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卡特:经历过芙莱姆事件后,带着友人的来信,与迪亚特一起抵达比里斯。
迪亚特:经历芙莱姆事件后,与杜卡特一起到达比里斯,想要看一看比里斯境内的教堂。
伊桑尼亚:灰发绿眼的精灵,略有胡须,在林中与迪亚特偶遇之人,使用弓箭,喜欢研究自然,观察力很好。从某处森林而来,正在洛格兰特旅行中。
维克多:红发黑眼的人类,性格开朗,与伊桑尼亚相遇在酒馆,使用大斧
格里菲尔:金发红眼的精灵,仪态优雅,喜欢研究法术,研究他所好奇的事情。
迪亚特等人经过这些天的探索与寻找,终于在贝洛姆的帮助下,找到浮空屏的操作室,那是在指导者大楼的最顶层,也就是最上层的三楼。但是具体在什么地方,几个人并不知道,很可能需要更加小心的进去看看。但这件事很难,据贝洛姆所说,浮空屏操控室的限制性很严,只有特定的人才会被允许进入。
一般来说,浮空屏的操作员可以进入,指导者以及其亲随可以进入。
“还有一种人可以进入,”贝洛姆讲到,“打扫浮空屏操作室的清洁人员。”说完这句话,他便停下,看着眼前的这几个人。
“也就是说我们有机会可以进去。”夏本认真思考了一阵,以手支撑,直接从坐姿站到了椅子上。
“是的,正如你所说的这样。”贝洛姆点点头,“只是,只有在使用浮空屏之前,清洁人员才能进操作室,这是指导者早就定下的规矩。”
“现在是我,进入前我会带着那个人去见指导者,他会核定是不是允许这些人进入操控室。”说话间,贝洛姆的眼神看向迪亚特和夏本,“伊桑尼亚不合适,看起来只能你们两个人进去了,现在,此时。”
“为什么我会不合适?”在一旁许久未说话的伊桑尼亚听到自己的名字,看向贝洛姆。
“你没有在指导者面前见到过他,相应的,就是他也没见过你,所以,你没有在他的记忆里,也就是不应该出现在笼都3号的人。”贝洛姆没有什么轻松的表情,“所以,不应该自投罗网,而且在外面我们也需要人手。”
“那么,就是你和维克多。”迪亚特点点头,他已经将维克多会下来增援的消息,告诉了其他人。
“好。只是,有办法同时将所有的安全出口都告诉整个笼都3号的人吗?”贝洛姆问到,“我们已经将尽可能多的消息告诉了这里的人。”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需要浮空屏的原因,另一个原因。”夏本笑着支撑桌子,喝着桌上的茶,“要宣布一件事情,浮空广播是你不二的选择!”他大笑起来。
“原来如此。”贝洛姆点点头,似乎是想明白了自己的疑问。
“啊……”贝洛姆仰头看向房梁,思考了半分钟左右,“杜卡特的话,不用担心,我会把他救出来,送到你的手上。”他伸手指向伊桑尼亚。
“在行动的前一天,行动当天要做的事情太多,并无暇顾及杜卡特。而且……”贝洛姆顿了顿,“你也需要人手吧?伊桑尼亚。”
借助着小屋中的纸笔,贝洛姆将指导者大楼的地形图讲给在场的所有人听,一共有地上三层,地下一层。如前所说,浮空屏控制室在三层长廊的最尽头,而杜卡特被关在地下室的那一层,暗处有管理者看守。
“你要知道,在比里斯,交易无所不能,只要我们知晓合适的价钱。”贝洛姆嘴角上扬,獠牙随着笑容而绽放。
“原来是这样!确实,你说的没错。”夏本拍手道,“交易,交易,交流与贸易~必胜的好武器~”
“你们可以不必从原路返回,只要从三楼的窗口,顺着绳子滑下,就可以到达地面,混入人群,那么你们就安全了。”
“听起来很棒,也很刺激的计划。”夏本的眼睛闪亮,似乎已经开始期待起行动的那一天。
“黑衣管理者已经越来越多,巡逻也越来越严,你们要小心。”
“会的。”贝洛姆将右手放在胸前,身体向前前倾四十五度,“那么,祝各位顺利,安全无虞。”
“愿你平安。”迪亚特在胸前划着十字,面带微笑向贝洛姆祝福。
最后的两天,他们努力在心中保持平静,并且适当减少在人群中的活动。不让自己太累,也是他们的一向原则,随时保持可以急行军的体力。
手持显影卡,维克多欣赏着几天前,他借助定影机械在显影卡上定下的那副图画。橙色的阳光洒在白色的建筑上,看不出那漫天飞舞的灰尘。在太阳偷偷露出脸面的一角,小小的光晕圈绕在周围。建筑物的周围,是立着雕像的广场。
街区广场的中心地带,管理与控制玛尼,甚至整个比里斯的管理层都在此处,他们位于一栋建筑物中。很多娱乐建筑也在这里,比如圆形玛尼大剧院。这片区域是玛尼的中心地带,但却不是玛尼最繁华的地方。
最繁华的地方——维克多的眼睛看向远处,那里是玛尼的其中一个贸易区,他知道在那里面房屋林立,只要你想找,总会找到你要买的东西。有些铺子很小,藏在众多店铺之中,但它们却有能够令人惊喜的存在,比如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草药,比如从某个上古遗迹中挖出的图纸,再比如——一柄世界罕见的斧子。
“在看什么?”一个声音突然出现在维克多的身后,说话的人同时也在他的身边坐下。
“前两天拍的影像。”维克多头也没动,只是看着手中的显影卡。影像,这个词是他这两天刚学的词。他随后发问,“你怎么来了?”
“过来犒劳一下你们的辛苦。”一盘牛肉随着话音放在维克多的旁边,白皙而修长的从盘子旁边抽离,“他们两人的牛肉已经送到了房间。”
“太阳从天上掉下来了吗?”脸上带着震惊的维克多转头看向坐在身旁的格里菲尔,“您,一个精灵大法师,居然会下厨房,做牛肉给我们吃?”
“怎么?不吃吗?那我端走了。”格里菲尔的眼角稍挑,作势就将手伸向盘子。
“当然不行。”维克多将手中的显影卡放进盒子收好,用手端着盘子,抓起一片牛肉吃起来,“味道不错,看不出你还这么会做饭。”
“呵。”格里菲尔轻笑,“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多着呢,快吃吧,牛排凉了就不好吃了。”他用眼睛瞥向刚刚被收起来的那张显影卡所在的位置,“迷上显影卡了?”
“不知道。”维克多一向很诚实,他仍旧抬头看着天,“除了战斗之外,我还想做些别的事情,但具体是什么,还没有找到。”
除了战斗,格里菲尔在心里咀嚼这句话,他也看向那些染上夕阳橙色的建筑,略带好奇地问着,“为什么是除了战斗?战斗有什么不好吗?”
“……”维克多转头看向格里菲尔,咽下正在吃着的牛肉块,“战斗有什么好的?无趣又枯燥。我可以理解为它可以保护自己,但我不想让它成为我生命中的全部。”
“什么话!我一向都想得很深好不好!”维克多夸张的挥舞双手,“我可是个有内涵的积极青年。”
“……”格里菲尔眨眨眼睛,似乎是在消化维克多的这句话,然后才歪头问到,“那如果有了自己的显影卡和定影器械,你会怎么办?”
“真的有了再说吧,毕竟,现在来说,还没有这些东西。”又拿出了那张显影卡,映着现实中的那些夕阳,光线重合,显影卡外面的阳光闯入了卡内的世界。
格里菲尔听到后,没有继续说什么,他的心里有某个想法种下种子,只是觉得现在没有说的必要。话锋一转,他讲起自己这次来的另一个目的,“明天一早你就要去找迪亚特他们了对吧?”
“夏本可以用,你交给他就可以了,我会在里面写明白是什么法术卷轴。”
“好,你们用法术的人的事,搞不懂。”听到是跟法术有关的事情,维克多耸耸肩,他搞不懂,也没有了解过,“就这么定了,明早我去找你拿你说的东西。”
“好,我会准备好的。”说话的同时,格里菲尔站起身,“那我先回去了,不奉陪了。”
“明天见。”维克多摆了摆手,眼前的天色渐渐由橙色化为蓝灰色,月亮开始从地平线爬上天幕。
次日一早,维克多依照约定,在格里菲尔的那里拿到了几张被放在卷轴筒里的卷轴,塞到背包内妥当的位置。他虽然没有走过那条向下盘旋而行的通路,但通过从法瑞尔那里得到的消息,通路并没有岔路,沿着一直延伸向前的路行进就好,不用怕迷路,在道路的尽头会到达一个洞窟,走不远也会看到一座木头制成的房屋,接应他的人应该就会在那里。
“愿神伴你左右。”进入密门前,戈弗雷轻轻抱了抱他。
很顺利,维克多按照法瑞尔的说法,一直沿着通道向下行进,畅通无阻,径直到底,穿过底部的通道,他看到一栋棕色的小屋,窗口漫出淡黄色的灯光,里面有几个人影晃动。
推门轻轻进屋,一柄明晃晃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碧绿色的眼睛正盯着他,半晌,似乎认出了他的样子,“维克多?”
“是你啊,吓我一跳,快把刀拿开,拿开。”此人出声,维克多也认出了他的样子,说着,边用手推着刀柄,同时迈步进屋,顺手将身后的门也关合,“你们都在啊。”
“你到了啊。”坐在桌边的迪亚特笑着站起来,走过去抱着维克多的肩膀,“欢迎安全到达,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了,迪亚特。”同样的,维克多抱着眼前的迪亚特,转身又给了伊桑尼亚一个大大的拥抱,“好久不见。”
“对了,夏本在哪?格里菲尔有东西给他。”维克多坐下,放下身后的背包。
“格里菲尔有东西给我?是什么啊?”听到自己名字被叫的夏本,从椅子上蹦起来,跳到维克多的面前。
维克多用眼光扫了扫自己面前的矮个子,认出这个小家伙就是自己曾经在废弃庄园见过的夏本,“你自己看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一边说,维克多一边将背包中的几个卷轴筒交到夏本的手上。
“嗯?”夏本接过卷轴匣,眯起眼睛,稍稍感受了一下,“隐形术卷轴?他从哪弄到的?”
“哦…………”夏本了然,转身对屋子里的其他人讲着,语气欢快,“格里菲尔给我们很大的帮助,是隐形术卷轴啊!”他晃晃手中的卷轴。
“听上去很不错。”坐在桌子旁边的贝洛姆出声,同时也问着,“能够持续多长时间?”
“我看看……”夏本抽出一张卷轴看着,仔细辨别,“不是高级隐形术,那时间应该可以维持一个小时。”
贝洛姆的问题提出,夏本数了数手上的卷轴,数了数在场的人,“十二张卷轴,六个人,每个人可以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平均。”
“听上去时间足够。”贝洛姆点点头,思考着对策,“如果是这样的话,你跟我一起去救杜卡特,怎么样?”
“嗯,你隐身跟我一起去,给杜卡特放隐形术,让他可以安全回来。”
“如果只是单纯想要将杜卡特带出来,可以用这个。”伊桑尼亚从腰间拿出一个小袋子,“他可以在里面正常呼吸十分钟。”
“多谢,十分钟应该够了,中间有一个可以打开的机会,补充一些新鲜的空气,再支撑十分钟。”
“听上去也可以,这样就省了两个法术卷轴,能用到更需要的地方。”贝洛姆接过伊桑尼亚手里的袋子,“那,明天晚上,我会带杜卡特回来,太早会引起骚动。明天晚上刚好是我到地牢当班守卫,在离开之前,我应该可以找到机会。”
时至此时,他们又将已经定好的计划捋顺一遍,仔细考虑是否有哪里还有纰漏,同时也是将计划中的事情告诉刚刚抵达的维克多,不期望他牢记在心,但终究不会指望他可以滚瓜烂熟。
行动的前一日,贝洛姆藏好伊桑尼亚给的袋子,同几个人分开,去执行自己身为黑衣管理者的职务。迪亚特与伊桑尼亚等人照常去城里进行祭祀仪式即将来临的宣传,他们发现书写、篆刻标语没有那么容易。黑衣管理者在街上明显增多,几乎每一条街巷都有成对巡逻的管理者在,这令伊桑尼亚等人无法随意动手,就算想要行动,也明显需要很快的动作,至令所有行动的效果全都大打折扣。
紧张刺激的忙碌之下,一天的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几个人陆续回到他们藏身的那座小木屋之中。维克多的那枚徽章是刚刚好剩在盒子中的那一个,他佩戴在行前,便可以跟在其他人的身后,到笼都3号之内进行行动。
出于便利,贝洛姆在小屋中放了一个食物箱子,几个人刚好赶上晚饭。酒足饭饱之后,几个人在闲聊,聊了很久。维克多很认真地问着其他人在笼都3号的生活,以及所有发生的事情,所有的问题几乎都一一得到了回答,他也听得很认真。
“你们有没有想过,如果托马斯不想离开这里,该怎么办?”
“不知道。”伊桑尼亚和夏本都摇头,迪亚特没有做出回应。夏本继续补充道,“这件事情,恐怕要问杜卡特了。”
“杜卡特啊,确实不知道他怎么想的。”维克多叹气道,“也不知道贝洛姆去救杜卡特,有没有成功。”
“对啊,是不是已经很晚了?”夏本抬起手腕,却只看到空空的手腕,“体感来说,应该已经过了晚饭好久了,到底怎么了?”
“不然,我们出去找找吧!”维克多突然跳起来,背上了桌旁的斧子。
迪亚特与伊桑尼亚同时拉住跳起来的维克多,把他按在椅子上。
“放开我,我要出去找人。”维克多挣扎着从椅子上立起,却被身边两个人牢牢按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你们在做什么?”突然间,贝洛姆的声音传来。此同时,小屋的门被推开,贝洛姆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的后面跟着一位大胡子矮人,看到屋子里的几个人,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自然,所有人都认出了这名矮人的样子,同时脑海中反映出矮人的名字。夏本一马当先,扑到杜卡特的身上,用整个身体挂在了矮人的身上,维克多也紧紧抱住了杜卡特和夏本。伊桑尼亚和迪亚特则慢慢走到了几个人的身边,伸手缓慢且友好地握了握手。
“真的是,好久不见。”杜卡特握住两个人的手,并且用胳膊也抱住在自己身上的两个人。
“让我看看。”夏本拉着杜卡特的手,左看右看,“你们怎么现在才回来?还以为你们出事了。”
“今天刚好不巧,”贝洛姆突然心事重重,面色严肃起来,“在我正准备动手的时候,指导者来到地牢里面,指名要跟杜卡特交谈。我们等他离开之后,才继续下个行动。”他想了想,接着补充道,“在脱离牢房之前,为了尽量多拖一段时间,杜卡特还在他的床上做了一个假人,让那些看守的黑衣管理者不那么容易察觉到。”
“哦,我的胡子。”杜卡特摸着变短了的胡子,面露悲伤,眼角下垂看向自己的胡子。
“不哭不哭。”夏本松开了杜卡特,用手拍拍胡子,“它们还会回来的。”
他的话引起一片笑声,小屋里突然充满了欢乐的气氛,他看了看杜卡特,两个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入夜,伊桑尼亚坐在小屋的屋顶,静心收集周围的环境。小屋内传出来轻微的呼吸声,很有节奏,也很舒缓。小屋周围洞窟的黑暗之中也有传来窸窸窣窣的细微响动,石块翻动的响声,远处空气中传来的‘滴答滴答’的水滴声。
身后的木板传来吱吱嘎嘎的声音,引起了他的注意,转头看去,是迪亚特端着一个托盘正走上屋顶。小屋的后面有一道楼梯,可以让人爬上屋顶。
“这楼梯还蛮不好爬的。”迪亚特也看到望向自己的目光,微微笑笑,唇边的胡子动了动。
“你怎么来了?不用睡觉吗?”伊桑尼亚的眼神中显然露出不解的困惑。
“时间还有一些,来屋顶坐一坐,也算是平复一下自己的心情。”
“平复心情?我还以为你们这类人不会有什么……”伊桑尼亚卡住了一下,“那种怎么说,焦虑、不安还是别的什么类似的心情。”
“我们也是人,虽然平时的修行就是要让自己保持稳定,但难免会有无法保持这种状态的时候。”
迪亚特把手上的盘子放在两个人中间,自己在盘子的另一头坐下。盘子里面放着一壶水果酒,这是今晚他特意留出来的,酒壶旁边还有两个杯子,都已经倒满。
“可能没有原因,也可能没有办法说出来。”他回答着,“所以可能也就是想要这么坐坐,让自己能够好好思考。”
“剥夺别人选择位于某一场所的行为,都是一种傲慢。”
伊桑尼亚无奈地笑了起来,他听明白了这位上了年纪的神父的话语,也就没有按照原来的想法离开,而是端起盘子中的一杯水果酒,喝着。
橙黄色的水果酒穿过透明的杯子表面,散发出阵阵微酸的甜味,与内中混合着的酒香相融,平稳又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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