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新石器时代中期,在世界地理上延河流的发展,人口、氏族、部落数量的不断增加,随着生产的发展逐渐由采集、狩猎经济转向农业、畜牧经济,氏族和部落之间就产生了为争夺生存空间或生存资料的部落战争。部落联合体进一步联合和扩 大,它的中心已成为集宗教、政治和军事为一体的中心,神权、政权和军权也集中在大联合体首领的手中。战争已经由组织化的军事单位进行的有准备和有计划的军事行动 , 军队在严格意义上产生了。
政治酋邦、王国、王朝开始逐步形成,这一时期战争中使用的兵器实现了由木石兵器发展到青铜兵器的重大转变。木、石、骨兵器在兵器总量中仍占据主要地位,但是在这个演变过程中铜兵器的数量逐渐增多。先进的青铜兵器生产尚处于初创阶段,生产数量毕竟不会太多, 还无法满足军队普遍装备的需要,所以优先供给军队的军官和精英战士们。
世界多领域的小国度陆续开始生产兵车,但由于生产力水平低下,制造兵车还属于高技术,需要多工种协同完成,数量和质量都较为有限,因而兵车第一是供高级贵族指挥官乘用,其次供精英战士使用。
青铜兵器和兵车技术的发展,打破了石器兵器的垄断地位,是军事技术发展史上的一个重大突破,为车战时代准备了物质基础。
纵观当时世界历史,由于战争不断,用兵时间开始延长,新开拓的地区也需要一定的兵力驻守,因而不得不经常维持一支军队。多国的军事力量建设采取了精英卫队、临时征兵的方法: 平时由不参加劳动的贵族组成国王的侍卫部队, 发生战争时临时召集平民组成以贵族武士为核心的军队。少量常备军为车战时代准备了军事力量支撑。
这一时期军队的作战形式实现了由徒手步战发展到初级阵战的重大转变。新石器时代中晚期的战争作战形式非常简单,由部落参战人员在首领或军事官长的率领下与战争对手进行博斗。战争的胜负,主要由参战人员的多少、体力状况和战斗的勇敢程度因素决定。而青铜兵器时期开始以兵车为中心的车步协同、以阵为战的作战形式,为车战时代战斗力生成模式的确立提供了模式载体。
随着车战时代战斗力生成模式兴起过程中主要构成要素的转变,军事理论、军事教育训练、军事法制等辅助要素也开始逐步形成并不断发展。这里选取中华民族的战车兴起来直接讲解,而其他民族的战车兴起也与这些辅助要素有着不尽相同之处。
军事理论与宗教理论相通,天命神权论的战争观成为夏军队的战争指导理论,其具体做法上就是采取龟卜法来指导战争,这可以从出土的一些甲骨文中得到印证。
从考古学、文献学和民族学调查的综合研究来看,在氏族部落时期,氏族公所具有多种功能,其中一项突出的功能就是对青年进行教育和训练,如射皮和射鱼的比赛等。为了提高贵族们的战斗技能,商朝设立了教授军事技能的学校———校(地方学校) 和学(大学) ,特别是教授当时杀伤力最大、技术性最强的兵器箭的使用技术。
军事法制实现了从无到有的重大转变。部落时代的战争总体上讲胜败关系到每个成员的利益,人们自愿参战,因而强制性的军事法制建设还没有需求。但是自从商朝建立后,主要生产资料已为王室所有,战争胜败与贵族关系密切,与大多数平民则不太密切,平民对待战争态度当然不如贵族积极。因而统治者开始制定强制性的以赏罚制度为核心的军事法制,其表现形式主要有誓、刑等几种。
总的来说,从原始社会末期到商朝,兵器(由木石兵器向青铜兵器的转变) 、兵制(由部落民军制向国家常备军制的转变) 、作战形式( 由自由作战到初级车阵作战的转变) 的发展,加上其它方面所发生的质变(军事理论,军事法制,军事教育训练的出现、发展和转变) ,都越来越清楚地表明车战时代战斗力生成模式兴起了,它否定着原始社会的战斗力生成模式并成为了之后商、周、春秋时期战斗力生成模式的发韧。
注:夏朝这一朝代说法因考古学说法暂时搁置,本系列文章暂将其归为中华和商朝。
也许有人觉得这些挺枯燥,不过试想一下电子游戏中这些要素形成对战车的加成,大家说重要么?
这里,我们以《火之战车》桌游为要点,并穿插了商周朝武力,介绍一下青铜时代的陆军兵种。大家才能更好理解战车在当时的横向应用。
驴拉战车(BW):战车的早期形式,在公元前 3000 年已经为苏美尔人所使用。这是一种重型车辆,有着实心的轮子和木制的盒式平台,通常以驴子来牵引。其移动速度很低,转弯半径也很糟糕。通常是 2 人乘用,其中 1人执矛或斧。
战车(CH):其中有 1 人必然是驭手,另有1-3名其他乘员,他们通常戴头盔,人和马都会穿着胸甲。两轮(轮辐约 4-6 条,视时代和地域而不同),由两组马来拉动。战车的多数作用,是对付密集近战步兵阵形的移动投射平台。乘坐战车的,通常都是整个军队中,最为精英的战士。
近战步兵(SI):通常他们是战场上的最多的部队装备木棍,殳,长矛,也许有用于劈砍的短剑,也可能是匕首,也许有较轻的布制衣服或皮护胸护甲,也许会有木或竹盾牌,也可能只有一条衣裤。在移动时,一般都采用紧密的阵形,而接战后,阵型比较随意,多以乱战为主。通常是各王国临时征兆的民众或是奴隶战俘,对于战争的胜负并未有强烈的意识,绝大多数也没有军事训练。他们通常是防御战车的最后底线,如果己方战车已经击溃对手,他们也负责清扫战场,消灭幸存者。战车在战场上驰骋时,他们很少会主动发起攻击,相应的他们也没有太多复杂的战术。他们对于近战有很好的拖延能力,但是,很容易为投射攻击而崩溃。
轻(投射)步兵(LI):以步弓手、投石手之类的兵种为代表,他们只具有投射的能力。比如苏美尔人的投石和投枪部队,他们几乎没有近战训练,也几乎没有护甲,盾牌等,他们必须在其他单位的保护下进行作战。即使如此,他们还是非常主力的兵种,如埃及军队中就有大规模的努米比亚弓箭手,并在后期开始使用复合弓。
重步兵(HI):和众多近战步兵相比,有更强烈的战斗意志,精良的武器与厚重的装甲,作战技术更好。服务于埃及法老的舍尔登人,商周朝的虎贲是其中的代表。
奔跑步兵(RI):他们是一种特有的轻步兵。他们都是受过良好训练的士兵,在作战中,他们会跟随在战车的旁边,人数可能是单个也可能上是4个一组,它们负责保护战车并伺机战斗。有时他们会以松散的阵形排布在战车队形的两翼,以有效对抗敌方战车。他们戴盔,无甲,携带小型盾牌,使用短矛,佩弯刀。
野蛮人步兵(BI):指那些来自蛮族蛮夷中没有投射能力的轻步兵,他们的通常没有阵形,却凭自身的速度和蛮勇不容忽视。
公元前3000年左右在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之间兴起的古代苏美尔人,建立了一种文明,称为“两河文明”。从一定程度上来讲,这是古代的硅谷!他们似乎对技术发明有着不同寻常的天赋。但苏美尔人最值得称傲的是他们在世界上最先发明的车轮。车轮被物尽其用,手推车有轮子,犁有轮子,战车有轮子。
大约在公元前4000年前,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先民开始用木材和石料制成轮子,用于制陶。最初用于陶器生产的轮子是个厚重扁平的圆盘,盘底的中心凹入,装在地面上的石制或木制的圆顶座上,一个制陶的工作台就做成了。在制陶过程中,由于轮子的转动,工作变得轻松方便,而且有助于陶器的形成。很快,这一技术就在两河流域普及开来。在苏美尔人的乌尔遗址里,就发现很多陶轮的碎片。
苏美尔人参照陶轮的应用,直接把厚木板做成圆形当车轮。当然那时候也没有良好的切削工具,还做不出后来的辐条车轮。这种战车轮组由两块木料拼成,中间用横木条固定。这一结构很容易让人想起汉字的“车”字,十分笨重的这种车轮组合自然走不了太快。这里提一句,中华部族也有创造陶轮工具,随后也实心车轮”被“创造出来。而一些其他民族则是直接学习了辐条车轮技术使用。
大约在公元前3300年,苏美尔人因为城邦之间的封地产生矛盾,促进了新的杀戮工具产生。苏美尔人把轮动原理应用到运输工具上,这就是世界历史上的第一辆四轮车——苏美尔战车,它由四头驴牵拉。这些驴车被派上了用场作为移动战斗运输平台使用。
公园前2525年左右,“秃鹫石碑”记载了一场战争,其中刻绘了苏美尔战车和全副武装的士兵。战车由驴或者可能是体型更大的中亚野驴拉动。但中亚野驴通常不易驯化,所以这些驮兽或许是像骡子一样的杂交种,只是现在已经灭绝。
这些驮兽通过系带系在胸口又随着皮带被套在车辕上,由穿过车辕上一个圆环的缰绳控制。两个人乘坐在战车上,一名驭手和一名手持矛或斧的士兵。战车前部有个突出的地方,用于放置长矛。由于四个实心车轮很重,所以它们行动笨重,并且中亚野驴也容易受到攻击。更多的说法只是供国王乘坐或祭祀之用,后来在战场上供代步之用,而不是在战场上纵横驰骋的后世古代战车。但毕竟比起走路的步兵来说,这种“驴拉战车”却是新锐兵器装备,站在战车上是多么威风。
这些战车作为“战争的士”或是被用于冲锋陷阵,多个石碑的画面内容都有所不同的变现。不论苏美尔人的战车到底有何作用,它们都无可厚非的成为马拉战车的起源。
Great Battles of History Series系列兵棋—— GMT公司
《论车战时代战斗力生成模式的兴起》—— 汪 翔、孙 璐、 刘雪涛
主要参考网站:https://www.ancient.e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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