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猎魔人》(The Witcher)是波兰奇幻小说作家安杰伊·萨普科夫斯基(Andrzej Sapkowski)的代表作品,小说以猎魔人——利维亚的杰洛特(Geralt of Rivia)为主角,主要讲述了杰洛特在古老而又魔幻的世界里如何与黑暗势力抗争的故事;《猎魔人》系列小说后来由波兰游戏公司CD Projekt Red改编为《巫师》系列游戏(原名The Witcher,官方译为巫师),而《猎魔人·讲故事》正是取材自游戏最新作《巫师3:狂猎》,情节为游戏原创,图文则是由「丁点」改编并且整理,旨在给不玩游戏的你,讲一讲这些有趣而又深刻的小故事。
这一天,猎魔人杰洛特正在为干瘪的钱包发愁,突然发现凯尔卓港的告示板上有一个报酬颇丰的委托:「森林里有怪物作祟已久,几年里一直有猎人陆续被杀,请猎魔人大师帮我们清除怪物,自当酬谢!」虽然这则委托稀松平常,但委托人却是远在斐隆德的村民史温,为什么要不远万里地来海边贴告示呢?杰洛特也没多想,毕竟赶一两天路也就到了,现在正值南北战争,世道不好,难得有委托,辛苦一点也要拿到赏金,不然怎么在乱世中填饱肚子呢?
来到斐隆德的时候天气晴朗,鸟鸣婉转,但村子却不是一派祥和,一大早村民们就在森林的入口处吵了起来,杰洛特的猫眼还没看清事态,猎犬般的鼻子就已经嗅到了血的味道。
「哇哦!什么事那么热闹啊?」杰洛特来到人群中央,这时才发现有个男人被树枝捆紧,身上有明显的抓伤,胸膛被刺穿,而血也已经流干了。
「你这个白头发的变种人来这里干什么!我们村又没有请什么猎魔人,轮不到你来插手!」一位白发老人扯着嗓子先说话了,从装束上来看,他应该是村里的长老。
「猎魔人大师,我就是委托人史温,告示是我贴的,我们村里有怪物,请救救我们!」委托人史温蓄着浓密的红胡子,体格健硕,背着猎弓,腰间佩有长剑,一看就是个打猎的好手。
「猎魔人,你有所不知,森林里栖息着我们古老的神灵,每个猎人在独当一面之前都要去接受神灵的考验,强者获得神的祝福,在打猎时神勇无比,力大如牛,甚至可以与棕熊赤膊相战!当然,如果接受考验的人是个懦夫,那迎接他的就只有死亡。」老人看了看狰狞的死者,眼里竟有一丝无奈,「正因如此,我们斐隆德的猎人才能名扬四海,成为勇者的象征。」
「老头你胡扯!什么森林之神,明明就是可怕的怪物!我们这几年死了多少弟兄!都是你们这些封建的老头子纵容这只怪物导致的!」史温眼看就要打了起来,还好周围的村民架住了他。「猎魔人大师,来我家谈吧!报酬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说罢,史温扬长而去。
杰洛特刚要跟上,长老却叫住了他,「猎魔人大师,请别插手我们村里的私事了,如果你能帮我杀几只狼,用狼心去祭祀神明、求他息怒的话,那老头我重金有赏!详情我们到里边说。」语毕,老人缓缓地回村了。
面对杀人的怪物,保守的长老和火爆的青年却各执一词,猎魔人杰洛特到底该站在哪一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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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思考,杰洛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决定帮帮这个年轻人,话说回来,猎杀怪物正是猎魔人的天职。
杰洛特来到史温的屋前,年轻气盛的小伙子这时候正在和一位长发杏眼的小姑娘说笑呢,看见猎魔人来了,姑娘便甩着棕色的长辫离开了。
「小姑娘很漂亮呢!是你的心上人?」杰洛特对少男少女间的情愫再了解不过了,毕竟他可是活了近一个世纪的情场老手了。
「别嘲笑我了,猎魔人大师,她……瑟琳娜只是路过而已。」史温挠了挠头,「我们来谈正事吧!这头怪物由来已久了,那些长老们一直以森林之神的名号来蛊惑人心,我猜他们一定是暗里和怪物勾搭!猎魔人大师,您能帮我们去森林里调查一下这怪物的来头吗?我付给你200克朗!」
「200克朗…成交,这怪物有什么特性吗?除了杀人以外?」为了挣这个月的饭钱,杰洛特决定接下这份工作。
「我去接受试炼的时候见过一次,长得有点像麋鹿,但有树那么高,而且会唤来狼群。不过在试炼的时候我也是无意中瞥见,因此记得不是很清楚,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是怪物!」史温讲起回忆,隐隐有点后怕。
「我知道了,我去森林里调查一下。」杰洛特说完就骑着马朝森林奔去
古老的森林里一片沉寂,要不是斑驳的阳光洒进来,密林肯定是一片黑暗。在这样的森林里,出现什么怪物都不稀奇。
「嗯…这里有狼的尸体…满是抓痕,可这些不是致命伤,头骨被打碎了…看来这怪物力气很大呢…」猎魔人经过多年的训练,练就了一对火眼金睛,可以敏锐地发现怪物的痕迹——比如树干上的这些爪印。
循着爪印往前走,猎魔人发现了一个插着麋鹿头骨的图腾,看来,躲在这森林里的是一只雄性鹿首精,通常也被称作「森精」。这种古老的妖怪喜欢栖息在千年的密林中,通常有七英尺高,身上覆盖着大量的青苔和猎物的尸骨,并且有着麋鹿一样的头颅,长长的双臂末端是一对锐爪,可以轻易撕开猎物的身体。除此之外,森精还懂得一些可怕的魔法,比如把法力注到邻近村民的身上,这样一来,即使身体被猎魔人杀死,森精也能藉由宿主来无数次复活。
「真是个难缠的对手,我得先回村找到森精的宿主才行。」杰洛特收起厚重的怪物图鉴,正准备回村,突然遭到了一群白狼的袭击,白狼拥有残暴的性格和尖利的牙齿,而且成群出没,形单影只的路人很容易葬身狼口——不过对于猎魔人来说,白狼和一般的野狗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杰洛特抽出钢剑,快速地结亚克席之印,让群狼混乱,六神无主,自相残杀,紧接着手起刀落,逐个击破,不一会儿,猎魔人就带着一堆狼皮、狼肉回村了。
回到村子,杰洛特和史温阐明了怪物的来龙去脉,最终得出了结论「首先要把森精的宿主放逐,阻止森精复活!」
「猎魔人大师,宿主不用杀掉吗?这样放逐就可以了?猎魔人大师,我觉得宿主肯定是那个老不死,他那么维护怪物,我怕他不肯轻易离开。」史温表示有点担心。
「不必杀人,只要在森精死后不回村就可以了。下面,我需要一点时间去找一找宿主,一般来说,被森精寄生的人不会有异于常人的表现,甚至连宿主本身都难以察觉。至于宿主是谁,我会弄清楚的。」
「拜托您了,大师,别说驱逐这个人了,就算要他去死也是死不足惜!如果找到了这个人,我史温第一个把他赶走!」史温的果敢得到了同伴赞许的目光。
经过了一个下午的排查,杰洛特终于锁定了森精宿主的目标,竟然是铁匠的女儿——棕色长发的瑟琳娜!从瑟琳娜一如平常的举动来看,她本人多半是不知道自己被森精选中这件事。
「猎魔人大师,你没搞错吧!怎么会是瑟琳娜!」史温不知所措,而杰洛特的答案很坚定,宿主无疑就是瑟琳娜。
「史温,别忘了要第一个赶走宿主的人可是你哦!」史温的同伴并没有对这个结果感到意外,反而督促史温赶紧行动。据说,那天夜里,有一群坏小子到铁匠家大闹了一场,恶狠狠地把瑟琳娜给撵走了,不过那个要第一个驱逐宿主的史温,却一直没有出现。
翌日,天晴,碧空万里,无风无云。猎魔人熬好能够抵御妖术的魔药,一饮而尽;给银剑上好驱逐妖魔的剑油,摩拳擦掌。上路。
森精喜欢在森林里树立图腾,以彰显自己的势力范围,而每个图腾都有群狼守护着,昨天杰洛特已经推倒了一个,剩下的两个在不到一个时辰里也被杰洛特烧毁。森精愠怒,黑风起,妖怪现身。正如图鉴里描述的那样,森精身长七尺,麋鹿头颅,只是浑身的青苔更绿、尸骨更多,在黑洞洞的眼窟后面,杰洛特隐隐感觉到一股杀意。
猎魔人左脚迈开半步,同时右手银剑出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到森精跟前一阵剑舞,森精身上的树枝四处飞散,此时黑风又起,森精倏然不见。
几道粗壮的树根破地而出,想要贯穿猎魔人的后背,不过猎魔人灵巧地用银剑一挡、一闪,手结伊格尼法印,一阵火光瞬间就把树枝烧成灰烬。森精再度现身,发出刺耳的尖叫,不仅让猎魔人一阵恍惚,还召来群狼共舞。
猎魔人早有准备,先是从腰间甩出一枚「龙之梦」,炸弹在空中爆裂,空气中弥漫着黄色的雾气,猎魔人打了一个响指,火花马上引燃了雾气,熊熊大火蔓延了一大片森林,群狼和森精都淹没在火海之中。
不过很快火焰就被黑风吹灭,但森精的身体已经伤痕累累,无谋的妖怪舞着利爪向猎魔人扑来,谁知道猎魔人已经用亚登之印埋下了魔法陷阱,森精自投罗网只落得了一个手足无措的下场。猎魔人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雨点般的剑击悉数落在森精身上,妖怪体力不支,双膝跪地,刀光剑影之间,森精已经身首异处。
「呼,这200克朗可真不好赚。」杰洛特提着森精的头颅,大步流星地回村领赏。
「村里的各位,看见没!这就是放任怪物的下场!从此,斐隆德将由我们年轻一代管理,我们会成为史凯利杰群岛最勇敢的村落!」还没到村口,杰洛特就听到中气十足的嗓音……还闻到了不详的血腥味。
在村子的祭台前,几位长老倒在血泊之中,而气血方刚的几位年轻人手里正握着沾血的利刃。史温咧嘴大笑,红胡须似乎更红了。
「猎魔人大师,看样子怪物是被你顺利解决了呢,正好,我这边的事情也解决了。」史温一脸狞笑,左脚还踩着长老的尸体。
「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你以为村民们会视而不见吗?」杰洛特把鹿首精的头砸向史温,狼一样的眼睛狠狠地盯着杀人犯们。
「变种人,你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拿去,你的报酬!」史温把钱袋丢到杰洛特面前,「乡亲们,我再讲一遍,斐隆德将会是年轻一代的天下,现在怪物已死,碍手碍脚的老头子们也不在了,我们将会建立起新秩序,让斐隆德成为史凯利杰群岛上最强的村落!」史温狂笑着,而村民很悻悻而去,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杰洛特最终还是没有抽出杀人的钢剑,默默地拿着赏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斐隆德。据说,这一场血案酿成的人命,比怪物这么多年杀的人还要多。
经过一番思考,杰洛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他决定站在长老这一边,这项古老的仪式能够得到传承必然有他的道理,而且,长老的这项委托看样子风险会小很多。
杰洛特来到长老的家门口,发现老人正对着一个小坟墓祈祷,坟头插着头盔和铁剑,看来下面沉睡着一名士兵。
「喔,你来了啊,猎魔人大师。对,这是我的儿子,在敌阵中勇敢地战死了。就在年初的时候,跟史温他们一样大。」老人叹了口气,似乎是更老了一点。「大师,能答应我的请求吗?森林里有神的祭坛,帮我杀几匹白狼,然后为森林之神献上狼心,以平息他的怒火。报酬绝不会少,我能给200克朗。」
「何乐而不为呢?我去去就来。」杰洛特爽快地接受了工作,不过他还是想调查一下森林之神的真身。
古老的森林里一片沉寂,要不是斑驳的阳光洒进来,密林肯定是一片黑暗。在这样的森林里,出现什么怪物都不稀奇。
「嗯…这里有狼的尸体…满是抓痕,可这些不是致命伤,头骨被打碎了…看来这怪物力气很大呢…」猎魔人经过多年的训练,练就了一对火眼金睛,可以敏锐地发现怪物的痕迹——比如树干上的这些爪印。
循着爪印往前走,猎魔人发现了一个插着麋鹿头骨的图腾,看来,躲在这森林里的是一只雄性鹿首精,通常也被称作「森精」。这种古老的妖怪喜欢栖息在千年的密林中,通常有七英尺高,身上覆盖着大量的青苔和猎物的尸骨,并且有着麋鹿一样的头颅,长长的双臂末端是一对锐爪,可以轻易撕开猎物的身体。除此之外,森精还懂得一些可怕的魔法,比如把法力注到邻近村民的身上,这样一来,即使身体被猎魔人杀死,森精也能藉由宿主来无数次复活。
「村民们以为森精是森林的神明,献上丰厚的祭品;而森精则保佑森林风调雨顺,不仅适合人们狩猎,而且危机四伏的森林还能够锻炼人的心智,培养出色的猎人。」猎魔人很快就明白了村民和森精的共生关系,他悄悄绕过图腾,来到了神明的祭台,正好,这里有一群白狼出没。
白狼拥有残暴的性格和尖利的牙齿,而且成群出没,形单影只的路人很容易葬身狼口——不过对于猎魔人来说,白狼和一般的野狗之间并没有什么区别,杰洛特抽出钢剑,快速地结亚克席之印,让群狼混乱,六神无主,自相残杀,紧接着手起刀落,逐个击破,很快就收割了一颗颗狼心。
杰洛特在祭台上献上祭品,似乎是为了响应虔诚的献祭,林子深处吹来一阵和煦的风,让猎魔人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呼,要是每一个委托都那么好赚就好了。」杰洛特骑上马,大步流星地赶回村领赏。
看见猎魔人平安归来,长老露出欣慰的笑容,同时把约好的赏金交给了杰洛特。「猎魔人大师,帮大忙了!」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这可是猎魔人的职业道德。」杰洛特显然不愿意戳穿森林之神的真面目,就让这古老的平衡这样持续下去也不错。
「我就知道!臭老头,你居然收买了我请来的猎魔人!」只见史温手握长剑,目露凶光地带着一帮年轻人冲了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刺进了长老的胸膛,「变种人,你不杀怪物,反而助纣为虐,你也该死!」史温一脸狰狞,拿剑刺向猎魔人。
猎魔人虽然不随便杀人,但面对土匪强盗的攻击,背上的钢剑也是毫不留情,杰洛特侧身一闪,抽出钢剑,仅一击就斩断了史温的胳膊,接着手起刀落,史温身首异处。史温的同伙一拥而上,但一群野犬怎么会是独狼的对手,猎魔人轻松地闪过他们的剑,从腰间甩出一枚「龙之梦」,炸弹在空中爆裂,空气中弥漫着黄色的雾气,猎魔人打了一个响指,火花马上引燃了雾气,熊熊大火瞬间吞没了这群流氓,猎魔人趁机了结了这帮人的性命。
「啊啊啊!你这个变种人!杀人凶手!快滚出我们的村子!」村民们拿石头砸杰洛特,甚至还有农民拿来草叉和铁犁,要和杰洛特决一死战。然而猎魔人只是静静地拿起赏钱,用狼一般的眼神吓退了暴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斐隆德。据说,这一场血案酿成的人命,比怪物这么多年杀的人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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