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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神话”一词对我们每个人来说都是无比熟悉的。从熟知的女娲造人到北欧的诸神昏，曾几何时，我们脑海中沉积了足够多的神话片段，而这些绚烂的故事片段，也塑造了我们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我们喜欢听神话，同时我们也喜欢讲神话。他像一位老友一样，无时无刻出现在我们生活中，陪伴我们左右。但我们又对这位老友了解多少呢？他的起源又是什么？而这些精彩的故事中又有哪些值得人们玩味的深意呢？我想很少有人能回答得出以上的问题，故此，笔者想借用此文来跟大家分享下自己粗浅地见解，如有不妥之处，还请各位看官多多斧正。
朴素的科学观与认知范式
朴素的科学观与认知范式
神话，诞生于人类文明诞生之初，它为之后人类世界所有千奇百怪的故事提供了取之不竭的灵感与素材。翻阅不同的神话典籍，不难发现在不同的国度，不同的地域——不论是生活在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苏美尔人，还是生活在黄河长江流域的华夏民族——其初始的神话故事都有着极其相似的点，那就是对于自然的原始崇拜。这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出神话诞生的初衷。
在原始社会中，人类的生产力极其低下。虽然自然选择人类成为进化的宠儿，但在人类成长的过程中，自然的力量依旧如此强大有力。人类社会在那个稚嫩的年代里，显得如此脆弱，身边的一切事物竟是如此神秘莫测。
雷电、暴风、地震、泥石流……任何一样灾难都能在弹指间将一个部落、一个氏族碾压成齑粉。在那个年代里，人类是意识不到自身存在价值的，而生活中处处都充满着未知的风险。所以，在最初时期，人们心中的神都是一些拥有极强破坏力的现象，比如雷电、战争等。
这些神祇至今在我们熟知的一些神话中都能看出这种现象遗留下来的痕迹，比如希腊神话的雷神、北欧神话中的奥丁等等。但是，这些具备人形的神祇都是在稍晚些的时候才渐渐成形的，早期的人类崇拜的都是动物神祇，都是豺狼虎豹什么的，比如埃及神祇体系就是如此。但是我刚才列举的这些人形神祇身上其实也含有着一些动物的特征，这个我在之后有空再写文补充。（我又给自己挖了个坑，o(╥﹏╥)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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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回到原文，对于远古时期的人类来说，世界是陌生的、不可知的，但是为了生存，他们必须要学着去认识这个世界。很讨巧地，人们用了一种方式去将这些自然现象等价成自己熟知的事物，从而迈出了人类认识世界的稚嫩的第一步，而这种认知方式就是“万物有灵”论。
跟我们现阶段的四岁前的孩童一样，对于早期的人类来说，世间的一切都是有生命的。这种认知方式现在看来是很幼稚，但是却给了人类前去了解世界与自然的动力。在他们眼里，山里有山神，水里有水神，树里有树神……这一切的造物都是神意志的产物，而这种认知结合人类拥有的得天独厚的语言天赋，诞生了繁复的神祇体系与神话系统。
这一切蕴含的并非是风淡云轻的谈资，而是古人在自己有限的认知框架下建立起来的具有朴素科学意识的认知范式。换句话说，如今的我们把神话当作是故事或者谈资，但是在远古时期，这些神话就是他们的科学。
我们拿赫西俄德的《神谱》体系来具体说明一下
请大家仔细看上图，你就会发现很多值得人玩味的细节。整个神谱体系可以大体划分成三个层次，分别为原始神系、泰坦神族和奥林匹斯神系，三个神系都是通过生殖传统建立彼此关系的。世界出现之前，所有的一切诞生自卡俄斯（混沌），因为卡俄斯的崩塌，产生了最早的原始神系，他们中有代表大地的盖亚、代表天空的乌拉诺斯（仔细看神谱，你会发现乌拉诺斯虽为原始神系的神父，但是他跟他的母亲盖亚存在乱伦关系）、代表黑暗的厄瑞波斯等等。他们便代表着希腊神话最早的神族，而他们指代的事物分别为大地、天空、光明、黑暗等等原始地球的自然生态，都是构成世界的基础部分。
后来，原始神系的神王，天空之神乌拉诺斯被他的孩子克洛诺斯阉割并杀害，原始神系统治时期结束，新一代的神王克洛诺斯带领他的兄弟姐妹建立起了泰坦神系。不同于原始神系，泰坦神族都是一帮硕大的巨人，没有确切地代表事物。笔者认为，这是希腊人早期还没有确立起来神祇体系时出现的各种不可名状的原始崇拜体系，是在文明早期出现的一系神祇崇拜。跟当时大部分文明一样，那时希腊人对于自然的认识还处于完全的畏惧之中，根本没有意识到个体的存在，而这些恐惧就化身成为了他们心中泰坦神族这样硕大的、不可名状的各路神祇。
直到后来，希腊文明步入了辉煌的古典时期，而此时他们的神祇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第三代神系的首领宙斯用同样的方式阉割并杀害了自己的父亲克洛诺斯（确切地应该是剖腹且阉割），建立了奥林匹斯神系。
这一系的神祇，其实内部还可以划分成两个层次，第一层分别是代表雷电的宙斯、代表海洋的波塞冬、代表冥界的哈迪斯等等的第一代奥林匹斯神祇，仔细分析他们所代表的事物，你就会发现他们一般跟气候、环境之力有关，这些都是人类在建立社会这个组织体时遇到的种种便利或者不利的自然或者非自然因素；第二层分别为首代奥林匹斯神祇的后裔，而他们代表的事物是显得更加的抽象的文明社会中才会出现的相关概念，比如战争、智慧、商业、命运等等。说到此，其实笔者已经大体给你们列出了一个逻辑——神谱的三层结构其实代表人类社会诞生的过程：混沌分裂——世界诞生——文明及社会诞生。从中可以看出，希腊神谱通过神系的生殖原则反映了一种朴素的宇宙起源论和自然演化观。
说到此，可能诸位读者也会吐槽希腊神话中传承关系的迷之怪异性吧。三个神系都是通过后代将其父亲阉割并杀害的方式一路传承下来的，听起来很怪异，但是这其中是有隐藏的深意的。其中的“阉割“就是用生育方式比喻“绝后”之意，将它跟死亡结合到一起，其实就是指代彻底地否定之前认知的传承，它代表着一种不断否定错误认知，重新建立新知的认知模式，这也是文明发展前行的内在动力。
除此外，这三个神祇世代的神王，往往会在有了自己的子嗣之后，收到自己的统治即将被颠覆的预言，他们也用自己的方式去阻止这种噩梦的发生：乌拉诺斯将克洛诺斯等十二位泰坦镇压在大地之母的肚子里；克洛诺斯直接吃掉自己的子嗣；宙斯吃了雅典娜的母亲墨提斯。这其中，除了宙斯外（雅典娜直接在宙斯的额头临盆了，但是没弄死宙斯，当然也没阉割宙斯o*≧▽≦），其他两位神王都遭遇了极其可悲的命运——被阉割+被杀害。
诸位不要笑，其实你仔细揣摩这些细节，你就会发现，希腊神话中的神祇有些怪，不同于中国的神祇，这些强大的存在，创造了万物，但是依旧有一样东西会时时困扰着他们，而这个东西就是抽象的宿命。几位神王都在统治后不久就收到自己将被颠覆的预言，但是能害死神的事物究竟为何？这其实不光指代他们的孩子，而是一个更加抽象和终极的答案，是一种生命必将会面对死亡的冷酷现实。这其中蕴含了希腊人对于生命地客观认识，而宿命观的出现，象征一种处于“形而上”的抽象概念的诞生，这为之后希腊哲学体系的诞生提供了空间。所以，对于当时的希腊人来说，神话并不是故事那么简单，它就是对于现世世界的科学认知。
母神体系与父神体系
母神体系与父神体系
接下来该系统地聊一聊部落文化的不同，对于神话体系形成的影响。因为居住环境不同，早期的人类就已经出现了农耕与游牧的区别，而生活方式的不同，也导致了他们所信奉的神祇都有明显的区别。
农耕部落，因为居住环境稳定，所以天性温和。于是，对于他们来说，生育与繁衍才是生活的重中之重，所以他们的神祇体系一般都是以女神（学术点，应该叫“母神”，但这不是论文，所以就大白话一下）为主，有着很强的生育崇拜。一提及“女神”二字，现今人们可能会联想到长相较好且身材苗条的女子，但是在远古时期“女神”却有着另外的含义。
因为要强调生育，远古时期的“女神”就是部落强生殖、强繁衍的符号。为了实现这种假设，人们在制作女神陶俑时，一般会把女神的生育器官做得极其夸张。现今挖掘出的早期的女神陶像往往都具有着肥硕的肚子、臃肿的乳房、巨大的臀部，这些就是早期人类社会具备强大生育能力的女性所具有的特点。所以说，早期人类社会以“体态丰腴”为美的审美观，还是有很深厚的生物学逻辑的。
其实，在现今的考古中也发现了很多远古时期体态苗条的女神陶俑，但是她们所代表的含义并不是“美丽”，而是“死亡”。因为苗条代表着女神并没有经历分娩的过程，而瘦小的体型不适合孕育生命，这对于一个部落来说无疑象征着最致命的痛击，所以，在原始人的社会里，苗条的女性就象征着死神。虽然有些反常识，但这也可能是淫邪鬼魅的神话形象诞生的最初根源。
与此相反的，对于游牧部落来说，为了求得更多的生存资源，他们必须不断磨砺自己狩猎与战斗的技能。相较于农耕部落来说，游牧部落要更具有攻击性。按照他们逻辑，征讨其他部族才是生存下去的关键，才能求得更多的生存资源。所以，他们的神祇体系一般都是以男神（父神）为主，崇尚力量与征服。其实，在他们的神话中，你能看出端倪来，比如希腊神话。
在希腊神话里，男神往往具备更高阶的地位，而等级越高的男神，武力值一般都较高，比如希腊神话中的宙斯、波塞冬、哈迪斯，他们往往都具有极强的侵略性与武力战值。这些神祇往往拥有每个人都艳羡的健美身姿，而那一块块的肌肉就象征着男性所拥有的高强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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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机会的话，大家可以仔细看看“文艺复兴三杰”中的雕塑大神米开朗基罗的名画《最后的审判》（The Last Judgement），你会发现在这幅画里的每个角色，不论男女都具备一身健硕的肌肉。有人说这表现了米开朗基罗的“基佬”属性，持有这种看法的人其实是真的没看懂这幅画。
米开朗基罗之所以会把画里的每个人都画的浑身肌肉，其实表明了他是比谁都懂西方神话文化的艺术家，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按照西方神话的逻辑，神是按照自己的模样创造了人类，可以说人类是神的低配版。那么如何表现神比人的位阶高呢？最好的方式就是以最完美的体态去呈现他们。
希腊人在早期是含有游牧部落的斗争属性的，对于他们来说不含任何赘肉的健硕身材就是人类最完美的体型，于是米开朗基罗用肌肉去表现画中的人物，其实是真正地神还原了末日审判的真实场景。1936 年柏林奥运会之所以被赋予德国战争狂热的原因，其文化逻辑跟米开朗基罗的《最后的审判》是一样的。
除此外，希腊神话中处处充斥着英雄征服怪物的桥段，比如珀修斯斩杀美杜莎、赫拉克勒斯活剥莫利亚狮子（“活剥”这词用得好，很有画面感）等。这其实也有一定的象征意义。
我在上文提到过，早于人形神祇诞生之前，人们心目中的神祇都是动物形态的。但是，因为受地域等种种因素的影响，不同的部落在之后的发展程度也是不同的，有些滞后、有些先进。那些先进的部落会随着文明发展的加速，进化出较为完备的人形神祇体系，而那些滞后的部落，他们的神祇体系可能会一直滞留在动物形态。之后，部落间相争，胜利者往往会照着自己的逻辑去重新谱写历史，这也就为神话提供了更多的素材。那些英雄战胜怪物的桥段，其实就是先进部落战胜落后部落的夸张写照，是胜利者高调炫耀自己功绩的历史文书。
按照这些深层的文化逻辑，你可以看出，中西文明为何在近现代走入不同的发展轨迹，其实在他们文明诞生早期时，就已经埋下了伏笔。缔造中国第一个生命体的神祇，是女娲，说明了东方文明早期就是一个倾向于农耕的民族；而创造西方神祇的众神之主，是雷神宙斯，说明西方文明早期是一个倾向于游牧的民族。一个沉稳、一个激进，这也塑造了东西方完全不同的历史轨迹。
集体无意识促使诞生了神话体系
集体无意识促使诞生了神话体系
既然神祇体系诞生了，那么人们就应该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以此来改善自己饥不果腹的生活。如果一味觉得神牛掰，而不从神那里汲取一些东西的话，这日子是没法好好过的。（如果一味的付出，不贪图回报的话，要神何用！？）所以，为了巴结各路神祇，人们开启了各种脑洞，“祭祀”活动初见端倪。人们将各种自认为最好的东西，通过种种的方式贡献给神祇。诸位可不要小看“祭祀”这项活动，因为我们当今的音乐、诗歌、舞蹈等等的艺术形式都是在这个仪式化的过程中诞生的。中国有句古话：“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可见，在当时的人们心中，“祭祀”这项活动的地位还是很高的。就这样，人类开始跪拜自然，祈求自然给予怜悯，这其中固然少不了人祭这种暴虐恐怖的祭祀形式。
在“祭祀”诞生的过程中，人类的认识能力也在进一步提升。小麦驯化了人类，人们也开始先后在一些土地肥沃的土地上聚居起来——黄河流域、恒河流域、两河流域、尼罗河流域，农业革命开始渐渐在全球各个文明轴心扩散，人类社会渐渐从采集狩猎时代步入农耕时代。这也引起了很多巨大的变革，其中一项就是人类开始学会了抽象思维能力，这对于文明的前进是至关重要的，而这一个过程是从人们开始重新认识自然开始的。
农业社会促使诞生了社会分工与社会阶级，而在劳作的过程中，人们对自然的认知也进了一步。之前，人按照自己熟知的事物去认识未知的自然，于是导致了”万物有灵“论的出现。人们用各种拥有人体形态的神祇去解答未知，但是后来有些先驱者们发现，其实自然界是不存在那些浑身腱子肉的人形神祇的，他们认为自然界有其自己的逻辑与规律，这一切的背后总是存在着一种很抽象的终极答案，那才是操控世间一切的真理。这是人类思维从具象迈向抽象的一个重要阶段，东西方都有相类似的哲思出现。
在东方，道家认为万物产生于“道”、儒家认为“仁”是天地之纲、阴阳家认为万物是由“阴阳”构成的等等；在西方，泰勒斯认为万物起源是水、赫拉克勒斯认为万物起源于火，其背后都有逻各斯 logos 操控（逻各斯 logos 是“逻辑”的起源，我们熟知的英语单词比如 psychology、biology、sociology 等等学科的词根-ology其实也是来源于逻各斯 logos），毕达哥拉斯认为世界起源于数等等。这些抽象思维起初都是从哲学家的辩论中出现的，之后借助宗教、神话等形式，慢慢传播开来。
抽象思维的出现，使得人们开始大量接触到一样东西，那就是符号。各种抽象符号其实起初都跟文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为了方便占卜，人们会把各种早期的象形文字抽象化之后写到龟甲、骨头之上，方便自己跟神祇交流。这些刻在龟甲上的符号它既是文字的最初形态，也在之后促使诞生了各种抽象标志，这进一步加深了抽象化思维的普及。
伴随着抽象化思维的普及，人类开始用太阳、月亮或者农业神替代之前的雷神与战神担任主神，而这一变化的背后反应的是整个文明进步与宗教的发展。这些物体在之后都被抽象出了各种图腾与标志，宗教信仰也由此产生。如今，你也能在人类社会的各种宗教场合中看到这种现象的残余，比如佛陀的佛光、清真寺上的月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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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早期的人们对农业依赖极大，且早期的文明都基本同处一个半球且人类聚居的地域都以低洼地为主。每当河水汛期来临时，都基本会以洪水的形式席卷人类聚居的地域，地处两岸的人们无处可逃。故此，人们神话中都有很多类似于洪水的故事，比如诺亚方舟、大禹治水等等。
之后文明得到了发展，人们开始不再将神话认识成一种神圣的叙事产物，渐渐开始关注神话的娱乐性。人类社会出现了一种特殊的职业，就是“吟游诗人”，这类角色将各种灵异的见闻传向四方，人类的神话从高层渐渐向民间转变。就比如当时的希腊的盲人诗人荷马就是这样的一个角色。在他之后，许多吟游诗人也扩大了神话中所讲述的世界观与关联性，以乐曲、戏剧的形式表演给大众看。自此，我们熟知的诸如希腊神话、罗马神话、北欧神话等就这样相继诞生了。
这些神话系统中，除了有人们最初的神话作品，也饱含了许多讲述者的二次创作。神话系统中将这些二次创作的故事纳入并以此得到发展的故事可以称得上是我们现代文化中游戏、小说等媒介中出现的“共有世界观”设定的鼻祖。这其实也是早期的人类认识世界的一种稚嫩方式。
纵观历史，我们会发现人类文明虽然在早期都没有交流，但其实在一定程度上，在不同的神话故事中都有一些共通的东西出现，这在一定程度上论证了集体无意识的存在。东西方在早期都喜欢用神话的方式去构建他们未曾涉足的彼此一方。
如果诸位有兴趣的话，可以找来相应的神话故事看看，西方人在早期总是莫名地存在一种“东方”情节，比如神秘的东方来客、天朝上国等等，这种现象甚至在现在的赛博朋克艺术中比比皆是。不过仔细揣摩中国神话的细节，也不难发现，古时候中国也对于西方也存在一些莫名的向往情节，比如昆仑山、西王母、西天等等的概念都含有“西方”这个概念，都在用神话学的符号去指代当时不被东方人熟悉的西方世界。其实古时候莫名的东西方相互向往的文化情节都是存在的，这些在一定程度上反映着人们对于未知的好奇与向往，同时也反映出人们对于不可知事物的一种畏惧与不安全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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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随笔最后：神话是众人的梦
写在随笔最后：神话是众人的梦
文化的不同，造就了彼此不同的神话内核，但神话终究代表着人们心中共通的梦。我们从婴儿到棺椁的经历，依旧充满着种种的相似。在人类进化的漫长历程之中，我们的脑容量越来越大。因为直立行走，女性的盆骨变得越来越小，而这也导致了人类的“早产”。在人类出生后，需经过一年多的时间才能学会走路，而且在之后漫长的十五年里都无法照顾自己，而大脑发育成熟则需要二十年的时间。这段漫长的岁月造就了我们与母亲和养育者之间特殊的依赖关系。而这种关系，导致了后来很多文化中一些共通的现象出现。
美国著名的神话学家约瑟夫·坎贝尔在研究和对比了现存的诸多神话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世界所有的神话都有着共通的原型故事：
一个英雄从母性庇佑的世界中“分离”出来，踏上冒险旅途，步入父性的充满规则和磨砺的现实性世界中接受挑战。在经历一系列磨难后，英雄进入具有死亡与重生双重意味的黑暗地带。最后经历了考验的英雄会收获“启蒙”，并从神秘的历险中“归来”将宝藏带给同胞。
这个“英雄之旅”的故事涵盖了个人成长的奥义。坎贝尔说，“神话是众人的梦，梦是一个人的神话。”每个人潜意识里都潜藏着欲望和恐惧，而它们正是英雄与怪兽诞生的原型，在梦和神话中它们被用象征性的手法表达，由此演变出了一个个精彩的神话篇章。换句话说，通过解读神话背后的隐喻，我们可以看到人类行为背后亘古不变的模式，理解曾经塑造人类命运的奥秘力量，而这些力量必将继续决定着人类的社会发展与我们每个人的生活。
神话，作为一个我们再熟悉不过的事物，其背后蕴含着很多我们未曾知晓的文化密码。看懂了神话，其实你也看懂了人类文明漫长的发展历程。当神话将幻想映照进了现实，你看到的不光只有英雄的雄健身影，还有整个人类文明发展那艰涩而又漫长的历程。
PS：本文应该还有个论述《猩球崛起》系列神话内核的部分，但我觉得这个篇幅有些长，所以我打算把这部分内容重新整理一下，再多加一些干货，放到下篇文里发出来，敬请大家期待。（于是，我又给自己挖了个坑。꒦_꒦）除此外，文中插图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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