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而言之,这是一个原创的DND跑团世界观。这个系列的诞生完全来自于细碎的想法和灵光一闪的点子,所以结构以及内容会稍微有些零散,好处就是,每篇都能独立的进行阅读。
篷车会在伊勒里世界观下的克拉尔大陆上缓缓地行进,这是我最初的想法,估计也是支撑我继续写下去的动力,至于这些故事和人物的原型,以及伊勒里具体的世界设定,读者朋友们大多能在伊勒里交流群中寻找到,欢迎大家进群一起跑团交流!伊勒里的社群介绍我会放在文尾。
大多数时候,撒穆并不吸烟,他会在烟锅里塞满烟草,将它点燃后对着杆子轻吹一口,再用一只手搭着放任烟草随着淡灰的烟气消散。篷车缓缓的行进,这些烟气向后袅袅飘着,如同一条长长的线条昭示着撒穆的来时路。有风从右侧吹来,这些长长的线条于是伴着风向改变的方向,它们很快就在风中匿去了行踪,只有些许带着火星的烟烬伴着风轻快的飞舞
撒穆一直都十分好奇烟草是从何而来,他也时常不能理解最初的人们以什么样的契机学会了吞云吐雾。他在克拉尔诸地的漫游得到的答案不尽相同,甚至千差万别。
当他在维斯提城提出这个问题的时候,那里的人们回答道这是先民们为了模仿龙的吐息而寻觅到的植物。而在梅斯托,有人会觉得烟草是茶叶受神祝之后诞下的变体,茶叶离不开水,而烟草离不开火,这是它们与之相对的地方,但共通的地方是它们总会让人上瘾。至于茵佛索伦人,嗯...以他们的城市而言,他们似乎时时刻刻都在吸着烟。
驻车,然后陷入失神般的深思,这是撒穆开始漫游之后的常态。有的时候是主动的,但也有被动的时刻,比如现在,篷车突然在林间的车道停了下来,无论拆开下盖后如何引导魔力都无法使得篷车重新启动起来。它就是这样静静的,毫无声响的停在路中央,仿佛一块巨石,撒穆的所作所为只是微风拂在其上一般不能使其动弹半分,似乎只有大地的意志才能撼动它使其继续运动一般。于是撒穆将这视为又一个休息的机会,他便任由自己的思想四散开来,在悠长的林间路道上呼吸,等待着有任何一队旅者,或是商队,或是赶牲畜的人途经此处,然后他再向他们寻求援助。反正对他而言,最不缺的就只有时间。
树影越发的拉长,甚至连群鸟归巢时的合唱都已经结束,依然没有人途径此处,仿佛在杏黄色的树叶下,这条小道已经被完全的遮蔽甚至遗忘了一般。撒穆巴望着篷车四周,思量着要不要就地生起篝火。在他刚打算钻进篷车寻找扫开落叶的耙子时,他听见车后面远远的传来木轮滚过地面,将许些干脆的落叶压碎传来的嘎吱声,他还听见有金属碰撞的叮当声越发的接近。他从侧边往车后望去,瞥见有辆被牲畜拉着的板车沿着道路晃荡着接近,在车一旁的,有只硕大的,好似身披金属的生物不紧不慢的跟着板车,因此板车的车轴与木轮发出的吱喳声就合着那生物踏步时发出的金属相撞发出的哄哄声,打破了小道上的寂寥。
待到越发的接近了,撒穆才发现,整辆板车除了拉车的两匹矮马以及驭车的车夫之外空无一物,而一旁那硕大的生物好似是一只由黄铜和钢铁造就的构装体,细看形象像一只猫头鹰,有个小个子盘腿坐在金属的顶端,时不时吹来的风吹动着小个子身上的大衣,他举起戴着皮手套的双手,扶了扶脸上折射着光线的饰具——撒穆看着像一副目镜。小个子那双眼睛好奇的打量着篷车和一旁谈着头与他相互对视着的撒穆,随后他轻轻拍了拍被骑着的猫头鹰,待构装体停下后便从后面三两下爬下,向着篷车快步走来。另一边板车的主人也拉住马,一言不发的观察着。
小个子绕着篷车转了好几圈,又蹲下身隔着手套抚摸着篷车的底部,还时不时是用手指磕一磕车的边版,就好像撒穆并不在场,又或是撒穆只是一个大型的物件上小小的挂件一般,直到他像突然想到了什么的时候,他才抬起头,问出第一句话:”嚯,这么大,你是怎么给它灌注魔力的?或者我应该用她或他来称呼它?”小个子边说着,一边捋捋脑袋上翘起的两簇头发。要是留的再长些,撒穆心想,那他会考虑考虑存不存在蚱蜢人这样的种族。在撒穆回答之前,小个子已经弯身钻进了车下。“算了,我自己来看看。”小个子的声音从篷车的底下传出,接着撒穆就听见叮当作响的声音。
总之,还能坏到哪里去呢。撒穆心中一边对他的行为进行着合理化,一边向着从板车上爬下来,靠着一边歇息的驭车人走去。那人摘下大檐帽搁在板车上,从上衣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见撒穆走来,他轻吹一声口哨,用慵懒的声音打了个招呼,随后打开盒盖,向撒穆递过去:“吃不吃烟?”
撒穆用手指夹起一点盒中的烟丝,正要往烟锅里放,只见那人自己从盒中抓起一小把烟丝,用手指熟练的压实,随后张开嘴,将它往舌头底下一塞,紧闭起嘴,腮帮子有节奏地左右鼓动着,就如图在漱口一般。他的脸上露出放松的神情,没一会儿侧过头,熟练甚至略带些潇洒的伴随着一声“噗嗤”将红黑色的唾沫吐在一旁的落叶和草地中,随后又鼓动起腮帮子。他看着撒穆手中的烟枪,鼓囊的脸上咧嘴笑了笑,一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吃烟原来是这么个意思。撒穆挥散开脑中咀嚼烟雾的景象,学着那驭车人的手法要把烟草往嘴里放,这时背后响起了嗡鸣声,他回过头,发现刚刚还纹丝不动的篷车此时开始缓缓移动起来,小个子得意洋洋的站在一边,将一套工具塞到腰带上。“通路不流畅,”小个子对撒穆解释道,“我帮你移除和修改了一些冗余的部分,有些部分并不一直需要奥术供能。”小个子的眼睛在护目镜下对着撒穆挤了挤:“内部的设计很规整啊,你的篷车来历不简单。哦对了,我叫巴里,算是个奇械师。”他指了指一旁立着的构装体和半倚着身子的驭马人,“这是海德薇,我的猫头鹰,然后这位是盖特,蒙特郡的本地人,我们现在要回蒙特郡,你上哪儿去?”
“我上法兰去。”撒穆一边往另一头缓缓移动着的篷车快步走去,一边回过头回答着。
“那在可见的一段时间内我们是同路的。”巴里爬回到构装体上,另一边,盖特把嚼成一团的烟草往远处的林子里喷射般的一吐,爬回板车上拉动缰绳。“我倒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呢!比如你叫什么名字?以及我到底是不是应该用她或他来称呼你的篷车?你有没有给你的篷车起个名字?”
“叫我撒穆就好。”撒穆如此回应道,随后他坐定了身子,完成了刚才未尽的事业-他将捏成小方块的烟草塞进了自己舌头底下,一边咂摸着一边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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