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之外 | 机核 GCOR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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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李阮，去年踏上了越南的土地，开始了我的留学生涯。我主攻东南亚考古，希望通过研究这片土地，从侧面印证中国悠久的历史。去年十月，在中介的帮助下，我飞抵河内，顺利在越南河内国家大学办理了入学手续。至于住宿，我的朋友早已为我预定了Balcony Studio，虽然离市区有些距离，但胜在风景宜人，尤其是附近的还剑湖，让我能够专心致志于学术研究。
与我合租的是个名叫蒋立安的福建人，小伙子精神抖擞，只是睡眠质量有点差。也因为如此，我们选择B Home的这间房子配备了两间卧室（还有一个客厅以及一套厨卫），加之我习惯于夜间工作，这样的布局让我们互不干扰。
起初，生活平静而惬意，我每天都在阅读越南语写成的考古资料。然而，两天前，立安神神秘秘地对我说，他总感觉有人在窗外徘徊。我开玩笑说是不是附近哪位阿姨看上他了，他却严肃地回应：“别闹了，最奇怪的是，我一看窗户，什么人都没有，但一转过头，那人影又从余光中飘忽出现。”
我关切地问：“你是不是最近熬夜太多，眼睛出问题了？飞蚊症？要不去医院看看吧。”他嘟囔了一句“唔可能”，接着说：“这两天风大，屋子里不知道哪儿来的洞，风声呼呼作响，搞得我整晚睡不好，你说会不会是这个让我神经衰弱了？”我疑惑：“我怎么没听见？”“你来，你来我屋看看。”
我跟随着立安走进他的房间，果然听到了一种急促的呼呼声。我听了一会儿，说：“估计是哪里有个洞，风在这里吹哨呢。别想太多了，风过几天就停了，你晚上戴个耳罩什么的。”说完，我们各自忙碌去了。
谁知第二天，立安一大早出门去图书馆，结果一夜未归，消息也不回。起初我全然以为他学习学进去了，所以没看手机。可随着天色渐晚，我心里有些不安，但想着他可能在图书馆沉迷学习，忘了时间，毕竟我们住的地方偏僻，越南的夜晚也不如中国安全，所以就在学校附近找了旅馆对付一宿，正好他睡眠质量不好，这两天又总有奇怪的风声，就当是补补觉了。
想到这里，我虽然担心，但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中，似乎有人影朦胧地朝我跑来，但我等了很久，那人影始终没有靠近。醒来时，天已微亮，我感到疲惫不堪，因为我的房间也出现了那种奇怪的呼啸声。我下意识地寻找声源，最终发现声音似乎来自窗户。我侧耳倾听，却未能听清风声是否来自那里。我的余光瞥见立安趴在我的窗前，似乎在说着什么。我急忙抬头，却什么也没有。我回想起立安的话，决定用余光再试一次，果然，立安又出现在窗前。透过余光，我看见他似乎在拍打窗户，似乎想要告诉我什么。我急忙凑近耳朵，终于明白了那声音的古怪之处——那根本不是风声，而是立安急促的呼吸声，透过牙齿发出的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