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11月14日是美国酸黄瓜包装工会申请的 “全美酸黄瓜日 ”,在这一天,全球各地爱好这种酸爽食物的朋友们都会以自己的方式庆祝这个节日。但问题是,除了“爱吃想吃乐意吃”这种理由,为什么要为一根黄瓜设立一个节日呢?
昨儿看见两张图,Tag 打的是“National Pickle Day”。点进去看了看,还真有这么个节日。
自从1949年美国酸黄瓜包装工会申请将每年“11月14日”定为“全美酸黄瓜日”,老美们以自己的方式庆祝这个日子已经接近70年了。它甚至还有自己的“节日主题曲”:《Pickle Polka》,传了个版本随便听下:
“ pickle ”(咸菜/泡菜)一词源于荷兰语的“ pekel ”或德语的“ Pökel ”,意为“盐水”;本意上可以用来指代一切腌渍物:韩国的泡菜,印度的腌芒果,伊朗的腌茄子,希腊的橄榄枝,日本的福神渍,中国的水疙瘩、雪里蕻、春不老、八宝菜、酸白菜、老坛酸菜……
洋人不及国人会吃,在美国,提及“咸菜”,大部分指的就是“酸黄瓜”(腌洋葱等另有其词)。而在数种不同做法的酸黄瓜中,又数“纽约犹太酸黄瓜”最受欢迎。根据纽约美食博物馆网站去年的调查数据显示,美国全年消费酸黄瓜达520万磅(约合235万公斤),每人每年平均要吃掉9磅酸黄瓜——占小麦消费数量的十四分之一。
那么问题来了,除了“好吃”这种理由,作为配菜的酸黄瓜,凭什么能拥有自己的节日?
纵观历史,咸菜的诞生确实是值得人们为之单独辟出一个“节日”去庆祝的。它是寒冷国家冬日里的主要食物之一,亦是寻常人家粗茶淡饭中最神奇的提味秘诀。而作为早期保存食物的最佳方法,腌制食物甚至贯穿了整个人类的航海史与战争史。
最早的“咸菜”可追溯至公元前2030年,深知“储备食物”之重要性的古美索不达米亚人已经掌握了腌制食品的技术,黄瓜是其中最常见的菜品之一。
公元前850年左右,酸黄瓜已成为古希腊学者们大力倡导食用的食物之一:亚里士多德和“医学之父”希波克拉底都曾在他们的论著中提到酸黄瓜的健康功效,古罗马作家卡托也曾在《论农业》中具体介绍了腌制食物的方法,凯撒大帝甚至将酸黄瓜作为军队制定食品(之后这么做的还有拿破仑和希特勒),埃及艳后则将它视为是自己“保持容颜”的秘密之一。
至航海时代,能够提供维生素C、有效防治坏血病的腌制物已成为众多船员出海的必备食品——经销此物者,最出名的莫过于 Amerigo Vespucci,美利坚的名字正是取自于这位航海家之名。
“在弗吉尼亚炎热的一天中,没什么比一口细腻的酸黄瓜更令人安慰了。那是萨莉姨妈的酒窖最深处传来的最令人垂涎的味道。”
尽管18世纪末期,酸黄瓜在美国已经是比较常见的食物,但真正使其成为一道“美食”而非“功能性食物”的,还是要属随后迁移至此的犹太移民。
对于生活在东欧的犹太人来说,酸菜是漫长冬日中为单调的面包与马铃薯增添味道的最好配菜。Claudia Roden 的《犹太食物之书》便详细介绍了“犹太莳萝”的独特制作方法:将洗净的黄瓜在温暖处晾晒,然后与大蒜、犹太盐、香料、适量的水一同放入一个巨大的木桶中,让它们独自在黑暗的地窖中发酵一个月以上。
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期,随着犹太移民大量涌入纽约城,传统的犹太酸黄瓜自然也受到了美利坚人民的追捧。在下东区,载满酸黄瓜的手推车随处可见,出售“成桶”的酸菜后来成为了犹太社区最有利可图的一项业务。
尽管酸黄瓜在美国如此受欢迎,但其发酵过程耗时耗力,且放置在“木桶”中的食物也不能得到更长时间的保存。幸运的是,19世纪的几项发明使酸黄瓜得到了更大规模的量产。1810年,罐头被发明,腌制食物变得更加卫生也更容易被保存;1850年,苏格兰化学家发明的石蜡使玻璃封装的酸黄瓜开始流行;1858年,“梅森罐”的发明则一劳永逸地解决了腌制食品加温、冷却、密封、存储的所有问题。至此,酸黄瓜的制作及保存方法已全部成型。
对于国人来说,最早接触“酸黄瓜”的经历可能来自于M记的“双吉汉堡”。但其实,我并不喜欢吃酸黄瓜。它让我想起我妈昨儿晚上蒸好的馒头,还有桌子上的红腐乳和老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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