译介丨《言语如苏打般涌现》导演访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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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首发于微信公众号：知傲曌谈Animation
翻译：知傲曌
校对：知傲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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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动画电影《言语如苏打般涌现》于2021年7月22日上映，外网动画网站采访到了石黑恭平导演，石黑恭平介绍了为什么想用“音乐”、“俳句”等来作为他第一个原创作品的主题。
以语言×音乐为关键词，描写少男少女夏日青春的原创动画《言语如苏打般涌现》。
这是一幅青春涂鸦，描绘了不擅长交流、除了俳句以外无法很好地表达自己心情的少年樱桃，和无法克服外貌自卑、经常戴着口罩的少女微笑的相遇。担任导演的是曾执导过《四月是你的谎言》、《鲸鱼之子们在沙丘上歌唱》等影片的石黑恭平。这是他自己首部的原创剧场作品。
那么，接下来便是对制作了粉丝们期待已久的原创作品的石黑恭平导演的采访。
这是你的首部原创剧场作品，你想表现的是什么?

——这是石黑恭平导演的第一部原创剧场作品，企划是如何提出的呢?
石黑恭平：在2015年左右，《四月是你的谎言》的播放结束后，flyingdog（日本唱片公司）希望我用音乐为主题创作一个原创作品。在收到flyingdog联系的时候，我刚刚完成了一个“sf要素很强的音乐作品” ，因为我自己的兴趣爱好以及 “想做以实景为基础的故事而不是sf音乐” 的心情很强烈，所以我转向了现在这样的形式。
注：sf在音乐中，代表“突强”。是用于音乐强弱的符号，意思是在某一段突然音乐力度强起来
——编剧佐藤大先生等人是怎样进行工作的呢?
石黑恭平：企划开始过了一年半左右的时候，我有自己想做的事、想画的事，但没能很好地落实到故事里，陷入了困境。我觉得这样下去是不行的，于是我邀请了与我个人有联系的编剧佐藤大先生，向他介绍“用音乐的元素来讲述一个明亮的故事”，并邀请他参加。

——你和佐藤是怎样创作故事的呢?
石黑恭平：我对佐藤大先生的要求是“以实景为基础的故事”、“像《The Goonies》（中译：《七宝奇谋》）那样的群像剧”。

这是一部1985年上映的美国电影，讲述的是寻找海盗财宝的恶小鬼集团“Goonies”展开的冒险故事。
在描写群像剧时，舞台设定在地方都市被稻田包围的购物中心，主人公是住在住宅区的少年。那个时候的情节是像《The Goonies》那样以群像剧完成的，不包含现在的恋爱要素。
——是在什么时间点变成了以“boy meets girl”为主轴的故事呢?
石黑恭平：在剧本阶段，故事的流程就已经很好地完成了，但是另一方面也有意见认为，能够打动现在的观众的东西还不够。于是故事的情节在几乎没有改变为前提，不再是群像剧，而是聚焦在樱桃和微笑上重新创作。另外，我和佐藤大先生都是非常喜欢音乐的人，所以感觉要和音乐的要素联系在一起。

——微笑是为了掩饰龅牙而戴着口罩，樱桃是不擅长与人对话，“自卑”成为关键词。
石黑恭平：我喜欢青春期的孩子确立自我的电视剧。所以在本作品中“恋爱”始终是精髓，在确立自我的过程中克服自卑心理……以这样的情节构思故事。
最终想画的是，“自己讨厌的消极的要素，从别人的角度来看也有好的事”。如果看的人能把自己讨厌的东西变成好事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选择俳句、面具、语言、音乐为主题的理由
——戴着口罩的女主人公，是在动画里很难看到的角色，但是在这部作品中被描绘得很可爱。
石黑恭平：这一点我很有自信。真人版可能很难，但我想动画的话绝对能画得很可爱。实际完成的角色是，闭着嘴、门牙却露出来了，感觉像小动物一样可爱。我也是龅牙，在这方面的自卑感也被植入了，所以能理解她的心情。
——我想在描写角色的过程中，表情是很重要的要素，但是微笑用口罩遮住了一半的脸。在演出上有困难吗?

石黑恭平: 相当困难。虽然对画得可爱有绝对的自信，但还是担心能不能隐藏着嘴角还能表达感情。但是，在看颜文字的制作方法的时候，我发现人们用“眼睛”来读取对方的感情，因此意识到要好好地描绘眼睛的表情。
还有，微笑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所以要通过戏剧表演来传达角色的情况，比如活动整个身体等。
——利用sns等现代工具以及唱片等令人怀念的物品也成为关键,其平衡绝妙。
石黑恭平: 既有sns，也有图片标签的唱片登场……用关键视觉描绘的这个印象从创作初期就形成了。

在唱片中也把图片标签(不仅是文字，还印刷了多色的照片、图画等的光盘)作为重要的项目登场，这单纯是因为我喜欢(笑)。

——为什么把“俳句”作为主题呢?
石黑恭平：有人提出了“俳句是日语说唱的始祖”的说法，他说：“俳句既押韵又采样，完全是嘻哈风格”。我从那里得到了灵感。
cherry写的俳句，实际上是真正的高中生写的，你可以亲身体验到清新、年轻、跑步的感觉的语言选择。也切实感受到了俳句和动画的投缘。
夸张而不真实的生动色彩
——作品中关键视觉效果是象征性的，但在设计方面，生动的色调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石黑恭平：变成这个颜色的原因完全是我的兴趣。80年代的代表插画家铃木英人先生，我非常喜欢渡边先生。不是细节，而是喜欢用捕捉剪影轮廓的感觉，这在本作的设计中也注意到了。

——在决定电影风格的基础上，色调也很重要，但与其说是写实，不如说是夸张的色彩使用。
石黑恭平：就我的想法来说，我认为颜色应当有所“跳跃”，而不是直接反映现实，有所“跳跃”的颜色也能成为电影的个性。
动画颜色中阴影的运用也是如此。影子可以不在该在的地方，也可以不是黑色的。虽然没有指定什么花哨的颜色，但是美术监督中村千惠子使用了很多奇怪的颜色(笑)，让色调变得很有趣。

——包括色彩在内，有导演的“色彩”出现的印象。请告诉我在演出上拘泥的地方。
石黑恭平：到目前为止，我所创作的作品中，一定会有人死去。所以在这次原创作品的制作上，我主张不要坏结局，希望故事能有个圆满的结局，以积极的态度结束。佐藤大先生也正好是这样想的，真是太好了。
——经过本作品，作为创作者有想要追求的东西等发现吗?
石黑恭平：担任导演创作改编作品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个性不用那么表现出来。因为把原作的优点正确地转换成媒介，作为动画有趣地描绘是很重要的。
但是，如果是原创的话就完全不一样了。
原本就没有可以参考的原作，只能提出自己想做的东西来制作。因为是自觉地产生东西，所以我意识到个性和作家性也很重要。
总觉得我最近的倾向，与其说是 “表现出导演的颜色”，不如说是忠实地再现原作的好处。我觉得导演需要准确地处理所要求的东西。
但是，我在学生时代，理所当然地创作着可以称为“自己的作品”的东西。这次试着做原创，回想起那个时候做的感觉。虽然很辛苦，但是很开心。
今后，基本上想做原创作品。

——对于期待已久的粉丝而言，真是令人高兴的消息
石黑恭平：不然的话，选择这个工作就没有意义了。当然，作为绘画分镜等的帮手，我也会参与原作的创作。但是，作为导演已经决定不拍原作改编动画了，想要制作一部赤裸裸展现自己的原创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