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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以往,今年在自己新家过春节,七天安排满满,格外忙。直到节后一周,我才理完照片。快到三月,才动手写起来。
许是今年忙于婚事,大小事接踵不断,错把好些回忆当作前年大前年的,张张看过才回过神,原来今年发生了这么些事。
原来我的一生,当真进到了下一处风景;原来我俩的故事,当真翻开了下一页画卷
有一阵爱看陈丹青的访谈,听他聊画画,聊艺术,聊过去——想象他下乡奔走起起落落;想象他独自在纽约看展、画画、交朋友;想象他伴着木心回乌镇忙前忙后......
不觉听出多少道理,但真诚与直白的讲述,总是引人入胜(很同意顾爷视频讲的,我们就是喜欢听他在网上骂脏话)。听久了,好像有点了解了他,也许就是一个爱和年轻朋友们玩的长辈,有趣、实在、亲切,也想到他一手、一心办下的美术馆看看。
春节假,约到三五好友,去乌镇小玩两天。一早从苏州出发,路上车流拥堵,半天才落实住宿,安顿下车不敢再开,徒步到景区已经两点多。水面上栈道夹着小桥,走走停停,路过木心美术馆也没进去,都饿的厉害。
店家也坏,油亮亮的蹄膀凉在路边,让人找吃找得心慌,见什么想吃什么,酱鸭面、臭豆腐、萝卜丝饼、烤肠、糕点...走了到哪吃到哪。只是人多,店面都大排长队,越排越堵、越堵越挤。小桥流水塞满了人,自然看不出这乌镇,和平江山塘、同里周庄,有个什么区别。到太阳下山,许是人少、许是看不见,水面映上灯光桥影,追着风越荡越远,才让人想多留一会儿。
乌镇的青石板在水边躺了一千多年,见过孩童成人,见过红颜老去,却没见过自己身上能站这么多人。
到木心美术馆是傍晚,一刻钟闭馆,抓紧想把整体看一遍。辗转复杂,我又横冲直撞,搞得自己昏天黑地。回到入口休息处坐下,等待闭馆。隔着条帘望窗外,感觉四周变得空旷、安静,慢慢透过气。
才觉等待一件事情结束,能让人静下来,一边期待着,一边回味着。大概和来这的人们,做的是一样的事情。
四月去上海看《从波提切利到梵高》油画作品展,观众大多冲一幅梵高真迹去的,我们也是。
入场吓人一跳,挤满观众簇成的小团,在作品前观察评论,虽每位都压低声量,耳朵却抵不住合声的威力。直至面对画作,五感收拢到面前几平米,和小赟聊画里画外的个中想象,猜作品背后,是什么样的人、爱画什么题材、画的快不快、能赚多少钱...看一幅画变成了看一个人:在怎样的状态下,遇上了什么事情,留下了什么东西,成一段故事。
幅幅看过,确实能看到作者间的不同。才觉着,见到原作实物前,我们并不能真正看过一幅画。所见或作概念传播、或作情感意向、或作常识流通,实际成了被提炼过的符号,是对内容的剧透。其中失去的,是油画作品给人以初印象的——体量感。
展出的梵高作品是《长草地与蝴蝶》,在展厅尾部,最吸睛也最拥堵的地方。远看(挤不进去)是一片青绿的草地,以及梵高招牌的线段式笔触,看久了,像盘满满拌着黄瓜丝的凉皮,开胃。
往年总结多次提到过Anyway.FM,最喜欢菲林公园一期,提到过嘉善路的种种有趣。先前出差留空,也到菲林公园取过洗好的胶片,是个清净的地方。
看过画展,打车、步行、又骑车,再到了嘉善路。四月阳光很好,暖风吹到微微发汗额头上,很舒服。喝着啤酒慢慢逛,偶尔有驶过几辆车,来往行人跟小店老板攀谈聊天,没有很安静,但蛮舒心的。路过一件废弃的浴场,瓷砖地面压着厚厚的灰,玻璃上映着街对面晒太阳聊闲天的爷叔,就好像从前他们也在浴场谈天说地一样。
街边很多弄堂,其中就藏着菲林。又到门口,一旁发现家陶艺店,正巧早想体验做陶艺,看下时间也够,进去试了试。沾湿双手,轻捧上旋转的陶土,滑滑的,很容易留下痕迹。想做点实用的,考虑到是初次尝试,打算做个碗的形状出来。又想到都自己动手了,还是想做个比较少见的器型。综合考虑后,经过店员的帮助,做了个大盏出来,不过手艺不精,没能做到想象的那么平展。随手上了些颜色,交给店家排队烧制,一个月后收到了成品,还挺像回事。
出门转头又进了菲林公园在的那栋楼,前台、大叔、资料柜、办公室,和我先前来时没什么两样,只是资料柜里待取的胶卷,不如当初那么多了,三三两两散落在几格柜中,等着什么时候能再被拿起欣赏。出门走回转楼梯,只一层就到了房顶。陶制品堆满了天台,不知是做失败的还是没人要的,形态各异地紧紧站着,有些荒凉、有些诡异。
暑期周末和朋友又去了一趟上海瞎逛。上海街头和苏州街头最大的区别,我感觉,是行人的穿着会更加时尚、大胆。走在路上会很好奇,怎么会有这样的人穿这样的衣服、打扮成这个样子...充满好奇。整体看来,上海的街头更加“洋气”,除了人,街边的店面、建筑更多一些海外的风格,但标识、人群、语言,仍还是熟悉的那样,陌生的同时很能让人平静地逛下来。
走走看看聊聊,忘了拍照留念、忘了和自己有关的事物,在一条谁也不认识的街慢慢走,就能度过很开心的时间。
年中新房终于结束了大体的装修,开始进各类家具。地板上蜡当天,拿上相机、脚架,把家里最初完成的模样记录下来。
装修一结束,就迫不及待想入住。但家具都还没到,房间味道还很重,只能一边等家具进房,一边在周末把常用物品带过来。过来时,如果想吃饭,只能在厨房的岛台上,没有椅子,几个人站着边吃边想象之后的舒适快活;经过几次在卧室飘窗等到睡着,桌椅板凳基本到齐,但大件沙发、床等还没到,只能先堆在一起放着,人也只能挤在其间休息;再到后来家具基本到位,叫上一桌润记大餐,享受到第一次在新家踏踏实实地吃一顿饭。
期间跨过数月,每次都很期待过来,每到晚上也很舍不得走,像是要和好友分别,留他独自度过几个日夜,才能再来看他。会回忆初见还是出租房时的样子,以及工程队入场敲成毛胚堆满砖石砂土、二层大多悬空的状态。不知不觉一个冰冷、粗糙的陌生空间,就要变成我们下一阶段人生的温暖码头了。
我妈说,房子一直没人住,是会老掉的,一直没有人气,里面的东西就会坏的特别快。很快到了十月份,气味散的差不多了,我俩开始尝试在里面过夜。最初当然很兴奋、很新奇,但生活上的不习惯闯入了新的生活,也常发现缺些之前没想到的日常用品。间隔着偶尔地住这一天半天的,慢慢又添置上各类用品、家电、装饰...也慢慢有了过日子的感觉。不自觉地,会把先前的习惯带过来:晚上拿椅子堵门、每天关煤气、洗漱的顺序等等,新家也潜移默化地有了些从小长大地方的影子。
大概因为终于放开,不少同学也选在今年办婚礼,单国庆期间就跑了泰州和南京两场。
泰州近一些,考虑到高铁到目的地不太方便,自己开车跑了一趟。上回跑长途还是前年秋天,去另一个同学婚礼,近一些,自己一个人听听电台,开下来也没太累,就是偶尔要大口喝水或者吹风提神,但回想起来还是有过为超一辆大拖车进行的危险操作。
这次小赟陪我一起,驾驶体验好了不少,谨慎程度也上了一个台阶。去时天气还可以,只是车多,路边大有前两天国庆高峰留下的垃圾和车祸残件,很长时间都处于跟着队伍缓行的状态。走走停停,到村里用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去晚宴也用了一个多钟,一路还很顺畅。
真正的挑战在晚宴结束,回苏州的路上。从泰州出来,走了很长一段乡镇公路:不同于先前常走的郊外公路,这条路两侧全是民房、商店,不时会有行人穿行,但少有路灯,夜间很难发现行人,天黑,对向的车常亮远光灯驶来,时暗时亮、又要注意行人,所以速度不敢上去,让本就漫长的陌生路途变得磨人心神;到高速上才算有所解脱,但放松的神经和一天的奔波,带着阵阵困倦轰击大脑和眼皮,小赟也早在乡镇路途上便睡着,只能大口喝水、隙开窗缝来强打精神,不断提醒自己,小赟也在车上呢;开过一半路程,车辆又密集缓行起来,车灯相互照亮让周遭路面越发清晰,车尾灯来回晃动,眼前景象不断重复,我也逐渐麻木,好像身体接管了大脑,全靠肌肉记忆驾驶。
直到右侧车道发生追尾,剧烈的声响一巴掌甩上脑门,呼啸向身后飞去,副驾的小赟也被吓醒,惊魂未定问发生了什么。刚在眼前的画面一帧帧回放,不免后怕,脑补了几种不好的可能性,又打起精神,终于十一点多安全到家。
长期坐姿办公,间歇性的臀部疼痛持续时间越来越长。这次可能是坐的太久,也可能太过紧张,下车双脚接触地面时,左臀一阵剧痛,起身站住缓了会儿,踉跄走几步才有点减弱。当时太困没多留心,就没着急去看。
南京远些,考虑到泰州长途来回肯定很累,国庆第二场婚礼,就决定坐高铁去。
大学在淮安,放假回家只有长途巴能坐,工作之后也一直在苏州,就一直没在抢票高峰买过高铁票。小赟问了身边朋友,说是买始发站的票,贵一点,但预购开放更早,更容易抢得到。开始预购那天下午,就和同事一起守着官网抢票,有种学校里抢课的错觉。去南京的票很顺利抢到了,回苏的票要过两天,但抢到票的踏实感让我完全忘了买返程票这回事,想起去买的时候只剩了最后三张,幸亏假期中间的票没那么抢手,有惊无险。
婚礼前一晚到南京,和同学们打了声招呼就早早休息。一早先是接亲、玩游戏,在场同学朋友很多,大家起哄架秧子,好像回到了大学那会儿,热闹又开心。吃完午饭,跟着导航往下午仪式的地点去,太阳很好,走着额头微微发汗,舒服的。大概习惯了苏州地势平坦,走了会儿才发现在慢慢向上,楼房有时在身边、有时在脚下,好像走出城市到了山间(实际也确实是在山上),上次有这种体验是在杭州,地面有起有伏,单单散步也很有意思,喜欢这种奇妙的感觉。串过门楼后到了一小片林区,树木细细高高,枝叶把空间映成绿色,阳光洒金似地落下,伴随风声来回摇摆,让人想躺下静静听这摇篮曲、看这好时光。走出树林,高低绵延的草地远处,就到了晚宴酒店。稍事休整,开始了下午草坪仪式的环节。
新郎自信帅气、新娘美丽优雅,听两人讲述着相互的点滴,真切、动人。想起了每天最晚回宿舍的他,听我们起哄时咧起的嘴角;想起了操场夜跑偶遇的两人,被开玩笑时牵着的双手;想起了大二过年回家路上,宿舍群里的那条消息:
仪式结束,新人和来宾开始陆续合影,到了我们同学这趴,有人提议还原当年在厦门沙滩上,一同跳起的合照。结果我跳的太用力,手高举时衣服也被掀起来,留下了我白花花的肚皮,看完照片都在草坪上笑的喘不过气了,真的很开心。
毕业工作后认识了很多人,才知道不是所有宿舍里,都像我们这样关系比较好、毕业后还时常联系聚会。朋友、长辈也常说,工作以后少有这样纯粹的关系了。
小学还玩QQ空间的时候,看过一篇远房亲戚的日志,仔细写了她婚礼的一点一滴,现在隐约能记得停下的婚车、旋转的酒店大门和她真挚的情感。幼小的我第一次感受到婚礼的郑重和美好,也第一次对自己未来的伴侣、未来的婚礼感到好奇和期待。
十一月的清晨褪去了酷暑的炎热,带着丝丝凉意。前一晚写誓词到三点半才睡下,但一早还是六点多就醒了。披上外套下楼丢了垃圾,又赶忙回来洗澡,才套上裤子就响起了敲门声。手忙脚乱穿好衣服,门外时摄影摄像,稍作介绍就开始了各种拍摄,节奏很是紧凑。一会儿帮忙的朋友们慢慢都到了,要在大家面前摆出各种有点做作的姿势还是有点尴尬,等爸妈来了,才稍微安心一些。早上的两三个小时,换衣服、化妆、摆姿势、拍照,全程被安排的满满当当。直到出发接亲,坐上车才静下一会儿。到她家楼下,几位长辈等候着完成传统仪式:放炮仗(用的无烟炮仗),同时拿三把稻草相互支撑地立起来点燃,再让我用脚在火上甩几甩。结束后给长辈们发红包,记得大舅舅笑的特别开心。上楼到门口,拥满了堵门的亲戚,幸亏大哥哥帮忙开了门,不然我们的红包可能在这儿就全军覆没了。进了房间,拥上来的亲戚让我们寸步难行,就觉着谁拉住了我,一把给我拽上二楼房间门前(后来才知道是小赟妈妈拉的我,笑死了),开始了游戏和提问。小赟很贴心地问了些宝可梦、塞尔达之类游戏相关的,但很可惜我一个都没答上来......总之全程我各种出洋相,最后摆完JOJO立站起身的时候,还把右脚皮鞋给整开口了,小赟妈妈和小舅妈急得又是找502又是拿双面胶给我粘,我就是觉着自己太逗了,一直搁那傻笑。敬茶、合影都很顺利,倒是下楼放礼花时,落了片红纸在我额头正中,视频里看着滑稽的很。爸妈送上车时嘱咐的景象还历历在目,看到小赟鼻头泛红,我也当真觉着,确实要离开父母,开始自己的生活,有些彷徨、有些不舍,却也有些期待。
回到新房,一样的敬茶、合影,终于接亲的环节告一段落,小赟带着化妆师和摄影摄像先去宾馆,我带着一众朋友们吃过午饭,也陆续过去。
到宾馆归置好东西,马不停蹄到草坪看户外场景,效果果真比想象的还要好上很多。小赟和化妆师紧锣密鼓地更衣换妆,我和陆续到来的爸妈们一同在草坪,接待专程到来的亲朋好友——童年看我长大的长辈、中学一起备考的同学、大学朝夕四年的舍友、公司协作互助的同事领导,来这世间的二十余载历历在目,走马灯似的,把一辈子被压缩到这个瞬间。
人生各阶段遇到的人,同时来到这片草坪,听挚友的祝福,看我俩交换对戒、讲述誓词。像要迎来一部电影的结局,见证一个故事的结束,和一段旅途的开始。
晚宴结束,客人三三两两离场,我俩在外厅等滴滴,一旁坐着我妈和阿婆,看着她俩,又看向身旁的小赟,才真切意识到,我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天天回到那个护城河边的,有阿婆做好饭等着我、有爸妈在桌边念叨我、有豆豆在脚边围着我的,那个熟悉的、我从小一点点长大的家了。虽然想回就能回去,但确实没法和婚前一样了,因为这世上多了一个我要回去的地方。
以后我的家,在那个爸妈们用心血与爱构筑,充盈着暖光的顶楼。每晚等着我的,是那个爱着我的、我也爱着的人,是那个同样无法和从前一样每天回到爸妈所在的人,是那个在夏中与我在外城桥边牵手、那个在毛坯房的帐篷中与我定下终身、那个将与我一同到更远的地方去的人。
蜜月去到了新疆。第一天从乌鲁木齐到布尔津,清晨很冷,被大雾拥着开始了行程,路边楼房树木时隐时现,舟车劳顿,不知不觉我俩也睡着了。起来是被温暖的阳光热醒,抹开玻璃上的雾气,身边已经是起伏蜿蜒的沙丘,不见一点城镇痕迹。接近路边的沙地被网格盖住,不时有几片植被。在休息站时,抓紧拿起无人机飞了一圈,目力所及遍布沙丘,直至地平线。晚上到了布尔津,稍逛了会儿就回去休息了,结果次日遇上大雪封路,在布尔津滞留一天,又到处逛了逛。听说俄罗斯街比较好玩,但我们去时店面都没开门,除了颜色各异的楼房,没什么可看的,走时车也打不到。印象比较深的,还是河另一边的远处,乌云紧贴着的雪山和翻转着的风力发电机,真切体验了到这样辽阔的空间感。后来听导游说,布尔津是一个完全由旅游带动的城市,我们没在旅游高峰期来,大部分本地人都休息闭店不做生意,也没有什么特别好玩的地方,大部分旅游团也只是把这里当成前往禾木的中转站,我们只是运气不好,碰上封路才会多呆一天。
第三天我们早早出发,在进山前的休息站等待放行,一个小时就收到放行的消息,人群赶集一样钻回自己车里纷纷出发。沙草地像身后飞去,两边路上逐渐出现积雪,并且越来越多。看着远处飘走的乌云,光与影随着我们的前进在雪山间你追我赶,终于还是在白沙山休息站停了下来。趁着再次等待放行的时间,小赟提出想去乘一下边上的沙地卡丁车,看了眼时间将将足够,带上头盔冲向了沙丘。
又是半天的路程,我们在攀缘于雪山、河边、林间的公路上飞驰,在傍晚到达了禾木村。一座座木屋撒落在白雪山间,零星升起了炊烟勾连着晚霞,天一点点暗下,木屋化作剪影留着眼中,其余只剩尚未散尽的天光,和徐徐点起的灯色。
后一天凌晨,和团里同行的各位约着去禾木村头山顶等朝阳,披星戴月来到禾木村中,只有几只大狗还在村里游荡。踏着雪,我们朝山脚走去,一路上跟着我们的狗狗从三两只不知不觉变成了十几只。也不叫,就静静地跟着我们往山上跑,看我们走的太慢,还会在前方栈道的平台上停下,回头等着我们。
爬到山顶早就气喘吁吁,我也早早升起无人机,环遍月亮余晖下的群山。飞不了多久,哪怕戴好了手套,我的手指还是被冻僵。小赟在观景台咖啡店老板来了之后,就早早钻进空调间喝咖啡、听音乐,我不想错过日出的景象,就在窗外挨冻,只能更着音响的歌曲蹦蹦跳跳,好让身上暖和一些。从高处望过去,能一览山间禾木的全貌,随夜色褪去,零星灯光开始在雪地上闪耀,星空从头顶落到脚下,一切又活了过来、动了起来。可惜的是,来到山头的游客越来越多,却都没见到心心念念的日出景象。为了早些出发去喀纳斯,我们与狗狗们告别,背靠朝阳下山去了。
就在快开出村外的高坡时,几辆打滑退下的小车宣告了又一次封路。与禾木的再见比想象的早了很多,导游大哥要给车轮上链子,我们就自由活动,吃饭、拍照,游窜在村里。大概快到十二点,我们才再次出发,离开了禾木。
前往喀纳斯的路很长,途径三湾——卧龙湾、月亮湾、神仙湾。下午两三点,正是太阳最好的时候,树上干燥的冰晶被风吹洒下来,飘在空中折射着阳光,像钻石一样闪耀。
天暗时候到达喀纳斯,相较禾木村,这里的木屋排布规整且稀疏,人也少很多,感觉不如禾木那么好玩,住宿条件也没禾木那边舒适,房子的内装、设施显得老旧。但视野更加开阔,周围山的形态也更为绵长,外加上边上美丽的喀纳斯湖,还是值得一看的。
离开喀纳斯,我们先回布尔津吃饭休整,中午由继续出发,前往远方的乌尔禾。这次路程让我真切感受到新疆有多广阔,走过一扇扇风力发电机和在山丘间蜿蜒的小路,一条笔直的公路在我面前穿入地平线,好像直通远处的山脉。三个小时,我盯着远方山脉的剪影慢慢来到眼前,看到火球从头顶来到前方,但这条路,仍然笔直地插入地平线。
很神奇,初次面对了“无垠”这两个字,自己从头到尾居然没有犯困,体会着时间流过身体、足迹流过土地,以及左臀时不时传来的刺痛。待到酒店时,下车已经完全走不了路了,小赟扶住我才一点一点上了台阶。
凌晨,再次出发,前往最后一个景点——独山子大峡谷。很遗憾,由于超重,我没能体验悬空吊桥,但高山与峡谷磅礴的体量感仍让我印象深刻,万千沟壑也为我们展现了沧海桑田变迁的痕迹。
感觉这次来新疆,我应该是团里体验最好的一个,因为先前的准备工作都是小赟做的,我自己可以说是抱着对新疆除部分常识外基本为零的了解(比如问乌尔禾是什么河),感受了北疆各种自然景观、特有地形的魅力,这里大概是民族基因中,“大气”这一气质的源头。
我俩一直不大凑热闹,碰上小长假能不出去就不出去,更喜欢周末找人少的地方去玩。今年跨年,因为排队做按摩,一直等到了十一点多,还碰上了同事。最后听见外面大喊着“三二一新年好”时,我俩还光着膀子趴在按摩床上,真是稀罕体验。怕挤,出来时人群已经散去不少,走出苏州中心,前面的街上一片狼藉,路障的横柱都被尽数踩弯,真是不敢想象经历了什么。实在打不到车,最后还是挤地铁回家。不愧是元旦跨年,两点多的1号线还是挤的满满当当,甚至有种上班的错觉,到家洗漱完已经三点半,想跨年特殊一点,就在客厅的地板上多垫了层厚毯子,再盖上绒被,很舒服。
年底又喜欢上玩钩针,很神奇,单一根线,找教程耐心去试,就能做成各种样式。在不知多少次的钩制、拆开、重钩......中,慢慢理解了简单的钩针的编织逻辑,有点像3D打印,用各种钩法定义一个高度的质感、或增或减单圈针数、结束一圈的钩制等。但样式复杂、钩法多样的发带、包包等品类,还是没法简单理解其钩制逻辑,图解等读法还需要学习一下。现在还只能钩些简单的小摆设,希望后面能钩出点实用的东西来。
日常的打扫卫生固然会占去生活的不少时间,但维护生活质量的成就感、日常劳动的参与感,都是家庭生活中一点一滴美好回忆的来源,是最平淡又最真切的幸福感。
婚后的第一个春节,我们在掸檐尘之余,还精心准备了各种切花、春联、小装饰,分工布置,还一起准备了一大桌菜请爸妈们吃,特别开心。点名表扬小赟费尽心思编制的菜谱和烹制的美味,今年想跟小赟多学几道菜,后面我也能露两手好菜就太好啦。
写到这里已经是4月7号的零点一刻,不同于婚前长辈们负担了大量日常任务,现在工作、学习之余,生活也是我俩重要的功课之一。在追求一些向往的事情之前,我们决定先把自己的生活过好,做好家庭环境卫生、保证身心健康,再不断调整日常安排,实现想追求的事情。
于是,不知不觉这篇流水账断断续续写到了今天,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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