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在艾欧泽亚大陆的光之旅程：《最终幻想14》2019粉丝节见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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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我跟四十二一直都认为吉田直树是个很神奇的制作人。不过对于他是如何接手1.0的烂摊子，一步一步将《最终幻想 14》（以下简称FF14）打造成网游界的另一神话的事迹，想必有很多文章科普，在这里也就没有必要赘述了。但有别于其他的游戏制作人，吉田在大众面前露面次数确实不少，也让他拥有了很特别的个人魅力。
作为一个一直以来都对《最终幻想》系列抱有特殊情感的玩家，也作为一个从国服内测时代便参与到其中的玩家（还记得首测只开到30级），今年的FF14上海粉丝节的采访任务终于交到了我的手上。

相较于海外盛况空前的粉丝节，国内的玩家仅在2017年的时候才迎来了有了较为正式的国内粉丝节，不得不说真是有点儿“久旱逢甘露”的感觉。虽然我并没能参加2017年的粉丝节，但从四十二之前的文章中却感觉的出一股不同于其他游戏的凝聚力。
今年的粉丝节从公布到实施可以说是伴随着各种各样的事情。比起前年，今年的场馆移到了国际会展中心——毕竟是承担China Joy这种规模展会的地方，这次能够参加粉丝节的玩家人数也比起上届要多了一倍。只不过场地大小有限，门票抽选也在所难免。

在宣布抽票开始，我身旁的很多FF14群或者跟《最终幻想》有关联的群里就不断地出现“哀嚎”：
“我们部队一个抽中的都没！”，
“我们部队倒是有抽中的，但也就几个人。”，
“情侣两口子就只抽中一个人，这还怎么去啊？”，
“别说了，明明在上海举办，我们部队上海的一个都没抽中，倒是北京的中了两三个！”……
抱怨、欣喜、懊恼，这些感情交织在了一起，蔓延在每个人或长或短的话语中。
虽然我因为媒体的身份而得以逃过抽选一劫，但在群内铺天盖地的讨论却让我多少有些意外。一个粉丝节而已，至于这样大动肝火么？
就在期待与抱怨交织的氛围下，短短两个月的时光就这样如白驹过隙般溜走了。
启程：踏上艾欧泽亚之路
8月9日，我踏上了前往上海的高铁，这一天也恰巧是台风“利奇马”登陆浙江之时。微博上渐渐开始出现各种各样的台风预警信号，也多少牵挂着前往粉丝节的光之战士们的心。

没有抽到票的玩家们在微博上不停地讨论明天的粉丝节是否能正常召开，而抽到票的玩家们此时也都在赶往上海的途中。
光之战士们遍布了我所位于的高铁车厢里，前面的五人组正在有说有笑，讨论起了黑魔的手法。不知道是出于怎样的冲动，我决定上前跟他们聊一聊。
五人组中有三个男孩子，有两个因为似乎对机核有所了解而表现出了兴奋的神情，另外一个貌似还在睡觉，并没有听到我说的话。随行的另外两个女生似乎也非常健谈，于是我打开录音笔，询问起脑中准备好的种种问题。
白魔、黑魔、学者、龙骑、战士，正如我所预料的一样，这五位来自同一个部队，也经常一起打本。说起大家一起游戏的时光，两位女生还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总之一般就是他们四个一起打本啦。”黑魔笑着说道。“哎？你也是来自萌芽池吗？那应该听说过我们公会才对。”随行的一个女生接着说道。大家明明素味平生，聊起来却完全不会觉得陌生或者有隔阂。

“这次来粉丝节，大家心里有什么期待的事情吗？”
“见吉田！”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以前，总觉得粉丝节对于玩家而言更多的是提供了一个“面基”的理由和机会——毕竟很多部队的玩家们都来自五湖四海，能够找个机会见上一面也并非是易事。但没想到回答却是想见上一见制作人，让我着实有点感觉意外。
“你是不是能见到吉田啊？帮我把这个给他吧！”那个自称是白魔的妹子从塑料袋中拿出一个蓝色的东西交到我的手上。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自制的“职业水晶”。虽然从水晶中的气泡能够看出工艺并不精致，但表面上的黑魔标志却清晰可见。
“帮我转达吉田，请不要削弱黑魔爸爸！”她的话语让其他三位玩家都发出了笑声。虽不知道这时候的笑声表达的是赞同还是反对，但此时车厢里的气氛却又活跃了几分。
“哦对了，你是什么职业来着？”
“骑士。”
“那这个给你吧。”她从塑料袋找出一个五彩斑斓的骑士水晶放在了我的手上。

刚回到座位上，耳边就突然响起了列车广播：“有哪位乘客是医务人员，请速来6号车厢。”我抬头一看，竟然是自己的车厢，也是那五位玩家所在的车厢。原来是有一位乘客突发急性胆囊炎疼痛不已，几个乘务员围着乘客正在用通话器焦急地说着什么。
爱莫能助的我本来想继续埋头赶稿，正要戴上耳机的时候，却只见那个白魔妹子跟朋友们耳语了几句，起身走向了病人那里。
还真的是位“白魔”啊，我心里这样想着。

执念：失去光芒的旅途
列车渐渐接近上海，窗外的云也变得黯淡了下来。看着车窗外被风吹得向一旁倾斜的树木，我不禁也开始担心这次的台风会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刷了一下微博，有关“#最终幻想14”的TAG下面充满了因为台风无法成行的玩家们的各种怨气。
明明期待了这么久，航班却取消了……
我的飞机都飞到上海了，却又直直的飞了回来……
飞机已经改签了三班，结果全都飞不了了……
这几个月的期待，全完了……
其他已经在路上的FF14玩家们在这时绞尽脑汁，想方设法要抵达这个即将被台风笼罩的城市：有玩家机智地改签了飞机，从南京坐高铁赶了过来；有的干脆直接搭乘长途车，意欲在当天清晨抵达上海。

在我眼里看来比起对粉丝节的热情，光之战士们所表现出来的却更像一种“执念”：无论什么代价，无论什么方法，都一定要到达那个牵挂了两个月的约定之所。
到达上海的时候已是狂风大作、瓢泼大雨的天气。我狼狈地冲进宾馆，在安顿好了一切后，躺在床上又开始刷起微博。玩家们的怨气看起来并没有好转，反倒又多添了几份担忧。“官方也不说一声，这粉丝节到底能不能开啊？”
不只是他们，此时此刻我所担心的事情也与他们空前地一致。

一觉过后，睁开眼睛看了一眼表：7点半。比起以往，今天没有闹钟催醒的我却立刻从床上爬了起来。“粉丝节照常举行”的消息宛如胜利的口号一般传遍了每个有关FF14的QQ群里，也让我不由得加快了收拾的动作。
恰好楼下的麦当劳还能顺带解决一顿早饭。刚一踏进门，迎面就看见一个穿着“鲶鲶法批”的妹子在点单。光之战士们也早已耐不住等待的时间，纷纷开始集结起来。地铁上三五成群的玩家在交谈，有说有笑，丝毫没有注意到地铁外面已经是风雨飘摇、甚至让人难以前行的天气。
从地铁口到安检口，不到五百米的道路在台风的天气下显得格外的遥远。每个人都被淋成了落汤鸡，场馆外面的“可回收”垃圾桶里堆满了被吹折的雨伞。我在媒体处签了到，领到了入场用的红色手环。

路过一般观众的排队入口时，队伍已经反复折回了几次，大家拧着衣服上的水，难掩兴奋的表情——似乎在领取入场礼品的入口的后面，就是那个他们那个魂牵梦绕的“艾欧泽亚大陆”。
归宿：拥抱海德林
当踏进场馆的一刹那，看到用心还原的黄金港出现在我的面前时，台风所带来的所有不快都被一扫而空。古色古香的建筑、路边撑起折叠伞的休息处、贴满任务的告示板、还有恰到好处的背景音乐……所有人在此刻都不约而同的举起手机开始不停地拍照，我的耳边也只能听到光之战士们从心底里发出的赞叹声和惊呼声。

对游览于这个熟悉的虚拟的大陆的玩家们而言，当这种只在屏幕中出现的场景实实在在地再现在自己的眼前时，赞叹或许才是唯一能够宣泄情感的方式吧。
从黄金港的景点出来，迎面的是巨大的金蝶游乐场中的仙人掌雕像，兔女郎着装的工作人员正在做准备，而再往里面走一点就是这次粉丝节会场的核心，海都的大水晶。

很多选择从海都出生的玩家们都对这颗主水晶有着非常深的感情。当我踱步过去的时候，周围已经围满了前来拍照的玩家们，不约而同的是他们拍照的姿势都是“向着大水晶伸出一只手”——那是与以太之光共鸣，解开传送点的动作。
上午第一个活动是吉田直树的演讲，我迅速的从主舞台前面找了一个位置。渐渐地，伴随着玩家们的入场，周围的交流与讨论也变得多了起来。
“今年的这个装修太牛逼了吧？跟上届比，这届简直是豪华极了”，“啊，可不是么，上次简直就跟小作坊一样，这次的规模可不亚于其他地方的粉丝节了吧。”在我旁边的两个玩家似乎是上一届就参加粉丝节的老玩家，在寥寥数句对话后，两个人都在埋头用手机向QQ群里发着场馆里的照片。
我也跟着打开自己的手机看着FF14相关群里的各种现场图片，果然还是那颗大水晶的图片占了多数。

伴随着吉田直树的登场，台下从欢呼声变成了整齐而划一的“YOSHIDA”的喊声。在这一刻光之战士们的情感达到了高度的统一。

在台上娓娓道来的吉田直树，丝毫没有任何制作人应该有的架子。而从他的发言中，我多少理解了当时四十二在上届粉丝节留下的感想：
……吉田直树在台上的时候，你最直觉的感受，是那台上仍然是一个制作人。更难得可能是，你会很知觉地感受到这样一个事实，那就是他不仅仅是一个制作人，还是一个热爱这个游戏的玩家。
在他的演讲稿里，你能很明确地感觉到他清清楚楚地知道玩家想听什么、想知道什么，哪怕是早就已经在网络上可以查到的消息，但玩家就是希望能从他的嘴中亲口说出来。
吉田带给人的是一种充满了自信、热爱以及真诚的直感。你不会在他身上感受到在台上讲话的紧张和压迫，也不必为他在台上是否会觉得手足无措而担心。
FF14之于他，就好像早就融为了一体，他在台上的讲话也并非是照本宣科，更确切地说，是一种“分享”。

以一介玩家的身份，在台下6000人的目光注视下去分享自己的创作心得和游戏理念，虽然身在舞台，但吉田就好像就在各位光之战士的身边：大家围绕在一起，互相理解、互相分享、互相传递属于自己的喜悦。
当大屏幕播出国服5.0片头动画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开始欢呼。明明是已经熟悉的曲调，明明是已经看过的画面，但当所有人内心的那颗水晶开始共鸣的时候，所带来的情感波动早已占据了自己的理智。
于里昂热、雅修特拉、桑克雷德……甚至是当最后化身黑暗骑士的光之战士，每一个角色登场、每一句台词出现，都在全场引发了排山倒海般的掌声与尖叫声。

为什么会欢呼？没有原因，只是单纯地和大家一起高兴罢了。
大概这就是光之战士与光之战士之间神奇的纽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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趣闻：水晶与水晶的共鸣
参加完上午的活动后，我坐在大水晶的周围。就像游戏中一样，在这里也成为了玩家的聚集地，大家席地而坐互相交流着，仿佛这里就是实实在在的“利姆萨·罗敏萨”（海都的名字），更像是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FF14。
但就在跟朋友一起坐着发呆的时候，我又观察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地方：似乎周围的大家都在互相交换着什么东西，就像是一种仪式，又或者说是一种交流方式。这样的方式让我感觉很奇怪却又好奇。

他们在交换什么？他们为什么要交换东西？
正当我打算去问个究竟的时候，一声招呼把我拉到了现实。原来是隔壁群的朋友，虽然不在同一个服务器却偶尔有交流的占星术士。事先虽然有联系在会场里碰面，但当真正见面的时候也不免有些紧张。
“初次见面，请多关照！”她将一个透明的小卡片递到了我的手上。做成了Instagram形状的透明卡片，上面印着两个可爱的Q版角色。
“这是……”
“这是我的角色啦哈哈哈哈！”她打趣地说到，“送你的！”

为什么要见面就送这样的礼物呢？或许这是一个询问的好机会。
“噢，其实FF14的玩家都有这样的习惯啦。大家会自费做一些小东西，在会场上互相交换，也不为了什么，就是大家促进一下感情。”
“其实大家互相送的东西都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而且大家也不会在乎这个。只是因为同是光之战士罢了。”
看起来还真是有点意思。大家互相交换看似简单的礼品，所表达出的情谊却又价值千金。没有金钱上的等价，仅仅是为了与对方相识——不含任何杂质，纯真的就像是那块海德林的水晶所散发的光芒一样。
正想要继续深入地问下去，与她同行的女生一直在交换礼物的身影却吸引了我的注意。“感觉你的伙伴是个名人？好像有很多人都找她来换东西啊。”
“啊，是的！乐乐，快过来！”她招呼着同行的女生过来跟我打了招呼。
在简单的自我介绍之后，我才知道眼前这位披着“鲶鲶法批”，笑起来还蛮可爱的女生是一位在B站上有着1.2万粉丝，并且经常投稿FF14 GMV的UP主。

GMV，就是在游戏中直接以存储画面的方式，做成MV性质的视频。海外留学的她出于对游戏的热爱，做了不少各式各样主题的动画视频出来。
“做这些视频用了不少时间吧？”我又下意识地掏出了录音笔。
“时间肯定是要用的，不过喜欢嘛，就无所谓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海外留学有时差，能跟大家的拍摄时间协调起来吗？”
“其实还好，一般来说周末可以集中拍完。”她一边说着，一边给我看参演人员的名单Excel表格，从头拉到尾，我看到了萌芽池、拉诺西亚、紫水栈桥这些熟悉的服务器名字。参与视频拍摄的玩家们遍布每个服务器，覆盖了各种各样的种族。

“总之最初只是想做着玩而已，没想到视频得到了大家的肯定，于是就这样做下去了。”在聊天的期间，不断有其他的玩家走过来问“是乐乐吗？”，她一边回答着，一边给其他人交换着礼品，看起来虽然很忙，但脸上却一直挂着开心的微笑。
“对了，给你看我们自己做的周边！”她兴奋地说着，递来一件白色的T恤。在征得她的同意后，我将T恤展开，一副游戏角色群像的图片映入了我的眼帘。

看起来像是拍摄团队的成员，得到的回答也确是如此。“这个T恤是送给来面基的成员们的，虽然他们早就有了吧。”
“不过我更想让吉田在这件体恤上签个名。”来到粉丝节的玩家们，终归还是想多跟吉田接触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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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我想继续深入询问制作视频的相关问题的时候，远处主舞台爆发出的一阵尖叫声传到了这里，大家不约而同地抬起头，也接连从嘴上发出了同样类似的尖叫声。
原来是公布了国服限定的新时装。黑色大袍子配上孔雀的纹样，是一件来自开发小组献给中国玩家独一无二的礼物。

记录：一心同体的“时间静止”
可能今天不太适合耽误大家的宝贵时间，不再抱着采访的心态的我决定沉下心来在场馆里转上一转。
比起去年的布置，今年的整个场馆的丰富度确实高出了很大一截。有玩家可以足够休息的区域，也有各种各样可以参与互动的小游戏。路过“多玛方城战”的游戏区前，看似排队不少，但是等候时间却也就十几分钟而已。

“这吉祥天女的Cos太牛逼了……”一边排着队一边看着Cosplay大赛转播的我不仅发出了感叹，“小心被精炼啊！”旁边一个素不相识的小哥紧接了这样一句。我们对视了一下，笑了。

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大家就好像已经早已熟悉了对方似的，就算是陌生人的搭话也可以特别自然的回答。
玩了几个项目后，伴随着主舞台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声，我循声望去才发现此时的舞台节目变成了PVP大赛的决赛。几位选手在舞台上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又一个技能。我抬头看了一眼几位选手使用的设备，竟然还有一个熟悉的设备身影。

三星的玄龙骑士显示器其实曾在核聚变的时候就已经出现过，这次虽没料到能够在粉丝节再次见到，但是仔细一想还真跟《最终幻想14》有着微妙的契合度——毕竟都有龙骑士之名，不知道他们的赞助是不是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
肯德基送黑鸡，三星赞助玄龙骑士，不说盛趣游戏是花了心思选择的赞助商，我还真有点不大信。

吉田（制作人）、祖坚（音乐总监）、林（道具组组长）、KOJI（英文化负责人）四位FF14的主创干将也趁着下午没有舞台活动的功夫在场地里四处转悠。
所到之处欢呼声尖叫声不绝于耳，这几位主心骨也展现出了非凡的亲和力。热心地与玩家们握手交谈，还跑到景点处打卡拍照玩的不亦乐乎。要不是有保镖护着，可能他们真的能跟在场的每一个玩家合影留念吧。

回到大水晶时，周围依旧坐满了互相交换礼物的玩家们，他们手中有简单的卡片，有印着造型的徽章，有绣着职业图标的头绳……只需一个简单的问候，哪怕内容仅仅是“哪个服？”这三个字，大家都能在这一瞬间达成默契，互换礼物，再道一声珍重。
这感觉，真的是太有趣了。

即便是台风又让场外的雨变得更大了许多，甚至是能清晰地听见雨打在展会顶棚的声音，玩家们的热情却一直持续到了夜幕降临。伴随着时间的临近，大家不约而同地点亮了手上的荧光棒，静待最后“The Primals”的LIVE演出。
开场前的人群中又出现了骚动，我从背后的栏杆望去，原来是国服的运营总监丝瓜卡夫卡。很多人在给他打招呼，我也紧跟着大喊了一句“丝瓜！”
他回过头来，茫然的看着我。他眼中流露出来的并非是那种互不相识，而是一种略显疲惫的目光。我朝他挥了挥手，他也机械般的像我挥了挥手。作为背后的工作人员，有些时候我们确实很难理解他们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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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么累，这次的女装就饶了你吧……
上一次粉丝节的演出还是祖坚的钢琴独奏，这一次则直接把官方的乐队直接搬了过来、伴随着一曲水神利维坦的开场，整个会场的气氛一下子就被点燃。大家挥舞着对应颜色的荧光棒，伴随着节奏躁动了起来。

因为The Primals主打摇滚，也容易让所有人的情绪调动到最高潮。冰神、武神、亚历山大启动篇……就连场外的暴风雨，在玩家们所显露出肆无忌惮的热情面前也被冲击的毫无还手之力。几曲过后，吉田带着一把绘制着白虎的纸伞登场，为大家献上了"白虎诗魂战"的主题曲。
不愧是有人气的制作人，不但能说，就连唱功也不逊于他人。
歌曲唱毕，吉田说：“这把伞是中国的粉丝送给我的”，祖坚回答道：“那么下次带着他周游全世界吧！”
这听起来可真的是太棒了，国服的玩家们。

但是说到每次演唱会的固定曲目，令人印象最深的还是天动篇的那首《Rise》。看过其他粉丝节上演出的玩家们肯定知道，在这首曲子的间奏部分，全场会有一个集体“时间停止”的互动。这也是映射了玩家在副本攻略中的被时间停止所定身的部分。
“大家都知道时间停止吗？”
欢呼。
“想试试看吗？”
大声欢呼。
祖坚大手一挥，这首被空耳成“买电梯”的曲子犹如山洪爆发般，从乐队成员手中的乐器里倾泻而出。所有在场的光之战士们毫不保留地挥舞着自己手中的荧光棒，却又在挥舞的同时小心翼翼地等待着什么。
3……
2……
1……
“Sonic Boom！”

在电子钟报时般的间奏响起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光之战士们真的全部静止了下来。动作停止、荧光棒停止、表情停止，一切都在一瞬间变得悄无声息。全场六千位光之战士在此刻化为了一个完整体，完美地再现了战斗中的标志性场景，也差点让我产生出了是否真的逆转了时空的错觉。
直到倒计时的结束，周围所有人的欢呼声仿佛像是在刚才的停止中蓄足了力气，穿透了场地，穿透了暴风雨，也穿透了每一位光之战士的内心。
在此刻，所有光之战士们的情感被毫无保留地调至同一个兴奋点上，全场被一种纯粹的开心与快乐所围绕着，蔓延着；在此刻，游戏世界与现实世界的障壁被打破，哪边是虚幻？哪边是真实？只要在场的每个人都曾经以自己的另外一个身份踏上“最终幻想”的世界里，就一定能够感觉到那种曾经无法触及到的梦幻感，现在已经真真正正地展现在了眼前。
这真是个能够将幻想变为现实的聚会啊。

伴随着鼓掌、欢呼，在粉丝节的最后，吉田向着台下的所有玩家说道：
“我曾经说过，只有当各位光之战士平安回到家里，粉丝节才算是真正结束。今天是台风天，大家回去的路上请务必务必务必注意安全！”
即便是吉田万般的叮嘱，大家却久久不愿离去，正如上届粉丝节的结束时一样，全场的玩家再次高呼“YOSHIDA！YOSHIDA！”
这欢呼声，是献给大家所敬爱的制作人，也是献给大家所珍爱的这片净土。
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人群最终还是逐渐散去，一些玩家们也赶着跑向大水晶作出最后的“共鸣”动作，就像要把回城点设在这里一样，希望在下次能够更方便地传送回来。

跟在离场人群后面的我，听着前面几组好似固定队的玩家在谈论公会里的种种琐事。
“你还记得吗，当时你刚加入部队的时候喜欢的那个猫女其实是会长的小号哈哈哈！”
“那又如何，反正现在部队装修都是我在搞，会长也得听我的。”
迎着屋外的大雨，大家一起笑了起来。
归程：永不结束的光之故事
《最终幻想14》的玩家们，组成了一个个的小小世界，在这个世界里的每一个人，都有着像水晶一样的色彩，有着属于自己的故事和生活。粉丝节将这些世界交汇在了一起，让这些世界中的玩家们有了能够接触到彼此，产生共鸣的机会。而这样的共鸣，又像化学中的连锁反应一般，“感染” 到了每个人的身上。
在粉丝节里，玩家们享受着游戏所带来的快乐，享受着与其他玩家互动所带来的快乐。没有嫌隙，没有隔阂，只有真诚的问候与共同欢呼的感动。可能吉田也不知道，自己所创造出来的这个世界，却让许许多多玩家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一片空间，又或者说，是“家”。

第二天，我走在前往火车站地铁的路上，看到几位提着“最终幻想 14”字眼手提袋的光之战士们也同样前往车站的方向。或许是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或许是见到素未谋面的朋友愿望实现而得以归程，总之大家又要回到属于自己的现实生活中，让一切都回归正常。
只不过在经历了这次的粉丝节之后，才让我意识到在一个不经意的虚拟世界中，还有一帮那么可爱的玩家，在用着自己微薄的力量去改变着这个现实世界的交流方式，改变着许许多多人与人的羁绊距离，也在不经意间改变着自己。

“这次的粉丝节终于可以圆满地告一段落了吧。”
一想到吉田最后说过的话，我抬头看着碧蓝的天空，仿佛台风未曾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