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顿的出现仅仅是个开始,不仅是对卡杨,就算对读者来说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也充满了冲击力。
阿巴顿将众人引到了一座大厅,这里堆放着他在恐惧之眼旅行时的战利品,以及他多年以来潜心研究的成果。这里既像是一座杂乱的军事博物馆,又像是技术军士的铸造车间,军团的武备库,学者的实验室。而他表现得就像是一位恭候多时的热情主人,一边向他们讲解这些藏品的故事,一边彬彬有礼地端出了招待客人的茶点——比如说味道和机油差不多的辣味幽灵和一杯从标有剧毒标识的桶里倒出来的饮料。(虽然这些东西听上去很像是口胡但是书里就这么写的我有什么办法)
卡杨简直认不出来面前这位谦逊有礼又风趣幽默的隐修士了。在大远征时期,他是仅次于原体的精英战士,军团的楷模。他曾率领阿斯塔特们征战银河,让无数世界臣服于帝国的铁蹄之下。然而曾经的那个克苏尼亚战神似乎已经荡然无存。
阿巴顿还向众人展示了大厅中最有价值的藏品之一——荷鲁斯之爪(终于照应标题了嘿)。这是一只装有双联爆矢的巨型闪电爪,荷鲁斯·卢佩卡尔本人的标志性武器。宛如巨镰般的爪刃上甚至还沾着圣吉列斯本人(外号天使)的鲜血,阿巴顿亲手将它从荷鲁斯的尸体上扯下,封入静滞力场直至今日。这是一柄货真价实的带词缀的橙色传说武器,要知道荷鲁斯当年可是用它杀害了天使并重伤了帝皇,而40K宇宙玄学就玄学在这里,武器的功绩或者说象征意义是真的会给武器增加威力的,尤其是对于那些传奇武器而言。那些历史久远的战团遗物的威力不仅源于古老的科技。它所参加的每一场战役,屠杀的每一个敌人都为它的功绩添砖加瓦,在某种程度上也为它平添了几分杀伤力。
当阿巴顿关闭笼罩荷鲁斯之爪的静滞力场时,这柄武器的邪恶机魂瞬间对卡杨的精神造成了难以言喻的冲击。
从致命的刀锋到背部黑色的枪口,荷鲁斯之爪恶毒地威胁着我。某种类似尸臭的气息猛地从刀刃表面的凝固血液中散发出来,干涩、灼热、令人窒息。根根带血的巨镰都恶狠狠地压迫着我的神经。我听到了某种哭泣声,那是一位悲伤的父亲以及濒死的神的哀叹,哭泣声如滚雷在我耳中咆哮,最终消失于意识深处。武器表面每一道划痕和磕伤都在提醒我那场兄弟相残的战斗是何等残忍。
我不由自主地后退数步,一只手按住一侧脑袋试图抑制脑中陡然升高的血压带来的疼痛。我的视线模糊,眼冒金星。圣洁之血的刺激几乎让我呕吐。如有实质的异味弥漫在口鼻内。落在了地上,可我甚至记不得何时拔出它过。
以后的日子里,我们曾多次与血天使正面交锋,当看到这柄重伤了帝皇并杀死他们先父的邪刃之时,成百上千圣吉列斯的子嗣都被其悲惨的殒落折磨至疯狂。复仇之魂号上的那一晚,我大概分享了其中的某个片段。
闲聊时间结束后,就该进入主题了。阿巴顿半开玩笑地让卡杨一行人动手抢船,但卡杨清楚阿巴顿早就对有关他们的一切了如指掌,包括他们的到来,他们的身份,以及抢夺复仇之魂的目的。如果阿巴顿想的话,他们根本不会活着见到他,所以只能有一个解释:阿巴顿需要他们。问题是为什么?
此时阿巴顿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你妹妹怎么样了,卡杨?
“你休想把她从我身边夺走!”卡杨不由自主地咬紧牙关,这种愤怒并非出于对自身利益的威胁,而是出于对自己家人的威胁。伊扎特拉,也就是艾娜米希斯。她是掌控复仇之魂的关键,因此阿巴顿话中的深意可想而知。
泰雷玛农和里奥惊讶地望向卡杨,二人之前都不知道战舰机魂就是卡杨的妹妹(但是阿巴顿知道,其情报能力可见一斑),里奥甚至责问卡杨为什么要让机械教对自己的亲人做这种事。而事实是卡杨没有选择,当年伊扎特拉被一种精神寄生虫寄生,一半的脑组织被吞噬,她要么选择在昏迷中忍受煎熬,要么选择成机魂艾娜米希斯。就结果来看卡杨做出了完全正确的选择,伊扎特拉活了下来并拥有了机魂的强大能力。
这就是小说里卡杨第一次和阿巴顿翻脸,之所以说是第一次当然是因为后面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但出人意料的是,阿巴顿的目的并非是抢夺艾娜米希斯。恰恰相反,他请求卡杨原谅自己无意间的冒犯,并赞赏了他对自己家人的忠诚,而这正是他召唤他前来的原因之一。
萨冈,那个怀言者牧师是阿巴顿安排的一枚棋子。他派出萨冈去寻找法库斯,目的就是为了将卡杨他们引到这里,也就是说他们的整个旅程都是阿巴顿的计划之一
这事其实没太复杂。你们的确是首批受召者,但不是唯一一批。我利用了法库斯的绝望和他为军团复仇的信念。我利用了阿萨卡对预言的贪婪。我利用了泰雷玛农想要直面卡杨的强烈意愿。我还利用卡杨心中无依无靠的孤独和他对法库斯的友谊,也括他认为能用妹妹充当机魂偷走复仇之魂号的执念。至于你,火拳,我利用的是你对彻底堕落成为一名嗜血杀人狂的抵触,以及对寻找生存意义的渴望。简单点说,我需要的是那些追求变革,敢于摈弃旧军团遗物的战士。其余的事情就像顺水推舟。萨冈只不过是引发这场剧变的一粒火花而已。
听闻此言,里奥对阿巴顿怒目而视。卡杨原以为他会因阿巴顿这种计划通的态度破口大骂,毕竟这一路走来他可是失去了不少东西。然而里奥只是恶狠狠地哼了一声:
阿巴顿则对此报以一声友善的大笑。在询问阿巴顿为何召唤众人前来之前,卡杨问出了一个九大军团争论已久的谜题。
大叛乱结束后,逃入恐惧之眼的九大军团都吃尽了苦头。帝皇之子和吞世者的自相残杀几乎榨干了军团仅存的兵力(这就是一群变态和一群疯子打起来的结果)。阿里曼谋杀了千子(整个军团都没剩下几个活人)。死亡守卫自从信奉生命与死亡之神后就变得不可理喻,几乎没人能和他们交流(废话,脑子都快烂光了还怎么交流)。午夜领主剩下的人最多也就是当年军团的零头(原体没了就是不好混啊)。钢铁勇士龟缩在要塞里,只在恶魔引擎的保护下才敢露头(壁垒星之战,64个守家铁勇敢硬抗十亿兽人,所以这帮人不是胆子小,而是脑袋缺根弦)。至于阿尔法,没人能说清楚……(真的没人能说清楚,因为就连GW自己也说不清楚)。而最惨的荷鲁斯之子已经快要死绝了,你阿巴顿作为第一连长,军团的二把手,却对自己的兄弟战友不管不顾,自己隐居起来把他们丢下等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面对卡杨充满怒火的控诉,阿巴顿表现得异乎寻常的冷静。在他看来,吞噬了无数生命的军团内战不过是毫无意义的打打闹闹。荷鲁斯之乱已经结束,而他们失败了,对于那些不能接受失败与屈辱的人来说,自相残杀是他们唯一的发泄,或者说生存方式。与那些纠结与过去的恩怨与眼前少得可怜的资源的人不同,自己是一名有尊严的武士,既然他们自愿为了那点剩饭和玩具不值一文地去死,那自己也没有义务去拯救他们。
阿巴顿很清楚大纪念堂已经被摧毁,而荷鲁斯的遗体被抢走,但他就应该为这一切感到愤怒吗?愤怒是一柄利刃,但倘如用错了地方就会干扰你的决断。在阿巴顿眼中,自己早就不再是荷鲁斯之子的一员了。
而卡杨对阿巴顿的控诉,实际上也是他对自己的控诉。反问卡杨一行人,在他们的内心深处,是否还把自己视作昔日军团的一员?他们的战斗是为了军团的荣耀还是为了自己的生存?甚至说他们是否还把自己的原体视作父亲?大反乱失败已经证明了叛变原体的缺陷与弱点,难道他们还要把原体视作父亲,一边顶礼膜拜,一边为他们的错误负责?
阿巴顿向卡杨提起了荷鲁斯在恶魔口中的称号——落败之王。这个充满讽刺与耻辱意味的称号揭示了原体绝非完人,哪怕是二十名原体中最为优秀的一位。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被混沌蛊惑的原体发动了大反乱,也正是他们的缺陷与弱点导致了大反乱的失败。但他们却晋升为恶魔王子,醉心于更为宏大的,四神之间的战争。受众神青睐的父亲不愿再与孩子们同伍,不愿再在他们身上浪费哪怕一丝注意,任凭他们自相残杀。子嗣们被强迫吞下父亲种植的苦果。原体是军团的象征,失去原体的军团又有何归属感可言?因此无数人离开了他们的原体与军团,变成了流浪的孤儿。
说白了就是既然你们都不管事,那你们凭什么当我们爹?
阿巴顿注视着卡杨,他那对金色的双瞳有一种独特的魅力。任何与他的目光相接触的人都会被他那冷酷而坚定的意志和洋溢的自信所感染,并为他对自己的信任感到莫大的荣耀(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卖命,比那些龙傲天高到不知道哪里去了)。他向众人揭示了自己召集他们前来的目的——他要阻止荷鲁斯的重生。阿巴顿留给自己军团最后的礼物,就是让他们带着尊严战死谢幕,但帝子玷污了这份荣耀,因此第一原体的尸骨必须被夺回,众人的目标因此达成了一致。
但阿巴顿的目的不仅如此,更重要的是,他要向卡杨等人展示一个答案,一个决定众人未来的答案。
在此之前,我要先向各位说明一个事实:在战锤40K的世界里,和“预言”有关的东西基本都没什么好下场,这个原理和与灵能相关的东西都没什么好下场是一样的。你根本无法确定自己看到的是真实的未来,还是未来的一种可能性,或者干脆是混沌邪神想让你看见的幻象。事实是无论你相不相信预言,你的命运可能都不会改变(因为可怖之极的作者们已经研究决定了,就让你来领这份便当)。比如说午夜领主的原体,康拉德·克鲁兹,外号蝙蝠侠。他有一个特殊能力就是预知未来,他在预言片段里看到自己死了,他信了,于是他死了;天使圣吉列斯也曾经看到过未来,在复仇之魂上他会在与荷鲁斯的决斗中死去,他不信,结果他也死了(事实是在上千个预言片段中他只找到了一个自己活下来的未来,正是这个可能性给了天使希望)。所以如果你不想让预言左右你的命运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一开始就不要去看预言的内容。
理解亚空间者得生存,掌控亚空间者得繁盛,而相信亚空间者必将万劫不复。
卡杨对预言的态度则是极其厌恶。在他看来任何号称知晓未来的人都是无知而愚蠢的自大狂。
因此当阿巴顿带着卡杨一行人找到萨冈,并要求他向众人展示某些东西的时候,卡杨断然拒绝了。他以为阿巴顿要向他们展示未来的图景,用一个虚无缥缈的谜语来博取他们的信任与忠诚。
阿巴顿摇摇头,显然卡杨误解了他的意图,当问及他究竟想要干什么时,阿巴顿一向冷静沉稳的话语间流露出了一丝情绪。
“因为我选择了你,傻瓜。你们都是我的选择。”
他想向众人展示的不是未来,恰恰相反,是他们的过去。
星光照耀下的沙漠,两个小巧的身影登上高处,眺望着远方璀璨的城市,向彼此倾诉自己的梦想。
爆矢枪的轰鸣与刀剑的尖啸令空气震颤。独眼的猩红巨人踏步向前,剑锋直指远方的异形城市,身后数万名军团勇士并肩冲锋,帝皇的死亡天使将给异族带去毁灭。
辉煌的巨殿内,演讲进行到了高潮。一位被蒙骗的半神正在谈论荣耀与凯旋,描绘着王座沦陷,永恒之墙化作灰烬的景象。
金字塔顶,疯狂的首席智库向阴晦的天空嘶声呐喊,失控的磅礴灵能化作了狂暴的闪电与风暴。无数战士冲向塔顶,爆矢枪迸射出绝望的怒吼。然而滔天的能量之潮汹涌而出。转瞬之前,万物归于寂静,一切皆为尘埃。
在灵能造就的回忆幻境中,卡杨重新经历了自己过往生命的关键时刻:童年时与梅卡里一起眺望光之城的那个夏夜;大远征中与兄弟的一次次并肩冲锋;泰拉之战前荷鲁斯主持的战争演讲;阻止红字仪式的绝望之战。
这一天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日子。这一天,卡杨的家园被毁灭,宝贵的知识葬送在无知和野蛮的火焰中;这一天,千子军团被逼入绝境,从此被迫与叛徒和疯子为伍,反抗愚昧和欺骗;也正是在这一天,盖娅初次化作狼形,在此之前她一直以守护灵的形态存在,一种无形体的幽灵生物,被千子军团当作宠物驯养,彼时他们还不知道恶魔为何物。
这很不对劲,普罗斯佩罗之焚发生在红字仪式之前,甚至早于荷鲁斯的战争演讲,之前所有的记忆片段都是按照时间线性排序的,唯独这段记忆打乱了顺序。卡杨环顾四周,很快他就找到了答案——他看到了阿巴顿,复仇之魂上那个特立独行的战士,而非记忆中的幻象。他一直都在卡杨身边,和一同目睹了那些关键时光。而他最终引导卡杨来到此地,因为正是这段记忆真正意义上塑造了卡杨。
在短暂的交谈中,卡杨询问阿巴顿他的眼睛为什么是金色的。据他所说那是帝皇之光的产物。
“我花了太多太多时间注视星炬,聆听其中的颂歌与诗篇。于是帝皇之光将我变成了这样。”
“很疼么?”
他的回答似乎有所保留。“有点。从没人说过知识是免费的,卡杨。”
数名太空野狼战士逼近卡杨,而身负重伤的卡杨拼了老命才杀光了他们,期间还特别吐槽了野狼们不戴头盔上阵的陋习。(戴上了就是主角光环抑制器,不戴还容易被割喉,那到底戴不戴啊?)
卡杨现在的情况已经不能用不容乐观形容了,事实上他还活着就是个奇迹。方才的战斗又给他身上添了不少新伤,最后一名野狼战士用战斗匕首从卡杨的腹股沟直切到胸骨,把他字面意义上地开膛破肚。而这甚至还算不上最致命的伤口。
然而就在此时,卡杨身后传来了一声告死的狼嚎。他艰难地转过身,面前是一位太空野狼的冠军,手持一柄精美的战斧,身边跟随着一头芬里斯巨狼。
严重失血已经让卡杨连站都站不稳了,他全身剩下的血液可能还装不满一枚芬里斯骷髅杯。绝望之中他几乎就要放弃抵抗,迎接注定的死亡。
“我是艾亚里克火之子,”傲然道。“我的斧子渴望畅饮叛徒的鲜血。”
“我是伊斯坎德尔卡杨,来自这个你正在毁灭的世界。我不是什么叛徒。”
“省省你的谎言,留着它们去恭维黄泉路上的阴灵吧,巫师。”他靠近了,嗅着我虚弱的气息。这将成为是一次处决,而非战斗。
头顶上,大火产生的黑云笼罩着燃烧的城市。爆弹枪声犹如遥远、绵绵不绝的断奏曲。昂首耸立千年之久的金字塔,如今正被狂妄自大的野蛮人拆毁。而现在,这个站在我面前自以为是的军阀,披着正义的外皮想赶在我死前再度羞辱我。
“我!不是!叛徒!!!”
下一个瞬间,饱含着绝望与愤懑的苦涩咒语从卡杨脑海中流出,亚空间的洪流冲刷过野狼冠军的骨骼与血肉,从原子层面上彻底湮灭了他。
整个过程是如此之快,以至于他的灵魂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的肉体已经死亡,等他反应过来时其灵魂已被亚空间吞没,留下的只是一声微弱的惨叫。
卡杨捡起那柄战斧充当拐杖,从手柄上的符文他得知其名为“希恩”,在芬里斯语中意为“真相”。
然而还没等卡杨装完逼,冠军的巨狼就把他扑倒在地,肆意倾斜着人被杀的怒火,动力甲在巨兽的撕咬下哀嚎着粉碎,血淋淋的骨肉也被一同扯出。卡杨此时真正地放弃了抵抗,濒临消逝的意识甚至感受不到这一过程有多么痛苦。
然而(我已经用了多少个然而了),巨狼突然停下了动作。下一秒,无数裂纹附上了它的毛皮,大量的血肉喷溅开来,巨狼在卡杨面前炸了个粉碎。而在几米开外,一头新的纯黑色巨狼傲然独立。
尽管从未见过它,我依然立刻认出了这目光。我认识隐藏在它体内的意识体。我认识这占据座狼一半身体的幽灵。
“盖娅?”
融合了座狼肉身和恶魔之魂(嗯?)的生命诞生了。从今天起,盖娅不再是恶魔,亦非那头巨狼,她是二者的合一。
“多么忠诚的生物啊。”阿巴顿赞道,依旧站在不远处。“这东西救了你的命。”
“是‘她’,”我用沾血的手指抚摸着盖娅黑缎般的毛皮,对他说。“是‘她’,不是‘东西’。”
卡杨首先从记忆幻境中醒来,而里奥和泰雷玛农依然沉浸其中。在共同经历了众多的记忆片段后,阿巴顿更加确定自己没看错卡杨。卡杨一直以来都渴望着单纯、真诚的兄弟之情——能与恶魔与异族缔结如此亲密的友谊就是最好的证明,而阿巴顿也坦言自己十分怀念往日纯粹的军团生活与那些英勇的战士们,众人团结一致为了胜利与荣耀而战。虽然大远征时期的军团已经沦为泡影,但阿巴顿、卡杨,以及无数志同道合者依然能成就更伟大的事业。
话已至此,阿巴顿的真实目的已然昭然若揭。卡杨他们是首批受召者,但不是唯一一批。恐惧之眼中还有无数同样怀念过去,渴望回归军团的战士,他们都在等待一个值得为之献身的目标。
阿巴顿想要的不是一个新的战帮,而是一个新的军团。他要再现那个足以令所有人引以为傲的壮盛军容;那股团结一致,无坚不摧的强大力量。新纪元的大幕已然拉开,等待着军团的将是一场全新的圣战——他们要夺回属于自己的帝国。是他们千年如一日地为帝国开疆扩土,征战银河;是他们一次次讨伐叛逆,将宵小之辈斩尽杀绝;是他们用战火与尸体铸就了帝国的基石。他们理应书写帝国的历史与人类的未来,而不是躲在这片地狱里慢慢腐烂,死于兄弟之间的自相残杀。
“是远征,卡杨。一场真正的远征。不能像荷鲁斯那样,只为了满足卑微的虚荣心和对泰拉王位的贪婪便发起一场幼稚的叛乱。我们的战争将决定人类的未来。而为了能坐上王位哪怕一秒,荷鲁斯宁可将整个种族献给四神。我们绝不能就此出卖自己。虽然亚空间的力量不可忽视,我也不会坐视一项神圣的事业被人性的软弱吞噬。”
荷鲁斯是父亲,也是暴君。而阿巴顿则是所有人的兄弟,这一次没人会成为任人摆布的棋子,他将与所有人并肩前行。
简单概括就是:我们和那帮自甘堕落的lowb不一样!我们要团结起来,为了一个伟大的目标共同奋斗!荷鲁斯就是lowb,自己被混沌玩了还不知道!我们不仅不能被利用,还要反过来利用混沌!我们要夺回我们的家园,夺回我们的遗……夺回我们的帝国!
卡杨对阿巴顿洋溢着自信与理想主义的演讲感到无比震惊。阿巴顿压根就没想要为过去的失败复仇,他想要的是开辟一个崭新的未来。身后不知何时醒来的里奥和泰雷玛农同样震惊于这份野心。
短暂的沉默后,卡杨问里奥在记忆里看到了什么。有史以来第一次,里奥对他开放了自己的记忆,卡杨看到了泰拉之战,里奥失去双手的那一刻。一枚流弹击中了他手中的电浆炮,剧烈的爆炸烧熔了他的头盔与铠甲,两只小臂被腐蚀性火焰直接汽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插图里他的双手还在)。
至于泰雷玛农,卡杨得到的回答是“一些令他后悔的旧事,仅此而已”。卡杨本可以探查他的记忆,但剑客话语中淡淡的自尊阻止了卡杨。毕竟探查别人最黑暗的记忆不是什么好事,不仅是对别人,也是对自己。
卡杨猛然想起盖娅还不知所踪。正当他要动身去寻找之际,阿巴顿善意地拦下了卡杨,然后斟酌着向他说明了一个尴尬的事实:那条狼试图袭击萨冈,现在它被……制服了。
之前的焦虑瞬间转化为了怒火。暴怒的卡杨抽出一柄拳刃抵在萨冈的咽喉上,一时间众人都被他如此出格的举动所震慑。
“她在哪???”我恶狠狠地问道。
“卡杨。”阿巴顿试图稳住局面。
(她 在 哪!!!???)我猛地传送讯息,灵能犹如尖锐的长矛从我脑海中激射而出。萨冈依旧毫无反应,因为他的意识早已与我切断。阿巴顿和泰雷玛农扶住脑袋,踉跄地后退。里奥则像挨了一斧头般倒下,鲜血从他的鼻孔中流出。
卡杨的拳刃上还用微雕技术刻上了一篇关于宇宙本质的讲座,而他每隔几个月就要拿出来温习一遍。在昏暗的灯光下用肉眼阅读微雕,这就是星际战士的视力。
以上是卡杨第二次与阿巴顿翻脸。后来还是阿巴顿道歉才让卡杨恢复了冷静。众人跟随萨冈一起找到了被困在法阵里的盖娅。事实上萨冈完全可以摧毁盖娅,但他却只是暂时瘫痪了她。卡杨认为这不是什么悲天悯人,而是单纯的理性,因为任何胆敢伤害盖娅的人都会被自己撕碎,就算他是阿巴顿的亲信。
是不是觉得这种心理很眼熟?之前里奥被妮菲塔丽勒住喉咙时卡杨也是这么想的。
最后众人决定暂时分别,卡杨、盖娅、阿巴顿先返回轨道上的战舰去找法库斯。而里奥、泰雷玛农和萨冈则留下继续探索复仇之魂。
“那么祝你好运吧,兄弟。”
这是里奥头一回称我为兄弟,但在当时我没能及时意识到这一点。许多个世纪后,我会再次对他提起这件事,那将是在马坎世界上,当他的血染红了图瓦河水的时候。
“谢谢你能与我们呆在一起,里奥。你、乌里万、还有其他人。”
我原以为他在微笑。但那只是面部神经和肌肉损伤引发的一次痉挛。
“快滚蛋,你个多愁善感的傻瓜。”他的拳头敲在胸前帝国标志上,发出令人愉快的回音。“去找法库斯吧。”
阿巴顿的归来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妮菲塔丽、阿萨卡、吞世者以及红字战士,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阿巴顿身上,而他则从容不迫地享受着这场“迎接典礼”。阿巴顿热情地问候所有战士,与他们微笑着互相拥抱,逐一说出他们的名字与战功,不仅是大远征时的功勋,甚至还包括在恐惧之眼内立下的战绩。不论是吞世者还是红字战士,阿巴顿记得每一名阿斯塔特的名字与故事。这份真诚的魅力很快便让他赢得了众人的爱戴。一切表现都说明他早就在等待着这一天,并为此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然而这还不是最牛逼的。当阿巴顿走过红字战士时,每一名红字都转过头望向他,并缓缓地点头致敬!这是什么概念?一般来说,除非有能操纵红字的灵能者在附近,否则红字战士根本不会对活物做出任何反应,只会出于完全的静止状态。之前我们把红字战士比作计算机,而阿巴顿现在做的,就是仅凭靠近就启动了休眠的计算机并让他们向自己问好!卡杨甚至能感受到红字战士内心中闪烁的意识火花。阿巴顿身上有太多的谜团,唯一能确定的是他在长久的隐居生涯中已经脱胎换骨(说不定当初死在复仇之魂上的是阿巴顿,而现在这个其实是荷鲁斯)。
阿巴顿还问候了妮菲塔丽。与其他阿斯塔特一样,阿巴顿也对异族极度厌恶。虽然交谈间充斥着火药味,但双方都克制住自己的反感之情,
之后阿巴顿要求卡杨带自己去找法库斯,妮菲塔丽原想陪伴卡杨一起去,但被卡杨制止了。
正因如此,在路上,阿巴顿才能提出那个问题,那个令卡杨难以忘怀,咬紧牙关,瞬间杀意暴涨的问题。
有时候,一个同伴——甚至兄弟——会因为多说了半句话而几乎身陷死地,类似的情况我已经遇到过很多次了。这次绝对是其中之一。那一瞬间,我突然非常想用手指死死掐住阿巴顿的脖子,直到生命的光华从金色的瞳孔中消失无踪。
事实证明阿巴顿的金色双瞳不仅仅是好看而已,他看出了卡杨对妮菲塔丽所做的……改造?这样形容不太准确。妮菲塔丽的生命早已结束,她本应长眠,但卡杨用灵能让她的心脏继续跳动,血液依旧流淌,强迫她“活下去”。也就是说一直以来,卡杨都要分出一部分力量维持妮菲塔丽的生命。现在的她与其他生灵别无二致,同样会衰老死亡,只不过推动这一过程的是卡杨的灵能,而不是自然的法则。
正因如此卡杨才厌恶萨冈。他能阻止卡杨的精神入侵,也能制服盖娅并切断她与卡杨的联系,这说明他也有能力将妮菲塔丽与卡杨隔绝。一旦维持生命的咒语被中断,等待她的无疑是真正的死亡。
当别人知道你的秘密时,你会觉得不爽;假如你从未让任何人得知这个秘密时,你会觉得更不爽;而假如这个秘密关系到自己最亲近的人的生命安全,恐怕就没几个人能控制住自己了。
那还是在许多年前,在与一头色孽大魔的战斗中,为了保护卡杨,妮菲塔丽不幸被利爪刺穿了身躯。她本有能力将那两根射向他们的尖爪一起拦下,但她选择先救卡杨。战斗结束后,卡杨修复了她的伤口并抹除了这段记忆。一旦妮菲塔丽意识到自己其实已经死去,那么她就会真的死去。
至于那头大魔,暴怒的卡杨把它撕成了连碎片都算不上的絮状物,然后扔到亚空间风暴里,也就是更高级的挫骨扬灰。
卡杨提到了妮菲塔丽名字的含义,其意为“美丽的伴侣”。阿巴顿笑着评价卡杨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但实际上,是她为自己选择了这个名字。
阿巴顿最后还提了一个问题:既然卡杨能用如此方式操纵异族,那么同样的手段能否应用于阿斯塔特身上?他能否对自己的战友做同样的事?
卡杨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至于为什么,就留给读者自己思考了。
这就是卡杨第三次和阿巴顿翻脸。有意思的是,两人间的三次冲突的起源恰恰是卡杨最珍视的三个人:伊扎特拉,盖娅,妮菲塔丽。这是巧合还是作者有意的安排?谁知道呢。
之前我们提到过阿巴顿蔑视亚空间赐予的力量,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拒绝这份祝福。诚然有无数人在力量的诱惑面前出卖了自己的灵魂,但假如被恶魔附身是活下去的唯一出路,那这个选择实际上是值得尊敬的,而这正是法库斯的遭遇。
帝国将混沌星际战士身上的变异贬斥为堕落与腐化的象征,从而凸显出自身的高贵与纯洁。这种说法实际并不准确,亚空间给予的变异并不是邪恶的象征,虽然其源于混沌的恶意。亚空间会依照你的灵魂对肉体进行改造,每一处变异都真实地反应了灵魂中的某个特质,激情化作烧灼的毒液,怒火化作利齿与獠牙,而狂热则变成高耸的骨刺,因此混沌星际战士们将其视为祝福,正如他们将被恶魔附身形容为晋升与壮举。究其本质,这些都是进取之心的另一种体现,对强大力量的不懈追求。
可能有人还是会好奇这帮人为什么能把这种扭曲恐怖的形态视为祝福,就比如说怀言者将附魔战士称为“受祝之子”。宗教上的狂热是一方面原因,但更主要的是,星际战士他们的三观本来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你能指望一群为了杀戮和征服而生的战争机器从普通人角度看事情吗?
卡杨在书里也提到过亚空间对他自己的改造,早在千年之前他就已经不完全是人类了(废话,你在没变异之前也不是人类好吗)。
在见到法库斯之前,卡杨也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事实上他已经有几个月没收到过法库斯的联络了,阿巴顿吐槽说你这时候尊重别人的隐私是不是太奇怪了点。不管怎样,他们很快就见到了第一位被附身的战士。与大多数附魔战士一样,他的动力甲已经和血肉融合,头盔上长出猛犸般的獠牙,闪电爪异化为骨爪,但不对劲的是卡杨既感受不到恶魔灵魂与人类灵魂的争斗,也感受不到驱逐恶魔留下的灵魂空洞,附身的恶魔仿佛凭空消失了一样。
阿巴顿走近那名战士,这情形与不久前他对红字战士的影响十分相似。原本如同雕塑般呆立的战士仿佛被重新注入了灵魂,在分隔了这么多年后,他立刻认出了自己昔日的连长并向他单膝下跪,显然阿巴顿在他战友心中的地位比卡杨想象的还要高。
随着阿巴顿的到来,不断有战士从沉寂中苏醒,当找到法库斯时,阿巴顿已经唤醒了十六名杰斯塔林战士。当他们聚在一起时,卡杨终于发现了端倪:附身所有杰斯塔林战士的是同一只恶魔,它将自身存在稀释千百倍后侵入了他们每一个人的体内,如同将一杯水缓缓倒入一杯沙子之中,虽然沙子的体积毫无变化,但其内在已然不同。通过这种方式,恶魔获得了近乎不朽的生命,只要有一名杰斯塔林活着,恶魔就不会消亡。而杰斯塔林们也并非一无所获,恶魔的联系形成了一套类似心灵通讯的联络网,让他们获得了超乎想象的默契。
法库斯他们是否知道自己并没有驱逐恶魔?恶魔对他们的附身究竟是命运一个恶意的玩笑,还是阿巴顿的暗中安排?众多谜团在卡杨脑中浮现,阿巴顿对此心知肚明,但是他没有解释,需要保守秘密的不止卡杨一人。
是夜,阿巴顿在复仇之魂的舰桥上召开了战前会议。基本上所有在小说里露过面的人都是与会者:法库斯和他的杰斯塔林部队、泰雷玛农、阿萨卡和红字战士、里奥和利齿战帮幸存的兄弟、萨冈,还有卡杨。妮菲塔丽和盖娅也一同参与了这场会议。黑色军团此时已经初具雏形,但依旧略显穷酸,尤其是在这荒废已久的冷清大厅中。几十年后,同样是在这里,他们将身披黑铁与黄金铸就的战甲,数百名狂热且忠诚的战士将有幸立于此地,众人的讨论将决定一个世界的存续或毁灭。
这不仅仅是一场战术研讨,更是一个熔铸的过程。阿巴顿鼓励所有人畅所欲言,此刻我们并没有等级之分,每一个人的观点都将得到尊重。当有人迫于某些原因无法言无不尽时,阿巴顿会向他人解释其过去以消除隔阂,同时避免激化矛盾。他帮助众人意识到彼此之间的共同之处,将他们熔铸为一个整体。
“一个新的军团,”他总结道,不顾旁人惊讶的目光。“融合了众人的意志。我们不会再受帝皇的奴役,更不会屈居于瑕疵累累的原体身后。抛下软弱的思乡病与绝望,忠诚与信念将成为我们的纽带。昔日的耻辱也会随风而散,”他沉声道。“我们再也不是失败之父的孩子了。”
阿巴顿并不依靠狂热的演说鼓舞士气,而是靠冷酷的分析赢得了众人的服从。每一个人的任务都基于其长处制定,确保军团的优势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他制定的战术非常简约,但却并不简单。他要发动一场大胆的奇袭。
“没有佯攻。也没有游击。我们现身,我们戮敌,我们消失。”
最后,阿巴顿交给了卡杨一个特殊任务——他将成为奇袭的先锋。
会议结束后,卡杨回到自己战舰的核心区域。他来此只有一个目的——得到伊扎特拉的承诺。
“伊特扎拉...”
“我们是艾娜米希斯。”
妮菲塔丽用手轻轻挽住了我的前臂,感受着我渐渐升高的体温。我不知她能否感到我心中的谢意,因为我全副心神都集中在艾娜米希斯身上。(这秀恩爱的细节简直绝了!)
“如果将你连入复仇之魂号,你的意识或许会被残余机魂的碎片吞噬。若是这样,你将不再是自己,你的存在很可能就此消失。”
“以不同的修辞重复相同的状况并无助于我们计算,卡杨。我们无法给你答案。”
我紧握双拳用力捶在水箱上,贴近身子看着她。
“你只要告诉我不管那机魂有多强,你都一定会反抗它!向我保证你能做到!!”
“我们无法告诉你不可测事件的确切结果。”
伊扎特拉,或者说艾娜米希斯是独一无二的机魂,如果她能成功连入复仇之魂将为他们省下数以万计的船员。但复仇之魂是泰拉舰队的女皇,她也是有史以来最为强大凶狠的机魂之一。因此卡杨这么做也可能是在把自己妹妹的灵魂送入巨兽口中。
卡杨呆坐在核心舱室里,知道里奥和泰雷玛农找到他。里奥试图说服伊扎特拉,当然这一次他用的不是链锯斧。结果自然是无功而返,艾娜米希斯的固执远超他们的想象。
一时间所有人都看向泰雷玛农,他的手掌轻轻抚摸着维生箱壁,伊扎特拉让他想起了娜亚,一个流传于他的家乡的古老传说。
“有一个传说。”泰雷玛农告诉她。“在彻莫斯世界,我的家园。“
”这故事也许起源自地球,我并不确定。传说彻莫斯也曾有大海,那时的太阳明媚温暖,生命欣欣向荣。作为一种水灵,娜亚们无时无刻不再照看着世界的海洋。它们为大洋最深处的海兽们歌唱,用歌声抚慰着星球的灵魂。而当乐曲终止时,海洋为之干涸,阳光被漫天风沙遮蔽。整个星球都陷入深深的哀伤。”
艾娜米希斯睁大了眼睛。“我们不明白。”
“你有什么不明白呢?”泰雷玛农带着朗诵者般的嗓音问道。
“我们不明白为什么娜亚不再歌唱。它们的行为引发了全球性环境变化,危及到许多物种的生存。”
“因为每段乐曲都有终结之时,而它们的歌谣已经结束了。那一天,娜亚永远离开了彻莫斯,它们尽到了使命,生命并不虚度。所以一去不返。”
帝子剑客平静而优美的叙述令众人都陷入了沉默,古老传说中所蕴涵的宁静与忧伤的诗意感染了在场几乎所有人。
“这他娘的是我听过最蠢的故事了!小海神对鱼儿唱歌?”
里奥,吞世者重炮连长,利齿战帮领袖,气氛毁灭者,用他那独有的粗野大笑把战锤宇宙里难得出现的祥和氛围破坏得一干二净。
“而且彻莫斯根本就没有过海。”里奥又加了一句。“你就是在瞎编。”
所有人都对里奥怒目而视,包括一向三无的伊扎特拉。卡杨感受到泰雷玛农被抑制的情感,转瞬间归于平淡。此刻他真切地为自己对泰雷玛农的改造感到后悔,阿里曼谋杀了整个军团,而如今自己也犯下了相似的罪孽。
泰雷玛农继续说服着伊扎特拉,他发现她在注视卡杨时目光中有些明显不一样的东西,与注视其他人时截然不同。她并不是毫无感情的冰冷机魂,伊扎特拉依旧活在这具身体里,而她却在极力否认自我的存在。
艾娜米希斯陷入沉默,她用呆滞的双眼盯着剑客。“我们...我们是艾娜米希斯。”
“简直和你哥哥一样笨。”他摇了摇头。“准备好了么,卡杨?”
一队机械神甫走入舱室,开始着手转移艾娜米希斯,卡杨等人也离开了核心区。阿巴顿之前对他的劝诫和方才感受到的后悔让卡杨下定了决心。
“我待你不公,”我伸手拦住泰雷玛农。“现在我就要改正这一切。”
这一段的描写简直就像病人开刀前亲友团前来探访,而且卡杨她妹妹又添上了一个新属性——傲娇。
关于黑色军团首战的细节众说纷纭,许多人宣称自己参与了这场具有重大历史意义的一战,而真正参与其中的战败者却对此讳莫如深。至于黑色军团是如何取胜的,卡杨的回答是:
我们如何取胜?答案十分简单,凭借着大胆的突袭和对彼此的忠诚,我军直击敌军咽喉,取得胜利。
卡杨跪在舰桥指挥台的中央,将全部灵能与精力投注于阿巴顿交付给他的任务之中,而仅存的一点心智则在拼命回忆自己的生平。与这项任务带来的无比沉重的精力负担相比,回想往日那些晦暗的记忆反而是一种解脱。如此折磨持续了数个月之久,期间是妮菲塔丽给卡杨喂食并为他按摩肌肉,防止长期静止不动导致的萎缩(我已经习惯这两人了),同时她与盖娅近乎寸步不离地守护在卡杨身边。任务开始前卡杨恢复了泰雷玛农的自由,而他后来坦言自己曾经考虑过趁卡杨无法还击时取他性命。卡杨知道他之所以没这么做不是出于什么仁慈,只是因为他惧怕盖娅和妮菲塔丽罢了。
伴随着一声低沉但友好的呼唤,卡杨从冥想中缓缓苏醒,仿佛游荡在虚空中的灵魂重新回归肉体一样。长久以来的灵能重荷令他的心智变得迟钝而艰涩,肉体上的疲惫则令视线变得模糊不清,近一份钟后他才看清面前略显混乱的景象。
一支舰队包围了复仇之魂,光矛与导弹砸在复仇之魂的虚空盾上,激起层层涟漪。但在人类打造的最为强大的战舰之一面前,这点攻击毫无意义。艾娜米希斯的声音在大厅中回响,这时她的声音听起来已经不再像当初那样冰冷毫无感情,甚至可以说是充满了炽热的激情和兴奋。
“阿巴顿,”她言语中的恳切使得她听起来就像是在笑:“让我杀了他们,让我从他们的船骨上剥下铁皮,然后在虚空的冰冷中勒死他们。”
复仇之魂的武器阵列火力全开,将任何胆敢阻挡她降临星球低轨道的弱者撕成碎片。卡杨原先的战舰限制了艾娜米希斯的发挥,在吞噬并融合了复仇之魂的残存机魂后,她终于能放开手脚,发挥出自己的全部实力。阿巴顿称她为“乌提奥”,高哥特语中意味复仇。这的确名副其实,现在的她是称霸虚空的顶级掠食者,掌控复仇之魂的高傲女皇。
在得知自己妹妹安然无恙后,卡杨如释重负。他的脑海中充斥着疑问与谜团,但现在还不是解答它们的时候。
泰拉罗克号,卡杨的战舰。其体长两公里,重达八百万吨,曾经满载着两万五千名忠诚的船员,在清空了舱室后,它就变成了一柄致命的长枪。阿巴顿交给卡杨的任务,就是用灵能拖拽着它横渡虚空,就像拖拽着一具沉重的尸体游过由粘稠液体构成的大海,可想而知这一过程是多么煎熬。
隐藏长枪的奥术帷幕被缓缓解开,卡杨调动了所有的精力与专注,奋力将长枪投向脚下即将被毁灭的世界,敌军战舰的拦截火力犹如螳臂挡车,长枪在星球重力作用下坠向地表,外壳装甲与大气相摩擦迸射出夺目的火光。
圣歌城,其名字源于遍布城市尖顶的广播塔,日夜不停地播放着欲奴(pleasure slaves)在帝皇之子凌虐下的惨叫与呻吟(这设定简直了)。如今照耀城市的日光已被毁灭所吞噬,燃烧着的巨大黑影有如死神降临。从长枪进入大气层到撞击地表共计不到一分钟,这段时间不足以让城市里的人们阻止它,甚至逃难也不够,但却足够让他们在绝望中清楚地看到死神的降临,这是一种残忍的诗意。
长枪与地面相撞,爆发出雷霆巨响。泰拉罗克号上承载着上千吨挥发性的爆炸化学物质,更不用提各类战术级弹头,没有任何生物能在如此浩劫中存活下来,曾经的圣歌城如今出了灰烬与火焰什么也没剩下。不仅如此,剧烈撞击同时引发了地壳运动,岩浆从深渊中喷涌而出,尘埃与高热蒸汽凝结为厚重的阴云,这与彼时终结了古泰拉恐龙王朝的那场灾难简直别无二致。物理层面上的破坏已经如此恐怖,而在超现实层面还要更甚。大量生灵死亡时的恐惧与痛苦在亚空间创造了不计其数的恶魔,新鲜可口的灵魂又引来了无数掠食者,污染与腐败在大地上迅速蔓延,如同某种污秽的恶疾。
“一击杀死一个世界的人感觉如何,我的兄弟?”阿巴顿问。
我努力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累。”
在一万年后的第十三次黑色圣战里,阿巴顿也是靠同样的战术才摧毁了卡迪安,让人不得不感叹命运的巧合。
复仇之魂此时已经升入高轨道,艾娜米希斯此刻将她迅猛的成长展现得淋漓尽致。她得心应手地操纵着复仇之魂的武器阵列,毫不留情地屠杀着逃窜的船只,这完全不是出于战术考量的击坠,而是充满恶意的蹂躏与肆虐,显然她已经完全沉浸在屠杀带来的兴奋与快感之中。(讲道理,玩DOOM不也是这样么)
阿巴顿的命令让她不情愿地停下了玩乐,真正的猎物已经被锁定——华美号(Pulchritudinous),帝子药剂师法比乌斯·拜尔的座舰,荷鲁斯的遗体就在那艘战舰上。
正是追杀华美号的这个过程真正塑造了黑色军团的风格:没有话语上的威胁,也没有劝降,胜利即是一切,胜利至高无上,个人的荣耀与战功都要位居其次。曾经迷茫的战士们再次聚首,重拾战斗纪律与作战计划,为了同一个目标并肩奋战。
尽管卡杨刚刚苏醒,身心因为几个月的灵能操纵而疲惫不堪,他还是登上了跳帮舱,与众人一同攻入华美号。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将令他永生难忘。
跳帮舱与战舰相撞,前端钻机与热熔射线撕裂装甲,在华美号的钢铁血肉中咬开一条通道。战舰内部充斥着扭曲畸形的腐烂生物和行尸走肉般的人类船员,具体情景基本上就和死亡空间差不多。跳帮队以摧枯拉朽之势扫荡了任何胆敢抵抗的生物,卡杨对他们的评价是愚昧而狂热,至于什么是勇敢——
一名帝国士兵守在自己的阵位上将其灵魂托付给帝皇,在我军于其战线上大肆屠杀时依然朝我们喷出各种亵渎的叫骂——这是勇气。尽管可能毫无意义,不合时宜,但确实是不可辨驳的勇气。
按照计划,卡杨在战舰上打开了一道连同复仇之魂的通道。阿巴顿一骑当先跨过隧道,他重新穿上了往日的终结者战甲,眼中的金色燃烧得越发炽烈,一只手握着动力剑,另一只手——
卡杨不禁后退几步,他戴上了那只动力爪——荷鲁斯之爪,专为原体打造的武器在他手中竟莫名地契合。阿巴顿将用他父亲的武器,彻底灭绝他复活的所有希望。
众人一路碾压向前,将路径上的任何活物屠戮殆尽,鲜血与污秽四处横流(简直就是在玩DOOM),但那柄爪子却未曾在这些战斗中饮血,直到他们来到战舰上的药剂室。
硬要形容的话,这里就和把恶灵附身,生化危机,死亡空间,以及其他所有恐怖游戏里的生化实验室与屠宰场叠加差不多。机仆和无脑奴隶穿行其中,用一种格格不入的轻柔照料着这片污秽的苗床。令人作呕的不仅是它的表象,还有它所孕育事物的本质。
林立的培养舱中,一只肉体与舱壁相融合的婴儿注视着卡杨,眼神中闪烁着与其年龄完全不相匹配的智慧。
这事有多惊悚可想而知,但卡杨的震惊不仅源于此,他认出了那个婴儿。
”吾父……“泰雷玛农低语着,向舱中的婴儿缓缓跪下。婴儿时期的福格瑞姆发似雪白,瞳如暗夜,是少数几个没有失败迹象的实验体之一——
直到他张开大嘴猛地撞在玻璃上,上颚喷出一股黑雾般的毒液,而他的舌头则如同毒蛇一般分叉。
这个房间里至少有上百具类似的培养舱,而这仅仅是法比乌斯能从圣歌城疏散的那一部分。即便如此,这也已经是超乎想象的亵渎与异端行径。众人完全低估了法比乌斯的疯狂和克隆实验的进度,他不仅要克隆荷鲁斯,他还要——事实上他已经做到了——克隆其他叛乱原体。
法比乌斯手无寸铁地从侧室走出,痛心疾首地控诉着阿巴顿,此刻绝望的他只求一死。
“你们对我工作所造成的破坏…我不知要怎么说你们才能清楚。你们用肆意而无用的暴力对我的成果造成了难以言喻的破坏。数个世纪的研究啊,艾泽凯尔!无法复制的知识从此彻底失落,这又是为了什么?荷鲁斯之子?为什么?”
但阿巴顿没有动手,他下令将法比乌斯拘拿,等待他的将是更为残酷的命运。这时药剂师抬起头,看到了阿巴顿手上的动力爪。
药剂师潮湿的眼神盯着阿巴顿的武器:“看来你把爪子还带来了。他会享受这种讽刺的。”
阿巴顿眯起了双眼:“他?”
“他。”法比乌斯重复道。
此锤名唤破世者(Worldbreaker),由帝皇赐予荷鲁斯,以表彰其晋升战帅的无上荣耀。如今这柄钉锤带着雷霆之势呼啸而来,仅仅一次挥舞便击溃了第一排红字战士。三名红字被击飞到半空,撞在满目疮痍的舱壁上,整套战甲四分五裂,仅存的灵魂残片烟消云散。
一般来说,仅凭物理攻击很难杀死红字战士,就算盔甲解体也不意味着他们的死亡。但现在,红字们以一种难以置信的方式死去了,对此只有一个解释。
荷鲁斯·卢佩卡尔,不是孱弱的婴孩,也不是变异的残次品,而是正值壮年的第一原体,宛如战帅本人在世。他克隆自被夺走的原体尸骨,身披从遗体上剥下的战甲,手持破世者冲入阵列中屠戮无双,真正意义上的无双。里奥的兄弟们是第一个牺牲品,他们先于其他人从震惊中清醒,将全部弹药倾泻在荷鲁斯身上。然而这份勇气反而给他们带来了厄运,破世者一击便让其中四人肢体尽碎。
跳帮队的阵线四分五裂,全员后撤,而不知死亡为何物的红字战士们负责殿后,爆矢枪毫不停歇地喷吐火舌,将所有弹夹里的亚空间弹药倾泻到荷鲁斯身上。枪弹击穿了原体的单兵护盾,从他身上打下拳头大小的肉块。虽然痛苦,但荷鲁斯的动作没有丝毫减缓。卡杨拼尽全力用灵能烧干了原体的护盾,代价则是被荷鲁斯的巨靴踩在脚下,万钧重压将破碎的装甲刺入卡杨的肺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残影越过空中交织的弹雨,妮菲塔丽以卡杨从未见过的高速袭向荷鲁斯。妮菲塔丽能轻而易举地杀掉军团领主,但原体比她更快。荷鲁斯猛然闪向一边,她的致命一击就此落空。
卡杨尖叫起来,不是因为肉体上的痛苦,而是他所目睹的即将发生之事。荷鲁斯抓住妮菲塔丽的脚踝,狠狠砸到甲板上,她的感知在卡杨脑海中完全熄灭。
盖娅扑向荷鲁斯,双爪撕开胸甲,利齿死死咬住护颈,从原体身上扯下大块肌腱与筋肉。如此忠心护主之举换来的是破世者的一记猛击。荷鲁斯击碎了盖娅的头颅,把她像一块死肉一样摔在地上。盖娅的肉身开始消失,其存在亦逐渐暗淡,如同妮菲塔丽一般。
近乎癫狂的原体眼中喷射出怒火,荷鲁斯一步步逼近卡杨,破世者高举,然后落下。
另一个身影撞向荷鲁斯,利刃偏转了本应取走卡杨性命的致命一击。卡杨的战斧,希恩,如今紧握在一名红字战士手中。
卡杨认出了那个声音,不是红字冰冷的嘶嘶轻响,而是人类的声音。自从那一夜被红字仪式化作灰烬以来,他的灵魂从未如此清晰。
“梅卡里……”卡杨震惊地喃喃自语,梅卡里主动向他发送了讯息,而令他今后无比悔恨的是当时他竟因为震惊而没能回应。
没有犹豫,没有退缩,红字战士冲向暴怒的半神,用自己仅存的灵魂最后一次守护了他的兄弟。
破世者一击便打断了萨恩,梅卡里的盔甲如同陶片般化作尘埃,然后……他逝去了,永远地逝去了。
绝对的命令响彻战场。那个声音不仅阻止了荷鲁斯,甚至打断了战场的喧哗,就连卡杨一方的炮火也为之沉默。
阿巴顿站在荷鲁斯身后,话语中充满了不容侵犯的威严。在卡杨眼中,此刻的阿巴顿与他的父亲荷鲁斯简直别无二致,无论是身形还是流露出的气场,只有通过伤口与装备才能区分二人。他们简直就是一对双生之子。
原体猛然转身,破世者以同等重量与尺寸的武器不可能拥有的速度划过圆弧。而阿巴顿没有闪躲,他甚至没有挡下那一击——他握住了破世者,用沾染了天使与帝皇鲜血的动力爪握住了它。
两人的身形碰撞在一起,空气在这威压之下轻轻颤抖。原体第一次说话了,熊熊怒火从紧咬的牙关中迸射而出:
阿巴顿握紧了动力爪,破世者在另一件神兵的重压下四分五裂,化作扭曲的金属残片。
关于这故事的结局有上千个版本:荷鲁斯恳求自己的子嗣们重归麾下;也有人说战帅试图以一篇激昂澎湃的演讲向众人描述新时代的可能;也有人描述荷鲁斯是如何在利刃面前求饶讨生;更有甚者,他们说彼时的荷鲁斯已被诸神的祝福所吞噬,正如那时他与帝皇的终极一战。
彼时唯有克隆的父亲与回头的浪子,被伤者和死者所环绕。两者如此相像,只有武器与伤口可以区分彼此,还有那截然不同的笑容。
荷鲁斯的脸上露出了征服者一般的微笑。承认,真正的承认,闪现在他仅存的一只眼睛中。
“艾泽凯尔。”他的声调有如恍然大悟般如释重负,“是你,真的是你,我的兄弟。“
时间仿佛静止了。即便发生了这么多的冲突,我依然觉得——违反了一切的理智与情感——他们会如亲族一般拥抱在一起。
“吾儿,”原体说道,“吾儿啊!”
阿巴顿爪上的五指骤然刺进了荷鲁斯的胸膛,从他背后穿刺而出。巨爪背面的双联装风暴爆弹枪响了三声,将六枚爆弹送进了荷鲁斯暴露的胸膛与脖颈。弹头在他体内爆开,将内脏连同鲜血一起溅射到躺倒在地的我们身上。
他们就这么站着,一人的眼中闪烁着金色的光,另一人眼中的生机则在迅速消逝。他缓慢而柔和地将战爪从他父亲的身上抽出,而在荷鲁斯眼中的生命光芒完全消失,最终陨落之前,阿巴顿低声说出了五个字:
“吾绝非汝儿。”
早在大叛乱时期法比乌斯就有克隆原体的能力,福格瑞姆曾经要求法比乌斯克隆出被自己杀害的至交好友——钢铁之手原体费鲁斯。而法比乌斯他确实做到了,但是所有克隆体无一例外地都拒绝背叛帝皇,福格瑞姆不得已只能再次把克隆体们杀掉——这也加重了他的精神问题(这两人真是字面意义的相爱相杀)。
而在最近的小说《克隆之主》里,法比乌斯成功克隆出了毫无缺陷的福格瑞姆,但问题是这个克隆体同样是忠诚的,也知道原版叛变的故事,甚至准备拉起一支队伍重归帝国。最后法比乌斯迫不得已将克隆体送给了手办王,至于手办王是谁,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卡杨的叙述就此暂时告一段落,但黑色军团的故事还将继续。他接下来会讲到军团的第一次黑暗远征,阿巴顿是如何取得德拉克尼恩(Drach’nyen),这柄魔剑中封印着一只曾击伤帝皇的恶魔。以及他与第一位黑色圣堂大元帅,西吉斯蒙德的传奇对决。
最后卡杨说出了他只身来到泰拉的目的——奉阿巴顿之命前来觐见人类帝皇,并向他传达一条消息。
“我将觐见帝皇,看着他空无一物的眼眶,告诉他战争即将结束。于此终焉之时,在被放逐到世界底层一万年后,他那堕落的天使终将回归。”
此刻正是终焉之时,星炬日益黯淡,帝国一步步走向败亡,在碾压而来的猩红之路面前注定将无人生还。一切皆已无法挽回。
简单来说就是阿巴顿认为自己优势很大,说什么“原体的时代结束了”,派卡杨到泰拉去装个逼。结果GW把基里曼拉起来了,这种赤裸裸的打脸就非常搞笑,也突出了卡杨是多么苦逼
《荷鲁斯之爪》是黑色军团三部曲中的第一本,小说塑造了一批非常有趣的角色,但毋庸置疑的是塑造最好的还是卡杨和阿巴顿。
先说卡杨。我估计卡杨应该是最讨喜的混沌星际战士,整本小说都是从卡杨的第一视角进行叙述的,所以我们经常可以看见他的一些非常有趣又耐人寻味的想法,没错,确实是文艺,要不为什么叫他卡文青呢。卡杨相比其他的星际战士,无论是帝国方还是混沌方,都更加地“多愁善感”。对于星际战士,“多愁善感”意味着更富有人性。从卡杨与他妹妹,盖娅,以及妮菲塔丽的关系中很容易就能看出他比其他星际战士更像一个“人类”。尤其是他和妮菲塔丽,从设定来看两人之间的感情应该是超越了主仆甚至恋人,但在我们读者看来这特么就是爱情啊!只不过表现的方式比较另类,要不是星际战士没有爱情这个概念,这两人的关系绝对不止朋友以上,恋人未满这么简单。
之前我们提到过卡杨的设定在这样一个grim dark的宇宙里是不会长久的,事实也正是如此。卡杨最后沦落到孤家寡人,还被关押在大牢里,除非这是GW埋下的伏笔,否则他再也不可能逃出泰拉。至于卡杨是如何失去这一切的,那就是以后的故事了。
再来说阿巴顿。在此之前阿巴顿一只都是一个只知道猪突猛进F2A的莽汉,这本小说里直接把他塑造成了一个极具魅力与智慧的指挥官与领导者,让人产生一种这怕不是荷鲁斯的错觉,当然也仅限于这本小说了,从第二本开始读者就会看见他是如何把自己兄弟送出去当买路钱。或许一开始阿巴顿确实是在乎兄弟情谊的,但在后来的十三次黑暗远征中,所谓的兄弟情谊已经逐渐沦为了一个笑话。
小说里还有很多非常有趣的细节与伏笔,由于篇幅所限无法一一展示出来,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到战锤40K贴吧找翻译版。至于下期讲什么……肯定会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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