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许多人谴责为战争贩子和毁灭狂徒的伊斯塔万派属于审判庭内的激进派,他们相信人类必须强大起来才能在这个无情的宇宙里活下去,并在群星中取得其应有的地位。对伊斯塔万派来说,真正的力量只会诞生在考验、冲突和悲惨之中。他们发现,大劫难时期的人类彰显出的顽固、果断和英勇等可贵的意志让帝国屹立不倒,而弱者则被扔进历史的火焰中焚烧殆尽,成为帝国无上荣耀的牺牲品。
伊斯塔万派认为,神皇之域的生存和力量取决于一个不断经受锤炼直至最终胜利的过程,这也确保了帝国的延续和成长。伊斯塔万派的意识形态旨在只有经过近乎毁灭的洗礼,人类才能摆脱天生的弱点成为强者,让帝国继续繁荣昌盛。这便是伊斯塔万派捍卫的信念,正是他们愿意耗费无数帝国公民和士兵的生命,在他们自己发誓捍卫的领地里制造战争、苦难和流血的根源。因为如果没有苦难,那么人类将会失去自己宝贵的力量,帝国的防御将被削弱,抵御入侵的壁垒将被推翻,这个种族也就走到了尽头。
伊斯塔万派以臭名昭著的伊斯塔万三得名。在大叛乱时期,大逆荷鲁斯用病毒炸弹轰炸了伊斯塔万三,并在那一刻点燃了内战的烽火:兄弟相残,银河陷入火海,数十亿灵魂逝去。伊斯塔万派指出,这一刻是人类的未来被铸造的时刻。尽管帝国被逼得跪倒在地,徘徊于深渊的边缘,但它最终取得了胜利,并从中获得了力量:面对混沌之力不盲从也不放松警惕,心怀愤怒与果决快速采取行动。大叛乱的黑暗时期是变革和启示的时刻,使帝国走向伟大,而和平和繁荣时期却只带来了邪恶的软弱和腐败。对伊斯塔万派来说,帝国的力量在大叛乱的考验中诞生,其成就来自于对生存的需要。然而,如今的帝国不能再依靠过去的轨迹和胜利。
伊斯塔万三的轰炸是让帝国真正诞生的本源,但对于未来,人类必须在血腥和痛苦的时刻实现自己的启示和力量。帝国必须时刻面对恐怖和灾难的祀炼,并从不低下高傲的头颅,让千千万万的灵魂在痛苦中蜕变。
伊斯塔万派相信,在这个充满敌意的宇宙中,力量是至关重要的品质。正是力量使人类能够保护自己,保持统一的族群能够摧毁进犯之敌。没有力量,人类注定走向灭亡。伊斯塔万派重视的力量是在考验中生存和胜利的结果;他们相信,考验越重,产生的力量就越大。这种真正的力量是战场老兵的活力——他的肉体是神圣的,他的灵魂被武装起来,他的武器技能无与伦比。伊斯塔万派和他们的从者通过制造冲突为人类创造考验,让在灾难中挣扎的公民找到真正的力量。
经受考验的人里自然会产生失败者,如果这个考验是对心灵、肉体或精神的折磨,那些败者可能根本无法存活。伊斯塔万派认为,被吞噬的败者是一种祝福,因为它消除了帝国的弱点,只留下了优秀的胜者。淘汰那些不合格的人是伊斯塔万派残酷实践的准则:他们用战争、叛乱和血腥的危机来过滤意志薄弱、容易受诱惑和颓废的渣滓。
伊斯塔万派相信,在他们制造的混乱之后,会有启示和奇迹出现,而且灾难和冲突所带来的不仅仅是力量。他们指出,帝国的许多伟大成就都是由非同寻常的暴力事件导致的。在最激烈的冲突和流血事件中,帝国在所有是成就领域都迈出了最伟大的一步。伊斯塔万派经常使用的一个例子是塞巴斯蒂安·索尔的到来,他对国教制度的改革消除了教会统治下的隐藏弱点,以及随之而来的帝国权力的复兴。所有这些在伊斯塔万派眼里都是由于之前的叛教时代的暴政才得以实现。还有人指出,帝国本身的起源和那些捍卫它的人,从星际战士军团到机械神教都是在帝皇的伟大统一战争中诞生的。
对伊斯塔万派与那些不惧怕掌握它的人来说,事实是很清楚的。这些人类取得巨大飞跃的时刻,只有在面对毁灭、甘愿牺牲自我以及即将到来的毁灭的启示性经历时才有可能实现。许多人进一步指出,危险越可怕,失败的代价越大,帝国为了克服它所要达到的高度就越高。因此,他们认为如果人类要真正主宰星空,就必须经历比以前更剧烈的冲突。伊斯塔万派还认为,审判庭的作用就是促进和管理这个过程,以改善所有人的生活;他们赠与帝国的礼物是可以从中获益的灾难。
伊斯塔万派审判官主要关注的是产生和管理重要的冲突。尽管他们对所有的冲突都很感兴趣——从个人野心到经济和社会的斗争,再到贵族之间的恶性内讧,但原始的暴力是许多伊斯塔万派更愿意关注的形式。战争和生存之战考验着人类的方方面面,它对所有参与其中的人都有至关重要的利害关系。冲突的规模可能小到贵族家族之间的血海深仇,也可能大到吞噬行星和恒星的战争,在其力量耗尽之前损失数百万的生命。战争、叛乱和它们所造成的仇杀的输赢,对于伊斯塔万派来说往往没有什么意义。这些磨难的存在以及它们对那些通过它们的人产生的影响就是一切,大多数审判官以对那些参与其中的人仔细斟酌的冷漠而自豪。
伊斯塔万派的干预总是需要明智的判断,因为他们希望加强帝国而不是摧毁它。那些在他们眼中被认为是弱者的人最有可能受到他们的关注。但是这条判断的底线到底是什么,在派别和个人之间往往产生少许的分歧和不和谐。有些人会怀念一个已经处于战争中的世界或地区,而其他人则以更宏大的视角,在更广泛的地区范围内看待这场战争及其结果,甚至将冲突的结果与尚未发生的战争和威胁相比较。他们可能认为,一个因胜利而沾沾自喜的星区或军队很容易成为未来敌人的猎物,最好现在就把它清除掉;从健康的麦子中除掉糠秕,而不是以后被外敌彻底摧毁。正是这种以暴乱、混乱和不谐为目的的计划,使得许多圈子之外的审判官以难以置信的惊恐目光看待伊斯塔万派的信念和阴谋。
伊斯塔万派用来制造冲突的方法多种多样,从巧妙谨慎的干预再到不分青红皂白的狂乱制裁,一切手段都是符合他们当前的目标。许多伊斯塔万派认为,冲突和侵略是人类的自然状态,在正确的方向上轻轻一推,就能创造出所有可能需要的血腥事件。通过煽动民众的怨恨、利用总督的偏执,并引入虚假信息的迷雾,伊斯塔万派或其代理人可以从和平与和谐的氛围中创造一个恐惧和背叛的世界。其他人则会制造幽灵般的威胁,其诱发恐怖的力量随着每一次窃窃私语而增长。这种威胁可以小到只影响一个地方的人口(如对地方官员下手的刺客),也可以大到足以夺取数十亿人的思想,并导致帝国出动大量的资源。当然,有些人放弃了这种谨慎的做法,只是在他们觉得理由充分的时候发动战争。伊斯塔万派的一个著名战术是先打击一方,然后留下牵连到另一方的证据,这反过来又引起了相互的反击,不久之后,一场不知从何而来的全面战争打响了。
在最极端的伊斯塔万派眼里,灾难是一种有利的考验,它让那些被触及的人要么重塑,要么被击垮。在血与火的试炼中,伊斯塔万派学说的缩影被渲染成一个纯粹的启示。那些遵循这条道路的审判官经常操纵导致灾难的环境,让事件顺其自然而不是直接创造它们——尽管如果当前的局势符合他们的目的,这些代理人就会参与重大的破坏和恐怖行为。灾难发生的环境越成熟、越舒适、越懒散,就越能达到伊斯塔万派的目的,因为它对星系的冲击就越大。如果这些审判官之一在他们的判断中发现一个世界太软弱臃肿,并且满足于自己的成功,他将把让这个世界为其特权付出的代价视为自己的责任。如果它真的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强大,那么就会幸存下来,反之将化为一片烈焰与废墟,帝国也因此摘除了一个薄弱因素。对于一个沙漠星球来说,这样的灾难可能是赖以生存的水源被毁;对于一个海军舰队来说,可能是一艘载有指挥人员的重要战舰被击落;如果一个星区受到伊斯塔万派的审判,那么结果可能是该星区的领主被暗杀,或者领主坐镇的整个星球被审判官毁灭。
伊斯塔万派立场的一个矛盾之处在于,在确保帝国受到挑战的同时还要建立起靠谱的反击力量。因此,伊斯塔万派审判官不仅要制造冲突,还需耗费大量的精力来帮助锻造帝国的铁拳,以便在战争中取得胜利。帝国卫队、帝国海军、帝国总督和军务部高层、法务部,甚至在可能的情况下,战斗修女、阿斯塔特和审判庭本身都受到伊斯塔万派的审查和判断。每一个个体都是帝国战争机器的重要组成部分,在面对敌人时必须得到磨练和提升。大多数伊斯塔万派与帝国当局的军事部门有着密切的联系,并利用他们的影响力和资源将能力得到证实的强者安排到关键位置。虽然这种做法看起来更符合纯洁派的保守教义,但实际上这只是伊斯塔万派追求通过试炼创造力量的结果。通常情况下,伊斯塔万派会提拔或操纵一个有能力的战士,使其深陷于精心挑选的冲突之中。只有这样,伊斯塔万派才能既能锻造出精良的武器,又能确保它能在真正需要的时候派上用场。
就像其他激进派一样,伊斯塔万派在神圣审判庭中只占很小的比例,而且大多数人并没有在仲裁院公开表明他们的立场和信条,以便更好地在暗中进行真正的工作。此外,伊斯塔万派的存在和意识形态是审判庭中早已公开的秘密,除了每一个真正的 "战争贩子"(同事给他们起的带轻蔑意味的绰号)之外,还有更多的审判官对伊斯塔万派除极端行为之外的担忧和理论给予了一定程度的信任。
该派系最大的优势之一并非是天天想整个大阴谋,而是它效忠一个独一无二的思想而不是单纯的组织。这意味着伊斯塔万派在实际行动中虽然可以且确实联合了起来,组成秘密小组来计划和实施他们的干预行动,但同样也有许多独行侠并不需要依赖彼此之间的共识或批准,只是依照自己内心的信念行事。
伊斯塔万派认为帝国上上下下的方方面面都值得他们的关注,而其中的一切都有可能成为制造重大冲突或捍卫人类的工具。因此,无论派系的成员身处讨逆、攘外还是圣锤修会,他们每个都能找到自己感兴趣的特殊范围和专长领域。隶属异端审判庭的伊斯塔万派利用帝国内部永不停息的纷争和派系斗争来制造内战和血仇,同时也利用人们对变种人和女巫的恐惧来蛊惑大众在感知到威胁时立即做出暴力的回应。异形审判庭中的伊斯塔万派试图通过挑起帝国与异形的冲突或煽动凡人对外星人的仇恨和恐惧,把两方阵营拖入全面战争。虽然恶魔审判庭中的伊斯塔万派很少出手,但他们创造了即使是最忠诚的派系成员也会迟疑的噩梦手段:鼓动邪恶的教派在明面上采取暴力行动,释放被视为禁忌的学识或遗物以吸引弱者和腐败者的注意,甚至是派出被“控制”的恶魔在星球上制造恐怖事件,从而证明帝国需要更大的警惕和残酷的反击。然而,更多的伊斯塔万派并不与某一特定修会绑定,在自行判断了帝国目前的需要后,这群人自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独到见解和实现目标的手段,在制造纷争和清除邪恶之间进行灵活且不切实际地变化。
没有任何文献记载了伊斯塔万派是在何时诞生,或者它是如何开始兴盛的历史;这些事实已被古老的秘密和吞噬帝国的血潮埋没了数千年。但这一与赞西派争夺地位的古老教义也许是审判庭内最根深蒂固的激进派思想。
伊斯塔万主义所依据的信念和纲领并不新鲜;它们基础的思想和理论与人类文明一样古老——也许更甚。这些理念就像脑海中的冰冷阴影一般随着人类来到星际,自帝国成立以来,它就一直是帝国基本精神的一部分。作为一种兴起的理论和活动,伊斯塔万主义在某种程度上可能是思想导致的必然产物,让人被迫寻求关于人类在宇宙中的地位和每天面临的危险的无情问题的答案——为什么有些人能够抵御亚空间的诱惑或战胜外星人,而其他人却那么容易就陷入背叛、腐败或懦弱的境地?第一批伊斯塔万信徒把冲突看作是揭示弱点和磨练力量的考验,他们不仅被吸引去观察和注意这些品质,而且还去促进产生它们的环境。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信念加深了,对冲突的管理让位于加速实现,最后是彻底的自我创造。在那一刻,伊斯塔万派诞生了。
伊斯塔万派在帝国漫长而血腥的历史中究竟起到了什么作用,即使是那些踏上其道路的人也无法知晓。他们的学说基于进化和试炼的重要性让审判官们并不总是需要知晓确切的结局,只要求出现来考验帝国的冲突和灾难就可以了。在当下断定某些特定的行动或阴谋的最终效果总是为时过早,而当这些阴谋被设计成敬畏、血腥和力量时,这一点也就更加明显。一场人为设计的战争的涟漪可能会在几个世纪甚至几千年内激荡。毕竟,战帅荷鲁斯轰炸伊斯塔万三的后果一直影响到大叛乱结束后的一万多年。也许,如果一个人能够洞察到导致一个天才或暴君的崛起与导致无数星辰毁灭的所有原因,他就会从中发现诸如伊斯塔万派人士的意志和信念。对伊斯塔万派审判官来说,他们的行为导致的最终后果并不重要,只要能够培养并加剧冲突,让人类在可以受到考验的同时找到力量就已足够。
并非所有的战争都以伊斯塔万派的阴谋和布局为核心,但据那些今天在卡利西斯扇区中把火炬传给继任者的伊斯塔万派审判官所说,创建卡利西斯密会的战争确实如此。在发起远征之前的几千年里,卡利克斯扩区就因行商浪人所罗门·哈洛克的著作而闻名,他宣称它是一个“伟大而古老的邪恶圣杯”,只有用“大量的鲜血”才能为帝国所有。这项恶名引起了伊斯塔万派的注意,他们认为这是一个盛满愤怒和火焰的鼎镬,可以通过把帝国之仆投入其中,从而引发一场最血腥的战争来缓和局势。在当时活跃在朦胧星域的伊斯塔万派里,最为臭名昭著的审判官斯塔克领主看到了卡利克斯扩区作为试验场的可能性。他利用数百年来收集到的赞助和联盟,组建了一个吸纳大量伊斯塔万派审判官的阴谋团。在斯塔克领主的指导下,这些各怀鬼胎的激进派以他们的扭曲意志共同创造了一个在卡利克斯扩区发动战争的计划。
伊斯塔万派在帝国机构的各个部门之间周旋了近十年,才最终实现了他们的目标:首先将一名战士提升到至高将军的级别,并授予此人发动卡利克斯扩区远征的命令。审判官斯塔克领主和他同伴们的计划在所有方面都取得了成功,只有一个关键细节例外:在最后一刻,泰拉至高领主们忽然决定放弃斯塔克领主精心培养的人选,转而任命格尔格纳·安格文担任远征军的至高将军。就这样,伊斯塔万派成功地创造了血与火的熔炉,但发现领导部队的并不是他们选择的激进战士,而是由一个痴迷于地位和资助的虚荣软蛋。不管满口谎言的诗人后来会赋予他什么样的伟大品质,在伊斯塔万派看来,安格文的弱点明显到不需任何测试就能证明。对他们来说,安格文的缓慢衰落和一个更强大的人物的崛起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伊斯塔万派唯一的选项就是将远征变成一场屠杀,而卡利克斯扩区仍然一片黑暗。
芬克斯世界之灾作为安格文远征军的最大灾难之一而声名远播。它的后果仍然可以从奥伦达尔之墓世界上高耸的陵墓中看到,更不用说远征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才完成对卡利克斯扩区的征服了。359.M41年,安格文十字军的第二战线被一支从朦胧星域的核心世界聚集起来的新军团开辟。在至高海军上将瓦肯的指挥下,新的战线旨在与位于卡利克斯扩区中心世界的安格文军团汇合,并将远征的完成缩短几年。虽说他们本意如此,但从一开始,瓦肯的部队就受到了亚空间风暴的困扰,这股风暴使战斗集群偏离了目标,导致船只和部队在亚空间中损失惨重。关于敌军和敌对世界实力的情报也被证明是完全不够的,在一次试图登陆苦难星的行动中损失的10万军队就是证明。尽管挫折不断,瓦肯的部队仍在一寸一寸地向前推进,在第二战线的所有人看来,事情不可能变得更糟。事实上他们大错特错,尽管没有人知道,最终的误判是神圣审判庭的仆从们早有预谋的产物。
芬克斯世界已被确立为远征的主要集结点。这颗星球上方的空间涌动着装载机、运输船和长矛船头的战舰,它们都在大口吞噬着被拖入该星系并停在高空轨道上的设施所提供的燃料和补给。维持整个第二战线的血液流经芬克斯世界的码头,它的失陷将会导致灾难性的后果,但考虑到星球上完备的防御,这种担忧必然是杞人忧天——除非在内部出了叛徒。笼罩在远征军上空的阴霾——伊斯塔万派阴谋团迄今为止最满意的就是观察海军上将瓦肯和他的部队在第二战场上如何攻坚克难,但在芬克斯世界,他们看到了一个给予此人死亡或荣耀,让远征军的努力 “回归正轨”的良机。
审判庭的秘密特工花了几个月的时间,将足够的终端应力和潜在缺陷链入到控制芬克斯世界码头周围船只导航的系统中,并花了相当多的精力让携带自杀式编程的技术牧师和刺客侍僧登上了天启级战舰暴风之子号。之后,当暴风之子号庞大的身躯接近芬克斯世界时,一些关键的扫描和通信系统瞬间瘫痪,舰桥人员被不明身份的刺客屠杀,其引擎和反应堆的输出被锁定至最大值。当成群的飞船在系统出错的码头周围混乱地挤来挤去时,遇难的暴风之子号向它们一头撞去。超过15艘战舰、20辆大型运输舰和无数其他船只在不断扩大的破坏中消失。芬克斯世界的生命线被切断,分散在敌对星球中的数十万军队被剥夺了补给。
芬克斯世界之灾并没有摧毁第二战线,但却夺走了数百万人的生命,并将远征延长了数年甚至数十年。对伊斯塔万派来说,他们的行为在之后得到了澄清:随着帝国部队一直朝着哈泽罗斯深渊和阿德兰蒂斯星云推进,从第二战线的地狱中走出来的坚韧战士们最终成为了对抗前来阻挠的黑暗势力的基石。伊斯塔万派的审判官说,正是在芬克斯世界上空燃烧的火焰和灾难才铸造了这样优秀的英雄。
显然,玛拉登陆点大屠杀是卡利克斯扩区有史以来发生的最大误航悲剧之一。冰雪世界玛拉是一个被诅咒的地方,任何人都不允许踏足此地。这个寥无生机的冰冻世界曾经是帝国包括采矿在内的许多设施的所在地。在经历了一系列具体细节被审判庭封存的黑暗事件之后,玛拉之上的所有生灵都被剥夺了生命,这颗星球就此被独自留在寒冷的虚空中,成为一个充满秘密传说和疯狂故事的地方。至今仍被隔离的它由卡利西斯扇区的船只每日巡逻。
玛拉登陆点大屠杀的悲剧始于运兵船维尔维利克斯号,该船在前往特伦奇世界里爆发的战争途中遭遇了严重的导航错误,从亚空间掉进了靠近冰雪世界玛拉的隔离区内。如果不是飞船的引擎和通讯系统出现故障,让它在卡利克斯扩区最危险的地方之一的上空独自漂流的话,灾难可能已经避免了。由于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但能探测到星球表面的结构,使得指挥船上10万部队的军官决定在玛拉登陆,试图收集关于他们位置的信息,并向可能生活在冰雪世界的人寻求援助。这个决定最终导致了5万多人白白丧命。
士兵们着陆后不久,飞船与地表的所有通讯都中断了。空投船飞行员上气不接下气的第一人称报告讲述了部署在地表的部队如何开始互相残杀,不和谐的声音如何在通信网络中肆虐的——伴随着恳求某人“使嗡嗡声停止”的呼喊。由于不知道如何应对,军官们将更多的部队派往玛拉的地表,直到大部分士兵都被部署完毕。五天后,当帝国海军的巡逻舰发现维尔维利克斯号时,数千名踏上玛拉的人中只有几百名生还者。审判庭的调查确认了这是一场误入歧途的悲剧,大多数幸存者被处决,冰雪世界周围的隔离带巡逻也增加了一倍。自从大屠杀发生后,卡利西斯仲裁院中一直有传言说,导致灾难性着陆的一连串事故和巧合并不是偶然,而是由叛变的伊斯塔万派审判官阿玛罗丝和她的近侍精心策划的安排。据说,阿玛罗丝很想看看是否可以通过让未经考验的士兵暴露在这样一个未知的巨大威胁当中,以此创造和收获任何有用的幸存者。伊斯塔万派参与设计大屠杀的猜想从未被证实,尽管一些没有因潜在污染而被处决的幸运儿被悄悄地拉到了几个与阿玛罗丝有联系的审判官手下这一事实本身成为了众说纷纭的理由。这批幸存者的收获是用数千人的鲜血和疯狂换来的,但如果谣言是真的,其创造者很可能认为这不过是个微小的代价。
我们的考验即是胜过一切价值的危难时刻。所有的生命都是战争,所有的战争都是生命。这是不言而喻的,每个人在出生时,手上就都沾满了鲜血。
——阿莱克托·阿玛罗斯女士,《战争论》第一卷
伊斯塔万派通常被认为是行事鲁莽且刚愎自用的小人,他们不会让帝国从纷争和冲突中得到片刻的喘息。因此,卡利西斯扇区目前相对稳定的情况可能表明,好战的极端派审判官在该地区的参与程度很小或无关紧要。但事实绝非如此,自安格文远征军之前,伊斯塔万派的行动就已经与该地区的部门盘根错节,而且卡利西斯仲裁院的中心运作着一个伊斯塔万派的强硬核心。在他们看来,目前的情况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如果几个强大的伊斯塔万派阴谋取得了成果,可能就会释放出一股席卷扇区的战争风暴。
暴君之齿阴谋团中一些伊斯塔万派在深层档案中发现了关于毕宿星团锁的段落,他们很快就迷上了这一主题。这些装置的性质还不确定,但古代传说和预言的片段提到它们是“伟大门户之锁,所有人都将通过它进入无尽之眠,被岁月与钥匙牢牢锁住”,资料表明它们存在于该扇区内的一些世界上。
对伊斯塔万派来说,真相似乎很清楚:打开这些锁会摧毁它们所在的世界。包括阿玛罗斯女士在内的一些审判官的努力已经发现了一些迹象,表明在戈尔根纳边缘地的中心地带存在这些装置之一。这些审判官正在利用他们所掌握的任何手段,竞相发现其他毕宿星团锁的确切位置,以及打开它们的钥匙。目前还不清楚这把钥匙是隐喻、寓意还是字面意义上的,因为唯一提到它的地方是在普罗雌烯异端分子的晨祷中,而且只说到“预言家曾经持有的钥匙”。如果伊斯塔万派找到了锁和钥匙,他们的意图也很简单:打开门锁,利用世界的死亡将卡利西斯扇区从休眠中唤醒。
不幸的是,毕宿星团锁的问题涉及到的事件和力量已经远远超出了战争贩子通常的职权范围。在这场黑暗而可怕的游戏里,伊斯塔万派是一个迟来的玩家,并且很可能因此而蒙受苦难。
卡利西斯扇区总督马略·哈克斯是一个公平公正的人,可如今的许多人却认为他正在陷入偏执和暴政之中。这样的变化并不是他自己造成的,也不是某种思想的软弱,而是为伊斯塔万派服务的代理人精心操纵的产物,极端派审判官认为无数的威胁和黑暗的预言如阴影般在卡利西斯扇区周围升起,象征着即将到来的烈火考验,在这个过程中,哈克斯必须成功,否则整个扇区必将死亡。
哈克斯热衷于有秩序的统治,对任何威胁到它的事件都有着苛刻的判断,他通过精心设计的扇区稳定性评估发挥了他的天赋,但最近正被一些使他质疑自己的仆人和修会的忠诚的事件所左右。此外,为其他秘密主人服务的顾问们已经被精心安排好,让他们对他言听计从。通过这些手段,一些伊斯塔万派成功地使哈克斯超越直接必要性地增加了总督办公室的军事力量,并确保了只效忠于他的私人卫队,如臭名昭著的圣杯军务部。这些操纵者也在将总督的认知和精神状态进一步推向对叛乱、煽动和阴谋的恐惧,他们正在一寸一寸地把马略·哈克斯塑造成一个将在血与铁的浪潮中崛起并面对一场危机的狂热分子,当然,这种致命威胁肯定不会太过遥远。
作为战争贩子和无政府主义的代理人,伊斯塔万派的议程往往与审判庭内的大多数极端派和纯洁派互相冲突。那些与伊斯塔万派信念最接近的是再团结派,他们希望推倒帝国停滞不前的巨石,用大胆的变革机构取而代之。这两个派系都经常在帝国内部煽动叛乱、执行秘密行动并制造混乱和无序。然而,这种协议只是表面的,因为制造冲突、无序和混乱对伊斯塔万派来说本身就是一种目的;之后的事情是灾难作用于人类的必然结果。偶尔,伊斯塔万派的特工会和再团结派协同工作,但这种短暂的联盟很少会有结果。像再团结派一样,伊斯塔万派行动的不稳定性使他们与重视秩序和连续性高于一切的阿玛拉提亚派经常发生激烈的冲突。
在伊斯塔万派看来,其他的纯洁派和激进派的信仰和行为并不重要,但却被他们视为在审判庭内部制造乱局的关键。伊斯塔万派在敌对派系审判官之间的冲突中站在某一方并不罕见,原因无非是为了使审判庭成员之间的争斗更加激烈。然而,这可能会给参与其中的伊斯塔万派带来巨大的麻烦,特别是当他们插手强大的或极其危险的派别,如赞瑟斯派或天秤使派的事务时,很可能会招来对方残酷且迅速的报复。
就像所有的激进派一样,伊斯塔万派被大多数纯洁派视为可鄙或危险的敌人,而其他激进派认为伊斯塔万派是把东西乱砸一气的冲动傻瓜,颠覆和破坏了他们没有深入理解的事物,其行为最终还是削弱了帝国。
为伊斯塔万派审判官服务的侍僧大多都来源于帝国的武装力量,或者是那些以战争和破坏为生的世界。鉴于伊斯塔万派一贯空洞华丽的辞藻和好战的本性,这种偏好并不令人惊讶。许多伊斯塔万派在帝国卫队、军务部、法务部和帝国海军中都有线人,从中招募战士、杀手和破坏者为他们服务。考虑到他们煽风点火的癖好,伊斯塔万派特别喜欢招募和赞助“幸存者”为他们服务,这种做法在整个神圣审判庭里并不罕见,但特别适合伊斯塔万派的思维方式。特别受审判官重视的是那些参加过重大冲突的老兵,或者是克服了可怕的逆境并战胜困难而生存下来的人。这种灾难性事件的后代是如此珍贵,以至于一些极端派会着重设计一种特殊的灾难,以便招募从废墟和灰烬中爬出来的顽强战士。
许多伊斯塔万派的行动是在帝国内部秘密进行的,通常是直接反对帝国的权威。为伊斯塔万派服务的侍僧不仅仅是肉搏的好手,他们必须足智多谋,能够独立自主地行动,在被发现的情况下还要有立刻从一团乱麻的事态中安然脱身的能力。许多人都是训练有素的渗透者,他们的起源往往与刺客教派或其他存在于帝国认可和异端之间的组织有关。伊斯塔万派必须首先确保彻底断绝与自己助手的过去之间的任何联系,并剥夺他们对前任主子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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