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fficially known as the Naval Special Warfare Development Group, SEAL Team 6 is today the most celebrated of the U.S. military’s special mission units. But hidden behind the heroic narratives is a darker, more troubling story of “revenge ops,” unjustified killings, mutilations, and other atrocities — a pattern of criminal violence that emerged soon after the Afghan war began and was tolerated and covered up by the command’s leadership.
海豹六队,正式称呼为海军特种作战开发大队,是今天美军中最富盛名的特种作战任务部队。但是隐藏在他们英雄光环之下的,是一个黑暗的、令人心惊肉跳的“复仇行动组”。非法杀害、虐待等暴行层出不穷——这种行为模式在阿富汗战争开始后不久即显现,而自始至终被海军的领导部门所包庇掩藏。
2002年3月6日下午,少校维克·海德尔和二十多名海豹六队的队员冲上了两架支奴干直升机。直升机拔地而起,飞往阿富汗东部执行一项秘密任务:在几个小时内击毙或抓获本·拉登,这项任务代号为“目标公牛”。
当天早些时候,联合特种作战司令部JSOC的将军们集体观看了掠夺者无人机传送的视频,决定紧急派出海豹突击队队员杀奔过去。据视频显示,一名疑似本·拉登的男子在三四辆车的护送下从山谷出发,他们确信那里的基地组织武装分子已经加强了防御。
尽管视频中没有看到任何武器,将军们手头的情报也不是很站得住脚——唯一的证据是:这个人在阿富汗穿了一件白色罩袍,车队里的人对他也很尊敬。但管他呢,这于情于理都该是本·拉登,而且他可能会再跑掉一次。
想想2001年12月的托拉博拉山头都快炸平了,本·拉登不还是撒丫子润了?将军们一致认定这是一个关键时刻:现在杀死这个“本·拉登”,战争可能在仅仅六个月后就结束了。
视频中的这些车辆朝东驶向巴基斯坦边境,美军认定他们似乎试图逃跑,那上吧,去追杀他们。
阿富汗的帕克蒂亚省和新罕布什尔州差不多大(相当于我国内蒙古通辽市面积的三分之一),沿着巴基斯坦部落地区的边界可以看到颇多奇景——那里坐落着海拔四千米的山脊线,下面的干涸河床在嶙峋的山谷里蜿蜒曲折,就如同阿富汗的命运一般。
自古以来,凡是要撤退的部队,都要依仗突出的山脉来进入巴基斯坦。英国人,苏联人,美国人,都将这里视作天然的地理避难所。是非成败难以论说,但各国的历史学家们无不注意到,正是在这个古战场,决定了多少当代超级大国的盛衰兴亡、此兴彼落,所以阿富汗古来就有帝国坟场的雅称。
特战直升机正在准备从北面和西面包抄接近车队。此时,空军的飞机火急火燎投下了两枚炸弹。一声巨响过后,整个车队都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冲散了,车辆翻倒在路边,人体断肢分布在几十米开外,血混合着泥土扑打在地面上。
这自然不是海豹队员期望的任务走向。在直升机内,参与行动的人员们正在极力试图推迟空袭,他们声嘶力竭地向上级表示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在车队到达巴基斯坦边境之前进行拦截。
“海豹六队存在的原因就是为了避免粗放军事行动中的炸弹和附带损害,”一名参加此次任务的退役成员说。“我们一直在说,‘让我们落下来,看看车队,以确定它是否是基地组织。’但相反,那几枚炸弹就是上级的答案。"
轰炸使车队停在了一条干涸的山谷中,透过直升机舷窗可以看到车辆残骸分布在大约一公里的范围内。
幸存者们开始从残骸中挣扎着逃离,飞机内的海德尔和他的队伍听到无线电命令:车队现在处于“自由射击区”,上级允许支奴干的舱门机枪手向任何判定有威胁的人开火,哪怕目标没有武器。而海豹队员们则无权管辖直升机舱门机枪手,只能眼睁睁看着在地面上蹒跚的人被打成血雾。
两架支奴干分别降落在车队的首尾。海德尔带领飞机上的两支小队冲下着陆区,一组警戒,一组负责现场的损坏评估与检查。
眼前的场景让他们呆住了:男人的尸体,女人的尸体,小女孩的尸体,一动不动地待在原地。一个胎儿的尸体被甩在路边,血肉模糊。车内有一支或两支步枪,但这是阿富汗的防身惯例,现场没有人穿军装或有任何多余的弹药。“这些是家防武器啊!”一名队员说。
另一架直升机上的海豹队员在着陆后立即爬上一座陡峭的山坡,寻找一名被直升机射杀的“武装人员”。当他们到达山顶时,特战队员难以置信地看着地上横躺的妇女和儿童,以及男人的尸体残片。
所有人都死于支奴干舱门机枪手的火力——自由开火指令后,子弹就倾泻过来了。他们明白了:这个男人试图扑在妇女和儿童身上挡子弹,但这是徒劳的。
地面上的其他海豹向着幸存者们走过去。海德尔和一个名叫莫蒂·希斯的士兵相互掩护着警戒不同方向,一个幸存者从被炸的汽车中逃向附近的护堤。希斯一枪击中了那个人,那人随即从小斜坡上滚了下去。
海德尔立刻开始评估损失和调查死者。“我带着相机去执行SSE,现场一片混乱。”
海德尔和其他几个海豹开始用石块掩埋死者。他走近了希斯射杀的那个人。那个人还活着,脸朝下,背对着海德尔,意识到有人接近后,他突然翻了个身。海德尔不知道他是否有武器,立刻举枪打爆了他的头。那人的头颅迸开,碎片像摔在地上的西瓜皮,连挣扎都没有,就咽了气。
按照海德尔的说法,遭遇战就此结束。但是参加这次任务的另一位退役海豹讲述了一个不同的故事:海德尔在开枪打死了那个手无寸铁的人之后,继续用脚踩进尸体脖子上已经支离破碎的头颅。希斯目睹了海德尔的行为,并在其他队员在场的情况下向他的队长报告,听到消息几个人根本受不了这种暴行,扭头走开了——他们很反感。希斯说:“我在道德上已经是够灵活的了,但我无法忍受海德尔这一点。”希斯拒绝对这篇文章发表评论。
那位退役海豹在海军特战司令部度过了20年服役期的大部分时间,他说从来没有问过海德尔为什么要肢解尸体,因为没必要。大家心照不宣,这是对前几天伏击事件进行错位报复的扭曲行为——特别是海德尔的队友尼尔·罗伯茨也在事件中阵亡,他死得可真惨。
在“目标公牛”行动开始不到48小时之前,海豹六队红队的一支侦察小组试图在山峰上建立一个观察哨。
这里海拔一万英尺,视野开阔,可以俯瞰整个山谷。来阿富汗集结的基地组织在山谷里设立了最后一个堡垒,美国陆军第十山地师打算在那里展开最终的打击行动。
尼尔·罗伯茨是海豹六队侦察队的精锐成员,他乘坐的直升机在准备着陆时收到攻击,在剧烈的颠簸中,罗伯茨从敞开的后舱门中跌落,从三米高的半空重重摔在地上。此时直升机受损严重,已经无法着陆进行救援,所以罗伯茨只能在雪地中独自抵抗来自四面八方的火力。
两个小时之后,受损直升机中的海豹队员才得以返回伏击现场。他们不知道的是,在他们据理力争想要回去救援的时候,罗伯茨已经死了——在直升机离开山顶后不久,他就被近距离射中头部阵亡。一架捕食者无人机拍摄到这样的场景:一名敌方战斗人员站在罗伯茨的尸体旁长达两分钟,试图用刀将这名美国士兵的头割下来。
最终,负责来救援的快速反应部队QRF在山顶放下两名队员,其中一个就是海德尔。
他们找到了罗伯茨的遗骸,那已经很难称之为尸体了。海德尔在海豹六队算是个新人,但作为那次行动中的地面指挥官,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就是负责人。这让他对罗伯茨的阵亡和不堪遭遇很自责。
在随后与基地组织长达17个小时的战斗中,又有六名美国士兵丧生,数人受伤。
尼尔·罗伯茨是第一名在阿富汗战争中阵亡的海豹六队成员,也是911之后阵亡的第一批精锐特种部队。这件事对海豹六队的士气伤害很大,除了基地组织的残忍虐尸行径外,罗伯茨的死打破了海豹六队长久以来不可战胜的自我认知。
罗伯茨的死,以及随后在2002年冬季部署到阿富汗东部的行动,给海豹六队,尤其是红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那天的虐尸行为引发了后续一连串非同寻常的暴力事件。随着海豹六队不断参与战斗并立下战功,一种流氓文化应运而生,它在海军既定的指挥和调查机制之外自然滋生。海豹六队的一些人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完全不把指挥部内的观察员放在眼里。
海豹六队的高层认为这种狂暴模式不仅是非法的,而且上升到了战争罪的水平。
“要理解暴力,你必须从罗伯茨事件开始,”一名曾多次派驻阿富汗的海豹六队成员说,“你的朋友被杀了,你和战友费劲千辛万苦找回他的尸体,但发现只能用铲子把他的各部分肢体和器官从地面上收集起来?你们塔利班想玩狠的吗?好的,就按你们的规则来。"
尽管他承认战争罪行是错误的,但他明白这些罪行是如何发生的:"我们去和野猪搏斗,但不可能干干净净地完成搏斗。"
说起美军的代表性形象,或者说起好莱坞电影里最容易让人联想到不服管教的个人英雄主义角色,你就会想起来海豹六队。
这个队伍的编制被海军部正式指定为海军特种作战发展大队,并在军事俚语中称为DevGru,六队,司令部直属队,蓝色特遣队等等。其中的行动人员全部都是海豹部队精锐中的精锐。
严酷训练确保了只有在海豹突击队中前10%的刀尖才能进入其中。他们被教导要靠队友来生存,如果有必要的话,要为彼此而死。特种作战行动中需要承担的极端风险催化出了极端的关系纽带。
在阿富汗战争开始时,海豹六队编制内的海豹队员不超过200名,是美军精英特殊任务部队SMU中不太为人知的一支边缘单位。该部队创建于1980年,总部设在弗吉尼亚海滩附近的海军航空站,一直以有别于常规部队的文化和地位而自豪。
从这支部队遮遮掩掩的番号你就可以看出,美国佬想放烟雾弹。在成立海豹六队时,美国海军编内只有两支海豹突击队(营级单位),但海豹六队的创始人——军官理查德·马辛克执意要将番号定为六队,这样可以让苏联人觉得海豹的编制大大增加了。
2002年1月,海豹六队首次部署到阿富汗,指挥部编内有三支突击队,红队、蓝队、金队。
每个中队都有一个吉祥物。红队,昵称是红人,吉祥物为一名美国土著战士;人称海盗的蓝队则戴着海盗旗臂章;金队的外号是十字军或骑士,佩戴狮子或十字军标志的臂章。
新闻报道、畅销书和好莱坞电影中关于海豹六队的流行说法无疑是英雄式的吹嘘加高光衬托;基本上以击毙本拉登和高调的营救任务为中心,以退伍老兵的吹逼回忆录为半径,画出了一个比肩银河系的大饼。无一例外,更黑暗、更令人作呕的真实背景在长久以来被隐瞒和忽视着——世界各地战场上的复杂情况催生了五花八门的战术策略与交火规则。
这种国家级队伍长时间执行相对“低端”的行动也会导致心态失衡和体制性欺瞒(低端任务带来的心理落差则非常明显:当年在摩加迪沙的黑队四人狙击小组潜入闹市侦察几个月毫发无损,还能跟着三角洲一起枪林弹雨体验黑鹰坠落,十年后攀山钻洞跟着常规部队一起去攻打只有一双拖鞋和老旧AK的塔利班)。
小体量的单位带来小江湖,作为从诞生之日起就负责水上任务的国家级反恐队伍,军法官也往往会对这些天之骄子网开一面。
相比于三角洲部队较为干净的履历,海豹六队在近年来则不断暴露出一些刑事犯罪。
有媒体调查采访了该部队的18名现役和退役成员,包括在指挥部供职过的四名退役高级指挥员。还约谈了曾在该单位服务或调查过该单位的其他军事情报官员。大多数人只会谈论这个单位的背景或顾左右而言他,因为海豹六队几乎每个方面都是机密。
一些要求匿名的消息来源称,公开爆同事和队友的黑料可能会遭到职业报复。根据这些人的说法,无论是根据其自己的私人道德守则还是根据国际战争法来判断,海豹六队的指挥体系既没有能力也不愿意为战争罪行承担责任。
大多数海豹突击队员没有犯下过暴行,但里面极少数的坏种则堪称以一当百。零星的暴力问题像顽固的病毒一样持续存在并反复出现。
六队高层当然知道这种不当行为,却没有采取什么措施来限制并根除违纪情况。海豹突击队的官方信条是这样写的:“正直是我绝不妥协的标准。我的品格和荣誉是坚定不移的。我的言语就是我的契约。”
但是在911之后,出现了另一种准则,使得说谎——特别是为了保护队友或指挥官免于担责——成为在他们认知内更高尚的行为。
“任何人都无法搞定对我们的调查工作,”一位前海豹六队指挥官坦言道。“海豹绝不会向审查团队告密……你在战场上拼死搏杀换来的功劳,绝对不允许让那些审查员来搞砸。”
坦白的说,当24名红队队员出发前往目标地的时候,海德尔只能算是技术上而不是实质上的指挥官,他和手底下的士兵们关系紧张,没有获得多少认同。
这种情况并不罕见。从以往的情况来看,海豹六队只能算是军官们的流动早餐摊点,因为他们通常在六队服役三年就要轮换到其他单位,而应征入伍的士官们则基本上在该单位度过大部分职业生涯,通常都有十年以上的服役履历。
简而言之,该部队是一个黑手党类型的纪律单位,正如番号“海军特种作战开发大队”而言,招募来的突击队员们在长期作战中开发出的专业知识催生了独特的战术,他们具备快速做出危机决策的能力和丰富的经验。
这是他们能够在特战司令部挂牌的核心资源。像海德尔这样的军官,没有通过海豹六队内部残酷的培训计划——即所谓的绿队课程,经常被海豹突击队的那帮志愿兵士官们怀疑甚至蔑视。
甚至在袭击车队和肢解尸体之前,海德尔就已经至少杀害了一人,理由同样令人匪夷所思。2002年1月,在海豹六队的第一次地面攻势中,海德尔在坎大哈北部杀死了一名手无寸铁的阿富汗男子。
在那次行动中,海德尔带领一队红队队员在夜间执行任务,在一个大院内抓捕到了疑似基地组织武装分子。在控制几名抓捕对象并封锁了该区域后,海德尔和他的手下等待前来执行撤离任务的直升机。
在值机期间,有队员报告受到来自阵地外侧的轻武器射击,但没有人被击中。90分钟后,直升机接近集合点,其中一名海豹队员提醒海德尔,一名躺在附近沟里的老人正向海豹的位置走来。
在一次采访中,海德尔说这个老人把他的胳膊夹在腋下的位置,并且不理会其他海豹队员的警告。海德尔承认该男子可能不懂英语,在晚上也可能看不太清楚前面的情况所以才继续前进。
“他继续向我们移动,”海德尔说,“我估计他正在接近投掷武器的杀伤范围,在这个距离内,一枚手榴弹就能够报销我们整队人马,我不能冒险,一周前,激进分子在接近一群美国中情局情报官们后引爆了一枚手榴弹,使他们肝脑涂地,这就是近在眼前的血腥案例。他一直朝我们移动,所以在15米远的地方,我向他开了一枪,他就倒下了。不幸的是,他手里拿着的实际上是一盘录音带。“
”当然,根据交战规则,他是被合法清除的目标,这一判定也得到了上级的支持。好多人搞不明白这实际上是个判定的问题,总问为什么说他是个威胁?我们枪声大作打了一整晚,他已经在一条沟里躲了90分钟了,他却还要站起来?有人在黑暗中对他厉声质问,他却还要一直往前走?这当然是件很不幸的事情。不幸的根源则是他没有跪地投降。”
海德尔是坎大哈行动的地面部队指挥官,在枪击事件的事后审查中,审查员也表示他无罪。地面部队指挥官可以根据交战规则向任何他认为是威胁的人开枪,无论对方是否持有武器。但是在红队的海豹队员们眼里,海德尔杀了一个本不该死的人。其中两名队员在针对海德尔的审查报告里证明这个老人不是威胁。尼尔·罗伯茨就是其中之一。
“海豹突击队员相信他们自己能够处理纪律问题,这等于或大于刑事司法系统会给人的惩罚。”
山谷拦截行动后的第二天早上,红队在巴格拉姆空军基地集合。大多数海豹队员出席,召开了一次会议,讨论任务中发生的事情。
这次会议没有军官在场,海豹突击队的士官们利用这次会议来讨论海德尔肢解阿富汗人尸体的问题,讨论涵盖了战场伦理和交战规则。在一个通了暖气的帐篷里,40名海豹六队队员问自己,到底想如何对待已经被击倒的敌人。他们应该为罗伯茨报仇吗?像海德尔那样处决伤员?亵渎死者是可以接受的吗?
“我们讨论过这个问题……35个人表决说这不是我们的风格。我们射杀敌人,没问题,职责所在。然后我们就该拿出专业态度去继续执行任务,而不是留在原地拿枪给人戳洞”。一位出席会议的退役海豹说这涉及到军人的荣誉,而海德尔显然在这方面有灵活的道德底线,把本不该出现的肢解行为带到了作战当中。
尽管如此,红队没有报告海德尔所谓的战场虐尸事件,在针对此项战争罪行的处理流程中,内部达成了默契的沉默,海豹突击队自己处理了这个问题,并且不让他们的指挥系统知道这个事件。
“海豹突击队队员相信他们可以自己处理纪律,这等于或大于刑事司法系统会给人的惩罚,”苏珊·拉瑟(Susan Raser)说,她是一名退休的海军刑事调查局特工,领导该机构的刑事部门,但没有调查这项任务。
“他们有自己认为足够有效的内部流程,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不会和外部的审查员合作。”拉瑟对白海豹和海豹六队都进行过调查,根据她的经验,海豹队员只是没有报告队友的不法行为,不代表这些人从不犯错。
海豹六队高层知道罗伯茨死亡的恐怖场景让红队非常有压力。
“本来很正常的作战行动扯进了虐尸的问题,”一名退役的高级士官说,他参与了那次关于如何阻止海豹六队寻求报复的内部讨论。
“然后我们不得不解决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你如何让那些家伙头脑清醒,不会脑子一热上去就把尸体打个稀巴烂?否则事情会失控。三分之一的人真的认为他们是印第安阿帕奇战士,然后跟穆斯林针锋相对互相砍头。我理解这种情绪诞生的土壤,我不认可也不原谅这种行为,但明确感知到报复与仇恨滋生的趋势。"
海德尔则声明他没有亵渎尸体。“我否认,我不明白为什么希思会声称目睹了这一点。即使这是真的,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么说。巴格拉姆会议确定是针对我而开的吗?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说明人家是瞎编的。十几年啦,人的记忆早就扭曲了。当时一片混乱,他们可能都记错了。我告诉你的就是绝对的事实。”
部署行动结束后,海豹六队的领导检查了海德尔在行动期间的行为记录。最令人不安的不是海德尔对一个无关的平民进行了无端的报复,而是在不止一次行动中,作为地面部队指挥官,他用自己的武器杀死了目标。
一位退役的海豹高层表示:“如果发生多起地面部队指挥官亲自开枪杀人的事件,作战战术就会彻底崩溃。这不是指挥官们的责任,我们有专业的DevGru特战队员。”
除了虐尸行为之外,在首次空袭中死亡的平民,特别是妇女和儿童散落的碎肢,给红队成员留下了深刻的心理创伤。有队员评价说这些不当的附带损伤简直击垮了一部分队员的世界观。
攻击行动六天后,五角大楼在新闻发布会上宣布,这次空袭造成14人死亡,一名发言人表示,这些人与基地组织“有某种联系”。而在行动期间,在场的海豹六队估计死亡人数在17至20人之间。
在指挥层之中,指挥官们得知了当时车队正驶往一个婚礼现场,就将这一事件称为婚礼派对爆炸事件。
海德尔在阿富汗部署结束后不久,就结束了自己的海豹六队服役生涯,后来被提升为指挥官,相当于海军中校。他因在塔库尔加尔拯救罗伯茨和其他红队侦察兵而被授予银星勋章。几年后,在红队的另一轮军官轮换提名中,海德尔的名字赫然在列,一些曾与他共事的退役特战队员通知海豹六队领导:我们不欢迎这种人归队。
弗吉尼亚海滩附近的基地是海豹突击队的老家,DevGru宿舍内部的墙上挂着尼尔·罗伯茨遗留的损坏步枪。这是对他们的队友、他们的第一次部署以及随之而来种种问题的无言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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