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桑尼亚:灰发绿眼的精灵,略有胡须,在林中与迪亚特偶遇之人,使用弓箭,喜欢研究自然,观察力很好。从某处森林而来,正在洛格兰特旅行中。
维克多:红发黑眼的人类,性格开朗,与伊桑尼亚相遇在酒馆,使用大斧
格里菲尔:金发红眼的精灵,仪态优雅,喜欢研究法术,研究他所好奇的事情。
次日一早,当三个人从睡梦中醒来之时,发现门外各摆着一张浮碟,浮碟上面放着一份早餐。早餐很简单,一份香甜的牛奶,伴有蜂蜜和姜末,一份熬制很久的糊糊粥,粥里面藏着肉丁与鸡蛋,还有几块香甜可口的糕点。
当他们把门打开时,浮碟就飘在门前,毫不相让。相对而立,直到三个人都退到门内,给浮碟让开通路。浮碟这才向前,飘到屋内桌子上,落下,浮碟消失,上面的餐点全都安安稳稳落在桌上。
在维克多将最后一块糕点丢进口中之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敲门声,叩叩叩,叩叩叩,随后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维克多先生,早餐吃好了吗?”
快速将口中的食物咽下,维克多伸手抄起桌边的斧子背到身后。他快步走到门前,打开门,看到丽雅站在门外,微笑地看着他。她的身后,跟着伊桑尼亚。
“那位先生已经出发前往比里斯的国家图书馆去了,他说要在那里待上一天。”
一早上,格里菲尔便找到丽雅,向她索要可以进入图书馆的允许文书,自然,这很容易就取得。对于这项任务,丽雅得到的指示是,一切开绿灯。
“所以,今天是你陪我们一起行动吗?”维克多认真笑了笑,他很开心这位丽雅小姐可以跟他们一起行动。
“很抱歉,但不可以,老爷还安排了很多事情需要我去做。”丽雅微笑摇头,“我已经安排其他人带领两位去查看现场,请跟我来,那人在楼下等着两位。”
接下来的时间就没有再被耽搁,丽雅带着伊桑尼亚和维克多到楼下见到此行的向导,一名皮肤黝黑,手指粗糙的泥瓦工,伊桑尼亚还注意到这人的指缝中还存着厚厚的油泥。
“路上要好好照顾他们。”丽雅将两枚金币放在泥瓦工的手上,“这是定金,回来之后还有一半。”
“嘿嘿,谢谢,谢谢。”泥瓦工不住点头,将金币接过来,小心地塞进怀里。
三个人到比列斯庄园外面上马,由泥瓦工带领着,前往一处废弃的庄园。接近庄园之时,伊桑尼亚和维克多看到那些倒塌的残垣断壁,还有一些残破的蛛网。倒塌的院墙,还有躺在地上的院门,都在印证这里荒废已久。
“这是什么地方?”维克多下马后,单手握着斧柄,倒提着,观察周围,他看到周围还有一些倒在地上的尸骨。
“回老爷的话,这里以前啊,曾经是比列斯国一等一首富,阿尔博得·曼图卡莱的庄园,”泥瓦工说的时候,小心翼翼向四周看了看,生怕惊动什么一样,“但是啊,好好的,不知道什么原因,他们一家子突然被杀了……”
泥瓦工一边讲着,一边带着两个人继续向前走,他的脚步又轻又慢,“从此以后,这里就变成了一座废弃的庄园,来过这里的人大部分都没有回去,所以一般来说,也没什么人有胆子到这来了。”
“怕,怎么不怕?”泥瓦工擦擦额头的汗,“这不是丽雅小姐安排的,而且还给了报酬,不得不来。”
“这不是还有您两位老爷么?”泥瓦工憨笑着,“而且,丽雅小姐对咱有恩,也不好拒绝。”
“你一直是做泥瓦工的吗?”伊桑尼亚有些好奇地看着,他的目光向四周扫过去,看到几个新鲜残留的脚印,应该是靴子,但他没有声张,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问着。
泥瓦工摇摇头,接着叹气讲着,“我以前是负责这座玛尼城建设的建筑师,每年可以设计很多的楼,手下也有一些受雇佣的工人。别看我现在讲话是个粗人,我设计的建筑很受欢迎,就连现在的首富马斯克阁下也喜欢我的建筑。”
他用手拍拍身边的墙,“连这座庄园也是,我在原来的基础上进行改建的。”
“嗨,还不是前段时间的珍珠蚌买卖交易害的,好多人都破了产,跟家人走散,被国家守卫抓走,不知道送到什么地方去了。”泥瓦工用手锤着墙壁,“要不是丽雅小姐出钱帮我还上借款,我恐怕也会是一样的下场。”
泥瓦工边走边说,将两个人带到一处打开盖子的下行阶梯旁,他的眉头皱了皱,似乎有所疑问,但没有说什么,只是拿出火把点燃,随后向身后的两个人讲到,“两位大人,我们要从这里走下去,小心脚下。”
“不用担心。”维克多一副无所谓的神情,从身后的背包中拿出火把,也跟着点燃。
“嗯。”伊桑尼亚点点头,他在这个地方也注意到有新鲜残留的脚印,但也没有声张。
三个人沿着已经砌好的楼梯向下行进,两旁的火炬早已燃烧殆尽。他们顺着楼梯走到尽头,脚下传来轻微的咔嚓声。维克多的火炬向下扫了扫,他们的脚下散落一些骷髅的骨头,有的被烧得焦黑,有的上面留着些兵器砍上去的痕迹。
“两位老爷,从这边来。”泥瓦匠带着两个人继续向前走,路过一堆堆在墙边的瓦砾,他还细细看了看,似乎是摇了摇头,而后就继续沿着路途前进,“这地下我也只来过一次,如果万一迷路,两位老爷可要原谅。”
“没有关系,不怕迷路,你只管带路。”维克多嘴角弯弯,笑着回道,刚刚前进的过程中,他也有暗暗在记下路径。
“这地下也是后来被其他人修建的吗?”伊桑尼亚看到周围的石壁似乎是半人工半天然的痕迹,这里原来应该是个天然的溶洞。
“是的,我听别人说过曾经被带到洞窟里修整墙壁,但我那个时候没有参与,所以不知道详细的情况。”
“喔……”泥瓦工点点头,“是的,第一次是跟在曾经来过这里之人的后面一起走下来的,后来那人也被带走了,就只有我一个人带两位下来了。”
三人的面前出现了死路,路的尽头是黑色的墙壁,摸上去像是被水打过的光滑表面。泥瓦工摸索一阵,在墙上找到一个圆孔,将一个不知道是什么图案的硬币放了进去,一道门在他们面前打开。
“请进。”泥瓦工让过入口,“我被吩咐过,这里面只能两位老爷进去。”
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要求,但伊桑尼亚也明白,这不是眼前的泥瓦工会知道的事情。他拉住作势想要进行询问维克多,将他拉进了门。门保持开启的状态,他们走进一个长与宽看上去都相等的房间,只是并不高,以伊桑尼亚的身高来说,伸手几乎可以碰到顶端。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这里只能我们进来吗?”维克多在门口小声问着伊桑尼亚。
“不知道,也许是有什么禁忌,但你问他,他也不会知道的。”伊桑尼亚摇摇头,“还是看看这个地方吧。”
两个人放缓脚步,轻轻在这个房间内走着。这个房间看上去大概五十尺见方,四面墙壁和地面都是用黑色页岩做成,除了他们头顶那一抹白色的光亮之外,空无一物。黑色的地面上刻着大概十五尺直径的圆,圆的里面没有任何其他图案,而在外面,分别还有几个有一定距离的同心圆。
每个圆的上面都等距装着六支黑色的蜡烛支架,现在上面没有蜡烛。
用手轻轻敲敲墙壁与地面,伊桑尼亚和维克多只能听到闷闷的咚咚声。
“这地方好像没什么东西了啊。”维克多起身,看着一眼能望到头的这个房间。
“嗯,”伊桑尼亚点点头,将现场的情况用纸笔细细画下来。
“你还有这个手艺?”看到他在画图,维克多好奇地探头看着纸上的内容,“还挺准。”
“把图给格里菲尔看,更直观一些。”一边核对屋中的布置,一边观察墙和地面上那些的隐蔽角落,确认毫无遗漏的地方,伊桑尼亚才将手上的图画折好,收尽背包里面,“这地方看的差不多了,可以回去了。”
“太好了!”听到可以回去,维克多的脸上加了更多笑容。
等待两个人出来的泥瓦工在房间外面打着哈欠,同时他也听到从房间里面传来的脚步声。转头望去,他看到已经勘察完毕的两个人从门内走出来,赶紧迎了过去,“两位老爷看完了?”
“是的,辛苦你了。”伊桑尼亚点点头,继而问道,“这地方有其他的出入口吗?”
听到这个问题,泥瓦工仰头仔细想着,“听说还有别的秘密通道,但我不知道布置在什么地方,如果老爷想知道在何处,恐怕要自己找一找。”
“原来是这样。”两个人了然地点点头,而后维克多讲到,“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回去吧。”
“好,那两位老爷留神,我们原路返回。”泥瓦工重新点起拿在手中的火把,火光再次亮起,光亮的范围刚好将三人所在之处笼罩,“请跟我来。”
如同来时一样,他手持火把在前面领路,伊桑尼亚与维克多跟在后面。
咔咔咔,咔咔咔,正走到那堆瓦砾附近时,伊桑尼亚突然听到细小的脚步声,他拉住还在往前走的泥瓦工,并且拦下维克多的脚步,并直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
“……”维克多的眼神中明显在询问,发生了什么?旋即,他看到了伊桑尼亚以手势的回答——有人在走路,但是脚步声很缓慢。
答过维克多的问题,伊桑尼亚按了按两个人的肩膀,让他们在原地等着自己。他一个人蹑手蹑脚往前摸去,前面没有什么光亮,只有墙壁和地面上的苔藓散发微微荧光。若隐若现的光影中,他看到一双缓慢移动的脚在游荡,脚踝处的肉底下露出白花花的骨头,看不清血肉的具体颜色,只能看到一片惨白。
仔细观察一阵,确认大概有三种不同的拖沓脚步声,没有其他更多的情况之后,他才悄然转身回到维克多和泥瓦工的身边。
“前面看起来有三只僵尸,但没有光亮,我们需要自己创造有效的光亮进行战斗。”
“……”泥瓦工没有讲话,他只是拿着火把站在维克多的身后。
“等等,等等。”维克多笑笑,突然从包中拿出一个小包,打开小包的封口,提出一盏灯。他伸手按下灯的某个部分,里面出现一团火焰飘着,松开手,那盏灯浮在他的身边。
“漂浮移灯。”伊桑尼亚认出了这盏灯,他曾经在其他的地方见过类似的灯,只是大小不同。
“是的,就是漂浮移灯。”维克多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那为什么刚刚你不把它拿出来?”伊桑尼亚有些好奇地问道。
“那不是有火把吗?这灯油也是要花钱的。”似乎是早有准备,维克多几乎没有片刻思考,就给予了回答,他的双手握紧手上的斧柄,“有光了,我们走。”
“那走吧。”见状,伊桑尼亚也拔出手中的双刀,先一步带队走过去。他径直潜入黑暗中,慢慢移动。不一会,空气中传来刀刃砍到血肉上的声音,一下紧接一下,很有节奏。
待维克多走过去将漂浮移灯点燃之时,伊桑尼亚的刀锋正从一个僵尸的身上抽离,在他的身边,有一个被砍成两段的僵尸在地上用手缓慢爬着。
在两个人的不远处,还有两个血肉呈现淡紫色的僵尸正在向他们移来。
“那个躲在别的地方了,我没看到。”伊桑尼亚笑笑,“快去收拾掉,别废话了。”
再无二话,维克多抡起自己的斧子就冲了过去,浮灯跟着他也飘了过去,几斧子就将剩下的两个僵尸砍翻在地。
“这两只僵尸哪里冒出来的?”一边擦汗,维克多一边将脚边的僵尸踢到旁边,“我们来的时候没见过它们啊。”
“从上面下来的。”伊桑尼亚研究了一下地面上,僵尸留下的脚印由他们来的那条路延伸到这里。
“那我们快出去吧,免得再被僵尸围上。”惊魂未定的泥瓦工探头出来,对两人讲到。
“嗯。”这一次,维克多主动走在最前面,借着身边的灯光探路。
接下来的路很顺利,三个人再没有碰到过任何麻烦,直接回到比里斯的宅院。泥瓦工去找丽雅交差,伊桑尼亚和维克多则去找格里菲尔。
“你们回来了。”肩上背着包的格里菲尔刚好将手里的水杯放下,“我想逛逛玛尼,我们出去吧。”
“诶?”听到他的话,维克多和伊桑尼亚同时惊诧了一下,但随即就恢复正常,“好,那走吧。”他们两个人直接原地转身,走下楼梯,在下面等待格里菲尔。
“等等,我这有便利顺风车。”格里菲尔张开手,在手掌的掌心画上几个符号,然后把手向前伸去,口中念念有词,但并非能够听懂的那种常用语言。几秒钟后,三个人的面前出现一个旋转的蓝色旋涡,旋涡稳定后,形成一道可穿过的圆形门,门的对面是一片位于黑夜中的森林。
“来吧。”待旋涡门在空气中变得稳定之后,他向另外两人招招手,“对面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
三个人顺次进入门内,待伊桑尼亚走入传送门之后,旋涡状的门消失在空气中。丽雅偷偷在远处看着他们消失在传送门之内,转身返回屋内,继续忙着还没有忙完的事情。
门的背后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月光刚好洒在一片空地上。空地被林木挡住半边,另外半边可以望到远处的城市,城中的房子亮着灯,在黑夜中形成一座城市的灯塔。
“那里是玛尼吗?”维克多用手搭在眼睛上,向那边望去。
“是的,这里是玛尼附近的山上。”格里菲尔点点头,“这里比较安静,适合讲些不想让人听到的话。”
“嗯……”在一旁没有说话的伊桑尼亚,用耳朵将周围的情况摸过一遍,点点头,“周围没有异常。”
“你们查到什么了?”并未先说自己查到了什么,格里菲尔直接问向旁边的两人。
“我们去看了看执行委托的场所,以黑色岩壁为主体,人造痕迹严重。地面上刻着几个平行的圆圈,我推测就是让你去刻奥秘符文的范围。”伊桑尼亚努力回忆着他们今天看见的那个洞窟,并且从背包里拿出自己画的那些图案,“这些给你,是我当时照着那些图案进行的临摹,也许有些帮助。”
“嗯,会有的。”接过那些画着图案的纸,精灵法师注意到圆圈上有几个等距的点,直接问道,“这些点是什么?”
“那些是放蜡烛的位置点,在现场有蜡烛架,黑色铸铁制成。”边回答边补充,伊桑尼亚继续说到,“据带我们去那里的泥瓦工说,在那个房间还有别的通路,但时间紧迫,还没有找到。”
“所以,你那边去找什么了?”在一边听着的维克多坐在空地的草面,望着远处的玛尼城,一边问着。他很喜欢这里的空气,贪婪地呼吸着。
“解析这东西上面的法阵,”从背包中拿出昨天得到的那份记录,打开,格里菲尔指着上面画着的那个巨大的圆形法阵,中间有三个平行的圆,圆的中间写满神秘的符号,“还有它旁边的这些文字记录。”
“这还需要调查,我以为你直接可以看懂了。”维克多探头看过去,上面的字弯弯曲曲,没看一会就头昏脑涨,“不看了,不看了,这东西根本看不懂。”他直接倒在地上,仰头看着嵌在天上的那些星星,闪闪烁烁,月亮高悬在黑缎之内。
“有什么收获?”靠在树上的伊桑尼亚抬头看着另一个在这里的精灵。
“收获,说不上,”格里菲尔将手中的记录卷好,重新放进卷筒中,“大概研究明白了这些符号该怎么写,要怎么写,中间有什么勾连。这套法阵符号很复杂,并且那些说明也写得很详细,可以让人很容易就将法阵写出来。”
随后他又讲了很多跟记录上的法阵相关的一些知识,滔滔不绝,似乎是想将眼前这两位同伴都教会,可以帮助他一起来画这个法阵。
“……”还没有全讲完,维克多的呼吸声就变得粗重,听上去已经睡着了。
“这个家伙,”伊桑尼亚无奈地笑笑,“看上去有人已经听睡着了。”
“没耐心的家伙。”格里菲尔翻了个白眼,“太没耐心了,这怎么让人放心托付啊。”
“谁让你那些神秘知识的讲座那么枯燥,想不睡着都难。”格里菲尔的话音刚落,躺在草坪上的维克多就接话,并睁开双眼,看着那位精灵法师。
“……”被对方反驳一句,格里菲尔没有反击回去,只是笑了笑,“重点不在这里,而是在这个法阵的作用。”
“当然没有。”看了看直接提问的维克多,格里菲尔摇摇头,“这种作用怎么会写在这么表面的的地方。”
“只是,看样子,你已经查出来了。”听出格里菲尔的口气,伊桑尼亚的眼睛眨了眨,“讲讲看?”
“你说的没错。”嘴角上弯的格里菲尔站直了身体,将头稍稍向上扬了扬,“这一天的功夫不是白费的,它隐藏在后面的作用自然无法瞒过我的眼睛。”
“好了,好了,知道你很厉害,所以快说,是什么?”眼见着格里菲尔还要滔滔不绝的自夸,维克多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语。
“好,那就坐稳听好了。”被打断自夸的格里菲尔耸耸肩,不再卖关子,“在翻阅很多书之后,我终于在一本他们放在禁忌书区的古籍找到了答案,这个法阵在远古的时代就已经存在,而它的作用是——”
他顿了顿,才继续讲到,“用于祭祀,将生物祭祀给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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