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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骑之争
步骑之争
从前两篇文章中我们可以看到，维京、骑士、武士和武林在现实的11世纪中所采用的战术是不同的。
在同一个时代，末期的维京海盗使用的战术是以重步兵为核心，盾墙阵列为阵势，辅以步弓手和骑兵；然而南方的诺曼骑士，已经采用了骑兵为主，步弓手和枪盾步兵辅助的骑兵战术；中国的北宋军队虽然配备有持长柄武器的步兵和装甲严密的甲胄骑兵，但是核心战术依然是以弓（以及弩）制骑；而此时的日本军队里，骑马射箭的一小批精英武士，往往能够决定一次战斗的胜利。
这个世纪，恰好也是各国军队逐渐将骑兵作为主力的时代。究其原因，随着马镫和马鞍的发明，训练一位合格的骑兵需要的成本和时间极大缩短了。而且，骑兵的冲击力和冲击时的稳定性，要比过去无鞍无镫的骑兵更强。于是，装备有防护严密的盔甲，以冲击战术作为主要战术的重骑兵成为了当时最强的战斗力量。曾经作为军队中坚的步兵——不管是马其顿方阵还是罗马军团都已经成为了历史，步兵作为军队核心的时代也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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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已经在之前看到英格兰的重步兵阵是如何被诺曼骑士的弓步骑兵协同战术击败的，也看到装备和士气并不亚于敌人的北宋大军如何在野战中输给西夏的重骑兵。这些失败都能够说明，在当时的战场上没有骑兵，或者说无法将骑兵运用到应该运用的领域上，就很难取得胜利。不过，英格兰和北宋的步兵战术也并不是一样的。
英格兰在过去和维京海盗的战斗中，通过吸收敌人的优点并总结经验教训，将自身的步兵战术磨练到了非常出色的水平。装备盾牌、战斧的重步兵依靠密集编队的力量，确实能够在实战中抵抗诺曼骑士的冲锋。但是也仅此而已，处于防守态势的步兵已经难以打出决定性的胜利。早在378年的阿德里亚堡之战中，这一趋势就被显示了出来：战斗力更强的哥特骑兵击溃了保护侧翼的罗马骑兵，然后如同旋风一样扫荡了罗马步兵的侧翼。被挤成一团的罗马步兵完全无法移动，长矛也无法挺直，最后遭遇了惨败。
北宋军队里虽然有骑兵，也有装备反制骑兵武器的步兵，但是核心思路依然是以远程投射武器对抗骑兵。这一战术不能说完全无效，面对西夏骑兵时至少也能让交换比不至于那么难看。但是，依然无法取得胜利。而且宋军舍本逐末进行了大量的射击训练，却没有配合足够的近战训练，这意味着士兵的近战能力太弱，缺乏足够自卫能力的步兵一旦被骑兵逼近，只有惨遭屠杀。且看另一个例子：北宋末年，十七名女真骑兵在河北遭遇了两千北宋禁军和乡军，双方随后交战。金军骑兵分为三组，七人在前，余下五人在左五人在右，用弓箭和枪矛冲锋射击，居然击溃了两千宋军，千人被杀。
那么，如果遇到打不过的骑兵，应该怎么办呢？历史早已给出了简单的答案：用更好的骑兵打回去！
在迪拉基乌姆的惨败后，阿莱克修斯意识到拜占庭曾经引以为傲的骑兵已经落后了，痛定思痛之下他开始重振拜占庭骑兵的威风。到了曼努埃尔一世的时代，希腊人再次拥有了防护严密，纪律严明，同时还吸收了西欧骑士战术的重骑兵。这支部队在1167年的瑟尔米乌姆（Sirmium）面对匈牙利的骑兵时，他们凭借着精良装备和严整纪律拖住了敌军骑兵，然后重步兵和弓箭手一起围歼了敌军。在拜占庭最后一段辉煌时光里，骑兵又取得了不少胜利。
而在同时代的东方，南宋早期的名将岳飞通过大量缴获的马匹，再度组建了一支强大的重骑兵。在郾城之战中，岳飞的骑兵同金军的甲胄骑兵进行了一次巅峰对决。结果，宋军骑兵居然能够有效克制金军骑兵的连环冲击，随行的持长柄刀重步兵在敌方骑兵攻击力度减弱后，立刻给予敌军致命的一击。凭借这一套步骑配合战术，曾经不可一世的“铁浮屠”终于结实地吃到了硬骨头，遭遇了大量损失。这也是南宋王朝面对重装骑兵时战绩最好的时代。
从拜占庭重骑兵的再度复兴到南宋早期对金取得的一系列胜利，都可以看到在这个时代骑兵相比于步兵的优势。的确，那个时代骑兵确实是战场上的王者，不过依然有一个问题，到底是冲击型战术的骑兵更强，还是以投射武器为主的“放风筝”骑兵战术更强呢？
弓与枪的博弈
弓与枪的博弈
在11世纪，欧亚大陆上的多数军事强国都用冲击型的重骑兵作为军队主力，就像前面说的诺曼骑士那样。不过，前面说过的日本武士则是以远程投射的弓箭作为主武器的重型弓骑兵，那么在马背上这两种骑兵谁更强呢？真的是像某些人所说，武士骑射战术轻松击败骑士的冲锋战术吗？
也许很多人都会想到“以骑射定天下”的蒙古骑兵和后金军队，但是这恰好是一种误解。不管是蒙古骑兵还是后金都不缺乏甲胄骑兵，而实际上他们在战斗中最有效的恰好还是这些重骑兵。早期的蒙古军队确实因为铁器的稀少而缺乏重骑兵，但是随着他们的扩张，重骑兵的比例迅速上升，那些和匈牙利、波兰和罗斯人对抗的蒙古军队中，几乎一半都是重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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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射战术也并非是万能的，两个主要的因素影响着骑射手的战斗力。
第一个就是射程，并非所有的弓都适合骑射。像下图中的英国长弓，因为弓身太长就很难在马背上使用，同样细长的日本和弓则因为不对称的上下弓臂设计，仍然能够作为骑射用弓。同样是复合弓，属于反翘弓的中国清弓也比属于反曲弓的土耳其弓大很多，受限于弓的大小和拉弦幅度，骑射的射程一般不远，清朝武举射技测试中，骑射的射程要求只有三十五步（53米左右），而步射的要求则是八十步（120米左右），达到这个标准就算很强了，可见骑射的射程确实很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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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骑射战术的准确度也受到很大限制。骑手不仅是在前进中射箭，而且马匹同时还在随着地面变化高度，马蹄击打地面时的反冲也会作用到骑手身上。骑手放箭的最佳时机，是马匹四蹄离地，身体悬空的瞬间。实际上，在混乱的战场上，骑射手很难在兼顾准确的时候保持射速和射程，许多时候只能依靠朝天射箭的方式保障射程和火力覆盖率，同时牺牲准度和威力（弓箭下落时，重力作用较小，速度会下降）。
即使是那些骑射民族也不是完全都靠骑射手打仗，更常见的是帕提亚式的轻重骑兵配合战术。也就是首先由骑射手们不断放箭，瓦解机动性不强的敌军阵势，同时压制住敌军机动性强的骑兵队伍。然后等敌方阵势瓦解，再让重骑兵冲锋定胜负。不过到了近代，面对组织能力越来越强的制式化骑兵队伍，这套“放风筝”战术也越来越不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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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重骑兵反制骑射手的办法也是有的。首先，只要能在机动性上超过骑射手，只要可以拦截他们，就能够利用更好的防护和武器消灭他们。其次，利用射程更远的步弓手和弩手配合骑兵掩护，就能够在射程上超越骑射手，迫使他们使用精度不佳的大角度射箭。历史上，重骑兵也不止一次击败过骑射为主的游牧人，比如955年德意志骑士对匈牙利人的那次胜利，以及拜占庭人和十字军面对突厥骑射手的“空心圆阵”，第三次十字军东征期间，理查正是靠着这一阵型，同时压制骑兵过早冲锋，取得了阿尔苏夫之战的胜利。
勇士的结局
勇士的结局
没有不散的筵席，也没有永恒的军队。维京海盗、日本武士、诺曼骑士和北宋军队都无法成为永恒，不过，他们衰落的原因都不一样。
维京人本来只是生活在北欧峡湾一带的群体，他们本来也不是靠抢掠为生的，只是在历史上的某个阶段，出于某种原因，离开了他们的土地。最初维京人只是试探性地掠夺防守薄弱的偏远地带，直到他们的实力足够强大，而他们的敌人又足够虚弱的时候，他们才开始大举南侵，掠夺敌方国家的富庶地带，甚至建立自己的新国家。
不过，当维京人开始融入被统治的族群的时候，他们就必然会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一方面，定居的维京人不得不遵守当地的规则，否则他们就会失去自己的土地；另一方面，他们也从心里接纳了南方的文化、宗教和习俗，维京人逐渐皈依了基督教而放弃了日耳曼异教信仰，原本的社会体系也逐渐过渡到了西欧封建体系下，军事体系也同西欧其他国家没有太大区别。在海盗船不再出现在北方的海域后，航行在这里的变成了来自各国的商船。和平的贸易取代了往日的杀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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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了17世纪，战火席卷欧陆的时代里，北欧国家又再一次显现出了他们的军事血统。在当初发源维京人的几个国家里，古斯塔夫·阿道夫开创的瑞典帝国无疑是其中最强大的一个。这个强悍的帝国在三十年战争中击败不可一世的神圣罗马帝国，在第二次北方战争中同时对付丹麦、荷兰、挪威，同时还吞并了立陶宛，几乎和俄罗斯瓜分了波兰。在战场上，瑞典枪矛方阵的战斗力同样不比其他欧洲国家的方阵更差，不过这也是最后的辉煌了。此后，瑞典帝国光辉不再，直到在拿破仑战争中彻底失去军事强国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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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曼人是定居在南方的维京人后代里，最具有战斗力的一支。他们在巅峰时期，也曾经扩张到欧洲各处，特别是在英国建立的那个漫长的王朝，为英法两国的历史上书写了不少恩怨。诺曼人最后消失了，他们也融入到英国人、法国人、意大利人的血脉里去了。但是，骑士并没有消失。而在继承了诺曼骑士余威的国家里，法国的骑士们无疑也是最强的一支。
法国骑士历经自十字军东征和英法百年战争以来几个世纪的战斗洗礼，也将诺曼骑士的战斗力传承了下来。位于海外的两大十字军骑士团——圣殿骑士和医院骑士都是由生于法国的骑士创办的，他们在历次战斗中也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圣殿骑士团最后在14世纪初就因为和法国的矛盾灭亡了，偏安一隅的医院骑士团反而在罗德岛和马耳他又多存活了几百年，期间还曾经打败过奥斯曼帝国的登陆战。经历了新教改革和拿破仑战争后，他们依然存在。
在百年战争期间，英国长弓手着实让以冲锋战术自豪的法国骑士吃了不少亏。从克雷西之战到阿金库尔之战，骑士冲锋不止一次败在万箭齐发下。但是痛定思痛的法国骑士最后改进了冲锋战术，加强了配合，又取得了不少胜利：在帕提之战中冲垮了英军步兵，斩杀2500多人；在福米格尼之战中依靠火炮协同，又将英军打得落花流水；卡斯蒂隆之战，法军枪炮齐发，骑士侧翼冲击，英军再度大败，最后失去了欧陆上的所有土地。
也是在15世纪，法国组建了骑士时代的最后辉煌——敕令骑士（Gendarme）。和过去分封制下的骑士不同，他们实际上是一支常备军，可以视为传统骑士到近代骑兵之间的过渡。敕令骑士是这两百年间欧洲最强的骑士之一，同样经受了多次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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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世纪末，法国入侵意大利，当时意大利也不乏全身板甲的骑兵（并非骑士，他们实际上是被称为“Condottiere”的雇佣兵），但是这些人过去打仗都是为了要赎金，战术也是死板的互相冲锋，面对斗志高昂的敕令骑士和瑞士佣兵时，这群佣兵一战即溃。之后面对西班牙和神圣罗马甚至瑞士人的军队时，敕令骑士依然用实战维护了自己的辉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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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也是骑士时代的尾声了。火枪、火炮和枪矛方阵的出现，让骑兵面对步兵越来越难占到上风，军队的核心再度回到了步兵方阵那里。即使板甲骑士的防护能力依然还在，他们也无法主宰战场了。而更重要的是，欧洲封建社会已经到了尽头，骑士作为封建社会的一个阶层，自然无法继续存在下去了。虽然那些骑士的后代们依然在正规军服役，战场上依然有穿胸甲和头盔，使用手枪和刀剑的胸甲骑兵，但是骑士本身已经不存在了。
日本自从镰仓幕府建立后，武士统治的时代正式开始。在这段时间里，北条氏取代了源氏，最后又被后醍醐天皇推翻。不过新的足利幕府又再度夺权，天皇逃亡后另立朝廷，日本分裂为“南北朝时代”。最后足利幕府又再度掌握大局，开启了室町时代。而到了足利幕府垮台后，又一轮的权力真空期导致了日本的四分五裂，最为人熟知的战国时代就这么到来了。
在这个时期内，日本的军事艺术得到了极大程度的发展，同时欧洲的火枪火炮也进入了日本。火炮在战国时代的使用相对较少，然而火枪却留下了不少的战果，它逐渐取代了弓箭的地位，也让惯于骑马冲刺的武士感到了不小的压力。武士也开始使用进口的欧洲板甲，不过和欧洲火枪终结骑士的历史不同，日本的武士反而用火枪完成了新一轮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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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丰臣秀吉几乎统一了日本全境，而久经战火洗礼的武士也在随后的两次入侵朝鲜中迎来了和海外的敌人决一死战的机会。这就像是日本版本的“十字军东征”，而且同样是以失败画上了句号。
丰臣秀吉死后，日本几乎要再度陷入分裂，但是德川家康随后完成了对日本的统一，江户时代随之到来。
在这个漫长的时代，幕府控制着唯一的对外贸易港口长崎，多数国家已经无法和日本通商，这虽然使得原本兴盛的海盗销声匿迹，但是也抑制了社会的进一步发展。此外，武士们不再需要上阵打仗，曾经的实战战术最后演变成了竞技娱乐性质的弓道剑道，战术的发展也受到了限制。
19世纪，已经暮气沉沉的德川幕府终于遇上了佩里舰队的黑船们，自知无力抵抗的幕府只好签订了《神奈川条约》。此后，幕府的锁国政策已经无法持续，看到武士阶层已经到了尽头，一场庞大的倒幕战争随后爆发。不只是德川幕府，连整个武士阶层都从此走到了尽头。日本的新军队里，仍然可以看到一些武士的痕迹，但是这支军队归根到底也不是属于武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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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来看看宋朝，到了南宋时期，北方的敌人变成了女真的金国，到了最后则是更强的蒙古。在吸收了中亚民族的武器和攻城技术后，南宋的守城能力再度落后，最后只能依靠水军做最后一搏。最后，南宋的水军也在蒙古舰队的攻势下覆灭，中国进入了元朝。蒙古人的统治持续不到一个世纪后，就被明朝取代了。
明朝看似会再续汉唐的强大武功，然而明军在面对退回草原的蒙古人时，也无法像东汉灭匈奴，唐破突厥一样一举摧毁敌人了。土木堡惨败甚至差一点就让京师再次被蒙古人的一支——瓦剌人占领，明朝中后期边疆依然受到来自蒙古草原的不时威胁。但是和外敌相比，明朝最严重的问题在内部。
随着大航海时代的西班牙人、葡萄牙人和荷兰人开始经营东方，大量的白银流入了货币体系尚不成熟的明朝。在最初表面上的商业繁华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日趋严重的通货膨胀。最后，连朝廷都濒临破产了，明朝后期几次大规模的用兵更是让军队进一步流尽了元气。终于，17世纪中期，将门之家败给了农民起义军，明朝灭亡了。不出几十年，建州女真统一了全国，建立了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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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清朝，中国在相当一段时间内不再面对大范围的敌人了。蒙古人已经成为了清朝的盟友，在怀柔政策下掀不起风浪了。清军面对武力衰落的准噶尔人时，同样掌握主动权。不过缺乏敌人就缺乏变革的动力，结果就是原本的八旗军队迅速腐朽，而武器装备的发展却十分落后。中国的军事力量迎来了长期封闭中的低谷期，到了19世纪，曾经的八旗军在战场上屡战屡败，他们最终也和清朝一起退出了历史舞台。
尾声
尾声
《荣耀战魂》毕竟不是历史向游戏，也并不需要还原历史设定。不过，当发现游戏中的四个阵营——维京、骑士、武士和武林确实曾经在历史上共存的时候，还是颇为有趣的事情。
不管是维京、骑士还是武士，都已经是在流行文化中经久不衰的题材了。骑士象征着尚武、勇敢和浪漫，维京象征着英勇、自由，武士则是忠诚和荣誉。在个人看来，骑士和武士应该是比较接近的一类，都崇尚英勇、忠诚、荣誉之类，也都是一个独特的军事阶级。而维京似乎也和中国侠士有些许相似，都游离在政治体系的边缘和外围，更像是秩序的“破坏者”（且不说维京人如何让西欧颤抖，中国古代不也有“侠以武犯禁”的说法么）。如此想来，育碧能为《荣耀战魂》增添武林阵营，实在是太会了。
本文到了这里就该结束了。其实受限于资料原因，没有写出来的遗憾也有很多。既然这样，也希望感兴趣的读者自行研究，或者纠错指正吧！
参考资料
参考资料
- 《Ironsides: English Cavalry 1588-1688 》：John Tincey著
- 《The Vikings》：Ian Heath著
- 《冷兵器时代》：齐明 等著。
- 《Byzantine Cavalryman 900-1204》：Timothy Dawson著。
- 《重骑兵千年战史》：王勇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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