《动森》也逐渐发展出了便捷的联机要素。前几天我听说到，有一位玩家，10多年未见，天各一方的老同学，居然在《集合动森》内见了面，玩的不亦乐乎，充满温情的社交，恐怕是这个游戏另一方面引起热潮的决定因素。

第三，设计元素的旺盛创造力，《动森》一代代发展来的设计元素，让玩家激发出最强的创造力，既然“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那么“一千个人当然也有一千个《动森》”，不同的设计，让每个人的《动森》与众不同，参与到这场创意的盛宴，自然也让《动森》能够火爆起来。
第四，造梗利器，从“村民的邪魅一笑"，到大乱斗内“毁天灭地西施惠”，再到仅仅因为一个发售日相同就互相官方玩梗的“DOOM森友会”，《动森》一直以来都不怎么缺乏各种欢乐梗，然而大多数的梗充满了反差萌，却让人会心一笑，没有厌恶感。这也算是《动森》次文化的一种传播了。

最后说的是，在现在这种传染病肆虐，大家都被迫“宅”在家里的“特殊”环境下，我们最习以为常的“日常”却变成了“非日常”，那么，原本不起眼的《动森》的“日常”，反而成为了超越现在这种“非日常”的“日常”的一部分。也许我们只是在这种高压的环境下，找回失去的“日常”罢了，但是正是失去了，我们才会渴求，才会珍惜。
这才是《动森》从一个不起眼的“养生游戏”，一步步走到今天的精髓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