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译自David Annandale所著的小说《Castellan》,仅做个人娱乐与交流用途,不侵犯原著任何合法权益。
伽兰·克洛维(Garran Crowe):灰骑士净化者堡主,兄弟会冠军,安塔尔黑剑的看守者与使用者
德雷克(Drake):净化者烈焰骑士(Knight of the Flame)
哈德里安娜·菲利亚(Hadrianna Furia):圣锤修会审判官,阿玛拉斯派(保守派),双眼双手和左半边身体义体化
赛西诺(Setheno):游侠修女(Canoness Errant),虽然脱离了修女会的编制但是拥有审判官一样的威信,曾是著名的亚瑞克政委的战友,拥有圣遗物动力剑斯卡普拉塔(Skarprattar)
莉娜·维斯玛(Lina Vismar):阿尔吉杜斯巢都总督
塔劳塔斯(Tarautas):帝皇之子的一个战帮首领
阿莱克图斯(Alectus):帝皇之子混沌星际战士
安塔尔黑剑(Black Blade of Antwyr):坚不可摧的混沌遗物,能够自然地引诱凡人乃至混沌并迅速腐化持有者变成安塔尔的傀儡,但十分敌视其他混沌势力,在周围没有潜在腐化对象时会神秘消失,由历代堡主持有
净化之剑号(Purgation’s Sword):灰骑士风暴鸦炮艇
阿尔吉杜斯(Algidus):安格里夫·普林姆斯的主巢
安格里夫·普林姆斯(Angriff Primus):铸造世界
在战略中心,菲利亚说道:''有一个办法可以立刻结束骚乱。''
整个打击部队都出席了简报会。克洛维留意着他在场的时间,权衡何时离开。他从战术桌上阿尔吉杜斯的地形图上抬起头来。''你会建议我们进行轨道轰炸。''
作为一名审判官,菲利亚有权在必要时在安格里夫·普林姆斯下达灭绝令,但她只是将轨道轰炸作为一种可选的策略。她依然服从克洛维的领导。
''这是效率最高的提案,''塞西诺说。''我们必须考虑从长远来看,是否有必要推迟必须做的事情。''
确实如此。灰骑士的存在现在已经传遍了巢都。这么多目击者会不可避免的泄露灰骑士的存在。他们最终还是需要在阿尔吉杜斯下达灭绝令。
''这确实是必须要做的事,''斯泰尔说。''但不是现在。''
''我很担心在这个宗教狂热盛行的特殊时期瞬间杀死如此之多的人会造成什么影响。这一行为会释放大量失控的精神能量,我们不确定这会产生什么后果。''
克洛维说:''这意味着这可能正是大敌希望我们采取的行动。我能想象到这背后的象征意义。我们降落在一颗在永恒黑夜中成功维持帝国秩序的星球。''他向塞西诺点点头,承认她的成就。''然后,我们的到来导致了当地民众突然高涨的热诚,随之而来的却是巢都和虔诚信徒的毁灭。''
''是的,但这并不意味着我所说的情况不可能实现。斯蒂卡·斯泰尔仲裁官的谨慎是正确的。我们会鲁莽的在没有发生入侵的情况下进行这种屠杀吗?还有比这更好的方式来触发混沌入侵,同时让我们怀疑自己的行为吗?''
''我同意你的推论,堡主,''塞西诺说道。''但无论如何,我们不能让这种无纪律的骚乱继续下去。如果盖瑞德智库关于失控精神能量的警告是正确的,那这种风险现在就已经存在了。''
''事实上我认为这些精神能量带来的危险迫在眉睫。''盖瑞德附和道。在桌子旁边的屏幕上,他调出了安格里夫星系的显示屏。''安巴赫中尉已成功识别出剩余行星为德斯玛和康崔图斯。而德斯玛是运行轨道上最接近这里的。虽然我们之前担心过那三颗外来行星异常接近的交叉路口,但还有另一种可能性现在才变得清晰。他轻敲屏幕,改变全息图像。''这就是今晚德斯玛从阿尔吉杜斯升起时看到的七颗行星的相对位置。''
''我们还不清楚。但失控的精神能量与这种事件的结合明显是不祥的征兆。因此,我们必须尽一切可能遏制能量。我们先封锁主要大道。''他用一根手指刺向战术桌地图上的十字路口,从大教堂向外辐射。地形图的目标区域变成鲜红色。''魔女之锤号可以摧毁附近的建筑物。风暴鸦则负责更远的地方。我们必须把街道分割,限制暴民的规模,从而限制精神能量。''这是个合理的策略,但狂热正像野火一样蔓延。灰骑士们所拥有的资源不太可能控制住当前的局势。
''这不过是维持治安,''桑德拉克斯厌恶地说。''这是一项有损灰骑士荣誉的任务。''
''是的。但这也是我们目前最可行的策略。''但这不是上策。克洛维意识到了该计划的局限性和不足之处。''有关于当地部队的消息吗?''他问。
''军营看起来空无一人,''贝里农说。自从骚乱开始,他和沃海特就驾驶着净化之剑号和哈罗尔号在巢都巡视。''我们能看到一些零散的士兵在街上参加游行,但数量很少。大多数士兵不知去向。不过据我们观察,载具和火炮依然在军营里。''
在即将到来的灾难中,这是一个小小的仁慈。''那么我们必须假设有叛军存在,并修改我们的战略。沃海特弟兄,十字路口将由你负责。贝里农兄弟,摧毁军营里的重武器。从最靠近大教堂区域的驻地开始。''让两架风暴鸦分别执行不同的职责将使每一项工作的效率减半。但是他不得不这样安排。他还没有看清敌人的真实意图,但他很清楚目前确定能阻止敌人的策略只有这些。
''是的,''克洛维说。''不过我们都很清楚。我们手头的资源不可能面面俱到。我们只能尽可能保持对战场的控制。在真正的敌人到来之前。无论它们采取何种形式入侵,我们都能加以应对。''
徒劳无功,一切都是徒劳,汝很清楚这一点。汝终会承认事实。
克洛维对恶魔的谎言不屑一顾。''敌人的目的已经暴露。即使如此,在彻底摧毁它们之前,我们需要了解它们阴谋的本质。这就是我们现在要做的。我们是帝皇之锤,我们将粉碎一切可憎之物。''
克洛维没有回答黑剑,他发誓他会用行动证明这一切绝不是徒劳。只要他还存在于安塔尔的阴谋中,存在于有能力影响安格里夫星系的可怕存在的计划中,混沌就绝不会取得胜利。克洛维将在他的职责壁垒上将可憎之物推向毁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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崩塌的雷鸣声直达下巢。灰尘从墙面上抖落,从磁悬浮列车的窗户外落下。这趟列车是维斯玛的祖先在六个世纪前建造的,作为从阿尔吉杜斯撤离统治家族及其忠诚卫士的紧急手段。这条隐秘的轨道贯穿巢都的最深处,并且从未被使用过。现在它载着维斯玛和她的仪仗队以及三个连朝外墙驶去。
''他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埃尔纳·基尔斯卡说。当维斯玛下令在空港下方召集更多的追随者时,他和大约一半的技术人员加入了维斯玛的队伍。''您是对的,总督。他们是来杀我们的。''
维斯玛想,那个声音没有骗她。''我被警告过。''她很自豪自己听到了警告。她也为自己采取的行动感到自豪。自从塞西诺来到安格里夫·普林姆斯以来,她终于再次掌控了局面。维斯玛咒骂着战斗修女的名字。塞西诺给她带来了羞辱,然后灰骑士给她带来了死亡。维斯玛找回了她的骄傲和力量。她花了很长时间才从她的世界中吸取教训,但她已经发现真相了。她之前担心帝皇已经死了,这是错误的。正相反,她应该希望帝皇已经死了,他根本无力拯救安格里夫·普林姆斯。事实就是,帝皇并不是全能的。就算活不过这一天,她也会昂首挺胸地死去,她不会再屈服于伪神的严苛法律。
''我们将集结我们所拥有的全部力量。然后我们见机行事。我不会做任何承诺,谁知道局势会如何发展?但我们绝不会沦为待宰的羔羊。''
基尔斯卡点点头。当默哈兹上校和他的手下登上火车时,维斯玛也对他们说了同样的话。这已经足够说服他们了,而且也足够说服她自己。但现在灰骑士已经开始了他们的屠杀。这么多年来,她和她的人民一直生活在死亡的阴影中,但现在死亡真的降临到了他们头上。前往外墙的旅程只不过是一种拖延。在几英里的路程之后,维斯玛必须选择面对死亡的方式。
我会愤怒地迎接它,带着仇恨。她把自己的生命奉献给了虚无。反抗命运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即使是面对像星际战士这样不朽的生物。
现在,在旅程的最后一段,维斯玛感到自己的精神冲在火车的前面。她看着下巢的景色飞速掠过列车的装甲玻璃窗。这个黑暗世界的噪音盖过了交通工具的嘎嘎声。下巢回响着锻造厂一刻不停的喧闹声,以及劳动和争斗的呼喊声,这些呼喊声诠释了在无尽的黑夜中为艰难求生的人们的生活。永恒之夜让巢都的所有人都很艰难。塞西诺的管制范围仅限于地面上,而下巢已经变成了一片坟墓。随着供给的减少,数十万人饿死。还有数以千计的人在争夺仅存的食物和水的绝望、激烈的战斗中丧生。腐烂的尸体大肆传播疾病。即使是现在腐烂的恶臭依然从通风系统中传来。但这里仍然有人活着,她希望给他们一个新目标。她旅途的终点绝不会是简单的逃出生天。她感觉到有声音在呼唤她。
起初,那只是一种模糊的喧闹声。随着列车越来越近,声音变得更加清晰,并能分辨出高喊的口号。维斯玛咬紧牙关。她分不清这些声音是赞扬的还是愤怒的。他们人数众多,而且十分疯狂。这就是她所知道的一切。
终于,磁悬浮列车到达了终点站。当列车停下来时,维斯玛和她的部队在一个月台上下了车,终点站位于一座废弃了上千年的工厂底部的一个巨大仓库的入口处。再往下,还有一座矿井,挖出来的矿石就储存在这个洞穴般的空间里。墙边仍有五十英尺高的矿渣堆。过去被运到这里的巨大的粗矿被随意的堆在一起,就像它们是一个无聊巨人的玩具一样。成千上万的人在地板上和矿渣堆的斜坡上转来转去,甚至还有人站在摇摇欲坠的垒石顶上。人们衣衫褴褛,脸面全是汗水和恐惧。地面上的大部分人的衣服都被撕碎了。他们的歌声与嚎叫没有区别。矿渣堆上的人们则神色警惕的看着下面。底下的人纷纷举起手臂,叫他们一起赞扬。在维斯玛理解现状的时间里,有一些人加入了他们的行列,将他们的声音加入到血腥忏悔的歌声中。
维斯玛在月台边缘停了下来。一小段石阶通向仓库。她大步走下去,后面跟着一大群士兵,然后她们挤进了混乱的中心。士兵们从房间入口向两侧散开,沿着墙壁和矿渣堆占据有利位置。
上校用爆弹手枪瞄准数百英尺高的天花板,扣动了扳机。巨大的声响在和大教堂一样大的空间中回响。人们停了下来。在短暂的寂静中,远处又传来了一阵隆隆声,地面也在微微震动。
''你们听到了吗?''维斯玛大喊。''那是帝皇的仆人正在摧毁我们的家园。你们在赞美一个骗子!来到我们世界的不是救赎。背叛和死亡就是对我们忠诚的回报。''
矿渣堆上的人们听了总督的话,低头看着鞭笞者,目光越来越愤怒。但在场的数千人中的绝大多数都用疑惑的目光盯着维斯玛。然后他们发出了更大的呼喊声,用他们的忠诚大声斥责她的异端邪说,现在她的效忠对象变成了一种虚无而带有毁灭性的东西。
维斯玛厌恶地盯着鞭笞者。这些肮脏、下贱的可怜虫仍然崇拜那个伪神。他们没有能力独立思考。甚至根本无法思考。这些都是她的功劳,她把自己的生命献给了安格里夫·普林姆斯的统治,她终于明白自己是多么愚蠢。她以前的一举一动都是为伪神而服务的,所以直到今天,她的生命都在被浪费,被浪费在这些贱民身上。这个房间里的可怜虫就是她教化出来的废物。他们浑身污秽,沾满自己的鲜血,恳求着永远不会到来的救赎,用断掉的指甲划过自己的肉体,仿佛他们的伤口是某种形式的祭品,他们是可憎的、无用的,他们只适合被遗弃在黑暗中。
''杀了他们,''维斯玛说道。''消灭下面所有畜生。''
当默哈兹下达开火命令时,他发出了与维斯玛同样强烈的仇恨咆哮。士兵们毫不犹豫的开火。当鞭笞者们被激光枪击中时,他们向士兵们咆哮。外围的士兵涌入人群,其中不少人甚至选择用刺刀大肆杀戮。人们从矿渣堆上冲下来参加屠杀。他们用石头、手和牙齿来发泄愤怒,砸碎那些鞭笞者的头骨,撕开他们的喉咙。当维斯玛用她的激光手枪打穿了一名忏悔者的脸时,她格外希望手里有一把剑。她想要感受刀刃插入血肉与骨头之间的冲击力,她想要温热的鲜血溅到她的脸上,这才是她用虚度一生的代价得到的回报。她所造成的死亡让她感到满足,当祈祷声被哀嚎声取代时,她得到了进一步满足。当激光无情地烧穿鞭笞者的身体时,她感到愉悦。地上很快堆满了尸体,形成新的山丘。烧焦的血肉无力的扭动着,在她看起来和周围的矿渣堆没什么两样。都是废物,象征着她一生的徒劳无功。但根据她的命令,她的人生终于开始有意义起来。她写下了全新的一笔,而且为此感到自豪。
这次屠杀给她带来了多年来久违的愉悦感。强烈的快感震撼了她的身体。但是很短暂,没过多久就没有人可以杀了。她呼吸急促,盯着周围成堆的受害者想。这件事做得很好,这件事做得非常好。
她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她听到的掌声并不是在她的脑海里。
维斯玛抬起头来。在她右边附近的墙上有一个十英尺高的台子,下面有一个通向另一条通道的大门。一名星际战士站在上面,缓慢地拍着手。他看起来就像一个石像鬼,或者说一座纪念碑。他的脸上满是伤口,维斯玛可以看到每一个瞬间都有新的伤痕出现,同时旧的伤痕又愈合了。优雅、扭曲、充满杀气的骨刺沿着他的动力甲向两侧延伸。胸甲上粗暴的镶嵌着宝石。房间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注视着他。在维斯玛看来,他就像是一个先知。她现在后悔没有听从黑夜降临之前到来的那几个星际战士的建议。她当时还没有准备好。她的世界还没有准备好。
我们现在准备好了,她想。眼前这个伟大的存在体现了艺术和美感。她因期待他将要讲述的真相而颤抖。
''你感觉到了,''那个星际战士说道。他粗暴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他向在场的每一个灵魂讲话,并且直接对着维斯玛的内心说话。''你所做的事情已经给予你们启示。''他顿了顿。''你已经感觉到了。''他嘶嘶地说。
''是的!''星际战士点点头,然后蹲下身子,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下面的人群。''我是帝皇之子的塔劳塔斯,我欢迎你们拥抱色孽的荣耀。我会教导你们。我将为你们打开通往快感和复仇的道路。''他举起一根手指,指示他的新羊群。''看看上面那些伪帝奴隶的丑陋,再看看这里现在多么美丽。你曾经背弃了我的兄弟,还杀害了那些接受他们启迪的人。你对伪帝忠诚了这么久,还不是被背叛了?我们现在有机会打破这个背叛的循环了!帝皇之子现在再一次出现在你面前。你还会背弃我们吗?你是选择抱着你的忠诚被屠杀,就像你理所当然地杀死了你周围的畜生一样,还是说你会追随我们超凡入圣?''
''我会追随你!''维斯玛尖叫道。在她身边的每个男人和女人也是如此。
''那就来吧,''塔劳塔斯说。他站起来,指着下面的大门。''在被杀害之前,我的兄弟们已经在这座巢都下面开辟了新的道路。现在就完成你们的旅程,看看我带来的礼物。''
维斯玛向前跑去,士兵和平民也跟着她跑。他们跑过大门,进入远处的通道,进入黑暗王子的怀抱。他们冲过阴暗的下巢。有些人倒下了,其他人毫不在意的踏了过去。他们边跑边笑,为塔劳塔斯的承诺而欢呼。
维斯玛几乎没有注意到她现在在下巢的哪个区域。她只知道他们正在远离外墙。她现在只关心未来会发生什么。她忘记了时间。仅管气喘吁吁,但还是继续奔跑。她学会了陶醉于疲惫折磨身体时的痛苦。最后,她跨过门槛,来到了另一个巨大的房间。那是一个由人力凿开而成的洞穴。她一眼就明白,这里就像通往这里的道路一样是前些年修建的。这肯定是帝皇之子第一次来访时就拥抱他们的人的杰作。想到自己当时镇压这个伟大教派时犯下的错误,她流泪了。然后,当她发现自己已经成为其中的一部分时,她又笑了,并为她的旅程的戏剧性所带来的审美愉悦而欣喜若狂。
宽阔的坡道从洞穴通向地面。宽阔的地板上放满了帝皇之子的礼物,以及反击伪帝灰色谎言的手段。从安格里夫·普里姆斯的其他陷落地区收集来的重武器正等待着向这座巢都开火。在飞龙自行迫击炮和蝎尾狮导弹车面前的是另一个帝皇之子。他肩甲上的通讯器已经与他的肉体融为一体。他巨大的武器似乎是从他的手臂上长出来的。当他说话时,他的声音如同飓风,维斯玛的耳朵开始流血。
''我是阿莱克图斯,''他咆哮道,''我将带领你们用鲜血走向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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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当地军队驻地已被清除的地区突然开始火力投射。当一串风暴鹰导弹从头顶上掠过时,克洛维和德雷克的小队一起登上了净化之剑号。导弹飞向阿尔吉杜斯的宫殿区。在街道上方,弹头爆发出如雨点般的炸弹。住宅区顿时变成一片火海。爆炸烧死了数以万计的鞭笞者,他们是在克洛维的遏制策略下被围困在那里的。迫击炮的射程要短得多,炮火不断在东边落下,把街道变成了弹片的漩涡。从风暴鸦敞开的侧门中,克洛维看到了他努力避免伤亡的失败。
''贝里农兄弟,''他在通讯中说道,''向东面去,带我们找到发射点。''从炮弹和导弹的轨迹判断,蝎尾狮和飞龙的投射火力大致来自同一位置。
焚烧殆尽,这里所有人都会化为灰烬,汝也不例外。汝正飞向战斗,飞向命运。而命运任吾驱使。
他无法判断这把剑说的是真话还是谎言。克洛维在心里记下了这句话,但他没有放在心上。
''我们找到了失踪的当地部队,''德雷克说。他在门口紧挨着克洛维,面对着安塔尔刺耳的低语。
''他们手里有重武器,那个区域的重武器应该已经被摧毁了。''
''我不明白他们是如何如此迅速且不被察觉的建立炮兵阵地的。''
''他们不可能靠自己做到。有什么在帮助他们。敌人已经暴露,兄弟。''
净化之剑号飞过飞龙迫击炮炮击的区域。迫击炮弹把这个区域变成了一片坑坑洼洼的废墟,遍地都是破碎、塌陷的混凝土碎块,掩埋了无数尸体。弹幕继续向北和向南延伸。大批鞭笞者已经涌入废墟,声讨着邪教徒的鲜血,盖瑞德的担忧正在得到证实。克洛维感觉到巢都的精神能量每一秒都在上升。数百万人被热诚、痛苦、恐惧和死亡所吞噬。剧烈的情绪波动不断聚集着力量。一场亚空间风暴正在形成,克洛维的灵魂承受着越来越大的压力,就像气压突然下降一样,预示着爆炸。
风暴鸦离开了爆炸区域。''鸟卜仪显示前方有大量热信号,''贝里农说。''应该是叛军的车辆和步兵。''
''那这就是我们的目标。''他要把这推波助澜的源头破坏掉。
炮弹从多个方向飞来。多台九头蛇自行防空炮沿着炮兵阵地组成了防空火力网。克洛维抓住舱门边缘,坚定地站着,而贝里农则驾驶风暴鸦在躲避最初的齐射之后猛烈俯冲,冲入了居民区之间的峡谷。道路很窄,勉强能让风暴鸦通过。两侧不断掠过的建筑物,距离机翼仅几英尺。道路的尽头是一家工厂,贝里农把机头抬高,躲在高耸烟囱后方陡峭地爬升。九头蛇瞄准了风暴鸦,但只能将烟囱炸得粉碎。净化之剑号再次飞进另一条道路,躲在防空炮炮弹的黑云之下。
''把我们放在尽可能靠近的地方,然后撤离这个区域。''克洛维说。面对密集的防空火力,即使是风暴鸦也很脆弱。但是面对地面上的灰骑士小队,这个炮兵阵地坚持不了多久。
风暴鸦放慢了速度,下降到接近街道的高度。贝里农急速绕过一座被炸毁的教堂。转进一条宽得多的南北走向的大道。自行火炮沿着道路建立临时阵地,向前方的城区倾泻炮火。火炮被一群主要由行星防御部队组成的暴徒包围,但是现在他们手舞足蹈的样子没有任何维持军事纪律的迹象,他们只是在兴高采烈的咆哮中开枪。一大群人进入了教堂,并在里面纵火。暴徒们在毁坏的建筑和废墟上庆祝。在破碎的教堂门前,一名噪音战士主持着狂欢。他用风暴般的声波席卷了街道。
一看到叛徒,德雷克就愤怒地发出嘶嘶声。克洛维的下巴绷紧了。阿尔吉杜斯背后的威胁终于浮出水面,大敌已经露出了它的爪牙。
风暴鸦离地还有十五英尺时,克洛维跳到了地面。德雷克的小队紧随其后,贝里农再次升空,用双联突击炮掠过阵地。两台飞龙迫击炮和一台蝎尾狮被摧毁了,弹药殉爆吞噬了数十名叛军。
克洛维很清楚帝皇之子已经为这次袭击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叛军仍然有足够的火力来夷平整个阿尔吉杜斯。当风暴鸦撤离到更东边的塔楼后面时,九头蛇的炮弹紧随其后。
''你们去摧毁敌人的火炮,''克洛维告诉德雷克。''我会解决那个叛徒。''他冲上了教堂的台阶,从而让他的兄弟们远离黑剑,并准备给叛军和噪音战士带来了净化的暴力。
沉迷于小打小闹真的好吗,堡主?愤怒,是因为汝知道这毫无意义。败局已定。除了接受吾,不会有任何胜利的机会。
叛军冲向克洛维。他们已经沉浸在堕落的狂喜之中,失去了对他的敬畏。噪音战士也将武器瞄准了克洛维。声波枪的扩音口和叛徒动力甲上的扩音口一起张开,就像一支肮脏的合唱团即将唱歌。噪音战士在克洛维从他的风暴爆弹枪中发射出一连串爆弹的同时也开火了。
足以震碎骨头和石头的声波呼啸着穿过克洛维所在的台阶。爆弹在声波中爆炸。愚蠢的挡在两名星际战士中间的叛军死像凄惨,他们的骨头变成了粉末,眼睛从头骨中爆裂出来。克洛维冲过声波。他的嘴里满是鲜血。声波就像攻城锤一样击中了他,但他坚持了下来,并没有放慢脚步。克洛维不断开火,粉碎了拦路的叛军,扫清了接近叛徒的道路。他的几发爆弹击中了噪音战士。他融合了通讯器的肩甲炸裂开来,喷出大量鲜血。叛徒再次开火瓦解了克洛维发射的其他爆弹,现在他们之间的空气中充满了火焰。在如此之近的范围内,声波枪的攻击就像是星际战士无畏装备的重型动力拳的打击。把门廊台阶的混凝土搅成了沙尘暴。克洛维在雷霆与火焰中无畏冲锋,用安塔尔黑剑刺穿了噪音战士的护喉。这一击切断了叛徒的脊柱。他残缺不全的下巴张开,身体在最后一次痉挛中抽搐。叛徒的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然后克洛维猛地向侧面拉出剑刃,砍下了叛徒的脑袋,头颅从台阶上滚了下去。
当克洛维从颤抖的尸体旁转过身来时,他意识到一排激光枪正对着他。这种火力对他的精工动力甲来说毫无意义。他再次用风暴爆弹枪扫过台阶,对一大群邪教徒进行审判。德雷克的小队沿着道路将飞龙迫击炮和蝎尾狮导弹车变成了废铁。剩余的导弹和迫击炮弹也被引爆。一道火墙在街道的两侧升起,吞噬了所有叛徒的生命。
但是现在街道变成了一片漆黑的废墟。很多建筑还在燃烧,吐出滚滚浓烟。一些烧伤的士兵在废墟中爬行,发出临死的呻吟。
在教堂台阶脚下,一个烧焦的身影发出一声刺耳的叫喊,并用手指指着克洛维。''它的话是真的,''维斯玛说。她的制服破烂不堪。她的肌肤被烧成焦炭,头发也烧焦了,一只眼睛不见了,剩下的一只眼睛充满仇恨地瞪着克洛维。
它?克洛维想知道它指的是什么。他走下楼梯,维斯玛的目光被黑剑吸引了一会儿,然后用疯狂、狡猾、不思悔改的目光抬头看着他。
真理的门徒随处可见。无论在哪里,吾都会找到它们,利用它们。汝为吾开启了朝圣之路,堡主。汝传播了吾之意志。
克洛维的呼吸变成了沮丧的咆哮。盖瑞德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灰骑士的到来不仅仅是动乱的导火索。而且还是原因本身。无论是狂热的信徒还是叛乱的异端都是他们导致的结果,黑剑诱导了总督。她发起叛乱至少有一部分原因是克洛维的出现。他对自己有一种可怕的幻想,认为自己是一把打开灾难之门的钥匙。但是他马上将这些情绪压在心底,将绝望踩在脚下。他早就预料到入侵会以这种方式开始。重要的是如何结束它。
''你只是来杀我们的!''维斯玛骂道。''现在你做到了!''
她的说法虽然并不客观,但确实是事实。克洛维没有纠正她。叛徒不值得被启蒙,何况她也听不进克洛维的话了。''你背叛了帝皇和你的职责,''他举起剑说道。''你做出了选择,所以也要接受惩罚。''
她的苦笑如此强烈,以至于她的身体都在颤抖,最后变成了剧烈的咳嗽。她说:''不管我怎么选,不都是死吗?但我不会像那些傻瓜一样死去。我们反抗了。众神将记住这一点。我们选择了反抗。''
''你和你的所有努力都已经被遗忘了。''克洛维告诉她,然后迅速挥剑砍下了总督的头。她的头滚了过去,停在距离噪音战士头颅不远的地方。
''贝里农,''克洛维在通讯中说道,''情况怎么样?''
''从被轰炸的区域开始爆发了混战,堡主。斯泰尔仲裁官和烈焰骑士桑德拉克斯报告说,冲突的界限正在变得模糊。平民和叛军之间不再有明显的区别。''
或者说是在狂热者与背叛者之间的战斗已经转变为一场混战,变成了一场杀戮盛宴。巢都内汹涌的灵能力量并未减弱。它仍在增长。仅管灰骑士停止了炮火,但收效甚微。
这个想法与黑剑想让他相信的东西非常接近。他必须考虑入侵爆发的可能性。
安塔尔的笑声在他脑海中响起。克洛维将恶魔的嘲弄拒之门外,向巢都的痛苦敞开心扉。他感觉到人们的情绪锻造出死亡、仇恨、恐惧和杀戮的喜悦。他能感觉到临界点就在眼前。
''兄弟们,''他给所有打击部队发出通讯,''我们的遏制措施失败了。我们必须立刻准备反击。''
''我们很快就会知道。所有单位都回到宫殿区待命。我们会反击即将——''
现实破碎的尖叫声打断了他的话。在西边,亚空间裂隙的光芒在傍晚昏暗的天空中留下了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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