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盘里翻到大二写的小说开头(我怎么一直在翻旧账hhh)。没有任何现实故事参考,但是充满了对于14到18年乌托邦一样的高中时光的回忆。诗、电影、百无聊赖的下午、北京的大雪、燕郊的步行街、宿醉的早晨、刺鼻的松节油、铅笔灰、凝固的空气和时间、青涩无比又漫无目的的思想……是一段大把时光用来浪费的人生,多么奢侈。仿佛有无穷的时间可以用来瞎想,用来装逼,用来思考,用来发呆 。像是一个自由的人。
窗外白了,雪下得很大。A打开了窗户的一丝缝隙,暖气太热了。看了看桌上的可乐和墨西哥牛肉饼,有些犯恶心。漱口的时侯看着楼底下的早餐车,快中午了,已经没多少人在买了。伸了个懒腰,A拿起画架上的大衣去买早餐了。
“哟?一脸凶神恶煞。”迎面的是有段时间没见过的同学B,他并没有给回应的时间就擦身而过了。
大风挂过,挂着雪的细树枝咔嚓一下断了。拎过早餐A突然头疼了起来,像被针扎进了太阳穴。宿醉后的身子不应该让风这样吹,该回房间了。A拖鞋踏着雪,走回了学校旁的出租房。6层的老旧楼梯,不如雪那样有趣。看着一级级的楼梯终于在豆浆还热时磨蹭到门口。
开门的一瞬间,夹雪的风卷着无数纸片就像给了A一拳。惊愕让A呆住了。地上复印着各个时代画作的纸片哗啦啦作响。A疯了一样在纸片堆里翻找,看见了一个被扒去画布的木框,怒吼着抓起了它。可乐从过牛肉饼的打包盒满出,流过了伦勃朗,流过了委拉斯贵支,流过了高更。
上面本应该绷这阿穆的画。A瘫坐在沙发前,他有猜到过阿穆会受不了逃跑,不过没想到他会回来把存在这以防反悔的画全部拿走。兜里传来了手机的震动,A拿出手机打开了翻盖。是胖周,和A一起长大的好友。
胖周在帮着阿穆的画展到处拉赞助。“有人今天在门口画材店看见阿穆了!你快出去找找,找到就给他捆你家里得了。”阿穆一直不明白把画给大众展览的意义,揭不开锅前他都无法接受“贩卖”自己的才华,至少A是这么理解的。“喂!我c,听我说话啊,你大爷的。我真tm得天天伺候一大画家一大文学家是怎么的?”A告诉胖周画被阿穆“偷”走了,电话那头便开始骂声不断。
A丢开手机站起来,发现桌上自己写满的稿纸被摊开压着。阿穆在进来时翻过自己写的东西。“啪!” A关上了窗,这是写的有关阿穆的书,想和这次展览一起发表。
A和胖周第一次见阿穆是在夏天,他俩担下了上一个策展人的活。阿穆的展很受业界期待,不过这个人实在难以合作。这活才到了他俩这对临时策展人手上。打开出租屋门的时候,一股热浪卷着松节油味儿让他们眩晕了几秒。然后看见阿穆像只邋遢的小狗惊恐地看着他俩。屋里的景象让人惊讶,画挂满了脏房间,像钻石在垃圾桶里发着光。阿穆不愧于当下最有才华的青年画家。A想着我要写下他的故事。胖周想着我要办下这展,走向人生巅峰。
A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胖周说要报警。“不至于吧,要这样闹掰么?”胖周无奈地说不是那意思,报人口失踪。“他可能想自己静静,要不等等”A有些不知所措。“你有病吧!!”电话那头又炸了,A有时觉得胖周像个商人。“你能不能清醒一点!明天赞助和画廊要见阿穆和我们一起吃饭,我们马上就要布展了兄弟!?”A突然清醒了许多,开始慌张了。看着一屋狼藉,开始有些怨起了阿穆。昨天被胖周拉着找了一天的人,A觉得并没有必要,因为阿穆说自己不会再反悔。费了一天也没有结果的两人最后在酒吧越喝越多。
(笔放下之后就再也没想起这个小说,可能就没什么意义吧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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