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黑暗的时代,一个血腥的时代,一个恶魔与术士的世代。这是战争与死亡的世代,是这个世界的终末。,沐浴在硝烟与怒火中,这也是一个英雄、史诗和勇气的时代。
人类最强大的国家帝国 位于旧世界的心脏地带。她由高山,大河,黑暗的森林以及宏伟的城市组成,以她的工程师,术士,商人与士兵闻名。帝国的皇帝卡尔弗兰兹,帝国建立者西格玛的后裔,在帝国的权力中心阿尔道夫执掌大权。
但我们索要说一切都发生在遥远的时代,远离文明。穿过宽广的旧世界,从骑士之乡巴托尼亚到冰雪世界基斯里夫,战争的脚步正在迫近。在世界边缘山脉的巍峨上,兽人部落正在酝酿一场另一场突袭。强盗与叛军在边境亲王领肆虐。而在北部荒原,四位黑暗神明的混沌仆从,恶魔与野兽人的威胁正在崛起。随着战争的逼近,帝国从未像此刻这样需要英雄的指引。
痛苦,不仅仅是一个词,不仅仅是一种感觉。痛苦即使存在本身,是伊纳尔的全部世界:昼夜不断红色,灼热的痛苦。偶尔它会短暂的消退,因为即使是诺斯卡人的坚韧意志也会在无止境的折磨下崩溃,让他的意识短暂的退回黑暗,仁慈的虚无中。
伊纳尔不知道自己昏迷了是一个小时还一天,但他总会被拽回他痛苦的肉体中,忍受新的折磨。任何比他更软弱的人此刻都会向神明祈祷,乞求解脱或者一死,但伊纳尔不会。痛苦是软弱与失败的代价,北地的恶神对这种懦弱的失败者没有怜悯。带着贝尔松部落战士的骄傲与荣耀去死是更好的选择,他决不让他的敌人有机会从他的屈从中获得一丝快感。
伊纳尔本该在伏击中倒下,死得其所:他的斧头沾满鲜血,他的敌人倒在自己的脚下。但诸神没有赐予他这样的结局。他的脑袋遭到重击,醒来时已经被俘虏。没有一个文斯科人不害怕这样的结局,而落入艾斯林人手中,那就更恐怖了。
午后的寒冷昏暗日光在林间小路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夏日的漫长白昼已经过去,诺斯卡冻土正在沉入冬天的冰冷黑暗之中。太阳变成了地平线下飘渺的火光。即便是正午,星星也在黑暗的天空中闪闪发光,给在暮色中挣扎求生的活物一点点微弱光芒。
哀嚎的风和融化的雪水在猎人小径上纠缠。只有在正午时分,阳光能让土地些许回暖,略高于冰点。晨霜和晚雪从高大的松树的白色树枝上飞溅出来,树干因为内部冻结树液的解冻而呻吟开裂。
除了最顽强、最野蛮的生物外,所有的飞禽走兽都在寒冬伸出它冰冷的爪子时逃离了诺斯卡的森林和山脉,藏进巢穴里,或者退缩到基斯里夫和南方的温暖环境中。生命在松树林中绝迹,只有饿狼和麝牛还在雪中跋涉。
但在这条林间小道上跋涉的既不是狼也不是牛:高大的身躯裹在皮毛,皮革与青铜的铠甲之下。战士们握着的斧头闪烁着寒光,,有头盔下的脸上刻着凶残的仇恨与跃动的愤怒。属于北地的灰色眼眸注视着周围的雪地,眼睛背后的灵魂则翻腾着血腥的屠杀与复仇欲望。
走在前面的人是一个穿灰袍的瘦子,裹着一件白色狼皮大衣,他皮包骨头的脸上刻着上伤疤与岁月的痕迹。这位老猎人握着一根沉重的野猪矛,当他研究林木线时,武器跟随他的目光划动。他停下了脚步,举拳头示意后面的人停下来。他身后的诺斯卡战士闷闷不乐地盯着树,想看看他们的向导看到了什么。
老猎人慢慢地转过身,缓缓朝战士们走去。其中一个大块头的掠夺者大步迎向他。他高达如熊,站在战士中间显得像个巨人,他的肩膀与胸膛几乎要撑破铠甲,肌肉的线条在衣服下隆起,他的一只手中握着一柄宽刃剑。他的整个头几乎被白色的毛发覆盖。金色的鬃毛里编织进了骨质护身符,随着他的动作摇摆。战士的脸几乎和猎人的脸一样沧桑,宽阔低矮的眉毛上有一道灰色的疤痕。苍白的眼睛在他深陷眼窝里闪着寒光,仿佛比周围的冰雪更加寒冷。
"怎么了,斯凡尔?这次又是什么‘阴影’吓你一跳?"战士问道。
"确实是阴影"斯万尔反问道。"你见过了几个冬天?西格丹之子伊纳尔,你能看出这里的霜冻持续多久,或者狼最后一次在这里出没是什么时候吗?"
伊纳尔点了点头,他并非不能理解老猎人的顾虑。一个好的战争领袖依靠的不仅仅是力量的强大,更是识人之道。如果斯凡尔的经验告诉他不应冒进,那么伊纳尔应当遵循他的意见。但眼前的状况让伊纳非常相当沮丧,他还是忍不住说“我的人已经忍不住想拿艾斯林人来祭旗了那些杂碎偷窃我们的畜群,杀害我们的人,我们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在我们从艾斯林人那儿讨回公道前,我们绝不停下!”
斯凡尔摇了摇头“我们已将在艾斯林人的地盘里了”他将一根裹的严严实实的手指指向大约是东北方向“斯卡沃德距离这里只有半天路程,以我们全部的人马和勇气去对抗整个定居点的人是死路一条!”
伊纳尔再次点了点头,用他的大手拍了拍猎人的肩膀“那我们只能相信你对这些小径的了解,我们要在这些突袭者到达斯卡沃德之前抓住他们,带路斯凡尔,我们的斧头等不及了。”
伊纳尔的誓言还没说出口,一身尖锐的惨叫就在森林中响起。一名伊纳尔的战士跪倒在地,一支长矛插在他的新楼,没有一个掠夺者转身去帮助他们的同伴,而是转身面向射来长矛的林木线方向。一群咆哮的野蛮人正从中冲出。
“艾斯林人!”伊纳尔嘶吼着转向攻击者。艾斯林突袭者的前锋已经撞上了贝尔松战士的队伍,用斧头,铁矛疯狂的攻击他们。艾斯林人同样给有着雄伟的诺斯卡人体格,但不同于贝尔宋人苍白或金色毛发,艾斯林人的头发与胡须是红色或者黑色的。突袭者们的脸上有狰狞的刀疤,血神的标记被刻在每个人的脸颊或者额头上。突袭者们的铠甲比贝尔松人更加厚重,他们的手臂上覆盖着钢铁或青铜做的臂铠,许多人的要带上还挂着被他们割下的头颅,他们会将这些头颅带回斯卡沃德先寄给他们的神兽。
看到这些头颅时,贝尔松人的怒火被点燃了。他们残暴的复仇欲望狠狠的装上突袭者的狂热。战吼声夹杂着受伤的尖叫,与濒死的哀嚎回荡在雪地里。当伊纳尔冲到战场中央时,他看到一个艾斯林人倒在地上,他的脖子被剑割开,鲜血溅出十几米远。即便如此,他仍然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回到战斗中。
伊纳尔看到一个艾斯林人,他的牙齿像狼牙一样突出,锋利,邪恶。这个艾斯林人以恐怖的力量将他的连枷砸向一个战士,将头骨与铁盔一起砸得粉碎。埃纳尔冲向那个艾斯林人。突袭者从他的受害者那里转过身,对上伊纳尔的对上,他立刻期待着挥舞那血淋淋的凶器。
当伊纳尔靠近时,那个突袭者挥舞着连枷试图砸碎伊纳尔的脑袋。伊纳尔的剑截住了连枷,将它扫到一边,沉重的链条缠在了他的剑上,在突袭者反应过来之前,伊纳尔扭动剑柄将他拽向前方,几乎让他的连枷脱手。伊纳尔将肩膀权力撞向前倾的突袭者,彻底破坏了他的姿态。当突袭者试图恢复平衡时,连枷从他的手中滑脱。伊纳尔迅速扩大优势,她用剑绞住连枷,剑锋砸向对手的脸,劈开鼻子,切开下巴。
鲜血混合着泡沫从突袭者的脸上喷涌而出,他没有倒下,而是将破碎的牙齿和碎肉啐到地上。伊纳尔发动了第二次攻击,在盔甲上留下一条锯齿状的破口,铜质的鳞片像雨点一般洒向地面。在伊纳尔有机会发动第三次攻击前,突袭者将他硕大的拳头集中了他的头,几乎让他跪倒在地。伊纳尔将额头撞向掠夺者血肉模糊的脸,他感觉到破碎骨骼锋利的边缘划破了自己的皮肤,但他很满意,因为他得到了对方痛苦的嚎叫作为回报。
伊纳尔的头还在因为刚刚的一击嗡嗡作响,打他任然从战场的打斗声中辨认出号角的声音。在他的对手抹去眼角的血污,抽出腰间的手斧时,伊纳尔冒险看了一眼周围的战场。他从文斯科带来的20人中,3人倒在了血泊中,带走了6名敌人。伊纳尔的胸口随着胜利的喜悦起伏,但当他看向混战的中心时,他的希望落空了:一名突袭者脱离了战斗,正在吹响一支弯曲的羊角号角。他清楚的听到远处传来了回应的声音。第一次,冰冷的恐惧在这名战争领袖的脑海中翻腾。
被他击倒的艾斯林掠夺者已经起身向伊纳尔发起冲击,伊纳尔没有时间将他的恐惧变成更具体的想法,他低头躲过手斧的猛击,将剑劈向那人的膝盖。硬化皮革减轻了这一件的威力,但这一击仍然产生了效果。突袭者膝盖弯曲失去了平衡。伊纳尔向剑齿虎一样扑向那名突袭者,用剑柄猛击他的脑袋,无视他用手斧反击的企图。掠夺者在第一击下瘫倒了,但立刻又开始挣扎,伊纳尔挥出了第二击,紧接着第三击。当第四击落下时,突袭者的头颅发出一声令人作呕的闷响,他立刻就不动了,怒火迅速从他失去焦点的眼中消退。
伊纳尔从死人上抬起身,将剑从打结的连枷中扯出。他环顾四周寻找下一个对手,但恐惧再一次袭上了他,从号角声传来的方向一些身影正在迅速冲来
染血的头发与脸上的疤痕昭示了这些人的身份,他们是从斯卡沃德来的来的艾斯林人。一股耻辱与恐惧涌上伊纳尔的脑海,不是对死亡恐惧,没有诺斯卡人会逃避肉体的消亡,伊纳尔恐惧的是他带着自己的人踏进了陷阱并在完成复仇之前就倒下。看着艾斯林人沿着小径冲锋,伊纳尔知道了自己身陷囹圄的原因:他们追踪的小股艾斯林人是诱饵,现在两倍的人数正在对他们进行合围。伊纳尔对昏暗的天空发出战吼,他得为了他犯的错误付出代价,当然,艾斯林人也得为他们设下陷阱伏击他付出代价。
残存的的半队艾斯林突袭者开始转向防御,尝试牵制住贝尔松人以便主力部队能扎进对手的侧翼。伊纳尔看到了威胁靠近,他的手下也注意到了,两个毛还没长齐的掠夺者丢下斧头转身就跑。伊纳尔只是轻蔑的看了一眼,他还有艾斯林人要杀,不然早把这两个玷污文斯科荣耀的懦夫砍了。他聚集起尽可能多的战士准备应对第二批艾斯林人。伊纳尔直到胜算不大,如果是南方的软脚虾,八个贝尔松人可以对付30个,但艾斯林人是配得上尊敬的对手,虽然伊纳尔鄙视,仇恨他们。据说诸神会眷顾那些在绝境之中背水一战的人,希望他们现在已经看到自己了,伊纳尔想着。
“保护好你身边的同伴!”伊纳尔吼道“照顾好他的背后,不要抢,艾斯林人有的是!”他的同伴回报以阴沉的冷笑。他们都知道,当夕阳下沉,他们都将到达先祖的大厅,但他们会带走很多敌人,他们还有这个机会。
艾斯林人靠近了,他们的脸随着野兽般的嚎叫扭曲。伊纳尔回以咆哮,他的战士也纷纷效仿。突袭者们冲进贝尔松人的阵型,伊纳尔挥出一剑,斩下一个艾斯林人的手臂。在那人倒下的时候,伊纳尔身边的战士有用斧头给他来了一下,那个残破不堪的艾斯林尝试着爬走,但被后面的人的铁靴踩在脚下。
伊纳尔没在去理会那个人,他的剑迎上了扑上来的后继者的斧头。其中一个人从他的招架中回复架势,调转斧刃劈向伊纳尔的肩膀。伊纳尔侧身回避,剑绕过护甲切进那人的腿。对方只是踉跄了一下,眼中的嗜血欲望更加高涨了。
在伊纳尔来得及补上最后一击时,另一个突袭者挥舞斧头攻击了他。斧刃击中了伊纳尔的侧面,凿在了加厚的皮革护甲上,伊纳尔能感受到盔甲上的铜片挤压他的皮肤。虽然他知道这么做会暴露出他的侧面,但他还是抽身出原先的战斗,与攻击他的人缠斗在一起,很快将剑从对方的腋下刺入心脏。伊纳尔有些惊讶于原先的敌人居然犹豫着没有攻击他,他转身发现那人已经跪倒在地,双手抓住自己喉咙上冒血的大洞。斯凡尔超伊纳尔点了点头,旋即将长矛插入另一人的腹部。没有时间感谢,伊纳尔再次转身了解那个被他砍伤的突袭者
战斗的声音渐渐减小,艾斯林人在人数上压垮了贝尔松人,伊纳尔的被一个个砍倒。绝大多数人都是被一个高大的突袭者杀死,他头戴骷髅头盔,臂铠饰以黄金。他仿佛被众神感召,迈着蹄子踏过战场,用一对双剑将对手切成碎片,再从獠牙间吐出死亡气息融化受害者的脸。伊纳尔几次想要抽身对付这个冠军,但都被周围的艾斯林人拖住。
冠军的凶悍已经足以扳动胜利的天平,但在艾斯林人中还有一个同样致命的战士。他身形瘦小,身披熊皮,硕大的头盔待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连艾斯林人都对他表现出恐惧,像鸟儿躲避老鹰一般在他面前分开。贝尔松人看到他时畏缩不前,甚至不敢在他用法杖上的刀刃劈砍他们时自保。所有的不能北方人都知道,强大的预言者时黑暗诸神的代言人,对他们的不敬会招来诸神的愤怒,几乎没有人能抵挡预言者的可怕力量。伊纳尔看到预言者沉重的橡木仗上嵌着的是明亮的银色刀刃,那是精灵才能铸造的东西。那柄武器像切黄油一样劈开盔甲,将人从肋骨到臀部分开。在预言家经过的地方,留下一地尖叫的尸块。
伊纳尔庆幸自己拥有对抗冠军的无畏。冠军与预言者分处战场的两端,他越靠近冠军吗,就离预言者越远。最终,他和冠军之间只隔了一个人,当他的剑与对手的长矛相碰时,他的目光再一次游离到冠军的身上
突袭者冠军正在与最后两个幸存的贝尔松战士交战:老斯凡尔和年轻的斧手特约维。当伊纳尔逼退攻击他的艾斯林人时他看到那个冠军正在做相同的事。然后,冠军以一种与他身着厚重铠甲完全不相称的高速,用双剑看向特约维,是他踉跄后退没然后再次划出一个十字。特约维的头颅高高跃起,无声的尖叫凝固在脸上,然后撞向地面。
在特约维被杀死的同时,斯凡尔冲向冠军的后背,他的长矛直指冠军的脊椎,但冠军顺着杀死特约维的那一击转身,再次挥出双剑。一剑劈断猎人的长矛,一剑几乎将老人的队从臀部斩下。
伊纳尔愤怒的咆哮着,用膝盖撞向面前的艾斯林人,在他恢复平衡之前割断了他的喉咙,在其他人不上他的位置之前,冲向冠军与陷入危境的斯凡尔。
太迟了,就在伊纳尔靠得足够近发起挑战时,突袭者冠军将斯凡尔的尸体丢在地上。老猎人的脸被酸性唾液融化成一个淌着脓水的颅骨。伊纳尔再次咆哮,向冠军扑去。冠军的双剑架住了他的攻击,一把格开他的攻击,另一把划向他的颈部。多年积累的条件反射救了伊纳尔一命。这是这场夺命舞曲的第一步。冠军用他难以置信的速度和力量与伊纳尔的领命与反应对抗。没过多久,伊纳尔就意识到他陷入被动,连连后退。每次目光落到对手的骷髅头盔上,他就恐惧的想着不是什么时候会有灼热的毒液落在自己脸上。
袭者们逐渐在决斗二人周围形成一个松散的包围,看着他们的首领对付最后一个贝尔松人。艾斯林只能模糊的听到他们的嘲笑声与欢呼声,他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迎面而来的刀刃上。他角色自己的肌肉在暴风般的攻击下灼痛不止,心脏砰砰作响,他知道自己坚持不来了太久,但众神鄙弃那些战至最后一息前就放弃的人 在伊纳尔躲过几乎砍下他手臂的一击时,艾斯林冠军抽身拉开距离。“作为一个贝尔松人,你打的不错”艾斯林冠军发出大笑,笑声立刻让所有人安静下来“告诉我你的名字,我要把它刻在你的头骨上再献给血神”。
“我乃伊纳尔,西格丹之子”他一边调整呼吸,一边一字一顿的说到“今天是你的脑袋要被砌进颅座!”
听到伊纳尔无力的虚张声势,艾斯林冠军再次大笑“我是科斯文,斯卡沃德的科斯文送你去见诸神的!当你见到血神的时候,告诉他是谁砍下了你的脑袋!”
伊纳尔知道科斯文已经准备好发起最后一击。他已经不可能再防御住下一次攻击,也没有喘息的机会时。但就在他准备后去见先祖时,他感觉到什么东西狠狠击中了自己的后脑。他跪倒在地,紧接着又是一声闷响,他面朝下倒在地上,天旋地转中听见科斯文愤怒的咆哮,和蹄子践踏地面的声音。一个低沉,飘渺的声音压过科斯文的声音响起。
“这人已被血神打上了烙印”那个声音说道。“你自己说的。”伊纳尔透过模糊的视界看见预言者站在自己的身边,自己的血从他的法杖上滴下。
面对领主的愤怒,预言者只是笑了笑“你自己说的,你已经承诺把他献给血神,你觉得对颅座食言是一个好选择吗?享受你今天的胜利吧,如果你胆敢欺骗血神,那么这也会是你最后的一次胜利。”
冠军盯了预言者一会儿,拔剑插回鞘中然后转身离开。即使是部落冠军也不愿意挑战预言者的权威。预言者用它空着的一只手比了个手势示意其他人抬走伊纳尔
“这个带回斯卡沃德”他说“他会是一个不错的给神兽的祭品”
伊纳尔被粗暴的拖行过斯卡沃德的泥泞小路,鲜血从他的伤口滴下。他看到斯卡沃德的妇女在忙着手头的工作,小孩大声的嘲笑俘虏,并向他透支石块。拖着他的两个战士转过身去,大声咒骂着让他们走开
这些场景让伊纳尔非常熟悉。他每天都被带到一间狭窄,冰冷的建筑中,这间建筑通常被用来屠宰动物处理肉食,如果没有被用来折磨战俘的话。在度过漫长的一天后,他会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回到回到他的笼子。不想大多数诺斯卡部落,艾斯林人不蓄奴,他们把蓄奴当作一种软弱的象征,他们以亲自在田中劳动,在矿场采石为荣。艾斯林人没有像其他部落一样关押努力的地方。相对的,伊纳尔发现自己被关在村庄的兽栏中,它位于村庄的外围,外形狭长,由厚厚的木壁组成。建筑内阴暗潮湿,艾斯林人饲养的战獒与猎犬弥散发着一股刺鼻的动物气味。
艾斯林人进入兽栏时战兽们开始此起彼伏的吠叫,声音在伊纳尔的脑袋里回响,痛苦不亚于折磨着的拳头和棍子
“你别想就这样骗过诸神,贝尔松人!”其中一个高大的战士咆哮道。伊纳尔看到他身后的猎犬一边吠叫一边喷出唾沫,他的血激起了野兽的嗜血欲望。另一个艾斯林人挥舞连枷砸在木栅栏上,逼退了它们,“走开,这不是你们的”
“别搞错了,贝尔松人”那人冷笑到“在完事儿之前你会希望我们让狗把你给撕了”这个人留着大胡子,呼吸之间喷出恶臭的酒气。伊纳尔笑了笑,讲一口血沫啐到他脸上。大胡子一边骂骂咧咧往后退,一边抹掉脸上的污渍。他的同伴立刻接上了他的位置扼住伊纳尔的喉咙。伊纳尔感觉自己生命立刻在对方的铁腕下迅速流失。
被暴行所刺激,所有的狗都开始咆哮,吠叫声在犬舍中不停的回荡。大胡子已经抹去眼前的污渍,眼神中透着杀意。他握紧了连枷,盯了伊纳尔好一会儿,沉默不语,没擦净的血沿着他的颧骨滑下。突然他笑着摇了摇头
“不,贝尔松崽子”他示意同伴把伊纳尔拖回笼子“你想让我宰了你,好不被阿夫凯尔祭祀献给诸神”。伊纳尔被粗暴的塞进笼子,栅栏在他背后砰的一声关上。他挣扎着想要保持站立,但是很快就放弃,倒在了冰冷的泥土地板上。大胡子隔着栅栏盯着他,把一块被啃烂的骨头丢进笼子,看起来是从猎犬口中夺下的。
“趁你还能吃的时候吃吧。”他大笑着“诸神喜欢有点肉的祭品”他转身离去,笑声被尖锐的犬吠逐渐淹没。伊纳尔一直等到两人走了才爬到那块骨头边上,然后扑了上去。还有一点肉粘在关节上。他没去想和肉有关的任何问题,重要的是它能给他撑过下一天的力量,也许能够撑到他让艾斯林人付出代价的那一天。
伊纳尔把肮脏的稻草聚集起来,试图保持温暖。在他把手臂伸去将稻草扫到身上时一股尖锐的疼痛突然攀上他的手臂。伊纳尔缩回手臂,用另一只长满老茧的手揉捏它缓解疼痛。他手臂上的肮脏的血痂裂了开来,鲜血沿着手臂滴下。血腥味立刻让狗群再次咆哮起来。
“让雪怪扒了皮你们的癞皮!”伊纳尔用北地群山中的白色恶魔诅咒着。他靠着冰冷的木墙坐了下来。虽然受尽折磨,但索性艾斯林人还没有对他造成太大的伤害,献给神灵的祭品必须保持完成,因此他们没有打断伊纳尔的骨头或者切断他的肌腱。
谢天谢地,他仍然四肢健全,如果有机会,他还能从斯卡沃德拉一个垫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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