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写完无脸那篇稿子,按照惯例把稿子提交给老白看。过了一会儿老白回复我:“与以往相比有很大进步,但是里面的‘水分’还很多”。接着他指出我文中的种种地方,让我再做删改。我绞尽脑汁想了半天,还是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刀。我觉得里面都是好内容,都值得让读者去阅读。
的确,采访中的所有内容并不是都适合放在文章中的。采访文章往往要表达一个核心的思想,加入过多的元素只会让文章显得没有主次之分。但是我还是觉得,这些东西值得一谈。
这也只是《丧狗访谈回忆录》初衷的一部分。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小辈,无论是心智还是功底上还差的很远。采访者在生活中也确确实实影响了我的生活,让我想了很多事情。我也想聊聊这些采访者如何影响我的,他们现在又过的怎么样。又想聊聊两位幕后人物:老白以及前小黑盒编辑胡针针。
所以,这是一篇非常主观的文章,可以说充斥着我的个人观点以及想法,不一定对,也可能看来让人不舒服。如有不便,烦请各位谅解。
这个事情说来话长。在初三的时候我加入了中学生通讯社——这是挂靠在《北京青年报》下的一个附属组织,其成员大都有北京的中学学生组成,经过采访、撰写后将文章发表在《中学生时事报》上。
我本人有幸加入了西城分社,在里面呆了四年。期间跟着社长采访了许多人物,也写了一些对于社会现象、热点话题的看法以及观点。这些采访以及讨论的部分文章发表在《中学生时事报》上,让我获得了初级记者证。说实在的,我并不觉得这个证能发挥什么作用,但是对于我个人来说是一种肯定。我从小就爱写东西,跟哥们写过架空小说(没想到老白还看过那个特别中二的东西),在steam上写过游戏评论,再回来看都感觉差点意思,拿不出手。在中学生通讯社的这段经历可以说是增加了我的信心,原来我自己也会写采访。也正因此,我在大学的时候也参加了学校里的新闻中心,在采编部里担任干事,参加学院里的采访活动。
后来离开新闻中心之后,我有一段时间没再写过采访,忙于恋爱与撰写GTA的剧情文章。但是后来我看到了大狗老师的人物采访文章,深受触动。我觉得自己也是不是可以写一些人物采访文章,挖掘一些我身边的玩家故事。正巧我在机核的GTA剧情文章评论区下认识了番薯老哥,了解了他的故事,我就想试试,把他的故事写出来。
这个想法很不成熟,甚至有些幼稚,但是我没想到自己居然做下来了。我没想到采访者愿意讲出自己的故事,把自己的痛苦或者情感与他人分享;我也没想到自己写的采访文章居然真的有人看,而且引起了一些人的共鸣;更没想到还真的有人联系我,想跟我聊聊他的故事。这些事情都是我不敢想象的。
所以我们回到这个问题:“我为什么要写玩家采访?”其实答案没那么复杂,也没那么“正能量”:对采访者有价值,对于玩家们有价值,对于我来说更有价值。这就足够了。
最开始的时候,我联系不上番薯老哥,但是心里就是想写采访稿,连录音笔都买好了。那怎么办?我一看亚欣与大力我的两位室友在打CODOL,又想到了自己两年前想的企划案。得了,就你们俩吧。
我带着这个想法去问他们俩行不行,俩人相互看了一眼,拿了两把凳子。“聊吧。我们知道什么,都告诉你。”我们三个一聊就聊了两个多小时,宿舍里的其他舍友也都够意思,一直没吱声。
采访完了我就趁热打铁,把采访以Q&A形式写出来,作为丧狗访谈的第一篇采访。文章在机核和小黑盒发了之后,有怀念的,有吐槽的,也有说俩人不客观的。后来亚欣看了评论,哈哈一笑就过去了。
到了大三之后,原有的宿舍被拆开,大力亚欣都被分到了别的宿舍。虽然天天上课都能看见,但是不像宿舍之中联系的那么紧密了。况且分到新的宿舍之后又有了新的问题,这又让我愈加的怀念之前宿舍的那种氛围,可惜回不去了。
这就像《使命召唤OL》一样。你说他烂吗?他的确烂。在我看来,腾讯把他变成一款氪金游戏是极大的错误,也让现在玩正作的人饱受折磨。但与此同时,《使命召唤OL》的确给我留下了非常好的回忆。我拿着M4在坠机之地打出核弹,端着RPD打生存,到了后来在贴吧举办战队赛,结识了不少好朋友。我起码经历过这款游戏辉煌的那段时期,我觉得这值得一聊。不能什么事情都往坏里看吧?
采访之后,大力和亚欣也不怎么玩《使命召唤OL》了,一个成为了星际仓鼠,一个在《天涯明月刀》里做着武侠。我之前问过他们:会不会尝试一下新作,也反复安利过COD15(后来被打脸了)有多好玩,但是得到的只是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对于他们来说,花费的时间与精力还是太多。《使命召唤OL》以这个游戏系列似乎也离他们越来越远。
或许并不是。我还记得大二通宵的时候,亚欣拉着我打《使命召唤OL》。凌晨3点,华北大区已经没什么人了,他找了半天,最终决定自己开个房间。我和另外两个人单挑他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地图里绕来绕去,乱打一通,最后忍不住笑出了声。
最开始的时候,我还没有建立起自己的采访要求:尽量面谈,如果不能面谈也要语音聊聊。这样的作法就是能让我第一时间知道采访者的情感变化,让我知道这个点是不是还有可以深挖的东西或者过渡到下一个问题。我当时完全没有这个意识,感觉就是:你来找我采访,ok,你说吧。结果他说的东西让我一头雾水,艰难的创业故事并不能让我感同身受。
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文章写出来很别扭,起码我自己回头看的时候感觉像是糊弄事的,为了写而写,最终也没能表达出一个核心的观点——cir为什么要这么做,他在为之奋斗的东西是什么。
我后来我与cir聊的时候,我问他:你都被投资人坑了这么多次了,为什么现在还要做这个事情?cir跟我说,之前在网游公司里上班的时候其实就是混日子。你明明知道自己做的东西是自己不喜欢的,在自己的价值观里做的就是一坨屎,但是自己得硬着头皮做下去。这样的生活的确衣食无忧,吃喝不愁,但是无非是在虚度光阴而已。
所以cir决定辞职单干,自己做互动电影。他没觉得是因为现在这个行业越来越好,厂商越来越愿意往里面投钱,而是自己真正的想做这个东西,觉得互动电影可以把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把自己创作的故事串联到一起,这是一种最好不过的表达方式了。这对于自己来说就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他说自己当导演拍片子的时候从早上拍到晚上,期间就吃了一个蛋糕,但是自己完全不饿。在创作的过程中,他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拍摄这件事情上,享受在其中。也正因此,他坚定了自己要做下去的信心。
至于不断地被坑这件事情,他也看得很开:“商业上嘛,难免会出现这种事情,已经习惯了.。即使自己最终因为没钱这件事失败了,自己也会很满意。在这通向结果的道路上,有许多快乐与幸福是没经历过的人所不知道的。他们只是看到了结果而已,却没有看到我在道路中获得东西。”
最后他对我说:“如果让我再选一次,我还会做互动电影。这些事情有得必有失,我也不后悔。”
让我高兴的是,cir的互动电影也在慢慢好转。他的互动电影终于拿到了投资,现在朋友圈里在不停的更新自己拍的片子,宣传自己的演员、班底等等。我真的替他开心:大哥实在是太惨了,也总算是熬到头了。接下来就等着游戏发售吧。
直到现在,我的采访对象大多比我大,而且还大不少。采访结束的饭局上,他们总是抢我一步先结账。
我最开始认识波叔是在2017年的杉果派对上,那一次我跟哥们约好了来随便玩玩,从中午打到下午。之后我那俩哥们扛不住先走了,闲来无事的我就开始照着本子打挑战。在我排《神力科莎》的时候,在我后面的波叔看见我衣服上大大的“7”,认出来那是机核的衣服。我们就这么认识了。之后我们就各打各的,我又趁着天黑换完奖品走了,没赶上波叔上台领取大奖。
采访波叔也是一个非常凑巧的事情。我跟波叔在8周年的时候再次碰见,互相留了机核ID,也是无意之中想到波叔的速通经历可以写成一篇挑战文章,虽然可能看起来没什么意思,但是有价值。后来找到波叔,说了我这个想法,他也非常痛快的答应了。
参加完19年杉果派对后,波叔带着我去附近一家不错的烤串店,吃点喝点。当时正赶上用餐高峰,我们俩在外面等位置,有一搭无一搭的聊天。一开始聊的就是游戏经历,到了之后开始聊游戏行业的发展,之后我才知道波叔还债的事情。我当时已经意识到这是个可挖掘的点,想旁敲侧击的问问,结果波叔好像看透了我的意思,也没避讳,能说的都说了。这也导致第二次访谈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聊的特别好。文章在小黑盒发的时候回复很多,波叔还去那里留言。看完之后一直盯着小黑盒那边的进展。“我之前还怕写完了没人看,坏你名声。没想到还挺受欢迎。”
第二次访谈结束后,波叔带我去吃南京大排档。等菜的时候他问我想干什么,我说没准就干游戏编辑这一块的内容,或者干我本身的学科相关行业。反正我是不想接我爸那个班了,吃老本没意思。
波叔想了一下跟我说:“吃老本没什么不好的。在那儿工资稳定,而且还能慢慢增长,你要想写游戏文章也有时间写。那种工作没你想象的不堪,再怎么着这是条退路,你没有理由拒绝。”
我后来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我没有理由给自己断退路。爱好是爱好,生活是生活。波叔做的工作也算是与游戏爱好挂钩,但是依然不易。
所以对于波叔来说,虽然生活的压力依然很大,但是他依然过的很开朗。他告诉我现在做的手游项目不太好,没流量,有可能要倒,但是还是觉得能再顶顶;债主要债的微信截图也直接发过来让我看。我说,这数目也不是个小数,换我我得头疼死。波叔发了个“哈哈”:最难的日子我都过去了,这不算什么。
前段时间魔兽怀旧服开服了,波叔放下了手里的PS4,也不玩彩6了,没事就爱刷刷副本。一是怀念怀念旧时打魔兽的岁月,二是在压力当中寻找寄托。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评论是如何失控的。自认为已经在文章中明明白白的把无脸抑郁症的起因、结果都写的很清楚,想引起人们对于抑郁症以及抑郁症患者的关注。没想到好多人开始关注无脸的家庭环境,关注他谈了恋爱,关注他曾经出过国。有些人更是说到:“这么好的环境还能抑郁,真搞不懂。”
无脸也看到了评论区的情况,他觉得如果大家只看到了他的家境而没有关注抑郁症,这篇文章不如不发;另一方面,网上的评论戾气太重了。当时在采访的时候他就跟我聊过这个事情。他觉得在互联网时代之中,人们的发言没什么“代价”,于是就导致一些人说话不过脑子,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根本就没有经过思考。
“人们都愿意去看惨的故事、不如自己的故事,觉得这才叫‘惨’,值得同情。如果出现一个比他好的人得了抑郁症,他可能会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取得抑郁症’。但是我希望大家能认真看待这个事情,因为疾病是不分高低贵贱的,而不是抱着一种仇富的心态去看待。“
不过,还是有一部分人看到了无脸的抑郁症症状,并分享了自己的故事。我把这些评论给无脸看,他也挺高兴的。“评论区里有个老哥不说了吗,看了文章之后觉得自己也有类似的症状,想去做治疗。我觉得这挺让我开心的,做这个采访的目的就已经达到了。”
在采访中我没说清的另外一方面是无脸的爱情故事,他其实在高一的时候就已经谈恋爱了,也是他的初恋。无脸在学生会里认识了他的前任,经历一些事情后,两人谈了恋爱。但是这段恋爱伴随着频繁的吵架、冷战以及种种不愉快的经历,最后不欢而散。无脸跟我说,他最后都不知道他前任是为什么和他分手的。
现在想来,无脸觉得自己当时挺没情商的,或许说不会谈恋爱。自己没想到前女友到底想要什么。这似乎也是现代男青年中存在的一种普遍现象,好多男生酸别人有女朋友,却没想到自己为什么不能谈恋爱,也没想过改变自己。
“我身边的好多男生可能并不知道怎么谈恋爱。比如说我喜欢上一个女孩子,但是不知道该如何表达自己的爱意。这导致的后果可能是自己一直憋在心里,或者说你用不正确的方式表达了,结果伤了人家姑娘的心。所以说,还是得提升自己的情商。”
现在,无脸的抑郁症病情也在向着好的地方发展,安定药物的摄入量也在减小;另一方面,虽然与现在的女朋友保持着异地联系,但是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越来越好。这再好不过了。
北京核聚变的时候,我有幸和GTA5里的三位主角: Steven Ogg 、 Ned Luke 和 Shawn Fonteno 见了一面。真的,对于我来说这绝对是一项人生成就。我跟Steven聊了聊他在《风骚律师》中的表演,问 Shawn他表哥(CJ的扮演者 Young Maylay )怎么没来,他说在家呢;而Ned,我什么都没说,给了一个拥抱。
后来在签名的时候,我跟Ned说:我有一个朋友患有严重的疾病,不能出屋子。他通过你们的游戏看到了自己不能看到的风景,得到了快乐。他想通过我来表达谢意。
听到这句话,笑呵呵的Ned变得严肃起来,他跟我说:“是我们得感谢他,感谢他玩了这款游戏。一定要注意身体。”
后来,我把与三位老哥的合影发给番薯。过了一会儿,番薯回了我一句:“牛逼。”
番薯是我采访过的人里最为认真的一个。他知道我要采访他的时候,直接给我打了电话,问我怎么采访、如何采访、采访什么,问的非常详细。我自己都没料到番薯老哥对于这件事如此重视,出乎我的预料。
后来等见面的时候,番薯老哥非常和善,而且真的是跟一老大哥一样,处处都在替我考虑。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采访录音,背景音其实是GTA5的电台音乐,他觉得这样能让大家听着更舒服一点,不枯燥。
在核聚变发生的前几天,我爷爷不幸去世了。老人家从去年10月份就开始住院,一直想回家,最终也没能完成这个愿望。倒不是我们不想这么做,而是他的肺部已经被感染,脱离呼吸机就会有生命危险。住院的那段日子里,我爷爷的身子骨变得瘦削,意识也更加模糊,我也一步步的看着他逐渐走向一个尽头。在他去世前几天我还去照看过他,他有点激动,眼角渗出泪水,之后让我回家去看看功课。我没想到这是见他的最后一面。
这话说出来可能有些大不敬:我对我爷爷确实没有非常深厚的感情,但是这种生离死别让我思考了许多东西。我奶奶在我出生前就去世了,我姥姥我姥爷都在我中考以及高中会考左右去世,家里几乎没怎么让我参与这些事情。而这一次,我确确实实感受到了这种情绪,也突然之间明白了番薯老哥的那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绝望与痛苦。我只能尽力去把这种感觉写出来,尽管还差的很多。
番薯老哥自然知道,我是一小孩,写这些东西还显得青涩,或许根本写不出来,但是他带有一种极大的宽容,让我放宽心。他早就考虑到文章发出后会出现的种种评论,看的非常开。在我亲自下场去怼一些恶意评论的时候,番薯老哥劝我:没必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原以为能一直和番薯老哥保持着这样的关系,但是后来的某一天的深夜,我发现番薯老哥把我删了。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是一个爱发朋友圈的人,可能是里面的某些内容让老哥觉得不太爽吧。
但是这件事开始让我再次反思我与采访者之间的关系:我会不会带给采访者一种不好的印象,觉得我是在利用他们?这让我感到惶恐不安。我无法给予自己一个满意的答复。后来我问了老白,老白告诉我:“你已经做了应做的事情,别想那么多。”
换一种角度来看,如果真是因为朋友圈的某些内容冒犯到了番薯老哥,那倒还好。我只希望番薯老哥能做好自己的事情,多玩点游戏。如果有机会,我想把GTA的签名海报给他。我也对不起各位一直留意着番薯老哥近况的朋友们,我不知道番薯老哥现在的情况了。
胡针针是我在小黑盒认识的编辑。之前结识他是因为小黑盒想要创立一个电台节目,他得知我在机核做电台时间轴,本身就能说会道,因此邀请我参加这个实验性项目。项目最终不了了之,交谈当中胡针针知道我在写采访文章,因此希望我把一些文章发到小黑盒上。
我其实对于自己写的采访文章并没有那么高的自信,因此会把稿子发给别人看看。胡针针会认真的帮我筛出文章里的错别字和病句,告诉哪些地方应该略写一点。他的细致让我佩服不已。
后来因为一些缘故,胡针针从小黑盒离职,但我跟他还保持着不错的联系。关于他的故事,我打算明年写成采访文章。
在我写gta系列的时候,就会让老白帮我看看稿子,他也给我提了许多建议,让我受益良多。后来我参加游戏研究社在2018年举办的征文竞赛,老白给我的贴吧文章提供了修改建议。后来这篇文章获得了二等奖。到了后来我开始写采访文章,也想往常一样把文章发给老白。本以为会获得点赞,没想到换来了一顿臭骂。老白看完我采访番薯老哥的初稿,直接把我痛骂了一顿。
“你怎么能这么写病情,不是找死吗!”
“文章前后哪儿有因果关系啊?”
“就您那爱情故事能跟这事比吗?想tm什么呢?”
“这要是传统纸媒的编辑看见你的稿子,得把你弄死!”
不过骂归骂,老白每次都能看出我文章中存在的致命问题,而且告诉我该怎么改。他经常拿大狗老师的文章给我做分析,告诉我应该怎么写,应该怎么描述出来。什么得写,什么不能写。这些东西都是掰开了揉碎了给我反复地讲,不厌其烦的讲了好几遍。他特意嘱咐我自己沉淀几天,好好想想,脑子里捋一下思路,之后再去改。这样的过程会重复好几遍,稿子也会经历数次修改,最后才能写出来让我与采访者都感到满意的文章。
2019年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情,在我看来事情都发生的特别快,匆忙,而且出乎意料。我没想到采访文章会做到这么大,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信任我,愿意分享自己的故事。我想对各位采访者说一声谢谢,感谢你们对我的信任。希望我们的友谊长存。感谢机核、小黑盒、今日头条的Stan以及一介慫人的帮助。
目前我手中还有四份采访材料,我会在2020年尽快写出来,按照采访者的意愿投稿。如果你有意分享自己的故事,可以与我联系。我的本质工作还是一名大学生,但是我会尽力抽出时间倾听故事。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希望能与您面对面采访。
最后,希望明年还能再写一篇采访,祝大家2020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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