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812年的格林童话中,格林兄弟收录了一则讲述年幼的女孩前往外婆家探病,路途中遭遇野狼的故事,也就是我们熟知的小红帽的故事,相传它最早是由佩罗在1697年的一本书中提到,这本书的名字叫做《附道德训诫的古代故事集》,到了现在经过了数个版本的迭代,变得越来越往神秘和怪奇的方向发展,人们好像非常不满足于一个简单的童话
受此启发,在《the path》(中文译作《血径迷踪》)中,六个姐妹住在城市的一个公寓里,她们的母亲一个接一个地派她们去探望生病卧床的外婆,于是少女们陆续前往森林深处的外婆家,她们很快发现一个事实:祖母的家在森林中,狼躲在森林里,女孩走在穿越森林前往外婆家的路上
但前往外婆家的路不会一帆风顺,大路是笔直的,大路安全的,她们必须离开大路,森林中到底有什么在引诱着这些女孩离开她们安全的道路呢,难道只有经过森林才能抵达真正的外婆家吗,其实无论如何,每一个女孩都会遇到自己命中注定的狼,六个小红帽的故事就是这样开始的:
第一个姑娘是Robin(罗宾),她是最小的妹妹,只有九岁
罗宾是一个有着黑色短发的年轻女孩,同时皮肤非常苍白;她穿着红色的连帽雨衣以及黑红条纹的雨靴。
罗宾性格活泼,一下子就被路边的野花野草所吸引了,她喜欢在森林里玩,通过她的言语可以看出她非常纯真的一面,对于生与死这种沉重的话题,罗宾也只是把它们与“生日派对”和“花朵”并列,并且希望天堂是一个足够有趣和好玩的地方,如此单纯的想法实际上看起来更像经典的"小红帽"形象,包括装束,毕竟在这样一个年龄中还没有什么区分事物的必要,森林中的一切或大或小的事物都是有意思的,都很好玩,这就足够了
People die. It's hard to imagine for a kid like me. They die and we put them in the ground, just like flowers.
Dear Lord. Make heaven be a fun place. Amen.
至于狼,罗宾喜欢狼,她很乐意养一只狼作为宠物,在她眼里,成年的狼就像是小狗一样,而幼年的狼则更像是人,他们之间似乎是可以一起玩耍和相互沟通。在老坟场,罗宾遇到了自己的狼,它是一只大黑狼,而且用后腿站立,像是人一样行走,选择让罗宾与它互动,她会俏皮地跳到它的背上,因为狼带着她到处跑,试图把她甩掉,如此多次之后,然后屏幕会放大并渐渐变黑,然后看到罗宾躺在雨中不省人事。
画面一转,罗宾躺在外婆家的大门前,随着镜头走进外婆家,家中的场景非常诡异(也可以说很抽象),楼道散发着蓝光光,门板和墙壁上到处都是血迹和爪痕,通过长长的墓道一般的走廊最终抵达了外婆的房间,房间中间空空荡荡的,除了一张铺着血色床单的床向着地面倾斜,背后的月光照亮了罗宾,她面前是一个开放式的坟墓,随后罗宾一头栽倒进去。
当罗宾在墓地遇到她的狼时,他看起来真的像一个狼人。往后对比我们会发现随着姑娘的年龄越大,她的狼就越像人,某种程度上,说明女孩的世界正变得越来越真实。至于罗宾,她显然没有意识到“狼”的危险性,她跳到了狼的背上,急切地想把它当作自己的宠物——狼开始跑来跑去,显然很生气,最终她在房子里醒来时,罗宾似乎受伤了。
罗宾的天真无邪似乎是一面盾牌,因为她还只是一个孩子,因此不会出什么事的,她也不知道死亡的存在,这好像给予她某种不朽的力量。而狼人向她展示了死亡是如何无处不在,以及它如何影响每个人,甚至是她,当她意识到死亡的真正含义时,她的纯真就破灭了。
萝丝是一个有着中等长度的黑色头发的女孩,她把头发披在右肩上,前面的头发由两个粉红色的厚发卡固定在一起。她还在红色短袖连衣裙上穿了一条黑色长细带连衣裙,裙子底部有蕾丝衬里,另外穿了一双红色靴子。
就萝丝这个年纪说,她很成熟了,但她身上还有着那么一股子天真气,让人觉得既迷人,又困惑,她差不多是一个少女了——她用那双清澈的双眼不断发现新的世界,什么看起来都那么美:那掠过树木的风,那空中的鸟儿,那路边的鲜花……萝丝尽情地享受着这一切。她是那么热爱自然,她愿意会保护自然界中最小的生物,反对那些让它们受到伤害的人,这种善意没有任何来由,也没有任何范围,就这么投射到一切她能看到的事和物身上。
The harmony of nature. The melody of a flower. From the darkness, in the light. Nothing is bad.
Everything is one. My molecules float in all direction. The trees, the clouds, we are all one.
萝丝在迷雾湖中找到了她的狼,在湖岸边坐上船后,她慢慢划着船来到了湖面中央。她的狼是一片云,中间包裹着若影若现的肢体,看起来像是一个模糊的人。随后她也被大雾包围着,当船靠近云狼时,人们看到它在原地转来转去,但当它发现罗丝时,就会开始在她身边漂浮,使她漂浮起来,两者都一起慢慢漂浮到了空中。接着画面过渡到外婆的房子,萝丝将躺在外面。
随后萝丝走入了外婆家,房子之中正下着大雨,室内里散发着夏季雨中白茫茫的景象,家具和布置被颠倒了:货车在地板上,桌子在墙上。随着雨水越来越深,萝丝经过了布满植物和花园的温室,最终到达了外婆的房间,这里好像是一个水的漩涡中心,柜子、床、书桌都飞速的绕着房间中心旋转……
萝丝的狼是一片模糊的雾气,一只“云狼”,包围着她的雾气似乎暗示她被囚禁在一种虚假的安全感中,因为她并不真正了解这个世界和它的危险性,她的观点完全被蒙蔽了,任何事物都没有真正确定的位置,秩序是一种幻觉。萝丝突然明白,这个世界没有诗意,比她想象的更无情、更残酷——美丽不等于无害,投射到这个世界的想象也不等同于真实,理解这一点之后,“原始的纯真”就离她而去了
金吉儿是一个有着一头鲜红短发的女孩,有两根深蓝色的羽毛,戴在头发后面,同时脖子上还有一个吊坠。她还在左手腕和右脚踝上分别戴了两个手镯和两个脚链,另外穿着一件宽松的黑色短袖T恤,黑色短裤,以及两条红色腰带。
对于金吉尔来说,森林是个冒险的好去处!这比去外婆家有意思多了:去田间欢跑,去爬古怪的老树,找被人丢弃的玩具玩,捡些小石子,用树枝到处敲敲打打……长大?听起来就很无聊……她就像是田间的一朵鲜花喜欢沉浸在游戏之中,游戏就是她的生活,她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会被翻来覆去的改变,但她坚信自己不一样,那些东西永远也改变不了自己现在的热爱
Feather, flowers, stick and stones. You can grab my skins but you'll never get my bones.
There is always a door and a door can be either open or shut. The difference is me!
在“花田”中金吉尔遇到了她的狼,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陌生女孩子,这个地方非常多姿多彩,阳光明媚——当金吉尔试图接近她时,穿红裙子的女孩似乎消失了,然而,当金吉尔远离穿红衣服的女孩时,穿红衣服的女孩会接近她,从背后捂住她的眼睛,随后他们会开始在花田中互相玩耍,过了一会儿,女孩倒在地上,拉着金吉尔一起走。当他们躺在一起大笑的时候,镜头拉远并渐渐变黑,之后,金吉尔将躺在外婆的房子前。
当金吉尔走入外婆的房间之中的时候,她发现暗红的墙面上缠绕着许多头发,无人的躺椅不断着摇晃着,床的底下塞满了玩具和乌鸦的尸体,在爬行穿过栅栏和铁丝网后,她来到了外婆的房间,里面乌鸦黑色的羽毛不断着飞舞着……
金吉尔的狼是唯一的一只女性狼,很容易让人好奇为何这样选择,通过金吉尔的自言自语不难看出她对于改变这件事情有着强烈的抵触情绪,并且坚持这一点,但在13岁会有一些不可避免的变化,我们不清楚是不是在这个过程中金吉尔对于自己的认识和兴趣产生了矛盾。
鲁比是一个有着黑色长发和刘海的女孩,暗红色的嘴唇和苍白的皮肤。她穿着一件合身的、有条纹的、红色和黑色的T恤,以及一条黑色的短裙,引人注目的,她的左腿则有一个支架。
其他女孩叫她“哥特”......在鲁比看来这是杀人的一种方式:对他们进行定性和分类,就像是把他们放在一个个盒子里,然后打上标签,这样人们自己就已经死了,只有那些序号和分类还替人们活着。但是,鲁比的情况并不像人们看到的那样,她并不追求死亡,就像是一位前苏联女高中生所说的,追求平静的死亡只是逃避痛苦的一种方式,她15岁了,生活向她敞开了大门,如同一朵腐烂的花朵;当人们问及她的腿部支架时,鲁比说她很痛苦,但说不出是哪里痛苦。
鲁比感觉到自己生命中有一种残缺,但她也不知道到底缺失了什么,只有一种过去的创伤慢慢的隐在心灵深处,哽在喉咙,奋力尖叫,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Cut my veins and make me bleed. A valley or ocean. Desire or need?
A scarecrow. And no birds. Efficient! Wish I had one like this to keep the idiots away.
There's such beauty in decay. Rust is lovelier than paint. Though I doubt old age will happen to me.
鲁比不喜欢与他人交往,因为她无法与他们沟通,在四下无人的森林,她能感受到一个人的安静的愉悦;看到一辆汽车的时候,这引起了她痛苦的回忆,她的腿也是因为一场事故而受伤的,突然她又感觉所谓的朋友似乎就像是汽车引擎一样,你把他们打开了,它们就来了,你把他们关掉了,它们就走了,来来去去,熙熙攘攘,所谓的人生不就是这个样子吗?
Don't come close if you want something from me. Whatever it is, I probably don't have it. Just leave me alone.
Engines. And friends. Turn them off. Turn them on. Life. Death. Are they so different?
鲁比在废弃的操场上遇到了她的狼,这是一个看起来很阴险的年轻人,金色的头发,穿着黑色的衬衫和裤子,以及一条有银扣的皮带。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可以看到他拖着一个卷在地毯上的东西,里面似乎裹挟着什么东西,然后可以看到他在一张长椅上坐下来。鲁比随后也会坐在长椅上,当看到她这样做时,他试图用左手搂住她的肩膀,起初,她回避了,然后他给她一支烟,鲁比没有拒绝,然后他们坐在那里抽了一会儿烟,画面逐渐退远,鲁比与狼的身影越来越小,随后转到了祖母的房子外面,鲁比躺在那里。
鲁比走进了外婆家,她走过排列满储物柜的走廊,另一侧是正面的玻璃窗,就像是学校的场景一样,镜头摆放着一些漏油的汽车油桶;经过一个转角,鲁比发现自己走进了学校的体育馆,在巨大而空旷的场地一角,摆放着一辆冒烟的汽车,二层有一个巨大的鸟笼在慢慢晃荡,鲁比发现自己不受控制的走了进去,随后鸟笼重重的摔落在地上,在角落里外婆的房间中,她只看到一个不断转动的圆盘,像是旋转木马的底座,上面是一张不断转动的床。
鲁比的狼显然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家伙,狼似乎想要把鲁比带到一条更加黑暗和具有破坏性的道路上。有两件事会让鲁比回到现实,学校的环境和车祸的灾难,这两个东西不断压迫着鲁比的精神,给了她太多的压力,她无法理解为什么年轻人就应该是阳光而开朗的,沉浸于这种情绪的她已经被她的狼所完全操控了,就如同笼中鸟一样,从学校到金发狼,只是从一个牢笼走向另一个牢笼。
卡门有白皙的皮肤,丰满的嘴唇上有一个黑色的点;她的颧骨自然很小,鼻子很细,她的身体略微弯曲,胸部有些平坦,一头黑色短发的发梢染成了霓虹紫色,给她天生喜欢红色的特点增添了色彩。卡门经常穿着一件合身的黑色紧身长袖衬衫,上面有一条粗大的红色条纹,从左下角到右肩,背部被红色覆盖。
卡门一眼看过去就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显然已经经历了青春期了,不再是一个孩子,与她的姐妹相比,她显然更加喜欢得到别人的在意,通过与外部的互动来得到肯定和满足;在森林中,看到一个破了口子的铁丝网,她立刻钻了进去,动作间透露出一点妩媚,她乐此不疲,直到玩腻了为止。
The warm glow caresses my skin. Peels me layer by layer. Until I am pure. For you.
The man who would save is the destroyer, but the tenderness of giving in can defeat any power.
在经过一团篝火的时候,她蹲下来将其点燃了,一种新鲜和热度立刻包围了她,好像自己的身心都变的更加纯粹了,卡门很喜欢他人的注视,但对于身处一个六口之家的人来说引人注目是有点困难的,她可能会觉得在她所有的姐妹中有点不显眼。
在营地里,卡门遇到了她的狼,一个中年樵夫。卡门可以偷他的帽子自己戴,但樵夫不会介意,每当卡门接近樵夫,他就会停止砍树;当卡门在篝火旁坐下时,樵夫会接近她并坐在她旁边,他将给卡门一杯啤酒,自己也喝了一杯,之后屏幕就会变黑,画面一转,来到外婆的房子前,卡门正躺在地上。
卡门随后走进外婆家中,她发现原来的吊扇变成了锋利的圆锯,走廊已经被拆散了:许许多多锯子正在毁坏墙壁,画面中切过树木被锯倒的画面,她经过了一个泳池里面浸泡着几把椅子,而在岸上有一把椅子偏置在几层床垫上,最后她来到一条许多原木铺作的走廊,另一边的大火正在熊熊燃烧着,在尽头,是外婆的房间,一张血色的床摆场在正中,但是一棵树从中间长了出来,贯穿了床身。
不做解读
卡门显然非常在意别人的看法,甚至有点一定要从外部去寻找自己可以投诉或者依赖的倾向,这种关系吸引来了她的狼,并对之产生了伤害,可以说她存在于社会的观念之中,像是在某种集体关系下成长起来的人,但很多时候只需要沉淀下来做点自己的事情,也许人都会有所归属,但也没必要一定向外部去索取归属,其实还存在其他方向,这不是对外部世界冷漠,一样可以对每个陌生人温暖相待。
斯嘉丽是一个高大的女孩,顺滑的长发扎成一个发髻的形状,皮肤暂白;她喜欢穿着黑色衬衫,红色披肩和红色发带,搭配黑色裤子和红色礼服鞋。斯嘉丽走路的姿势非常优雅,缓慢而有条不紊,跑步也是如此。
斯嘉丽是六个女孩中年纪最长,是家中的老大,这为她带来一种无形的责任感,一个家里的,看不见的母亲。这种对于“母亲形象”的关怀和负有责任的期待会更早的落在斯嘉丽的身上,她19岁了,照理正该享受她逐渐步入成年的花样年华,可下面还有五个妹妹呢,一个比一个难管,总得有人维持家里安安定定的,去扮演那个不变的“家庭背景”,去开火做饭,去负责事无巨细,这一职责就应当由“母亲(父亲)”来担任。
斯嘉丽认为自然是混乱和无序的,她很难去想象如何去喜爱它们,就像她不喜欢野花,而喜欢扎成一束的玫瑰和百合——从对于自然的态度和衣着可以看出斯嘉丽很有条理,讨厌任何看起来很乱的东西,这种对于秩序的接受甚至不能说是主动去接受的还是被被动改造的,某种程度上,这种孤独是她将要带进坟墓的秘密;另一点是斯嘉丽对于艺术的热爱和痴迷,但是这种热爱也难免为其他事物所束缚:洗不完的衣服、打扫不完的卫生……就像许多无形的手在指导她,去割舍掉“多余”的部分,这种责任和追求之间的矛盾一直在拉扯着斯嘉丽。
斯嘉丽在一座废墟剧院里遇到了自己的狼,他不断地在舞台和红色长椅后面的灯架之间移动,似乎戴着白色的长假发,穿着黑色的长衣服,每当斯嘉丽在舞台上接近他时,他就会走到灯台前,靠在上面。当斯嘉丽选择走近钢琴时,狼会走到她的肩膀上,在她弹奏时指导她。当剧院的窗帘开始落下时,镜头将开始放大,游戏也渐渐转为黑色
斯嘉丽在外婆家前醒来,走进去后发现室内的一切都盖上了白布,另一个房间中排列这整齐的玻璃杯,这种整齐的秩序让人窒息,乐器无序的漂浮在空中,随后她又走在一条绿色的走廊中,两侧摆满了从书架上取出的书籍,在走廊尽头的房间,空空如也,没有任何东西。
这座废墟剧院也许可以代表着斯嘉丽的梦想被毁,狼是一个斯嘉丽的灵魂伴侣,长长的袍子看不出性别,但也喜欢艺术和音乐——他好像代表了斯嘉丽极力想生活的艺术世界。最后,她放弃了自己的责任,加入了狼的行列,认为自己最终会茁壮成长,找到自由,但她错了——这个新世界也成了她的监狱:最后在房子里闪过的画面中,我们可以看到舞台上的斯嘉丽被钢琴弦勒死,她失去的纯真象征着幻灭。
一位up主在谈到斯嘉丽的时候,谈到了一部土耳其的电影,野梨树,主角是一个二十多岁坚信自己是由作家天赋的小伙子,他偷偷把父亲的爱狗卖给了狗肉铺子,拿到了自费出版的一笔钱,但最终一本也没有卖出去,到最后他唯一的读者就是自己的父亲
斯嘉丽几乎是个成年人了,她很快就会离开青春期和童年,由于她不得不扮演母亲的角色,但这种看护人的生活让她很痛苦。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困住了,正在浪费自己的才能,当她遇到她的狼时,她终于有机会追随自己的梦想,成为一名艺术家,但是,她没有得到自由和快乐,而是再次被困住了,这可能代表了成年后的堕落。斯嘉丽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即完美的、理想的生活是不存在的,她必须学会更加谦逊,在幸福和责任之间做出妥协。
There is one rule.
And it needs to be broken.
There is one goal.
And when you attain it, you die.
这里倒不一定是“死亡”的意思,更接近于成长中所必须经历的挫折吧,现在我们可以再回看六个女孩子的故事了,其实就是六个不同年龄段的经历:
狼人—— “死亡的含义”
云中狼——“自然并非善恶的概念”
红衣女狼——“成长和自我认识更新”
魅力之狼——“逃避和厌世情结”
樵夫狼——“他者的注视”
白发邪狼——“理想和社会秩序的驯化”
当然作者似乎并不想给这种暗示一个清晰的回应,所以现在会有各式各样的解读,因为对于人格成长的过程其实是一类通用的情感,大部分人都会在某一阶段中有所体会,类似的还有关于“成长的离别”“xx综合征”等等,这个在动漫作品中已经用了很多,但一直都好用。
关于表达,坦白说,对于《the path》,称之为互动媒介可能更加合适,虽然笔者之前也推荐过游戏性并不强的作品诸如《肯塔基零号公路》,但它们在其他方面做了比较深入的刻画,比如故事剧情和人物塑造,就这两点,《the path》似乎也没有做出什么,特别抓人的地方,看来制作者估计完全没有往这个方向努力——可能有人问上边讲的难道不是剧情吗,其实个人认为这个更加接近“立意”,制作者对于不同成长的“立意”是蛮有意思的,但是立意需要有一个讲故事的方式来承载,就像《小小梦魇》,而《the path》处理的非常直球,就是把一个个抽象的要素罗列出来
因此,对于要不要《the path》放到安利大帝这一栏其实是有迟疑的,但退一步说,一个人可以因为任何一个点而喜欢上一部作品(不管是不是游戏),就像四十二老师说的,只要浓度足够,就可以忽略掉其他的不足——比如笔者玩《血肉混凝土》,就是喜欢Ni ka,真的非常喜欢;玩《爱丽丝疯狂回归》,就是喜欢爱丽丝,也是非常喜欢,启动游戏根本就看不到其他东西,你看,一切问题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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