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禁闭室内克罗丽科已经不知道绕了几圈,纳美西丝则安静地坐在角落。)
克罗丽科:纳美西丝你想想办法啊,往常那么多计划哪去了?
克罗丽科:你说没用是什么意思!我们就这么不管寇尔芙了?
(我推开门打断她们的对话,克罗丽科刚准备开口,纳美西丝猛然弹起,越过同伴,侧身从我旁边的空隙钻过,但硬生生停在门外的闪电身前,又以同样的速度原路返回,坐回角落一言不发,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指挥官:没事,你们俩赶紧把这收拾一下,和我来指挥室,有事要说。
(不大的禁闭室内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除了墙壁、房门以及天花板上的几处疑似被破坏的痕迹,不过我们谁也没有问这些痕迹,转身向指挥室走去。)
克罗丽科:还能是什么,这都快一天了,寇尔芙去哪都不知道,现在唯一的线索也断了,这么大的污染区去哪找。
克罗丽科:现在还能有什么办法,昨晚队长就不该阻拦,我们三个还有车早就把寇尔芙带回来了。
指挥官:这是我的问题,现在我们讨论下怎么找寇尔芙。
克罗丽科:谁要你离开了,你和指挥官要去送海伦娜去基辅,我们去找寇尔芙。
克罗丽科:纳美西丝你别拦我,你不也想找回寇尔芙吗。
(克罗丽科突然停下来陷入沉思,脸上露出迷惑的表情,然后甩甩头强行打断思考。)
指挥官:我知道你们很在意霜翎说的话,担心我像过去抛弃格里芬那样抛弃寇尔芙。
指挥官:我知道你们也在意曾经在艾莫号上的人,担心自己也会像她们那样散伙。
指挥官:格里芬不是乐队,是我以前的家,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
(没有人回答,我也不打算等她们回答,自顾自讲起往事。讲了我们和铁血工造的恩怨和军方的背刺,讲了和帕拉蒂斯的战争,当然也讲了尘埃落定后的兔死狗烹,讲了格里芬被拆分和禁止自己接触格里芬的禁令。)
指挥官:时间紧急,这次只能讲个大概,反正就是这些情况,之前艾莫号上已经找回了一些人,有前格里芬的同事,也有和你们一样的非格里芬人形。但有一天罗联让我们做一些事情,只能让她们先躲起来。如果有时间,咱们再好好聊聊。
指挥官:在很多地方,又在定居点的、也在净化区和绿区,现在和我们算是合作,未来你们会见到她们的。
维普蕾:维普蕾懂了,原来指挥官外面还有合作的乐队,那我们这些人现在是要组自己的乐队吗?维普蕾可以做主唱,可是寇尔芙和克罗丽科也很适合,还有队长……
指挥官:当然要找回来,格里芬我要找回来,寇尔芙更不能丢了。
指挥官:那也得先回来办个送别仪式,大家留下联系方式大大方方的离开,悄悄跑路算什么事。
克罗丽科:嗐,我就说指挥官不会抛弃寇尔芙的,你别担心了。
克罗丽科:你说谁呢,要不要我帮你回忆下是谁一言不发就往外冲的。
克罗丽科:嘿,我看是你换了新零件腿脚痒了,要不现在去二级平层帮你紧一紧。
克罗丽科:去去去,你捣什么乱。指挥官,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再拖就很难找到寇尔芙了。
闪电:是来自商队的,“伊默尔”的信徒跟随商队一起离开,在距离暗街347公里处的地方分开后向北前进,整个队伍是以人员和少数车辆组成,这个信息得到萨迦、米哈伊尔、托卡列夫以及老安东的多方验证,也和霜翎在营地发现的痕迹相符。
指挥官:寇尔芙追踪的是赫瑞尤,之前我们和萨迦确认过赫瑞尤去找的就是这伙自称“伊默尔”信徒的家伙, 只要找到他们就能找到寇尔芙。
指挥官:闪电,给码头发信息,我们这就出发,霜翎回来了没。
克罗丽科:冲冲冲,等找到寇尔芙了咱们再好好聊聊,我们还等着你的故事呢。
(刚离开暗街所在的比霍尔峡谷,几台车出现在艾莫号前方。)
指挥官:停车,闪电,你和我去见萨迦,维普蕾你也来。
(在车外我看着维普蕾和萨迦做最后的道别,有一种妈妈要送女儿远行的错觉。)
闪电:指挥官,那份训练材料和战术条例给萨迦没问题吗?
指挥官:反正是新苏联的东西,公开的东西谁都能找到,拿来当人情无本万利。
闪电:可上面还有你和其他人的心得笔记,你不是说谁也不支持吗?
指挥官:萨迦总比米哈伊尔强,她要是能掌控暗街对我们没有坏处,应该……也会对暗街的人好一些,并且我也相信格林娜选人的眼光。
(正说着萨迦轻轻推开维普蕾来到我和闪电面前,隐约看到她眼底的泪花。)
萨迦:你帮了我,帮了暗街很多,只要我在暗街永远为你开放。
指挥官:闪电,快把这记下来,下次来暗街蹭饭的时候可别再装作通讯故障把我们拦在外面。
闪电:指挥官昨天抱着智能马桶吐,被自动翻盖的马桶盖夹头,还被滋了一脸水,请看VCR。
(看着萨迦一脸不解,闪电简单解释了下昨晚的情况,要不是我拦着视频都能放出来,鬼知道她为什么要录下来。)
萨迦:哈哈哈哈哈,下次来睡我房间,那里不是智能马桶。
(我们转身离开,就在即将登上艾莫号侧门的时候,维普蕾突然转身大喊。)
维普蕾:萨迦,我一定会带着乐队回来的,会在暗街办一场超大的演唱会,真正的演唱会。
(萨迦看着艾莫号离开的方向看了很久,直到再也看不见艾莫号,低声说了一句“我们等你”,然后转身回到峡谷的阴影中。)
闪电:指挥官,商队联系到了,他们确认就是在这里和那伙人分开,时间是昨天晚上11点左右,另外商队里并没有人见过寇尔芙。
克罗丽科(通信):指挥官,我们已经排查了好几个疑似地点,都没有寇尔芙的痕迹,你说她会不会没走这条路?
(过了一会,我们几个盯着路边一串纷乱的脚印车辙发呆。)
霜翎:你们看这里,寇尔芙是军队常用的通用型人形素体,又携带有装备和炸药,体重要比正常人类重很多,因此她的脚印也要更深。
(在霜翎的引导下,一串看起来是深了一些的脚印被我们辨别出来。)
霜翎:如果是人类,她的身高应该在145到155之间,再胖也很难有这么深的脚印,你看周围这些人类脚印是不是浅很多。
维普蕾:哇,原来你是偶像导师,有时间能教教维普蕾步伐吗?
克罗丽科:你别捣乱行不行。霜翎,如果这个脚印是别的人形留下来的呢?再说了,你怎么知道寇尔芙脚有多大。
霜翎:我在整备时留意过寇尔芙的素体情况,她的下肢是改装过的,并不是SST素体原厂部件,左右脚也不是同一个型号,外观上很难看出但脚部的受力点不一样,反应在脚印上就是这里,还有这里有区别。并且她穿的是鞋是艾莫号上的加强军靴,这款军靴虽然是军队常见,但很少流入黄区,这些信徒就更不可能拿到。
(其他人有些奇怪的看着我,现场出现片刻安静,闪电轻咳一声站出来说话)
美玲(通信):啊?哦,是,是的,寇尔芙的下肢在佩妮泽那里做过更换,是用其他型号的素体改装的,原计划是要准备更换,但一直没机会,因为不影响正常行动就耽搁了。
霜翎:寇尔芙的脚印是叠加在其他痕迹上,并没有被覆盖涂抹的情况,说明她是最后一个经过这里的人。
(只见克罗丽科在那串脚印旁使劲踩了几脚,小心挪开仔细辨认两种脚印。)
克罗丽科:你别说,确实不一样。霜翎,你怎么连这都知道?
指挥官:现在有痕迹就好说了,霜翎,还得麻烦你和克罗丽科继续追踪,为了避免被发现,艾莫号会在你后方5公里处,有什么情况立刻通知。
克罗丽科(通信):脚印进了废墟,但前方有生骸挡路。
克罗丽科(通信):可以,但我们不建议绕开,从现场看他们是在这里遭遇生骸袭击后退入废墟,我们认为需要在这里寻找更多线索。
(克罗丽科发回来的影像,画面里到处是翻倒的车辆,散落的物资,还有尸骸)
指挥官:好,闪电,你带维普蕾去支援克罗丽科,清理完后展开搜索。
霜翎:我们发现了一些素体零件和炸药,经过辨认,炸药和艾莫号丢失的型号一致。只是零件……
(指挥室的屏幕上播放着霜翎传来的实时影像,一小堆零件堆在墙角,零件和周围的地上还有一些干涸的液体痕迹。)
指挥官:腹腔零件?……糟了,霜翎,现场有多少炸药。
美玲:和艾莫号少的数量对不上,指挥官,会不会不是寇尔芙?
美玲:那炸药数量怎么……啊!难道……难道寇尔芙她把炸药塞进……啊!
指挥官:所有人,加快速度,我们必须要赶在寇尔芙想不开之前找到她。
霜翎(通信):我在这里还发现了一些人类的衣服和物品,推测寇尔芙可能想要伪装成信徒混入人群。
闪电(通信):从痕迹来看这些人在这里短暂停留,然后从北面离开定居点。
(可能是被血腥和枪声吸引,周围的生骸向闪电所在的定居点废墟聚集)
指挥官:闪电,立刻收拢人员离开定居定,艾莫号在北面出口接应你们。
闪电(通信):指挥官,我们已顺利撤出,没有人员损失。
闪电(通信):这个定居点没有发现存活个体,不过在尸体上发现有暗街印记的补给包,应该就是“伊默尔”的信徒。
指挥官:好,你和维普蕾继续跟踪,霜翎和克罗丽科先回来休整。
维普蕾:超有问题的,维普蕾换了好几首歌,可它们每一首都没有好好听!
克罗丽科:啊啊我说呢,乱七八糟的声音一大堆,我都以为是生骸变异了。维普蕾,战斗的时候安静点,跟寇尔芙差不多高怎么比寇尔芙还差啊?
维普蕾:乱、乱七八糟。那明明是维普蕾练习了很久的歌。克罗丽科,要更认真一点听呀!
闪电:战斗也要更认真一点,维普蕾。另外,指挥官,我的感受与纳美西丝相同,刚才战斗中,我们所遭遇的生骸确实有些异常。
闪电:外形和攻击方式没有不同。不,这种形容并不谨慎,是……体貌上的异常?
克罗丽科:更多的……结晶……化?结晶化的差异?纳美西丝,你是这个意思吗?
闪电:确实,生物在承受过量坍塌辐射感染E.L.I.D.的后,如果不使用抗E.L.I.D.的疫苗清除体内的坍塌粒子,并辅以医疗手段治疗,身体状况会逐渐恶化。以体表出现坍塌结晶为标志,生物将最终成为生骸。通常的结晶化会从生物内部开始。体表出现的坍塌结晶越多,生骸的结晶化程度越高,对应战斗力也就越强。
克罗丽科:这么说起来,刚才那批生骸外面长的结晶看着真没之前干掉的那些多。唉,之前我们总看到的那个叫什么……捶、捶地蟾蜍。
克罗丽科:哦,以前看到的那个蟾蜍腿那里全是结晶不能动,今天的这几个还能跳几步。哦。它名字是不是就是说她跳起来的时候只能拍地面。
维普蕾:是蟾蜍之舞!维普蕾也想学!克罗丽科,模仿动物的舞蹈好难的……你要是记得,教教维普蕾,好不好?。
指挥官:会不会是因为坍塌辐射浓度低导致的,美玲,这里的坍塌辐射浓度是多少。
闪电:指挥官,这里靠近红区,生骸的结晶程度应该更高,但不排除有特殊情况。
指挥官:人类对生骸的研究太少,谁知道还有什么样的变异。闪电,把这情况记录下来,接下来继续关注任务。
美玲:呃,那个……指挥官,车载监测器回传的热成像信息显示,废墟内有大面积的区域被标出了较高温度,可能有人住在这里。我比对了地形情报,没有看到这里是个居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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