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失控、数据泛滥的未来世界,地球沦为垃圾场,人们殖民太空。有的人离开了,有的人却走不了。
在特拉维夫的中央星站,25万无家可归者混杂而居,基因孩子、节点人类、增强元人类、数据吸血鬼、机械改造人、弃物之王、造神艺术家……他们是谁?从哪里来?又将去往何方?
这便是科幻小说《中央星站》讲述的故事。这部坎贝尔奖最佳科幻小说获奖作品,承载了新一代科幻人的担忧与渴望。
它的作者——拉维·提德哈,对你来说或许还很陌生,但在国际科幻界,他已经红了很久,《卫报》和《轨迹》甚至将他与威廉·吉布森和菲利普·K·迪克这些科幻大神相提并论。
关于拉维·提德哈及其作品《中央星站》,你可能不知道的10件事:
拉维出生于以色列,成长在集体公社基布兹。基布兹(Kibbutz),这个词来源于希伯来语,意为“聚集”。这是一种以色列特色的集体社区体制,混合了乌托邦主义、共产主义和锡安主义。从1910年第一个基布兹社区建立以来,基布兹文化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
在基布兹劳动的妇女在基布兹中生活的人称为奇布兹尼克(Kibbutznik),占目前全以色列人口约5%。拉维在基布兹的成长经历,在《中央星站》中也可以略窥一二。
拉维·提德哈是曾经击败过斯蒂芬·金和乔治·R·R·马丁的男人。
2012年,拉维·提德哈凭借作品《奥萨马》击败史蒂芬·金的《11/22/63》和乔治·R·R·马丁的“冰与火之歌”卷五《魔龙的狂舞》,获得世界奇幻小说奖最佳小说奖。
2000年,拉维经历了一次陆上长途旅行,搭乘摇摇晃晃的老火车跨越西伯利亚,然后到达中国。在拨号上网的年代,他找到了“关于中国科幻的唯一信息”:吴岩教授的电子邮箱。就这样,他们在中国相会了,吴岩教授还邀请他与中国科幻作家们一同参加了在成都举办的《科幻世界》笔会。那一年,刘慈欣的《流浪地球》获得中国科幻银河奖特等奖。
那个时候我还不是作家,只是一个长头发、稚气未脱、笨拙局促的年轻人。如今我的头发早就没了……而且还写了几本书。
在后来的几个星期里,我见到了一些科幻作家。我和吴岩、星河以及很多其他人一起吃饭。我们坐慢车去成都,我参加了《科幻世界》的作家大会。一位名叫刘慈欣的年轻作家因他写的一个短篇故事获了奖……看着那些老照片,我惊讶于我们彼时的年轻。
2019年11月,拉维受邀再次来到北京,参加第四届中国科幻大会。二十年前,成都茶馆的一张桌子恐怕就坐得下所有中国科幻作家,如今,中国科幻界简直发生了科幻小说般的变化。
和上次来中国最大的不同是,拉维这次带着他首次被翻译成中文的作品《中央星站》。在给吴岩教授签名留念时,他在扉页写下:
话说,联络上了吴岩教授就约等于联络上了中国科幻圈,这个公式在二十年后的今天仍然成立。此次中国行尾声,在与吴岩教授惜别后,拉维还在去机场的路上忍不住继续赞美:SUCH A PRINCE!
拉维与中国科幻的缘分,更体现在他主编的《世界科幻巅峰丛书》中。
2009年起,拉维主编的这套选集向世界译介了许多亚洲科幻作家,包括陈楸帆、夏笳、马伯庸等。无怪乎他的《中央星站》一经引进,就立刻在国内科幻圈内收获好评。
在以色列特拉维夫南部,坐落着世界第二大的巴士总站,大到可以做核辐射避难所。它于1993年8月投入使用,站内还有一个大型购物中心。
在巴士总站附近,聚居了25万人,有来自中国、菲律宾的经济移民,还有从非洲穿越沙漠来到特拉维夫的难民。
这些来自不同的国家、不同文化背景的人混杂而居,会发生什么?他们在这里如何交流、融合?他们的后代又将过着怎样的生活?对这些问题的思考,启发了拉维创作《中央星站》。在书中,巴士站变成了连接地球与太空的枢纽,人们从这里去往火星、土星,而聚居在车站的各国移民,变成了基因孩子、节点人类、增强元人类、数据吸血鬼、机械改造人……
《中央星站》的原版封面设计来自英国艺术家、平面设计师莎拉·安妮·兰顿(Sarah Anne Langton)。
莎拉专门研究科幻小说和奇幻插画,她设计的这版封面获得了英国科幻小说奖的最佳封面奖。
《中央星站》这部小说是由同一世界观下的一系列故事组成,很多人说,阅读本书的体验类似于观看《爱,死亡和机器人》《黑镜》等热门剧集。
事实上,拉维本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电视迷,《飞出个未来》《瑞克和莫蒂》《马男波杰克》这些剧他都在追。
当被问及“影视的表达方式是否会影响科幻小说的创作”时,拉维说:“我发现最近这么多年来,不能说我们的小说变得更像电视剧,而是现在的电视作品深度更深了,变得更像一本书,可以去讨论非常深刻的话题,很多地方的作家也开始去进行电视剧的改编、创作,这是一种趋势。”
此次中国行,除了在北京参加科幻大会,作为中国创新之城的深圳,是拉维不愿错过的一站。深圳48小时,拉维竟然去了这两个地方……
首先是华强北,当然是华强北。拉维离开深圳时,背包里塞满了来自华强北的血拼成果:方便滴滴司机开车时接单的手机吸盘,小黄人造型的无人机……拉维说,那里是创造奇迹的地方!
第二个地方颇为神秘,要不是有吴岩教授(SUCH A PRINCE!)的费心安排,一般人可去不了。
在南方科技大学的机器人实验室,拉维花了一上午迷失在机械狗、机械蚊子、机械手臂的世界里,甚至,还参观了合成钻石的实验室。他问开发人员,“你们是用镭射来切割钻石对吗?”,对方答,“不,我们用的是另一颗钻石。”
2017年,从义乌到伦敦的货运列车首次开通。列车由阿拉山口出境,途经哈萨克斯坦、俄罗斯、白俄罗斯、波兰、德国、比利时、法国等国,经英吉利海峡隧道,最终抵达英国伦敦,全程12451公里。在拉维看来,这是不可思议的旅程,而义乌这座中国小商品之城、“新丝绸之路”的起点,对拉维有着无穷的吸引力。以至于专门为它创作了一本同名科幻小说,据说小说里还有很多爱情桥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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