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访者Leo：关心我们的玩家

林松：要一句话介绍我的工作的话，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好的工作。具体的话，我会说，我每天的工作，就是绞尽脑汁地让我们的玩家满意和开心，并且让他们更喜欢我们的游戏和产品。

林松：从业务角度，我的工作覆盖面比较广，有电竞，有游戏开发，有娱乐等，同时也需要跟我们的发行合作伙伴紧密协作，还有一些企业管理事务。但万变不离其宗，真正的核心是：我的工作是关于人的工作。这里的人，首先是玩家。我会很敏感，敏感于我们的玩家在想什么，我们的玩家在关心什么。不同年龄层的玩家都要考虑到。你刚才提到我们家里的晚辈，我自己会在跟他们相处的时候关注他们在玩什么游戏，关注他们的兴趣点和诉求。我也会很希望了解他们对我们的游戏的看法。所以，有时我的工作像个好奇宝宝，经常会问很多问题。所以回应你的问题就是：我的工作是和我的团队一起，绞尽脑汁地让我们的玩家满意，让玩家更喜欢我们的游戏和产品。

缘起：谦卑地走到优秀人才那里去

林松：整件事的缘起其实很自然，因为从体量——玩家体量和整个业务体量来说，中国本身就是拳头游戏，全球最重要的市场之一，甚至可以没有之一。中国业务一直是拳头游戏全球业务发展的基石和发动机。同时在过去这几年，我们很欣慰地看到，中国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游戏的市场。中国已经逐渐成为了一个世界级的游戏研发中心，特别是在移动时代。如果今天我们看看全球用户规模排前20的移动游戏。很多 – 甚至可能有一半的产地其实在中国——而这一半里的一半可能就在上海。特别是2020年之后，这个移动研发的发展趋势是最迅猛的。我个人觉得这是一种积淀的结果，在多年沉淀之后，在中国及上海培养很多富有移动研发经验的开发者，而加上一些契机，比如内外部环境的变化，也促使大家更有动力也有压力去把移动游戏做得更好，并更积极地去考虑进军全球市场。

林松：所以还是之前说到的这个逻辑：优秀研发人才进一步集中在中国，而中国的优秀移动研发人才很多又集中在上海。这就是拳头的中国研发基地最初选择上海的原因。

不只是生产，而是走向世界

林松：拳头相信中国有越来越多出色的人才，不只是生产方面，也有很多很多好的创意人才、设计人才。特别是中国开发者有非常好的对移动游戏的理解和设计能力，所以拳头游戏在中国的研发中心，一个非常重要原则就是我们希望在中国去开发原生原创游戏，而且，这些原创游戏不仅只是面向中国的玩家，还是要面向全球的玩家。 由拳头中国研发工作室群开发的产品，未来将通过拳头游戏已经建立的分布在全球各地的20多个区域办公室，带给全球各地的玩家。从这个层面来说，拳头不会把中国研发工作室群视作第二梯队，而是以和洛杉矶总部的R&D团队同等的方式看待，并提供最充分的授权和非常高的本地决策灵活度。拳头中国研发工作室群的工作语言也是更贴近本地实际的中文，绝大部分岗位也不把语言作为必要标准。

三种业务

R&D的运作方式与已有的成果

林松：R&D的流程是这样的。首先拳头游戏内部有一个评委会，这个评委会包含了我们全公司最资深和德高望重的设计师及制作人——特别是游戏开发第一线的专家，而像我这样的管理岗位的人则会比较少。评委会要做的就是公允、全面、客观地评估每一个提交的项目的潜力。那么来自中国的团队可以提说我们想做这样一个游戏，它是这样的品类、这样的玩法等等，然后评委会评估通过之后，就可以正式立项并组建早期团队。 正式立项之后，一般会组建十个人左右的小团队开始做原型开发，然后到小几十人做预开发，最后过渡到100人甚至更多人的团队去推进工业化开发，直到最后可以上线，这样的一整个过程中有若干个里程碑节点来审核和把握（拳头内部叫“绿灯会”），以期阶段性地调整产品研发的方向，判断风险，并评估整体投资力度。整个评审机制极其严格，每年只有很少的项目能够获得阶段性绿灯以推进研发进程，某些项目因为无法通过绿灯而被推迟或取消也是非常常见的事情。

从研发中心到研发工作室群，以及对更多人才的迫切需求

林松：其实核心逻辑还是刚才我讲的那个。我们的逻辑是，拳头游戏要吸纳最好的人才。那么我不能等着人才送上门来，我得去找他们，对吧？那就很简单了：中国现在研发人才是广泛分布的，上海当然有非常好的人才，同时其他一些城市也有。比如说深圳、成都、武汉、杭州、厦门等。如果原来我们在上海的研发中心是一个点，那么现在从地理上，我们准备从一个点升级成一个面。所以我会期待未来有更多个工作室或者研发办公室，比如说我们在深圳已经有了第一个研发办公室驻点，未来可能也会有更多。我们也在关注其他城市，当有合适的项目和合适的团队的时候，会考虑建立更多的驻点或者办公室。升级成工作室群的第一层意义就是希望在地理上可以打破单点限制，根据项目和团队的需要扩散到更多城市中去。 工作室群的意义还有一层维度，就是从工作内容去扩展。比如说我们有专门专注于做早期自研游戏孵化的团队，有专注于做合作研发管理的团队，有专注于做工业化生产的团队，其实这些团队需要的技能和知识、包括一些工作的模式和风格也会有不同，团队内文化可能也有所异同。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不希望只是把所有的这些团队全都挤在一起，强迫他们接受同一种工作方式或风格。而是希望有若干个工作室团队，形成有效组织和协同，充分发挥不同团队的特质，尊重这些特质及其特有的工作风格和文化。比如说Production（产品研发业务）团队注重的可能是高效生产、精密规划、合理决策、大团队多工种协同，还有和洛杉矶总部的密切沟通与配合，而R&D（研发孵化）团队可能需要更开放自由、天马行空的环境，大胆试错，快速验证，其对错误的忍耐度也会远高于进入大规模投资和生产环节的项目。所以你会发现这里是两层维度，它两者结合起来以后，就可以形成一个Matrix，一个矩阵，也自然就形成了中国工作室群未来的潜在版图。 这种扩展很自然，也能让我们更自如地继续发展。我想提的是，工作室群不是一个结果，不是一个口号，更不是一个指标，用来衡量我们要建立多少工作室或者有多少员工数量。我们从来没有类似的指标，未来也不会有。建立中国工作室群是代表了拳头游戏在中国的长期承诺，长期信心和长期定位，是给未来多年中国业务加速发展和扩张而提前准备好的平台，是一扇敞开的大门。我们相信拳头在中国的研发能力建设，从最初的一点、一个业务开始，为了能够做出更好的产品，可能会自然地演变成若干个点、若干个地方、若干个业务单位。也正因为这样，我们也期待更多的开发者，甚至是工作室团队可以整体加入到工作室群发展和扩张中。 最后补充一句，工作室群不是个很少见的概念，我们的很多友商都有这样的设置。拳头一方面会志存高远，把格局打开，另一方面，不会过于焦躁，或急于求成。再说一遍，我们对于规模没有指标。 目前来看，拳头游戏准备先从上海和深圳这两点开始立足，先站稳脚跟，然后一点一点地有序扩展。在拳头游戏看来，中国研发工作室群的建设和发展是一个至少以10年为尺度的规划，我们希望用10年甚至更久的时间来用心建筑中国工作室群的版图和团队。

工作室群的长远规划？

林松：当然，这也和拳头对游戏开发的规划有关。如果特定品类的游戏本身就有团队在进行尝试、或者能进行比较成熟的开发，已经有了一些成果，并且有意愿加入拳头，那么在确认合适后，拳头完全愿意在这个团队所在的地区——举个例子，比如说北京，建立新的研发工作室驻地，并让其成为整个工作室群的一个重要部分。因为拳头很清楚，一个已成型配合默契的开发团队的价值和能量，可能要远超过相同数量的分散的个体，而对于一个已经成型的团队，让他们整体地做城市间的大迁移也是非常不容易的，这个硬性搬迁过程可能会非常伤害团队本身。所以，简单来说，就以采访最初就反复提到的逻辑为标准：到优秀人才所在的地方去，以人为本，跟着人才走，这就是中国工作室群发展和扩张的指导性原则。

拳头游戏的选择？

林松：这是个好问题。首先，我们肯定是希望这是一个高水平的、出色的团队。这个高水平可能包括他们的创意能力，他们和对品类的理解，他们的经验，他们的团队协同、还有如果是相对后期的话，他们的生产质量——大白话说就是，我们希望他是个好团队（笑）。 第二是，我们希望是个合适的团队。合适的团队的意思，是我们希望这个团队它自己的方向、它的志趣、它的价值观和拳头是总体契合的。团队自己也必须有热情成为拳头的一员或者合作伙伴。否则的话也许这是个非常好的团队，但不合适，这也并不会促成很好的合作或融合。 第三个是，我们希望这是个不断增值的团队，就是它未来能够为拳头游戏增加长期企业价值，从这个角度来说，我们会看重很多团队的潜力，也许他们现在比较小，甚至他现在还没有一个非常成熟的项目去完全证明自己，但其实在拳头游戏，当你是用长期主义去看这个事情的时候，你看的不是这个团队的今年，你看的是这个团队的十年，所以我们其实会很重视一个团队未来的发展潜力，特别是团队创始人和领导者的品行和潜力。

长期主义

林松：我有很多新的同事加入我们之后会发现拳头有些事情很不一样。有几点，首先是拳头是个极度相信自我驱动力的公司，这也是面试时重点考察的一点。这意味着你加入拳头游戏以后，更多是你自己来决定方向和驱动自己。你必须成为你自己领域的CEO，没有人会在你背后盯着你，更多的是希望你自我驱动去做对玩家和产品有意义的事情。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但拳头游戏内部确实是没有KPI的。最近还和行业里的朋友聊起这个，我再强调下这点是真的！拳头游戏更相信长期价值和愿景，相信用心且耐心做正确的事本身比追求短期KPI更重要，如果有朋友还有好奇，非常欢迎你加入拳头游戏来亲自体验一下（笑） 另一件让很多加入拳头的候选人很意外的是，拳头真的非常的有耐心，并非常坚持长期主义。长期主义可能是拳头游戏最根本的DNA之一。一方面你想，拳头的第一款游戏，《英雄联盟》，到现在已经12年了，英雄联盟全球总决赛也办到了第十二届。我们还准备继续运营英雄联盟数十年甚至更久。坦白说，很多游戏，可能市面上95%的游戏都不会有这么长的生命周期，但你再回想下，这就是拳头诞生后的第一款游戏啊，而且它还在不断地成长。在这种DNA影响下，之后拳头研发的游戏，比如说VALORANT，我们对它的看法也是以十年为尺度来标记的——十年，二十年，或者更长。总的来说，拳头希望我们的游戏都能跨越世代，成为几代人都热爱的游戏。也许有一天你可以和你的孩子，一起来玩同一款拳头出品的游戏。所以，这家公司，这家公司里的人，包括我，所有的人的DNA里都刻着“历久弥新” —— 因为这是这家公司的源起和初心，也是这家公司的执拗和骄傲。 其他的公司可能会有更紧凑的节奏。我们觉得这里没有好坏之分。这是不同的模式。只不过拳头在游戏研发方面可能会特别耐心，一方面这个是我们的DNA，另一方面我们也相信好的东西一定需要磨砺，需要沉下去，去用匠人精神打磨。同一个逻辑下，我们也有非常非常高的标准。拳头的每款游戏做出来，我们都希望是行业的顶尖水平。英雄联盟也好，VALORANT也好，拳头游戏的电竞也好，我们拍的动画剧集也好，都要求成为行业的天花板。但想做行业天花板需要付出代价，其中很大的一个代价是需要时间。所以拳头游戏愿意给制作人给研发人员最充足的时间和耐心去打磨，但要求的回报是产出可以定义品类，可以成为行业天花板的精品。我们相信，长期主义和精品主义是一体两面，互相支持的。 坦率地说，作为拳头人，我本人一直对像我们《英雄联盟》和《VALORANT》这样的产品心存感激，我跟一些行业朋友也聊过，刚才我们一直在说长期主义，但长期主义其实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我个人非常感恩公司和团队创造了一些优秀而持久的产品，能够给我们现在的工作提供一个足够的财务空间和足够的容忍度，能够让我们有个定心丸，可以没有太多后顾之忧地去思考长期发展，去容错、去试错——时间长的一个原因也因为你要不断试错嘛——去耐心打磨；同时，即使产品上线了，也是用十年以上的视角去思考运营和商业化策略——这种视角其实会改变和影响制作人的很多决策。我们衷心希望我们的制作人，不用太焦虑地去试图只是抓住短期内的热点或风口，或过于担忧怎么快速生产到上线变现，或者上线了去纠结如何快速地达到业绩指标并且及早实现回本——而是需要他把心思放在：准确定位玩家群体，抓住这部分玩家深层次的需求，创造长久好玩的玩法和体验，打磨出色的内容质量，并以十年为基本尺度去思考产品运营策略，留住和细心维护每一个玩家的信任，等等。 如前面提到的，这里没有对错，只是不同的既有条件下的、不同的模式选择。拳头游戏根据自身情况，决定去选择以玩家核心体验为导向，长期主义，精品主义这样的模式。 当然，另一个客观因素是，拳头游戏并不是一家上市公司，这也给我们的长期主义和耐心提供了一定的空间。 但反过来再说一句。我也觉得恰恰是这种“长期主义+精品主义”的理念，也帮助我们打造了非常好和持久的产品，这是一个正向的循环。所以这种正向循环，我是希望未来在中国团队内也能继续保持。我这里可以非常郑重地去说，拳头游戏承诺给所有加入公司的制作人和开发者打造一个可以耐心做好创意、耐心打磨产品的空间和土壤。我们承诺给予行业内最好的环境，最优质的资源（包括IP资源）和最充足的耐心，并且不介意犯错。但相应的，我们同样有一个可能是行业中最高的标准，希望你能给我们的全球玩家带来好玩的，可以历经数十年运营仍经久不衰的产品。公司在这个标准和要求上不会妥协。

拳头游戏对中国地区的愿景

林松：愿景有两层吧，我觉得第一方面我们希望成为包括整个中国在内的全球最为玩家着想的游戏公司。你会发现我们很少说最大或者最赚钱，这不是我们的愿景。我们没有计划成为最大或者最赚钱的游戏公司。但我们明确希望成为最为玩家着想的那个游戏公司。

林松：对内也很重要，因为对内会反射到对外。我希望我们的员工能得到无微不至的关心和支持，希望他们每个人都能够在公司被珍重地对待和尊重——这里的”人“是单数，而不是复数。是每一个有自己的独特生活、背景、希望、梦想和爱好的人，人和团队的多样性也是拳头游戏的巨大财富。 我希望我们的员工在公司里工作能够有快乐也有挑战——有挑战很正常，因为这是一份有着极高标准的工作，但他们也因此能够在公司得到成长——不仅是职业发展成长，更是真正的能力成长。我希望我们的员工能觉得他们花在拳头游戏的每一天，每一分钟都是充实的，并且是充满热情的。即使他们有一天因为各种原因离开了拳头 ——这也很正常，我也希望在拳头的经历能让他们感到温暖，并且觉得不虚此行。最后，我希望我们的员工在公司的付出能够得到相应的回报的——包括精神的，更包括物质的。我觉得只谈付出，不谈实际回报的公司都是耍流氓（笑）。 拳头游戏希望做一个给员工对等回报——甚至对比行业整体而言可能有一些超额回报的这样的一家公司，并且能够帮助我们的员工跟公司一起不断成长。我对内也说过这句话，同时一直要求我自己、以及要求我们负责人，每个管理层成员都用这样的理念去实践。可以很负责任地说，拳头也真的是一直在践行这个理念和准则。大到薪酬待遇和职业发展规划，小到对员工个人生活和家庭的关照，等等。相信行业里也有所传闻，包括在刚刚过去的疫情期间，拳头游戏会不计成本，力图在困难时期给到全体员工最好的后勤保障支持。当然，这只是一个小例子，但说到底我想说的就是，拳头游戏是一家以创意产品为命脉的公司，人就是拳头最宝贵的生命——不仅是因为人能创造价值，而是因为”人“本身是拳头有机的一部分。人的成长就是公司的成长。我们想要去把员工当做这样一个非常宝贵的人去尊重，去关爱，去帮助他们成长，最终公司能够跟他们一起成长。 我相信，目前所有的拳头员工也会认可这种态度——我们的员工满意度在全球、全行业可能都是最高的之一。

“拳头就在这里，这是真的”

林松：第一点，“拳头游戏是真的”（笑）。就是很有意思，我们之前碰到一些朋友，他们的第一反应是“啊?拳头游戏在中国还有办公室吗？” 这里，严正声明，我们真的是在中国有非常大的办公室的，并还在扩张中，一期就有300个工位呢（笑），而且我想告诉大家，拳头在中国不只就是今天的规模，我们是有雄心，也有信心，在中国持续地发展和成长，不仅仅把中国作为一个市场，更要把中国作为一个人才的高地，和拳头游戏未来全球发展版图中重要的一部分。这个可能是我想通过机核表达，而且以后也会不断地向各位表达的话。 另外一点是，我希望大家能了解拳头的一些独特的风格吧，很多人可能不太了解拳头的风格，甚至是有些误解，比如把长期主义理解为躺平或者不作为，但其实我想分享的是：不是这样的。从我认识的拳头员工身上，我看到了极强的自我驱动力和一股子要做到最好的狠劲儿（多说一句，招聘的时候我们就特别青睐在过去展现了很强自驱力并不断追求卓越的候选人—— 从校园里的出色表现，到过往工作中的出色表现），而且在长期主义指导之下，我认识的拳头员工会非常主动地去安排自己的工作规划，去寻求问题的解决方案，去主动寻求合作和帮助，去打磨自己的工作成果。游戏归根到底是创意产业，一个好玩的，精心打磨设计的游戏才能真正打动人心。 拳头游戏也想分享，世界上不仅只有一种做出优秀游戏的方式。我们的制作人，我们的创作者，我们的研发人才有足够的空间和足够的自由裁定权。通过自我驱动，他们已经做出了像《英雄联盟》和《VALORANT》这样非常出色的游戏，也在继续尝试其他新的产品——在一个开放的环境中，通过高质量的工作时间，去想、去完成出色的创意。同时，能够去享受他的生活——该下班下班，该周末周末。而在需要冲刺的时候，也同样能自我驱动，主动去为玩家创造价值。 最后，还是要说——也不说是做广告吧——但我还是想说，拳头游戏非常非常愿意跟中国的开发者和开发团队去做沟通，不只是招聘，还有各种类型的交流合作。我们力图做到更开放。当然，我并不讳言，拳头游戏是有一些自己的理念和看法，无论是在人才招聘上还是团队吸纳上。但这并不妨碍我们做很多开放性的初步交流和沟通。 我们希望借助中国研发工作室群这个平台，可以谦卑地、用一种学习者的态度，去看待我们的友商、中国本土的人才和中国市场——特别是在移动领域。在移动方面，拳头游戏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向咱们中国的开发者学习，我们也很希望让大家能看到拳头的这种态度。今天能在机核打开一扇窗户，而之后我们希望能有更多的窗户打开，最终的目标是一起做出好的游戏，一起支持中国游戏产业的发展。我们对待中国的市场和人才是非常严肃认真的，这种认真本身就是一种长期主义，是以十年来看待，并不是短期内要有什么样的成果和达到什么指标。

其他的小故事

• 拳头游戏在洛杉矶的总部与中国研发工作室群的协同磨合极为顺利和迅速。一方面这是拳头游戏“一个团队”原则的践行，不分彼此，共同努力；另一方面则是因为疫情带来的长期远程办公的习惯，除开时差以外，大家都觉得异地协同得很顺利。
• 每位新人入职之后，他/她会面对一个类似大学社团招新的场面，因为拳头内部会有玩各式各样游戏、各种兴趣爱好的微信群。大家会“争抢”新员工加入自己的社团。整体而言，拳头的公司氛围更像是校园。
• 拳头游戏在中国的招聘过程中，英语不是所有岗位的必要要求。除开少数专门负责沟通的职位，拳头游戏中国研发工作室群中95%的职位都没有英语要求。对于拳头来说，吸纳好的人才，语言并不是也不应该是门槛。如有需求，拳头会为面试者安排翻译。同时，在入职之后，拳头会拿出资源给那些想要学习的员工做外语的专门培训。
• 在整体战略上，拳头希望扩展自己的游戏品类结构。这也是拳头长期主义战略的一部分，虽然目前拳头的主要产品是竞技类的游戏，但拳头也希望配合部分玩家生活方式的改变，为不再有精力进行高强度竞技游戏的玩家继续提供拳头的服务。随玩家而变，这也是拳头“最为玩家着想”的愿景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