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之中海瑟的身体渐渐沉入了黑暗之中,当他再此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已身处自己的木屋之中,他依稀记起了在上一个短梦之中,屋外站在自己面前的杰拉德化为了烟雾,之后自己惶恐的将自己锁在了木屋里,就当他准备坐下来好好消化刚才所见的时候,屋外开始传来很多人的叫喊声,声音中不断的重复着让海瑟走出木屋的意愿,愈来愈响亮的声音接着开始伴随着很多人撞门的声音。海瑟喘着气注视着快要被砸开的木门,围绕在他耳边的叫喊声让他最终无法忍耐:“够了!都停下!我出来...,我出来了!”随后屋外的声音渐渐散去, 木门被缓缓的打开,出现在海瑟面前的是一群看不清脸只有黑影的人们,准确的来说是这些人身后的阳光太过刺眼以致于人们留下了漆黑一片的身躯。 海瑟开始缓步的朝他们走来,这些人也自觉的为他分开成两波让开了一个道路...
“你醒了,怎么?又小睡了一会儿,还是是在晚餐的时候。”玛西娅走了进来叫醒了正在梦中的海瑟。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的手中正攥着晚餐的陶碗,嘴边还留有未被擦去的食物残渣。原来自己竟在吃饭的时候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这种事情之前从没有在他的身上发生过,海瑟不由得微微的皱起眉头轻声的自语道:“又是之前的那个梦,是我最近太累了吗,还是...”
“好了!时间到了,你也休息够了,我希望接下来我的问话你能很好的给予回答,现在时间宝贵,我可不希望现在就把你处死。”玛西娅说着坐到了海瑟的身旁开始所谓的审问。
“目前来看你只是一个当地的普通渔夫,有一天遇到了一群西方的掠夺者,之后这些人威逼利诱让你利用自己对于当地环境的熟悉帮助他们渡过危险密布的沼泽林地。这些与我看来都很正常,可是奇怪的是,为什么在之前的伏击战中,身为渔夫的你为何也会身处于那些士兵之中。”玛西娅问道。
“他们的首领希望在这次设伏的地点,也就是之前被鱼人袭击过后的营地搜寻到一些有用的物资与线索,因此他派遣了我作为向导带领搜寻队来到此地,之后..”海瑟回道。
“可是我也看到了,为什么那些士兵会去拷打你,似乎想要杀死他们的向导,这又是为什么。”对方问道。
“我不清楚,或许他们的首领认为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或许他就是一个喜欢背叛的人,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惜一切的牺牲任何人。”海瑟冷静的说着。
此时的玛西娅的眼神中闪出一丝洞察之意,她微笑的说道:“可是你的这位首领貌似并没有达到目的,这次伏击唯有你幸存下来了,竟然是一个昏厥过去的渔夫。这么看来的话他要么是一个愚不可及的屠夫,让他的人白白的去送死,要么他就另有打算,是吗。”她注视着海瑟的双眼看了一会儿再次说道:“啊!对了,假如说他不是一个蠢货的话,那么为什么要急于让你去死,还是说你知道一些对于他来说很重要的事情?”
海瑟听后的表情并没有丝毫的变化,他依旧镇静的说道:“如果他不是蠢货而恰恰是一个军队首领的话,或许他也能猜到你此刻所想,这只不过是他迷惑你们的把戏,让你们对他的计划琢磨不清罢了。”
“看来生活在这里的时间久了,也能让一个渔夫看清战争除了血腥残忍外还有阴险狡诈。好了!并不是只有他是出谜者,我也要给他出一个捉摸不透的谜题。”玛西娅说完站起了身传唤了几名士兵走进营帐,随后在她的示意下,士兵们将海瑟押进了一直放置在这里的铁笼之中。
随着铁门“咔嚓”一声的关闭,玛西娅再此靠近他说道:“接下来你只需要告诉我掠夺者们的营地位置就可以了,不过我不会用口头询问的方式...,你知道吗,这里的已经越来越不适合人类生存了,据说这都是因为那些西方侵略者来到这里的缘故,他们带来了死亡与腐败,或许发生在这里的战争无论胜负都没有意义,但如果不去阻断腐败的延伸,那么没有人能真正的活下来。”
“我要组织一次对于西方掠夺者的夜袭,你也将作为我的向导进入这腐败之地告诉我们敌人的位置,在此之间不会有人伤害你,至少有我在不会...如果你依旧觉得危险的话,铁笼中的那把匕首或许可以作为你防身的武器。很快你将会证明你对于我们到底是否存在价值,时间已经不多了...”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营帐。
此时的海瑟孤零的坐在铁笼之中,他的手中攥着那把匕首,仰起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海瑟从昏睡之中醒来。此时的他全身乏力,自从玛西娅将他关进了囚笼之后,他的待遇就一日不如一日。此时囚禁着他的铁笼正悬吊在半空 ,搁置在部落营地的中央,这样营地中的士兵可以轻易目睹这名俘虏的一举一动,对其进行无责的谩骂羞辱,石子与脏泥不时的朝他的身上扔去。此时的海瑟手中只有那把锈迹斑斑的匕首,一把无奈的短匕首,如果这是一把长剑的话,或许当一名羞辱他的人离他足够近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将其刺入对方的喉咙,即使此时疲惫的他依然能轻易的做到。已经受够了囚禁的他心中已经充满了厌恶的怒火,他不愿自己和亲人一般在囚禁与奴役之后被处决,没有丝毫反抗的死去。
夕阳的余晖洒在浇湿的沼泽地上泛出古铜色的泥土飞溅着,部落士兵们为今晚的突袭快速的在沼泽林地间穿行,在此之中的海瑟也被他们押解着一同前往。玛西娅对于这次夜袭很看重,在海瑟口中得知了西方人的营地位置之后她很快就开始策划了这次行动。在这之前,她的父亲在与西方人的战斗中身负重伤,现在领导部族抵抗侵略者的重担都压在了她的身上。父亲一直以来都对她信任有加,从小玛西娅就一直跟在父亲的身边经历了种种战斗的洗礼,一直以来父亲都视她如男孩一般,磨炼她的体格,训练她的武艺,锻炼她的战术策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将她培养成部族未来的继承人。
夜幕渐渐降临,部族的战士已经很接近敌人的营地了,玛西娅命令行进部队停下,开始派遣斥候前往目标地点进行侦查。玛西娅来到身处铁笼中的海瑟面前,黑暗的夜幕中只能隐约看到她闪烁着微光的双目正注视着对方。
“这就是之前你所到达的海尔根的营地,我希望今晚之后这一切都会变得明朗,海尔根被杀,西方人开始变得混乱,之后被我逐一的各个击败,我的族人得胜而归,而你,哼哼...,我对你还另有安排。”玛西娅说着,好像在等待着什么。 此时的海瑟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在这黑暗的夜幕中,他看着周围的黑影说道:“如果真就这样的话,你难道不觉得很失望吗,毕竟战斗才刚刚开始,就已经看到了结束,这样你的价值何在?”
“我的价值就是领导族人打败这些西方侵略者,如果这些敌人真如同我所说的那样愚蠢,不堪一击的话我并不会因此失望...为什么你会这么说。”玛西娅回道。 此时的海瑟并没有做出回答,他将手中锈迹斑斑的匕首扔到玛西娅的面前说道:“我对这个...很失望...”之后便沉默下来,闭上双眼静静的压抑着激愤的内心。
玛西娅好像看出了什么似的叹了一口气,她转过身开始命令士兵们整理装备,开始夜袭。通过斥候的透露,此时海尔根的营地的防备似乎并不严密,守卫数量不多,军纪涣散,或许是晚餐刚刚结束,其中有很多人抱怨着这里糟糕的食物。玛西娅并没有多想,在她一声令下,部落的士兵们开始朝营地发起了突袭,经过一段时间的激战,海尔根的部队开始节节败退,很多人都放弃了营地逃命去了,就当玛西娅认为战斗胜利的时候,营地中吹响了洪亮的号角,号角发出巨大的声响让玛西娅吃惊的睁大了眼睛,难道是附近有西方人的援军,她停住了脚步看着营地的四周,一片的黑暗,再过了一会儿,周围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号角的声音透过黑暗传到了另一处营地,这里才是海尔根真正所在之处。这时的他正注视着地图,在他的身旁是杰拉德与身负盔甲的格雷姆。
“看来如我所料,他们开始向西北方的营地发起了突袭,没想到速度如此之快。”
海尔根说着面向杰拉德道:“看样子之前我们所驻扎的地方已经受到了攻击,或许应该是你的那名渔夫朋友帮的忙,目前来看他还并没有死。”
杰拉德此时立即说道:“大人,能否让我现在带人去追击那些夜袭的部队,或许可以抓住他们的首领并且将海瑟救出来。”
此时的海尔根断然的拒绝了他:“看来你的确很看重你的这个朋友,可是现在计划依旧不变,你的人先不要动,我希望你的朋友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说完海尔根便开始了下一步计划;在此之前,他将原本驻扎在西北部的营地分离成了若干个相对小的营地进行散乱的分布,这样一来可以分散对方的目标,也可以将被偷袭的损失的降到最低,不过这一招也是险棋,一旦被对方集结重兵逐个击破就很难回天了。 海尔根深知这时部队的机动能力的重要性,在短时间集结他的部队变得尤为很重要,现在最为棘手的是对于当地部族的据点位置以及兵力数量他都无法判断,因此他必须抓住对方这次夜袭的时间与部队的数量来判断这些信息,而让他放走的海瑟便很好的成为这一判断的参考点。
“时候到了,格雷姆你可以带着人去了,记住抓几个胆小的,让他们知道会突袭的不只有他们。”海尔根说着眼中闪着凶光如同一只豺狼渴望着面前的鲜肉一般。
混乱的景象充斥在玛西娅的眼中,搏杀时的嘶叫与追击时沉重的脚步声不断的在她的耳中回荡。她感觉到一丝莫名的凉意,那是一种正被暗藏在阴影之中的嗜血野兽窥视着的感觉。就在她迟疑的瞬间,一把剑柄重重的砸在了她的头上,随即她扑倒在地感觉眼前变得模糊,耳中传来难受的鸣叫声,一把冰冷的长剑正朝她的胸脯刺来。
“玛西娅大人!”就在袭击者就要得逞的时候,另一把剑结束了这惊险的一幕。
“留给我们突袭的时间不多了,敌方的援军很快就会赶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几名部族战士急切的询问着倒在泥地之中的玛西娅。她忍着隐隐的疼痛,站了起来领着一支部族的小队向敌方首领的营帐冲去。
海瑟所透露的首领营帐之中空无一人,很显然对方的首领海尔根早就料到这次突袭早早的离开了这里,可是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营帐内一座铁笼矗立在中央,这一幕似曾相识,玛西娅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一股恐惧的洪流冲击着她的全身,她瞪大的眼睛凝视着面前的一切。
“快!快离开这里,这里只是一个诱饵。”玛西娅惊恐的说道。
“不!已经来不及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快!就你们几个和我回营地,其他什么都不用管了!”玛西娅坚决的说道,仿佛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战士们对她的这一决定心生疑虑,在此之前,玛西娅从来没有抛弃过自己的人,这一反常的举动让他们感觉自己的首领或许从心态上被西方人击溃了。
海尔根的营地,晌午的阳光照射在杰拉德的脸上,此时的他正在自己的营帐外等待着海尔根的命令。距格雷姆离开已经过去了数个钟头。目前看似平静的景象背后却暗藏着疯狂的杀戮与阴谋。
杰拉德叹了一口气回到了营帐之中,他缓步走向躺在床榻上的尼克,此时他的这名好友的伤比之前稍有缓和,休息是他的这名老战友目前最需要的,但愿在尼克好之前事态不要继续恶化了。
“老实说我一直对那个叫海瑟的家伙保有成见,他让我想到了我年轻的时候一名残忍狡猾的奴隶主。”尼克小声的说道。
“就是那个后来被你用手铐的锁链所勒死的家伙,我知道,老朋友,他的自大与傲慢让他送了命, 可是为什么你会觉得海瑟是这种人,难道你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可以将这两个词转化为自信与睿智的人存在吗。”杰拉德问道。
“呵呵呵!”尼克轻声的笑着说道:“在我遇见陌生人的时候,我一开始只会将他想的更恶劣,这或许和我的出身经历有关,不过如果对方的确是一个好人的话,至少在我看来是不错的人的话,我会慢慢接受他,甚至会为他牺牲自己的生命。” 说完尼克面带微笑注视着杰拉德,而杰拉德也露出了坦然的笑容。
尼克接着说道:“可以在如此恶劣的环境之中生存的人或许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每日为了生存而不惜一切代价获取食物,获取生存空间的人或许他的人性早已经被现实所消磨殆尽,剩下的只有疯狂。我们所看到的他自信与睿智只不过是为了掩藏他内心的疯狂。如果我的这个想法没错的话,这个人或许比我们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来的可怕。”
此时的杰拉德看着尼克,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说道:“海瑟所说的他一直孤立的生存在这片沼泽林地的生活或许是一个谎言,一直以来他都与这里的各种势力有交集,而最让我不解的是为什么他没离开这片险恶的沼泽之地?”
“这个世界上或许就有一种人,他们生来就乐于在这种混沌险恶的地方生存,比如说…”尼克的话没说完,此时营帐进来了一名传令兵。 “海尔根大人传你到他的营帐商讨事情。”说完杰拉德再此叹了一口气离开了尼克。
“大人,你有什么吩咐。”杰拉德来到海尔根的面前问道。
“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明朗,或许这可以为我们指明方向。”海尔根得意的说道。
厮杀声渐渐远去,玛西娅带着一小队人向着营地奔跑着,就在这时她发觉身后的士兵们停下了脚步,他们每个此时都用一种怀疑与失望的眼神看着玛西娅。
“这只不过是一次失败的偷袭,为什么要抛弃大家,为什么西方人让你如此的惊恐。”其中一个人开口发出质疑。
此时的玛西娅低着头,沮丧的说道:“这不是一次简单的突袭,这次的失败或许会葬送我们这里所有人的性命,我承认自己犯下了无法估量的错误,西方人会通过这次失败夜袭的逃兵追击到我们分散在林地中的各个营地,甚至会发现我们的大本营,我们必须抓紧时间将主要营地的部队撤离到安全的地方,所以我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昏暗的营帐之中,诺拉将油灯点亮,附在桌案上认真的书写着一些东西。这时她的副官格里高利俯身进入营帐前来汇报一些事宜,由于身材的原因,在营帐中的格里高利不自觉的保持着稍稍弯腰的姿态站在诺拉的身后。
“公主殿下,您的父亲传来命令,要求您明日动身前往庇护林地,他有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告知您。”格里高利报告道。此时的诺拉正书写着的笔尖停在了泛黄的纸上,悬停在纸上的笔尖些许有些颤动,稍稍过了一会儿,笔尖再次滑动起来。
“父亲认为我并不是一个可以代表他率军奋战的继承人,在这一点上或许我永远比不上玛西娅。一直以来,我总是被周围的人保护着,似乎自己生存在这里并没有什么价值,可是父亲却并没有对我有丝毫的嫌弃与厌恶。他总是告诫我,我有一些所有人都无法企及的能力,是的...”诺拉话戛然而止,她停下了笔从木椅上站了起身,手中攥着刚刚书写完毕的一卷东西走向格里高利。
“派人将这个交给我母亲,秘密的去做,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诺拉吩咐完用手指挠了挠头发,面带笑容的看着对方。此时的格里高利有些茫然的迟钝了一瞬间说道:“是的,我知道了殿下,誓死守护您的秘密。”
次日清晨,诺拉的营帐外渐渐发出了一些骚动,她能听到外面有马匹的嘶叫与众人的唏嘘声。翻开营帐的遮帘,刺眼的阳光打在诺拉的脸颊上,不由的一股暖流在身体中伸展开来。
玛西娅被营地的众人围在中央,从大家的表情能看得出之前她所指挥的偷袭战并不顺利。玛西娅的脸上布满了泥尘与疲倦,对于这次惨败的战斗细节她并没有做太多的解释,只是号召大家警戒起来,立即动身离开这里。
“部族的战士们!对于这次战斗的失利,我有重大的责任,很多优秀的人都因此牺牲了,可是我们并没有太多时间缅怀死者了,此时西方人的大军的部队已经知道我们现在营地的位置了,而我们这里的兵力无法抵抗他们的进攻,因此我希望大家给我一次机会,一次血仇的机会...,我们暂时退回到沼泽林地深处,那里有我们熟悉地形以及陷阱机关,我们在那里迎敌!”
玛西娅一边说着一边喘着气, 虽然战士对她接下来的防御性战术有些许的不满,不过她毕竟是自己的首领, 曾领导着他们多次击败西方的入侵者,因此很快众人便开始行动起来准备撤离。
诺拉并没有对这次部族的失利太过在意,她伸了一个懒腰走到玛西娅面前说道:“啊,啊,我的好‘姐姐’对于你的这次失败我深表遗憾,看来西方人并没有大家说的那么不堪一击。”
玛西娅并没有对诺拉这种打趣的话转变态度,她依旧关心的说道:“这次的西方入侵者与以往的有些不同,现在是考验我们团结一致的时候了,在这关键的时刻我希望我们能一同摒弃之前的矛盾共同抗敌。诺拉我的好妹妹,接下来我会命人护送你回去,回到母亲的身边,那里需要你,毕竟你是父亲的孩子...”玛西娅说着不自觉的想靠近诺拉。
“不!恰恰相反!”诺拉拒绝了玛西娅,她注视着对方的眼睛说道:“这里需要我,父亲也需要我,我可不是你眼中的小孩子!我不是你的什么好妹妹。” 说完她推开了玛西娅转身走开。
此时的玛西娅想要上前拉住诺拉,她不希望诺拉有危险,毕竟这里并不适合这个孩子。就在这时身材高大的格里高利拦住的玛西娅说道:“请您停下玛西娅小姐,目前公主殿下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她的父亲卡斯加德摄政王正式召唤殿下去庇护林地,由我格里高利侍卫长负责护送殿下的安全,因此这点上您就不必要操心了。”说完便转身跟随着诺拉离开了玛西娅的营地
格雷姆身骑战马在林地中穿行,他举起手中的战斧用力将其投掷出,随着旋转着冰冷刃风的掠过,一具尸体倒在了枯草地上。
“哈哈!又一个砸杂碎滚出了我的视野!”格雷姆炫耀的说道,此时他身边的几名骑兵前来报告:“大人! 敌人逃散的部队已经被我们消灭,这里有几名您要求抓获的俘虏。” 说完几名满脸伤痕,全身狼藉的部族战士被押送到了格雷姆的面前。
“跪下!”几名士兵对着俘虏呵斥道,此时这些俘虏纷纷跪下唯独一人依旧站立在那里。
骑在马上的格雷姆俯视着面前这个站立着的俘虏说道:“这个留下,其余的人全杀掉!”话说完只听见随即传来的哀嚎声以及最后利刃刺穿喉咙的声音。
“哼哼,看来你在部族中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战士,我这个人最欣赏不怕死,有种的人,不过欣赏归欣赏,该做的事还是要做,好了!我就直说了,我需要你告诉我你们部族营地的位置,只要是你知道都必须告诉我,只要这样我就可以让你饱餐一顿,在这种地方吃到真正的食物并且放了你,就当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个人,如若不然那可就要承受羞辱以及皮肉之苦,你自己选择吧...”说完周围的士兵们对这名俘虏传来了轻蔑的嘲笑。
随后这名俘虏很识相的将自己知道信息都告诉了格雷姆,如之前承诺的一般这个家伙也得到了一顿饱饭以及自由的奖励。表面上是这样,可是格雷姆也知道这些信息应该都是虚假的,因此在放走了这个家伙之后,他也秘密安排了几名斥候暗中跟随这名俘虏,大部队按兵不动,他则率领着一小股部队向由阳光指引着的营地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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