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外动作】穆拉·提尼斯翻看手中的话本,似乎是正在默念什么。
前情提要:五郎辞别好友格莱西恩,返回了黄金港。找到曾经的好友里奈老板娘,还有万事通阿志。
阿志听他说了要找人的请求后,答应帮他找找这个人的线索。
经过了几天的漫长等待,阿志在街上找到正在闲逛的五郎。他神神秘秘的拉着五郎到了一边。
阿志:“你上次问的事情,我已经找到了一些线索……”
阿志:“嘿嘿,那就谢谢你的破费了。”他搓了搓手,似乎有所期待的样子。
“……你这家伙。”五郎无奈地摇了摇头,“知道了,里奈老板娘那里对吗?”
“你是不是喜欢她?”走去店里的路上,五郎好奇地八卦道。
“……我说五郎,不要乱打听别人的私事好不好?”虽然没有回答,但阿志也没有反对。两个人说话间就到了位于三条花街的店铺,里奈似乎出门办事去了,并没有在店中。
伙计将他们带到五郎所住的房间,为了行动方便,五郎已经长期租了这里。
“我说,你真的要找那个人吗?”阿志一脸严肃,看上去似乎是在确认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知道你是为了复仇才找这个人,但他很危险啊……”
“看起来你确实知道他的消息咯?”五郎给阿志倒了一杯酒,“慢慢说……”
“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我怕你真的会没命了……”阿志接过酒,却没有喝。
“快点,直说好了。”五郎拍了阿志一下,似乎有些不耐烦的笑道,“卖什么关子?”
“那个人,现在是一个组织的首领,就那个叫什么一郎的。”阿志想了想,“但听说那个组织很不好惹……”
“怎么个不好惹?”五郎似乎是来了兴致,他把身子靠近阿志一些,“讲讲?”
“那个组织的背景不简单,虽然不怎么出名,但似乎势力还不小……”
“组织名字叫什么?”五郎思考了一下,还是决定问一下。
“叫……”阿志贴在五郎的耳边说了组织名字还有组织首领的名字。
“原来如此。”五郎点了点头,“多谢啦,这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
“喂喂,你不是真的要去吧……”阿志不可思议地看着五郎,“我都说了很危险……”
“明白啦。”五郎似乎是毫不在乎的样子,“不然这些年岂不是白费?”
【场外动作】九沫沫晃了晃尾巴,觉得没说出组织名和首领名绝对是因为老板懒得编了。
“发生了什么吗?”五郎的房间外面传来了里奈的声音。
【场外动作】穆拉·提尼斯看了看沫沫小姐,只是轻轻笑了笑。
“没什么。”五郎转换了话题,“里奈你怎么刚回来,是给我买好酒去了吗?”
“当然不是,人家有事去办啦。”里奈虽然这么说,但手里还是端了一壶好酒进来。
“里奈,你劝劝五郎,他要去做很危险的事情。”阿志转头向里奈说道,神色有点紧张。
“我说有什么用啊,他那么自由的人,又不会听我的。”里奈似乎有些无语的笑了笑。
“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他肯定不会听我的了,说不定另有新欢了。”
【场外动作】穆拉·提尼斯似乎有些惊讶地看着刚进来的这个人,不过为了不打断进度,只是礼貌打了招呼。
【场外动作】九沫沫饶有兴致地晃起了尾巴尖,似乎对这些感情纠葛很感兴趣。
“他啊,在远东之外,可是相当闹腾呢。”里奈似乎意有所指。
“……”五郎没有说什么,但只是用目光盯着里奈,棕色的眼睛似乎更幽暗一些。
“不能继续了,不然朋友可能都没得做。”里奈笑着给三个人倒了酒,“尝尝今年新酿出来的烧白。”
“……”五郎没有回答,只是收回了目光,端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似乎并不惧怕酒中的辛辣。
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下去,似乎五郎与里奈颇有默契的互相回避着。
第二天,五郎再次清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他的头有些疼痛,不管怎么说,烧白终究是不能喝太多的酒。
……啊,希望不要耽误今天的事情,五郎换好了外出的服装,带好自己的佩刀。
他今天准备去找找昨天阿志找的组织。只不过,事情没有他想的那么顺利。在街上逛了三天,一点消息都没有,而这期间,阿志也没有再到店里来找过他。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将酒杯靠近自己的唇边,正要喝下。突然听到啪的一声,手中的酒杯被什么打碎,酒撒了他一身。
“……”心里虽然可惜,但五郎还是找了一下周围,在门柱上看见一枚黑色的飞镖,飞镖的尾环上还绑着一张字条。
“要不要这么明目张胆?”他没办法的笑了笑,而后将飞镖和字条全都收了起来。
而后五郎依旧在寻找组织,四处询问。直到一天后的深夜十二点,他按照字条上的指示来到了望海楼附近。
“这边。”望海楼附近的僻静处,五郎听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五郎看了看周围,似乎没什么可疑的人,他轻轻将刀弹出一点。然后才按照对方的话语行动。
“你找组织做什么?”还是那个声音,在五郎走到小巷中间之时突然出现在他的身后。
“……”五郎转身想要拔刀,却被人从身后将手臂钳制。
那个人力气很大,但因为在身后按住,五郎并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种族。
“劝你不要动手。”这时,五郎才注意到声音的来源偏下,而他的眼前也没有人的样子。
“……”几秒钟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向下看去,那里站着一个面容严肃的拉拉菲尔族。
“怎么这么矮小……”五郎嘀咕了一句,他没想到对方居然是拉拉菲尔,如果是平时他一定蹲下去摸摸头。
“回答问题。”似乎对方并没有在意他的话,“你为什么要打听组织?”
“想要加入。”五郎早都想好了理由,没有任何犹豫就进行了回答。
“加入?”那个拉拉菲尔族打量了五郎几遍,似乎在思考什么。而后,他皱了一下眉,将手放在耳边。
“你听到了,怎么办?”似乎在其他地方,有人正在跟他通话。
“你确定吗?”现场除了拉拉菲尔族的回答,没有其他声音。
“那好,我明白了。”拉拉菲尔族点了点头,“这就带他过去。”
“走吧。”蒙面的拉拉菲尔族从五郎身边走过,“有人要见你。”
“……”五郎没有回答,只是随着自己身后的人推搡跟上拉拉菲尔族。黑暗的小巷将几个人的身影吞没,这里发生的事情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似乎是这样子。
那么……今日的故事就此开始,我是讲述者穆拉。上回说道,五郎在寻找组织的消息,结果被人半夜邀请到望海楼附近。在那里,他被人制住行动,顺着小巷带到了一处不知名的地方。
在那里欢迎他的,是两列身着黑衣的蒙面人,他们腰间都带着武士刀。见到他的到来,纷纷将武士刀拔出,刀刃破空之声此起彼伏,震人心魄。但五郎并不怕这种环境,不如说,他在以前常常见到这种事情。
随着他的走动,倾斜的武士刀化为直立,为他让开了道路。而通道的尽头,是一扇关闭的格栅门,灯光从纸窗后面溢出。
一个身影在几秒钟之后出现在纸窗的后面,那个人头上长着两只角,似乎是个人类的样子。
“……”五郎的眼中划过一道隐藏极深的精光,他的手慢慢握住腰间的刀。
“对于我来说,这是不是过于的隆重了?”虽然这么说着,但五郎的精神丝毫都没有放松。
【场外动作】夜阑青枫听得正入神,裤兜里的通讯器响了。
“或者说,想要加入组织。”五郎将心中的答案,混合着自己的真实目的一并说了出来。
“这个嘛……”五郎嘴角笑了笑,“试试你就知道了。”
说话的瞬间,五郎向前冲去,拔刀,攻击,整个过程一气呵成。
刀刃穿过纸窗,撞击到金属之上。五郎在纸窗的这侧,男人在纸窗的另一侧。而纸窗在他们的中间缓缓裂开,落地。
纸窗后面的男人露出了真容,红色的角,二十几岁,人类的面容,长得也很好看。
对方似乎并没有生气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依旧很平静。空气中安静,时间慢慢流逝,所有的人都没有说话。
“好的,那么,同意你加入。”男人重新开口,而他的脸上也同时戴上了面具。
“就跟着那位好了。”他指了指带五郎的那个拉拉菲尔族,“他是你的头领。”
“那就多谢了。”五郎行礼,而他眼前的灯光暗下。除了那名拉拉菲尔族和五郎之外,组织的其他人都退归暗处。
“跟我来吧。”拉拉菲尔族扬了扬头,示意五郎跟着他。
“叫首领或者老大,都可以。”似乎并不打算透露自己的名字,拉拉菲尔族敷衍着。
看着高悬于天空上的月亮,五郎挠了挠头,似乎没想明白这件事。
不过他也知道了一点,自己的事情要重新开始了。刚刚交手的一瞬间,五郎仔细观察了对面的样貌,一切都看上去差不多,但——
年龄不对,他很清楚的记得,在十几年前,那名红叶帮的首领就有二十几岁的样子。除非对方是什么长寿或者会保持容貌的种族,不然这么久不可能丝毫变化都没有。
无论怎样,打着哈欠的他决定先回去睡一觉再考虑其他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五郎还没有起床,里奈就拉开了拉门走进房间。
“都什么时间了,再睡下去,就变成见不到阳光的蛾子了。”
“里奈你这个人,怎么趁着别人光着身子就跑进来了。”五郎似乎有些不满,将被子拉了拉,遮住自己胳膊上的纹身。
“诶呀呀,你身上还有我没看过的地方吗?”里奈掩嘴偷偷笑了笑,轻轻拾起衣服扔在了五郎的脸上。
“……又说这种会让人误会的话。”五郎无奈的摇了摇头,将衣服穿好。
“当然是有事情了,有人给你回信了。”里奈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信,递给五郎。
“啊,谢谢……”五郎接过信封,上面写着格莱西恩的名字。
在他刚刚回到黄金港的时候,为了报平安,曾经写了一封信请里奈帮忙寄到格莱西恩家。只是他没想到回信如此之快。
拆开信件,是两张信纸,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花体字,一看就是出自格莱西恩之手。
五郎阁下——,恩,这个称呼是格莱西恩写信常用的,五郎心里确认着。
报平安的信已经收到,如此我就放心了。而我这边一切安好,并没有什么特殊的事情发生。
至于我的病您也不用挂心,虽然没有好转,但也没有更坏的恶化下去——
至少马文医生说进入下一个恶化阶段还会有很久,所以请不用担心啦!
“……这个家伙。”五郎无奈的摇了摇头,“要抓紧时间了呀。”
“……先生。”五郎笑了一下,“你怎么知道他是先生?信上可是看不出来什么、”
“除了我之外,还会有女孩子写信给你吗?”里奈掩嘴笑了笑。
“……也许你说的没错。”五郎点了点头,“是我在艾欧泽亚认识的好朋友。”
“一定会有的。”五郎点了点头,“时间希望不会太久。”
命运似乎确实按照五郎所想的,并没有让他等太久的样子。
在一个月之后,一个看上去有些疲惫的冒险者坐船从艾欧泽亚来到了黄金港。找到里奈所在的店铺,一进门就在询问五郎在什么地方。而不巧,这一天五郎去帮组织做事去了,直到很晚才回来。
不知是什么人,五郎慢慢走上楼梯,开门,去有些惊讶。
诶呀呀,今天的客人不多,不过……该讲故事还是会继续的。上次说到:五郎加入了一个组织,但他却发现这里的首领并不是自己想要找的那个人。看上去年轻了很多,而当他以为自己就这么无所事事的过下去的时候,却发现有人从格里达尼亚到了这里。
而对方的一句话却让他很是震惊,“格莱西恩先生出事了。”
“……怎么回事?”五郎的脸上露出了担心的情绪,“在我离开之前,他不是还好好的吗?”
“是这样的没错,但……”那个侍从的脸上露出了紧张的情绪。
“……算了,先跟你回去一趟吧。”五郎起身,收拾自己外出的冒险者服装。
“五郎先生,其实格莱西恩先生不让我来的,他说不想耽误您寻找的旅程。”
五郎的语气有些不耐烦,拉着侍从就出门,一刻都没有耽搁。
“五郎,有事情要离开?”刚刚下楼,就碰到了来看五郎的里奈。
“恩,回一趟格里达尼亚……”五郎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径直走向码头。
“格里达……喂!”里奈看着跑远的五郎有些无奈,不知道为什么她皱起了眉头。
【场外动作】九沫沫歪了歪头,不解地左右晃动着尾巴,好奇里奈皱眉的原因。
当五郎和那个侍从到达码头的时候,刚好看到最后一艘去往格里达尼亚的船离开,他们迟了一步。
“……去那边。”五郎转头看见了通往利姆萨罗敏萨的船,也是最后一班,“在海之都,总有办法尽快赶回格里达尼亚的。”
【场外动作】Zula对穆拉·提尼斯做出了担心的表情。
经过一夜的奔波,五郎和侍从在第二天的清晨赶到了格里达尼亚的外面。
而当他们回到格莱西恩家的时候,发现全部的仆人都在忙碌着。格莱西恩正神采奕奕的坐在院中喝茶,五郎和那个侍从看见这种情景都是一愣。
“我会有什么事?”格莱西恩笑着,“你真是大惊小怪,还把五郎也叫回来了。”
“……”五郎紧皱的眉头稍微舒缓了一些,“他跟我说你很危险,现在看……”
但茶杯并没有到达五郎的手上,而是掉落在地上摔了个粉碎。格莱西恩也不知道为什么倒了下去。
【场外动作】Nita在认真思考穆拉·提尼斯说的话。
家主找来了家族认识最好的大夫前来给格莱西恩看病,但却被告知这个病已经没办法医治。
“除非能找到梦幻遗迹当中的药水,不然恐怕没什么办法。”医生如此说道。
“……梦幻遗迹?”五郎思考了几秒钟,“是传说中在乌尔达哈周围那片沙漠中的遗迹吗?”
“没错。”医生点了点头,“那个药水被称为星之水,有特殊的治疗效果。”
五郎站起身,整理一下自己身上的道具和装备,便去了乌尔达哈。他谁也没带,也不需要带谁。但传说中的梦幻遗迹哪有那么容易寻找,他打听了一阵,却只找到遗迹可能出现在沙漠中央的消息。
但是,沙漠中央危险重重,一般也没有什么人会去那里。
五郎顾不上什么,他穿过沙漠,直到中央附近。找了几天的时间却一无所获。就在他快要放弃的时候,却发现自己附近有烟火飘飘的痕迹。
有人在吗?他这么想着,慢慢摸了过去,发现那是一个年轻的冒险者,似乎也在寻找什么的样子。
在两天后的夜里,他再次到达那个人附近的时候,却发现皎洁明亮的圆月之光照在地上的某一处,而那里出现了一个黑洞洞的入口。而那个年轻人已然消失不见,应该是已经进入洞中。
“下去看看吧。”五郎自言自语道,而后也顺着入口走了下去。
一路上很是轻松,怪物都被杀光,尸体留在沿途通道之内。而陷阱也均被破坏殆尽。
小子很厉害嘛,五郎心里赞叹道,手中的武士刀也没怎么拔出来过。而就在这时,耳朵尖的他突然听到前面通道之内传来了轻微的响动,似乎什么机关被启动了的样子。
“……”他赶紧跑了过去,发现那个年轻人引发一个坠落陷阱,现在正苦苦支撑着。
“上来吧。”他将那个人拉了起来,而在那之前则带上了半个面具,这不知道是他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
“多谢您,救了我一命。”年轻人笑了笑,“我是竹笙,您是?”
“竹啊……”五郎想了想,“那你叫我松好了,松树的松。”
五郎跟这个年轻人一起行进在遗迹当中,两个人总是比一个人要轻松许多。而且为了照顾身边的年轻人,五郎将武士刀收了起来,拿出了许久没搬出来的剑与盾,也许保护人,这种更适合。
两个人经过漫长而又无聊的路程,终于找到了遗迹最深处的藏宝室。
藏宝室之中财宝成堆,众多宝物吸引着他们两个人的眼球,五郎仔细寻找着那瓶星之水,但还没有什么收获。
就在他刚想进入房间仔细看的时候,却发现那个年轻人已经走到了房间的正中央,拿下了那里的箱子。
“……”五郎瞬间觉得大事不妙,赶紧冲过去,张开保护之翼。钢铁箭头打在他的身上,虽然造不成什么伤害,但还是会有痛感。
“你没事吧?竹笙?”五郎这时才有精力看那个年轻人的情况。
“没事的,松先生。”他抱着手中的盒子,“您看,已经拿到了。”
“这里面装着星之水,还有可以让人更容易控制以太、使用强大法术的戒指。”竹笙的眼睛亮亮的,“最重要的是,我征服了这个遗迹!”
“我要用这个星之水去做点什么……”回程的路上很安逸,而竹的话显然多了起来。
“你为什么要当冒险者?”看着对方的好兴致,五郎也不想打搅。
“为了征服所有的遗迹,而且以后还要去见识更广阔的世界。”
“我啊,我是为了它来的。”五郎指了指蓝色的星之水,“它的治疗作用可以救我朋友的命。”
“啊?这样吗?那好,这瓶就归您了,到外面拿给您。”竹笙愉快的下了决定。
两个人回到遗迹外面的时候,太阳刚刚落山,看样子他们在遗迹里面转了好几天。
五郎笑着想要说些什么的,但却发现他无法开口,也无法动弹,腰部传来火辣辣的痛感。眼角勉强看去,那里插着一根黑色的箭矢,是在最深处房间的那种。
时间到了呢,那么,继续上次的行程吧。上次说到,五郎到乌尔达哈梦幻遗迹找到了要给格莱西恩治疗用的星之水,但没想到自己受了伤,无法行动。而在遗迹中遇见的竹笙看见了这个情况,转身返回了遗迹之中。
一天之后,五郎的麻痹才有所缓解,但仍旧影响他的行动。就在他看着星空发呆的时候,竹笙的身影从遗迹之中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什么草药。
“呼,差点被埋在下面出不来。”他开心的笑着走到五郎身边,“在最后藏宝室的外面找到了这个。”
“哈,所谓克制就在旁边吗?”五郎笑了笑,他接过草药,稍微调制了一下就给自己进行了治疗。
“是啊,就是这样。”竹笙点了点头,“可不能就这样让您死了。”
“也没事,命大,这种小伤还不碍事。”确实,跟五郎以前曾经经历过的比起来,这已经是最轻微的伤了。
又过了半天之后,五郎的伤已经完全好,健康的过分。两个人各自拿了收获,在原地分道扬镳。
“一定会再会的。”竹笙胸有成竹地笑着,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了。
就这样,五郎带着星之水返回了格里达尼亚,格莱西恩的家。走到家门口,刚好看见格莱西恩的随侍在门口很焦急的张望。
看见他走近,赶紧跑了过来:“五郎先生,您可算回来了。”
“格莱西恩的情况怎么样?”五郎观察着对方的神情,已经得到了答案。
两个人说着就进了门,五郎被随侍带去了格莱西恩的卧房,而格莱西恩此时正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呼吸微弱,似乎正在苦苦支撑。
“……”五郎走进了屋,从包里面掏出了星之水,想要给格莱西恩喝下去。但——
【场外动作】穆拉·提尼斯深呼吸了几下,让自己可以平静的继续讲述下去。
“请……放弃复仇,好好活下去……”格莱西恩的声音很弱,一句话要断两次才能说完。“以及……开个酒馆吧……”
最后一句话说完,格莱西恩挡住五郎的手缓缓落在了软被之上,而同时落下的——还有那瓶未开封的星之水。
看着面前停止了呼吸的格莱西恩,五郎并没有说一句话,甚至都没有流泪。
他把自己关在酒窖里,关了十天。一瓶又一瓶的酒被他灌进喉咙,而等量的酒也被他倒在地上。他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也不知道自己倒了多少。
人们这十天没有见过他从酒窖里面出来过,也没有人能够送任何东西进去,他们能做的只有将格拉希恩安葬。
十天后,当人们劈开了酒窖的木门时,浓烈的酒气从里面涌出五郎晕倒在深处的酒架旁边,人事不省,不知道昏了多久。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又过了半天,看见格莱西恩的随侍正在床边照顾他。
“没关系,您出事的话,少爷也会不开心的。”随侍回答道,“您还好吗?有没有怎样?”
“没关系,谢谢。”提到了格莱西恩,五郎的脸上没有任何悲伤的表情,反而笑了笑,“谢谢关心,但没事了。”
“嗯,那我去帮您拿吃的。”随侍愣了愣,他感觉对方的笑容没有开心的情绪,却笑着,似乎有哪里变了,只是他不知道。
“啊对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在我去远东的这段时间,有什么人来提过我吗?”
“……提过您吗?”随侍思考了一段时间,“似乎有一位跟您岁数差不多的女士来过,她带着您的信,自称是您的老熟人,也是青梅竹马。”
“少爷很开心地接待了那位女士,两个人聊了很久很久。而后过了几天,那位女士就离开了。”
随侍出门,过了一阵子才将信拿回来,跟着拿回来的还有食物。
“这是食物和信,您请。”随侍放下了东西,便退了出去。
五郎走到桌边的时候才发现信有两封,一封是自己的,而另一封是很好材质的信纸,封面上用花体字写着自己的名字。
“……”他用布垫着自己的信,上面有甜美桃花混合着蜂蜜的味道,甜到发腻。
好久没有如此称呼你了,不知道您什么时候会回来。我的病已经有很好了,相信在不久的将来,我就可以跟您一起去进行冒险。
虽然我的武技也许无法帮助您,但我想我读的书,我的知识可以帮您。
至于家里的事情,我想我可以交给其他人来管理。毕竟您也知道,拉卡跟了我很多年,他管理生意比我要有经验的多。
我相信,在游历世界之后,我们可以找到一个地方共同开个酒馆,我想想,乌尔达哈那个地方是不是还不错?
偶尔关个店,再去什么地方游历和探险,想想就感觉很值!
备注:希望这封信不会落在您的手上,如果我活着的话。
他知道正常来说,这个时候应该去流泪或者悲伤,但他完全没有,似乎已经消失了。
“……真是拿你没办法,那就怎么做吧。”五郎再次笑了笑,“但在那之前,请允许我办些事情。”
又继续休养了三天,五郎将自己调整到了最好的状态,然后辞别了格莱西恩家的人。他将格莱西恩曾经送他的大部分东西都留在了格莱西恩家,除了格莱西恩最后写给他的那封信。
他乘着船返回了黄金港,返回了三条花街,返回了里奈的店前,他知道自己要面对什么,但他也只是笑了笑,便走了进去。
上回书说到,五郎费劲千辛万苦从梦幻遗迹带回星之水带回格里达尼亚,但却没有改变任何事情。格莱西恩在说完遗言之后仍旧离开了他,离开了这个世界。而他似乎也因为这件事改变了些什么。
当他从昏迷中重新清醒的时候,决定去查一查这件事,而他找到的第一个线索就是里奈。虽然他确实曾经委托过她前来送信,但……似乎中间有些别的什么。
他重新返回了黄金港,轻车熟路的找到里奈的店铺,不过这时候里奈似乎并没有在,于是五郎决定先休息一下。
几乎,他睡了一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熟悉的黄金港夜间灯火就出现在窗外,而他的肚子也在咕咕咕叫着。
“……”正当他思考要不要离开的时候,房间的门被拉开了。
“饿了吧?”里奈端着食物走了进来,闻上去似乎是什么炸物,还有一壶清酒。
“谢谢。”五郎笑着接过食物,还帮忙把另一份放到了自己的对面。
“你那位朋友怎么样了?”里奈整理了一下衣服,坐到五郎的对面。
她的盘子中也放着差不多的食物,分量似乎少了那么一点。
“……”五郎听到之后,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救回来,虽然我很努力了,但还是……”
“……这……”里奈似乎有些惋惜,“请节哀,人不能复生。”
“没有问题,多谢关心,我明白。”五郎点点头,而后沉默的喝下了一杯。
“里奈……”最终,五郎打破了静寂,开了口,“我拜托你请人送信的时候,你让谁去的?”
“嗯?”里奈抬头看向五郎,“那封信,是我自己亲自送去的,别人办事我不放心。”
“我将信送到那边之后,还跟那位格莱西恩少爷聊了聊。”里奈边回答边回忆着,“他听说我是你的朋友,很热情,讲了好多你们之间的事情。”
“再然后,我在那里歇了两天就返回黄金港了,毕竟店里的生意还要照顾。”
“那还真是辛苦了你了……”五郎轻轻放下酒杯,看向对面的里奈,但眼神中却没有什么感激的情绪。
五郎似乎说出了一句非常莫名其妙的话,让里奈小小惊异了一下。
里奈挥了挥自己的袖子:“不信你闻,现在我身上就不是。”
“嗯,的确不是。”五郎无可否认的点头,“而且在黄金港,也没有这味道。”
“只不过你在格莱西恩那里住的房间中,有残留下来的婴猴薄荷。”五郎掏出了自己曾写给格莱西恩的信,“而这封信上面,也有那个味道,你怎么解释……”
“不过就是婴猴薄荷,有什么问题吗?”里奈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调整了一下坐姿,看上去还有些妖娆。
“……”五郎眯了眯眼睛,“格莱西恩的病正在好转,而医生曾经说过,吃的药里面不能掺杂婴猴薄荷。”
“否则会有问题,药非但不会治病,反而会慢慢杀死他。”
“在你去那里之前,我曾经叮嘱过不要带任何沾有婴猴薄荷的东西……”五郎开始迈步。
“你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五郎的手摸向腰间短刀。
“如果格莱西恩的病持续不好,你就不会继续追查当年的凶手,你也就会没事……”
里奈跑得很快,专门沿着黄金港那些幽暗的小巷前进。虽然有些费力,但五郎仍然勉强跟着对方,他的鼻子很灵,嗅着空气中里奈残留的味道就追了过去。
"你是狗鼻子吗?"不知道为什么,五郎突然想起了里奈曾经对他说的话。
那一年,他十五岁。也正是那一年,他的家人被红叶帮的老大灭尽,但他不知道原因。
“五郎,明天可以来找我吗?”同样十五岁的里奈穿着一件粉色的和服,在河边问他。
“……啊,好。”五郎点了点头,反正他有一点点存款,去找里奈应该没什么问题,虽然里奈店里的妈妈桑凶巴巴的。
前面停下的脚步打断了五郎的回忆,里奈带着他跑回了当年五郎家的所在地。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吗?”里奈看着他,“我知道你在找谁,我也知道那个人在哪里,但我不能告诉你……”
“那你当年为什么帮我?”既然已经直言,那么就直言到底,“现在为什么还要帮我?”
“你是傻子吗?”里奈不知道为什么笑了笑,“我对你什么感情,你不明白?”
“……”五郎沉默,他当然明白,但明白归明白,他知道自己不会回到这个地方,所以没办法回应她。
“……你是个傻子,我也是个傻子。”里奈似乎有些伤心,“既然说到这里,我可以告诉你,我帮那个人,是因为我家人就是红叶帮的人。”
“他们让我接近你,打听你们家的情况。”里奈笑了笑,“当年的傻小子,很容易被姑娘吸引,对吧?”
“而你们家,有那个人想要的东西。”里奈继续说着,“本来那一晚,你也要被杀死在那里,毕竟那个人从来都是斩草除根的。”
“但是呢,有一个姑娘发现自己不想让你死,便随便编了一个理由把你从家里叫了出来。”
“她本来打算把你留下,留个整晚,想要试试这样能不能保下你的命。”
“她做到了前一半,没想到你竟然没有带够钱。”里奈似乎有些可惜地说着。
“你还是回家去了,如果你不回家,就不会追寻真凶,不会追寻那个人,那么我也就不用这么费心思了……”
“……”五郎松开了刀,“……既然你帮了我这么多,那么干脆告诉我那个人在哪?”
“……”里奈摇了摇头,“不可能的,我做了这么多,就不会让你去的。”
“……虽然不想这么做,但……”五郎最终还是拔出了腰间的刀,他必须找到幕后的那个人。
“我不会还手的。”里奈似乎是下定了决心,闭上眼了。
而就在他犹豫的时候,有一把刀从里奈的背后穿出,鲜血染红了身上的那件粉色和服。
“……什……”五郎震惊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
“诶呀呀,老大说有个棘手的人出现了,让我来看看……”一个声音从里奈的身后出现,“没想到居然是您啊……”
“……”这个声音五郎很熟悉,在没有多久之前刚刚听过。
他缓缓念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并看着里奈的身体软趴趴倒在地上。“竹笙,为什么,是你?”
感谢各位的光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天是五郎故事的最后一回了。
上回书说到,五郎在格莱西恩死后,返回了远东,找到里奈,询问格莱西恩死因的真相。没想到从里奈口中得知当年家族灭门时自己是被故意叫出去,只是为了让自己不死。但这也证实了里奈乃是红叶帮的人,而红叶帮的首领就是五郎要找的人。
但不知是出于忠诚,还是出于怕五郎被杀,里奈无论如何也不肯说出红叶帮首领的真身,以及所在地。
就在两个人争执不下的时候……现场突然有第三个人出现,而这个人……两个人都没有发觉。只是这个人的样子从里奈的身后露了出来,是五郎熟悉的人,他们曾经一起在月光梦幻遗迹的下面行走了几天。
“最近常听我雇主说,有人在找他们的麻烦,让我有时间的时候过来看看……”竹笙将刀从里奈的身体里抽出来,甩了甩,刀上的血珠在地上形成了隐隐的一条细线。
“看起来,您并非您讲的那么简单,是一个从小村子出来的人啊。”五郎缓缓拔出了刀,进入备战的姿态。
【场外动作】穆拉·提尼斯像是呼应一样,拔出了腰间的佩刀,乌色刀身隐隐将周围的光芒吸收。
【场外动作】九沫沫毫无危机感地眨眨眼,有一半的注意力被漂亮的刀吸引过去。
“身份嘛,总是要有所隐藏,对吧?”竹笙向旁边走了两步,“我确实是小村子出来的没错,但……那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了。”
“……”五郎没有说话,对方身上散发的危险气息让他不敢轻视。
“我们来打个赌如何?”竹笙看着五郎,“我对您武士的身手相当的好奇,想跟您真正的打一场,而不是像上次一样,您用了别的套路。”
“如果您用武士打败我,那么我就告诉你那个人的所在地。”
“放心,虽然我是个兼职的杀手,但……我自认为不会毁承诺。”
“好。”五郎的话音刚落,就发现对方绕着自己转了起来,脚步比上次见到要快得多,空气中只留下了对方的残影。
“……”五郎并没有贸然出招,而是将刀护在身前,时时警惕周围的动静,以不变应万变。
“五郎先生,您知道我在哪了吗?”声音从四周响起,却似乎在所有的方向。
一声刀响,竹笙从五郎的头顶出现,刀向下劈,却被对方举刀扛住。
“您的本领不错……那么能不能接下这招呢?”五郎在黑暗中又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竹笙隐藏身形,将自己转到对方的背后,脚尖一点,箭一般向五郎冲了过去。
“……”五郎转身举刀,一刀上撩,向竹笙砍去。未曾想,竹笙竟一分为二,同时两把刀砍向五郎。
【场外动作】九沫沫瞪大双眼,尾巴尖微微翘起,一脸好奇地向前探身。
刹那间,两个人都停在原地不动,竹笙的残影消失,真身停留在原地,而在腰腹要害位置,五郎的刀完全贯穿,刀尖从另一头冒出。
“你……厉害,五郎……先生。”竹笙的说话有些困难,松开了手中的刀,却没有刀落地的声音。
“雇主,那个人就在……一切的起点等你。”竹笙向后退去。
五郎顺势将自己的刀从对方的体内抽出,下一秒却将竹笙扶住,慢慢放到地上。
“你的刀,还给你。”五郎将嵌在自己肩头的武士刀缓缓抽出,鲜血顺着刀的轨迹滴滴答答下落。
“我劝你,等伤好了再去,那个人的功夫恐怕比您要高。”
五郎笑着跟竹笙点了点头,完全没有任何的犹疑,向某个方向走去。
一切的起点,五郎曾经的家。五郎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会在那里等着。像是故意的一样,五郎到了家附近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时分,地平线的昏日正在缓缓落下。而在府门前,一个人正等在那里。
那个人跟五郎差不多高,样子跟曾经见过的那个长角的组织首领很像。
“……”没想到对方先开了口,五郎就是一愣,但他觉得这个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我们恐怕不认识,不用这么亲近。”五郎的态度,摆明了不想跟对方废话。
“诶呀呀,看起来不在少爷身边,小的都不入您的法眼了呢……”
“少爷……?”五郎眯起了眼睛,他不知道对方指的是谁。
“少爷哦,仁慈又友善的格莱西恩少爷哦……”欢快的声音像是就要唱起来,而对方的眼睛颜色也变了变,变成了蓝色。
“这不是很明显吗?”那个人笑了笑,眼睛重新变回了褐色,“作为红叶帮的首领,我当然要保护少爷,作为他的……随侍。”
“要辅佐他可以家族啊。”那人笑了笑,将手中的枪扔到远处,而这时候五郎才发觉,那是他经常在格里达尼亚见到的枪,用来保护格莱西恩的枪。
【场外动作】九沫沫一脸茫然,也想明白怎么那么多内鬼。
“您不用想了,要不是少爷一直拦着,你早就被我杀了。”
“心脏啊。”红叶帮的首领似乎是有意想要将整件故事讲完,“可以救少爷哦,而偏偏您的心脏跟他是吻合的。”
五郎这次似乎不想听下去了,他单手倒提刀,冲向了对方。
他用七成力气向对方砍了下去,却被对方的刀架住,再一反力,将他反推出去。
“不要急,讲完了我就杀了你。”随侍甩了甩刀,“少爷从小心脏就不好,需要换心才能活下去。家主大人查了很多地方,都没有合适的心脏。他找了很久,终于在远东,这里找到了合适的心脏。”
“……”五郎脸上面无表情,他知道这时应该露出什么,但却无法做到,无法悲伤。
“男孩的家因此被灭门,但最重要男孩却没有出现。”随侍转了个刀花,“家主责怪我们办事不利。”
“这之后,我一直在找你,却没想到你主动出现。在你现身的那一刹那,跟少爷讲述你的故事的那个瞬间,我就知道你的身份。这是我跟少爷也说过,但少爷却并不想伤害你,并且还很照顾你。”
“……”五郎慢慢向前走,红叶帮的首领也慢慢迎着他。
“这一下就经历了这么多年,而一次又一次,你被少爷保护了下来。”
“滥好人的后果,你也看见了。”红叶帮的首领笑了笑,“只可惜,他最终没有保下你,还丢了自己的命。”
自称为山之雾新藏的人报名之后,握着手中的刀就向五郎袭来。
“……”五郎双脚踏稳,双手握柄,将这一击稳稳挡下,只不过,他的肩膀隐隐作痛,而虎口也有些发麻。
力气不小,五郎瞬间做了判断。但没来得及让他继续思索,对方的刀横拉,与他的刀擦出阵阵火星,而后手腕一转,斜下45度就砍了下来。这一下,五郎不敢怠慢,迅速向反侧翻滚,远离对方的刀锋范围。
对方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刀跟着他的动作就追了过来。
五郎来不及起身,只能勉强用刀挡住对方的刀锋,凛冽的刀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反射着还未落尽的日光。
“……”五郎咬着牙,死死挡着对方想将自己劈为两半的劈砍。
他用尽自己的力气,一脚踹向对方的小腹,而对方显然不想吃亏,跳离两步。
“不错,很精神,但还不够……”山之雾新藏突然后退,将自己隐藏在黑夜之中,此时太阳已然落山,月亮还未升起。
“……”五郎重新站起,他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却发现静悄悄的。只有哒、哒、哒脚步轻点的声音。
隐入黑暗之后,山之雾新藏便不再说话,而五郎再次,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黑夜是对方的帮手,也是他的帮手,盲斗这种事,他并不害怕。一丝丝微弱移动的气息在他的周围飘动,不急不缓,但蕴藏杀意。
找到了,五郎确认着。只是对方的力气和身法都比他要快,所以他没有贸然进攻。
山之雾新藏趁着越来越沉的夜色掩护,出刀向五郎刺来。
他得手了,刀刺入五郎的身体,鲜血顺着刀尖流下。但他同时也发现,自己无法离开原地,只因一把刀刺进了他的心脏。那把刀的主人正努力使自己不因失血过多晕过去。
这一仗五郎赢了,他带走了自己的刀,留下了一具尸体。
这就是五郎的整个故事了,到此结束,今日的环节到此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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