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美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一只蝴蝶煽动了一下翅膀,一个月后我就成为了丁博的室友……
诸位万安,又是我,你们的南宫星落。今天的故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亚马逊雨林中一只蝴蝶煽动了一下翅膀,其引起的小小气流抵达了不远处一队行进中的蚂蚁,其中一只名为飞飞(化名)的蚂蚁在气流的作用下因路线偏离了0.001米而不小心崴了脚,他所承运的蚁后最爱的毛虫口味的蚁式提拉米苏被他失手掉落到藤蔓下方的万丈深渊之中。蚁后因此大发雷霆,她最近受厄尔尼诺现象的影响内分泌失调变得十分抑郁,长期的心情低谷致使她渴望吃一口甜食,但是蚂蚁飞飞搞砸了。为了逃避蚁后的制裁,飞飞拖着疲惫的身体逃离了生他养他的家乡,前往危险的未知土地,在那片土地上,生活着美丽而又致命的箭蛙一族,他们身带剧毒,是贪婪又灵巧的猎手。飞飞很快被一只名为花花(化名)的红色箭蛙盯上了,为了猎食迷途的飞飞,花花偏离了他日常活动的安全区域,不幸闯入了箭蛙偷猎人张三(化名)的视野,张三熟练地将花花捕获,间接地拯救了飞飞的命。飞飞的命运不得而知,而花花则被张三带离了亚马逊雨林。约一周后,花花被辗转卖给了不法商人李四(化名)并出现在了柬埔寨金边市郊外的黑市上,彼时正带着小姨子出国旅游的丁博的房东王五(化名),在当地无良导游的陪同下走到了花花所在的摊位前,小姨子一眼就相中了这只小可爱,她怀中的宠物,暹罗猫咪咪(化名)对这只红色且滑溜溜的家伙也产生了兴趣。咪咪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趁所有人不注意舔了花花的脑袋,在那之后它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咪咪就这样带着满脑袋问号一命呜呼了。小姨子伤心欲绝,因为咪咪是她的命根子。王五草草结束了东南亚之旅和小姨子回到了家,他们将咪咪埋在了小区附近SPA生活馆门口的绿化带里,这样小姨子每天做面部护理的时候就能够看到它。即使如此,小姨子仍然终日以泪洗面,泪水一次又一次冲刷了她的火山泥面膜,冲掉了她的射频防烫凝胶,冲淡了她的抗皱修复霜和美白精华液。小姨子的御用护理师赵六(化名)终于看不下去了,她是她的老主顾,心地善良平易近人,不仅仅提高了她的业绩,还待她如亲姐妹一般。赵六求助于从事AI行业的算法工程师男友孙七(化名),孙七利用AI技术,将咪咪的照片结合西非国家几内亚比绍的新闻照片生成了一张假图片。当赵六将图片拿给小姨子看时,小姨子激动地又充了5万元的会费。现在小姨子坚信,咪咪的灵魂已在几内亚比绍转世,她决定开启非洲之旅寻找咪咪的下落。另一方面,房东王五本来以为和小姨子的关系不过是“玩玩而已”,但当他看到小姨子坚定的眼神时,发现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她,并且无法将这份爱意割舍,他决定抛弃妻子以及买给小姨子的房子陪心爱的人去非洲。小姨子相信,她一定能在非洲找到咪咪的转世,房东也相信,他们的爱情一定能够在非洲开花结果。为爱奔走的二人将在非洲展开新的浪漫故事,而远在地球另一边的丁博会因为联系不上房东而不用交房租了。
为了促成这一连串的连锁效应,我掉了不少头发,但结果是好的。我现在站在丁博的家门口打算告诉他这个喜讯。心里想着我帮他省去了房租,他应该没有理由不让我住在这里。
“先进屋,吃完饭再说。”丁博把一大兜子蔬菜交到我手里,掏出钥匙包开门,把我请进了屋。我看了下袋子中是一捆芹菜两棵大葱三斤辣椒四根黄瓜五个西红柿六个土豆外加一小捆芦蒿一块熏干两个圆茄子及两颗红艳艳的小米椒,没想到他食量如此之大。
“我这次来是想说……”话还没说完就被丁博打断,他食指放在唇边发出了“嘘”的声音。
“你有什么忌口么?”他很体贴地问我,一改之前不靠谱的样子。
他接过装满菜的兜子一头钻进了厨房,我使用了读心术,此时他内心的独白是:【谁特么也别想再打扰我做饭!】
丁博的家我事前做过调研,是个120平米的两居室,两室两厅两卫,格局方正,就是朝向不大好。我并不介意将主卧让给他,次卧也是极好的,我有个地方能睡觉就行,毕竟良好的睡眠才能保证毛囊的健康成长。
我知道丁博比较在意室内卫生,便自行换上了放在玄关的拖鞋,这是一双毛茸茸的奶牛式样的拖鞋,对我来说有点小。厨房里传出切菜的声音,听上去他正忙得不可开交,我不想打扰他,借这个时间在新家里随便参观一下。
家里被打扫得很干净,很难相信住在这里的主人是一个33岁从事IT工作的单身男子。如果丁博个子再高一些,颜值能超过70分的话,应该正是相亲市场最受欢迎的那种“简简单单干干净净”的未婚男性。但反过来想,如果他个子再高一些且颜值超过70分的话,也不会单身到现在了。
主卧正中靠墙放了一张双人床,即使是单身独居,果然还是希望能睡双人床啊。房间里的衣柜、书柜和电脑桌并没有特别之处,弥漫在房间内的香味倒是让人很舒心。主卧另一头连通着私人卫生间,里面的马桶配有智能马桶盖,我记得刚才路过起居室的卫生间时,看见里面使用的还是普通马桶盖。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住这个主卧,我掉了那么多头发帮他免除了房租,我有权住主卧。
当我看到次卧的时候又改变了想法,次卧的空间虽然比主卧要小一些,但是布置得却充满温馨。一样的双人床,地板上铺着卡其色的棉麻地毯,窗台上还有一排亮眼的绿植。没有电脑桌,但有一个精致的黑色置物架,等我发了第一个月工资就有钱买喜欢的模型和手办了,正好可以放在上面。毕竟丁博比我先入住,前期为这个家付出了不少辛劳,主卧给他住也不过分。至于起居室那个简陋的卫生间,就装一个智能马桶盖型的信号基站,一举两得。
回到起居室,我看到餐桌上已经摆有一碟藜蒿炒香干和一碗辣椒炒肉,餐厅的角桌上,电饭煲正冒着夹裹着饭香的水蒸气。我吞了下口水,走向起居室的另一端,打开电视企图转移注意力。电视画面暂停在一部动作片后半段的某一帧,一对年轻男女正进行着不可描述的仪式,似乎是之前丁博看到一半就关掉电视干别的去了。
凭我这些年对丁博的了解,他有着较为严苛的卫生习惯:小便前要洗手,洗澡前后要穿不同的拖鞋,穿着外裤不可以使用床和沙发。我尊重他的生活习惯,解开裤腰带,将外裤褪到膝盖以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丁博系着红色碎花围裙,头戴防油烟的浴帽,端着一盘拍黄瓜从厨房走了出来。他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我之后愣了一下,谨慎地将盛有拍黄瓜的碟子放到餐桌上,没有半滴酱油洒落到地板。继而他转身指着我发出了灵魂拷问三连击:“你在干什么!?为什么不穿内裤!?拉完屎有好好擦干净么!?”
我被丁博突如其来的诘责击昏了头脑,慌张地站起了身,奈何褪到脚踝的裤子使我重心不稳,一个踉跄扑倒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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