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达:您正在收听自由变种人乌托邦频道,我们为所有变种人居民带来真理的滋润,每天24小时,全天无休!欢迎收听!
朗达:由于需要处理繁重的维修工作,总工程师劳尔·特哈达的处决再次被推迟24个小时。
塔比瑟:[大吼]这次你必须把它修好,劳尔!
朗达:今天,总机械师劳尔·特哈达先生冒着随时会被处决的风险,在他的牢房里加入了我们的节目!你好啊,特哈达先生。
劳尔:呃,怎么说都行。
塔比莎:[咆哮]劳尔,今天你死定了!
朗达:哦,劳尔——我们的最高指挥官塔比莎说今天你死定了,对此你有何评价?
劳尔:当然,我无条件服从最高领袖的命令,不管她说什么我都不反对。只是我还没修好她最心爱的机器人就撒手人寰了,这让我很是遗憾。
塔比瑟:(沉默)
塔比瑟:(恼怒的嘀咕)
朗达:接下来进入一段赞助商广告,我们马上回来。同时,劳尔将会重新认识到自己能够活着是多么的幸运。
相信不少玩家第一次认识这位老牛仔都是通过黑山电台的广播,他的沙哑又带点幽默的声音让玩家一下子记住了这个被蓝皮变种人囚禁的老活尸。
说起这位老牛仔的配音演员,有些对b级血浆片感兴趣的朋友可能会认识,这位演员曾经出演过弯刀杀戮和杀戮星球等B级片,这位长的凶神恶煞的演员和他在游戏里角色也那么有一丝相似。
在尸鬼漫长的一生中,劳尔·特哈达在黑山度过的日子算不上最艰难的,但绝对是最憋屈的。这位异乡人在黑山被变种人囚禁了不少日子,负责给他们维修电器和烤面包机,当然还有那为变种人首领的好朋友——巧手先生“朗达”。
好在有位脑子中弹的电台听众发现了这位囚犯,他和他的一位变种人朋友跑上山顶赶走了神志不清的塔比瑟,激烈的枪战让这位老牛仔想起了他的过去,他决定和邮差结伴同行,为了报答这位信使的恩情。
在和邮差的旅行中,这位老尸鬼会用辛辣的点评审视着废土上的一切,大部分的废土居民面对这个腐烂的尸体也会避而远之。
老大,像他这样艺高人胆大的高手一生都在履行自己的职责,不过他现在应该放弃了,他现在变得又老又迟钝,或者说,他受的伤太重了。
在黑山电台所在的山下,他们发现了一个名叫诺瓦克的小城镇,这里住着一位已经退休的游骑兵,邮差和劳尔在这里休息的时候有幸结识了这个男人,这位名叫安迪的前游骑兵在一次任务中炸坏了双腿,来自凯撒军团的奴隶贩子利用士兵们的同情心,用小孩子们当做炸弹埋伏了这些勇敢的士兵。随着炸弹的一声巨响,安迪的游骑兵生涯也随着硝烟一起飘散。
居住在诺瓦克的安迪依旧以游骑兵自居,他自己的小房子里偶尔也会有些年轻的士兵过来探望,他在自己的小屋子里装了个电台,时刻和不远处巡逻的士兵们保持着联系,在自己状态不算太糟的时候,他偶尔也会跑到镇子外面维持治安。
劳尔听完后对邮差发了发牢骚,他大概是在安迪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在这个逃亡了两百多年的老牛仔眼中,属于他们的时代已经过去,无论怎么挣扎着生存都是徒劳,他自己就是个最典型的例子。
对不起,老大。我不是故意要说这些的,我只是年纪大了,有点多愁善感,算了,忘了刚才我说的吧。
我在墨西哥城外的一个牧场长大,虽然它不是很大,但那是我们家族三代人才建起来的小农场。我从小就不是个乖孩子,我很喜欢手枪和扳手,对维修和射击非常在行。
我小的时候经常与警察发生矛盾,但从没伤害过谁,这都多亏了我家的良好教育。这些都是那场大战以前的事了,当那颗核弹落下来的时候,以前的生活都不复存在了。好在我们离墨西哥城够远,炸弹没有对我们造成多大的威胁,但好景不长。
就在墨西哥城消失殆尽的几周后,来自市中心的逃难者全都涌进了我们的农场,开始,我们尽自己所能的帮助他们,但他们实在是太多了。
到了后来我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重,因为食物短缺,我的父亲开始驱赶那些难民,最后,我们不得不用武器来威胁他们。
在我们进入熟睡后,大约有二十人左右的难民又返了回来,他们堵住了房间的大门,然后一把火烧掉了我们的农场。
只有我闻到了烟味,带着我的妹妹从窗户逃走,我的父母、曾祖母和我的两个兄弟,他们都没逃出来。
我和妹妹逃出生天,但那些难民仍然追着我们不放,但好在我的枪法还算不错。那些紧追不放的全都被我杀掉了,剩下的我没有管,我必须保护好我的妹妹,而不是被复仇蒙蔽了双眼。
邮差和劳尔两人继续踏上了旅途,作为一名尸鬼,劳尔很喜欢甜食,一路上不时的会向邮差要些沙士和过期的小零食,也会对邮差的处境做出幽默的讽刺。在和邮差一起帮助NCR干了几件苦差事之后,他们前往了NCR在新维加斯最重要的军事腹地——“麦卡伦机场”。
在那里,他们遇到了一位行动迟缓的老兵,他自称“斯特林下士”,隶属于NCR的第一侦察营,这次被调过来是帮助NCR士兵们解决领地内四处破坏的恶魔帮。邮差坐在一旁和他聊了聊恶魔帮的悬赏,他也把自己的经历了讲给了这位信使和他的朋友。
斯特林下士是一位把一生都奉献给NCR的老兵,和安迪一样,他也曾经是游骑兵的一员,在第一次胡弗大坝大坝战役期间,作为一名侦察兵的他被派往胡弗大坝执行侦查任务,但不幸的是,他最终还是惨遭军团俘虏。当时的军团第一特使马尔帕斯是个恐怖又残暴的军官,他下令打断这位俘虏的四肢以用来给士兵们取乐。
行刑完毕后,这位俘虏被随便丢在了一旁。趁着夜色,斯特林下士用手肘和膝盖拼尽全力爬出了堤坝,沿着河堤滚到了下面的科罗拉多河中,幸运的是,他碰巧遇到了正在附近执行任务的游骑兵队员,他们合力将这位奄奄一息同伴拉出了河底。
斯特林下士伤的很重,游骑兵不得不解除了他的职务,但也给他找到了一个新的差事,斯特林下士被调进了第一侦察营——NCR部队中最优秀的侦察兵与狙击手小队。虽然他的身体让他不能成为一名游骑兵为NCR四处奔波,但他的战斗经验和精准的枪法让他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神射手。
新维加斯总是会让人堕落,如果现在让我回想起来,我的那些游骑兵老朋友许多都已经死了吧 。
劳尔面对这位老兵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他也曾经被人像个尸体一样残忍的对待,那段日子是他这辈子最耻辱的时刻。邮差和斯特林下士的对话让他陷入了痛苦的回忆,他又想到了自己的家人,还有自己没能保护好的妹妹。
我离开墨西哥的时候,我失去了我的一切:我的家园,我的家人,我的名字,甚至是我的容貌。
经历了农场的大火以后,我知道我和妹妹不能再留在这个小镇了,难民们仍然想要我们死,他们甚至要我悬赏的命。
我现在还记得妹妹当时有多害怕,我告诉他,如果我们离开这里向北走,到了那边就能看到真正的牛仔,她一向都很喜欢看马术表演。我估计我们可以在墨西哥城获得帮助,说真的,我们当时太年轻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是核弹。
墨西哥城虽然看上去没有华盛顿特区那么严重,但也很糟糕,当我们到那里的时候,整个城市已经变成了一座满是辐射的废墟。强盗和土匪穿行期间,他们已经形成帮派的雏形,墨西哥城的治安在战前就已经算很糟了,而那时,只能用末日来形容。
我们兄妹靠拾荒苟活,我们四处寻找食物,同时还要找治疗我烧伤的药品。我身上的伤口一直暴露在辐射下面,然后,不可避免的,辐射的作用开始在我身上蔓延,最后把我变成了你面前这个不人不鬼的衰哥。
你说的还真是轻描淡写啊老大,但我们还是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后来我发现了一家民族服装店,我那时正在找些布料来包扎我的伤口,突然,我发现了架子上挂着一件崭新的牛仔外套,我顺手就拿走了它,就像其他人不需要了似的,我快步跑回了我们的营地,在我的妹妹面前换上了这套牛仔服,拉菲埃拉看到我的样子笑了,这是她在核弹落下后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从那以后,我开始变得小有名气,有时候名气能解决不少麻烦,但更多时候它都带来了灾祸。
城市里的年轻小混混都喜欢找我的麻烦,但他们都没有我出枪更快。有一段时间,我真觉得我们两个人可以这样一直生活下去,直到...
有一天,我不太舒服,拉菲埃拉替我出去寻找吃的,我躺在营地里浑身无力,我想我的辐射病就是从那会开始发作的。
我们营地四周本应是安全的,但是几个土匪碰巧经过那里,我不想说他们都干了什么。我找到了她的尸体,那小腿上从小就有的伤疤是唯一一个让我能够认出她的依据。
糟糕这词根本不够形容我的经历,先是农场,然后是拉法艾拉,我是我们家族的最后一个人了,我让整个家族都失望了。当时我快要疯掉了,我拿上手枪就冲进了那个市场,虽然子弹不多,但是对付这些混混也绝对够用了,他们都没有出枪更快。
我拿上了商店里的所有东西,离开了这个城市,我累了,只想自己一个人待下去。
我离开了墨西哥城,找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老旧炼油厂,我在那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思考我的人生,我一辈子没离开手枪,但它给我带来了什么...
我脱掉了那件引以为傲的牛仔服,换上了一件奇科石油公司的工作服,那上面写着“米格尔”,我把它当做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我前往了亚利桑那。那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我离开墨西哥的时候,我失去了我的一切:我的家园,我的家人,我的名字,甚至是我的容貌,这个世界只知道我是米格尔。我知道这么说有点怪,但我可不是一直像现在这么英俊的。
当我赶到的时候,那名年轻的女孩还是死了,他们在她的双眼上各开了一枪,我没办法为她做任何事了,唯一能做的只有为她报仇,就像我当年为拉菲埃拉做的一样。
离开了墨西哥城的劳尔隐姓埋名,在一个陌生的小镇里做了一名修理工,对他来说,拿起扳手帮别人修修东西总比用枪杀人要好。他在镇上住了许多年,做一个安分守己的修理工,偶尔给自己的左轮手枪擦擦枪油也是出于曾经的自豪感。
他平静的住了75年,直到一个女人来到了这个城市,她长的和自己死去的妹妹是那么相似,“也许是我那个受了辐射的脑子在作怪”,他这样安慰自己,她的名字叫“克劳迪亚”。
这个无依无靠的女人去了一家妓院谋生,劳尔从来没有接受过她的服务,对于他这样的人,只能默默的用自己的方式照顾着她。
就像阿格尼见到了自己的“露娜”,劳尔也把这个陌生人当做妹妹一样的照顾。有一天,几个帮派分子来到了这个小镇,他们想搞些武器和弹药,“如果我按照他们说的做,可能他们就会乖乖离开了”,但事与愿违,他们跑进克劳迪亚的妓院想要狠狠地消遣一把。劳尔不知道是谁先挑的头,但当他听到尖叫声冲过去的时候,一切都晚了,他们在妓院里大开杀戒,打死了四个年轻的女孩,还抢走了克劳迪亚。劳尔知道后一直紧追这这伙帮派,对于尸鬼来说,时间是很漫长的,在这伙帮派分子休息睡觉的时候,劳尔可以一直赶路。
当他赶到营地的时候,那名年轻的女孩还是死了,他们在她的双眼上各开了一枪。 他冲进营地里面拔枪就射,有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死在了枪下,但他们的人还是太多了。
“我被他们打的半死不活,要不是我的一腔怒火,估计早就死在那里了。我这头老狼变得比他们更狠毒、更卑鄙,就算我死了也要拉上他们所有人垫背。”
劳尔和他们不知道互相射击了多久,直到营地里没有一个站着的人,枪声才随之结束。
“我不知道在那躺了多久,太阳炙烤着我,秃鹫也来撕咬我的身体,最后我总算有了点力气,拖着半死的身躯回到小镇。”
他在镇子里修养了一段时间,多多少少恢复了一些,就离开了小镇,前往了莫哈维这片沙漠,再后来就遇到了塔比瑟这位变种人。再后来,就是这位老尸鬼和邮差的相遇。
“我发誓我再也不过枪手的生活了,我太老、太迟钝、太失败,我永远也保护不了其他人。我本来以为我这辈子就这样完了,但和你旅行了一段时间,我意识到我一刻也没有停下对自己的质疑,我怀疑自己还能否满怀自豪的举起手枪,我怀疑自己还能否像以前一样行使正义,但是和你的这段旅行过后,我发现自己还是曾经那个我。谢谢你,老大。”
再做完劳尔的个人支线以后,劳尔会穿上他以前那件老式牛仔服,完成任务“Old School Ghoul”(复古派尸鬼),解锁对左轮手枪和杠杆步枪的技能加成。迫于游戏体量和引擎限制,新维加斯的支线任务大部分都以文本的形式呈现,虽然相比图像的表现力差了一些,但制作人也通过文字给游戏里这些NPC带来了一段难忘的经历。这位饱经风霜,活了两百多年的老尸鬼就是对辐射世界的见证,从命运一次次的戏弄中活到了现在,也给玩家带来了一段传奇的牛仔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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