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主要内容来自《精灵宝钻》,参考《未完的传说》、《中洲历史》十二卷以及魔戒中文维基和Tolkien Gateway等爱好者网站。如果在阅读本文后想要详细了解中洲,希望大家阅读原著或查询这些网站。限于本人能力,关于历史之外的中洲设定不能具体涉及。在文本中出现的疏漏还望在评论区中批评指正。
本文译名一律以文景版为准。The Lord of the Rings,指影视改编作品时出于习惯译为“指环王“。
在讲述图林进入纳国斯隆德后的经历前,我们先去看一下他的表兄弟图奥在泪雨之战后的经历。二人同为中洲第一纪元被歌颂的传奇人物,但他们的命途迥异,流传下不同的歌谣。
图奥,胡奥之子,出生于第一纪元472年年末,正是泪雨之战发生那年。他的母亲莉安在胡奥前往战场后产下图奥,之后在阵亡者之丘前离世,为她哀悼的精灵收养了婴儿图奥。芬巩既已死去,东来者被魔苟斯迁至希斯路姆,奥克横行,残留的哈多家族与精灵受到奴役。图奥跟随以安耐尔为首的埃尔达躲藏在一处山洞中。
第一纪元488年,图奥和精灵们离开躲藏处,试图寻找刚多林,不料在平原上遭遇奥克和东来者的袭击,混战中图奥被俘。安耐尔等人突破重围,他们在经历重重困难后并未发现刚多林,而是向南投奔了奇尔丹。
图奥被东来者的首领作为奴隶,受尽折磨和劳苦。三年之后,图奥终于找到了逃跑的机会,他袭击了看守,矫健的他没有被任何敌人追上,并回到最初的山洞。图奥一边躲藏着,一边偷袭过往的东来者。但他并不愿成为笼中困兽,经常外出寻找离开希斯路姆的通道。在和安耐尔生活的时候,他曾了解到图尔巩还统领奈芙拉斯特时,修筑了一条通往大海的秘密道路,名叫“诺多之门”安农-因-戈律兹( Annon-in-Gelydh )。第一纪元495年的寒冬,图奥再次离开藏身所,据说是乌欧牟通过水流为图奥注入信心与激情,而这次泉水和溪流也指引着图奥。他向西方走了三天三夜,首次来到了山脉埃瑞德罗明的东侧。但陡峭的岩壁阻挡了图奥的脚步,他不得不在此过夜,以为此次尝试也沦为失败。
次日,朝阳升起之时,图奥从睡梦中醒来,迎面而来的是两位的埃尔达,似乎从岩壁中穿出。他们自称盖米尔 [1] 和阿米那斯( Arminas ),图奥也报上了自己的姓名,说出自己正在寻找诺多之门。两位精灵闻言大笑,因为二者正是穿过此门而来。诺多之门隐藏于岩石遮蔽的黑暗之中。他们为图奥指明道路后,又急忙返回,因为“极大的危机正在贝烈瑞安德酝酿”,他们就这样告别了图奥。冥冥之中盖米尔与阿米那斯知道其相遇并非偶然,而是乌欧牟或是世界命运的旨意。
不久前,奇尔丹令盖米尔和阿米那斯作为使者出行,因为他在西瑞安河口收到乌欧牟的警示:
北方的邪恶已经玷污西瑞安河的各处泉源,我的力量正从流水的诸条源流中撤退。但还有更恶之物将要到来。因此,转告纳国斯隆德之王:关闭要塞诸门,切勿外出。将你们引以为傲的岩石抛入喧腾的河流,如此,那悄然爬行的邪恶或许找不到大门。
两人沿贝烈瑞安德海岸线偷偷北上,在专吉斯特狭湾上岸,穿过诺多之门,希望绕过无处不在的奥克 [2] 。在与图奥分手后,盖米尔和阿米那斯转而南下去往纳国斯隆德,将乌欧牟的警告传达给那里的居民。
现在黑暗的洞窟中只留下图奥一人,他顺着石壁穿过黑暗的隧道,沿着山间的壑谷又行走了三天。第三日夜,他来到专吉斯特狭湾,不远处既是海岸,近五百年前费艾诺就是在此登陆,开启了诺多族与魔苟斯的战争。
时间倒回第一纪元490年,格温多携图林进入纳国斯隆德。那里的精灵还未见过图林的模样,当格温多要将其姓名说出时,图林制止了他,他称自己为“乌马斯之子阿加瓦恩”( Agarwaen,son of Úmarth )(辛达语中“命运乖舛者”之子“杀人流血者”),作为格温多的朋友受到接待。图林作战英勇,很快得到纳国斯隆德国王欧洛德瑞斯的赏识,他的举止因幼年的生活承袭了多瑞亚斯的风范,受全体诺多族的敬重。纳国斯隆德的工匠将自多瑞亚斯取来的安格拉赫尔重新打造,图林称它为古尔桑( Gurthang ),剑身漆黑,剑锋却闪烁着火光。
欧洛德瑞斯的女儿芬杜伊拉丝( Finduilas ) [3] 爱上了图林,图林对她则是以友情相待。她和格温多曾是爱人,而她也隐约地看出图林身上的命运,清楚他们不是贝伦与露西恩,道路不会交织。两难之中芬杜伊拉丝日渐憔悴。格温多察觉到她的内心,在纳国斯隆德唯有他知道图林的真实姓名。格温多担忧芬杜伊拉丝被卷入魔苟斯加在胡林家族身上的厄运。他警告芬杜伊拉丝,并对她透露了图林的身份。芬杜伊拉丝并未惊讶,因为她早已接受自己不得被爱的事实。
图林的身份就这样流传开来。欧洛德瑞斯并不恐惧诅咒,他更加信任这哈多家族的后裔,令他带兵外出作战,在会议上接受他的建议。为了出兵迅速,在图林的建议下于纳格洛河上修建了一座大桥。事实证明此为错误之举。
王国中唯有格温多恐惧诅咒的到来,但他因在安格班所受的折磨无法作战,言轻力微,只得听任图林越来越大胆的出兵。图林则越来越信任自己的武力,刚愎自用,骄傲而不听建议。纳国斯隆德军队从大桥出发,将魔苟斯的爪牙赶出了从西瑞安河至法拉斯的土地。纳国斯隆德的黑剑的名号远传多瑞亚斯,魔苟斯又把目光放在此王国上。
由于奥克渐渐远离贝烈瑞安德西部,道路安全,494年墨玟便带着女儿涅诺尔逃离多尔罗明,一路来到多瑞亚斯。她们在明霓国斯受到辛葛的接待。在南方有关黑剑的事迹广泛流传,但墨玟并不知道这就是她的儿子图林。
第一纪元495年春季,盖米尔和阿米那斯来到纳国斯隆德。他们向欧洛德瑞斯陈述了乌欧牟对奇尔丹的警告。欧洛德瑞斯听后拿不定注意,但图林在王座边对此不屑一顾,甚至驳斥乌欧牟。使者得知王座边的人类是胡林之子图林,便将他们遇见图奥一事转告给他,他们惊讶于二人性格迥异,预言图林命运不同,但图林依旧骄傲且不以为意。这是图林、图奥两人的首次交集。随后盖米尔和阿米那斯返回南方,将纳国斯隆德的决策传达给奇尔丹。
495年秋季,哈烈丝家族领地布瑞希尔森林遭到奥克入侵,人类溃败。泪雨之战后由哈烈丝家族把守的西瑞安隘口被打开,魔苟斯派出格劳龙率领的大军南下,污染西瑞安河源艾塞尔伊芙林泉,进入塔拉思迪尔平原。
欧洛德瑞斯在图林的影响下没有听取使者的建议,曾经的军事成果令他振奋自信,他亲自出征,以图林为将,率纳国斯隆德全军出击,迎战格劳龙。然而,魔苟斯的力量远非一国所能匹敌。在图姆哈拉德原野( Tumhalad )上,纳国斯隆德全军覆灭,欧洛德瑞斯死于战场,格劳龙带领另一批军队越过大桥直取纳国斯隆德。此役即图姆哈拉德之战,标志着芬罗德建立的王国的终结。 [4]
战场上,唯有图林毫发无伤,杀出重围。他在乱军中救出格温多,两人逃入树林,但格温多身负致命伤。离去前,格温多托付图林: “快回纳国斯隆德去救芬杜伊拉丝。我最后要对你说的是:只有她挡在你与你的厄运之间。如果你辜负了她,厄运一定不会放过你。永别了! ”
图林赶到纳国斯隆德时,劫掠已经进入尾声。他独自冲过大桥,杀死沿途的奥克,正当他到达城门口时,格劳龙从宫殿中钻出。它极为庞大,也极为恐怖。图林并不畏惧,举起古尔桑就要往格劳龙刺去,但大虫用邪恶的视线将图林定在原地。一人一龙,就这样在城门口对峙着。
胡林之子,你所作所为皆是邪恶。蒙人养育却不知感恩,犯罪不法,杀害挚友,窃他人所爱,篡纳国之权,为将则有勇无谋,为子则遗弃至亲。你母亲与妹妹在多尔罗明为奴,境况悲惨穷困。她们只有破布蔽体,你却盛装如王侯。她们想念着你,你却漠不关心。你父亲若知道他有这样一个儿子,可会心喜?而他必会知道。“
在不远处,芬杜伊拉丝正被奥克掳走,向图林呼救。格劳龙则用谎言继续在图林心中勾起对母亲和妹妹的愧疚,让他不去拯救芬杜伊拉丝:
现在快走吧,胡林之子,快去多尔罗明!不然,奥克或许会先汝一步。倘若汝为芬杜伊拉丝耽搁,汝便再也见不到墨玟,更永远无缘见到妹妹涅诺尔,而她们将诅咒汝。
图林被释放了,他听信了格劳龙的话。芬杜伊拉丝的呼喊令他痛苦,但他坚持北上多尔罗明的道路。
图林不眠不休地前进,在第一纪元495年早冬时赶到艾塞尔伊芙林,现在那里已经被污染成一片沼泽。他没有停留,通过山间的隘口进入多尔罗明,回到故乡。但故居中已没有人影,图林向作为奴隶的哈多族人们打听墨玟的下落,这才得知两人已经前往多瑞亚斯之事,因为黑剑为她们扫清了危险。
这时格劳龙的魔咒从图林身上消失,他才知道自己陷入了谎言与黑暗,丧失拯救芬杜伊拉丝的机会。盛怒之下,图林斩杀了占领此地的东来者们,许多作为奴隶已久的人类也发起了反抗。图林与反叛者们往南走,反叛者将图林送至通往西瑞安河谷的隘口,与图林告别了:
现在再会了,多尔罗明的领主。但别忘了我们。如今我们将是被通缉的人了,那些狼族会因为你的到来而变得更加凶残。因此,走吧,而且不要回来,直到你带着大军来拯救我们。再会了!
图林也再次离开了他的族人们,他需要回去寻找芬杜伊拉丝,去弥补已经不可挽回的错误,至少现在母亲和妹妹在多瑞亚斯十分安全。图林疯狂般地搜寻芬杜伊拉丝的踪迹。那是在十一月的严冬,图林回到艾塞尔伊芙林,望着冰封的泉水他感到悲伤,回忆起友人格温多和贝烈格,不断地呼喊芬杜伊拉丝之名,急速离开那里。
就在不远处,图奥背负着另一项任务望见了手执黑剑的图林,不知这是他的亲人。两人的道路在此最后一次交汇,然而双方都没有意识到对方的命运。关于图奥的经历,将在之后讲述。
图林没能够找到芬杜伊拉丝的踪迹,他沿泰格林河南下时遇到了自布瑞希尔森林逃出的哈烈丝家族,他们如今人数稀少,由布兰迪尔( Brandir )担任族长。对方识出了他是纳国斯隆德的黑剑(但不知道他为胡林之子图林),并向他指出那位埃尔达女子的葬身之处。图林在芬杜伊拉丝坟前因巨大的打击昏迷,布兰迪尔精通医术,照料着他,待到苏醒时已是496年春季。哈烈丝族人接纳了他,图林收起黑剑,不再用它战斗,从此自称为“命运的主宰”图伦拔。但布兰迪尔看出了图林身上的诅咒,心中不免担忧。
也是在第一纪元496年春,许多精灵从纳国斯隆德逃亡至多瑞亚斯,带来了关于格劳龙和黑剑的消息,直到此时墨玟与涅诺尔才听闻黑剑既是图林。她们请愿离开,去寻找图林的下落,辛葛也想确认纳国斯隆德的命运,虽然他极力劝阻墨玟不要踏入魔苟斯的陷阱,但他也无法阻止墨玟的选择。
于是辛葛派玛布隆率领的十余名骑手保护墨玟,一同去往纳国斯隆德。涅诺尔本不应前来,但她还是离开了多瑞亚斯,追上了玛布隆一行。墨玟与涅诺尔仿佛失去理性,一心只想往纳国斯隆德去。
但格劳龙早就察觉到有人接近。在大桥前,格劳龙放出迷雾,蠕动着庞大的身躯驱散了精灵骑手们,顿时上下混乱。墨玟和涅诺尔相互离散。然而格劳龙在等待涅诺尔,和图林一样,格劳龙以邪恶的目光注视着胡林之女,以哈多家族的骄傲和勇敢,涅诺尔也毫不回避。但她的意志还是被击溃了,格劳龙的目的已经达成,胡林的子女都陷入了它的诅咒。
玛布隆没能立刻找到同伴,他探索了纳国斯隆德内部,那里毫无图林的痕迹。一无所获的他只得返回。但格劳龙特意找到了他,没有伤害或影响,而是向他指出涅诺尔的所在,随即大笑着回纳国斯隆德去了。玛布隆找到了呆滞无神的涅诺尔,就这样领着她踏上归途,行程缓慢,因为涅诺尔已经没有意志存在。
玛布隆找到了三位同伴。但在一日夜里,奥克袭击了正休息的众人,涅诺尔惊起逃走。她跑得如此之快,以至于无论是奥克还是埃尔达都无法追上她。涅诺尔如幽灵遁入森林,再也找不到踪影。
玛布隆和同伴带着许多愧疚返回了多瑞亚斯。辛葛与美丽安原谅了他,因为他们所面对的力量过于强大。此后,玛布隆一直带着同伴在旷野中寻找墨玟与涅诺尔的消息。
失去意志的涅诺尔不停地奔跑,最终昏倒在芬杜伊拉丝之墓前。图林·图伦拔带领哈烈丝民路过此处,找到了她,将涅诺尔带回营地。 [5] 涅诺尔醒来时,第一眼看见照看着她的图林,但她从未见过自己的兄长,格劳龙使她丧失了记忆,涅诺尔只觉得找到了自己在寻找的东西,便不再慌张。
图林也从未见过他的妹妹,又无法从失忆的涅诺尔口中得到其他讯息,他便称她为“泪水姑娘”妮涅尔,带她回到了哈烈丝人的居住地。在那里,布兰迪尔耐心治愈了妮涅尔( Níniel ),黑暗与沉重的阴影仿佛远离了她。布兰迪尔渐渐爱上了她,而妮涅尔视他为兄长,她倾心于图林·图伦拔,却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她常常与图林谈起被黑暗控制的时光,那段日子似乎彻底离去。图林思索着妮涅尔到来的意义,她现身于芬杜伊拉丝之墓,或许正是他寻求的安定与救赎。
时间过去了一年,至第一纪元497年冬季,这段时间,格劳龙和奥克毫无行动,从不侵犯图林的住处。妮涅尔和图伦拔终于决定结婚,他们相爱,也渴望着互相给予的光明。然而布兰迪尔对此最为担忧,仿佛格温多与芬杜伊拉丝的故事。布兰迪尔恐惧图林身上的阴影会给妮涅尔带来惨剧,在婚礼前,他去警告妮涅尔,把图伦拔黑剑的身份告诉了她,并说出了“图林”的传闻。
听到“图林”的名字,妮涅尔神色一暗,但她没有想起什么。她没有退缩,而是希望以妻子的身份帮助图伦拔驱散黑暗。两人在498年仲夏举办了盛大的婚礼,林中居民都为他们祝福。图林从此放下了战斗,过着安宁的生活。
在纳国斯隆德,格劳龙统治着周围地区,自称为王。第一纪元498年,他命令麾下的奥克开始入侵人类,威胁林中居民。危险既来,图林·图伦拔无法坐视不管,哈烈丝人请求“黑剑”的帮助,图林回应了,他重新取出古尔桑前去作战。在图林的带领下,奥克被击溃,但格劳龙因此知道了图林的位置,他再一次蛰伏。图林经此一役,声望剧增,远远超过族长布兰迪尔,林中的战士都接受他的命令。图林也重新思考,他意识到除非杀死格劳龙,自己不可能战胜厄运,为此他再次主动出巡。498年的冬天仍然是和平的,直到次年春季。传闻一团大火从纳国斯隆德方向袭来,那是格劳龙。此时妮涅尔已怀有身孕。整个春季,大火还没有前进至泰格林河。
499年夏,格劳龙终于来到了泰格林河流域。它匍匐栖息在哈烈丝营地上游,图林和哈烈丝民都知道无论如何,他们都将在明日遭遇进攻。当日,图林·图伦拔聚集林中居民,他要前去解决格劳龙,并需要几名勇士一同前去,同时呼吁其他人提前准备逃跑。两个人选择追随图林,他们是多拉斯( Dorlas )和胡梭尔( Hunthor ),三人立即去往格劳龙那里。
图林离开不久,妮涅尔又站起身来,她要去追随她的丈夫,去迎接他的消息。布兰迪尔劝说她等待,但她反而呼吁大家一同前往,因为若是图伦拔失败,他们将失去唯一的家园。之前没有跟随图伦拔的很多人,现在都被妮涅尔的话鼓动,于是许多族人都跟着妮涅尔出发了,他们信任黑剑,也渴望见证消灭格劳龙的伟业。但绝大多数人在夜晚来临时都变得清醒与冷静,他们害怕了,不再前进。众人离开后,布兰迪尔感到自己族长之位已被图伦拔夺去,他极其愤怒,现在除了担忧妮涅尔的安危,他放弃一切,在妮涅尔之后离开了营地。
是日夜,图林与胡梭尔隐藏在格劳龙必经的溪谷(多拉斯因畏惧而未跟上),他们预测格劳龙会直接跨过溪谷袭击营地。泪雨之战中,矮人王阿扎格哈尔曾在格劳龙腹部造成一个伤口,图林要在岩壁上乘机将古尔桑刺入伤口,杀死恶龙。
星光下,格劳龙如预测般开始了行动,图伦拔和胡梭尔开始攀登,但胡梭尔被坠落的岩石砸中,摔下河谷。现在只剩图林一人,他奋力向上,忍受着恶龙散发的恶臭,终于瞄准了格劳龙的腹部伤口,用尽全力将古尔桑刺入。格劳龙因疼痛发出怒吼,他颤抖的身躯越过溪谷,扭动着,过了片刻,停止了行动。
你好啊,魔苟斯的大虫!又幸会了!现在去死吧,让黑暗吞噬汝!胡林之子图林就这样报了仇啦。
他将古尔桑抽出,但格劳龙并未丧命,他睁开双眼投向图林,后者如受重击,昏厥在恶龙边。
妮涅尔和等待图伦拔的人听闻格劳龙的怒吼,相信这是图伦拔胜利的标志,但又因为恐惧不敢前进。布兰迪尔此时找到了妮涅尔,依然希望带她离开。或许是接近格劳龙的影响,妮涅尔又失去了神智,甚至跟着布兰迪尔走了,直到两人走到芬杜伊拉丝之墓。月光下妮涅尔见到墓冢,尖叫一身,再次跑开了,布兰迪尔无法跟上。
妮涅尔就这么无意识地跑到了格劳龙和图林那里。图伦拔短暂唤醒了她的意志,她冲上去抱起图林,希望唤醒他。此时,奄奄一息的格劳龙觉察到妮涅尔——或许我们现在应该称她为涅诺尔——的到来,说出了他的最后一句话:
你好啊,胡林之女涅诺尔。了结之前,我们又见面了。我为汝高兴,汝终于寻获兄长了。现在,汝当识他:黑暗中的刺客,对敌人狡诈,对朋友不义,对亲人又是个诅咒,他就是胡林之子图林!而他所有作为中最可怕的一件,汝将在自身之内体会。
格劳龙死去了,他加之与涅诺尔身上的阴影终于散去。得知真相的涅诺尔感到痛苦与恐惧,布兰迪尔在不远处听闻了真相。转瞬间,涅诺尔奔向崖边,她选择一跃而下,河水冲刷走她的生命。
布兰迪尔目睹了这悲剧,他回到族人身边,将所知的真相告诉了他们。他们感到惊讶,有些人以为布兰迪尔已经疯狂。
而另一边,由于格劳龙的死去,图林自涅诺尔离开他后便苏醒。他不知道昏迷时发生的事,拿起古尔桑,要去寻找他的妻子。在路上与哈烈丝人相遇,他十分欣喜,询问妮涅尔的所在。但无人敢说出他们听到的结果,最后是布兰迪尔告诉了她的死讯,他说出了从格劳龙那里听闻的真相。但图林并不相信,直到此时他还认为他的母亲和妹妹都在多瑞亚斯。图林十分愤怒,他认为布兰迪尔因为嫉妒他的威望和爱情作出如此污蔑。愤怒争执之下,图林拿出古尔桑杀死了哈烈丝族的末代族长。其余族人见状惊恐地逃走了,图林又一次陷入疯狂,他不相信布兰迪尔的“谎言”,就这样游荡之时,他再一次来到了芬杜伊拉丝墓前。在那里,命运的巧合让他遇见了玛布隆率领的小队。犹记得图林少时两人有所交集,而现在已是墨玟与涅诺尔离散三年之后。
玛布隆是听闻格劳龙入侵此地的消息,前来寻找图林并警告他,而图林告诉他格劳龙已被杀死。精灵们都为图林的功绩惊叹,但图林只想询问墨玟与涅诺尔的下落。他从玛布隆口中得知了真相,直到现在才接受了事实。图林飞奔而去,来到涅诺尔跳下的崖边,抽出古尔桑,了解了自己的生命。
古尔桑化为碎片,他们烧毁了格劳龙的尸体,在图林倒下的地方筑起坟丘,同样将古尔桑埋入。在墓碑上刻着:
图林·图伦拔,格劳龙的克星
涅诺尔·妮涅尔。
[1] 和格温多在骤火之战中被大敌捉拿的兄长同名,但并非同一人。
[2] 实际上通过这条道路去往纳国斯隆德过于遥远。在纳国斯隆德时,欧洛德瑞斯也为此询问使者,他们回答说奇尔丹希望让两人先找到传说中埃尔达最后的希望——刚多林。这些都记录在《失落的传说》的版本中,《精灵宝钻》中并未记述两人和图奥的相遇。可能也是为了解决行程合理性的问题,在《失落的传说》中,克里斯托弗·托尔金猜测可能是奇尔丹服从乌欧牟的旨意,让两人遇到图奥,帮助他找到诺多之门。
[3] 如之前提及的,为了弥补吉尔-加拉德在诺多族谱系中的位置,《精灵宝钻》中的谱系并非最终版本。在两个版本中,芬杜伊拉丝都是欧洛德瑞斯之女,但在最终版本里,她也是吉尔-加拉德的妹妹。
[4] 最后修改诺多族谱系之后,吉尔-加拉德是欧洛德瑞斯之子,应当在这之后才去往西瑞安河口(但这很难解释吉尔-加拉德在图林故事中所处的位置,在所有故事版本中他都没有出现。正如编者克里斯托弗·托尔金所说,谱系的修改必然要对《精灵宝钻》的文本进行大量修正,此可为一例。),并成为当地的诺多精灵王(还不是至高王)。出于这个错误,修改Part 7中关于吉尔-加拉德在泪雨之战后逃往西瑞安河口的旧设定。
[5] 依照《失落的传说》中收录的“纳恩·伊·希因·胡林”中记载,涅诺尔被图林找到是在春季,应当是第一纪元497年春季,意味着涅诺尔流浪了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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