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谈：从《恶灵附身》到恐怖游戏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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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我不知道有没有谁和我一样，只要看恐怖片或者看恐怖小说，当天晚上99.999%就会梦到自己被鬼追杀的场景。抱着这种吊儿郎当的想法，碰上了当红的《恶灵附身》，顿时就感到了destiny的一种东西，用人话讲，就是——缘，对上眼了。
一、缘
我从来都认为恐怖游戏的唯一乐趣，就是自己在玩的人旁边，看着他/她被吓尿的时候。无论之前有“白色恐怖”之说（其实只是我自己这么称呼而已）的零系列，还是大名鼎鼎的生化系列，我都可以自豪地说，咱都没玩过！通关恶灵附身是我恐怖游戏经历的第一次，当然也由衷希望是最后一次。因此，这个游戏给我留下的深刻的印象。
我不知道有没有谁和我一样，只要看恐怖片或者看恐怖小说，当天晚上99.999%就会梦到自己被鬼追杀的场景。而且，经常不仅仅只是被追杀，而且最后由于没有主角光环，都被鬼成功给杀了，挖心的挖心，割头的割头（幸亏没有被割过小弟弟）。你知道早晨在被杀的梦境中醒来，满身虚汗的感觉吗？就两字——酸爽！

随着年龄的增长，我渐渐开始摆老玩家的谱了。不过，恐怖游戏的空白总让我这游戏资历显得名不副实。恰巧近月来，在生或死的对战上，败给了年轻有活力的小后生，实在脸上无光。因此，就急切地想要找个机会把恐怖游戏的缺补上，以后不比操作，就比资历了。
抱着这种吊儿郎当的想法，碰上了当红的恶灵附身，顿时就感到了destiny的一种东西，用人话讲，就是——缘，对上眼了。
我上文扯了这多废话，就是要讲清楚“缘”这东西。玩游戏，游戏本身素质并非决定因素，最重要的就是缘。举个例子，同样的游戏年代，有些人成了索狗，有些人却是任豚；同样的galgame，有些人狂热冲绳萝莉岛，另外的人却独爱女装山脉——都是一样的道理，你为什么会成为Acer，只是因为你与异性无缘而已。玩恐怖游戏也一样，不是这个游戏有多好，只是因为遇到了玩这个游戏的机缘。
二、恐怖感
说到恐怖游戏，其他的都可以不谈，恐怖感却必须要说。不恐怖玩这个游戏干嘛？恶灵附身无论从标题还是情节设置，都是很符合恐怖游戏这个主题的。

其实恐怖电影或者故事大都有一个悖论，那就是无论刚开始多恐怖，越到后来就越平淡。因为随着故事的进展，对于这个恐怖故事了解就越多，而知道越多，恐惧感就越少。我看恐怖电影也一样，刚开始吓得换了好几条内裤，到结尾时却可以轻松地和旁人谈笑风生。无他，唯熟尔。
游戏也尽力在避免这个情况——让玩家更可能少的知道故事信息。因此，在游戏中，基本上淡化了这类故事信息，只是通过一本本（死亡）笔记和失踪通告把故事隐晦地告诉玩家。同时又参杂很多混乱又无用的信息，就是为了让玩家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却搞不清楚具体发生了破事。作为玩家而言，游戏难度大，故事还不知道是什么鬼，简直是要命。然而作为游戏制作人，的确可以看出为了避免恐怖游戏的恐惧疲劳，设置了不少恶心人花样。引用一句被说烂的话，未知的才是最恐怖的。

然而在我这个老玩家面前却没有什么卵用。因为无论怎么样，该尿的裤子，还是得尿。
三、节奏感
当初开心地下载了游戏，双击图标，开始游戏，我就犯愁了。难度选择，简单还是一般？我是特喜欢那种没有难度选择的游戏，省心。其实我在简单难度上犹豫了很久，但是想起来我是来冲资历的，简单难度实在拿不出手，就点了一般难度开游戏。然后玩了没两关，偷偷跑回去开个简单的档重新玩。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不服老不行呀。

序章真的是很不错，尤其是CG，雨中漫步这种质量的CG，就算通关了也看不到几次。其次，序章几乎没有多少要求操作，也是给它点赞的原因。序章嘛，就是要代入游戏，烘托气氛用的。像章节标题就起了个“紧急呼叫”（我称它为鬼敲门），就是给点气氛，上课要打预备铃一样。
这个时候，CG电影和背景音乐就十分好用了，而且操作限制得比较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剧情走，提升血压，紧促呼吸，到之后几章突然被杀掉，才是正道。聪明如我，在序章结束的时候，果断关机睡觉，显示出了老玩家独有的机智（怂）。
次日，我开始玩第二章。其实第二章也是一样，就是熟悉怎么打僵尸。从这里可以看出游戏还是很照顾新人的，用两个章节进行教程

进入第三章，难度就变大很多，毕竟已经出了新手村了。我在这一章开始了""死亡"之旅。因为游戏中有很多躲藏的地点，柜子和床底等等，再加上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身板和恐怖故事的背景，我深深觉得这个游戏就是潜行，躲避，逃杀这种核心机制。然后被电锯哥教做人了——十分深刻地。
然而（无意间）在网上看到了这一章的攻略视频，看到里面的老卡（塞巴斯蒂安·卡斯特诺里斯）屠了整个村子的丧尸，我当时就喷了屏幕一脸——老子之前在丧尸堆中躲闪腾挪杀boss到底是为了什么！从此之后再也没有用过这些躲藏地点。
到底是生化之父，“生化无双”之名没有白传。
然而第六章是什么鬼？

在烈日下奔跑，是丧尸们逝去的青春有没有！开游戏之前我还在算这一章我需要换多少件内裤才能通过，结果看到这明媚的阳光，顿时就惊了有木有！之前我还觉得这作恐怖气氛做的不错的，然而在这章全毁了。丧尸塔防，丧尸猎人等等，既视感层出不穷。尽管很好玩啦，但是说好的恐怖呢？

从本章开始，节奏就脱节了，之前还有零系列的恐怖感，这章之后就是丧尸围城的无双快感了。不过也幸亏这样，我每周需要洗的裤子少了不少。

等到游戏后期，难度加大，子弹和补给无法再支撑无双了，节奏又变了。感觉回到刚开始几章，丧尸也不总会一次刷出一大群，让我来刷—敌羞，吾去脱他衣。似乎又转回了恐怖游戏的路子了？然而并不是。破了处，就算补了膜，还会自认为是处吗？为什么不会这么认为？因为我们的心变了。
这一波波丧尸，之前几章杀太多了，现在只是由于弹药不充足而变得不好杀而已。无论音乐和背景做得再吓人，也不会因为这些东西再吓个半死了。就像是上厕所的时候看到蟑螂，你可能会吓一跳，但很快你就考虑怎么弄死它，而不是被吓得鬼叫半天。
我一直很鄙视西方的恐怖故事，全看长得丑来吓人。不比东方的鬼故事，那些女鬼长得挺标志的。有兴趣又有点胆小的朋友，可以上网去搜搜那些女鬼的扮演者，看看她们的日常生活照，然后再继续看她们演的鬼片，再撸上一发，甚是有情致，小清新。（我只是听说，并未尝试，请勿咨询）
把这种道理放到恶灵附身上面，就是丧尸的神秘性问题了。前几章至少（在我看来）比较恐怖，就是因为对于恶灵以及丧尸认识不足，而且丧尸数量也比较少，看起来貌似很厉害一样。等到第六章，丧尸围城了，结果看到，这些丧尸在俺的长枪大炮前，都是渣渣，说到底根本不是超自然，只不过是变异体而已，这叫人怎么害怕。而且有些女丧尸看起来貌似还挺可口的。
之前我都是一个星期玩一次，泡上一杯白茶，开了录像，一次玩1个半小时到2个小时左右，正好能通一章，节奏还是蛮不错的。然而第八章算什么？30分钟的过场就结束了。我顿时就惊了。剩下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再通一章也不科学，那到底还继续不继续玩了？节奏突然就凌乱了。当时我觉得是制作人为了调和节奏，因为场场打boss，玩家的神经也要放松一下。目的是好的，但这些放松用的过场做的太应付性了，有些甚至是为了过场而过场，无论故事还是游戏没有什么起伏。玩家进入这些章节，打打丧尸，看看CG，就完了。拿电影来说，就是尿点。

这些尿点对于准备一夜通关的那群非人类（no offense）来说，可能还是不错的休息时间。然而对于我这种玩一次就要洗一周裤子的人来说，你这么搞，下周我哪来这么多尿湿的裤子要洗啊！
四、故事性
其实恐怖游戏故事真没什么要紧的，吓人，好玩就够了。本游戏中，故事分为两条不怎么相关的线展开。主线就是逗逼警探老卡的辛酸史。
逗逼警探老卡一升职就利用职务之便泡了他漂亮的女副手当老婆。上头没办法就再给他拨一个又聪明，颜值又高的男助手给他，希望能把老卡弯回来。然而，这时候老卡的家庭遭逢大难，女儿夭折，老婆失踪。在男助手的鼓励下，老卡决定他们俩相互扶持，一起破案。而在这时，偷偷暗恋老卡，高冷又病较的女警探为了独占老卡开始行动了。
而暗线就简单的多了。讲得就是一富二代光天化日之下秀恩爱被FFF团教做人的，之后又展开疯狂报复的事情。
这些与其说是故事，还不如说是设定背景。在游戏过程中，基本上没有推进什么故事的进度，只是在收集信息，了解真相而已。
故事性弱对于恐怖游戏来说，并不能算贬义。因为玩恐怖游戏如果是为了听故事，还不如去下个galgame来的爽快。我觉得这个游戏做得好的地方就是，尽管没有讲故事，却把人物潜在的感情和性格表达得很好。比如警探三人组尽在不言中的微妙感情。

又比如医生那种伪善的性格……

我认为不靠故事能把人性格和感情塑造成功是很不容易的事情。讲故事很简单，只要找个人把故事说一下，性格和感情就都知道了。而通过游戏进程来塑造的话，就需要注重细节，抓住每一个转瞬即逝的机会来表现人物的独特性才行。而这些细节，才是决定一款游戏是否精良的关键因素。在游戏过程中将故事，而不是依靠游戏CG，我觉得才是一款恐怖游戏真正要讲得故事。

发现约瑟夫变丧尸后一脸嫌弃的老卡，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他的搭档。这个可以跟kidman的态度做对比，就从一个小表情体现人物性格特征。显然恶灵附身在这方面就算不是很好，不过也算是合格。
五、游戏性
游戏性真是的大标题，上文讲到的都可以算是游戏性。而这里用游戏性，就是用来表达除去故事呀，人设呀等等，单说这个游戏关卡好不好玩这个问题。
而恐怖游戏设定一般都很简单，两个代表作，一个是逃生（逃），一个是零系列（战）。逃就是说玩家没有抵抗力，凸现鬼的可怕和不可知。这类游戏可能从头到尾都看不到一次鬼的完整立绘。而战斗系列的恐怖游戏，就可能丧失了这种恐怖感，因为老子都能把你按倒地上打了，怕个鬼啊！而零系列这么出色，就是因为它采用了照相机这种十分灵异的战斗方式，就算宰了boss，看到自己拍的照片里面都是鬼，依旧吓尿中。

恶灵附身也没有脱出这个框架。它综合了逃（伪）和战两种方式。前几章让玩家逃出去，脱离这个世界。因此这几章恐怖气氛很重，让人有了开篇一亮的感觉。然而经过第六章之后，基本上所有玩家都会放弃逃的概念。注意，这里是玩家心中概念。像在第三章的boss战，我觉得这是要逃，所以我能避开就避开，吓个半死，生怕被发现了，结果知道要杀光丧尸才比较过BOSS，顿时就壮胆开无双了。
所以游戏可怕不可怕，主要看玩家的主观意识。如果是逃概念的游戏，游戏没开始，就自己吓个半死。而战概念的游戏，就算一样的气氛，玩家感知恐怖的能力要比逃概念下的游戏下降一倍左右，毕竟就算鬼再可怕，至少我还能揍它。而经过第六章太阳下的丧尸大屠杀之后，玩家基本上都完成了从逃生到丧尸围城的心理转变。节奏变了，玩法也变了。
老实说，尽管有些玩家喜欢这种调调，但是对恐怖游戏来讲，这种影响并非是正面的。就像甜豆腐脑和咸豆腐脑都是美食，然而一个人吃了半碗甜豆腐脑你突然给他换了咸豆腐脑，总会觉得不自在。
游戏丧尸设计，有些地方还是很出彩的。比如隐身怪，很符合恐怖的气氛，尽管不科学就是了。而且有隐身怪的地方，地形上总会有其他道具让你能够确认隐身怪的位置。相对于正常地用机枪杀丧尸，这种隐身怪显然增加了游戏乐趣，boss设计也是别出心裁。

杀不死的保险柜君的确是游戏中最出彩的boss，尤其是主角逃进密室后，保险柜君通过自杀来进入密室，这智商简直惊了！而有贞子之称的女蜘蛛，用她惊人的颜值造就一大群人外控。

通关游戏后，我对于boss们的直观感受，就一个字：坑。坑不是嫌弃boss设计差了，而是一个boss被拿来反复用。比如第一章就出来跑龙套的电锯哥，在仅仅15章的游戏中，出场了4次，真是领足了群众演员的份子钱。而保险柜君和蜘蛛女更是各种当台柱出场。打到后来，这些boss都打得快吐了。Boss之所以叫Boss，就是因为少。一下子刷4个电锯哥，地位一下子就从boss掉到高级怪了。重复利用率太高了，大大降低了游戏的可玩性和新鲜感。
而最后一战，大战ruvik，我压根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过了，毫无感觉。

其实我不怎么想谈最后几章的情况。因为感觉游戏实在是太赶进度，跟之前叙事比起来，仓促不少——形容就两字，烂尾。而恐怖类的游戏、小说和电影烂尾太正常了。本来搞这些东西就是为了吓人搞出来，看你们都尿了，那收收摊走人呗，哪会关心怎么收尾会比较好。
恐怖游戏的高潮就是在最初几章，玩家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做不了，正是最好的惊吓恐惧的时期。过了最初几章，游戏基本上就是在交代后事了（拖时间），说说世界观什么的，也没有再存着吓玩家的心思，最多刷几个长得丑的怪来恶心下玩家。玩着玩着，发现已经有15章了，就赶紧拉纸巾擦屁股，提起裤子走人了。
就恐怖游戏的这种独特之处，恶灵附身还是抓得比较准的。
六、总结
之前说到了烂尾，其实这篇杂谈也是烂尾。原本计划还要再写两个part谈谈细节和人物心理，不过整片都在谈些宏观的虚话，这些微观的东西加进去还是有点不搭（主要是懒）。反正我写得够长了，认真看的人，也基本上坚持不到最后，所以这两个可写可不写的part不写也罢。烂尾的心态就是这样子而已（现场展示如何花样烂尾）。
正式点来说，恐怖游戏是一个很好的游戏主题，但是框架实在太小。它不适合作为3A级大作登陆的体裁。我对于恐怖游戏有一个很明确的观点：
任何恐怖游戏都不值得玩第二遍。
很简单，因为初玩恐怖游戏带来的恐惧情绪跟处女膜一样，戳破了就不再了。值得玩第二次的恐怖游戏，基本上玩家的目的就不是追求恐怖了。像乳摇之巫女，大家都是冲比基尼去，而恶灵附身的话，有想试试RPG威力的，有想玩噩梦模式体验抖M快感的，不一而足。总之就是没恐怖这种情绪什么事了。
差不多就这样子了。这是我第一次玩恐怖游戏的感受，行文之处，多有偏颇，纯当娱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