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电影艺术家是霸道的,因为电影艺术家更加注重前期制作的统觉。游戏制作者更民主。游戏则是玩家参与。电影与游戏的传达无论展开或是投入,在本质上既互同而又独自存在。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自称玩了几十年的游戏,然而从来不认为游戏是一种艺术:“当你拿起手柄的那一瞬间,这就成为了一项运动”。在这位大导演看来,艺术是一个创作与欣赏的单向过程,而游戏则要受众参与和干涉,不同对象完全可能从中获得差别巨大的感受,这和电影的表现手法背道而驰。
作为一种艺术形式,游戏说白了其实只是一种娱乐的方式,本质是与电影,音乐,文学作品一样,首先讲求的并不是艺术性或者是艺术价值。并不是一款游戏显得多么艺术,它就会变得多么牛逼。商业性既娱乐性,那些在商业性与艺术性权衡并举的游戏作品获得的成功,可以成为传奇与经典。同时在如今便利的独立开发环境下,那些偏注重艺术性的作品同样能收获口碑与商业价值。
当然,假如游戏仅仅只起到娱乐的作用,那么最终只会因为索然无味而被遗弃。
是否艺术虽是主观的看法,但既然称为“艺术品”,那么,这些游戏就不仅仅只是局限于满足人们“娱乐”的需求,它应该能够带来一些“娱乐”以外的东西,可以并能够引起观众(玩家)的共鸣。或者是具有现实批判性,或者是让玩家感受美等等。只有这样,游戏作为一种艺术形式,才会不断流传下去。
我仍然记得,被问到“What can change the nature of a man”时所引发的深思,我仍然记得,牵着她的手漫步在古堡中的安逸和温暖...
通过游戏这种艺术媒介或是载体,能够体验到很多不同于现实的经历,领会各种人生。这样仿佛切身的经历已经不再是单纯游戏,而是另一段的人生。
事实上在这位导演、编剧兼制作人四十多年的创作生涯里,和游戏有关的故事的确为数不少,前后大小加起来足以在游戏史上留下专门的一笔记录,虽然肯定不如他在影史上的分量,但也绝对是热闹非凡的几页——哪怕未必是正面意义上的。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到那段“臭名昭著”的《E.T.》游戏引发的黑历史。
传闻当年雅达利把积压的游戏卡带运往美国新墨西哥州阿拉莫戈多沙漠的一处荒地埋掉,很多人都把它当成海盗藏宝一样津津乐道的来宣传,也有人认为子虚乌有。一直到2014年4月,微软为了拍摄当年雅达利纪录片派出队伍亲赴现场挖掘考察,才验证了这一传说的真实性,雅达利的确把大量游戏卡带埋在了这处荒漠,而且并没有像传说的那样粉碎后浇上混凝土,甚至有一盘可以依然在游戏机上正常运行。
从《大白鲨》到《侏罗纪公园》,各种挂名游戏基本都是惨不忍睹,“捞一笔就算”的态度昭然若揭,连及格程度都谈不上,相比影片本身的经典更是反差巨大,然而却并不萌。国外著名玩家“喷神JAMES”甚至还专门作了一期节目来嘲讽这点......更讽刺的是,斯皮尔伯格对自己作品的周边往往有着相当严格的要求,甚至不少时候有着否决权,不知道这些游戏是否也都是他亲自过目批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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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少时期的斯皮尔伯格一直幻想着拍摄宇宙大战和飞碟的电影,他使用过父亲的8毫米摄影机独自进行拍摄,因此,少年时代的他就具有对科幻和战争等类型电影拍摄的憧憬与向往,这也为其后期拍摄大量的科幻电影做了思想上的准备。
战争与科幻人们或许认为是对立的,但是,对于现实生活中的人们来说,却有着共同的特性,那就是险境与冒险精神。对冒险的憧憬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共性,在这些冒险的故事中,一方面斯皮尔伯格会将其对社会的认知贯穿其中;另一方面,这种激烈动作、紧张悬念的故事节奏再加之营造出的独具特色的场景会给受众一种极大的视觉享受。
现在人们提起斯皮尔伯格的电影,十有八九会先想到特效二字。《大白鲨》做出表率后,《第三类接触》、《夺宝奇兵》、《E.T.》、《人工智能》、《少数派报告》、《世界大战》......大多作品都有资格名列影史的特效代表,而堪称巅峰的《侏罗纪公园》更是算得上特效时代的里程碑,首次广泛使用电脑动画从而开启了之后电影的新时代。
但作为艺术大师,斯皮尔伯格的作品之所以让人印象深刻,就在于它不仅只在画面的表现,对故事整体的高水准要求,综合打造出来的艺术成品塑造出了全方位的影响力,鲨鱼,恐龙,外星人这些符号经过影片成为特定的文化,在之后时间持续在各个领域都影响着不同的创作者,比起单纯的同名游戏改编,这些地方或许才是斯皮尔伯格留给游戏的最好礼物。
以《夺宝奇兵》为例,这部电影自己也曾数次改编过游戏,从1981年最早的雅达利版到2008年的乐高版——不过它对游戏最大的贡献,还是开启了以寻宝冒险为主题,再加上一部分神话奇幻要素的故事风格。在《夺宝奇兵》成名后,游戏史上就多了不少带着帽子、拿着皮鞭的冒险者在洞穴中四处搜刮宝藏的剧本,包括有着“史上最废主角”之称的《洞穴冒险》。
客观来说,作为新时代的致敬者《国家宝藏》也算入其一。而这方面最成功的致敬者,自然当属《古墓丽影》(海飞丝女侠),劳拉·克劳馥在1996年开始的冒险生涯,最初完全就是从她的前辈印第安纳·琼斯那里得来灵感。
而《侏罗纪公园》作为代表作之一且超越电影本身,构成文化现象的存在。斯皮尔伯格在这部电影中不仅塑造了栩栩如生的恐龙形象,更在诸多专业人士的协助下,给予大众一个关于恐龙的全新认知,不再是传统想象中的巨大怪兽。
《侏罗纪公园》上映后短短几个月全世界就开始了恐龙热潮,更多作品开始乐意把这些生物塑造出来,让它一直延续到这个世代。游戏方面以《恐龙危机》系列为代表,大多出现的恐龙形象都来自于《侏罗纪公园》开启的认知,对恐龙的描绘已经成了新硬件显示CG动画技术的一项传统。
谈起斯皮尔伯格本人和游戏的直接联系,或许不少人可能还不知道他曾有机会在自己的头衔后面加上知名游戏制作人。之所以说曾经,因为《荣誉勋章》最初原本属于斯皮尔伯格。
1994年10月,斯皮尔伯格创立梦工厂时,游戏工作室同样也是旗下业务之一,那几年时间斯皮尔伯格一度亲自上阵为工作室撰写游戏剧本,而最终1999年问世的《荣誉勋章》本来有望成功,但在头两款作品诞生后不久,游戏工作室就被EA收购,也让这系列在EA手中获得辉煌,成为EA的招牌游戏之一。“《荣誉勋章》本可以圆我对游戏的一个梦想”。斯皮尔伯格在事后一直颇为后悔,认为早早剥离游戏业务是梦工厂前期最为错误的一项决定。。
之后的2005年,EA还与斯皮尔伯格签署了一项合作协议,约定双方将共同开发三款原创游戏,其中之一的《Boom Blox》在2008年于Wii上推出,2009发售续作。而斯皮尔伯格倾注最多精力的作品则是另一款代号“LMNO”的作品,据悉这款游戏将是斯皮尔伯格最喜欢的科幻题材,玩家扮演的角色为一名特工,并且拥有一名女性机器人伙伴,而斯皮尔伯格曾把这个游戏比喻成他自己的新一个“E.T.”。
但或许就是因为E.T.和游戏联系起来注定没好事,“LMNO”在2010年宣告无疾而终,开发团队两年半的时间徒劳无功,EA与斯皮尔伯格的合作也就此中止。双方都没有公开到底是什么原因,预算、理念或是单纯的不合,总之斯皮尔伯格关于游戏并非艺术的宣言就是在那之后诞生的,让人多少猜测,是否他在担任制作人的过程中发现掌控游戏并不如电影那样顺利才心生了”抱怨“……
尽管斯皮尔伯格的游戏制作人经历并不出色,但并不妨碍他对游戏本身,以及其它同样出色的天才制作人的欣赏。生不逢时的《莎木》曾让他惊叹不已,甚至跑去见铃木裕索要签名;《MGS2》当年E3上的惊艳效果,同样让他赞叹小岛秀夫完全可以成为一流导演;而斯皮尔伯格同样也赞扬过《生化奇兵》的剧本,认为这超越了媒体形式让人落泪感动。当然玩家最为津津乐道的故事,还是他和“游戏行业里的斯皮尔伯格”宫本茂的多次交流,在不同领域下都称得上做到了商业和艺术平衡完美极限的两人,或许彼此都有着特有惺惺相惜的理解。
斯皮尔伯格之前接受采访谈及对游戏产业未来的展望时,认为虚拟现实的时代必然会到来,他认为届时的游戏将会获得更进一步的体验发生本质变化,现在来看他的预言也确实在逐步实现中,微软和索尼,以及更多虚拟现实及增强现实的设备都已开始投入实用阶段。
或许在未来,斯皮尔伯格仍会在他擅长的领域继续编织他和游戏的种种缘分。
最后,说道其近期动向,用“宝刀未老”来形容今年已经 69 岁的斯皮尔伯格再贴切不过了,尽管年事已大,但他丝毫没有逐步退隐养老享受后半生的意思。十月份,他拍摄的冷战惊悚片《间谍之桥》上映。首次与迪士尼合作拍摄的《吹梦巨人》(改编自罗尔德·达尔的小说《好心眼儿巨人》)定档2016 年 7 月;而暂定 2020 年上映的《机器人启示录》也已进入筹备阶段了。此外,他还将成为 2018 年上映的《侏罗纪世界2》制片,再加上《Ready Player One》的拍摄任务,其兢兢业业的工作精神着实令人佩服。
这里有必要提前安利这部早在3月时,华纳兄弟宣布斯皮尔伯格执导的一部改编电影《Ready Player One》(玩家一号)根据厄内斯特·克莱恩(Ernest Cline)2011年反乌托邦同名科幻畅销小说《玩家一号》改编。华纳兄弟于2010年买到了该书的电影翻拍版权,并由Zak Penn执笔编剧。影片将于 2017 年 12 月 15 日在北美地区上映。
斯皮尔伯格在宣传《间谍之桥》的过程中也谈到了《玩家一号》,称把克莱恩的小说改编搬上大荧幕的经历“十分奇幻”,他说真正吸引他拍这部电影的原因在于克莱恩小说中对于未来的憧憬。
该书的剧情故事发生在2044年,一款超大型虚拟现实电子游戏《OASIS》(绿洲)覆盖了整个世界,让全球人都得以逃避残酷的现实,投入美妙的大型多人在线RPG中,以另一种身份工作、社交、打怪、升级。这个网络里有剑与魔法的世界,有赛博朋克城市,也有免费图书馆和教育系统对学生开放。
而游戏的创作者生前在自己的游戏中设置了一个彩蛋,谁找到了这枚彩蛋,就能继承他的遗产拥有整个游戏公司,而主角作为一名资深宅男势必以此为目标,踏上寻宝之路。
书中塞满了各种 1980 年代电子游戏和娱乐文化的梗,比如《龙与地下城》、圣杯和银翼杀手《指环王》、《哈利波特》以及许多雅达利早期八位机游戏都在小说中有所体现,如何营造浓重的 1980 年代的怀旧色彩将是电影中的一大看点。对于80年代开始的游戏文化,尤其是雅达利时代更有着大量引用和介绍,在国外被许多同期的老玩家视为为他们一代人书写的童年回忆。
《玩家一号》就像一个预言未来的水晶球,透过这个水晶球可以看到未来5到10年间可能发生的事情,而不是30年或者40年以后。电影中,虚拟世界几乎成了毒品一样的存在,我们每天花在虚拟世界的时间要远远多于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吃饭、与人交往的时间。(浓浓的现实意味。。)
斯皮尔伯格提到自己不打算在这部电影中借鉴太多已有的东西,他更感兴趣的是小说中虚拟与现实的对决。
“我的孩子们和我们交流差不多半个小时以后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走进厨房以后,看到八九个女孩儿围在一起坐着,眼睛都盯着自己的手机,网上聊天、发短信、发推特、看八卦,她们之间几乎都不交流。这部电影中将会展现为什么我们觉得虚拟世界比现实更有趣,但是一直沉迷于虚拟世界又会让我们错过些什么。它就像是一个警世寓言,但也是一部充满冒险的电影。”
关于这部作品华纳方面的证实。据闻此番,斯皮尔伯格是打败了包括彼得·杰克逊、克里斯托弗·诺兰、马修·沃恩等多位大导之后获得了电影执导大权,这也是斯皮尔伯格与华纳兄弟自《人工智能》14 年后的再度携手。对此华纳信心满满,如果说有哪位导演能够将横跨80、90年代的世界完美展现,最佳人选无疑是和游戏文化更有渊源的斯皮尔伯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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