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ve flown around the world in a plane
我曾坐飞机环游过整个世界,
I've settled revolutions in Spain
我曾中止西班牙的内战革命。
The North Pole I have charted
连北极点的地图都由我绘制,
I can't get started with you
但在你的面前我却寸步难行。
——《I Can't Get Started(难以启齿)》
暗橘色的黄昏时分,坐在窗前回忆叶奈法,以及那些与她相随的旧日光景。耳畔静静回响起这首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美国老歌。将心间那种小心翼翼又如春潮带雨般的爱意,描绘得恰如其分。
有人说,Love makes King humble,爱能让国王也谦卑踌躇。
简直让人无力抗拒、无处可逃、寸步难行、难以启齿。这才是真正的爱呀, “热烈癫狂、难以言喻、如梦似幻的爱情,一生不可能遇到第二次。” 从她的漆黑火焰开始在我的瞳仁之间燃起那刻,这一生便注定沉沦于此。
我曾目睹过无人能够想象的壮丽世界——白鲸在史凯利格的青色峭壁下跃出水面,犹如新月;古龙从海洋北岸横渡冬日的大陆,遮天蔽日犹如末日。我曾拥有过新神与旧神都难以触及的宝藏——水中仙女将她的灵与圣洁注入的银剑在我的刀鞘中;被诅咒与遗忘的墓穴中最古老的宝石、最香醇的美酒皆在我的身侧。我历经生离死别,我的恩师与我并肩作战而死、我的国王倒在我身后的血泊中;我享尽无上光荣与恩赐,我的名镌刻在剑、勒功于蓝山石碑。我的情人犹如晨雾氤氲中玫瑰花瓣上的露水,新鲜清冽且随处可撷。
在这个世界直面不顾一切的毁湮风暴时,我力挽狂澜换来了春日的延续。这个世界的一切仿佛都是过眼烟云,所有的色彩喧响都只好似浮华一瞬。可我。可我始终做不到来去如风,去留无意。做不到释然随意,举重若轻。
草药铺里盲巫婆的预言中、酒馆里吟游诗人的唱诗中、与久别重逢的老友交谈时、翻出旧日包裹中的银色鸟骨时。他们说:有一个女人,她着一袭黑裳,好似十二月的清晨。紫罗兰色的眼睛、发色漆黑犹如渡鸦、丁香与醋栗的香味。他们说,她爱着你,犹如你爱着她。她为你而死,而你现在要去找到她、拯救她。她是这个世界对你而言,仅剩的光芒与火焰。
You flee my dream come the morning. Your scent - berries tart, lilac sweet
清晨时分,你逃离我的梦境。苦如黑醋栗,甜如丁香。
To dream of raven locks entwisted, stormy. Of violet eyes, glistening as you weep
我想梦见你的黑色秀发,你的紫色眼眸,泪眼汪汪。
The wolf I will follow into the storm. To find your heart, its passion displaced
我随狼印深入暴风雪追踪你顽固的心
——《Wolven Storm》
命运是不该如此眷顾我的啊。在这个世界上,我怎么还可能拥有一个爱人呢?我踏过破碎的记忆去寻找的爱人。
他们说,我曾经向她许诺会一直爱她,直到我死去。我突然回忆起那场风暴、那群暴虐的人、那场大雨——犹如清晨将光芒渐次铺满旷野,我的记忆丝丝缕缕般复现——我策马飞奔,走遍整个大陆,穿过所有酒馆、地牢、宫殿与村庄,去寻找那抹丁香与醋栗之味。
当我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女人,整个世界的广袤壮丽此刻犹如幻影。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一个女人,我向她许诺会爱她到死,一如她会爱我到死。“找到她”让我的生命再次鲜活热烈起来,原来面对你的时候,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他光着身体,她宽衣解带,两人刚开始在床上调笑,就听到了最初的喊声、枪声和叛乱分子朝军营开炮的轰响。曼努埃拉帮将军穿上衣服,把自己的套鞋给了他,再递给他一把军刀和一支手枪,帮他从阳台逃出去。
……他们问她总统在哪里,她说在会议厅。他们问她为什么这么冷开着阳台门,她说街上乱哄哄,打开门看看是怎么一回事。他们问床铺为什么有热气,她说她没脱衣服躺在床上等总统。她一面不慌不忙地回答,拖延时间,一面猛抽车夫们抽的最次的雪茄,大口大口地喷烟,掩盖屋子里残存的古龙水的味道。
——《迷宫中的将军》马尔克斯
南美的解放者,西蒙·玻利瓦尔将军的一生挚爱,曼努埃拉·萨恩斯。回忆叶奈法之时,总无法抗拒地想起这个被遗忘的女人。她们所保有的相似魅力,实在是令人难忘。
曼努埃拉作为解放者最深爱的女人、最信任的使者、最勇敢的信徒与捍卫者。众叛亲离之刻,最后陪伴、支持他的人。以爱与魅力,深深折服了玻利瓦尔,被称为“la liberadora del liberador(解放者的解放者)”。
犹如书中的描写,面对政敌的迫害阴谋,她冷静又狡黠地与其周旋,在这些时刻保卫自己心中所爱。一个女人的魅力,不应该仅仅是美丽与香味。更应该是勇敢和智慧的魅力。在玻利瓦尔被陷害下台后,她单枪匹马支持心中的爱人,散发颂扬将军的传单,擦去墙上的标语,穿着上校制服进出军营,努力重建将军的金色往昔。
在大陆另一端,病入膏肓的解放者听闻后朗声大笑着说:“这些争斗倒符合我那可爱的疯子的性格。”
她狡黠、倔强,美得使人难以抗拒,有权力感和不屈不挠的韧劲……那些亚马逊丛林野兽的喧闹也无妨碍,曼努埃拉的魅力慑服了他们。
——《迷宫中的将军》马尔克斯
“Not all girls are made of sugar and spice and everything nice. Some girls are made of adventure,fine beer,brains and no fear.”
不是所有的女人都由糖果、香料还有漂亮的东西组成。有的女人是由冒险、爽口的啤酒、智慧以及勇敢组成。
这样的女人,魅力如何抗拒?这样的女人,就是温格堡的叶奈法。
《巫师》一代中可以获得一本名为《利维亚的大屠杀》的书,书中记载道:利维亚大屠杀(Rivian Pogrom)是发生在莱里亚和利维亚首都利维亚城市场区的一个历史事件。1268年6月6日,人类将战争的失利与贫困的现状,迁怒于城中的非人种族,爆发了对非人种族的屠杀。杰洛特挺身而出保护他的矮人朋友们,在与暴民的争斗中被干草叉刺中。生命垂危之时,叶奈法用尽了全部力量试图挽救杰洛特的性命但是却失败了,最后也倒下死在了杰洛特的尸体旁。
寥寥几笔,淡淡提及的事件。却给人难以磨灭的印象,眼前仿佛浮现出,在那个血染大地、周围喧嚣喊叫的疯狂时刻,叶奈法勇敢击退暴民,伏在奄奄一息的杰洛特身侧——她的黑色外套沾染血污,想尽办法拯救深爱着的男人,冒险倾尽所有,直到自己力竭而死。
这样伟大的爱情,怎么能不让人向往。面对生死关头的果敢与孤注一掷,这是叶奈法对杰洛特忘我、深沉的爱,更是勇敢的女人自身的魅力所在。如果说勇气格外打动人心,那么智慧、狡黠的气质,又是如此迷人。面对叶奈法,杰洛特永远是那个丢盔弃甲,无话可讲的愚蠢男人。
寻找到记忆之后,杰洛特终于见到了叶奈法。深情的告白却遇上了爱人满是醋意与嗔怪的埋怨,更加令人心声怜爱与不舍。她是一个保有智慧的女人,会把自己的所思、所愿婉转地告诉你,没有针锋相对的斥责、没有沉默不语的冷战,相处时用暗示、用细节、用语气来调整二人的关系。犹如舞步出众的舞者,领着杰洛特踏入的爱意缠绵的舞池,把握节奏与尺度,让彼此的相处恰到好处。
面对思念不已的杰洛特,叶奈法少了些羞涩和娇矜,反而以掌控者之姿,狡黠地调侃着眼前的爱人。
直白地说出心中所想,大方坦然地与爱人水乳交融。叶奈法的举手投足之间,淡淡地洋溢着、氤氲着优雅、迷人又性感的魅力。犹如傲立马鞍之上,身着华衣,妆容精致的女公爵,从容地瞧着你,手指轻轻拨弄着裙裾的边沿,直白地问道:“你到底准备何时走过来吻我?”
叶奈法的智慧不仅表现在对形势的洞察、对计划的预知和部署,还表现在对各种繁文缛节的不屑、对事物本质的追求和把握。她总能看出真正的价值所在、真正的原因何在,对许多事情皆有自己的理解和想象。
叶奈法的勇敢不仅表现在危急时刻的挺身而出、面对艰难险阻的坚韧,更多地表现在对这个俗世的超脱、敢于在这个纷杂的世界中独立思考、敢于选择、敢于走下去。审视并改变自己的生活,这才需要真正的勇气。
爱上一个这样的女人,或者被这样的女人爱着,是一种荣幸,也是对自己的历练与升华。
在最后的愿望任务中,在迪精的诺言宣布解除之后,叶奈法和杰洛特彼此依然情系对方,未有任何变化——逝去的岁月早已将伟大爱情之纽带牢牢地联结在二人之间,命运亦无可奈何。叶奈法一直以来的顾虑与害怕,终于在这一刻,随着迪精的离开而烟消云散。静静望着雪山下的白茫茫一片,明了命运终于无法把自己的挚爱夺走之后。她淡淡地对杰洛特说;“我们在这儿坐一小会儿,世界应该也不会毁灭。”
走过漫漫长路后,终于在这一刻尘埃落定。叶奈法随意又深情的话语,举重若轻的神态,还有她的坚定与倔强。太美了。简直是,太美了。
与智慧又狡黠的女人相爱,你会被魅力所迷倒,你不会在爱中疲惫不堪、兴致索然,仿佛她的身上有着取之不尽的乐趣与秘密。但是,有人并不喜欢自己的爱情中,没有百分之百的坦诚与真实。仿佛毫无保留才是安全感的唯一来源。
其实,两个独立的、广阔的灵魂永远只应相伴,永远不可相溶。如果有人说爱情的背后没有秘密,说这话的人,不了解爱情,也不了解秘密。
曼努埃拉为他朗读了两个小时。她抽水手烟斗,擦行军时的马鞭草香水。她喑哑的声音在昏暗的做爱时刻仍很动人。她坐在有最后一任总督纹章的大扶手椅上,借着微弱的烛光朗读;他穿着家常便服,盖着羊驼毛斗篷,仰天躺在床上静听。那本书是秘鲁人诺埃·卡萨迪利亚斯写的《一八二六年利马消息与流言》,他很爱的书。
……只有曼努埃拉明白,他满不在乎的态度并不是出于糊涂或者宿命论思想,而是因为他悲哀地确信自己必将孤苦无告、赤身裸体地死在床上,并且不能从公众的感戴中得到安慰……
他像往常那样,总是为自己的不幸随便找个怪罪的理由。曼努埃拉比谁都了解他,向何塞·帕拉西奥斯示意把那个插着早上摘来、已经凋谢的晚香玉的花瓶拿走。
——《迷宫中的将军》马尔克斯
1830年5月8日,伟大又落寞的南美解放者玻利瓦尔乘船沿着马格达莱纳河航行向北,他曾经捍卫的人民称它为“冷酷的独夫”,他为之奋战的祖国已然分崩离析。他在心中、在梦中无数次想象的美洲一体化、大哥伦比亚共和国的金色梦想,如今犹如从未存在过的海市蜃楼。他的挚友疲惫隐居、他的对手如日中天,他在千夫所指的凄凉与孤独中,任由魔鬼主宰他弥留之时的际遇。
在这样的时刻,真正懂得、理解他的,只有他的旧情人、他的一生所爱,曼努埃拉。她知道将军最向往的是什么、了解将军最害怕的是什么。没有人能读懂,南美的解放者潦倒时刻心之所想。
只有她。只有她可以与将军在午后的吊床前长谈过去、聊着以后,对政敌的无耻破口大骂、对挚友的去向隐隐担忧。即使无法陪在身边时,一封封信件就是玻利瓦尔最大的渴望。
也许我们总是后来才会发现,爱情不过就是一场兴致盎然的长谈。在最终,能理解自己、能跟自己讲话的人,怎么那么少、那么少。其实不是话少了,而是理解与懂得太少了。
一个人的孤独不是孤独,一个人找另一个人,一句话找另一句话,才是真正的孤独。
——《一句顶一万句》
真正的爱情,一定要建立在理解与懂得之上。不仅仅关于能不能聊得愉悦,更关于会不会幸福、关于能否真正得到安慰与陪伴。
毕竟,“一个人固然寂寞,两个人孤灯下无言相对却可以更寂寞。”杰洛特真是一个幸运的人。他的爱人,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最懂得他的人。
叶奈法了解杰洛特的秉性与品质,又发自内心欣赏他的这些特质。
面对杰洛特拙劣的情话,叶奈法反而十分理解。在她心中,杰洛特仿佛就是那个言语匮乏,但永远足够直白、真诚的小男孩。真正懂得、明了这一点之后,才能真正理解杰洛特,才能爱上那个真正的他。在叶奈法心中,她一定明了,真诚胜过其他的一切雕琢与花言巧语。
叶奈法对杰洛特的勇敢十分自信又迷恋,但也十分了解杰洛特的敏感与做英雄的自尊心。每当就此分别,各自执行任务时,她总会告诫杰洛特这一点。不仅仅出于爱,更出于长久的了解。
叶奈法对杰洛特着迷,也许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因为他对真善美的一片赤诚之心、对这个世界的坚韧的正义感。她有时候明了这是一种不值得的勇气与奉献,但他依然迷恋杰洛特身上的这种特质——热烈、勇敢、极具野性。深深地了解,并且深深地迷恋。这才是义无反顾却笃然的爱。
叶奈法了解杰洛特的缺点与平凡之处。也能够接受、包容并且尽量帮助他不断完善自我。
杰洛特代表了那个放纵自由的野性荒原;叶奈法来自那个一尘不染的理性宫殿。她内心明了自己爱人的秉性并非温润有礼、风度翩翩,即使每次见面都要嗔怪或者抱怨杰洛特的落魄、不修边幅。但更多的依然是调侃之下的包容和谅解。
“但有些时候,我们必须克服自己厌恶的东西。”这是叶奈法的处世哲学,更加成熟又智慧。相比杰洛特的随性率真,在这个失序、被遗弃了的时代,更加安全也更加合理。
我懂得你不喜欢这样做,但我们有时候不得不这样,有我陪着你一起。真正的伴侣就应如此,旗鼓相当、亦师亦友。
这是游戏中的一个细节,很久以前杰洛特在银行里存了一笔钱,但是忘记了存款的凭证和日期等信息。待到取款之时,才得知很早之前叶奈法就预料到了这种情况的发生,早已经做了担保。虽然只是庞大游戏世界里的只言片语,但是在金碧辉煌的银行库房,突然听到这样一句话,仿佛看到了远在天涯的叶奈法狡黠的笑脸、无奈的撇嘴、轻巧的调侃以及内心对自己爱人明镜般透彻的了解。她于无声无息间为杰洛特未雨绸缪,却从不提及。
这样的爱人,好似春夜初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
无论是利维亚的杰洛特、还是南美的解放者玻利瓦尔,他们的雄心、勇气、正直、骄傲与热情,都被他们各自的爱人所鼓舞、所收藏、铭记;连同他们的固执、天真、敏感、谵妄与恐惧,一并被叶奈法和曼努埃拉所懂得、所谅解、呵护。
得一爱人若此,便是山川、星河、名剑也不交换;荣誉、奖赏、被世人铭记亦不再值得追求。你眼中这个庞大、沉默的世界从此以后也变得苍老、黯淡。
没有她,将军似乎活不下去。他眺望着她来时的必经之路,不停地问何塞·帕拉西奥斯时间,要他挪动椅子的位置,一会儿要把炉火拨旺,一会儿又要灭掉,看到马车从山岗后面出现,将军才重新有了生气。她每次都带着修道院做的杏仁糖、热甜点和桂皮巧克力,以供下午四点钟的茶点之用……即使是对他不利的事情,他也得耐住性子听她说完,因为她是唯一获得准许说真话的人。无话可说时,他们便处理信件,或者由她念书给他听,再不然就跟副官们玩纸牌,不过他们俩总是单独进餐。——《迷宫中的将军》马尔克斯
艰难的岁月里,将军唯一的安慰就是与曼努埃拉待在一起。谈天说地、随性直白。到死,都在盼望着爱人的下一封信件。这也许就是伟大的爱情,最好的结局。热烈绚烂又归于沉寂。
见惯了壮丽悲美的戏剧性场面,《巫师3》结局的只言片语,反而是那么那么地打动我。
猎魔人和叶奈法决定归隐山林,再不插手政治。
他们中午过后才吃早餐,大部分时间是在床上,然后以悠闲的散步和漫长的对话结束一整天。
眼前仿佛浮现出两人携手漫步于花团锦簇之间、并肩畅谈在僻静小路之际。身后的夕阳悄悄晕染开来,叶奈法静静抬头注视,她紫罗兰色的瞳孔映照出暗橘色的光。这一瞬间啊,好似永恒。
也许,多年以后叶奈法会悄悄对床榻彼岸的爱人说:你知道,这些年来,你不在的时候我都怎么说服自己吗?我想:“你一直都在来见我的路上。”
五年前的一个冬天,读完了《挪威的森林》,推开窗户眼望四周皑皑寂静,我发现自己已经彻底爱上了小林绿子。她的坚韧、勇气和善良、天真。仿佛一个鲜活、野性未脱的麋鹿般的女孩儿,出现在你的眼前。连续四个晚上梦到与她并肩同行、畅谈。梦醒之后,那种幻灭又无望的滋味,无法逃避又难以直面。
后来在一本天文书上读到了一句话,“就像隔着天文望远镜爱上了一颗星辰。”我再也不愿意爱上一个我自身维度之外的女人,在徒然无望的流沙中沉沦。直到多年之前我遇到了她,叶奈法。对她的爱,分外理性、也愈加笃然。不过这次我不再害怕了。
《VA-11 Hall-A:赛博朋克:酒保行动》中Jill在被问到,担不担心自己其实是一个虚构的、不存在的人时。她说,她曾经读了一本书:《世界上的最后一场雨》,她被书中的人物与情节深深打动了。她突然感觉纵然是不存在的事物,但它带给自己的爱与感动是真实存在过的。她就不再担心了。
我的叶奈法从此永远活在我的心中、我的生活里,淡淡的丁香与醋栗的香味洋溢在空气里,只有我自己可以闻得到。如果这个世界最终也要化为一片虚无、一切光芒都要在热寂中走向混乱,至少这爱在我短暂的生命里(相比整个宇宙,只是转瞬即逝的刹那)给了我永恒、给了我自由。
玻利瓦尔1830年死于肺结核。他的敌人在哥伦比亚和厄瓜多尔掌权。曼努埃拉离开了这些国家。她在牙买加流浪多年,最终定居在秘鲁海岸的港口小镇。她靠为捕鲸船上的水手翻译信件、卖烟草和糖果以及替热恋中的青年男女用纸牌算命为生。她养了几条狗,以西蒙的政敌的名字命名。她五十九岁时死于一场瘟疫,防疫官员烧毁了她的茅屋,将军的一些珍贵文件,包括情书,都付之一炬。据她告诉佩鲁·德拉克罗伊,她保存的将军的遗物,只有一束头发和一只手套。
——《迷宫中的将军》马尔克斯
In 1929 I sold short
一九二九年我把股票脱手,
In England I'm presented at court
到英国去受到了王室款待。
But you've got me down hearted
可在你面前我竟苦闷心忧,
'Cause I can't get started with you
纵有万言千语却不敢开口。
——《I Can't Get Started(难以启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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