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风暴：性侵漩涡中的克里斯·阿瓦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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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游戏玩家来说，一个正常的夏天（尤其是6月份）应该是接受各种游戏，主机情报轰炸的最好时机：“我们和制作人聊了聊”；看看最后一定会缩水的Demo；每隔两个月就要听到工作室跳票的消息才是正常的生活节奏。

但是随着新冠疫情的来袭，展会演示纷纷取消，加上近期的大作疲软，2020年的夏天似乎变成了玩家眼中最漫长的夏天。
就在这个时候，我们迎来了重磅炸弹：知名游戏编剧Chris Avallone（《异域镇魂曲》、《辐射》）受到社交媒体上的性侵及猥亵质控，并因此退出了《消逝的光芒2》、《吸血鬼：避世血族2》等游戏的相关制作。

到底发生了什么？
炮打IGN
我们先从一个星期前说起，IGN在6月18号发布了一篇开发者访谈，采访了Chris Avallone以及次时代RPG《Waylanders》的主编剧Emily Grace Buck，相关采访内容也就是关于这款游戏的吹水和次时代RPG的业内分析，诸如此类。

这个时候，推特上一位名为Karissa的女性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经过多方查证我了解到了她的可能姓名，但是由于信息误差和错漏这里暂不公布）：
我对一名沉迷猎艳年轻女性（年龄不限），灌醉捡尸的男人嘴里说的东西没有一点兴趣。他对同行和粉丝态度十分恶劣，并且他也被至少一家行业大厂拉黑。

消息一出，躺倒装死的各家媒体立即炸了锅。
根据PC Gamers对于这位Karissa的采访，事情发展经过是这样的：
他把我在公司酒吧灌醉到断片，然后和其他两位朋友把我送到我自己的房间里。他抓住机会赶走了剩下的两个人，这两个人当中有一位跟我说了这事。第二天早上起床时，我的记忆很不清晰，还以为是做了场梦。后来我问Chris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最后我拒绝了他，这时我才想明白我能拒绝他是因为我那周大姨妈。

Chris之后的行为变本加厉，经历数年之后工作室才忍无可忍开除他。
根据Karrisa的说法，Chris经常拿黑曜石给他的商务卡全场酒水买单，然后全场周游寻找机会，最后送可怜的女同事或者粉丝“回去”。

类似的行为在拳头游戏新作《Valorant》的公关总监 Jacqui Collins这里也得到了证实，在她分享的2013年和Chris Avallone的聊天截图中，他使用的语言十分露骨，尽管Chris最后道歉，但是留给Jacqui的形象依旧十分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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抛去事主双方的隔空对线，相关工作室反应的十分迅速。Gato Studios（《Waylanders》），Techland（《消逝的光芒2》），Paradox Interactive（《吸血鬼：避世血族2》）纷纷发表声明，一方面表示他参与的制作内容并未被最终采用，另一方面表示已经终止与他的相关合作。
Techland
Gato 
Techland
Gato 
Techl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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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闹大了。
人人都恨克里斯？
提到国内《辐射》圈，就很容易提到“黑岛年代”，那个年代的早期开发者，像是Chris Taylor，Tim Cain还有Chris Avallone的身上都有一种理想主义的气息，因此也受到了一部分玩家的推崇。

不过似乎应了我之前文章中的一段话，“老一代的制作人有多么天才，他们就会有有多么混蛋。”John Camack是个办公室暴君，John Romero吹起牛逼没完没了，Randy Pitchford是个网络喷子，Cliffy B脑子一根筋，Tim Sweeney也是经常暴论不断。

但是Chris Avallone则是头铁的别出一格：《辐射：新维加斯》开发的“MC评分85门”事件就是从他嘴里爆料的，当时玩家对贝塞斯达口诛笔伐，争议不断；后来他又出走黑曜石，明确表示黑曜石欠他的血汗钱，但是Anthony Davis对这件事的说法也存在出入。虽然开发者跟开发商闹不和是业界常态，但是Chris作为老兵，收获的评价确实有点诡异。
这可能跟他的性格有点关系：根据他自己的说法，虽然依赖行业资历，他已经成为了公司的中高层管理者。但他依旧无心钻研团队管理，仍然把自己当成一名执行端的游戏编剧——很显然这样做的结果就是不主动调节团队进度，无法按时交付，最后无法对投资者负责。

他后来的职业生涯也可能印证了这种判断：今天说自己去《系统震撼：重置版》那里编剧，明天说自己去给《掠食》写剧本；后天再给《消逝的光芒2》和《吸血鬼：避世血族2》这种叙事网络游戏展台。虽然光鲜亮丽，名声不断，不过考虑到他的资深资历，这钱赚的着实有点辛苦。
毕竟大混子John Romero都找Paradox做了个黑帮主题的俯视角游戏，好歹算安定下来了。
鹩哥看乌鸦
现在该谈谈事主双方的后续反应了。
Chris收到相关指控之后，先是打了打圆场，表示这些只是无心之失并向Karrisa表示了道歉。随着这一周事情的逐步发酵，以及可以预见的社交媒体战士的涌入。他的最新推特是这么说的：
尽管我尽了一切努力，不过最终还是于事无补。

另一头的事主Karissa的Twitter则是更加诡异：虽然她给出了一系列关于性骚扰的相关指控，但是她并没有说清楚她是以什么身份与Chris接触的。更加具体的内容，也因为她的情绪化表述显得语焉不详，整件事情因此难以盖棺定论。

尽管如此，国外游戏行业关于类似矛盾的争论一直存在：我们先不去探讨专门引流的“玩家门事件”，以及后来网络斗士碰瓷《赛博朋克2077》结果碰瓷失败（主创就是黑人）。不过就连相当挣钱的拳头Riot Games之前也爆出了男性员工给女性员工“编群芳谱”（这是比较文明的说法）的事件。看样子除了矫枉过正的斗士以外，他们也确实存在自己的问题。
后记
撰写Chris Avallone相关事件的文章时，按照Nemo The Captain的说法，我越来越像一个不去实地调查，而是从社交媒体和官方通稿中拾人牙慧的“轮椅侦探”。在与各类新闻媒体打交道的过程中，我也在探寻自己对“记者”这一行业持久以来的偏见，或许抽个时间我会谈一下游戏记者这个行业的消亡。

遥想2020开年，我对未来异常悲观，周围人觉得我剥皮楦草，没想到我却一语成谶。
可能我要找黄旭东聊聊天。
PS：感谢崔飞环老师，边策老师以及法师猫不凡对本篇文章的大力协助。
PSS：写这个文章的时候我老有一种“这事是我干的”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