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克洛蒙达：锁链家族歌利亚（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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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吸一口气，斯考特，你闻到了，那是工业的味道，这是涅克洛蒙达真正被称为工作的味道，这是……斯考特？哦，我应该提醒你，如果你不是歌利亚，你是不会想把那些东西吸进去的。

——歌利亚监督者霍尔杜姆-弗雷斯
歌利亚宣称的第一批领土是他们为其主人和创造者辛勤工作的工厂。从这些最初的锻造堡垒开始，氏族开始向巢都和更远的荒凉之地扩张。如今，歌利亚家族的核心依旧是它的锻造厂，这些庞大的制造厂赋予了这个家族财富，并定义了家族的生活方式。在这些工业中心之外，在废弃的穹顶、破损的工厂以及任何人都无法工作的有毒区域一样能看到歌利亚的身影。在这些地方，歌利亚留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标记，将被遗忘和废弃的东西变成了工业工具以及他们庞大成员的家园。
锻造飞地（FORGE-ENCLAVES）
只有歌利亚那坚硬的耳膜才能长久忍受锻造飞地的噪音。这些地方是持续不断的工业场所，这里的每一个空间都被用于生产、金属加工和冶炼。在捣碎机和磨轮之间，歌利亚家族的工人们挤得水泄不通，歌利亚距离他们的工作站永远不会超过几百米。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烟雾，地面上散落着灼热的余烬，这些余烬从源源不断的熔融金属河流中散发出来，这些河流像运河一样流过这片飞地。对于涅克洛蒙达的普通人，这种地方即使是按照巢都那几乎形同虚设的安全标准来看也是十分危险的，但对一个歌利亚来说，噪音，高温和灼伤只是他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
从很多方面来讲，锻造飞地最初都被设计成了适合歌利亚的生存环境。到访的行会和其他显贵们在雾霾中步履蹒跚，披着沉重的黑色斗篷用以躲避高温和火焰，他们的脸被呼吸器遮掩着。歌利亚人大量购买的奴隶通常都被关在通风良好的保护区里劳作——除非当地的老板想在几个周期内把他们消耗殆尽。游牧民商人和游历甚广的行会甚至评论说，歌利亚的锻造飞地让灰烬荒野变得如此诱人。

只要巢都里有歌利亚家族存在，就会有一块“锻造飞地”。某些巢都，比如普里默斯巢都，有几十个飞地散布在巢城的下巢和外巢，还有一些散布在恶区的阴影中。普里默斯巢都中最大的一块飞地被称为罐生城市上游的铁拳。和其他很多歌利亚飞地一样，“铁拳”也被建在了巢都中一个废弃的区域内，这里是几个世纪前一次轨道飞船坠毁造成的弹坑。旅行者们讲述在几公里外的荒地上都能看到“铁拳”发出的光芒。甚至在巢都里无数的声响中，也能听到“铁拳”的液压锤在云层密布的天空中轰鸣。如果从远处传来的声音已经令人心生恐惧，那么进入“铁拳”更是一件让人魂飞魄散的事情了。整个巢都似乎都在因这块飞地的工业而颤动，空气像炽热的神之呼吸一样，以热浪的形式从熔炉中排出。随着时间的推移，或是因为帮派暴力，或是因为有毒环境，“铁拳”附近的穹顶建筑已经被废弃。相对的，这些地方又用来储存未精炼矿石或成品矿锭，每块新的领地都在缓慢提高歌利亚在巢都中的主导地位。
巢都
涅克洛蒙达上的大部分巢都都有一个歌利亚家族的飞地，大部分都位于巢都的边缘，这里是该地区主要人口聚集地。虽然大部分歌利亚人都住在当地的锻造厂，但也有一些歌利亚会在巢都里工作和生活。个别的歌利亚人充当奴隶监工、工厂领班和保镖，用他们令人印象深刻的体型和力量在涅克洛蒙达的普通人中脱颖而出。很长一段时间以来，歌利亚家族都是一个孤立的家族，除了帮助他们进行业务贸易的行会以外，他们都回避与其他人联系。近几个世纪以来，一些专制暴君开始寻求与其他地区更大程度的融合，他们相信这种做法将延长家族的寿命。一个在矿坑、工厂或熔炉中证明自己价值的歌利亚会被给予一个选择：要么踏上更高的台阶，要么踏入更广的世界。他们会鼓励选择后者的人在行会找到一份工作，或者在家族还未开拓的未知之地建立属于自己的歌利亚飞地。

在罗斯戈尔巢都，磨斧匠（Axgrinders）是一群歌利亚武器制造商，他们向任何能支付费用的人出售服务。开着铿锵作响、冒着黑烟的四轮马车，磨斧匠是刀锋行会和奴隶贩子的亲密盟友。他们的战斗铁匠以背着巨大的王塔之刃（ kingspire blades）而闻名。然后是普里默斯巢都的刚巴德卫兵（Gunbad Guard），他们是为行会和来访的贵族工作的歌利亚保镖。在巢都拥挤的人群中，他们能出色地在人群中清理出一条道路，并迅速而残酷地对付任何潜在的袭击者。一些歌利亚甚至与巢都的其他氏族融合在一起，比如在密涅瓦巢都群，能够看到奥洛克家族和歌利亚家族的结成联盟共享主巢下游的古老铸造厂。这是一个罕见且持久的联盟，两个氏族甚至组建了混合战斗部队，以应会影响密涅瓦矿石贸易的任何威胁。
最后，在一些巢都中，歌利亚人统治着那里，因为没有人有足够的力量对抗他们。凯瑟尔王冠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在被针线蠕虫（threadneedle worms）吞噬后，从管理有机农场到保护矿脉，歌利亚人现在掌管着城市的一切，在这个肌肉丛林中要看到一个“普通人”反而十分罕见。
下层巢
在下层巢的恶区，歌利亚家族已经开辟了许多定居点，并重新点燃了废弃的锻造炉。这些地区，或位于坍塌的圆顶之下，或被有毒物的倾泻物淹没，几乎被其他地区所忽视，并且只有稀疏的地下栖息地。歌利亚帮派进入一个地区，为自己的部族争取权益，清除当地人和任何危险的生物，这种情况十分常见。在这块新的领地得到保障之后，阿尔法巢都会派出歌利亚工人，使长期被遗弃的工厂恢复生机，或者开始在该地区开采有用的资源。随着时间的推移，一个新的歌利亚飞地出现了，接着其他巢都会为该地区带来新的人口，以便他们可以换取歌利亚人的财富和保护。
虽然这种做法并不完全是歌利亚人独有的，但毫无疑问，他们在这方面是最有效率的。过去，这种暗地里大肆攫取领土的行为引发了大规模的帮派战争，其他家族的联盟与歌利亚斯家族作战。在诸如罗斯戈尔蜂巢的峡谷地区，这些战争从未真正停止过，歌利亚人面临着来自敌对帮派和犯罪组织的持续攻击，这些人对自己的存在十分不满。在罗斯戈尔蜂巢，歌利亚人甚至将他们的工厂武器化，以应对这些威胁，而那些愚蠢到可以深入飞地的敌人会发现这里的环境是用来压制弱者的。配重门、周期性在走廊上碾压的齿轮，以及作为等离子体排放口的爬行道，都是为了粉碎、残害和焚烧非歌利亚人存在的。

并非总是由其他氏族家族或犯罪集团的野心来决定歌利亚领土的走向。在特拉齐奥巢都的深处，黑井（Black Well）是歌利亚家族离巢都最偏远的飞地之一。黑井漂浮在污水坑上，曾经是一个古老的采矿平台，在被一个失落的歌利亚帮派领袖发现后，被家族赋予了新的生命。在远离巢都光芒的地方，在充斥着变异蜘蛛、游牧民部落以及噩梦般深渊恐怖的领域中，水井已经成为一个文明的堡垒。只有歌利亚人可以在黑暗中长期生存，他们的肺适应了稀薄的有毒空气，他们的身体可以抵御他们必须食用的食物和液体所吸收的毒素。即便如此，黑井也必须定期移动，数百名歌利亚工人带着铁链来到污水坑的废墟海岸，在黑暗中拖动采矿平台。
巢都之外
各个家族的权力都集中在涅克洛蒙达的巢都上，尽管他们每个人都在这个星球的荒野上有自己的利益——歌利亚家族也不例外。在碎石场的破碎堡垒、大灰烬之路（Great Ash Road）上的矿渣商队，以及腐肉镇（Carrion Town）和大洞（Bighole）的叛逆锻造厂，都有歌利亚在工厂和钻机上工作的飞地。大多数其他家族都与巢都之外的荒原有敌对关系，或者说与居住在大多数主要城镇的变种人有敌对关系。

在歌利亚的主要城镇中，他们会成群出现并以暴力夺取他们想要的东西。虽然歌利亚并不排斥利用他们的力量和财富来支配那些比他们更不幸的人，但该氏族开始在这些荒野之地扎根的原因有很多。
首先是瓦兰戈尔的贪婪和野心。在至高暴君的统治下，歌利亚家族一直在繁荣发展，戈尔渴望看到他的氏族尽可能地传播出去。尽可能的远，尽可能的广。这在一定程度上是因为戈尔试图通过任何必要的手段从涅克洛蒙达的死地中榨取财富，但这也是因为他的偏执。戈尔害怕其他氏族，害怕赫玛尔总督和皇室家族的善变本性；他知道，尽管他们有遗传天赋，但他们与其他部族和贵族不同。至高暴君认为，如果只要赫玛尔总督想，他随时可以会对歌利亚家族下达灭绝令，正因如此，戈尔希望做足准备。
歌利亚在荒野上繁衍生息的第二个原因是他们坚韧的体质。相同的生物学特性使他们非常适合锻造厂地狱般的幽闭环境，也使得他们只需穿戴最低要求的防护设备便能在灰烬荒原生存。这一点在矿坑城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矿坑城位于涅克洛蒙达大陆南半球的沸腾高原（Blistering Plateau），在历代赫玛尔总督墓园以西，在莫提斯巢都以南数百公里外，它建在这世界上最大的白蚁船（termite-ships）锈迹斑斑的残骸中，这些巨大的地下作业船只负责涅克洛蒙达的钻孔工作，曾经整年围绕着星球的地幔航行，为巢都收集矿物。几百年来，这些船只一直是拾荒者和灰烬荒原游牧民的家园，直到歌利亚的首领莱贡的到来，即使对于歌利亚来说，莱贡也是个大块头，他长途跋涉，从莫提斯巢都来到白蚁船，本来是寻找废料。然而，莱贡却在这里落脚建立了飞地，几代人之后，矿坑城诞生了。现在，歌利亚在这里开采和锻造依旧被白蚁船的利齿上的矿石，他们荒野中闪耀出了一道新的光芒。

虚空的边缘
涅克洛蒙达的大气层和低层轨道被轨道防御系统、造船厂和储存平台所堵塞。其中最大的是塞琳娜之眼，即使在这里，在普里穆斯蜂巢的高处，歌利亚家族也能在商人宗族和货物崇拜者（cargo cults）之间拥有立足之地。第一批登上引力井的歌利亚是以奴隶的身份登上的，范绍尔生物学家和埃舍尔女巫会有兴趣看看他们的创造物如何处理虚空中的严酷环境。事实证明，歌利亚对这个新环境的接受程度与他们所接触到的任何其他环境一样，并在被赋予的任务中表现同样出色。这些第一批被奴隶被安排在塞林之眼的等离子穹顶工作，那里的弱磁屏蔽让太阳辐射进入，并从站内的大型反应堆中放出伽马射线流。普通人类，甚至是变种人，在这种环境中不能存活很长时间，他们的工作寿命以月而非年来计算。没过多久，等离子体拱顶就完全由歌利亚掌控了，就像下面星球的巢都一样，他们的数量在缓慢增加。
第一任至高暴君统治时期，在整个近地轨道区域、防御平台、太阳能发电站和货物转运中心，都可以发现歌利亚飞地。在塞勒涅之眼，他们的帮派在低重力的阴暗空间里与其他氏族家族、冷酷商人和货物崇拜者不断进行战争，因为他们试图将自己的影响力扩大到等离子穹顶之外。第一个虚空首领（void boss），布林德·尤吉（Blind Yurge），通过向暴君赫夫勒姆宣誓他的力量，与塞勒涅之眼结成同盟。作为回报，她得以把羊膜技术、培养槽和新鲜的肉体送上了引力井，巩固了歌利亚在空间站的地位。

从那时起，歌利亚就一直是塞勒涅之眼上最强大的氏族家族。只有埃舍尔家族和他们的冷酷商人盟友能与歌利亚家族的力量相媲美，尽管有几次这个母权家族试图彻底取代他们，但这些巨大的野兽会撤退到等离子穹顶中，使他们的敌人望而却步。几个世纪以来，歌利亚的进驻已经改变了空间站的环境。这里曾经充满了生病的工人、仆人和技术牧师，现在则能随处见到家族涂鸦和各种被猛烈敲击过的痕迹，穿着危险防护服和呼吸器的歌利亚在走廊上走来走去，同时明显来自异国他乡的机械神教代理人们三五成群地边窃窃私语边到处走动着。
写在最后  
还有两章！
埃舍尔的浮空摩托已经可以预定了，柯多的两足步行机也公布了，好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