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soser(@soser)
陈与林雨霞在文月夫人的安排下到多索雷斯度假,在市长坎黛拉的建议下,她们参与到一起军火案中,并阴差阳错参加了当地最大的节日“大奖赛”。
随着比赛推进,陈与林雨霞也越来越接近事件核心,而市长派来帮助她们观光的外交官埃内斯托阻挠无果,最后在船上展示真相。
其父潘乔挟持了玻利瓦尔三方来看决赛的大人物,以求夺取多索雷斯这座城市。最后,在陈和林雨霞的活跃下,潘乔夺取城市的计划以失败告终,多索雷斯依旧吸取玻利瓦尔的浑浊血液,娱乐至死,好像没有任何变化。
这次的剧情,主要是写陈与林雨霞解决问题,船长(潘乔)的反叛与市长(坎黛拉)的处理,但这两个大boss的出场时间其实都非常短,船长和市长这两个人的留白非常大。故事主要描写的反派(故事意义)是金毛干员“龙舌兰”——埃内斯托,讲述的是他的行动与迷茫,和他的选择。
最终boss的描写很少,彷佛他们不是重点,而是故事的背景。
如果这次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一个革命者意图举起旗帜却被资本家所击败,甚至被资本家所愚弄,那么这个故事反而不会让人觉得难过与无奈,只会让人愤怒。但我认为,问题比这复杂得多。
首先我觉得一定要澄清一件事,那就是,船长不是革命者也不代表革命者,他目前的形象是“玻利瓦尔的民族英雄”,因为他并没有向不合理的世界体制发起挑战,而是更希望建立这个国家。这是有很大区别的,这决定着他会建立怎样的国家。
这个船长或许在后面会成为革命者,但至少他现在不是。
船长代表着民族英雄,市长代表着什么呢?她像是代表着欲望与资本,但她本身不是欲望,她应该有着自己的目标。虽然剧情里诗怀雅说,要看别人做了什么,而不是说了什么,但市长最后与船长的交谈,或许是她在这次剧情中少见的真情流露,可以作为参考。
先说坎黛拉,市长前面这几句话让我有了个想法,这些话可能是市长作为胜利者对失败者的嘲讽,但同时,在她说“向我摇尾乞怜”后,还说“这座城市也会投靠你”,话语中并没有将自己与这座城市的地位摆得很高。
这句像是市长将自己原本的期望包装成嘲讽的话,讲给船长听。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为什么觉得市长不是一个单纯的欲望与资本家的代言人?一是觉得以市长的疯狂,船长要是请她帮忙,她干出这种事一点也不奇怪;二是源于对新干员档案的疑惑,以及市长对叛乱的处理方式。
先是事件的缘由:潘乔受人迫害,漂泊三年后蛰伏于这座城市。
这并不平常,因为潘乔是曾经的主战派中心人物之一,就剧情来看他甚至没有匿名或者伪装就来到了多索雷斯。
这个城市接受三个不同势力,也接受军人,它中立的立场是必不可少的,但为什么市长坎黛拉会让潘乔这个曾经的主战派核心人物坐在那么高的位置——大奖赛这个度假城市很重要的工作,剧情表现很多事都是潘乔来负责处理的,同时他的形象也像那艘船的船长——简直就像给足他资源,让他暗地招兵买马。
然后就是处理叛乱的方式了,看起来充满嘲讽意味,但实际上,稍微想一想就会发现太离谱了。
口口声声说“这是离自己失去城市最近的一次”,最后坎黛拉居然只让船长承担所有责任,不仅放了他手下的人,甚至船长也只是进监狱呆呆。
本来我以为剧情说要把所有事情都怪罪到船长的头上,那肯定要杀鸡儆猴了,结果居然也没下杀手。潘乔又不是没越过狱,甚至只是把他手的下人驱逐出境,你那娱乐之都能不能限制有心人入城,市长心里没点数?
她是心慈手软的人吗?先不说心慈手软能不能把城市弄成这样,剧情里她已经明确表示,她答应过魏延吾保后辈周全,但如果陈和林雨霞真有什么三长两短,船上那些被潘乔当作对峙资本的外来贵人,都要一起陪葬。
我不得不开始认真思考一个可能性——坎黛拉心里,有支持玻利瓦尔独立的想法。有了这个想法,坎黛拉市长在最后与潘乔的谈心,都有了解释。
坎黛拉看不起盘踞在玻利瓦尔平原的这三股势力,他们彼此争斗,为的只是自己的利益,也许真正玻利瓦尔人曾经不是这样,但这势力表现出的情况却是如此。
就算不去参考以前的剧情,这次剧情中也有表现。一个是陈与金毛埃内斯托的谈话,最赚钱的工作是当兵,为什么当兵最赚钱?这代表了什么不用我多说吧。
另外就是假期威龙陈的第二段干员密录,真正玻利瓦尔人也不是什么完全为了玻利瓦尔行动的组织,他们可不是把所有曾居住在玻利瓦尔平原上的人都当作“真正玻利瓦尔人”。他们更像是本地军阀,比外人强点,但程度有限,有时候还不如。
这里可能会有人说,这些个例,或者说这些人不能代表全部,肯定还有人是真心为了玻利瓦尔这个国家的。
坎黛拉是尊敬真正想要拯救这个国家的人的。这完全不符合她之前欲望的化身、纯粹资本家、买办的身份。况且,坎黛拉如果真的是买办,真的是以上的身份,她怎么会不在意玻利瓦尔建国呢?玻利瓦尔建国,她的利益会严重受损。
那她到底是为了什么建立这座城市,又为什么放潘乔一马呢?
实际上,到这里坎黛拉想要做什么、她的行动由什么驱动,已经展露无遗了。但这其实并不那么好理解。好在,假期威龙陈的两个干员密录,为我们做出了补充说明。
第一个干员密录“归属”中,陈与一个在哥伦比亚小有成功,回来玻利瓦尔度假的游客在酒馆谈论多索雷斯。这位游客说他太早离乡,改变许多,可能已经不算玻利瓦尔人了,但陈却反问“当我问你你是哪里人时,你会怎么回答我?”
而之前陈问多索雷斯在他、在玻利瓦尔人心中是什么形象时,他则回答“玻利瓦尔人总要有一个盼头。”
第二个密录“道路”,陈与星熊整治当地警察局,为了让警察局能尽快管点用,陈听从星熊的建议用利益驱使警察办事。他们没法用正义驱动,而陈又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快速改变现状,让情况稍微好一点的办法,就是用利益驱使他们。这会滋生许多问题,却好过什么都没有。
市长坎黛拉到底是什么人,到底想要什么,已经显露无疑。
她是腐败市长的女儿,曾辗转过许多城市,学到过许多东西,明白了金钱、权力与欲望,她与她的父亲大不相同,她在哥伦比亚与维多利亚成长,似乎洗去了一切曾经的烙印,但她始终还是玻利瓦尔人。
于是她回到这里,用她曾经学到的一切建立起这座城市,用玻利瓦尔人的骸骨做地基,用玻利瓦尔人的罪恶与欲望做血管,用欲望做粘合剂,把它们堆砌成一座高塔。
让其他玻利瓦尔人知道,让泰拉大陆其他所有国家知道,玻利瓦尔,这个三方混战,用殖民者框定的平原当国土,用殖民者过去的统治当自己的文化,细数历史竟发现自己没有历史的可笑的不知算不算国家的国家,也能创造出不亚于其他任何一个正常国家、正常城市的辉煌。哪怕这辉煌根本不是辉煌,这醉生梦死,纸醉金迷的欲望都市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它的存在本身,就彰显了玻利瓦尔的存在。
魏彦吾说过,“不知道坎黛拉的好意,陈和林雨霞受不受得了。”
毋庸置疑,这座多索雷斯,就是坎黛拉这个让人难以理解的狂人对玻利瓦尔的最大的好意。
活动剧情对于市长坎黛拉的描写很少,但通过一些细节,我们可以较为完整地推出她的人物形象。
这次剧情就我看来,想要的东西太多,以至于重心不稳,但毫无疑问相当精彩。至于羽毛笔、水月的登场和剧情量,只能说令人相当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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