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定一个基调,在我心里《十三机兵防卫圈》是一部满分10分它能拿150分的游戏作品。而给他150分的原因是这游戏即使你刨除战斗,即使你刨除音乐,即使你刨除美术,即使你把CV全去了,甚至你根本没玩过,只在游戏论坛、视频网站云,它也依旧是一个 满分科幻作品。
当然,我并不是相关行业的人,更不是什么专业的测评媒体,并且和我一同购买了十三机兵的朋友里也有在打到全结局后给了个 故弄玄虚 的评价。但是仅仅对我,一个对科幻作品比较挑剔的巨魔而言,《十三机兵》远超预期。
我非常喜欢 J.P Beaubien 的糟糕写作建议系列,因为他对如今一些换汤不换药的冥王星牛仔太空抓印第安公主、异世界高中生抓魔族公主的弱智科幻做出了非常辛辣的嘲讽,我在之前的文章 《 巨魔胡闹写作丨如何快速批量制造GrimDark风格的冒险故事》 中就疯狂阴阳怪气了一番如今很多作品(不限于网文)对故事内核的打磨如此不上心,以至于推动故事的内在逻辑混乱不堪,最终宏大的史诗只能沦为琼瑶式的爱情过家家。 我之前一直认为,将恋爱元素作为科幻作品的主要逻辑动力是非常愚蠢的,因为恋爱本身的特性就和“我认为的Science Fiction”有着根源上的冲突。当一个作品着重于描写青年恋爱这样一个缥缈青涩且有点淡淡哀愁的词汇时,它所营造的氛围就和冰冷的太空格格不入了,而这种格格不入会使科幻这个词条异化,逐渐成为一个包着春游内核的油纸包。
而且确实如今的很多很多作品都是在借科幻的壳子往里面塞一些大粪都不如的设定与三流恋情,这种糊弄鬼的编剧不但完全背离了如 《The Man in the Mirror》 这样的硬科幻,甚至连定义更宽泛门槛更低的Space Opera(毕竟是 Horse Opera的仔)都对这些文字垃圾嗤之以鼻。
因为科幻三巨头罗伯特·海因莱因、艾萨克·阿西莫夫、亚瑟·克拉克 (尤其是阿西莫夫)的作品对我的影响实在是非常之深,所以我对科幻作品的定义也确实比较老旧,我认为纯正的科幻就是着眼点要大,要脱离低级趣味,要以技术和社会的变革为关注点,要以科技来诠释“人”。
当然我并非是指我看不起单单以人类社会为描述对象的科幻,我对爱德华·贝拉米和他的作品《回溯过去2000~1887》抱有相当程度的尊敬,但是要知道诸如《机器岛》、《机械休止》这样的作品,他们的聚焦关键依旧是科技作用于人,人类的社会因科技而改变,人类的结构因科技而毁灭,他们展现的是大工业时代那一个个参天的齿轮和谐的运作或者卡壳以至崩毁。那扑面而来的是沾染着探索者鲜血的狂风,而不是那种在风和日丽的午后晒着人工太阳和同桌的女孩在机械树下互诉衷肠的画面。
说实话,《十三机兵》并不是我第一个体验的“有和风拂面”般温度的科幻作品,在此之前, 厄休拉·勒吉恩 的《地海传说》、《一无所有》就已经给我带来了新的视角。确实,科幻也是可以有温度的,科幻也不完全是散发着机油和铸造厂味道的,而科幻的作者、主角也可以是优雅的女性,可以是顽强的孩童,科技进步所带来的也不一定是绝对的高墙,不一定是黄金年代的那些乌托邦与反乌托邦。而且在阿尔弗雷德的《群星,我的归宿》里,古典时代的爱恨情仇在冰冷黑暗的宇宙中也提醒了我:冰冷之所以为冰冷,是因为有温热做对比;主角那段“ 格列佛·佛雷是我名,塔拉是我的母星。深深的宇宙是我的居所,群星则是我的归宿。 ”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给我的冲击绝对不亚于银翼杀手那段雨中独白(虽然是临时改的台词)。
但是,此时的我依旧认为那些前新浪潮作品仅仅是对黄金年代的小小逆反,他们所呈现的温暖和人类的情感依旧是为了展现一个更宏大的世界而做出的必要描述,“人”是我的科幻二元论中的一极,人的情感描述也仅限于体现此极而已。
我在巨魔一些“轻科幻”的时候时常会说霓虹人写的科幻永远跳不出太空勇者斗恶龙的桎梏。在很长一段时间我的刻板印象里,日本和科幻二者仅有的联系就仅有Cyberpunk,而Cyberpunk的开山鼻祖威廉吉布森在以日本千叶为背景写《神经浪游者》的时候根本就没去过日本......总之,我确实在很长一段时内对日本的“高科技未来设定”嗤之以鼻(当然这也有我看的第一部高达是《Seed》的原因)。
但是,在接触了更多的日本“非文学”科幻作品之后我也理解到了日本的科幻确实有他的独到之处,且不说《铳梦》改编的战斗天使和人人都爱的《阿基拉》,光是一部传奇级别的的《Lain》就足以打破我对日本科幻的固有印象,或者说打破了我对所有科幻的一些固有印象,
在科技面前,“真实与虚幻” 的界限并非是通过线缆、网络、机械假肢、纳米机器人这些东西去体现,而可以通过爱情、亲情、友情这样看着和传统科幻内核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去体现。而最让我难以接受的大概还是《Lain》这样的作品最终讨论的根本不是科技与人的关系,而是非常现实的,没有一丝幻想与科技要素的“精神危机”。
虽然我上面说了那么多,又是回顾又是反思的,但是确实从感性上我依旧是不愿意认可心目中的科幻作品会包含高中校园生活并且以青年男女之间恋爱为推动力进行冒险,我固执的认为这样的作品充其量就是《美少女万华镜2》那种废土之上的后宫故事,纯粹是让阿宅YY的(现在想想,科幻作品本身又何尝不是阿宅们YY的产物呢)。
但是《十三机兵防卫圈》确实彻底地让我对这种类型的日式科幻说了真香,如果说原来能抓住我的日式科幻依旧是《Lain》、《攻壳机动队》这样在冰冷外壳中的作品,那么《十三机兵》是真正意义上让我明白了“只要水平足够高,烂俗的十八角恋一样可以写出路边野餐这样级别的作品”。并让我真正的理解了我之前的偏见并非是针对“恋爱”或者“爱情”,而是针对那些只把科幻拿来当博人眼球的外壳,让一个压根没有任何科幻要素的故事硬掰来蹭TAG的作品。
而《十三机兵》完全不是这种作品,或者说就是这种作品的对立面,在剧情中高中生们的前世今生爱恨情仇本身就是被绑在了科幻的背景中,他们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踌躇,每一次选择,每一次情感波动,都与整个世界观息息相关。
这部作品的科幻要素是反直觉的,因为体现其科幻的元素完全不在那些夺人眼球的机甲,更不是那些毁灭世界的怪物,而是这十三位少年本身(不同轮次的人我们姑且合在一起算)。这就形成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事情,就是你初识这个游戏的“科幻点”和你实际上体验到的“科幻点”是完全不一样的。
这就有点像战锤的阿斯塔特们,因为第一眼看上去,你会以为最“科幻”的是他们的各种动力装甲,但是实际上,他们最先进的恰恰是那些型号繁多的黑科技盔甲下面的肉身。(当然战锤其实是个魔幻游戏)
所以说在十三机兵中,这些少年少女们的日常活动本身就是最能体现科幻世界观的事情了,甚至比起这些“高中生”们本身的经历,那些机甲和怪兽的戏份简直是不值一提。
这也是为什么我会认为这部作品去掉美术、音乐、对战之后依旧是一个满分的科幻作品,因为他的文本质量单独拎出来做科幻小说丝毫不逊色于我前面提到的任何一部作品。
没错,我要开始挑起战争了,软硬科幻之争已经持续了不知道多少年,从雨果·根斯巴克那句“ 科幻应该是25%的科学75%的文学 ”开始,这种争论就没完没了。从科学的置信度、从物理法则的自洽程度、从是否遵循XX定律,无数人有无数种定义软硬科幻的方式,譬如一车皮人斥之为Pussy Fiction的《群星我的归宿》也有很多人认为是硬的不能再硬的科幻。
我个人认为只局限在这种层面的讨论其实是没有意义的,因为这个软和硬其实是非常主观的,毕竟一项小说种的科技合不合理对比现实其实是没什么意义的,就连亚瑟克拉克都说过,“任何非常先进的技术,初看都与魔法无异”。再加之科幻小说的幻想特质一定会要求其具有时代超越性,所以一部科幻小说种的“幻想部分”只要在作品中能够做到逻辑和设定的自洽,就可以作为“科学”去看。
在这一点上,毫无疑问《十三机兵防卫圈》是合格的,甚至是超群的。
因为它不是单层事件的逻辑自洽,而是自上而下的,多层嵌套式的自洽,所有的一切源于一个非常硬的太空移民计划,移民计划的原因则是纳米机械的滥用导致的被迫逃亡,但是人类的科技树已经与纳米机械脱离不开了。所以整个太空移民计划始终又与这种科技息息相关,之后的一切,包括扇区的制定,万物中枢的功能结构,再到故事中的每一次“意外”,其实都是在整个移民计划的阴影下发生的。大故事的因果影响了小故事的因果,千万年前的错误酿成的苦果就这么一次又一次合情合理地喂给了茫然无措的主角们(然后再以平行蒙太奇的方式呈现给我们)。
而主角们的逻辑则是自下而上的,他们从事物的表层开始一步步逆推,用现实世界非常“科学”的方式去证明游戏世界“幻想”的合理或矛盾。这样无论是自上而下还是自下而上都能做到完全相容的作品历史上确实有,而它们中的大多数都在星云奖或者雨果奖的名单上。
所以我在这里想用《世界边缘》的作者迈克尔·斯万维克对软硬之争的评价来表达我的看法:我认同奥基斯·巴崔斯所说的那样,硬科幻并不是一种子类别,而是一种品位,那种味道是硬的。你的科学有多好并不重要,如果你不能理解这单,你将永远不能因为你的科幻作品获得荣誉,你不仅要提出一个问题,而且你的角色应该努力的以正确方式解决它—— 以一种有决心,坚韧的方式,即使连整个宇宙都抛弃了他。
这句话简直是《十三机兵防卫圈》最好的注解,这也是为什么明明整个故事的重大转折虽然都有着爱情、亲情等“软”要素作为决定性因素却依旧可以称之为一部伟大的硬科幻的原因。
虽然主人公的外表大多是平凡的学生,但是展现出的精神面貌却恍如当年那个黄金时代大师笔下的饱经沧桑的意志超人。少年们的冒险并非普通的“少年冒险”,他们的所作所为是真的背负了千钧的重担在一步一步前行,尤其不同于我过往嘲讽过的那些披着黑深残外壳的春游恋爱胃疼轻小说。《十三机兵》中的主角们的每一步都是踩在嶙峋的坚石、锋利的刀片上,他们的情感互动背后都是跨越了数个人生的记忆和因记忆带来的痛苦。而更为精妙的是,这种极不协调的外貌与精神间的矛盾也被制作组“多层循环”这个并不少见但却依旧吃香的科幻概念解决了。
我指的并不是指看《流浪地球》或者《星际穿越》那种大的,那种在宇宙之中点燃薪火的感动,而是《十三机兵防卫圈》这种最终其实只囿于15人的爱恨情仇的“小”的感动。在这之前,我确实并没有体会过这种小的感动,那怕是《ET》,哪怕是《AI》,对我来说都只是“哦,讲人文关怀,还不错”而已的程度。
但是《十三机兵》玩到后面确实总会有想要哭的冲动,甚至很像我之前看 《献给阿尔吉侬的花束》时的感觉,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动。尤其是井田铁也和初代兔美机器人那段,在末世科幻的整体宏大环境下表现出的是人类最细微的情感...正是在那一刻,我认识到了自己之前对“科幻”表达内容的看法有多狭隘。
爱情的美好并没有破坏钢铁苍穹之下那将倾世界的悲凉,同样,曾数次出现在游戏中的、血红色的夕阳也未曾驱散走末日冰冷的一丝一毫,这极不协调的二者不但没有破坏《十三机兵》作为科幻的纯洁性,反而为那些挣扎在记忆、身份、过去、未来旋涡中的主角们(尤其是426)增添了更加合理的逻辑动力——我们已经失去了很多,而且我们即将失去更多,为了保护那些仅剩于脑海中的美好,我们会舍弃一切,甚至包括我们本身。
开 幕 雷 击! 其实我放上两位大师并非是真的想探讨多么高深的哲学问题,只不过是想表示《十三机兵》的故事结构确实离不开这两位在精神上的指导。
因为可以说整个《十三机兵》都是由“梦境”串联而成的:本世界线的鞍部十郎与冬坂五百里的个人剧情几乎一半都是在以“梦”的形式推动人物的选择与行为,而司和炒面面包到处绑架人也是为了让他们“做梦”,很多情况下,玩家和主人公都是在“真实”与“虚幻”之间做着互相会影响“对岸”的选择。在最初的剧情推进中我甚至觉得没有什么比 “梦是一种愿望的达成,是清醒状态的延续。” 这句弗洛伊德的名言更契合这几位成天被幻象和梦境搞得疲惫不堪的高中生。
但是很快我就发现自己错了,因为《十三机兵》不是《盗梦空间》,它的梦境并非是现实的代偿,它的愿望也并非本人的意志,虚拟与现实的反复嵌套并非是为了走向某一个“主人公潜意识的殿堂”,而是另一个存在的记忆,现实的对岸并非虚幻,是另一个现实。
换句话说,正是先有了梦中那个“人”的存在,才有了之后梦境两端的主人公从白纸一张通过不断追寻、探索、完成完整自我的过程。梦中的世界是“自在的存在”,并非弗洛伊德所言的欲望的凝结,而梦中的人则是“自为的存在”,并非弗洛伊德所言的人性的投影。这是萨特所谓的存在先于本质,单纯的梦境并没有任何意义。正是梦境内外的“我”的行为,才使得整个世界有了意义,而这些体现意义的行为,完完全全是自主的。体现这点最好的就是一直被误认为是426的关之原瑛,他的逃避导致了多个现实的自己都在泥潭中挣扎,不断地失败,但是最终在各种原因的推动下,他还是选择了直面危机,直接在各种维度上都拯救了“自己”。这就是萨特所谓的懦夫是自己变成的懦夫,英雄是自己变成的英雄 。
但是,没错,又一个但是,随着崩坏篇的推进,整个剧情又离开了这个主题,因为整个世界再度走向了“虚无”,一切都是一个更大梦境中的东西,而这个梦境的编织者正是最能体现科幻主题的人类存续计划。
之前主人公所谓的梦境只是更高纬度上看到的套娃,而看似回顾过去,在“梦”中回溯一切的行为在这个前提下看来则是完全的平级调动,多个现实的交织在更高层的“现实”中,则再度体现出了弗洛伊德所谓“现实代偿”的理论。在2188年的现实中的人格、愿望、关系被以或异化或原封不动的方式丢入了“梦”中,这完全偏离了萨特人的自我实现使世界有意义的前提,反而是世界为人预设了一切,看似是过去的事情其实全部是假的,是无意义的,是虚无的。
命运的钟摆又回到了梦的解析这边,当我以为一切都是在梦中弥补初创15人命运的愿望时,剧情又又又逆转了......在司和初代兔美离开了扇区,剧情引入超维度概念之后,梦和现实的壁垒又被打破了!
萨特再次从隙间探出了头:没想到吧,我们讲的还是人先存在的问题,当剧情走到扇区崩毁前夕,“玩家” 认为的 主角 和 “主角” 认为的 自我 在426当爹又当妈的威逼利诱下于客观上达成了统一(或者说“和解”)之后,萨特所谓的“被窥探的我”和“真正的我”的对立就结束了。
剩下的就是玩家和主角为了实现那个几乎完全不可能的目标而身心合一,仿佛一个系统套娃:现实的玩家套了游戏现实的主角,游戏现实的主角套了游戏虚拟的主角,游戏虚拟的主角套了机兵,最终的呈现方式就是我们在选择了strong难度后开着机兵在沙盒上被同模换色的戴莫斯打的满地爬然后通过不断重启世界线的方式获得胜利(?)。
人最终带着记忆从梦境中醒来,而梦境又变成了另一个真实,并通过AI人类化继续存续了下去,从套娃的第一层到最后一层,一层一层地全部一切归于了现实,没有任何一样东西落入虚无的陷阱,这结局对存在主义者而言甚至比发糖还甜。
我前面虽然说了《十三机兵》是一部硬科幻,但是这并不代表《十三机兵》没有“不合理”,或者说“轻描淡写”的地方:那就是关于AI的探讨。
剧情中多次出现了基于纳米机器技术“人格”与“记忆”的复制,但是很不幸的是大概是由于篇幅问题,这个事情并没有展开讲,初代兔美是思考方式和记忆全部复制的产物,但是瑛(还是三浦来着)却希望自己只需要继承“记忆”,他认为自己只需要获得“记忆”就可以了,如果连人格也复写,他便也不是他了,426则更加诡异,在井田的实验室里作为AI的他在每一次删除之前都回答了不同的内容,再通过不同的内容为自己找到了脱困的方法,如果说每一个被删除的他都是独立的个体,这个行为的可探讨深度就一下拉到了非常恐怖的程度。。。他的所作所为究竟表现的是“记忆”还是“人格”呢?
当然这背后其实是一个更大的问题,因为实际上跨过轮回的人都是数据,并非真正意义上的人,他们的“本体”都是荚舱中的肉块,而在扇区中活动的都是“他们的备份”而已,所以同样的事情也在那些NPC上,他们被设定为万物中枢“创造”的东西,那当然也是数据。而从玉绪博士的技术我们可以知道,确实可以将AI灌注到“肉体”中,可是,那样的人真的算是人么,或者说在那样一个环境, 什么才是真正的人?
如果在新的星球上,生活的是“万物中枢”模拟出来的“人类”,他们只是在生物质上和人类一致,那么他们还是人类吗?即使他们的存在得基于“人类社会”这个概念之下,即使人类的传承性在于社会和文化,他们仍然可以算作人吗?如果可以,那么井田博士做出的人形机器人和这些“人类”又有什么区别呢?一个是将 人类灌注入机械 ,一个是 将AI灌注入人类 ,假设AI的“数据”和人的“灵魂”是同一个东西,那么不是明显看起来井田铁也的造物更优秀一点( 贝利撒留·考尔疯狂点赞)。
而且我们换一个角度看,假如最终真的把五个扇区的AI都做成了人,那么万物中枢不是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耶和华了么,那么初代的 13 人的存在就会使得这一切都变得非常、非常、非常的诡异,而且仔细思考一下之后的社会结构,你就会觉得一切都会显得非常、非常、非常恐怖。
不过《十三机兵》并没有把这个问题展开讲,我们最好也就别再深究了。
当然关于这个AI灌人和灵魂灌机的话题,我要推荐一下科幻大师瓜皮安利的1995年神作《Key the metal idol》,这片子简直完全契合了我上面提的这个问题,“一个认为自己是机器人的人类和自认为是人类的机器人,哪一边才更人类?(另外Key the metal idol早在25年前就开始打现在这些Vtuber的黑枪,确实有点厉害......)
就我囫囵吞枣的体验而言,我能在十三机兵中找到的科幻作品致敬有: 《异形》、《源代码》、《土拨鼠之日》、 《全面回忆》 、 《终结者》 、 《禁闭岛》 、《ET》、 《黑客帝国》 、 《回到未来》 、《地球防卫少年》、《多啦A梦》(?)、《代理人》、《银翼杀手》、《 无限地带23》、 《 WALL-E 》
结尾是吹一下本作我最喜欢的角色:如月兔美,没啥好说的了,第一代兔美真是完美一词的化身,啊,是兔美,我死了(发出铁也的声音),第二代兔美也挺好,小恶魔属性爆发把我炸的七荤八素,难怪稔二招架不住,这姑娘往你面前一站用大眼睛睨着你,这谁顶得住啊.jpg
当然除了表面的这些,兔美果决的性格和超强的行动力也是构成她魅力的重要要素,第二轮的她一开始压根就是最平凡普通的那个nobody,动力几乎全是在面见了世界真相之后自己发掘出来的,8说了,啥时候出手办,我忍不住了.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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