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看到核聚变志愿者招募,又不假思索地填了申请,自杭州一面,等待许久,那时生出的“下次北京,一定成行”的决心,早已发酵足够,只等这一天真正到来。
并且这不仅仅是一次简单的出行,对我来说,对一个信奉“家里最好”的阿宅来说。我在作为19年杭州核聚志愿者的感想文章里就已经自嚗过,我的“活动范围最北不过扬子江,最南不到雁荡山。北京、广州与我而言无疑都是极远的。” 这次,是我长这么大是第一次主动策划旅行,小心地查着地图,事先摸清了自己将要走的每一条线路;第一次学着订机票、酒店,反复估算着时间行程,生怕会出差错;第一次坐飞机、第一次来到北京,就为了来见你们,再一次。
因为从没坐过飞机,我出门前一天找了好多有关登机手续流程、禁止携带的物品及其他乘机注意事项,在“应该提前多久到机场?”这个问题上,不同的教程给出了好几个版本的答案,有说一个小时的、一个半小时的,有一个版本,指名道姓:如果是第一次乘机,建议提前两个小时,毕竟还要找路。
于是14号,我6点就到了机场,只花费了30分钟就完成了全部的登机流程,坐在候机厅望着天花板,等待我那8点20才会起飞的航班。航班还非常争气地延误了,丰富了我第一次乘机体验,所幸只延误了20分钟,并未打乱我的整个计划。
下了飞机是10点50,打车,直奔会场,进行搭建,结束已是7点。立马和两位网友合流,一起奔赴火锅店。
@MULAN,北京本地人,也是这次的志愿者,才华横溢的大二哲学生,第二学位准备修游戏设计,因为疫情一直无法去美国继续学业,倒也赶上了核聚变;@biu,天津人,是一个一周会去看三、四场话剧或电影的小姐姐,也因为疫情,搁置了去日本进修的计划,借核聚变的机会,发起了本次面基。(听听也知道两位都比我有出息) 三人虽素未谋面,倒也一见如故,边吃边侃,直聊到十点,才相互道别。
然后是去酒店。我先前订了一家离会场最近,且最便宜的酒店,毕竟对于自己的“不讲究程度”有自信——在部队里历练过两年,睡过卡车喝过泥水。果不其然,酒店特简陋,若是说它闹鬼,我铁定相信:电梯门开不利索,会“吱呀”卡顿;走廊两竖四横,是一个呈“目”字型回廊,全是黄墙、白门,感觉走到哪都一样;房间里拉开窗帘,见识了啥叫“暗窗”,你说装这一窗户到底图啥呢……
屋内陈设极其简单,但有床睡、能洗澡,我也就没啥毛病可挑的了。而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竟然“死”在了空调上……我极其怕热,那房间的空调就三档,高、中、低,出风量从小到大排下来还是:中<高<低。注意,我说的是“出风量”,对,这空调并不制冷。加上房间无窗闷热,我裸在床上不盖被子,可就是不停出汗,熬了一宿没睡好。气的我一早六点起来退房,又订了远一点、贵了不少的另一家酒店。
第二晚才算好了,新的酒店还挺高级,房间里备了浴袍,顶楼温泉可以泡,虽然我没去。
另外,特别想吐槽,北京那行人指示灯,往下掉格子居然不是匀速的,最后一格时间老长了,真太特么难受了……
说回14日下午,DAY 0,本次被分配在360区,共22位志愿者,虽未能有幸认识所有人,但能与各位共事非常高兴。
展会电脑租的一水的Alienware,键盘鼠标一水的Cherry,套用一位志愿者朋友的话:没见过这么多“钱”堆在一起的样子。但这种感叹马上在工作中消磨掉了,显示器、主机、键盘、鼠标,盒子堆盒子,线绕着线,这区一共五十多套设备,组装起来,着实让大伙儿忙活了一整天。
忙到七点解散,负责人蛋本和老夏带着几位志愿者又留下扫尾,一直干到11点,实在是辛苦了。
然后就是正式的核聚变,15、16两日活动,作为一个志愿者,这是其实反而是最没得写的部分,我们不断地迎来送往,一遍遍地讲解,协调人数,统计成绩,提醒携带随身物品,得空瞟一眼隔壁展位,或是遥望主舞台,想象此时是否又有哪位主持人陷入了尴尬冷场(?)。
有得有失,这份工作又赋予了我们得天独厚的视角:男女老少,人流如织,带着期盼来,收获喜悦走,我们近距离接触来到这里的每一个人,说句俗的不能再俗的:大家的欢笑就是最大的收获。
加入聚变,有幸能以这种方式成为自己热爱的一部分,为大家奉上叫做“核聚变”的节日。
另外,我还并不得知“亿万孤独者都来核聚变”的真实含义,这两天我只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们区的游戏需要组齐12人才开,最尴尬的就是“11缺1”的情况,真正独自一位来核聚变的还挺少的。无意冒犯,因为如果我不当志愿者,我也将是孤独一人来,还是祝大家早日变得不孤单吧。
来了,该到最“脸都不要”的环节了,以下的告白与开头提及的决心,酝酿了同样长的时间,只等一个机会。
临来几天想起一件事,私信问了wing老师说:19年核聚变发的“核作无间”徽章,今年还能领吗?很高兴得到了肯定的答复。第一天结束,在兑换区蹲到了白老师,给我发了两个徽章,然后其中一个转眼就被我丢不知道哪里去了……还好给了两个,真谢谢白老师了。
顺带跟白老师合了一张不奇怪的影,弥补了杭州的遗憾。也有幸与很多编辑、嘉宾合了影,大家都很热情。可惜有些没蹲到,特别是CEO,两次了,杭州那次他是提前去了广州,这次我需要赶飞机,最后也错失了机会。
然而,其实我第一次在机核投上稿是在19年核聚变之后。思来想去,才第一次正经八百地写了文章,第一篇磨了两个月,死活才出来。会决定开始尝试,是因为我喜欢机核,喜欢这个社区,如果可以,我绝对会愿意为了它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谁知道,越是写,我竟越是乐在其中,虽然也越是察觉了自己的不学无术、思维鄙陋,可又越是在遣词造句、搜肠刮肚间,在向大家的学习、讨教时,在努力获得了肯定后,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感。
19年时,还给自己定了目标,下一次核聚变,在去到北京前,要想办法在机核投上10篇文章,若无疫情我算勉强及格,而现在,任务早已超额完成。
想,去年机核年夜饭,白老师袒露说,在机核感受到了别人需要自己,当时看了有些鼻酸。而我死不要脸,也想凑上来说一句,机核让我鼓起勇气,想用文字来分享自己微不足道的感受、感悟,想记录下自己身边的一些故事,让我倍受鼓舞、受益匪浅。
这三天两夜,大一千多公里,又有一种梦幻的感觉,这梦已经做的第二回了,虽然这次是在我从未到过的地方,依然被无数志同道合的心灵给照应了。在回去飞机上,抱着电脑码下此文,开头傻笑不止,而后涕泗横流,邻座都给看傻逼了。
也不愿做过多修改,只觉得这番话正应该在此刻情感的催促下写完。只能说声抱歉。若有朋友被我矫情到了,明年北京核聚变您来,我一定当面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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