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第一次在论坛的这个板块上投稿。我感觉自己几乎要疯了!
现在是午夜12点了,北京的晚上刚下过雨,空气很湿冷,我正坐在一家能通宵的咖啡店里,神经兮兮地一边东张西望,一边用手机打出这些文字。
我不敢回住处,因为我害怕一个人独处。我也不敢去拜访朋友,因为越是认识的人越让我疑心和恐惧。我不敢去太热闹的地方,因为每有一个人出现在我的视线里都会引起我的焦虑和惊恐,但我也不敢去太冷清的地方,比如这家咖啡店就有点太小了,我很害怕后半夜顾客会走光,只剩下我和老板独处,那我真的会紧张到发疯。
我知道我的废话说的太多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们我真的很害怕,真的很害怕!所以求你们不要在这个帖子里看热闹,请帮我想想办法,救救我,救救我!
我原本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坚强独立,比我更会操持家业的妻子,以及可爱顽皮的年仅三岁的女儿。
但是中年人的生活总是有很多的压力和烦恼,我现在才明白,那些能够勇敢地去面对生活,努力去克服危机,保护自己的家庭的人真的值得敬佩。他们才能维护住自己的幸福。而我彻底地失败了。
半年前的那天深夜,我正叼着一根烟,焦虑地赶制着明天要用的PPT,绞尽脑汁,想把难看的业绩粉饰得好一点。
我看到一期新闻,北京某豪华别墅区发生火灾,造成一名亿万身价的富豪死亡。据悉这座别墅是富豪平时很少会居住的处所,因此里面没有长期的顾工。只是和家政公司达成协议,定期派遣钟点工打扫卫生。因此火灾发生时,富豪只身在家,妻子则出门在外,事故原因暂时不明。
消防员认为死者应该是在熟睡中被浓烟呛晕了,因为他们在火灾发生后二十分钟内就赶到了现场,却完全没有听到任何呼救的声音。消防员冒火进行了搜救,也并未发现死者。
实际上死者焦黑的尸体是在一个单人床一般大的的柜子里被发现的,警方一度怀疑死者是遭人谋杀,然后藏尸在冰柜当中。但是死者的妻子坚称她的丈夫患有严重的神经衰弱,这个柜子是他们找德国的团队定制的助眠工具,并提供了相关交易证明的电子文档,因为纸质原件也已经被大火焚毁。
除了这个柜子,警方还发现了几个被烧焦的看似鱼缸,但是却附带有复杂机械部件的装置,也被死者妻子解释为和柜子一起定制的神经衰弱治疗仪器。
后来警方找来了冰柜制造厂的技术人员进行鉴定,他们均表示无法理解这个柜子的构造,但是它没有现代任何制冷技术所必须的装置,可以确定不是冷藏柜。警方也就逐渐放弃了相关调查,最终认定为意外死亡。
我在饶有兴趣地读完了相关报道之后,看见网页旁边有一个网恋交友平台的广告。天啊,我真是鬼迷了心窍,狠狠地嘬了一口烟,就那样点进去了。
注册登录之类的我也不想多说了,总之在这个平台上闲逛不久,我和一个网名是“富有美貌的黑寡妇”的网友聊了起来。
起初我甚至不抱希望她真的是女性,我也怀疑她是平台雇佣专门给男性营造平台上机会很多假象的水军。但是对方直接粗暴的发言反而让我看到了一些真诚。
她直接问我是否真的是男性,又问我的年龄。我一时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开场,就说了实话。她却没有问我这个年龄是否已经结婚,而是问我的血型,接着又问我的头围。
我笑了,我说你这是体检呢?她回答说自己交友很看中这些。
我质疑说看中这些有什么意义呢。她停顿了很久,终于回答说。她的丈夫不久前死去了,她很想找一个和她丈夫相似的人交往。
我一下子语塞,我想她如此直白的回答,倒真不像是撒谎,除此以外也确实没有问人头围的道理。只是面对她这样轻易就袒露心扉,我倒是不知该怎么回答了。
或许是见我迟迟不回复,以为我不相信她,她不久后发来了一张照片,那是她和她丈夫的合影。
这张照片彻底改变了我对她的态度,天啊,且不说她的丈夫,只看她。这是何等美丽的一个女人啊,简直已经超越了现在那些顶流的女星。
从那时开始,一念之差,一念之差!我沉沦了,我告诉了她我的血型,并专门找出量衣服的软尺,测了我的头围给她。我只求我能符合她的期待,也希望她的照片没有p的太离谱。
她好像很满意,立刻就和我约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我倒是迟疑了,我毕竟是有家室的人,这种事情一旦走错,就可能导致家庭的毁灭。
于是我没有和她约定时间,而是开始闲聊,想更了解她一下,也给自己更多的时间考虑考虑。
她也拿出了一些耐心,跟我讲述了她的情况。我又一次被震惊了。从她简单的讲述中我发现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巧合,她极有可能就是那场火灾里丧生的富豪的太太。是啊,也只有那样的富豪才能取到这样美丽的女人。
我得说明一下,我不是为了钱和美貌才去和她见面的。作为中年上班族,我已经被压力和焦虑折磨的太久了,而她也刚好失去了她作为一个富太太的唯一依靠,我们的生活有着某些共鸣,这种共鸣使我们寻求彼此的安慰。至少我当时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我也进行了一番费力地打扮,但是当我见到她的时候还是深深感到相形见绌。她甚至比照片上更美丽,不同于电视里演出来的那种所谓上流社会的气质,实际上她非常的平易近人,落落大方而又亲切热情。不过我没感觉到她因为丈夫的离去而应有的悲伤。天啊,那时候的我完全沦陷了,我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她热情地带我去逛了价格昂贵的服装店,又非要为我买一顶帽子,并且亲自用软尺仔细地测量了我的头围,测量的同时还为我拔去了几根白发。
接下来的事情我也不必细说,你们也想象得到。我们的关系进展的很快,我就像是着了魔一般地被她迷住了,每天心心念念地都是和她在一起,去过没有金钱压力地下半生。而对于我原本的妻女,我开始刻意地冷待她们,经常没事找事地大发脾气。孩子为此数次大哭,妻子也感受到这个家庭即将崩溃,她试图跟我沟通,想弄明白我性情大变的原因。而我则像所有出轨者那样,完全回避了这个话题。
最终妻子在愤怒和绝望的情绪下,用电话联系了我们双方的父母,当着老人们,对我进行了疯狂地控诉。我也完全不示弱,借题发挥,从她们母女身边搬了出来。
现在想起这个事情,我真的哭成一个泪人,懊悔、心痛和深深的歉疚,再加上对她的担心真的让我感觉到撕裂。
我自己租了一间便宜的房子,暂时不接双方老人的电话,着重发展和那美丽富太太的关系,甚至工作也都不再上心。
终于,终于这一天,她颇为有兴趣地带我去了她的房子,另一座奢华的别墅——我甚至不知道她还有多少这样的豪宅。
她亲自开车带我去到那里,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以后了。我的心脏已经因兴奋和紧张,几乎要跳了出来。
只有当我们走下车,一个穿着皮衣带着墨镜的男人接过车,把它开去车库的时候。我才稍稍感到不快。
我知道像她这样的富豪,拥有这样的保镖很正常。但是我最近两天上班,听到同事们和我反应说,他们无意间撞见过几次,似乎有一两个人在尾随监视着我,而那些监视者的穿着和这名保镖如出一辙。
可是人一旦鬼迷了心窍,最基本的警惕性也会丧失,自己会说服自己相信,一切对自己有利的事情都是那么的合情合理,而不利于自己的,都选择性忽视。
所以当她挽着我的手臂,带我走进那豪华装修的殿堂,又带我上去二楼的书房时,我早已经把这些抛之脑后了。
在书房里,一个佝偻的老婆婆走进来,给我沏上一杯咖啡,然后就那样缓缓地走了出去。这是第二个让我不舒服的点,这栋房子里到底有哪些人?似乎只有需要的时候他们才会出现,其他的时间则完全不见踪影。再加上只有很少的,昏暗的灯光,使得整栋房子显得格外的冷清。
期间我去了一趟厕所,是一个保镖模样的男人带我去的,但是当我从洗手间出来,他又完全不见踪影了。我只好凭着记忆找回到书房,沿途似乎听见一些房间里有人窃窃私语,又听见一些奇怪的沙沙声。但是这些人从未出现在我的面前。
虽然屋子里只打开了一盏台灯,富太太却显得格外娇艳美丽,我甚至感觉到她双眸里都放出兴奋地光芒。
但是她却似乎不想跟我聊些什么,只是微笑着让我先把咖啡喝了,好好休息一下,然后她会有一个大礼物送给我。
盛情难却,我当然就把咖啡喝了下去。而这就是我的一切梦魇的开始。
从我喝下咖啡的那一刻起,她的温柔和妩媚就消失了,她只是认真地检查了一下我的杯子,确信我已经喝下,然后就站起身,走到书桌边上,拿起电话,按动了一个按钮,然后说了句“可以了”。
我感到和她变得意外地疏远,心里很不是滋味,但是我想她应该是在和家里的服务人员通话,也不好多问。正巧屋子里的中央空调开得很重,我便将衬衣挽起的袖子又放了下来。
她看见了我的举动,忽然笑了,淡淡地说道:“有点儿冷是吧,这也没办法。我有一些朋友,特别地喜欢这种低温。我和我老公渐渐地也就跟着习惯了。”
这话来的莫名奇妙,而且她此刻提起去世的丈夫也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正想用一句“是吗”,尴尬地糊弄过去,却突然间发现自己竟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不仅如此我的身体变得软绵绵地,虽然还能动,却没有了一点力气。
她笑的更甜了:“说真的,我对你有一些歉疚。你虽然是个渣男,但如果我没有去欺骗你,你也未必就会抛妻弃女——”她顿了顿,又接着说,“最后连这条命也要赔上。”
我的身体虽然没有力气,意识却还意外地清醒。听她这样一说,立刻一阵眩晕后,接着感到心惊肉跳。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保证我没有撒谎,这些都是我的亲身经历。
“我知道你不明白这一切事情,趁着医生还需要做一些准备工作,我愿意向你解释一下。”她继续说着。
“电影里面,反派像这样解释自己的行为,都是要倒霉的。但是我们不怕,因为你根本没办法和我们对抗,一点获胜或者逃离的机会也没有。另外,我们也不认为自己是反派。”
“只是,按照我们的信仰,应该向你阐述,你所做出的牺牲何等荣耀,值得尊敬。你的品行虽然不堪,但是你却在我们的帮助下,完成了最为光荣的行动,你真的很幸运。”
这时候三个保镖模样的大汉走了进来,其中一个手里提着一个类似鸟笼的东西,被黑色的布严实地罩着。
“恐怕你一时间很难相信,不过没关系,你会信的。”她继续说,“你觉得浩瀚的宇宙是怎样诞生的?在这无数的星辰中,有着哪些伟大的文明,有哪些创造了辉煌,又有哪些走向了毁灭?”
她突然将话题引向这些不着边际的方向,我可没心思听。我惊恐地试图挣扎,却全然无法动弹。那几个保镖,就那么站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但我猜测他们必定对我不怀好意。
她继续说:“我们人类的文明又该走向何方?据说有一些种族能够永生,但是人类却只能面临死亡。多可悲!我们该怎么拯救我们自己?谁能给我们一些启示和指导呢?”
“曾经有个阿拉伯的疯人受到天启,将宇宙的真理记录成一本古书。但是很遗憾,他只阐述了真相,却没给出救赎的方法,我们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摆脱人类这注定衰老的皮囊,和那些伟大的种族去比肩。”
“不过很幸运的是,我们——极少数的人类,认识了一些‘伟大的邻居’,他们告诉了我们很多宇宙诞生和发展的奥秘,告诉了我们那自亘古就存在着的伟大文明。更重要的是他们帮助少数的我们,实现了人类向往的终极目标——永生不死。”
她看了看已经陷入了深深恐惧的我,忽然话锋一转:“好吧,我知道你更关心我我们将对你做什么,你暂时没办法理解我们伟大的信念。”
“简单点儿说,我们们认识了一些来自冥王星的朋友——我知道你暂时还不能相信,不过没关系——他们掌握了一项技术,就是将生物的脑子从身体里取出,然后封装在特殊的容器里。当然,这些脑子仍然存活,如果把它们放入机器制造的身体里,它们就能操控这些身躯,仿佛机器人一样活动,当然也可以说话。”
“我们中的一些人类,就通过这种方式,让这些冥王星的邻居,将他们的大脑取出身体,带到冥王星去学习先进的思想,科学,以及宇宙的真理。”
“而这些冥王星上的住民——我们称呼他们‘米戈’,也愿意来地球传播他们的文明,和宇宙的真理。他们大多数都隐藏在极其阴暗的角落里,因为他们的样貌,多数地球人无法理解,这无疑妨碍了他们传播真理。于是其中极少数的‘米戈’,尝试把自己的大脑移植到人类的躯体当中。”
“但是,即使是以他们先进的技术,可以随意将生物的大脑移入机器,甚至同物种的大脑和身体都能随意搭配,就像是磁带可以放入任何录音机里一样。但是要把‘米戈’的大脑放到人类的躯体里,就必须选择特定的躯体,只有极少数的人类躯体会产生较小的排异反应,这种人非常难找。”
她的声音变得更加高亢,仿佛说了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而我的丈夫就是一个合格的躯体,‘米戈’们费了不少力气终于找到了他,也找到了我。当我见识了他们的科技,并学习了他们的真理之后,我决定和他们联手。我们最终将一位伟大‘米戈’导师的大脑移入了我丈夫的头里。非常遗憾,为了进一步降低排异反应,我的丈夫的大脑被制作成了辅助药剂,因此他没能存活下来。”
“可是悲剧的是,我们的导师前一阵子返回了冥王星去进行了一场学术研究。准确的说,是他的大脑被他的同伴带了回去。而躯体,也就是我丈夫的躯体则被留在地球上,冷冻起来 。结果躯体却被大火焚烧变质了——我知道你看过这个新闻,因为这本来就是我们安排好给你看的——好在我们伪造了一些证明,而我们使用的制冷冰柜,制冷原理不符合任何地球现有的技术,所以骗过了警方。”
“但是现在,导师想要回到地球继续他的工作。我们需要一个新的躯体,把他的脑子装进去。”
她不再说话,眼睛眯成了弯月,笑得仿佛很甜,又仿佛很恶毒,又仿佛很凶残。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全身都因为颤栗而变得冰冷。我虽然不知道她和这些保镖模样的人都是吃错了什么药,才做出这种集体性的白日梦。但是我深深感觉到,他们真的会挖出我的脑子,榨成汁,做成他们幻想的那种药剂,再把不知道什么东西放入我的颅骨里。
如果此刻我能说话,我一定哭喊着求他们放过我,可是我连这也做不到了。
“其实早在我们第一次网上聊天之前,我们已经盯上你了。”她终于又开口了,“我动用钱和关系,组织了一次报酬丰厚的献血活动,你也参加了对不对,那时我们通过血液,就发现了你。”
“有钱确实能办成不少事情,有足够的时间就更好了。在导师的管理之下,我们在人类社会的事业突飞猛进,期间我也更换了躯体,成为我喜爱的样子。实际上我应该快六十岁了,但是我现在有了一个不到三十岁的躯体,在外人看来,是我丈夫的前妻病故,又娶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看吧,应用‘米戈’的技术,我们甚至可以永生。”
“我们安排人跟踪,了解了你的情况,通过网络技术对你进行监控,准确地了解了你居然刚好看到导师躯体损坏的新闻后去注册了一个网恋平台,我们的一名同伴立刻用我的名义注册了平台和你进行了交流。最终我们见面,我仔细测量了你的头围,又拔了你几根头发去进一步化验,确信你的头围符合需求,排异反应也是最小的,甚至比我丈夫还要小。剩下的事情,你都知道了。真是太好了,这么快就能找到合适的人选。”
要说她是个疯子,她那些所谓的同伴也是疯子,可她的逻辑竟然非常清晰,以往的事情也都记得清清楚楚,我甚至觉得自己都有些相信这些胡言乱语了。原来第一次和我聊天的不是她吗,也许我该为此感到心痛,但在目前的情境下,除了怕的要死,我几乎没有别的情感了。如果有,那也是极度的后悔,一想到自己会死,我非常想再见见我的妻子和女儿。
就在这时候,我听到了书房门外传来拖拖拉拉的脚步声,那声音——该怎么说呢,仿佛有很多的腿,完全不该是人类的脚步声。“黑寡妇”咯咯笑了起来,说到:“看来医生终于准备好了。来见见,我们的医生吧,亲爱的。见到他,你就知道我刚才说的全都为真!用他们的技术,虽然要做一些准备,但是手术只需要二三十分钟就可以了……”
脚步声在门外停了下来,医生似乎很懂得礼貌,轻轻地敲了敲门。一名保镖打扮的大汉走过去,“吱呀”一声,将房门拉开了。
那一刻,那一刻!那一刻我的呼吸完全停顿了,恐惧和骇异冲起一道眩晕,直奔我的头顶。天啊,我看见了!我看见了那个东西!那个被他们称作“医生”的可怕东西!我的天哪,这种东西,不该存在的,它怎么可以出现在真实的世界里,怎么可以出现在我的眼前?
就在这时候,别墅的院子里传来一阵骚乱,脚步声和呼喝声连成一片,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吵嚷——谢天谢地,至少都是人类呼喝的声音。紧接着,我恍惚间看见那个“医生”被几个大汉簇拥着躲了出去,恍惚间听见有人高喊“警察,请协助调查!”——然后我就终于承受不住,晕厥了过去。
后来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据说我昏迷了三天。当我完全清醒的时候,一个姓刘的刑警来到我的病房里,向我介绍了一些我错过的剧情。
原来警方并没有完全相信“黑寡妇”那亿万家产的丈夫是死于意外。他们调研了世界上各种治疗失眠的机器,并没有查找到类似的设备。而且那些鱼缸模样的机器看上去应该是罩在头上,但是却没有留下放置脖子的空隙,法医又在里面检测出了奇怪的培养液。这些证据至少证明了死者妻子在撒谎。
更重要的是,经过一些走访,富豪的一些交际圈内的人士匿名透露,富豪前妻的死亡也非常的突然,没有任何征兆。而且当妻子死后,他就与现任妻子火速结婚的行为,也引起过一些谣言。
于是警方对“黑寡妇”进行了一些追踪和监视。他们发现她在和我“约会”期间,附近一直有保镖模样的人四处游荡,而当我们约会结束后,少量保镖会一直对我进行尾随监视。久而久之,警方怀疑她可能会对我不利,甚至造成人身安全造成伤害——毕竟我也没有财产或别的东西。
当警方跟踪发现,当我进入了“黑寡妇”的别墅后,别墅原本安静的院子里,立即出现了大量来回巡视的保镖,他们决定优先保护我的人身安全,向上级做了简单的汇报后,就闯入别墅,进行了搜查。
好在他们发现了昏厥的我,否则大概率是要接受处分的。
刘警官向我了解了全部的情况,然后脸上浮现出难以形容的表情:
“那么……你认为那个鸟笼一样的东西里面,会是什么呢?”
“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相信我刚才说的,你也应该能猜到……”
“我们没有搜查令,我们只是以案件有了新的线索,并且你是重要证人为名,强行对你进行了人身保护。所以我们没有看到那个东西,我不能胡乱猜测。还是说说你的想法吧。”
“好吧……我觉得……那是她前夫的脑子,或者应该说,是那个伪装成她前夫的可怕东西的脑子。”
刘警官表情凝重地盯着我的脸很久,叹了口气说:“老是说,我没法相信你说的,但是我可以肯定,你自己是相信的。而且你看到了那个‘医生’。别激动,我知道你宁可没看见过。我只能把这些笔录带回去,汇报给领导,如果不能得到他们的支持,我们就无权对那栋别墅进行搜查。好了,感谢您提供的资料,请您好好休息吧。”
“不不,刘警官,刘警官!”我害怕得语无伦次,“我需要警察得保护,我觉得我仍然很危险。我是少有的适合脑子移植得人,而且,我知道的太多了。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这个放心,我们的人会轮岗守在外面,我特例给你安排。”他安慰了我之后,就离开了。
一周之后,刘警官告诉我,这个案子就要完结了。他希望我能冷静下来,因为我的供词无法作为任何证据,因为我的……我的……妻子……和……女儿……是的……我的妻子和女儿——天啊,天啊,这是我造的孽啊——她们都来作证,说我最近两年以来,一直出现妄想的的症状,总喜欢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胡言乱语,她们希望我能去就医,但是我因为经济拮据,坚持不肯。
为了慎重起见,警方又去我的单位了解情况,他们着重采访了与我关系最好的小吴,起初小吴否认了我有妄想的谣言。可是令人奇怪的是,第二天,他又带着另外两名同事,主动去公安局作证,说我确实有妄想,之前他们不想让我的名声受损,才替我隐瞒,以免我事后埋怨他们。
据刘警官说,他们做记录的同事说,小吴前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现在“黑寡妇”对于为什么在机器的用途上撒谎,采取了完全不回答的态度,她的私人律师也一直抗议警察们揪住此事不放。但不管怎么说,目前都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她的丈夫不是死于意外,警方也无法提起公诉。
至于她和我的事情,她坚称是失去丈夫后,找寻的精神寄托,我们是真的在谈恋爱。而当晚,我只是身体不适才昏倒的。
我大声对刘警官抗议,说她在撒谎,是她给我下了药,让我全身麻痹。但是刘警官却告诉我,其实医生从未发现我有任何麻痹瘫痪的症状,我只是昏迷了几天,原因不明。
我这才想起来,当晚我确实只是全身无力,并没有麻痹或失去触觉。
不管我再三抗议,警方还是撤走了我的护卫。我开始陷入深深地恐惧当中,为什么我身边的人,都开始撒谎欺骗警察,为什么我的妻女也要撒谎害我?
我想了一个下午,一个恐怖至极的念头进入了我的思想,这想法太可怕,太可怕!也太让我悲痛!
我感到周遭的景物全都飞快地旋转起来。但是恐惧驱使着我,尽快办理了离院手续——我的身体机能完全正常,医生们也非常配合,只是做了一些嘱咐,让我再由昏厥的情况一定要及时回来复诊。
这就是我不久前经历的一切,这就是我恐惧一切身边的人,尤其是熟人的原因。
因为有个东西远比那个长得像是一只巨大虾米或者蟑螂,脖子上,原本应该是头的未知,却长着一个大海葵的“医生”更可怕,也更让我痛彻心肺!那是“黑寡妇”曾说过的话:
——凭他们的技术,如果进行同一物种间互换大脑,就像是把磁带放入录音机一样容易。
这部小说可以作为我开发的游戏《深渊魔魇Abyssmare》的背景材料之一。感谢大家的阅读,也希望大家支持的我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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