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之前:对不起大家!我拖更了好久,最近连我妈都开始催更了,我觉得不更新就太过分了!一上线10+条消息提醒也很吓人,我还没来得及看赶紧先更新起来。此处向大家保证:干货充足,三条线戏份都有,为接下来的持续更新开个好头!
凯特西娜扶着马车的边沿,眼神空洞地下了车。因为太过心不在焉,她落地的瞬间还差点滑倒。从三天前坐上前往裂谷城的马车开始,凯特西娜就一直在发呆。她实在不明白自己的家族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才会接连崇拜上这么危险的事物,一个莫拉格·巴尔不够,还加上一个梅鲁涅斯·大衮。十六魔神中的“四大恶神”,它们占了两个。
凯特西娜低下头,把手按在了自己长袍领口的披巾上。听说这套衣服的来历时,她想过丢弃它,然而积习难改,加上这是她从自己已经破灭的家中带出的唯一一样东西,她做不到就这么将它扔掉。只是一想起当年,曾有一群穿着同样长袍的人拿着凶器闯入首都的皇宫,将龙裔皇帝赛普汀的家族不论男女老少地屠杀殆尽,就为了召唤一个一心想要毁灭世界的魔神,凯特西娜就有些恶心。
会这样想,有一个很大的原因是——自己也是龙裔。如果身为大衮崇拜者的祖先知道了这件事,凯特西娜会有怎样的下场呢?想到这些,她更是觉得眼下的一切都令人作呕。怀揣着迷茫,她已经游荡到了裂谷城的门口。
“喂,你不知道规矩吗?进门要交税金!”一个粗鲁的男声近在咫尺,把凯特西娜的思绪拉回现实,她抬头看了一眼,乍一看那身皮甲和紫色的长围巾,她还愣了几秒。
要不是这声音过于粗鲁,身高也比较魁梧,头上还戴了一个守卫通用的敷面头盔,凯特西娜一定会把他当成艾寇的。扭过头看了看城门另一侧站了一个同样打扮的人,凯特西娜明白了,这身衣服就是裂谷城守卫的制服。
她开始有些好奇艾寇为什么会是一副守卫的打扮,却被那粗鲁的守卫提高嗓音呵斥了一番:“你听不懂人话吗?女士?”
凯特西娜皱了皱眉头,开口道:“进城也要征收税金?你们这是敲诈。”
“裂谷城的新法案,想进去就得守规矩,女士。”守卫的语调降下来了一些,可态度依旧很差。
凯特西娜低头整理了一下衣袖,不紧不慢地说:“我在城内有一单生意,但我的联络人没有告知我还有税金这回事,所以我自然只带了货物而没有准备额外的钱支付税金,这是联络人的责任,你应该去和那个人商量。”说完,她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守卫,一动也不动。
守卫呆滞地听完,随后结巴了两下,正要回应,却突然被凯特西娜打断:“再者,我一向踩准时间赴约,和你废话会害我迟到。如果这笔生意谈崩了,你们的经济说不定会面临崩盘的危险;相反,如果谈成了,上至城主下至‘你们这种杂碎’都能捞到不小的好处,权衡利弊都足以抵消我的税金了,你说是么?”
守卫愣了几秒,颤抖着说出:“您是与黑荆棘家族……谈生意的,是吗?真抱歉……请进吧……”
在回天际省之前,她已经跟着商队四处跑了八年的商,游说守卫的本事她虽然不擅长,却也耳濡目染地学了一套规律出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实打实地用到。当然,这其中也不乏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因素在,还记得守卫刚刚说出了一个名字吗?
“黑荆棘”家族……这侧面证明了裂谷城真的有一个能影响经济命脉的存在,而且这个存在足以把守卫吓得一愣一愣的。想到这里,即便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凯特西娜的心里还在对刚才的事心有余悸。
还记得那天凯特西娜潜入高精灵大使馆的监牢,亲耳听到那个被自己救下的囚犯耐不住拷打,说出了“伊思本”这个名字。把这件事告诉戴尔芬之后,凯特西娜得知伊思本和戴尔芬一样是刀锋战士的残余势力,同样面临着终日躲避追杀的命运。她说:“如果你见到伊思本,只要对他说‘第三个霜降之月’他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伊思本是唯一一个知道巨龙复活真相的人,如果不能在高精灵之前救下伊思本,她就彻底没有对抗巨龙的方向了。出于一种奇妙的执念,凯特西娜还特别想找机会问一问那头黑色锯齿一般的巨龙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什么它有复活已经死去的巨龙的能力……如果那“黑色锯齿”就是巨龙复活的真正原因,那它自己又是怎样复活的呢?难道这背后的黑手另有其人?
想到这儿,她加快了寻找伊思本的脚步。当年商队的领队是怎么说的来着?“最适合打听情报的地方,就是酒馆和旅店。”
雪瑞尔疲惫地走向黎明守卫城堡。那些在林间狩猎小狐狸的同僚每次都会叫上她,也不给她一把十字弓让她也打打看,只是让她站在一边看。一整天下来,她无聊得浑身难受。当初自己一个人单干时,雪瑞尔可是动辄跑进一些传闻中闹鬼、闹尸妖的地方大杀四方不留“活口”的——虽然那些东西早就死了一遍。
当初她还收获了一个叫达瑞欧的小跟班,虽然看上去和她年纪差不多,可是实际年龄却比自己年长。达瑞欧就是喜欢跟着她到处跑,还问她为什么这么讨厌不死生物。而她回答:“我对背叛了人类身份的生物没好感。”
在她看来,生老病死的规则是人类特有的荣誉,跳出这些规则的东西总给人带来恐惧。神也一样,鬼也一样,只不过前者带来的恐惧偏“敬畏”,后者偏“恐怖”罢了。那些在她幼时就不断出现在她视线中的“灵魂残留物”自以为能吓到她,给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却没想到她丝毫不为之动容。
甚至有过一头幽灵认为她很有意思,从她小时候起就一直跟着她,在她看书、学习魔法的时候也守候在她的身边,直到有一天被她随手释放的驱鬼术打了个灰飞烟灭。看着困扰自己多年的幽灵消逝在空气中,她笑道:“总算安静点儿了。”
这样的她自然无法忍受如此清闲的时光。因此这几日她一直在帮助黎明守卫的领导者:前任斯坦达尔警戒者伊斯拉恩寻找帮手,直到今天才回来。
“你终于回来了!”一位兽人族的同僚焦急地迎了上来。
“伊斯拉恩要见你,还有你的……一位朋友。”兽人说着,挠了挠自己扁平的鼻子,指了指这破旧城堡二楼的露台。只见伊斯拉恩魁梧的身躯赫然立在露台之上,十分严肃地看着雪瑞尔。
“他看上去不太好……你多保重。”留下这句话,那名同僚便走出了城堡。
雪瑞尔仰头疑惑地看着伊斯拉恩,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担忧——不会是瑟拉娜的事情暴露了吧?这么想着,她便心虚地垂下头,向通往二楼的楼梯间走去。
到了二楼,她看到的是伊斯拉恩的背影,他正在向位于二楼角落的审讯室走去。雪瑞尔更加紧张了,在靠近审讯室之前,她偷偷做好了释放咒文的准备。
那个背着巨大卷轴的吸血鬼少女——瑟拉娜,正抱臂站在一堆刑具前,而伊斯拉恩坐在了角落的桌子旁,拿起了一壶诺德蜜酒,小嘬了一口。
“又来?”雪瑞尔在心中崩溃了。她非常讨厌这种诡异的局面。
瑟拉娜血红的眼睛望向雪瑞尔:“我猜你一定希望我们后会无期吧?”
雪瑞尔没有回答,看了看一脸严肃的伊斯拉恩,而伊斯拉恩则只顾着端详自己手里的酒壶。过了一小会儿,伊斯拉恩才开口打破这尴尬的空气:“你的吸血鬼朋友坚持和你见面,匕落小姐。和它聊聊吧,我倒要听听她想说什么。”
这时伊斯拉恩喝了一口酒,之后再度开口:“不过你也可以选择不听她废话,这样我或许可以出于人道主义放它一条生路——在那之前让她先留下一条腿。”
“非常感谢您的仁慈,前任警戒者先生。我下次觉得饥饿的时候一定会想起您的。”瑟拉娜一手叉着腰,不甘示弱地回敬道。
“行了!”为了避免更加麻烦的事情发生,雪瑞尔鼓起勇气颤抖着喊了一声。“你冒着生命危险跑到这里来,究竟是想说什么?”她对瑟拉娜发问了。
瑟拉娜看到雪瑞尔的胸口正因害怕而起伏,拍了拍雪瑞尔的肩膀,只说了一句:“别担心。”等雪瑞尔平静了下来,瑟拉娜才终于再度开口:“还记得你上次把我送回瓦尔奇哈城堡吗?那时所有人都在,我没法跟你细说……现在看来,你是我唯一能够信任的人了。希望我没看错人。我的‘父亲’哈孔……你对他一定充满了成见,毕竟他是个吸血鬼。但我可以告诉你,即使在我们吸血鬼当中,他也不是什么好人。”
说到这里,瑟拉娜又顿了顿才继续说:“然而他一开始不是这样的,这一切都有一个转折点,让他疯魔般地痴迷一个预言……”
雪瑞尔歪了歪脑袋。而瑟拉娜则闭上眼摇了摇头,继续说:“和所有预言一样,这个预言也是虚无缥缈、四分五裂的。我父亲所得知的那一部分是说:‘太阳将被遮蔽。’而这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他希望借此来让吸血鬼不再惧怕阳光,从而统治世界。”
旁边玩弄酒壶的伊斯拉恩听笑话般地嗤笑了一声。瑟拉娜没理他,继续说:“他想知道完整的预言,这样他才有办法展开计划,而预言被分别写在三张上古卷轴上……”
雪瑞尔怯生生地抬起手,指了指瑟拉娜背后的巨大卷轴:“冒昧问一下……你身上的那个庞然大物……”瑟拉娜瞟了瞟肩膀后面露出的卷轴,然后耸了耸肩:“没错,这是其中一张,我和这卷轴一起被封印在石棺里上千年也是为了不让我父亲知道预言的全部内容。”
雪瑞尔恍然大悟,近期吸血鬼的活动频繁,促使黎明守卫组织的成立,一定是因为哈孔知道了瑟拉娜的藏身之处,所以才大动干戈地派人去找她。这也是雪瑞尔调查那洞穴时遭遇那么多吸血鬼的原因。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怪不得你之前一定要回家一趟……你不赞成他统治世界的举动,所以怕被他察觉到这一点,对吧?”
“没错。所以我们必须在他之前找齐三张卷轴,并且知晓预言的全貌,这样我们才能知道怎样阻止他。”瑟拉娜说这些话的时候,语气很冰冷,仿佛在她看来自己并不是在与一个血亲为敌。
“家庭”这个东西,对于雪瑞尔来说太过陌生了,哪怕是同样出身于孤儿院的兄长后来都有了家,而雪瑞尔自己却自始至终体会不到这些。而哈孔和瑟拉娜这对父女更是让雪瑞尔觉得没有家人也挺好的。瑟拉娜有,可她们感情如何呢?
“所以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雪瑞尔下意识地抽了一下鼻子,然后问道。对此瑟拉娜再次抱紧了手臂,脸上浮现出一丝困扰:“我们需要设法知道现有的上古卷轴里写了什么。”
一听雪瑞尔这句话,瑟拉娜就像看怪物一样看向雪瑞尔。别说她了,就连伊斯拉恩都差点喷出一口酒来。
“亲爱的雪瑞尔,你真可爱。”瑟拉娜表情缓和下来,一副很怜爱的样子说道,“你还不知道上古卷轴是什么吧?那是神造物留下的余料,一般人不但无法读懂里面的文字,还会在看到那些文字的瞬间失去双眼。只有特定的人……比如一群叫做‘圣蛾祭司’的人才能读懂它。”
“噢……亲爱的雪瑞尔……”瑟拉娜笑道,“他们在距离这里有半个大陆远的首都:赛洛迪尔省呢!”
此时伊斯拉恩站起来,直了直坐僵的腰板,插嘴道:“最近他们好像有跟过一条商队往天际省这边来了,说不定他们现在就在天际省内。”
“可天际省也很大啊。”瑟拉娜面向伊斯拉恩说道,“除非你愿意出动手下帮忙一起找。”
伊斯拉恩摆摆手道:“想都别想,嗜血狂魔。我是不会把人手分散在找人这种地方的,这场与你们族群的战争我势在必赢。”
雪瑞尔怯生生地插嘴道:“您……还记得之前派我出去做了什么吗?提……提醒一下,我跑了三个地方才把您要找的人带了回来……”说完她有些高兴,因为换在以前,她肯定不敢说这些,现在瑟拉娜在旁边,她底气足了许多。
伊斯拉恩尴尬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对雪瑞尔说:“匕落小姐,我得提醒你,我可以暂时相信她的话,也可以暂时收留她。但只要她胆敢伤害这里的其他人一根汗毛,你也要承担责任。”语毕,他走出了审讯室。
“我不太信任你的朋友……”瑟拉娜看着伊斯拉恩走远,小声说道,“你想把我留在这儿也行……想让我和你一起找圣蛾祭司也行……随便你吧……”
雪瑞尔看着瑟拉娜满不在乎的表情,心里明白她其实很不喜欢这里。她学着瑟拉娜刚才笑话自己的语气,说道:“你~真~可~爱,路上有个人做伴儿挺好的,不过……你有方向吗?”
瑟拉娜没理雪瑞尔的调侃,回答:“如果我想知道有关魔法或者历史的事情,我肯定会去冬堡法师学院。”
雪瑞尔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冬堡学院啊……离这里还真不近。
艾寇愤怒地把剑劈进了树干里,喘了几口粗气。“还在……这种感觉还在……”他自言自语道。
远处传来达瑞欧的呼喊声,一直在喊艾寇的名字。“还得再走远点儿……”艾寇这么嘟囔了两句,用力拔了两下那把剑,没拔出来。“王八蛋!”他咒骂着,又用力拔了一下才成功。听着达瑞欧越走越近,艾寇一边收剑一边朝远方奔跑。
即使是在森林深处,达瑞欧也不会迷失方向,持续向艾寇这边接近,仿佛能感应到艾寇的大致方位一样。这让艾寇更加恼火,他发疯般地奔跑,直到听见一声近在咫尺的虎啸声。他吓得停在原地,手上瞬间闪烁出湛蓝的电火花,警惕地看着四周。沉重的脚步声迅速逼近,最后在艾寇的身后停住。艾寇一转身,立刻被吼叫着的一头剑齿虎扑倒在地。
手上准备已久的闪电魔法在艾寇挣扎的时候直直地喷在了剑齿虎的脸上,还没喷几下,艾寇就不得不把两只手都用上,来挣脱剑齿虎的利爪。达瑞欧似乎也听到了这厮打的声音,呼喊声越发急促,接近得也越来越快了。
“绝对不能被达瑞欧找到!”他忽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放弃了挣扎。瞬间的泄力让剑齿虎愣了一下,随后便是无情的撕咬。艾寇忍受着喉咙被利齿撕扯开的剧痛,失去了意识。他的喉管血淋淋地暴露在体外,胸膛也被撕扯开裂,那头剑齿虎就在艾寇的胸腔和腹腔里贪婪地啃噬,过了许久,它才心满意足地离去,留下艾寇残破的躯体。
又过了一小会儿,这具躯体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高速复原,最后完全恢复成艾寇还活着时的样子。他死灰般的皮肤也恢复了血色,接着又平静地睁开眼睛。就和他之前被巨龙杀死后,又在凯特西娜面前复活时那样。
他躺在地上,手在自己的口袋里摸索了一番,拿出了那条九命虎遗体上的项链。
“我就知道……在那么惨烈的撕咬下这项链依然完好无损。”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身,身上挂着被剑齿虎撕咬得残破不堪的皮甲一步步地走向森林的尽头。如他在地图上看到的那样,森林的尽头是一条瀑布。也正因为看地图的时候发现了这一点,他才会突然丢下达瑞欧,发疯般地冲进森林中。
走出森林,视野瞬间开阔了许多,虽然现在临近午夜,但月光足够明亮,让艾寇甚至能看到瀑布下面的光景。
“这是我的最后一条命……”艾寇轻轻低语,又看了看手中的项链。托九命虎的福,让他也有了几近不死的神秘体质。虽然不同于九命虎,艾寇只多了一条命,每天只有一次复生的机会。他受够了被不知从何而来的目光监视的感觉,自从走上了去冬堡学院的路,艾寇就一直觉得在被什么人盯着。那不知从何而来的视线带着毫无来由的恶意,让艾寇心里发慌,不管做什么事都觉得痛苦。
他选择冲进这么一片树林,是有原因的。因为他分析那恐怖的视线可能来自三个地方。第一个地方是天空。如果是来自天空,那艾寇只要躲进茂密的树林中也许就能避开那视线了。但事实证明,躲进树林是徒劳的。
第二个地方,是来自自己周围,那视线的主人也许以看不见摸不着的形式围绕在自己的身边。这个猜想令艾寇更加毛骨悚然,因此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正是求证这个可能性。他要在午夜过后,再一次拥有复活机会的时候跳下悬崖。那跟着自己的东西总不可能也跟着跳下去……等他在崖底复活,就能摆脱它的视线了。
原本在感应到这些视线的时候,艾寇就没有暴露自己有两条命这件事。他希望那个监视自己的视线自始至终都不知道自己能复活一次,这样更容易欺骗它。但是艾寇为了证实自己的第三个猜测,所以就在刚才的剑齿虎嘴下暴露了这个秘密。第三个猜测是:这视线和项链有关。
这一路上,艾寇尝试过瞒着达瑞欧偷偷丢弃项链,但项链都会回到自己的口袋中。他也试过砸烂项链,可项链异常坚固。本来想在刚才试试咬合力超群的剑齿虎能否作为外力将项链摧毁,结果事实证明这项链是无法被摧毁的。从冲进森林那一刻开始,艾寇的三个不同的计划已经接连失败了两个,现在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那就是跳崖。
“刚才死去的我,是声源。”他低语着,把项链揣进了怀里,然后在夜色中张开了双臂。“现在的我,是残响(Echo,艾寇名字的原意)。”说完,他的身体向前倾倒而去。
一股巨大的、突如其来的拉力将艾寇向后拖拽,让他坐倒在地上。有一双手臂从身后死死抱紧了他,那手臂的主人大声说道:“不许你这么做!”
“你妹妹虽然没说,但我知道她很想再见你一次!”是达瑞欧的声音。“我好不容易帮她找到你了,能就这么让你去死吗?我能吗!?”他吼叫着,几乎要哭出来。
那双手臂越抱越紧,生怕一松手艾寇又跳下去了。艾寇觉得达瑞欧很蠢,不知道自己根本不会死。但是艾寇听着达瑞欧莫名的抽噎声,突然就放弃了跳崖的想法。在这一刻,他感觉不到那充满恶意的、令人恐慌的视线。
于是艾寇没有开口解释什么——也是怕那视线的主人知道自己的计划,毕竟艾寇以后还想找别的办法摆脱它。他拍了拍达瑞欧的手,说了句:“对不起……”
达瑞欧突然抱得更紧了,用力把艾寇向后拖拽。“你干什么啊!”艾寇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开始挣扎。
“你说‘对不起’,是执意要跳吧?我不准!”达瑞欧吃力地一边拖拽一边喊,让艾寇哭笑不得。“你放开!我的意思是我不跳了!”
于是达瑞欧这才意识到他和艾寇姿势无比扭曲地在地上拉扯有多可笑,他松开艾寇,尴尬地又笑了笑。
艾寇一副嗔怪达瑞欧的样子,盘腿坐在地上:“现在离冬堡还有多远?”达瑞欧站起身,伸手把艾寇也拉了起来:“如果你没乱跑的话,再走两天就到了。”
“我要再偷一件守卫皮甲。你看看我身上这件破成什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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