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 OpenAI 的文生视频模型再次点燃了大家对于 AI 生成式艺术的讨论,而这特别契合我和黎子元这一期播客的主题。我们引用弗卢瑟在《技术图像的宇宙》中的观点,他认为,人类的媒介史可以看做是不断降维的过程。早期人类处于一片混沌,到建立起三维坐标系,有了建筑学,通过三维长宽高认识了物理对象,再到图像的二维技术,再到书写系统的一维技术,然后到了我们今天以比特为主的零维技术。 每一次降维都使得现实的可操作性更强,进而更方便我们改造、制造现实。
而如今从零维的比特展开,我们开始升维,从 0 到 1 为文字大模型,从 1 到 2 为图像大模型,再从 1-2-3 到了 Sora 这样的视频大模型。电子游戏则是从 0 到 3 的典型代表。我们在播客后半段,顺着 2023 年引进出版的一本重要著作《后电影视觉》的脉络展开讨论,我们如何受到媒介的训练,而成为了不同代人,甚至不同种人?电子游戏对于我们的意义是什么?未来必将是深度数字模拟的,电子游戏的作用可能便是一种朝向未来生活的演练。
黎子元:香港浸会大学哲学博士;现为浸会大学创意艺术学院研究助理教授,任教于粤港两地大学;2017-2019 年担任频道 01 哲学主编。
02:14 不是人单向使用技术,而是人与技术共同进化
27:41 从后电影视觉说起,我们是被电影塑造的一代
莫里斯·梅洛庞蒂(Maurice Merleau-Ponty 1908 年 3 月 14 日~1961 年 5 月 3 日)法国二十世纪最重要的哲学家、思想家之一。他在存在主义盛行年代与萨特齐名,是法国存在主义的杰出代表。1945 年,凭《行为的结构》《知觉现象学》两部重要著作获得博士学位。1945 年 10 月萨特等人创立《现代》杂志,梅洛庞蒂从创刊至 1952 年 12 月,担任该杂志的政治版编辑。死于心脏停搏,享年 53 岁。
《知觉现象学》是法国著名哲学家梅洛庞蒂早期的重要著作。在这部著作中,作者以知觉为出发点,以身体主体为核心,从自我的时间性存在、领会他者存在的过程,他者意识的可能性和途径,自我与他者的关系等方面深入探讨了现象学关注的基本问题,极大地推进了胡塞尔开创的现象学运动。
《忘梦洞》(Cave of Forgotten Dreams)
弗鲁塞尔(或译:弗卢瑟;原名:Vilém Flusser)
落日间过去更多在学院外的自由和抽象的层面推进——而在现实的层面,在当下的中文世界和学术领域中,这类的讨论没有被提起被重视是有原因的,这简直可以再写一篇“困在系统内的青年游戏研究者”了——如何正当地研究游戏?如何在这个僵化的系统内外行动?以及本期播客的标题:如何开始历史游戏研究?这个问题是我们所要用行动去回答而不能等来的。
新一代人工智能的出现,引发了人们的焦虑。人类劳动是否完全会为人工智能所取代?面对技术革新的时代巨变,人类该何去何从?人类与技术之间又有着一种怎样的关联? 本书是一部 GPT 时代电影文化研究的前沿成果,在梳理相关理论和运动影像史的基础上,以影片、银幕和观众三者的关系为框架,锁定观看行为这一方向,以《黑客帝国》等“元宇宙电影”为例,论述了电影技术、观看行为以及人类感官机制的相互影响和共同进化。为人们深入理解电影这一现代媒介打开一个新视角,启发人们对人类与技术之关系的思考。
在梅洛庞蒂的例子中,他坐在车站的火车车厢里和他的同伴打牌,抬头看到相邻的火车驶离车站。然而,当他的目光集中在附近车厢里发生的某人或某种活动时,在他看来,是他自己的火车驶离了车站。他的结论是,并不是我们在认知上评估实际发生的事情;相反,这种体验来自“我们在世界上安顿自己的方式以及我们的身体在其中所处的位置”。相机镜头的位置同样可以暗示其凝视或观察的移动。这种与世界的物质关系先于并支持我们的认知评估,并使它们成为可能。正是因为我们被体现出来,我们甚至能够与世界接触,感知它,从而思考它……我最初意识到屏幕是一盏随着镜头蒙太奇闪烁的光,经常提供足够的光线来寻找座位。但过了一会儿,我的眼睛开始适应这个新的照明水平,让我找到了自己的路。随着我的身体进一步调整,屏幕像光一样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我居住的世界,事物之间的关系,我的身体根据电影的这个新层次重新确立了自己。在自然视觉中,“物体和照明形成了一个趋向于某种恒定性和一定程度稳定性的系统”。
迈伦·克鲁格(Myron W. Krueger) 和 Video Space
人工现实是一种新的艺术媒介,它致力于人与机器之间的实时互动。这种媒介包括感知、显示和控制系统。它接受参与者的输入,然后做出响应。人们可以识别出这些与他们的行为相对应的方式。输入和输出之间的关系是可变的,艺术家可以在参与者的行为和感知到的结果之间干预,例如,参与者的肢体动作可以发出声音,或者他们的声音可以用来浏览计算机定义的视觉空间。重要的是行动与反应之间的对话,而视觉和听觉响应的美感则是次要的。响应就是媒介!
我们可以随心所欲地猜测数字,猜测各种概率游戏的规则,猜测宗教预言的使用和误用,但不可否认的是,概率论史学家所面临的真正问题是它在概念上的发展极其迟缓——事实上,我们几乎可以说,它作为数学科学的后代诞生得太晚了。因为在实数概念产生之后的一千五百年,我们才有了最初的萌动,而在更那之后的四百五十年,我们才最终摆脱了概率游戏的束缚——假如我们今天真的做到了这一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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