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以十大神器为主线的《轩辕剑》系列同人文,分为十章,这是第二章。设定与官方不同之处,请以官方为准。
本文系历史演义作品,有夸张想象成分。了解历史请阅读正规史料。
拓跋玉儿一直不明白,部族为什么要带着一个又大又笨的青铜鼎。
每次部族转移,都要动用很多人和马匹把它拉走。平常也不用它煮东西,大家只是把鼎放在那里。就算要装东西,也有很多更好更方便的物事。
玉儿问妈妈“那个鼎有什么用?我们为什么一定要带着它?”妈妈只会停下活计,摸摸玉儿的头。至于大鼎有什么用,妈妈也只是微笑着不回答——毕竟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知道这鼎是部族世世代代守护的珍宝。
关于大鼎,部族里有过很多传说,比较出名的是以下几个版本:
其一,大鼎存放着祖先的灵魂,大魏曾经凭借着这个鼎的神力扫清诸敌,统一北方。后来国家倾覆,祖先的灵魂也留在了平城。现在的鼎只是一个空鼎,只要回到平城,祖先灵魂回到鼎内,大魏就将重现辉煌;其二,大鼎煮出来的食物可以让人力量大增,使人成为以一敌百的猛士。曾经有八个英雄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就是吃了这个大鼎的煮出来的饭食。后来大力之人越来越多,国家反而破灭,就没人再敢用它烹煮了;其三,曾经有一只残暴至极的妖魔,害人无数。人们费了好大力量才打败它。如果那个妖魔再度现世,这个鼎就会复苏神力,打败它;其四......
各种传说相互矛盾,大人们平常也只当做喝完马奶酒的谈资,再佐以四处听来或现编的神怪传说,吓唬小孩子。玉儿本身对那个大鼎的故事就怀有深深的怀疑,所以没有哪个故事能吓得住她。而大鼎总在帐篷里被严加看管,她总是近前不得。
一次,等大人喝醉了,玉儿心血来潮,拉着姐姐月儿离开营帐,偷偷溜进放鼎的帐篷,细细观瞧。
“好了姐姐,我们只是看一看,又不会把妖魔放出来!”
躲开巡逻的卫兵,姐妹二人从帐篷的角落钻了进去。帐篷外只有微弱的火光可以透进来,月儿绊了一跤,额头就要撞上鼎身,却被玉儿的小手拦住,没有发出声音。
帐篷里很黑,玉儿拭去一部分灰尘 ,摸到了墨绿色的纹路。仔细感受着纹路的触感,听着指尖划过青铜的微微“蹭楞”声,玉儿不禁浮想联翩,然后打了个喷嚏。
当晚,整个部族火光晃动,人声吵嚷。部族凭着小孩的喷嚏声和鼎上的小手印断定是小孩子摸了神鼎,所有小孩子都被集中了起来。部族里的勇士赫连勃准备捏着小孩子的手去比对。他的手太大了,大到可以一手抓住五个小朋友。
元敬长老在人群中强调着保护神鼎的重要性。“这个神鼎是拓跋氏世世代代守护的神器,它曾帮助我们渡过一次次危机。今晚发现是谁碰了神鼎,谁就罚鞭二十!”
听到这里,人群不由发出暗叹,向外扩散了一圈。元敬长老在部族中很有威望,他向来说到做到。
玉儿打断了元长老的发言,“是我,是我碰的神鼎。”“很好,拓跋玉儿,敢作敢当。来人,取鞭子来!”
“要打我可以,但你要先回答我,这个鼎究竟有什么用,可以让整个部族每次都、都、都,都运着它!”玉儿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它又不能当武器,也不能烤肉,还那么重,我就是想知道为什么!”
“玉儿,你别犟嘴了!”母亲在人群的最内圈,抱着月儿喊道。
“如果真的像传说中有神奇的力量,那就给大家看看啊!”
玉儿每次回想起那次鞭刑,都无法确定是妈妈先抱住了自己,还是鞭子先飞到。总之,母女二人可可地吃了十几鞭子,被打得皮开肉绽。之后长老制止了赫连勃,玉儿耳边还有月儿请求分担鞭刑的声音。她的背部已经麻木,看到远处架起了火堆。她并不后悔因为好奇吃了这些鞭子,因为传说并不真实,禁令也难以让她心服,但母亲替她承受的鞭子却让她心如刀绞。
赫连勃收起鞭子,去火那边拿了些东西,交给月儿就走了。长老继续对大家说着什么,一些族人把玉儿和母亲扶回帐篷,月儿照顾了她们一整晚。
第二天,玉儿发现部族里的人们都紧张兮兮的,大家都拿着武器四处跑动,那只大鼎也被放上车子——这是要迁移的样子。拓跋玉儿拉住元休问发生了什么,只听得“隋人要来了”。
“对。玉儿你还太小......伤果然好了,你快去找你姐姐和妈妈吧!”
听到“伤”,玉儿才想起来昨天的鞭刑,但摸摸后背,完全没有疼痛了。回到帐篷一看,连伤口都消失了。那次果然是隋人来犯,他们人多势众,气势汹汹。好在那些笨隋人不熟悉草原的地形,元敬长老指挥大家辗转挪移,让大部分人生存了下来。在转移的过程中,大鼎还是像累赘一样被保护在队伍的中央。每随着部族躲一次,玉儿内心的疑惑就多一分。
还有一次部族中了隋人的埋伏,很多人被杀伤。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有一支奇兵杀到,把隋人的军阵冲散了。为首的男人,脸庞有些汉人模样,卷曲着胡子,舞着一根碗来粗细的镔铁大棍。把隋人赶跑后,那个卷胡子的男人握着元敬长老的手大笑,几乎要把他的手握碎了。那个男人自我介绍叫“张烈”,有胡人血统云云。之前就和长老认识,只是被隋人冲散,今天终于重逢。长老对他连声道谢,招呼众人把鼎抬出来。
在玉儿诧异的目光中,神鼎被架上了火,部族和张烈部队中受伤的人们也被集中起来。长老命人把药草放到大鼎中,等药熬成之后分给各位伤者。神奇的一幕出现了:敷上药的伤口立马止住了血,不少轻伤者已经可以如常活动、重伤者的痛苦也减轻了很多。在人们的一片惊异声中,长老发话了。
“这个鼎名叫‘神农鼎’,是我们拓跋家世世代代保护的神器,可以熬制出神药。”
人群中发出惊呼,一些老人流下了欣慰的泪水。玉儿这才意识到,那天晚上赫连勃交给月儿的是什么。
“元长老,既然这个‘神农鼎’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早早拿出来?”
“姐姐,长老他在说什么啊,汉人的话怎么都那么高深?”玉儿问道。
“拓跋玉儿,闭嘴!”元敬喊道。人群中传来哄笑声,元敬身边的张烈也看到了那对姐妹。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就是说我们如果在弱小时随意展示宝物,就有被抢走的风险,哈哈!”张烈大笑着补充道。他的话很有感染力,人们开始零星地讨论。
“而现在不同了!”元敬拍拍张烈的背,“张烈带着我们最精悍的人马回来了,我们部族之后会越来越强盛,神农鼎也没什么好藏的了!”人群中传出来了此起彼伏的讨论声。
“好,现在让张烈给我们讲几句!”长老咳了咳,退后两步。张烈拍拍胸脯,大声道,“没什么好说的,喝酒!”
部族在一片欢呼声中迎来了新的领袖。这个在汉地生活过的人改变了部族的生活方式,也确实让部族一步步壮大起来。神农鼎再也不需要藏着,部族中有大病小恙的,神农鼎都可以治疗。平常的粮食经过神农鼎烹制之后,也确实有强身健体的功效。期间有要挑战张烈位置的,张烈一概大方接受,打败对方后又与其和好如初,赠其草药。
一年年过去,月儿与张烈热情似火,结为夫妻,玉儿也在跟着姐夫学习功夫和汉语。隋的皇帝越来越昏庸,张烈正在寻找机会,凭借神农鼎的力量逐鹿中原。随着要管理的事务越来越多,张烈开始不在部族中活动。据他说,平城的人心已经不稳,更南方的洛阳更是已有了反兵,甚至皇帝杨广本人也在雁门被胡兵围住。若不是杨素之子救驾及时,天下真的就要易主了。现在只要一把火,整个隋朝就会被点燃。
这天,玉儿放下琵琶,和姐姐赶了一批牛羊支援邻近部族。张烈也收到消息,去偷袭一处隋军营帐。玉儿回到自己部族时,却看到一片狼藉。燃尽的营帐下,躺着父母的尸体。玉儿不明白,为什么身强体壮的卫兵们会被隋人打败、任隋人抢走神农鼎。
张烈和赫连勃也很快回到了部族。他们知道是谁的部队偷袭了部族。
“这次南下我整整骑了十天的马没有休息,还好有赵兄为我接风啊,哈哈哈!”张烈闷了一大口酒。
“好说好说,张兄远道而来,在下岂有不招待的道理?”赵先生笑着,吐出了一段骨头。
“嗐,再起兵又有什么用?张兄忘了吗,十几年前陈国遗老也带兵造反,杨素带着一个小孩子,直接把他们全灭了!”
“对对对,我喝高了,忘了这事......”张烈尴尬地笑着,与赵先生碰杯。
“北方拓跋部落有个叫‘伏羲鼎’的,你有没有听说过?”
“张兄你是真喝高了!”赵先生笑着放下筷子,“那叫‘神农鼎’!”
“神农、伏羲、饕餮......汉人的那些名字我老是搞不清楚。反正就是一个鼎吧!据说那个鼎和之前魏国的‘八柱国’有关,里面有拓跋氏的守护灵,是这样吗?”
“你这都哪听来的,净胡说八道......”赵先生抓起一条肉干,一边撕一边讲,“那神农鼎是上古神器,可以熬炼神药。别说惹个小风寒,就算是中了要命的刀伤,只要用神农鼎熬出药来,不仅能保命,刀伤都能消去哩!”
“哦哦哦哦哦......”张烈认真地听着,任由胡须同享流下来的酒。
“哈哈,原来如此,还是赵兄见多识广!”张烈又和赵先生碰了一碗。
门口站着的赫连勃和卫兵面面相觑。他抱着个长条布包,不知道装了什么。
“我是想到,家父是突厥部落族长,家母张氏来自汉地。我从小就过着一半胡人、一半汉人的生活。我既在部落里放过牧,也在汉地做过生意。”
“后来啊......”张烈打了个沉重的酒嗝,“后来两边打起来了。”
“家父被汉人出卖,头、悬、市、曹。”张烈每说一个字,就用食指扣一下桌面。“家母在乱兵中护我前往河西避难,我才能活下来。”
“后来我返回北方,重振部族。家母病重,我用神农鼎为她熬了药,她这才转危为安,最终得享天年。”
“张兄不仅重振部族,还是个大孝子呐!”赵先生竖起了大拇指。
“当时的方子我还记得:虎杖、血凤藤、苦胆木、香蒿、羊蹄草、白药子、安息香......还有一味。”
张烈故作神秘,环顾左右,贴着赵先生的耳朵言语一番,赵先生冷汗直冒,酒气都吓散了。
“这这这这这这......神农鼎本是神器,没有这味药,也是可以治病的罢!”
赵先生擦擦汗,叫左右来,耳语了几句。张烈继续念着往事,他已经不在听了。
“前些日子 ,我收到消息偷袭隋营,却扑了个空。回头一看,不仅神农鼎被劫走,部族也被杀伤大半。”张烈说着说着,眼眶的血丝显现出来。“我费了好大功夫才集结残部,与隋军周旋时又折了许多人马。如今没了神农鼎,一兵一卒都十分珍贵。”
张烈挠挠头挠挠胡子,苦笑道:“最近镇日操劳,无心打理。内人为我抚须,用坏了数把木梳。”
“小事!”赵先生慌忙招手,“来人啊,找把铁梳子送给张兄!”
“不碍事不碍事......”张烈肥厚的腕子按住了李先生汗涔涔的手,“我后来回想了一下,我带兵去偷袭隋营,是有人给我传了消息。隋军能找到内人的部族,也必是有了舌头。”
“张兄,你这是何意?”张烈笑道,“当时偷偷向我传消息的人,是你。”李先生闻言,几欲先走,手却被张烈死死按住。
张烈打个酒嗝,招呼赫连勃向桌上拍了些物事,都是赵先生和宇文太师的往来书信。
“好啊张烈,今天你果然是来问我的!”赵先生踢开人头,跑到侍卫身后。“一个突厥小部落罢了,我献出来就能在宇文太师手下谋个一官半职。如今天下,谁人不知宇文氏如日中天?”
张烈掀翻桌子,接过赫连勃扔来的铁棒,一招便把众人打翻在地。
“我所仇者,唯此一人,其余人等要去便去,留下的可与他结伴上路!”
众人闻言,作鸟兽散。赵先生已经站不起来,他连道不知。
“我真的只传了消息,不知道神农鼎被运到了哪里......”
张烈抬起铁棍,作势要砸脑袋,把李先生把刚才的饭食全吓了出来。
“井陉!神农鼎被运出井陉了......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张大哥您就饶了我吧......”赵先生抱上了张烈的腿。
“明白了,他是要把神农鼎运出晋地。好!”张烈挺了挺胸,似乎已经完成了目标。
还没等赵先生说完,张烈就捣碎了他的左膝。赵先生在地上抽搐着,半晌说不出人话。
“咕啊哦......饶......咔......”李先生蠕动着,用还能做出的一切姿态张烈求饶。
张烈捣碎了李先生的右膝盖,接着赫连勃将其抬起,张烈掏出匕首.
出门来,张烈眉开眼亮,连胡子都舒张不少。拿了包袱装裹停当,让赫连勃先回黑山镇,自己牵着小驴离开。
他来到了灵石的一处旅舍,下驴躺倒,看着对面梳发的女子。那女子头发柔顺无比,让张烈好生羡慕。女子的丈夫入内,张烈与二人互通了名姓,拿匕首切羊肉就着胡饼吃。吃完肉,把羊杂碎随便切切喂了驴。那个男人又去沽了酒来一起喝。张烈拿来包袱,问对方吃不吃下酒菜,对方拒绝,于是张烈自己把赵先生的心肝伴酒一并吃了。吃完打个饱嗝,恨意全消。三人聊了很多,结为好友,约定来日再见。“李兄,大妹,到时汾阳桥见。”说罢,张烈骑驴扬长而去。
多年以后,李靖仍旧记得那一日远去的三哥,也就是张烈。当时他和妻子对视一眼,心中很是讶异。
他们约定在某日太原相见,夫妻俩行了一段日子,果然在汾阳桥遇到了三哥。大家谈得投机,李靖约定带张烈去见一位同姓之人。到了李府,张烈
见那人虽然年轻,但器宇轩昂,果然不同凡人。那人还带来一老一少两位道士,张烈定睛一看,年轻的那个道士正是陈小兄弟——张烈与他在黑山镇相识。之前拓跋玉儿为寻神农鼎偷偷离开部落,是陈小兄弟和另一位不在场的小雪姑娘一起寻找玉儿和神农鼎的。玉儿虽然没找到神农鼎,但若不是宇文拓护驾及时,她险些刺杀了杨广。
看玉儿心性浮躁,张烈索性让她和陈小兄弟一起旅行,磨磨性子。听说当初宇文拓把神农鼎运到了涿州,之后命令手下带着鼎顺黄河南下,半路被人劫走,不知后来神鼎去向何方。
李靖看到,三哥欣喜地将陈小兄弟拉到一旁,小道士低头说了些话,旁边的老道士抚须不语。三哥背对着众人,看不到表情,只能看到他攥紧了拳头。后来三哥就急匆匆地和两位道士一起走了。
李靖夫妇再次见到三哥,已是在洛阳的虬髯客宅。当时天下英雄无不痛恨宇文拓,决定围攻通天塔。三哥对李靖交代,自己看李靖那个同姓之人日后必为真龙天子,今日将自己家资尽数交于李靖,希望李靖可以好好辅佐他。说罢,三哥就向众人道别,和两位道士前往通天塔了。那是李靖最后一次见三哥。
李靖的思绪回到了现在,他全盔全甲,身后是数千精锐。夜色如铁,举枪对敌,兵士们个个以一敌百,是日定襄大克。其后,阴山大克。自此,唐军大败突厥部,大唐疆域自阴山北直斥大漠。
只是李靖不知道,自己驱逐的突厥人是不是三哥的部族。
三哥既豪爽大方,又多有计谋。他想起来,自己事隋任马邑郡丞时,听到报告说有二人在酒馆打跑数人、残杀一人。李靖连忙奔去,路上问个骑驴客,很快找到了酒馆。那里果真有一具双膝碎裂、心肝全无的无头尸。查案的过程中李靖发现李渊有反心,便准备去告密。人没有到,李渊已经占领长安、俘获了李靖。李靖临危不惧,慷慨陈词,打动了李渊的二子——李世民,因此受到重用。他之后想带着三哥见的人,也是李世民。
之后李靖南征北战,等到勒住马头,天下已然姓李名唐。当初那座劳民伤财的通天塔也被次第拆去,土木拿作他用。塔内的奇人异士被收编、奇珍异宝也被一一寻获,李世民将其赏赐给了将士们。唯独一口青铜鼎,让李世民挪不开眼。
隋末乱世,有点实力的人物都有问鼎天下的想法,有一口好鼎自然吉利。但李世民却不这样想。他听父亲说过,太爷爷曾经受了致命伤,伤口上敷了神药才痊愈。如果那次太爷爷没能挺过来,就不会有父亲和自己了。得了李靖兄的家财之后,李世民得以继续广交天下英豪,与父、兄一起挺过了最艰难的时刻。他明白,钱财钟鼎放在家里只会蒙尘,散出去才能收获实实在在的人心。
有时他也会做噩梦:血红色的天空被撕裂,无数妖魔鱼贯而出,袭击地上的人们。父亲与兄弟们都被妖魔杀害,自己年少力孤,毫无反击之力。自从第二次梦到同样的情形后,他就给自己立下了一个规矩:之后每梦到一次类似的噩梦,就去抄一卷兵书,或者练一个时辰的剑。
从小在军旅中长大的李世民没什么娱乐。硬要说的话,就是和将士们弹剑而歌了。在某一次大胜之后,将士们将旋律填上了新词:
受律辞元首,相将讨叛臣。咸歌《破阵乐》,共赏太平人。
是为《秦王破阵乐》。将士们唱着这首歌,斩首薛仁杲,大败刘武周,活捉窦建德,击溃王世充......天下逐渐安定,李世民不再做那个噩梦。但这并不是因为天下安定,而是因为玄武门之变——他的兄弟并不是妖魔、而是他亲手杀死的。三个月后,李渊成为太上皇,李世民成为了新一代唐皇。
荣登大宝之后,李世民励精图治,四海无不宾服。在典礼上,他第一次放心彻底地消受娱乐。
酒过三巡,将士们纷纷祝贺唐皇,他们排成阵列,齐唱《秦王破阵乐》。唐皇龙颜大悦,他用佩剑敲着神农鼎,为众人伴奏。
按理说,鼎并不是乐器,皇家仪典当用最好的乐器演奏才是。为什么没有伏羲琴?因为伏羲琴早已出了西域。后来唐皇派人去找,最后也没找到。天子要操心的太多,找伏羲琴的事很快就不了了之了。
回到宴会。有大臣道:神农鼎是能熬炼神药的上古神器,希望唐皇可以凭此神器延年益寿。唐皇一听,来了兴致,当即命人往鼎中倒酒。酒烧热后,唐皇用槊挑了爵,在鼎中舀出琼浆,满饮一杯,顿觉神清气爽。他大笑三声,便招呼文武百官同饮,饮酒者无不山呼万岁。据说那一晚,就连古老的凤灵都来祝贺,照得夜空如白昼一般。
之后唐军每次出征前,将士们都会同饮神农鼎烫的酒。饮酒后无往不克。唐军威震突厥,活捉颉利可汗、大破吐谷浑,连克四夷,李靖等人成为一代名将。
贞观十年,关内大疫,李世民下令将神农鼎移到疫病最严重的地区熬炼药品,疫病不日无踪。四海之内,无人不赞颂唐皇威名。不少太平文章都讲到,是神农鼎辅佐天子造就了这一切。
一日,唐皇做了那个年少时经常做的梦,但这次的细节与之前的不太一样:杀害父兄的从妖魔变成了自己。唐皇惊醒,不再抄书练剑,而是大赦天下,群臣吏民咸感其德。之后,他不断减讼狱、赦囚牢、宽赋税,但随之而来的,是越来越大的宫殿、越来越多的宫女、越来越听不进意见的固执。在外征战的唐军无日不克敌,架在火上的神农鼎无日不呈出药酒。只要有这神农鼎,便可保大唐万世无虞了——唐皇这样想着。
“百姓如果没事可做,就会骄奢淫逸;如果有了劳役,就会容易驱使了。”
“太、太热了,通天塔的遗址全给我拆了,扩、扩建宫殿!”
“美女,我要美女......武家是不是有个美女?招来!招来!”
大臣们听到了越来越多这样的话。他们看到曾经英明神武的秦王变成了一个忧心忡忡的老皇帝。他的背驼了、眼花了、手抖了,不再杀伐果断,不再宽厚爱民。终于有一天,天子偶染小恙,各路名医都瞧不出名堂来。大臣们忙将神农鼎从前线调回。但神农鼎才刚到半路,终南山上就传来了皇上驾崩的消息。
宫中乱作一团,君臣们都去忙迎立新君的事了。某个深夜,皇家宝库中传来“咣当”一声,神农鼎的耳朵掉了。
原本黑山镇的npc有个叫“符殷”的人,为了避免迷惑,没有使用。
玉儿的部落被隋人攻击距离玉儿在游戏中出场时间较短,不太可能在短时间内学会武术和汉语(各有各的难),所以在学习的时间上做了修改。
张烈的部分段落出自《虬髯客传》,他确实是骑驴、吃仇人心肝的。
本想利用鼎耳掉落将视角转移到龙舟、最后在程咬金处结尾,但最后还是决定就停在李世民身上,故事已经很完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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