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出发前:文章标题没有用“最后的生还者”这个译名,是因为似乎“The last of us ”更能精准的传达游戏的主题。
我的孩子还不满一岁,很是粘自己的母亲,若一会不得见便号啕哭闹。同样喜爱电玩的妻子,终日也没有自己整块的时间可以支配,因此也无缘亲手体验这款游戏。每晚下班我打开PS4,握起手柄戴上耳麦盘在客厅地毯上时,她已陪着小家伙在房间睡着了。
于是我在游戏的过程中打开摄影模式,调整构图、景深、寻找光影和摸索滤镜。拍下自己眼中所看到和有感触的一些,权当是自己对末日人文的主观记录。希望在游戏通关后,把这个故事讲述给妻子听时,有这近千张照片的参照,她可以更加完整清晰的感受这趟旅程。也正是因此,并不想和谁争论顽皮狗此次游戏制作与剧本创作上的功过对错。
一个故事究竟讲了些什么,每个听故事的人会有属于自己独个的解读的。
汤米和玛利亚等幸存者建设并进行管理的小镇。由几年前人们维修并妥善保养的水电站提供电力。四面高墙耸立,生活设施一应俱全,植物种植和牲畜养殖保障着人们的基本生活。有经验的人被分为若干小队,定期对小镇周围进行巡逻以防范可能发生的危险。这里的人们乐于接纳对小镇有贡献的人,并时长帮助有困难的过往旅客。
多年安逸的生活及直来直去的性格,令汤米在艾比面前毫无警惕,自报家门说出了自己和乔尔的身份。暴风雪中遭遇冬季迁徙的感染者潮,令两兄弟陷入完全被动的境地,直至置身于WLF复仇小队所在的山中大宅,乔尔被虐杀至死。在哥哥的葬礼后,一向顾忌家庭的汤米,这一次完全违背了妻子玛利亚的意愿,孤身出走去寻仇。丧兄之痛的悲恸之中,想来一定也带着深深的自责。
因为广布森林和河流,又名翡翠之城。位于美国华盛顿州西北部的太平洋沿岸,温带海洋性气候令其每年有长达5个月的时间处于雨季。多年荒芜的岁月令这座城市饱经风雨、洪水和地震的破坏,早已变得面目全非。
破碎的星条旗随风飘摇、疯长的藤蔓爬进国会山大厦,废弃的坦克下开满奶白的波斯菊。原本驻守此地的军警FEDRA,对辖区内的民众长期压迫,激起了强烈的反抗情绪。最后演变成与民兵组织华盛顿解放阵线 (WLF)的暴力冲突。双方互相仇视互相迫害,直至占据了上风的WLF对FEDRA采取了极端肃清的方式,展开大规模残杀行动,并最终控制了整个地区的控制权。
两个组织的成员都曾是生活在同一个隔离区内的居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怎样的事而令双方如此容不下彼此。
从四处散落的信笺中的信息,可以拼凑出这样一个小故事:
WLF中一个名为艾萨克的干部曾经是FEDRA的成员。加入敌方阵营后,为了截获FEDRA运送的一批武器,写信给自己的昔日好友。以保护其人身安全并引荐对方加入WLF为条件,请对方泄漏行动时间及路线给自己、并令其作为内应参与行动。好朋友的恳切请求打动了这名FEDRA的士官,最终按照对方的指示泄露了情报,却在押运途中被艾萨克的小队拦截,在车厢中与其他队员一同遭到乱枪扫射。可怜的家伙直到断气,身上还揣着艾萨克对自己的感谢信。
这一段乔尔为艾莉准备了生日惊喜,宇航服头盔中回响阿波罗升空倒计时的一刻,艾莉的笑容溶化了老父亲一颗钢铸的心脏。
然而片刻温柔过后,两人来到一桥之隔的自然博物馆中。艾莉望着墙上的火萤标志涂鸦,它的下面被一颗绝望的灵魂添加了批注——liars,骗子。一个曾经的火萤战士,为了组织的大义而做下许多令自己不齿之事,“每当我们牺牲自己人性的一部分时,他们总是告诉我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然而值得一切的理想还没实现,火萤却已不复存在了。这个失去了信念的青年无法接受自己,最终选择自我了断。而导致这一幕的火萤覆灭,正是那个对自己有着无限慈爱温柔的乔尔一手所为。
驼鹿是世界上最大的鹿科动物,主要分布在北半球寒冷地带。这种生物体格强壮,高大,性情温柔,也许与艾莉眼中的老乔尔有某些相似之处?
自然博物馆中有一尊几匹饿狼围攻一头驼鹿的雕塑,令人再次想起山中宅邸乔尔的遭遇。除此之外,乔尔的家中也有随处可见关于驼鹿的摄影及绘画。似乎命运早已将征兆展示给艾莉一般,艾莉同蒂娜巡逻时,路遇被感染者啃食而死的生物,也是一头驼鹿。之后不久,便刮起了那场自己永远无法释怀的暴风雪。
被WLF称为疤脸帮的邪教组织。由一位有着传奇色彩的神秘女教宗领导。据传在病毒还没开始在全球蔓延之前,她就已经做出了“世界将会迎来大灾变”的预言,并为此囤积了大量应灾物资。灾难降临之后,这位“先知”靠着事先囤积的物资,于灾难之中拯救了整个社区的民众。事情刊载于报纸后,这位女士被越来越多的信徒奉为“神的代言人”般的存在,塞拉菲特教团逐渐壮大。信徒们认为,普通人相较于先知,都是有“缺陷”(罪孽)的存在,因此所有入教者都会在脸上留下刀刻的疤痕,自嘴角直到耳根,以此表示自己的不完美。
塞拉菲特早期遵从先知的的教义,提倡自然与和平,摒弃旧世界的机械化设备与武器。因为与激进的WLF理念不合,双方在彼此的自治区边界不断发生摩擦,狡猾的伊萨克俘虏了塞拉菲特的先知,并残忍的将其杀害。然而事态非但没有缓解,反而愈演愈烈。双方彻底打破了停战协议,冲突一路升级演变成了不可化解的仇恨。
艾莉偶尔会想起几年前,在杰克逊不远的山庄度假村中遇到的那对情侣。
虽然哨塔内的聚落生活日益舒适安逸,却仍然有人心系此地之外的世界,那里无数惶惶不可终日的人正在遭受着苦难。这两个青年人便是如此,艾莉见过他们。虽然年龄的差距令彼此并不熟识,但是当得知他们留下给家人的信笺中写到出走的理由,竟是为了帮助杰克逊之外的人后,艾莉曾在心中默默的祈祷过,祝他们可以一直好运。
他们没有离开怀俄明就死在了巡逻区边缘不远的地方。那里有湖泊和漆成天鹅外形的小船,供应免费咖啡的观景酒店,售卖纪念品的商店五花八门,甚至还有一家极负盛誉的唱片店。本该是极适合情侣出游的所在,他们却在那里朝着自己爱人的脑袋开了枪。在这样的时代,如果这就是不自量力的结果的话,那自己本应该是跟他们一样的下场才对,在圣玛丽医院 。但是并没有。这两个人至少做出了自己的选择,艾莉却没能拥有这样的机会,也不会再有了。
乔尔知道,只要火萤研制疫苗的希望还存在一天,这世界就没有可供艾莉安身的角落存在。于是他做出了自己的选择。结束火萤的希望,让另一个希望得以延续……
当乔尔看到艾莉独个儿坐在医院前方荒芜的空地,手里握着那台老旧的迷你录音机。他只是平静地站在那里,默默地告诉自己,这一天总算来了。
有些种子是这样的,你用什么东西浇灌它,它就结出什么样的果。
曾经走私犯大叔与脏话小萝莉两个人,说着冷笑话一同穿越美国的旅程仍旧历历在目。“你们得为此付出代价,并且一定会死的很难看……”这个念想是乔尔的死在我心中燃气的怒火。
在72小时末日披靡的路上,像是要给谁一个交代一般,我将每个仇家惨死的瞬间记录下来,尽可能选择了最能大快人心的视角,在热血喷出他们身体的那百分之一秒。乔丹、利娅、诺拉 、曼尼、欧文、梅尔,他们每一个都死了,死在了汤米和艾莉两个被仇恨驱使的躯壳手下。
还有那个本来马上就要出生的孩子,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已经为他(她)取好了名字。我再不会知道了……
(这一组照片只包含血腥内容有可能引起感官不适,观看与否请君自行斟酌)
以为自己只会寥寥数语配上些图就编辑完的帖子,断断续续写了一整天,才只是完成了游戏流程不足一半,于是意识到自己码字水平有多欠练。想来平日工作之余也要兼顾带崽及烧饭,怕是无法一气呵成将它全部写完,遂打算分开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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