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利亚家族是涅克洛蒙达六大家族中最年轻的一个,它的崛起对于这个停滞不前的世界来说既突然又震惊,在短短几个世纪的时间里,这个家族摆脱了主人的束缚,在涅克洛蒙达的社会中给自己赢得了一席之地。通过力量和决心,歌利亚家族实现了这些目标——而且必须实现。与其他家族相比,当自由的机会出现时,歌利亚的人民只有两种选择:战斗或者死亡。
几千年来,有几个氏族家族和贵族家族都用过歌利亚这个称谓。这些最早不过是刻在涅克洛蒙达的某个贵族墓碑上的名字。通常拼写为“Golyeth”或“Goileth”,暗示着他们的家族血脉可以追溯到帝国征服涅克洛蒙达的最初年代。后来的故事中,格利亚是赤道地区一个巢都的统治家族,这个家族以他们的体型和身材而闻名。这些最初的歌利亚后来的故事已经被时间遗忘了,尽管一些只言片语暗示着某种灾难事件摧毁了他们的家园,迫使他们离开家园,进入荒芜之地。
后来歌利亚这个名字被密涅瓦巢都的一个主要氏族使用。这些歌利亚和后来的歌利亚一样,体型巨大、肌肉发达、喜欢穿着野蛮的衣服和配饰。和现在的歌利亚不同,他们是天生的涅克洛蒙达人,甚至不需要基因强化就能完成各种重体力工作。据记载,这些歌利亚人是埃舍尔的死敌,当时被称为埃舍基。
这两个家族之中,埃舍基更有优势,因为她们的势力和利益跨越了多个巢都,而歌利亚都集中在密涅瓦巢都。两个家族为了争夺密涅瓦巢都的孢子矿脉争斗,直到在密涅瓦巢都饥荒期间他们的帮派战争达到了顶峰,当时双方都试图利用这一局势来对付他们的对手。在一次被称为“大中毒”的事件中,埃舍基通过诱骗歌利亚捕获一艘被污染的尸体淀粉运输船来削弱他们,然后在歌利亚恢复元气之前发动大规模攻击。
据信,一些密涅瓦的歌利亚确实逃脱了埃舍基家族的怒火,然而这些人的踪迹无人知晓。一些人猜测他们中最强大的人已经作为无生种加入了现在的歌利亚家族,而其他的故事中则讲述了有一些反叛地区依旧被这个被遗忘家族统治着。无论真相如何,密涅瓦巢都的歌利亚家族已然覆灭。但埃舍基对歌利亚的仇恨并未消失,并且牢牢地落在了他们的继任者肩上——这群被埃舍尔命名为歌利亚的家伙,在她们眼里就是一个黑色笑话。
从涅克洛蒙达上的任何人记事起,巢都世界就一直在衰竭。只要帝国家族还控制着这个有毒的世界,赫玛尔家族就一直在努力维持它的工业保持活力。人们普遍不信任自动化、机械神教的管辖和黑暗时代的科技,如果没有大量的工人日复一日地转动车轮、拖拽锁链或推动输送机,那么许多工厂和任务将无法有效运转。然而,和坚不可摧的钢铁的不同,人类的身体太过脆弱,因此涅克洛蒙达的工厂想要持续运转,就必须不断地以碎骨和血肉为食。这就是歌利亚家族的故事开始的地方,它诞生于阿尔伯罗斯·赫玛尔的雄心壮志和救赎教派的宗教狂热。
第39个千年即将结束时,当被称为救赎教派的第一缕激情在普里默斯巢都绽放。这股“邪教”在体力劳动阶层迅速传播,夺走了巢都的无数劳动力,并导致整个星球都出现大规模逃亡。在救赎教派诞生引发的动荡中,有的家族见识到了灾难,而一些家族则看到了机遇。阿尔伯罗斯·赫玛尔看到的只有工厂被遗弃,巢都因为错误的信仰而变得贫瘠。虽然涅克洛蒙达幅员辽阔,像宗教觉醒这样的事情并不能轻易撼动它。但阿尔伯罗斯感受到他对人民的控制正在减弱。比这更糟糕的是,阿尔伯罗斯对于生活在这个世界中的臣民没有将他视为绝对的统治者——或者他们的神——的想法感到愤怒。
为了抚平这个完美生活中的裂痕,阿尔伯罗斯求助于那些希望创造忠诚且顽强劳动力的既得利益者:其他家族。从那些引起他兴趣的作品来看,范绍尔和埃舍尔都为基因改造工人提供了最有说服力的原型,一旦工人们准备就绪,家族就会将他们的技术提供给赫玛尔勋爵,以换取各种特权。阿尔伯罗斯绝不会将如此重要的任务单独交给一个氏族家族——这样,他们就可以背地里与另一个贵族家族合作,或者选择为自己保留这项造物。他如同历代的赫玛尔祖先一样狡猾,阿尔伯罗斯邀请两个家族在这个项目上进行合作,因为范绍尔家族的生物技术和埃舍尔家族的药物技术合作培育出来的罐生种肯定比任何一个家族单独完成的产品更具优势。
几十年来,尽管两个家族表面上为了满足涅克洛蒙达之主的渴求进行长期合作,但他们一直因为阿尔伯罗斯交给他们的任务争斗不休。毕竟在这个星球,乃至两个家族的漫长历史上,试图建造奴隶种族也不是第一次了。
从数个世纪前,范绍尔的躯体已经被帮派中秘藏的STC装置所发出的致命辐射摧毁,建构师(Archeteks)一直试图培育出健康的身体来更换它们。但这些努力均以失败告终,因为范绍尔所使用的的技术通常被证明是不稳定的。要么是制造出了身体突变的怪物或是令人憎恶的疯子,要么是制造出了脑死亡的躯体或是有意识的肉汤。范绍尔缺乏的稳定剂只有精通化学药剂的埃舍尔才能生产。
相比之下,埃舍尔家族则因为刚刚掌握了死者复生和化学精神控制方面获得了进展而欣喜,但这些也无法解决她们日益稀少的男性人口问题。两个家族都为了自己的目的觊觎对方的技术和知识;范绍尔想拥有一个奴隶种族,从中获取健康的器官,埃舍尔希望繁衍后代,为家族培育强壮能干的儿女。
这一努力在当时被破坏与阴谋所围绕,不仅仅是埃舍尔的化学老妪(Chem-matrons)和范绍尔的生命建构师(Bio-archeteks),就连贵族家族和氏族家族都在试图结束阿尔伯罗斯的野心,外部势力也是如此,他们认为人工创造生命是对帝国法律的冒犯。在此期间,唯一没有反对范绍尔和埃舍尔的家族是德拉奎的子嗣们——不知道这是出于他们自己的利益考虑还是来自赫玛尔勋爵的意愿。
尽管经历了这些挫折和斗争,在这个千年快结束时,一个稳定的物种诞生了,第一个培育出来的歌利亚从他的羊膜培养槽中诞生,转眼间就站在普里默斯巢都的钢铁苍穹之下。
阿尔伯罗斯对范绍尔家族和埃舍尔家族创造的造物赞叹不已。在埃舍尔的建议下,他们被命名为“歌利亚”,这个名字曾经属于她们家族的某个对手。女族长认为让一个奴隶种族继承这个名字十分有趣。歌利亚是因其体型和耐力而被培育出来的,为了让他们更温顺,他们特意降低了智力和寿命。
作为工人,他们被证明远远优于巢都中的其他人类,被他们填满的工厂产量和效率有着明显的提高。然而,创造歌利亚的过程仍旧缓慢,因为它依赖于范绍尔和埃舍尔的合作。尽管他们作为工人十分优秀,但歌利亚却无法解决他们的创造者自身的问题。短暂的寿命使他们不适合作为范绍尔家族的器官提供者,和歌利亚一比,他们自己的短寿反而显得漫长。
同样地,埃舍尔家族发现歌利亚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作为奴隶种族的歌利亚无一例外没法繁衍后代。两个家族都指责对方故意将这些明显缺陷设计到歌利亚身上,用以击败对方。为了获得对方独占的技术,双方在台面下战争不断。
当两个家族争斗不休的时候,帝国家族将歌利亚散播在星球的各个巢都之中。通过奴隶行会的贸易,成千上万的笨重奴隶给数百年来闲置的制造厂和穹顶带来了生机。很快满身油污和灰烬的巨人在昏暗的巢都中缓步移动的场面已经司空见惯,甚至连苦力阶层也接受了这些奇怪的新成员加入他们的行列。歌利亚被给予了最糟糕的工作,他们强韧的适应力也让他们的工作地延伸到更恶劣的环境中。比如遍布高温和有毒气体的铸造厂,钻孔矿井的深处,火山灰烬密布的荒原,以及星球轨道要塞的底舱。尽管他们已经被散播到了整个星球,但与巢都世界的数十亿人相比,被创造技术限制的歌利亚数量仍然是少数。
生命,即使是人工制造的生命,也总能超出帝国最睿智的生物贤者的预期,就连歌利亚也不例外。一切开始时几乎没有被歌利亚家族的监管者注意到。歌利亚从培养槽里出来,到精疲力竭地死去的短暂过程中,他们的智慧在日益增长。这在氏族中被视为一种恩赐,因为它让歌利亚能够更好地履行职责,而对监管者来说,这种增长也不会对他们的管控造成实质威胁。而且如果这一代歌利亚出现了过多的独立思考,那么下一代的模板就会进行调整重置。
然而,歌利亚已经开始设法将知识传承下去,他们中最狡猾的人创造了一种粗糙的语言,并在工厂墙壁或机器外壳上为后继者书写信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语言也在进化,就像歌利亚自己一样,他们能够说出在自己之前有多少代人在工厂里工作,或者歌利亚在巢都里待了多久,以及知道他们可能来自哪里。这些简单的知识告诉歌利亚,他们并不孤单,在他们世界的钢铁墙外,还有更多的他们的同类等待着自由。于是,年复一年,歌利亚知道了自己在涅克洛蒙达的地位,并计划改变它。
如果范绍尔和埃舍尔之间的联盟能够持续下去,当然这在涅克洛蒙达的历史上不会发生,歌利亚家族今天可能仍然是奴隶。当阿尔伯罗斯·赫玛尔溺毙在盛满萨默兰葡萄酒的浴缸里时,范绍尔和埃舍尔的合作就彻底结束了。双方都开始声称自己拥有这些奴隶的生产和控制权,并开始分割歌利亚的制造技术。范绍尔的生命建构师尝试延长歌利亚的寿命,而埃舍尔的化学老妪则培育出了歌利亚第一个女性歌利亚,以试图创造一个可以独立繁衍的亚人类物种。他们在不知不觉中给了歌利亚挣脱束缚的手段,而歌利亚则果断地利用它们。
如果歌利亚以叛乱者的身份崛起,并开始摧毁身边的巢都,他们无疑会像人类过去的许多错误一样被消灭。歌利亚家族并不需要做这么引人注目的事情,因为他们已经得到了只适合他们自己使用的广阔的领土,他们所需要做的就是占有它们。偏远的定居点最先落入歌利亚之手,他们的监督者被替换或被流放,直到由歌利亚人取而代之。然后,那些躲在巢都深处或紧紧缩在壳里的,对整个涅克洛蒙达都怀有敌意的,只要还在歌利亚可以容忍的范围里,能获得一定程度的自主权。歌利亚和那些试图奴役他们的家族之间不可避免地爆发了暴力冲突,不过值得注意的是,帝国家族并没有参与这些独立战争。
歌利亚被他们同类中发育最完备的人统治着,即使在他们努力控制自己的命运的时候,他们依旧很明智地维持着工厂的运作,甚至在很多情况下增加了他们的生产配额。阿尔伯罗斯的继承人琼恩·赫玛尔夫人认为她父亲关于奴隶种族的观念已经过时了。考虑到涅克洛蒙达的所有居民实际上都是帝国家族的奴隶,因此这个头衔似乎是多余的。而且奴隶通常效率低下,因为他们需要引导和保护。“如果歌利亚想要自治,那就让他们证明自己的价值吧,”据说赫尔玛尔夫人在这件事上说过。因此,帝国家族下昭,只要锻造产能可以满足星球的生产需求,就不会插手歌利亚家族的崛起。
埃舍尔家族可能是反对解放歌利亚最强烈的,并为了让歌利亚继续当奴隶据理力争。具有讽刺意味的是,正是埃舍尔创造了女性歌利亚,最终使歌利亚摆脱了对制造技术的依赖。
在普利摩斯巢都的“百周战争”中,氏族家族试图消灭在悬挂锻造厂的歌利亚,歌利亚第一个头领(Alphas)出现了。他们诞生自歌利亚,比同类聪明得多,而且更加长寿。氏族家族曾希望让歌利亚失去他们的培养槽技术,以此来彻底消亡,但头领的出现证明了这个策略失败了。
范绍尔家族和歌利亚家族的结盟成为了转折。在一次历史性的会面中公爵海德利克十世会见了第一任至高暴君赫夫鲁姆,赫夫鲁姆也因与无数家族成员共享的遗传基因而被称为“罐生之母”。海德利克表示,只要歌利亚愿意与范绍尔成为互惠互利的贸易伙伴,那么他就会向赫夫鲁姆提供制造更多同类的技术。赫夫鲁姆很狡猾,她意识到范绍尔家族一箭双雕的提议不仅能重创埃舍尔家族和还能帮助羽翼未丰的歌利亚家族,而她也知道,为了歌利亚长远的未来,她别无选择。
几个世纪后,所有的歌利亚才获得自由。即便歌利亚在普利摩斯巢都确立了自己的权利,斗争仍在继续。比如北方掠夺区的研磨钻塔,歌利亚在被兄弟姐妹解放前依旧是奴隶,在另一些地方,比如昆图斯巢都(Hive Quintus)的蔓延水坑(Sumpsprawl),统治者因害怕歌利亚叛变而把他们尽数杀光。歌利亚仍旧一块一块地占领了大片领地,以此证明了他们在涅克洛蒙达的存在。
到了第40个千年,歌利亚已经在氏族家族中占据了一席之地,尽管许多的前辈还没有接受他们。在争取独立的过程中,他们形成了一个比任何对手都强大得多的氏族。再加上歌利亚在涅克洛蒙达上——或者甚至在帝国内部——独一无二的遗传基因,他们是兄弟姐妹,这种关系远比仅仅信奉共同宗教的柯多和被秘密诅咒绑在一起的范绍尔还要紧密。尽管他们之间经常为争夺统治地位而斗争,但他们之间依旧有血亲关系为纽带,并在此基础上延续了数个世纪。
歌利亚的历史算是介绍完了!没图用了!接下来是歌利亚的组织构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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