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所叙述一切均为真实发生 2、内容没有任何政治偏见,只有对造化弄人低头哀伤
我俩告别卡帕多奇亚,同时也放弃了从卡帕多奇亚自驾到伊斯坦布尔的想法,可能是水土不服,我全程一直不太舒服。
有幸在这两个小时里给一个很像阿拉蕾的女孩抓拍了一张照片(她跑起来也像阿拉蕾那样,伸直小胳膊,好像要起飞一样)
放背包的座位就是我俩的位置,天杀的……而且我俩前座有一对情侣(也可能是情人),在这样的极限距离下,热情的接吻(接吻还带音效),全程亲的地动山响,我并不是保守到不能接受接吻的人,不过在这么极限距离,我连他俩耳朵眼里面的汗毛都看得清的环境下,这样近距离观察两人不停法式热吻,还真是人生第一次
然后我们终于到了伊斯坦布尔,我俩决定在这个城市放弃打卡、不看任何小红书、不看点评,安静的过几天......
意外的是本想得到“安静”,可我现在每每回想那个地方,心里都难得“安静”
伊斯坦布尔给我的印象就像它的外号一样,“亚欧的十字路口”“欧洲的后花园”
很宜人也很舒适,东西不好吃,服务人员很殷勤,好像大家都很悠闲,好像所有人都坦诚相待
可能是这座城市见过了太多东来西往的人,这座城对东方面孔并不意外,还透着大城市特有的一种冷漠。
而我也保持着中国人特有的谨慎“你们别想让我多花一分冤枉钱!”
我俩选在离加拉塔比较近的地方住,从酒店顶的小餐厅可以直接直接飞无人机到塔尖,
请大家谨慎飞行,我俩并不知道在土耳其飞无人机其实是要申请的,不然会面临几百欧元的罚款。我们并没有被抓到......
欧洲区仿佛是在欧洲人提供归属感一样,太多地方几乎是一模一样的,我俩在独立大道附近转了几圈之后就失去了对旅游区的兴趣。
原计划去看托钵僧舞的想法,也在发现伊斯坦布尔没有非旅游性展示的地方之后,果断放弃了
整座城市随处可见茶馆、咖啡馆,主要旅游区城市非常整洁。
城市里散布着很多清真寺,尤其老城区和亚洲的寺庙,极其雄伟。
我作为一名不合格的阿加莎克里斯蒂的小说读者,机缘巧合,一直在打卡她故事里的地方,
我俩唯一打卡的地方就是东方快车的终点,还有阿加莎曾经住过的酒店
再次强调一下,土耳其真的只有土耳其烤肉,其他的东西除了这里甜得要人命点心以外,没有任何美食。
那里的确如此,满街的小可爱,很多都可以随便撸、随便rua,但是也要注意安全,不然被抓伤出现感染很麻烦
在那里猫猫、狗狗与人的关系也很融洽,随处可见的猫粮碗、狗粮碗,我甚至还看见有人用全肉块的猫罐头喂独立大道上的大橘,作为猫生活在伊斯坦布尔真的好安逸
还有很多城市印象,因为手懒还有照片尺寸限制,未来我逐步再挂...
前面说了清真寺,这块我想单独拿出来说说,土耳其作为世俗国家,但其国内主要宗教是伊斯兰教,伊斯兰教对信众的接纳性很强,回顾伊斯塔布尔的历史,这座土地上有很多传世的清真寺。
在这些宏大的建筑前,人变得极其渺小。同时这座城市也在建设新的大清真寺,每一座都像是奇观,我也拍摄了很多祷告的视频照片,不知道怎么发......
伊斯坦布尔的过去很悠久,这里不只有清真寺,还有一个相对特别的存在,在曾经是伊斯兰国家里坐落的比国家历史还悠久的东正教教堂。
我俩走访了几个教堂,甚至用了一天的时间特意转了几个历史悠久的教堂
其中东正教总会(同为教会学校)教堂最为印象深刻,照片太大以后补....在那么一座小教堂里,在那座圣坛里居然曾经藏着那么巨大的权力——全世界的东正教听命于那里......
那座唯一的教堂、也是唯一的孤儿院、唯一的清真寺.......
那里刻满了历史,那里回响过无数人的声音,不论你是谁,你在那里是如此的渺小,
在巴西利卡的中心大厅,我俩什么都不做,只是在那里坐着、躺着,看周围的人的表情、听周围的人的声音,感受那些曾经在这里的人的表情与声音,好像消逝的人们还在柱子后徘徊,他们的声音还在穹顶上回响
水平有限,我无法拍出身在其中的震撼和那份让我现在回忆起来都一身鸡皮疙瘩的虔诚
只是希望如果你也去那个区域一次,请一定要去那里一次,
伊斯塔布尔的服务业者们符合一切我们在电影里看到的刻板印象,
但同时他们也是真诚的,他们真诚的在贩售着自己的劳动,
城市百姓也同样,坦诚、热情、原意提供帮助、英语很差
鞋刷骗局、陌生人提供帮助、旁敲侧击暗示小费、真诚的拥抱、小小的敲诈、用善良的表情教你说粗话、耍小聪明的骗局、慷慨的帮助等等等等的人们
我和李总鲁莽的坐上跨区航船,从欧洲区一直坐到了亚洲区,待我俩下船之后才发现,这一班航船是最后一班,而且所在船港也不会再发出去任何位置的船,当时已是晚上九点,我俩又累又饿(第二天两人都发烧了),当时的位置已经在非常北面的位置。
我俩只能靠转好几次公交车才能到酒店附近,但是通过那几天我俩对当地公交的认识,很多公交车是不准确的。抱着听天由命同时还有一些焦虑的心情,我俩只能焦急的等待着不知道什么时间才到的公交车,这时候原本在公交车站台的大妈大爷们读懂了我们这两张东方脸孔上的表情,他们很温柔的用土耳其语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俩起初想用英语与他们沟通,结果发现除了大爷会一点塑料英语,我们只能互相瞎比划,李总拿出了手机用翻译软件与大爷沟通,大爷指出了导航的不靠谱,同时只给我们另外一条路,大妈们安慰我们让我们耐心的等待公交车(这时我们才发现,这些大妈并不识字,我们只能靠翻译软件的语言来进行沟通)
等车的时间很漫长,而且我们要乘坐的也是末班车。看着周围的大爷、大妈一个一个在马路上拦住他们要乘坐的公交,我俩的心情越发紧张起来,“我俩是不是错过了末班车?这个路线对么?我们是不是刚刚看漏了?”
在紧张的气氛里,只剩下了一个大妈和我们一起等车 ,我站在路中间张望着远处,而李总则跟大妈并排坐着,我回头的瞬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妈和李总交谈起来,过程很好笑,两个人像传递印第安烟枪一样来回传递着手机,每拿到手里,就用嘴对着咕噜几下啊,然后传给对方,然后两个人开始嘿嘿嘿的笑着,我看到大妈在轻轻拍着李总的肩膀,偶尔会像抚摸女儿一样抚摸李总的头发,我看得出来,大妈很喜欢李总。
李总让我帮大妈拦下公交,大妈也在公交车上向我招手。我问李总,她俩再说什么?李总说她们在聊我们的旅行,大妈说李总跟她女儿一样大,她想让我们去她家住一晚。
五分钟后,在返程的公交车上,我和李总拉着手,聊的仍然是刚刚那位母亲。
前面我叙述了很多伊斯塔布尔,一直在强调风景、强调人情、强调历史
但其实我是在逃避,逃避着我写下这些记录的本意,那些我看见的碰见的流离失所的难民
他们就躲在前面那些照片的背后,他们就在我所诉说故事的角落里,
在繁华的跨州大桥上被一个可怜的母亲轻声向我乞讨,她卑微而又礼貌,但我只是保护着我自己的钱包躲开了,同时跟我一起躲开的是另外一群欧州游客,我们都带着不菲的相机、穿着体面的衣服,五分至前,我还在与一位大哥交流衬衫的品牌。
在弥漫着面包香气的街道,我亲眼见到四个也就是四五岁的小孩在垃圾袋里捡拾着游客们啃了几口就扔掉的烤玉米,那四个孩子围成一个小圈,在路边的一个小凹口里。从他们身边走过的是刚刚参观过王宫的游客,没有一个人多向那个角落看一眼。我伸手拉住一个小孩子的小脏手,孩子起初抵抗了一下,当她看到我另一只手中的零钱时,她是呆滞的,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现在只记得她一面啃着玉米一面握着零钱的清澈眼睛。
在离新王宫不远的一个小清真寺旁,一个男人在抽着地上的烟屁,他在地方是清真寺的便门,很多人在那里等待同伴去洗手间,地上散落着一些抽了一半的烟屁。他靠墙半蹲着,很温柔的看着离他只有几步远的一个小女孩,女孩可能只有二三岁大,孩子身上很干净,白净的小手在咿呀咿呀东摸西摸。我给了他20里拉,人民币7块钱。他对我诵说着祝福,我听不懂,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欺骗我,至少他从始至终没有向我乞讨。我怀着狡猾的心思在转角偷偷向他张望:他哭了,他在掩面哭泣,小女孩还在他周围走来走去,他一只手举着烟,另一只手捏着那张钞票,他把头埋在自己的胳膊里,半蹲的身体不停抖动,他哭的很惨。我转身离开了转角,向阳光下耀眼的新王国走去。
在卡拉考港围墙外的一个垃圾箱旁边,一位一身黑纱的妇女,在捡拾着从港口饭店扔掉的面包,她的儿子坐在地上学着她一样翻找,大概孩子身高还没到我的皮带高,头很大,很瘦。妇女一面将面包装到自己身边的塑料袋里,嘴中喃喃的念叨着什么,我远远的看着她,我看到她将手里的袋子一紧,然后对着天空,一只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比划着什么,她的孩子就在旁边安静的望着她......十五分钟后,我走在卡拉考港区内,看着琳琅满目的商品,看着店铺挂的“MAKE ART NOT WAR"霓虹灯管,看着从身边走过的比基尼少女,跟从游船上下来的游客讨论着十天共计8万人民币的欧洲航海船票...... 那天的威士忌,出奇的难喝
看到的、听到的实在太多太多,我的诉说仅仅是我意识到的一小部分,在返程的飞机上,我对李总说:在伊斯塔布尔,猫、狗活得都比难民好,只是猫狗还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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