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为了一些目的,共同踏上冒险的旅程。二人约定:提供冒险资金的艾伯特·克劳西,可以得到全部有价物品的三分之二;提供冒险地图的奥伯隆·盖勒,可以得到全部有价物品的三分之一,以及——冒险途中所发现的任何金神像。
这两个人的名字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被玩家遗忘,但金神像的谜团却贯串始终。
失去骑手的马儿在布莱克菲德庄园的庭院里肆意奔跑,骑手却已躺在榻上溘然辞世,狩猎时的服装尚穿在身上。
塞巴斯提安在生前进行了一些解剖学和化学相关的研究,其中的一个重要关键词是:自燃。
塞巴斯提安在去世前立下过遗嘱,律师尼可拉斯·梅克来处理相关事宜。
原来塞巴斯提安乃艾伯特·克劳西的子嗣,艾伯特共育有4名子女:艾德蒙·克劳西、萝丝·库柏特(已婚)、塞巴斯蒂安·克劳西(此次过世)、碧翠丝·巴特利(已婚并已过世,育有一子彼得·巴特利)。
塞巴斯提安在遗嘱中指定了4名继承者:哥哥艾德蒙、姐姐萝丝、外甥彼得,以及一名看似不相干的人士——维利亚德·莱特。他将财富与土地留给萝丝,将天文学研究笔记(可为什么是天文学?)留给艾德蒙,将自己编纂的格言集留给那不成器又好赌的外甥彼得,而将金神像留给了那名外人:维利亚德。
仅仅得到格言集的彼得岂能甘心,命令两名仆从从维利亚德手中夺取金神像,然而其中一名仆从瞬间烧成了火人。自燃——塞巴斯提安的研究关键词,在此处首次浮现。
在旅馆楼下牌局的吵嚷声、喧闹的音乐声中,已经穿好睡衣戴好睡帽的维利亚德遇袭死在房间里。桌上有一封尚未寄出的信:
“亲爱的傲兽大师,我参加了我们已故兄弟的告别式,并遵从他的意志接受了要留予我们兄弟会的纪念品。傲兽新会员,敬上。”
行李中的八音盒打开着,空空如也,而金神像已经不知所踪。
但那只不过是个化名,出自大卫·戈兰(艾德蒙的马夫)随身携带的烟草袋上标示的烟草品牌。
萝丝已经搬进塞巴斯提安留下的庄园,可她还有一个小小的烦恼。那不成器的外甥彼得时常向萝丝寻求财务支援,于是萝丝向哥哥艾德蒙求助。艾德蒙支了个招:可以将彼得送去殖民地。而有意思的是,彼得和艾德蒙竟爱上了同一个女人:玛莉小姐。萝丝提议,举办宴会,借玛莉小姐、玛莉小姐的父亲、艾德蒙、彼得和自己共同列席之机,和彼得多说一些殖民地天花乱坠的冒险故事,将他骗到殖民地去。
大卫·戈兰已经将金神像带回给了艾德蒙,艾德蒙将金神像藏在书房里。而艾德蒙也收到了面具兄弟会的警告,称将派出一名暗手执事前去处理此事。
于是,一名女仆受暗手执事的指示,在艾德蒙餐前必喝的通宁水中下毒,可谁料想,那一天,先喝了一些通宁水的人不是艾德蒙,而是萝丝。
精心的计谋还未曾实现,萝丝就以出乎意料的方式解脱于她的小小烦恼,也解脱于这被诡秘诅咒缠绕的家族,以及很快将要到来的荒谬统治。
经历宴会上的险境,艾德蒙变得更加谨慎。他离开庄园,住进了安全屋,加紧对金神像进行研究,发现了一些使用方法,并且改头换面成为类似僧侣的模样,每餐都需要女仆试毒,并安排大卫专门负责安保工作。
有一天,艾德蒙需要一具新鲜尸体来做实验,吩咐大卫联络寻找。以瓦特·基恩为首的盗贼团,谎称送来了尸体,棺木中装殓的却是一个稻草人。盗贼团打晕了大卫,进入了艾德蒙的安全屋。然而,盗贼团的成员在进入艾德蒙的研究室之时,被艾德蒙利用金神像设下的机关炸死,瓦特·基恩也受了伤。
事后接受调查时,大卫称,艾德蒙已在爆炸事故中身亡。
原来,面具兄弟会当初为夺回金神像而派出的暗手执事正是瓦特·基恩。他在和兄弟会报告的信中称,艾德蒙已死于爆炸事故,但金神像不见踪影,并推荐一位名叫拉萨路斯·赫斯特的绅士加入兄弟会。然而,这一推荐并不被组织中的一名成员所信赖,瓦特·基恩必须接受争端仪式,挑选两杯酒(其中一杯有毒)中的一杯,由质疑者饮下另一杯,而瓦特·基恩饮下此杯。
然而,大卫假扮成兄弟会的一员,在仪式中为瓦特·基恩指明了哪杯酒是无毒的。而拉萨路斯·赫斯特也通过考验,成为兄弟会的新成员。
奇怪的是,在这里大卫似乎和瓦特形成了某种同盟,而他们的立场原本相悖。
那么,艾德蒙真的如大卫和瓦特所说,已经身亡吗?金神像现在所在何处?
无论之前经历种种,金神像此刻在拉萨路斯·赫斯特的手中,被藏在一根手杖里。
拉萨路斯利用手杖里的金神像,在众多兄弟会高级成员的见证下展现了飞行的奇迹,由此,他将被加冕为狮鹫重生者;但若有人能复现此奇迹,则拉萨路斯将被处死。之前,麦克班恩曾几度复现奇迹,而也有几名展现奇迹的人因此被处死。
瓦特·基恩受麦克班恩威胁,将拉萨路斯如何进行飞行的操作告知麦克班恩,然而瓦特·基恩并不知晓神像的真正用法,只知道拉萨路斯拉下了手杖上的一根小拉杆,所以麦克班恩按照瓦特所说的操作未能成功飞行,摔死在灯塔之下。
次年,兄弟会已经摇身一变,成为新秩序党,加入和另外两个党派之间的首相之争。
新秩序党(兄弟会)成员,医师詹姆士·透纳利用家中的聚会设局,杀死稳健派领袖瓦伦汀,并嫁祸于保皇派领袖布兰查。
在此次聚会中还来了两个特殊人物:基甸·贝尔与厄金·普图。厄金·普图是雷姆利亚宗族的王子,但由于宗族没落,厄金·普图现在是基甸·贝尔的仆从。有趣的是,无论是詹姆士,还是基甸,似乎都并不知道厄金的真实身份:詹姆士只知道自己邀请了雷姆利亚宗族的王子,却不知他的真身;基甸只知道可能将有一名雷姆利亚宗族的王子参加聚会,但在聚会上他觉得似乎又没见到这个人。
从某种意义上,这是否也说明了像这样的聚会的一种空洞呢?
新秩序党掌握大权已有三年。在其治下,要求全体公民(也许在这种环境下,称为公民并不合适)遵守四项美德,违反美德的行为将被扣除功勋(但是,秩序党党内成员拥有基础功勋值,位阶越高,功勋越高;而若将自身财产捐献给国家也能够获得功勋)。荒谬的是,被扣除功勋的行为大多是一些正常的行为:流露感情、阅读文学、收藏书籍、欣赏音乐。
而所谓的扣除功勋,是利用金神像在被审判之人身上扣除相应的以年计的寿命。当一次扣除的功勋极多之时,被审判之人将当即死去。基甸·贝尔因为在审讯期间落泪10次(每次要被扣除7功勋),而导致了自身的死亡。
金神像本身,是一个非常“公平”的事物。它不会凭空创造能量,它只会从一个地方吸取,然后贮存,然后释放到另一个地方。若你想让A自燃,那你就必须先让B冰冻,因为你吸取了B的热量,转移给A。金神像并不是深不可测的法器,它遵循着绝对的平衡规律。
那么,金神像扣除的寿命,也一样是贮存在其中。至于要加给谁——可想而知。
本幕的玩法很妙,玩家将作为法官给各位被告定罪。作为玩家,我们或许能够精准地推理出刑罚的标准,我们也为填对了那些数字而感到开心,可是,我们的心头却在同时掠过一丝阴霾。包括我们,任谁都可能在一种规则之下,成为这种规则的执行机器,而不考虑规则本身是否合理。
任何不合理的规则之下,假以时日都必有反抗。新秩序党的统治,也同样受到了挑战。
手握权柄的拉萨路斯,受到了瓦特·基恩(在之前的审判中被夺去了32年岁月的他,已经是白发苍苍)的威胁,称要将他的来历公布给其他的领导者。若不想此事发生,就到指定地点见面。
拉萨路斯没空赴瓦特的约,他要抢回他心中美丽绝伦的新娘。而到这里也不难猜到拉萨路斯的真实身份,他就是艾德蒙·克劳西本人。然而在布莱克菲德庄园,拉萨路斯被彼得用大炮炸死,金神像也留在了庄园。
尼可拉斯·梅克派了两个人——亚力斯泰·科赫(此人是一名将军)和詹姆士·透纳去寻拉萨路斯,二人在庄园发现了金神像。回程路上,亚力斯泰杀死了詹姆士,将金神像据为己有。然而最后,金神像被亚力斯泰以很便宜的价钱变卖,他并不懂它的真正价值。
瓦特·基恩的约总得有人去赴,正是大卫·戈兰这个大冤种。大卫奉拉萨路斯之命去将瓦特·基恩灭口,岂料这一次自己打中的又是一个稻草人。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大卫被躲在暗处的瓦特·基恩射杀。
就这样,新秩序党解散,部分成员——譬如梅克,甚至不肯承认自己曾属于那里。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最后,只剩白茫茫大地一片。
大卫和瓦特缘何形成同盟?艾德蒙何以摇身一变成为拉萨路斯?
艾德蒙·克劳西构建了一个乌托邦社会愿景——在那个乌托邦社会里,秉持美德之人有权在地球上存活更长时间,缺乏美德之人将被剥夺相应的寿命——并说服瓦特加入自己的阵营。然后,面具兄弟会也将随之成为自己的——盟友?棋子?
历史的车轮匆匆驶过,卷起的尘埃将一切掩埋。我们很难说艾德蒙最初抱有的愿景是仅仅基于他对权力的渴望,又或是也含有一片赤诚,又或是对金神像的研究让他自身走入了偏激的轨道。金神像只是冷冷地注视着人们,注视着愚昧的信仰,注视着美好的憧憬,又注视着这憧憬逐渐变形。
金神像,是雷姆利亚文明的遗物。它从何所来,又将何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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