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枷や はかなき梦を 海の月
最怜海上月 繁花为锁梦难全 触而皆成缺
标题捏他松尾芭蕉俳句「章鱼壶中梦黄粱,天边夏月」。
回头看看17年日语不太好时玩《月影》本篇,我的好感度还是猪口→望月→榛名→神乐坂,但现在我变了,结束了《月影》FD以后回头再看这几个人,我现在的排名大概是:
怎么说呢,排名变化这么大的情况月影也是头一位,与其说我对男性的喜好变了,不如说我对めぐみ的理解更进一步,用她的眼睛去看这几位重要的人时心里的感觉。
能让(不是喷子模式的)我专门针对女主写一个分析,某种意义上也能看出《月影》这部作品到底花了多少心思在冬浦めぐみ这个人身上。如果《甜小丑》还有在说故事,那我觉得月影基本上只谈了めぐみ,可以说整个故事,所有人物都是围绕着她来写的。所以我觉得《月影》的人气和接受率,很大程度受玩家对女主的观感影响,或者说,受制于她们与女主的同步率。
标题虽说限于俳句的形式,以至于有点非主流的尬味,但好歹也是我对于《月影》,以及めぐみ的总的印象。
月是月,影是影,锁是锁,却又不太一样。本篇里,月是爱,太阳之影是依存,人与人之间是锁。在FD里,我再品这几个字,感觉已经变成了倒映着的,引向彼岸的海上月。以绚烂繁花般的美好外在为锁,而那真实是埋藏着夜晚海面下的阴影。
めぐみ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就是海上月的倒影,美则美矣,但伸出手去,她就会像一场美梦一样碎成一片光斑融在海水里,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而有趣的是,她又偏偏美在这种虚无感和极度自我强调上,是一种风流的樱花月夜的美,因为短暂所以盛放,因为美所以虚伪。
她是个很有意思的人,比起本篇,FD借着藤堂兄弟和榛名的口毫不客气地把她扒两个体无完肤。如果单独把一些词汇抽出来,像贴标签一样贴到めぐみ的身上,会是这样的:自私-牺牲,自卑-自恋,纯真-虚伪,努力-一切都没有意义,对他人漠不关心-对类似于自己的人的怜悯,希望被他人碰触-恐惧被他人靠近。
她的一组一组的矛盾像她的铜墙铁壁,阻止任何人踏入她的心,触摸到月球的丑陋表面,或者海下根本不存在的阴影。想要和她HE,基本上两条路:让她知道你和她是一样的东西(榛名望、藤堂树、FD望月),或者,让她知道你认识到了她的全部也不会拒绝(神乐坂、猪口、藤堂雅、榛名望)。而大井川哥哥又是另一种的感觉,某种意义上来说……哥哥是“无论你是什么什么”。
《月影》的整个剧情大概就是从这两条线铺开去的,所以讲男主等于讲めぐみ,讲故事等于聊めぐみ,《月影之锁》就等于めぐみ和她的小伙伴们。如果本篇官配线又名《残月岛英雄史记》,大概FD就该叫《残月岛风月秘史》(尤其是花街线)了。
本篇的正史感,尤其是神乐坂线真的是非常出色,他是当之无愧的官配,但是FD真正的表现了月影这部作品那种妖冶的魅力,而这种浮华浪漫,本篇里倒是只有榛名线有触及。讲道理,和《甜小丑》一样,《月影》也给我一种“男主们是女主的侧面”的感觉,尤其是榛名,那就是めぐみ自私自恋的集合体,全身上下写满了扭曲,并且心安理得。大言不惭的对めぐみ宣传恋爱与其得到不如给对方留下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的宣言,仿佛任何值得めぐみ郁结的事,在他的眼中都能扭曲成美。
总之很有意思的,月影是一部全篇女主角都在思索“此身为何物”的哲学作品,尤其是,剧本并不完全接受“爱是意义”的结论。有时候你可以从めぐみ的身上看到作者思考的影子。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她在写这部作品的时候,是已经对这方面绝望,而努力去从中找到的希望。虽然HE里大多是由爱(无论是什么形式的)找到了这个答案,但是她导向的答案并不纯粹是好意——我不是因为有活着的意义才活着,而是因为活着才使得我,我的人生,我的爱有意义。这不是一个完全正面的答案,某种意义上,她还是否定自己的,当她觉得死更有意义时,她会走向那些浪漫而让人沉醉的BE。当然,在她活着的时候,因为活着本身,她的那些矛盾和不上不下,每一件都是形成她自身的东西。
比如めぐみ在本篇憧憬着望月理也,即使在BE的后日谈也觉得他一定是清廉洁白、完美,因而容不下任何的矛盾与恶。同样的,在FD里望月理也也是这样看着她的,她投向望月理也的,是一种自身不曾拥有的,对美好的想象。
望月对めぐみ来说,其实很类似于萤妈妈的位置,是憧憬和向往,又是自己伸长了手,努力装也够不到的太阳。而有趣的是对望月来说,めぐみ也是“花街之外的,用自己的双手努力着的耀眼的人”。这种美也是他们在外在呈现出来的一种状态,所以她称自己,同时也称他们俩为“多么适合鬼灯花的女人”——骗子。就是这样的めぐみ,在花街路线BE里为了望月堕落到污泥的底端,成为一个需要堕胎药的花魁,实在是过分残酷而美好了。
另一边的榛名和藤堂树也是类似的,只不过很可惜树弟弟非常强烈的夸大了“牺牲”的那一面,以至于这两个人的展开没有那么绝妙(虽然非常作为乙女绝妙到我吐血三斤),而是很定番的那种爱情故事,就是那种人偶拥有了更强烈的欲望,从而拥有了自我的那种类型。不过榛名那就了不起了,要不是本篇神乐坂线写的太精彩,我每次看到榛名都准备全体起立。在《月影》,只要谈到爱情,那就绕不过榛名望。他站在一个和めぐみ极端相反,却又极端相近,同时也对她全身从头到脚都如数家珍的那种包容。在这个意义上他很像哥哥,但是哥哥实在是太正派了,扭曲都扭曲得很正派。
榛名望面前的めぐみ,应该说是自我否定状态全开,拒绝他人的靠近,因为她配不起那样的爱情,但同时又极尽自私自利,想要被这个人用那样的方式宠爱着。这点很有意思,她明明是不想给人添麻烦的,但是却时不时把“我很惨”这事儿贴在脸上,在不自觉的索要他人的关心。而会对她垂下爱恋的榛名望自然是最好的对象,她几乎是以最不修边幅的样子面对着榛名望的, 所以在榛名的线路里,可以看到很多めぐみ真实的一面——而就是这些很丑的东西,他觉得很美。
“只要是为了守护你自己的心,其他所有的都可以不管,你在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个究极的自恋者。害怕被拒绝,害怕被讨厌,因此什么都无法选择的胆小的你——我是如此爱着那样的你。你确实很丑陋,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人都爱着美好的事物。”“你和我都不是普通的人,却能理解普通。因此我们才会痛苦,也因此我才爱着你。”
这两个人在无意义的扭曲上过于相似,以至于要把命都交给对方,借此来使生命有意义。明明如此,他们却又真挚的觉得:就算被谁(甚至被自己)伤害,被谁觉得丑陋、卑鄙、浅薄也好,但我也要把这个我最重视的我自己,交给你。啊,我吹榛名一百句。
其实FD里めぐみ的自我意识已经比本篇要强得多了,至少在猪口、神乐坂和藤堂雅的线路里都比较明显的有种“为对方能看到自己而感到高兴”的心情。怎么说呢,变成了一个就是普通的可爱的面倒女【?】。
但是花街线是比本篇还要纯正的《月影》味,狂气度有增无减。以前めぐみ只是想想,花街线她动不动就自杀,非常有行动力。从这个角度上来讲,花街线的极端绝望环境催化了めぐみ的个性激化,失去的日常能逼迫她无限的放大性格里的特质,以至于她看上去要比本篇有攻击性的多。只不过猪口还是最安定的那位,也许猪口代表着的是めぐみ避世的一面。他们俩都很温柔,所以在这个排除异物的世界里,他们很难生存下去,所以他们会离开对他们不利的场所,选择避开,不去伤害,也不被伤害。
从这个角度上来说,我其实很能明显的感觉到FD加的几条线都不是月影最开始打算写的人物。除了藤堂兄弟虽然甜都是有点甜过头以外,哥哥的剧情也没有对めぐみ做更进一步的刻画了。就像前面说的,哥哥其实并没有帮助めぐみ找到她自身的意义,而是不管她是什么,她都一样被允许,就如他自己的目的那样,给めぐみ制造的是一个安全的可以回去的港湾。
随便叨叨了一些对めぐみ的感想,没什么逻辑。我其实想说的很简单,就是那些在她身上的矛盾,都不是矛盾,她既美又丑,我对她的感觉谈不上喜欢或者不喜欢,而是一种……类似标题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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