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最中二的那些年，西尾维新的《戏言》系列是我的最爱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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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久之前在核市推理专题节目，随口会爆出“〇龙×乐园”却又超正经（自称）的学术权威四老师谈到了《戏言》系列和《世界》系列，勾起了我不少回忆。
在《猫物语》之前，我可以算得上是忠实的西尾维新信者，他的多数作品都有拜读。不过之后因为种种原因，到了《少女不十分》和《恋物语》后就算脱坑了。
《戏言》系列是西尾的出道作，也是可以算是代表作之一，我（中二的时候）非常喜欢。这里在尽量不涉及剧透的情况下做简单安利，如有纰漏，谨请指正。

《戏言》其书
给《戏言》系列定性，是一件挺难的事。上半年，“千本樱文库”有引进戏言的打算，公开招募翻译（然而现在还没有后文）。公告中就把9卷《戏言》（台版为10卷）分为接近本格推理和接近轻小说风格的两类。不难看出在写书的过程中，作者本人也是挣扎的，到底是坚守自己在系列创作之初所订立的“萌萌的悬疑推理”创作理念，还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写一写真正能让自己快乐的东西，结果就造就了《戏言》系列的纠结。不过码字快、出书多、质量参差也算是西尾维新的一大特色。

《戏言》系列的开端绝对是“高开”，彼时西尾才刚成为职业作家，卷一《斩首循环》出道即获梅菲斯特奖（似乎有不少推理作家是靠此奖出道）。卷二《绞首浪漫派》算的是上西尾维新最初的神作，系列评价最高。随后的作品就开始往推理里灌水，直到最后连事件都没有了，变成了主角和波士组团约架、神仙对决。
因为前后不一的风格，本系列的评价自然也是两极分化。有被前两卷骗入坑的推理读者，在领教了后期的魔幻展开后，内心油然而生的是“我TM到底在看啥？？？”（不合时宜的想起了《飞轮少年》，同时吹爆《化物语》漫画版）但是对于那些本来就好西尾维新这一口的人而言，《戏言》系列实在是很能代表西尾维新个人风格的作品。（简单概括就是嘴碎话痨抖机灵、中二有病发神经？）

在《戏言》之后还有外传性质的《人间》系列（共七卷，其中卷一《零崎双识的人间试炼》有漫画，还挺有特色的，推奖！）和《最强》系列（现有三卷），让人气角色再出场的同时，也进一步补（wa）足（keng）世界观。
《戏言》的世界
自曝一下，当年作为一个中二少年，我最喜欢的东西是啥？那肯定是FATE的宝具了。啥织天覆七重圆环、啥万法必破之符（现在的官译应该是“万符必应破戒”）、啥天地乖离开辟之星，既有逼格，有不清不楚，附赠典故，还能装逼科普。
然而当我看《戏言》的时候还是被惊到了，拿我永远憧憬、爱戴、仰慕的哀川润来说，她的头衔是这样的：人类最强的承包人、赤色征裁——哀川润，AKA死色真红、疾风怒涛、沙漠之鹰。

系列后期推理之所以开始灌水，多半也是因为西尾维新设定狂的人格上线，沉迷世界观设定搭建，要让更多个性张扬（设定奇怪）的（有病）角色登场：零崎一贼、十三阶梯、杀之七名、咒之六名（全员龙套）、“集团”（“暴君”和她的小伙伴们都有两个代号！）等等，都是粉丝们津津乐道的角色。西尾维新在塑造人物时，一直很有自己的风格，大多是有病且脱轨，与日常不相兼容。
举戏言主角/旁白阿伊来说，他也理所应当的有许多的称号。首先最常见的就是“戏言玩家/戏言跟班/戏言使”，这里点题的“戏言”，个人认为可以简单理解为：通过玩弄语言以达到影响人心的效果。这样说起来似乎很厉害，但是实际表现起来挺有难度，另外还有“人类最弱”、“欠陥制品”、“无为式”等称号。他在书中的具体表现，大致就是性格乖戾、价值观扭曲、不通人情世故，还容易被各种病娇美少女缠上（酸了），担任主角/旁白的他会有大量中二、别扭的独白、思考、感悟（就像每一个试图解释世界的中二少年的内心一样）。
西尾在半自传性质的《少女不十分》中的有一段概括自己创作理念的话：
比如说，光靠语言勉强维持着生计的少年和支配世界的蓝发天才少女的故事。再比如说，病态地溺爱着妹妹的兄长和无论如何也无法容忍事物的暖昧性的女高中生的故事。企图单凭着智慧与勇气挽救地球的小学生和梦想着能够实现成长和成熟的魔法少女的故事。注重家族爱的杀人狂和被杀人狂的魅力所吸引的毛线帽少女的故事。挽救了一个濒死怪物的伪善者和爱上了他的吸血鬼的故事……虽然这些都是漫无边际的、彼此之间几乎没有共通点的故事，但凝聚在根底部分的主题都只有一个。即使是误入歧途的人，即使是因为犯错而从社会中脱落的人，都可以很好的——不，或许也不能说是很好的吧，但也可以相当快乐地、相当有意思地度过自己的人生。那就是贯穿在所有故事里的信息了。
其中开头的这句“光靠语言勉强维持着生计的少年和支配世界的蓝发天才少女的故事”，说的就是《戏言》中的戏言跟班阿伊和女主角行走的逆鳞、死线之蓝、蓝色学者玖渚友，十卷《戏言》所讲述他们的故事，就是误入歧途、脱离常规的人如何找到自己的归宿。

“戏言”世界的故事也并没有结束，十卷的体量只展现出了整个庞大世界的冰山一角，之后《人间》系列继续讲述了最具魅力的杀人鬼一族“零崎一贼”所有家人们的故事，《最强》系列则是以我永远憧憬、爱戴、仰慕的哀川润为主要视点所讲的故事。
《戏言》中的西尾传统异能
我最早读的西尾作品是《化物语》，其中大量包含装傻吐槽、文字游戏像对口相声一样的对话，读起来很是爽快。当时倒回去读戏言，卷一却读得我有点沉闷，读完不免引人遐思，曾经这么正经的青年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事实是从卷二开始，巫女子的奇妙比喻、小姬的电波发言（略有深意的提及此二人）等等，字里行间不时会有灵光乍现。到了最后三卷的《完全过激（上、中、下）》，西尾更是进入了状态，像舞台剧般，通过大量的对话来驱动剧情，虽然很多地方看得人一愣一愣的并GET不到，但是还是挺爽的。
巫女子的奇妙比喻赏析：“就、好、像——『百万美金的笑容，可是那是麦当劳叔叔』而且『实施夏令时间制，可是身为吸血鬼』再加上『脸部有戴防护罩，可是要参加拳击比赛』耶——！”
还有就是西尾维新惯例的小聪明环节，取名中的各种文字游戏，比如江本智惠（Emoto Tomoe）、佐佐莎咲（Sasa Sasaki）、七七见奈波（Nanananami Nanami）。
最后需要打一个预防针，作为一个同样喜欢戏（ド）剧（S）性的创作者，西尾除了喜欢安排很多超展开以外，也有不少作品会有写的比较黑的，比如四老师提及的另一个作品《世界》系列。至于《戏言》里有没有呢，看了就知道了（笑）。
据说西尾老贼和爱的战士还有一次对谈（并没有找到原文），大概的意思是这样的：                                                                                           
西尾维新:“让女孩子遭遇过分的事情很让人不好过。”                                                      虚渊玄:“我理解。很不好过。”
结语
穷尽我贫瘠的语言，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想达到的效果只有一个：描述清楚西尾维新的《戏言》系列所发出的电波到底是在哪个波段。
网传日轻有“三神经”之说，讲的是日日日、入间人间和西尾维新三位极具个人特色的作者，其中入间也没少受西尾的影响。读他们的作品基本就是一个对电波的过程，如果电波对不上说再多也是屁用没有，如果对上了就可能会爱的无以复加。

对于西尾维新的评价也多是褒贬不一，如果我的这些让你提起了一丝想要看看究竟的兴趣，或者完全不知所云、嗤之以鼻，那么我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毕竟以上，纯属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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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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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会喜欢上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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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当时虽然看了不少轻小说，但是第一次得到吐槽艺术的启蒙还是《碧阳学生会记事簿》系列，深深震惊于纯吹水扯皮居然都能这么有趣（几年后看了最后的第十卷，该系列在我心中的地位又上了一个台阶。十卷小说观毕，唯四女一男一房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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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随后我又在《化物语》中受到了冲击（荡漾实在太美了），随之进入视野的便是作者西尾维新。经过同学介绍，然后自己搜集，算是把当时能找到西尾维新作品都看了，其中就有《戏言》系列和《世界》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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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中又以《戏言》系列给我的影响最深。当时正值高一，世界观和自我认知都经历剧烈的变化，现在想来受到了诸多启迪肯定都是因为看了不少史铁生先生的杂文，受其深邃哲思的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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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结果是同时期看的《戏言》也泛起了光晕，对我影响颇深（大概），以至到今天这套书仍占领着我的书架。主要阿伊这个人物让当时的我很有共鸣，阿伊经历了很多事件，逐渐脱离了日常，走进了自己以前从未了解的世界。像极了我当时，开始对于这个世界有了懵懂的认识，知道了很多让自己反感却又无力改变、让自己向往却又无力追求的东西，开始妄图用自己匮乏、贫瘠的知识、观念、看法来解释、描述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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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是我心中也生出了诸多像阿伊那样既别扭又中二的想法，现在想来既可笑又无比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