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原文来自Kotaku,主要说明了《使命召唤 黑色行动4》的开发过程中,所产生的变故:包括单人战役的取消·员工福利不平等·内部管理混乱等等内容。各部分小标题为方便阅读所加,非原文内容。 几个星期前的一个星期五下午,Treyarch的开发人员举行了一个欢乐时光活动,以为了来欢迎暑期的实习生们。 在“使命召唤:黑色行动4”的工作室里,每个人都有披萨,啤酒以及欢乐,除了质量保证测试人员(QA),他们到达后不久就离开了。
“QA被告知,我们只能在聚会上最多停留20分钟,我们真的不应该喝任何东西,因为我们仍然需要工作,”一位测试员说。 “这很糟糕,但老实说,当他们在这里举办任何派对时,我们已经非常习惯于这些'规则'了....。“
这是一个小小的羞辱,但它表明一个更大的问题:在Treyarch,许多合同雇员,特别是测试人员,说他们感觉像是二等公民。测试人员在办公室的二楼工作,而其他大多数开发人员都在第一层。一些测试人员说,他们被告知不要与其他部门的开发人员交谈,有人告诉我他们只会偷偷摸摸地这样做,因为害怕被解雇。当他们上班时,测试人员必须将他们的汽车停放在与其他员工不同的停车场,这是远离办公室的员工。当午餐时,测试人员被告知楼下的食物是供开发团队使用的,而不是他们的食物。有时候,一旦非测试人员吃完饭,他们就会被允许在一小时后吃那些残羹剩饭。
换句话说:当我向Treyarch的非测试人员询问有关该派对时,他们回答说:“他们被邀请了,感到很惊讶。”
《使命召唤:黑色行动4》在去年10月发布,是Activision大受欢迎的第一人称射击游戏系列的最新续作。它在销售的前三天赚了超过5亿美元,帮助确保Activision的2018年财务业绩是首席执行官Bobby Kotick所说的“我们历史上最好的。”
这同样也是一场动荡的开发过程,重新开发,最后一刻增加了大逃杀模式,以及一个开发人员所说的对QA团队打击很大的“永久性紧缩”。 Treyarch的许多员工不是全职员工,而是承包商,这意味着,除其他外,他们没有资格获得全职员工可能从所有《黑色行动4》销售中获得的奖金。
根据Glassdoor总裁和员工对Kotaku的描述,Treyarch的QA测试员的基本工资为每小时13美元左右。在过去一年左右的时间里,有人说他们每周工作70个小时左右。因此,在今年1月新闻爆出视频游戏发行商Activision向其新任首席财务官Dennis Durkin提供价值高达1,500万美元的现金和股票奖金时,至少有种直觉。他们甚至没有资格获得15美元的奖金。
“这让很多人失望了,”一位后来不久离开的测试员说道。 “在这些荒谬的工作时间里,我们得到了这些极少量的工资,但这些人却得到了无穷无尽的金钱。这只是一种不被关心的文化。“
Treyarch的工作室文化以及《使命召唤:黑色行动4》的开发,基于对11名现任和前任工作人员的访谈,所有这些工作人员都匿名发言,以保护他们的职业生涯。他们描述了一家公司,在这家公司中,承包商,特别是测试人员,感觉他们被认为是低劣的。在整个《使命召唤:黑色行动4》的艰难发展过程中,测试人员说他们在不公平的条件下工作 - 这个主题在视频游戏行业很常见,但仍然值得仔细研究。那些与我们谈论这个故事的人说他们这样做是因为他们希望公众的压力会引导工作室改变。
当Kotaku抵达动视总部时,Activision没有让Treyarch的管理人员接受采访或评论这个故事的细节,但确实提供了一个广泛的书面声明,并将项目的成功归功于工作室:
《使命召唤:黑色行动4》代表了三年来Treyarch,Activision工作室和出版团队以及全球代理合作伙伴的数百名有才能的人的辛勤工作,创造力和激情。它代表了各种各样的开发计划的高潮,其中也包括我们的粉丝今天玩的最好的游戏。
创建这个游戏的团队是多样化和广泛的。对我们来说重要的是,每个参与游戏的人或我们的任何项目都受到尊重,他们的贡献值得赞赏。如果有任何实例未达到此标准,我们会立即采取补救措施。我们不断努力为每个人提供有益而有趣的开发环境。
Treyarch的每个人都对《黑色行动4》感到非常自豪。我们喜欢将游戏变为现实,我们总是希望尽我们最大的努力。我们意识到只有通过团队中每个人的不同观点和贡献才能实现这一目标。
在2018年初,“使命召唤:黑色行动4”开发大约两年后,Treyarch的员工被喊进会议室,他们收到一个坏消息:游戏的单人模式,雄心勃勃的2V2名玩法被取消了。
对于一些工作室老开发者来说,感觉就像历史重演一样。 Treyarch的上一款游戏,《黑色行动3》本来计划作为开放世界玩法,直到制作途中重新开发,取消开放式地图,转而采用传统的线性玩法。对于许多Treyarch员工来说,这次大改已经导致了一异常段艰难的开发时期,他们不得不用额外的时间来弥补所有失去的开发成果,现在他们担心可能不得不在《黑色行动4》上做同样的事情。
“这要发生两次......工作室里的士气开始低落,”一名前雇员说。 “他们得到了承诺,在《黑色行动3》之后,动视不会再干涉他们的开发内容。
这一次,计划是做一些与之前的使命召唤单人剧情截然不同的事情。 《黑色行动4》的故事线是设定在上一作故事之后,但是你不是独自游玩,而是和另外一位一起游玩,与另一队玩家作战(如果你想玩单人游戏,那么他们都是Bot)。每一方都会选择一个阵营,你将在后世界末日的世界中竞争以击落敌人并争夺不同的目标。例如,一方可能试图摧毁一个车队,而另一方则努力保护它。或者也许一个队伍会出发去保护记者,而另一派则试图暗杀他们。每次任务都会让你有机会与另一支队伍一起进行对战,如果你做得好的话会妨碍他们的进度。在整个故事的不同时刻,如果你对你的派系所做的选择不满意,你也有机会叛逆并改变故事进程。
在2017年的几个月里,单人开发团队花了额外的时间在圣诞节前为Activision完成了这个里程碑式的2v2对战演示。他们完成了一些任务,完成艺术和配音,然后去度假。 “每个人都非常努力地完成这项任务,而且我们确实如此,”团队中的一位人员说道。 “我们去拉斯维加斯度假。工作室负责人走过来说,'嘿,伙计们你做得非常棒,每个人都非常兴奋。”
然而,在那次休息之后,情绪开始了转变。在2018年的前几周,Treyarch的领导层开始向员工团体通报他们正在削减单人战役内容。包括技术问题,时间问题,以及来自测试者的负面反馈,他们觉得游戏过于重复。所以他们决定转变开发计划。他们为2v2战役所做的所有开发内容都转化为传统的单人故事。 “这个想法是:如果我们把它整理起来,放入酷炫的场面,那会怎么样,”一位Treyarch的工作人员说道。 “那么也许人们会从中获得那种经典的《使命召唤》游玩体验。”
但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们最初计划于11月发布《黑色行动4》,这是一款传统的《使命召唤》游戏,但是没想到Rockstar将在10月26日发布备受期待的《荒野大镖客2》。为了在这之前抢占先机,Activision决定将《黑色行动4》往前推到10月12日,这意味着Treyarch的开发人员比他们预想的开发时间又少了一个月。
“工作室的成员都在说:我们怎么做到这一点,去做一个全新的单人战役,把我们之前的开发内容放到里面都不成功,而且还在讲同一个故事。”一位在那里工作的人说。几个星期后,很明显,开发一个全新的单人战役是不切实际的。 “每个人都意识到这一点:这很荒谬。这是不可能的。”
因此,他们进行了第二次大规模改动,这次完全取消了单人模式,这使得《黑色行动4》只有两个主要组成部分:传统的PVP多人游戏,以及奇幻的僵尸模式,其中玩家将对抗成群的亡灵。 “当然,《使命召唤》的粉丝不仅仅期望这两种模式,因此Treyarch的领导层不得不想出其他新东西。事实证明,许多工作人员一直在玩《绝地求生》,这是2017年推出的超级对战游戏,而《堡垒之夜》对游戏的免费直接让这款游戏变成了一种文化现象。所以,为什么不做一个《使命召唤》版本的吃鸡模式呢?
诞生的产物,便是《黑色冲突》,一个100人的生存游戏,被设定在一张巨大的地图上,可以挽救一些之前开发单人战役时的素材,但仍需要从头开始进行大量的开发工作。
“现在我们只有更少的时间去开发新模式,”一位开发人员说。 “《黑色冲突》的实际开发工作直到发布前九个月才开始。这模式从0到100居然能开发完成。它确实是一种奇迹。“
那是2018年2月,游戏必须在10月份开发结束。这对于Treyarch来说意味着什么,正如任何关注游戏行业的人都能猜到的那样,很多很多夜晚和周末时间,并不是强制性加班,而是《黑色行动4》的团队对这个模式是抱有期望的。
据所有接受采访的人说,Treyarch的员工花了2018年的大部分时间来完成《黑色行动4》。一位开发者估计,在极端情况下,他们从周一到周四工作12小时,周五工作8小时,周六再工作8小时,每周工作64小时。 “开发进度糟糕时,”他们说,“每周五工作12小时,也甚至可能包含周日。”
那些按小时收费的受访者在一系列部门工作,并表示他们每小时的收入大约在13美元到30美元之间。当他们工作超过8小时,他们得到了多一半的薪水,而当他们工作超过12小时时,他们得到了两倍的薪水,因此《黑色行动4》的开发末期导致大多数员工的薪水更高。 “它呈现的方式,它被视为一种礼物,”一位前Treyarch开发者说。 “他们通过要求我们加班加点来为我们服务,我认为这有点扭曲,但实际情况是,每次薪水都要多花钱。”
“惊恐发作,倦怠,分离。你觉得你的底线正在被侵犯。你失去了对所做事情的所有热情,忘记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真的是一场噩梦。“
事实上,对于薪水范围较低的人来说,获得加班费是在洛杉矶唯一的生活方式。尽管事实上他们已经帮助制作了地球上最赚钱的游戏系列之一,但一些现任和前任Treyarch员工分享了他们自己或同事遇到财务困难时的轶事。 “有些人有额外的工作,”其中一人说。 “经过8小时的定期轮班后,他们还是会继续工作。”
对于团队中的一些人来说,即使获得双倍的加班费也不足以弥补2018年持续包含压力的几个月。一些人描述了看到同事在办公室睡觉,而有人描述了一种“喝酒以应对”压力的文化。一位前Treyarch开发人员表示,“我周末没有参加周末活动。”他们描述了这几个小时的影响:“惊恐发作,倦怠,分离。你觉得你的底线正在被侵犯。你失去了对所做事情的所有热情,忘记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是一场噩梦。“
Treyarch的不同部门面临着不同程度的压力。在《黑色行动4》的开发即将结束时,该公司在发布后的几个月内要求其测试部门投入大部分时间。一位前Treyarch员工说:“那些让我感到遗憾并且真正承受了重创的人是QA成员。” “有时我们每周推送两次更新,这是荒谬的......随着《黑色行动4》的不断更新,它逐渐变得更加破碎和颠簸,不是因为开发人员不知道BUG是什么,而是因为他们没有时间修复它。“
从2018年10月的《黑色行动4》发布到今年年初,Treyarch不断推出新的补丁。随着这些新的更新中的每一个都出现了全新的构建框架,并且每一个全新的构建,质量保证测试人员都必须加入,希望在更新生效之前找到所有错误。
一般来说,游戏行业并不善待测试人员。质量保证被视为发展等级的底层,许多人将其视为非熟练劳动力。但Treyarch的测试人员表示,即使按照游戏行业的一般标准,他们也过得不怎么样。在2018年的夏天,随着洛杉矶气温上升到26度到32度,Treyarch的许多测试人员发现他们非常非常的热......
Treyarch的QA部门分为白天和夜班。在关键时刻,这两个班次将涵盖整个24小时。白班将在上午10点到晚上10点离开,而夜班则反过来,直到晚上10点。据三位曾在Treyarch进行过测试的人说,有一件事增加了这加班的压力,那就是当所有其他开发人员离开后,办公室就关闭空调。虽然夜晚的空气比较凉爽,但是一排排的电脑和游戏机也不少也让测试人员热的不行。
“我们仍然在那里并且所有这些东西都开着,因此温度基本上会达到32度,”一位测试员说。 “关于血汗工厂和所有这些事情都成了几个冷笑话,但这很可怕,特别是在炎热的7月。”
“他们告诉我们空调已经坏了,即使它整天都开着并且每天都在同一时间关闭,”第二位测试员说。 “无论我们多么努力去催这件事,他们都不会有反应。”“我的同事真的在穿着衣服出汗,”第三个人说。
第一位测试人员表示,在Treyarch终于愿意开始为夜班开空调之前,他花了两个月共25小时反复向办公室发送电子邮件投诉。 “即便如此,他们有时还是会忘记开空调。”
Treyarch的办公大楼位于加利福尼亚州的圣莫尼卡,就在Activision公司总部附近的街道上。大多数开发团队-艺术家、设计师、程序员-都在一楼,除了一些动画团队的成员。他们把车停在主停车场,经常得到免费食品,并定期参加公司会议,在那里他们了解Treyarch的项目和有关工作室状况的简报。
而测试人员在不同的地方工作。他们都在二楼工作,挤在一起组成10人或12人。他们被告知要停在不同的地段,距离办公室大约10分钟的步行路程。 (“你们必须走很长的路,所以把它添加到你的通勤中”,一位测试员回忆说当他们被雇用时被告知。)当他们想吃饭时,他们没有在午餐和晚餐时间休息,而且是强制要求(虽然他们在高压期间得到了晚餐,但他们被告知不要在提供给非测试开发人员的午餐后直到他们开发的一小时之后吃午餐。有时,他们被告知连吃都吃不了.
当Treyarch发出有关公司健康状况的调查时,不包括测试人员。当公司举行全体会议时,不会邀请测试人员。通常情况下,测试人员说他们被要求在没有任何通知或透明度的情况下进行,这使他们很难在办公室外安排作息。 “经常,”一个人说,“我们不知道周末晚上是否会工作到周五晚上。”
QA部门与其他部门之间的信息严重不对称,当我们上个月报道Treyarch将在2020年的《新黑色行动》中发挥主导作用时,测试人员说他们是从Kotaku那里看到的。 “在你的文章泄露之前,我们甚至不知道新的主题,”一位测试员告诉我。 “几天后,我们收到了一封不适合我们查看的电子邮件,确认了新主题......当我们试图询问时,他们说,'别担心这个。'”
这种保密的一个主要原因可能是对质量保证部门缺乏信任,因为去年秋天发生了大规模泄密事故。那个被解雇的测试人员在Reddit泄漏了Treyarch在《黑色行动4》僵尸模式中放置的所有复活节彩蛋的细节,而团队本来希望玩家能够花费几个月甚至几年才能发现。泄漏让玩家非常不爽,并且让Treyarch的其他人对QA部门产生了不满。但测试人员表示,他们甚至在此之前就已经感到了孤立。
与许多其他游戏工作室一样,Treyarch内部存在一种观点,即QA测试人员无须丰富经验。甚至一些Treyarch开发人员在采访里也是这样认为的。在整个《黑色行动4》的开发过程中以及之后的几个月里,游戏更新的频率导致了许多BUG,其中一些是QA部门在测试期间错过的。其中一些失误可能是由于错误或缺乏技巧造成的。其他人无疑是由于工作节奏。 “一个新的更新将上线,然后人们会看看Reddit,”一位Treyarch开发人员说。 “Reddit会说,'这特么什么玩意,Treyarch Biss,难道他们不关心我们玩家吗?'传递给QA。然后与QA领导人举行了一次会议:'这是怎么回事?'QA会说'我们没有足够的时间。”
这一切都增加了测试人员感受到虐待的氛围。 “你不断听到有关质量保证的言论和笑话,”Treyarch的一位非QA开发人员表示。 “人们把他们归咎于我们游戏中的问题,而不是抓住某些东西...... QA都快成个笑话了。”
如果允许开发人员和QA之间保持友好关系,或者如果测试人员可以在公司派对上花费超过20分钟,那么他们之间可能会有更好的关系。但Treyarch的测试人员表示,他们被告知不要与开发人员交谈,反之亦然。
“我认为在很多工作室,你都会有QA的成员分布在整个工作室,并嵌入某些团队。在Treyarch,它只是一个部门,独自呆着。“
今年年初,Treyarch的工作人员在《使命召唤:黑色行动4》中获得奖金,这在大预算工作室中很常见。对于董事,领导和高管的高层,奖金数额可能是巨大的。但对于外包开发人员来说,它并不存在。任何为Volt工作的人 - 不仅包括测试人员而且包括所有部门的一些协调员和同事 - 都没有资格获得奖金。
“当我们在奖金结束后看到一堆新的特斯拉进来时,这对我们来说感觉很糟糕,”一位Treyarch外包开发人员表示。 “我们公司的停车场都很平坦,所以我们可以看到美洲虎和特斯拉,然后你在看到一辆皮卡车 - 你可以说这可能是一个外包开发人员。”
Treyarch的外包开发人员的门卡与全职员工不同 - 全职员工是蓝色的,承包商是橙色的 - 并提醒他们,从理论上讲,他们实际上并不属于Activision。他们为Volt工作。 “作为一名合同雇员,我想你可以说你确实感觉到与工作室里的其他人有一点不同,”一位Treyarch外包开发人员表示。 “这直言不讳,但是正常操作。”
例如,外包开发人员表示,在今年早些时候举行的全体会议中,Treyarch人力资源部和管理层对他们向工作室提供的生活质量调查结果进行了调查。这些调查旨在解决《黑色行动4》之后的内部问题,并试图弄清楚它们如何在下一个项目中得到改善。问题是,他们只给全职员工调查。外包开发人员不包括在内。
承包商说:“我们甚至不参与其中,并谈论我们如何被对待。” “这是合同雇员之间的共同主题,感觉他们的声音没有被听到。然后你觉得你不能和资深艺术家或管理主管交谈,因为你是合同雇员。如果你说了什么,你的工作就有风险。没有人这么说,但这就是你的真实感受。“
虽然这些合同雇员中的一些人是初级员工,对行业来说是全新的,但其他人有几年的经验,这使得他们收到的侮辱,正如人们所说的那样,“相当低技能的劳动力工资很低。”为了不识别那些与我们交谈的人,我们审查了一些具有多年经验的Treyarch承包商的简历,但他们说他们每小时收费约20美元,与加州的最低工资相差不远(每小时12美元) 。有人说,当他们要求更多钱时,他们被告知Volt的限制使得这是不可能的。有人说,Activision的全职相当于他们目前的角色每小时要多付6到7美元,这在考虑到所有危机时尤为显着。
当收到采访时,Volt的一位发言人表示,他们会让管理人员接受采访,但之后却没有这样做。
外包开发人员获得有限数量的病假,但没有带薪休假。休假意味着放弃那些日子或几周的工资。外包开发人员每年提供六天带薪休假,包括7月4日和感恩节,加上圣诞节或新年 - 不是两者兼而有之。然而,在2018年12月,他们都收到了一封电子邮件,解释了一项复杂的政策变化。除其他事项外,该电子邮件指出,为了从现在如果想带薪休假,Volt外包开发人员“必须在特定假期之前的13周内至少连续工作510小时”,并且“必须在此之前连续工作13周。假日周。”
新政策让许多承包商感到困惑,但简而言之,“工作时间”意味着核心时间,这意味着不包括加班。换句话说,如果你生病或者有一天不得不提前离开,那你就倒霉了。 “即使是最准时的测试人员也会错过一天或者迟到,导致他们没有度假,”一位前Treyarch测试员表示。 “再从政策开始之后,我就没听过获得了带薪休假,即使是在那里待了一年多的测试人员。”
外包开发人员确实获得了福利,但与Activision员工不同。 “我们的好处很糟糕,”一位外包开发人员回忆说,只是为了发现自己每个月收取数百美元的费用而没有任何警告。即使这些微薄的好处也是暂时的。当员工的合同到期时,他们要么离开要么被要求留下来。接受采访的开发商表示,正如人们所描述的那样,全职工作的承诺是“虚假的骗局”,只有很偶然的情况下,Volt的员工才会被Treyarch全职聘用。
最近争论的焦点之一是Treyarch员工在过去几个月里在公司会议上多次提到的一个问题,就是缺乏沟通。 “很多人觉得他们的声音没有被听到,他们对如何处理事情没有发言权,”一名工作人员说。 “不同部门之间没有凝聚力,如多人游戏,僵尸和黑色行动。就像是我们所有人都在做同样的事情,但我们都在不同的世界。
“在一天结束的时候,我们仍然在一起工作。然而,我们却受到不同的待遇。“
在黑色行动4发布之后的几个月里,使命召唤玩家对微交易和开箱的逐渐实施感到沮丧,一些Treyarch开发者表示他们感到痛苦。在采访中,许多人表示他们对发行商Activision对增加收入的永无止境的追求感到沮丧,他们对自己缺乏影响感到沮丧。 (“这让你想知道,所有资金都去了哪里?显然不是Volt的员工。”)我从较低级别的Treyarch工作人员那里听到的最常见的抱怨之一他们很少被允许在游戏中设计自己的创意。
“黑色行动3”和“黑色行动4”所面临的突然动荡是Treyarch开发者所说的挣扎的缩影。缺乏沟通导致重大创意重新启动导致压力过大。这一切都导致了一个测试人员和外部开发人员都感到被低估的环境。
“管理决策的人,招聘经理,负责所有日常决策的部门负责人,他们都有奖金,高薪和福利的人,”一名Treyarch说道。外部开发人员。 “在一天结束的时候,我们仍然在一起工作。然而,我们都受到不同的待遇。”
本报告中涉及的许多问题在视频游戏行业中很常见。几位Treyarch工作人员表示,当我联系他们时,他们一直希望收到我的来信,因为今年早些时候我们的圣歌开发时间调查中详述的问题与他们所经历的事情相呼应。他们表示,他们希望这些问题的持续曝光将有助于推动变革。
上个月,Treyarch告诉工作人员(QA除外),他们将在2020年的新的黑色行动游戏中扮演主要开发工作室,将该系列带回冷战根源。工作室担心重返两年的开发周期将增加开发难度,并使Treyarch面临的问题更加恶化。即使兄弟工作室大锤和乌鸦与Treyarch一起参与游戏,开发团队是否能够在未来一年半内完成新的黑色行动,但还是要抗压,不做出疯狂的事情。几位Treyarch员工表示,年货让人感到疲惫,他们都在说育碧选择让刺客信条休息一年是个不错的例子。自2005年以来,每年都有一款新的使命召唤,到目前为止,Activision并没有表现出任何让这个系列休息的意愿。
这些都是要解决的复杂问题。然而,工作室的一些人有一个更简单的愿望:感觉像承包商和测试人员是Treyarch的一部分而不是分层的下层阶级。
“更多的薪水会很好,”当我问他们希望改变Treyarch的工作条件时,一位测试员说。 “但我认为我们大多数人都希望得到平等对待。我们所有人都疯狂安利这个系列的游戏。我们每天都在为这款游戏工作。如果我们不喜欢黑色行动和整个使命召唤系列,我们都不会在这里。为什么即使我们像你们一样努力工作,你们也不会平等对待我们?”
更新(下午12:45):今天上午,Treyarch工作室负责人Dan Bunting和Mark Gordon向Kotaku获得的工作人员发送了以下电子邮件:
今天,Kotaku发表了一篇文章,探讨了黑色行动4发展中一些幕后的问题。我们想要对团队做出的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声明是,作为这个工作室的管理者,我们非常重视在这里工作的每个人的福祉。
我们对该工作室的未来有一个愿景,包括显着改善工作/生活平衡,我们计划通过更好的项目规划,简化的生产流程和严格的决策制定时间表来实现这一目标。我们还打算继续致力于提高透明度。
做到这些需要时间,努力和承诺 - 最重要的是,它需要开放式沟通。如果您觉得自己的需求得不到满足,请随时与您的经理积极沟通。任何人都不应该觉得他们没有选择权,不能公开谈论,或者唯一的选择是将他们的担忧带给公众。这些对话应该始终与您的部门经理进行诚实的对话,如果不能正常进行,请随时联系我们。
游戏开发是一项非常复杂的艺术,需要多样化的人员和技能才能成功完成。对我们所有人来说,培养一种能够尊重所有团队成员的工作室文化非常重要。
我们感谢团队所有部门以我们制作的游戏名义所做出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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